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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烟
慕容衍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父皇您不是早就见过了?
老皇帝没理他,对顾琅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似不经意般道:“朕听闻,你与魏将军之女曾有婚约?”
慕容衍:“……”
“回皇上,”顾琅道,“魏姑娘与臣已解除婚约。”
老皇帝摸着胡子道:“此前顾家蒙受不白之冤,想必也是这般才让你与魏姑娘错失良缘。如今顾家冤屈已雪,朕今日便为你们做主,选个良辰吉日成亲……”
“父皇!”慕容衍急得要找老皇帝理论,却见顾琅忽然屈膝一跪,挺直了腰道:“臣爱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祸福同担,生死不弃。”
老皇帝:“……”
满朝鸦雀无声。
第71章 不能这么寒酸
慕容衍看着跪在大殿上的顾琅,心头荡着他清亮而坚定的话语,一遍又一遍……
臣爱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祸福同担,生死不弃。
慕容衍心口发热,眼底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走过去,与顾琅跪在一起,朗声道:“请父皇成全!”
老皇帝愣愣地看着他们。
吏部尚书抬手碰了碰礼部尚书,说:“这你都能忍?不去说几句?”
礼部尚书别别扭扭道:“不说!要说你去说!”
他想,我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哪里还有脸去管别人。
老皇帝忽然着急地咳了几声,身旁的小太监连忙喊道:“退朝!”
然后扶起老皇帝就走了。
朝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也嘀嘀咕咕地走了。
大殿之上,只剩慕容衍和顾琅还跪着。
“我可都听见了,”慕容衍抓着顾琅的手,凑过去道,“有人爱慕我啊……”
顾琅脸一热,小声道,“你不是都知道……”
“这知道是一回事,”慕容衍一把抱住他,蹭着他颈间道,“听你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
顾琅顿了顿,忽然拉起他往外走。
慕容衍什么也没问,只是含笑跟着他走。
*
阮念提着两包药,和屈封云从一间药材店里走出来。
屈封云这几日总指着右臂问他,怎么才能好快些?
阮念见他这般着急,翻了好多医书,找了许多药材,却仍旧效果不大。
他只好多买了些补药,说让屈封云好好补一补,兴许能好得快些。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见顾琅拉着慕容衍往城南走去。
阮念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和屈封云的手手里都是药包。
阮念想了想,把药包全拎在一只手里,又对屈封云道:“阿硬,你把药给我。”
屈封云怕他重,摇了摇头。
阮念倔道:“把药给我!”
屈封云:“重。”
“不重!”阮念伸手就去抢,屈封云不明所以,只好给他了。
阮念一手拎着药,一手探着指尖去勾屈封云的手背。
屈封云一顿,随即反手握紧了他的掌心。
阮念心满意足地拉着他往回走,走着走着,又转脸去看屈封云,有些尴尬道:“好像……是有点重……”
屈封云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巷子。
不一会儿,犬巳战战兢兢地巷里走出来,干笑道:“屈……屈哥,好巧啊,我……我是来找殿下的。”
“殿下不在,”屈封云指了指阮念手里的药包,说,“拎回去。”
“我不……”屈封云眼神一厉,犬巳连忙改口道,“好的好的!”
于是,阮念和屈封云手拉着手往回走,犬巳垂头丧气,提着几大包药跟在他们身后。
*
慕容衍和顾琅出了宫城后,沿着城南的石子路走去。
顾琅许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了。自十一年前顾府被封,父母长埋地下,他便再不敢独自一人回去。
这条路虽不远,却每踏一步都叫他心口淌血,走不到尽头。
可这一次,他走过来了。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42节
他们站在石子路的尽头,遥遥望着顾府残破的大门。
许久,顾琅才迈开脚步,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咯吱”一声,大门晃了晃,落了些灰。
慕容衍袖子一挥,为顾琅挡去尘土,与他一道走了进去。
门内,青藤爬满高墙,杂草丛生,破落的屋檐空荡荡地敞在日光下。
十一年了……顾琅目光一寸寸扫过院墙石阶,想起翻案那日,皇上明旨昭告天下,宣旨的小太监声音飘得很远,“顾家满门忠烈,未有二心……”
顾琅抬手触上院墙,轻声道:“我回来了……”
院内杂草在风里悠悠地晃着。
慕容衍轻轻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顾琅转头看他,眼底浮起星点笑意,又拉着慕容衍往另一处院子走去。
“这是我爹娘的院子,”顾琅看着满是青苔的院门,忽然对慕容衍道,“跪下。”
慕容衍一头雾水,“什么?”
