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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ucifinil
他猛地跑了过去,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阮阮……”他颤抖着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禁忌游戏(1V1,H) 49.流产
深夜,一辆黑色轿车在郊区的路上极速飞驰。道路上的车辆很少,那辆车的路线七扭八拐,且直按喇叭连着超过前方一切车流。红绿灯犹如摆设,车子就像刹车失灵了般一路横冲着,留给路上行人一道疾驰远去的背影。
陈阮身上盖着棉外套,整个人蜷缩在奔驰后座上,她的脸几尽失去血色,豆大的汗珠凝固在额头上,瑟瑟发着抖。腿已被鲜血染红大半,那血还在汩汩往下流,滴落到坐垫上,浓郁的铁锈味在空间内弥散开。
嵇相宇死死握紧方向盘,他的指甲陷进皮套层,两只手都在颤抖。他不时从后视镜中看着躺在后面的女人,频繁到几乎每隔10秒就得抬起头。
因为住在很远的郊区,救护车至少40分钟才能赶到,而他等不及。
到市人民医院急诊科的时候,他几乎是浑身颤抖着抱着她,一步一歪斜地走在大理石台阶上。陈阮的血侵染了大半裤子,有的甚至滴到了冰冷的台阶上,她的血从没有止住过,一直在流。
值夜班的护士也被吓了一跳,大半夜一个脸色阴鸷的俊美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血色惨白的瘦弱女子,她的腿上沾满了鲜血,就像从凶案现场刚出来一般。
护士长眼尖叫来了担架,嵇相宇把陈阮放了上去,眼神从进门开始就没离开过她的脸,直到护士长唤了多回才听见。
“她流产了,你是她什么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护士长睨了嵇相宇一眼,边说边拿起针管准备应急采血化验。
嵇相宇低下头沉默,一直紧握着担架上女子的手,她的手软而无力,像随海水漂浮的水草,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她丈夫……她摔了下来……”他哽咽,抚摸上她苍白的小脸喃喃自语着,“对不起……”
“女人在怀孕期间要重点保护,别说磕了碰了,就是吃错东西也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护士长摇了下采集好的血瓶,托小护士送到了血常规。
陈阮已被送至叁楼妇产科,躺在夜班在岗的周医生的问诊床上。嵇相宇坐在室内一侧家属椅背上,双手交迭,眉头紧蹙,失神地看着她。
“她失去意识了,血流得太多,我拿子宫镜检查过了,有穿孔,宫腔缩乏力,胎盘有残留,我先清宫,再打缩宫素进行处理。”周医生顿了下,看着陈阮毫无血色的脸,翻了她过往病史,疑惑道,“她这一下失血太多,是大出血征兆,有遗传病?”
嵇相宇深吸一口气,忧虑地看着他道:“对不起医生,我不知道。”
周医生貌似很不满意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她丈夫么,之前产检没检查过?”
他愣了一会儿,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这时,护士长送了血液化验报告进来,她的脸色很差。
“周医生,病人的情况不太好,我怕缩宫素也起不了效果。血常规叁项出来了,她的血小板骤降到30……”化验单摊到了周医生的桌上。
周医生拧了拧眉心,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他道:“赶紧签字安排手术吧,你妻子现在有生命危险。”
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痛苦地捂住面部,浑身颤栗。
“医生……你一定要尽力救活她……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他拉住周医生正欲离开的衣角,卑微地哀求道。
周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避开他的拉扯。
“我尽力,她血流得太多,情况很不好,你做好心理准备。”
嵇相宇只是怔在原地,双眼失焦,如一个灵魂被吸走的偶人。
手术室外的抢救灯突然亮起,照明了这一块寂静沉肃的角落。嵇相宇一个人落寞地靠在椅背上,他的襟角和后背已被大片汗水沾濡,手指无意识地抖动。
他忽然咳嗽出声,一阵无法言说的痛苦袭上他的胸腔。如果说用悔恨来装一个空杯子,他现在那杯里的水已经漫溢出来,就像她腿间的鲜血一样,在不停往外流着。
