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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烟
他们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顾章昏过去前,见郑于非策马从巷口走来。
他再醒来时,见聂湛一身鲜血跪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手里握着刀,刀尖扎在聂湛胸口上。
禁军涌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郑于非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他蓄意谋害忠良……
顾章被关入天牢,没有提审,无从申辩,甚至见不到任何人。
没几日,聂湛重伤身亡,郑于非又从顾府搜出了顾章与北祁往来的书信。而后,一道圣旨,以通敌叛国之罪将顾家满门抄斩。
可无人知道,那圣旨是陆平山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太监,给皇帝燃了迷香,趁他神志不清时让他盖了玺印。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36节
待皇帝醒来时,顾家一门,已入黄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郑于非瞪圆了眼,手脚有些发抖。
当年,陆平山许他高官厚禄,两人一唱一和,杀了聂湛,嫁祸于顾章,更与北祁里应外合,攻占京都。
这些事,该是只有陆平山才知晓。他死咬着这些秘密,便是赌陆平山会为了藏住这些事而救他。
他困于牢中,不知陆平山早已自身难保。
顾琅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可记得,当年顾家,有个十三岁的孩子。”
“孩……”郑于非一愣,又否认道,“不可能!那孩子在禁军查封顾府时就死了!”
他深知斩草要除根,断不会给自己埋下祸患。可他不知道,赵拙曾有个儿子,与顾琅年纪相仿。
当年封府时,赵拙的儿子惊慌逃跑,从高墙上摔了下来。
赵拙找到儿子时,那孩子已没了气息。他悲痛万分,却还是抱着孩子找到了顾琅,让两人换了衣服,而后带着顾琅逃走了。
他们在城中狼狈逃窜,提心吊胆。顾琅没见着父母最后一面,只敢在夜里偷偷跑去刑场,却只在月色下,看见了一滩滩发黑的血……
从此,他夜夜梦魇,怕极了在夜里见到血……
“十一年了,我做了十一年的噩梦!”顾琅一手掐住郑于非的脖子,猛地把人撞在墙上,“凭什么我顾家要蒙这不白之冤,被天下人唾弃?!”
他曾无数次想杀了郑于非,可杀了他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回不来,通敌叛国的罪名却日复一日,牢牢套着顾家。
是陆平山和郑于非欠了顾家,他只想冤屈昭雪,叫天下人知道,他顾家一门忠烈,未曾叛国。
他爹一生坦荡,未曾辱没家门……
慕容衍靠在墙边,听见一声响动,顾琅从门后走了出来。
“没事吧?”慕容衍走过去,握住他微凉的手。
顾琅摇摇头,与他十指相扣,“回去吧。”
他想,他亦不该陷在沉重的过往里,只见鲜血淋漓。
他还有慕容衍。
慕容衍还在等他……
*
屈封云看着阮念在厨房门口扑过来又扑过去地抓一只鸡,不禁问:“今日/你做饭?”
“不是啊,我不会做饭。”阮念边追鸡边道,“我娘说,如果我给你熬个鸡汤,你或许就不生我的气了……小心!”
那鸡慌不择路,扑棱着翅膀就扑向了屈封云。
屈封云一手就把鸡掐住了。
他把鸡还给阮念,阮念抱着鸡走了几步,又回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我不会杀鸡。”
屈封云只好又去帮他杀鸡。
阮念把杀好的鸡丢进锅里,又问:“熬鸡汤要下什么?”
屈封云面无表情往锅里放了点盐。
阮念:“放盐就好了吗?”
屈封云:“……”你什么都没准备,还想让我放什么?
阮念又去生火,窸窸窣窣大半天,最后灰着张脸看着屈封云。
屈封云默默去生火。
阮念擦着脸,嘀咕道:“怎么熬个汤这么麻烦……”
他们折腾了许久,才熬出了一锅鸡汤,阮念高兴地一把抱住了屈封云,“我会熬鸡汤啦!”