顾琅拉着他跪在院门外,又说:“磕头。”
慕容衍跟他一道对着院内磕了两个头。
顾琅直起身,对着空荡荡的院子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等了这么多年。如今顾家冤屈已雪,你们若泉下有知,亦可心安了……”
他又磕了个头,说:“我也找到共度余生的人了,我很喜欢他。”
慕容衍唇齿微动,“我……”
顾琅转过身,与慕容衍相对而跪,说:“今日我们拜过你父皇了,也拜了我爹娘,只差对拜便可礼成。你若愿意,我们便在此拜堂。”
慕容衍怔怔地看着他,心头一震一震的。
他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回荡着顾琅那句,我们便在此拜堂……
他抬手去蹭顾琅的脸,眼底隐隐泛光,嗓音有些沙哑道:“傻不傻,堂堂太子妃,拜堂怎么能这么寒酸?”
顾琅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慕容衍抵着他的额头道,“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顾琅:“我不委屈。”
慕容衍抱紧了他,笑道:“我要你风风光光地成为我的太子妃……”
第72章 那还是入赘吧
院内晨光铺地,顾琅下巴靠在慕容衍肩头,轻声道:“可他们会骂你……”
“不必在意,”慕容衍道,“我之前躲在东宫求仙问道时,他们也没少骂我……哪能因为他们动动嘴皮子,就都听他们的,那本太子的脸往哪搁?”
他放开顾琅,拉着他的手道:“堂还是要拜的,今日简陋了些,过几日我给你补个热闹的,好不好?”
顾琅看着他,唇边荡开笑意,缓缓低下头去。
他们在明亮的晨光中相对而拜,长发交覆。
愿此生白头与共,生死不弃。
*
顾家旧案水落石出后,因此前郑于非自行坦白,又指认陆平山,老皇帝其一死,将他流放。而陆平山勾结北祁,陷害忠良,定于午时斩首。
行刑那日,慕容衍和顾琅站在人群里,看陆平山在刑台上疯疯颠颠地喊叫,又哭又笑。
“老夫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夫有什么错?!”
“聂湛又如何?百战不殆?笑话!还不是死在老夫手里!”
“你们会后悔的!不要以为多养了几个兵,便能与北祁相抗!北境迟早守不住的!”
“老夫要看着你们一败涂地,如丧家之犬……”
“梆”的一声,监斩官扔出签牌,“行刑!”
陆平山笑得更疯了,“你们都要死的!都要死的……”
刀光一闪,红血溅刑场,喊叫戛然而止。
顾琅转脸对慕容衍道:“走吧。”
慕容衍点点头,拉着他越过人群,说:“左右今日无事,去看看屈封云吧。”
顾琅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慕容衍笑道:“犬巳偷偷给我传消息,说屈封云使唤他,把他扣在阮太医家,不肯放他走。”
顾琅:“……”屈封云那么缺人吗?
*
犬巳蹲在厨房里熬药,脸上被火熏得灰一道,黑一道的,又时不时被烟呛得直咳,看着就十分可怜。
阮念在门外给屈封云的手换药。
“好很多了。”阮念仔细端详着屈封云的右臂,见伤势好转,有些开心。
屈封云道:“那不吃补药了。”
“为什么?”阮念奇怪道,“你不是想早点好吗?”