他突然间感到迷茫而恐惧,就是早年在w市摸爬滚打,被一个个投资商拒之门外的时候也未曾有过,就是在每一个深夜,万千行复杂代码一遍遍debug失败也不曾出现的焦灼感。
有什么东西在心间流逝掉了,再也找不回来。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可能久到人民医院外的天空已染上破晓的光晕,手术室门突然打开,周医生和一众护士带着口罩,推着病床走了出来。
嵇相宇猛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跑到她的身边,可他一过去就被给护士隔开。
“病人刚做完手术,你先起开,别离她那么近,身上有细菌,伤口怕感染。”周医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挥了一下手,指示着护士,“人没事了,把她送到双人普通病房吧,先修养。”
“等一下。”嵇相宇突然出声,他心疼地隔着护士偷偷看了陈阮一眼道,“医生,我要单人间。”
周医生停下了脚步,回头打量了男人一眼道:“单人间早满了,只剩vip套房,很贵,一天5000。”
嵇相宇压根没考虑就点了头,他离开去缴的脚步突然被周医生打住。
“病人家属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交代。”
他迟疑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你是……陈阮……的丈夫吧。”他翻了眼手上病患的单子,看了嵇相宇一眼,慢慢道。
男人点头。
“你妻子患有遗传性血小板减少,她家里有这种遗传病本就不适合怀孕,流产或者生孩子很容易大出血死的,你不知道么。”
周医生呼吸变重,有些生气地吸了一口气:“先不提这个,我给她做手术的时候,发现她黄体破裂。怀孕前3个月不能有性生活,你知不知道。”
他没管嵇相宇的反应,继续道:“已经是很严重的破损了,我推测你们经历过激烈的性交。我话说的难听点,你不要介意,如果你老婆今天我没救回来,是你害死的她。”
他抬眸,失去神采。




禁忌游戏(1V1,H) 50.变故
陈阮在医院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被送入病房,他额外请了一个护工阿姨,暂时在医院里照料她的衣食起居。
嵇相宇走下住院部台阶,外面车流喧嚣声逐渐响起,天空的鱼肚白已完全翻了过去,太阳悬挂在远方的青山上,熠熠生辉。
医院周边的餐铺开始了一天的营生。天还尚早,但已有排队买饭的人。嵇相宇在众目睽睽之下踱步进入一家包子粥铺,潦草地点了碗皮蛋瘦肉稀饭,就结束了早饭。
粥铺的老板娘貌似很喜欢这个突然来访的年轻男人,她还额外在他粥里送了一个卤蛋,最后不巧被老板发现,他的丈夫睨了男人一眼,不满地在背后吐槽了几下。
“送送送!生意就是这么被你做亏的。”老板压抑住声音,在妻子耳旁说道。
老板娘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下,冷哼道:“你还说我哩,死男人。内科那小柳护士每次到我们店吃饭,你不也多给了几个包子,被我逮着,不止一次了。”
老板突然噤了声,面色尴尬而难堪,他摆了摆手,不再跟自己老婆纠缠这个话题。
嵇相宇像一座雕塑站在结账台面前,对夫妻俩背后的言语闻所未闻。他看着前面贴在棱柱上的菜单失了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直到老板娘唤了好几声,才听见。
“小伙子,嘿,小伙子。你早饭就吃这么点吗,你脸色很不好,都有点瘦脱型了。我们家的素包子很好吃,香菇荠菜馅儿的,要不来几个。”
他愣了好半天,才淡淡笑着回应她。
“那就再来两个吧,谢谢。”
塑料袋裹着香喷喷的小包子,递送到了嵇相宇的手上。他轻轻把袋口扎紧,没有吃,就离开了餐铺。
在回住院部的路上,他又买了一软袋子温热的鲜牛奶,要了一个大袋子,跟包子一起放了进去。之后,他途径一家烟酒店,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才进门向老板买了一包烟。
嵇相宇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大楼草堆旁的石墩子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烟。
他望着远处发呆,烟灰烫到了裤子上,有短暂的刺痛,他才发觉。
他一向是个自律克己的男人,很少抽烟,没有依赖,更别说上瘾。就连应酬的时候也找理由回绝,因为不喜欢那种味道,也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喜欢,一年抽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可他在这个清晨一下子抽了5根。