屈封云:“……”到底是你熬的,还是我熬的?
阮念盛了一碗给屈封云,讨好道:“可能没别人熬的好喝,可是……”
屈封云坐在桌子边,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鸡汤,说:“没人给我熬过鸡汤。”
阮念疑惑道:“你娘也没……”
屈封云:“我是孤儿。”
阮念愣了愣,又把鸡汤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那你以后想喝就跟我说,我给你熬。”
屈封云嘴角扬起,“不是说麻烦?”
阮念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要是想喝,也不是很麻烦……”
汤上热气飘荡,缭绕在两人之间。
屈封云缓缓凑了过去。
阮念抓着桌子,心头“怦怦”地跳着。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气息相闻,双唇近在咫尺……
忽然,阮念头一抬就去看房顶。
屈封云:“……”
第65章 是不是很般配
阮念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顶,有些尴尬道:“我、我以为又有人……”
屈封云:“……”
惨了,这是上回给吓出毛病了?
两人之间热气缭绕而起的那点暧昧骤然就散了,阮念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说:“我……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屈封云问:“去哪?”
“徐丞相这几日又犯头疼了,”阮念道,“师父让我今日去看看他。”
屈封云站起来道:“我也去。”
阮念:“啊?”
屈封云:“不行?”
“不是……”阮念嘀咕道,“可你又不会看病,去做什么?”
屈封云没说话,端起桌上的鸡汤一饮而尽,然后拉着阮念走了。
*
慕容衍和顾琅离开天牢后,牢门口又换值,吴六轮守。吴六之前被慕容衍调来守天牢,嘱咐他要盯紧郑于非。因而每次他当值,都要特意去看看郑于非,以防人跑了,或死了。
他今日照常打开门去看郑于非,却发现郑于非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痛得哼哼直叫。
吴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跑到东宫去告诉太子。
太子在书房,关着门。护卫敲了门,说吴六有事禀告。
太子在房内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顾琅开了门,又站到一旁,目不斜视。
可吴六总觉得,他的脸……似乎有些红。
太子坐在桌案后,问:“什么事?”
吴六道:“殿下,郑于非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的!”
太子看了目不斜视的顾琅一眼,又问:“死了吗?”
吴六:“……没有,就是肿得厉害。”
太子:“那便不用管他了,别让他死了就好。”
吴六又问:“用不用查一下,是何人……”
“不必了,”太子道,“兴许是他作恶多端,神仙都看不过去了,亲自下凡来打的。”
吴六:“……”
“你先回去吧,”太子道,“继续守着。”
“是!”吴六退了出去,人还没走远,慕容衍就撑着脸,对顾琅道:“把门关上。”
顾琅没动,“不用关,你批折子……”
“谁说我要批折子了?”慕容衍道,“我要问问神仙,要不要把陆平山也打一顿?”
顾琅:“……”
慕容衍自己走过去,把门关了,搂着顾琅道:“若是不消气,打两顿也行。”
顾琅顿了顿,说:“不打了,手疼。”
慕容衍一手摸上人屁股,说:“那我给你揉揉。”
顾琅:“……”我是手疼。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马鸣,而后又似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有护卫惊呼道:“马怎么跑这儿来了?!”
慕容衍:“……”
顾琅:“……我今日,好像忘了喂它了。”
*
徐镜儿坐在亭子里,一脸愁容。
魏青桐坐在她对面,不知她在愁什么。
她们本是约了今日要去泛湖,徐镜儿却兴致不高,魏青桐索性说不去了,陪她在府中说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魏青桐还是忍不住问道。
徐镜儿叹了口气,说:“魏姐姐,你说……是新欢好,还是旧爱好?”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37节
魏青桐:“……”这么复杂?
魏青桐以为她是自己在感情上遇到了大问题,斟酌道:“喜欢谁就选谁了。”
徐镜儿:“那要是两个都喜欢呢?”
魏青桐:“……”你是不是贪心了点?