尼古丁入肺,竟在此刻带来了巨大的欢畅感,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也许是在某种情绪中待太久了。
手上的餐食快凉了,嵇相宇拍了拍裤子上残留的烟灰,就准备上去。
他的脚步突然被一道愉悦而洪亮的男声叫住,那个人就在楼梯上面,貌似刚刚从住院部出来,他看见嵇相宇,很快跑到他身边。
“哟,我没看错吧,嵇相宇!”男人的眼睛变得很圆,嘴角因喜悦牵扯出大而夸张的弧度。
嵇相宇停下脚步,微眯起眼打量男人。刚想打招呼最后却没能出口,他不太记得他是谁了。
“是我!吴哲成!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你,高中毕业后咱们有10年没见了吧,我以为你会留在美国的。”吴哲成笑嘻嘻。
他还是有点记忆的。
这个叫吴哲成的男人是他的前前桌,高中时带着厚厚的框架眼镜,瘦弱而矮小,平时很活跃爱说话,但印象也仅限于此了。
嵇相宇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勉强,都不能算是个合格的客套寒暄。他不喜欢叙旧聊天,对别人的生活没有兴趣了解,此刻更没什么心情,打算随便说几句,就草草了结。
“你好,我记得你,吴哲成。你怎么在这里?”他说。
吴哲成似乎很惊讶,又带点喜悦,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哈哈,受宠若惊,咱们一中的大神竟然还能记得我。”吴哲成又往前走近了几步,他一蹦一跳的,犹如一个青春大男孩,看不出年纪,“我老婆昨天刚生完,我一直在这陪她。”
吴哲成开心地拿出手机,翻开相册,一张照片就这样摆在他的面前。
“我女儿,六斤六两,可不可爱。”他沉浸在自我的喜悦中,那架势像要与全天下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嵇相宇的脸瞬间白了一下,他的眸光忽然黯淡了下去,露出一个还算能看的微笑。
“恭喜。”他的声音很轻。
吴哲成的脸乐开了花。他看了看身旁俊美高大的男人道:“你好像瘦了不少。老婆也在这生了?”
他怔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笑容苦涩。
“没有,亲戚在这,我来探望。”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但基本上都是吴哲成在讲话。嵇相宇看了眼手表,最后随便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这次偶遇。
在上楼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公司助理的电话。
电话里,小李的声音忧虑而急切。
“老板,不好了,您赶紧过来,公司有变故,出大事了。”
“什么事,我这边走不太开。”
“董事会股东已私下起草提议,要联合起来弹劾您,马上就开会。”
“andrew(叁个合伙人之一)到外部消息,有人报案,您好像被牵扯进一桩刑事案件,他们为了newolrd的荣誉,就准备强制弹劾……”
嵇相宇握着机子的手一顿,抓着塑料袋的另一只手在不知不觉中紧。
“好的,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手揉上发疼的太阳穴,眼神逐渐变冷。
嵇相宇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陈阮没有醒来,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因为一直在输着营养液,她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但还是苍白。
他临时聘了医院里资历最丰富的孙阿姨照顾她。阿姨住在vip套房的隔间里,已经醒了,在病房里拾东西。
他把手上的餐食托付给了孙阿姨,并嘱咐等她醒来一定要喂她吃饭,如果吃不下去就喝点流食。
孙阿姨理解地笑了笑,看出男人工作上有急事,拍了拍胸脯,称道自己是老行家,请他一定放心。
嵇相宇出神地看了她一会儿,便狠下心关上病房的门,准备离开医院。就在他没走几步路的时候,又突然折返回来,走得是又急又快。
孙阿姨被再度回来开门的男人吓了一跳,以为遭了贼,一看是他,便松了一口气,回到厕所清理去了。
嵇相宇走到陈阮床头,修长的手抚上她虚弱脱血的面容,他心疼地看着她,低下身子温柔地在唇间刻下一个吻。
“阮阮……对不起。”
哽咽的低语。此刻,没有人能真正听见他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我爱你。”