“小姐,”丫鬟忽然跑进来,跟徐镜儿说,“小姐,阮太医来了。”
徐镜儿眼睛一亮,“那屈统领有来吗?!”
丫鬟点点头,“也来了。”
徐镜儿忽然就开心了,拉着魏青桐道:“魏姐姐,我们去看看。”
魏青桐看着徐镜儿喜上眉梢的模样,心想,这屈统领……是新欢,还是旧爱?
相府小厮正领着阮念和屈封云往徐之严的卧房走去,就听有人喊道:“阮太医……”
他们转头一看,见徐镜儿拉着魏青桐走了过来。
阮念一见魏青桐,心头就突突一跳,赶紧看了屈封云一眼。
屈封云似乎没什么反应。
阮念松了口气,对徐镜儿拱手道:“徐姑娘,听闻徐相这几日身体不适,我来看看。”
“对,我爹这几日又头疼了,”徐镜儿感激道,“有劳阮太医了。”
他们一道去了徐之严的卧房。阮念为徐之严诊了脉,说要施针,不方便那么人在房里。
徐镜儿有些担心她爹,但太医的话还是要听,便与魏青桐,屈封云一道去前厅等着。
阮念施完针,又给徐之严写了个药方子,叮嘱小厮每日要熬两次给丞相服下。
而后,他拾好药箱,去前厅找屈封云。
他在厅外碰到了魏青桐,想着之前确实是他不对,便赔礼道:“魏姑娘,那日……是我不小心,多有得罪,我……”
“算了算了,”魏青桐摆手道,“那日是我误会了,你既是镜儿的朋友,应该也不是那种人。那日的事就忘了吧,谁都不要再提了。”
阮念高兴地点了点头,见她站在厅外,奇怪道:“魏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魏青桐神神秘秘道:“我这不是不好打扰他们嘛……”
阮念一脸茫然,“什么?”
魏青桐招招手,示意他往前厅里看。
阮念探头一看,就见屈封云和徐镜儿坐在茶几边,不知在说什么,徐镜儿拿着帕子捂嘴笑。
阮念心头一酸,就听魏青桐小声问:“他们是不是很般配啊?”
孙放提着桂花糕,刚走到厅外,就见徐镜儿和屈封云在里边笑得开心,又听躲在边上的那姑娘问:“他们是不是很般配啊?”
魏青桐话音一落,就听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哪里配了?!”
魏青桐:“……”
厅内,徐镜儿听屈封云说,阮念给他熬鸡汤,顿时眉欢眼笑,十分想问一下,鸡汤好喝么?怎么喝的?嘴对嘴喂的吗?我可以去看你们喝鸡汤么?
第66章 要不就叫阿烦
阮念和孙放在厅外越看越生气,不禁嘀嘀咕咕起来。
阮念:“有什么好笑的?笑得那么开心。”
孙放:“就是,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
阮念:“就是,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孙放:“肯定是老屈让人走了,别看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就……”阮念一顿,又反口道,“你才一肚子坏水!不许说阿硬坏话!”
孙放一脸茫然,“阿……阿硬?谁是阿硬?”
阮念不想跟他说了,背着药箱气鼓鼓地走了。
屈封云余光一瞥,急忙追了出来。
徐镜儿也走出来,看见孙放,开心道:“孙大哥……”
孙放把桂花糕往她手里一塞,不太高兴道:“你前两日说要吃桂花糕的……我先走……”
“孙大哥,”徐镜儿拿着桂花糕道,“我也做了点心,你等一会儿,我让人去拿过来。”
孙放:“……”那、那吃完再走吧。
魏青桐看着孙放,摸着下巴想,那这个孙大哥,是新欢,还是旧爱?
阮念走着走着,药箱忽然被人一把拽住,扯都扯不回来。
他转过身,生气道:“你干什么?!”
屈封云拽着药箱没放,“为什么不等我?”
“等你干什么?”阮念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就气,“相府不是挺好的,你住在那里好了。”
屈封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阮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梗着脖子道:“看、看什么?”
屈封云:“你吃醋了?”
“什……什么吃醋?”阮念否认道,“我才没有!”
屈封云:“那为什么生气?”
“我、我就是……”阮念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又凶巴巴道,“我爱生气就生气,还要挑日子吗?!”
屈封云:“……”
阮念扯过药箱,怒气冲冲地走了。
屈封云跟了上去,阮念回头道:“你……你回你府上去,不想跟你睡了。”
屈封云指了指自己还吊着的右臂,说:“还没好。”
阮念:“你找别的大夫给你换药。”
屈封云:“你说要照顾我的。”
阮念:“……”
阮念只好又让他一块回去了。
他们一进大门,阮念就往厨房跑去。屈封云跟过去一看,就见阮念端着那锅鸡汤,说要端去给他娘和小月喝。
屈封云:“……不是说给我熬的?”
阮念:“你已经喝了,还有这么多,不怕喝撑了?!”
屈封云:“不怕。”
“那也不给你喝,”阮念端着鸡汤往外走,嘀咕道,“还对别人笑,倒了也不给你喝!”
屈封云:“……”
小月看着手里的鸡汤,又看看一旁脸沉如水的屈封云,又把鸡汤还给了阮念,“少爷,我、我不能喝鸡汤。”
阮念:“为什么?”
小月:“我……我肚子疼!”
阮念吃惊道:“怎么了?我看看……”
“不……不用,”小月道,“现在还不疼,但喝了鸡汤,可能就会疼。”
阮念:“……”这是什么病?
慕容衍坐在石凳上,看着顾琅在马厩边喂马,不禁道:“它到底是马还是狗?还知道你在书房?”
顾琅摸了摸马脖子,说:“兴许是巧合。”
那马抬头蹭了蹭顾琅。
慕容衍嘴角一抽,走过去说:“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阿烦?”
那马头一伸就去拱他。
慕容衍:“不喜欢?那就大烦?小烦?”
顾琅:“……”
那马差点要撞开马厩门去追慕容衍。
顾琅给它顺了顺毛,又看着慕容衍道:“叫阿辞,如何?”
辞别昨日,不陷于斯。
慕容衍怔了怔,握住他的手,笑意落在眼底,“好,就叫阿辞。”
阿辞仰头嘶鸣了一声。
慕容衍忽然拉着顾琅往外走,火急火燎的。
顾琅不解道:“去哪儿?”
“父皇前几日不是说要见你么?”慕容衍道,“别让他久等了。”
顾琅有些紧张,“现……现在去?”
慕容衍点点头,“见完顺道陪父皇用晚膳。”
顾琅:“……”他怕是要打你。
老皇帝在御书房吃烤羊腿,听小太监说,太子殿下来了。
他急急忙忙把羊腿藏了起来,又擦了擦嘴,生怕被太子发现。
他身体不好,平日里喝药跟喝水似的,一碗又一碗,太医说要忌荤腥油腻。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38节
于是太子对御膳房三申五令,说要听太医的。
然后,老皇帝便日日清汤素菜,吃个肉都要躲着太子。
慕容衍拉着顾琅走进来,说:“父皇,我把人带来了。”
顾琅跪下行礼道:“顾琅见过皇上。”
老皇帝眯着老花眼,说:“你就是顾家那孩子?来,起来说话。”
他看着顾琅,轻叹了口气,说起当年顾家一案。
当年聂湛身死,他确实震怒,却未曾要顾家满门人命来还。只是,当他昏昏沉沉醒来时,木已成舟,跟了他多年的老太监挡在他面前,说顾家满门已死。
那时他才发现,他身边已无可信之人。
后来,北祁举兵来犯,边境失守,他被迫求和,只能日复一日躲在陆平山与郑于非筑起的宫墙之中。
十一年来,他忍而不发,与太子暗中助北境重整军力,又一步步除去陆平山的爪牙……
“如今陆平山与郑于非皆已入狱,”老皇帝对顾琅道:“你放心,朕一定还顾家一个公道!”