禁忌游戏(1V1,H) 51.苏醒
阳光照进窗台,睫毛下洒满细碎的阴影。
陈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了母亲。记忆里只留存照片上模糊泛黄的脸,而梦境很真实,她的母亲是个勤劳手巧的女人,夜晚她脚下缝纫机“咯哒咯哒”在转,把陈阮从床上吵醒。她揉着眼睛,皱起眉头走近,母亲在缝纫机旁那盏昏黄灯光下低头,见是她来,回以温柔一笑。母亲开口说话了,可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唇语依稀可辨,好像在说“我的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陈阮愣在了那里,转眼便急着飞奔而去,她想紧紧抓住母亲瘦弱枯黄的臂膀,她也清晰看见她鬓角那亮如银雪的发丝,一切像真的一样。可她什么都没有抓住,母亲蓦然变成了泡影,消失在空气中。
梦境转场。
陈阮突然来到一个粉红色的房间,装修复古而奢华。她站在角落,看见一个瘦小白皙的女孩抱着双腿,头低低垂着,发丝遮盖在她的膝盖上,瑟瑟发抖。女孩突然抬头,那是一张尤为清纯的少女的脸,眼睑之下,脸颊之上,布满未干的泪痕。她看向房间角落,视线扫过陈阮身上,却没有停留,宛如在看空气。
陈阮终于看清了,这是未成年时期的周欣,有着同种挥之不散的忧郁气质。周欣忽然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干净,少女柔嫩的白肌之上却长满了蜿蜒曲折的红痕,有的结了疤,有的还在渗血。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药膏艰难地涂着伤口,后背有一些她够不着,陈阮走过去,想帮忙,最后只是触到一层空。
后来,世界恢复一片白茫茫,她在白色荒芜中行走着,狂风大肆。前方的路上,她看见一个毁了容的女人,除那些伤疤外,跟她有些相像。陈阮急切想找寻一面镜子,她害怕那就是荒芜中的另一个自己。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树,没有花,没有海,没有沙,也没有镜子。女人突然转过头,凄厉地对她笑,面容扭曲,神色哀伤。陈阮捂住耳朵,一直在跑,跑着跑着撞进了什么东西里。她抬头,看见了嵇相宇,他很正常,脸上是温暖的笑,朝她伸出手,好似要拯救她,带她离开。
陈阮很快就握住他的手,就在她紧紧抓住的那一刻,那只手凭空生出一把匕首来,他突然控制住了她,匕首刺入了她的肚子,还搅了叁搅,胸部以下,变得血肉模糊。
她猛然睁眼,入目的是一个中老年女人的面容。
“陈小姐,你醒啦。”
陈阮想坐起来,但她发现腰腹部肌肉酸痛,下体隐隐有撕裂后的余痛。她看见右手扎着针,连着输液管,周围一切都像极了医院,却又有点不太一样。
“我怎么了,你是谁?”
她看着天花板,微蹙眉头,想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唯一隐约记得,她好像被嵇相宇用镣铐给锁在了床上。
孙阿姨说道:“你流产了,在医院休养,我是你丈夫请来照顾你的,叫我孙姨就行。你饿了吗,先好好躺着,有包子和牛奶我去给你热一热。”
“等一下。”
陈阮头痛欲裂,孙阿姨的话她没有完全听清楚。
“你在说什么……我流产了?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怀孕。”
孙阿姨见她要努力起来,立马跑了过去按住她的肩,嘴上说着:“哎呀,姑奶奶,别乱动,你刚流完身子虚得很,先躺着,听我话。”
陈阮喘着气,一直在摇头,眼中是难以置信。她摸上自己的肚子,那里空落落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只要她一动,下体就一阵阵隐痛,好像有个伤口在那,不定期发作。
孙阿姨继续道:“你丈夫托我好好照顾你的,摔了碰了我担待不起,你这几天就躺在床上吧。内急的时候跟我讲。”
“什么…丈夫…我……”陈阮说了一半,最终“没有结婚”这四个字还是未出口。
孙阿姨笑,眼睛眯成了月牙。
“哎呀,我说你,怎么会连你老公都给忘了呢,就是那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她把温好的牛奶和包子从微波炉里取了出来,“你老公对你可好了,这全是他给你买的早饭,起得是比我这个老太婆还早。”
陈阮看着她手中热气腾腾的包子牛奶,愣了一下。她的手摩挲上虚弱的小腹,指尖无意识勾画着。她的眼睛好像穿透过了孙阿姨,空洞地盯着病房的墙面。
“你是说我……流产了?这么流的……”她轻轻出声,看不出情绪。
“这我可不清楚,你自己不知道吗?”孙阿姨没看她,一直在掂量手中餐的温度,觉着有些过烫了,还是放旁边冷一下好,“我热过了,等一会儿再吃吧,现在烫嘴。”
陈阮绞紧双眼,手抚上冰冷的额头,那里因下体的痛感已产生汗液,她都没有察觉。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拼成残缺的图片,陈阮的手开始颤抖,最终无力垂落到胯两侧。
她吸了口气,手悄悄抹去快要溢出的眼泪,小声道:“阿姨,我不想吃,扔掉吧。”
“啊?!”孙阿姨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餐食,“是没胃口?要不就喝点牛奶,你老公千叮咛万嘱咐的,喝点吧。”
说完,她便把袋装牛奶倒进搪瓷杯中,拎着柄子凑到了她的面前:“来,我喂你,稍微起来点,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然胃里没食,也难受。”
陈阮避开杯子,鲜牛奶的腥味让她觉得恶心,她倒在病床一侧,双手紧紧抓住床沿,用力干呕出声。
牛奶因她过激的动作洒了一半在地上,孙阿姨赶忙给她拍背,然后拿起靠在墙角的拖把,把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
陈阮无力地躺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她的手掩住双眸,以旁人看不清的姿势,身子竟抽搐般地一抖一抖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拖完地,孙阿姨急着跑了过去安慰道,“不吃就不吃。别难过,你还年轻,你老公这么爱你,孩子以后……”
“别说了!”陈阮睁着红眼睛,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朝她大吼道,“不要…再说了。”
孙阿姨一下子被她吓住了,杵在那里像个石人。
“帮我叫护士来,拔掉管子,我要出院。”陈阮看着她,冷然道。
孙阿姨有些无奈地撇嘴,心下是难掩的对这个年轻女人的厌烦。这真不是个好办的差事,要不是付了一大笔钱,谁他妈还乐意在这伺候你。
她觉得女人太奇怪,不就是流个产还搞得这么矫情,像个神病一样。先是要扔掉丈夫买的早饭,又在那莫名其妙地哭,现在又闹着要出院,就产后抑郁也没像她这么折腾人的。
孙阿姨默默低下头去,对陈阮的话置之不理,她为那个男人感到不值,长那么帅,可惜眼睛瞎了。




禁忌游戏(1V1,H) 52.喂食
陈阮躺在病床上,vip套房里的智能电视播着电影片花,人声嘈杂。孙阿姨在一旁边哼民歌边切苹果,她有时会悄悄抬眼打量这个女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又惹出什么事端,可只见那片空间如时间静止一般,她像个蜡像低垂着眸子,就连风吹了进来也凝结在空气中。
电视开着,她没在看,兀自发着呆。
陈阮手指无意识拨弄着被子,把它绞来绞去,白色平整的被子折弄出一小块奇异的皱褶。她的头发散乱而枯燥,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耗尽了生命的气,像路边被行人鞋底无情碾压过的野草。
她怀孕了,可她却不知道,现在孩子没了。
是他害死了它。
再度见到嵇相宇的时候已是叁天后,他整个人倚在门框边看了里面好久,才被孙阿姨请进来。
孙阿姨觉得这个年轻男人自那日离开后,又有些变了样。曾经有神而锐利的眼睛变得疲惫不堪,身上也瘦了不少,本就是偏清瘦型的,现在更是没有多少肉了。
她南瓜粥做得多了些,正好可以给他分一点,养养身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整日整夜都失了神,像个木偶坐在那里,只有想去上厕所的时候才会使唤她。
她辛苦做的食物大多都被浪,没有浪也是被她全吐出来,她想找她说说话敞敞心的时候,也被忽视。
孙阿姨是个爱热闹的人,平生碰到的雇主,最怕的就是这种又哑巴又矫情的女人,奈何有苦不能言,只能硬憋回肚里去,再忍个几天,等她出院就好了。
嵇相宇一进门就往陈阮床边走,见她已经醒了,本是急切的步子又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中间,跟她床隔了一段不算很短的距离。
他最终没有走过去,不知是什么原因,孙阿姨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这个男人好像很想过去又不敢过去,最后就伫立在半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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