顾琅叩首道:“多谢皇上。”
老皇帝又道:“朕多年来于心有愧,也想补偿一二……你若愿意,可承你父亲当年的将位,如何?”
顾琅顿了顿,说自己这些年长于山野,不懂兵法,怕是难担此任。
老皇帝叹气道:“你既不愿……”
慕容衍忽然也跪了下来,说:“父皇,儿臣这儿倒有一职,十分适合他。”
老皇帝问:“什么?”
慕容衍道:“太子妃。”
老皇帝:“……”
第67章 尚书所言不实
老皇帝愣了愣,默默从身后拿出烤羊腿,说:“朕就吃了一口,你至于这么生气吗?什么胡话都说……”
慕容衍:“……父皇,我没说胡话。”
老皇帝还是不信,“朕以后不吃就是了,你……”
“父皇,儿臣不是在说笑。”慕容衍拉住顾琅的手,掌心相贴,“他便是儿臣的心上人,余生白首不离。”
顾琅看着他,扣紧了交握的掌心。
老皇帝拿着烤羊腿,怔怔地问:“你是说真的?”
慕容衍:“真的。”
羊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御书房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混杂着老皇帝气喘吁吁的怒骂声,“逆子!你要气死我啊!老子打死你……”
慕容衍拉着顾琅跑出御书房,脸上脏兮兮的,还溅了几滴墨汁。
顾琅抬起袖子给他擦,忧心道:“你父皇好像很生气……”
“没事,”慕容衍道,“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顾琅:“可是……”
“就是不能一道用晚膳了,”慕容衍看了看微暗的天色,说,“走,相公带你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顾琅:“……”
他们去了京中最热闹的酒楼,寻到之前他们常坐的位置,温了一壶女儿红。
顾琅有些闷闷不乐,陈年佳酿都喝不出滋味似的。
慕容衍看着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入他手中。
顾琅一脸茫然,“什么?”
慕容衍道:“你不是说我借了你五两银子没还么?”
顾琅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我不是真要你还钱,只是……”
“只是想我回来,是不是?”慕容衍指腹蹭着他脸侧,温声道,“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走了,别担心。”
脸侧的温热似攀下脖颈,落在心口,顾琅长睫微颤,唇边化开笑意,轻声道:“好。”
慕容衍心头一痒,正要凑过去,却听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一壶就好。”
他往下一看,见屈封云和那个姓阮的小太医坐在楼下,似乎在吵什么。
“我要两壶!”阮念十分生气,对屈封云凶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请你喝酒!”
他今日本来端着那锅鸡汤回厨房,趴在桌上看了老半天,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却又见小月拿了张帖子进来,说是相府的人送来的。
他打开一看,是徐镜儿约他和屈封云明日去泛湖。
阮念心头的火又蹭蹭地往上冒,脑子里只剩下“徐镜儿约屈封云去泛湖”几个字。
泛什么湖?!也不怕掉湖里!
他心里憋得慌,便想去街上吃饺子。可到了饺子摊,又想起曾和屈封云在这里咕噜咕噜地喝饺子汤,顿时又不想吃了。
他在街上瞎晃荡,看见酒楼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想起自己没喝过酒,不禁脚一迈就进去了。
他刚找了张桌子坐下,一抬头,就见屈封云也坐了下来。
阮念:“……”
屈封云脸色如常,问:“你会喝酒?”
阮念差点要把人赶出去,“关你什么事?!你来干什么?!”
屈封云:“喝酒。”
“你……”阮念无话可说,转头喊道,“小二,我要两壶酒!”
“一壶就好,”屈封云道,“你喝不了那么多。”
阮念道:“我就要两壶!又不花你的钱,你管我!”
两人吵着吵着,一根筷子骤然飞了过来,直直地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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