屈封云看着他软白的脸,说:“吃了睡不着。”
“睡不着?”阮念道,“那我给你加些安神的药?”
屈封云:“……没用的。”
阮念:“为什么?”
屈封云:“……”
“谁睡不着啊?”慕容衍拉着顾琅走进来,笑道,“我这儿有药,药效可好了。”
阮念连忙行礼道:“见过殿下。”
犬巳听见声音,激动地蹿了出来,扑着就要去抱慕容衍,“殿下!”
慕容衍一手挡住他,说:“你注意些,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犬巳看了看他身旁的顾琅,恍然大悟道:“对对,太子妃才能抱……你们抱,我不喜欢抱的。”
顾琅:“……”
慕容衍拉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对屈封云道:“晚上睡不着啊?这药不错,吃一颗,一觉睡到天亮。”
屈封云斩钉截铁道:“不用了。”
慕容衍把药交给阮念,语重心长道:“他这人就是不爱吃药,还得阮太医多担待些。”
阮念愣愣地点了点头。
慕容衍满意地拉着顾琅走了,犬巳急忙跟上去,跑得比谁都快。
阮念看着他们走远,依稀听见顾琅问太子,“是什么?”
太子道:“自然是好东西……”
阮念拿着白瓷瓶,转头去看屈封云,“阿硬……”
屈封云十分认真道:“记住,太子的话,半句都不要信。”
“啊?”阮念疑惑道,“太子人很好啊,怕你睡不着,还给了你药。”
屈封云:“……”你这样要吃大亏的。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在酒楼里喝得醉醺醺的。
他俩下了朝后,本只是想小酌一杯,却一喝就没停住,脸都喝红了。
“你说说……嗝……这古往今来,哪里有男子做太子妃的?”吏部尚书口不择言道,“这太子殿下真是荒唐……”
礼部尚书抱着酒壶,丧气道:“我林家也未曾有过断……嗝……我的儿啊……”
吏部尚书又道:“这要是传出去,我大延的脸面往哪搁?还不得被他人笑话死?!”
“说得也有道理,是本王考虑不周。”
“那可不,我跟你说啊……”吏部尚书忽然觉得不对劲,转头一看,只见太子就坐在他身旁。
吏部尚书吓了一跳,“殿、殿下……”
慕容衍只是拉着顾琅来吃饭,却一进门就看见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在角落里喝酒,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他让顾琅先上楼去,自己走过去一看,就听吏部尚书打着酒嗝,在担心大延的脸面。
慕容衍附和了他一句,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倒酒,说:“周尚书言之有理,本王思虑再三,确实不该男子封妃,坏了礼制。”
吏部尚书当太子是终于想明白了,顿时热泪盈眶道:“殿下明白就好,老臣……”
“此前是本王不懂事,”太子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大人见谅。”
两位尚书连忙拱手道:“殿下言重了……”
太子又给礼部尚书倒酒,说:“那入赘一事,便有劳林尚书多操心了。”
林尚书愣愣道:“什……什么入赘?”
太子道:“既然男子不可封妃,那便只能本王入赘顾家了。”
吏部尚书手一抖,酒杯“哐当”一声掉地上了。
礼部尚书忽然一拍桌子,恍然道:“对啊,应该让那兔崽子入赘我们林家的!”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摇摇晃晃地走了。
太子又转脸去看吏部尚书,“周尚书……”
周尚书猛地站起来,椅子都碰倒了。他一边后退一边拱手道:“殿、殿下……臣不胜酒力,先、先告辞了!”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43节
第73章 得给你补一补
吏部尚书一身酒气回了府,晕乎乎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他有些头昏脑胀,迷迷糊糊记起,太子说要入赘顾家……
他心头一震,顿时清醒了,但又一想,连连摇头。
是酒后做梦吧?他想,太子不至于这么荒唐吧?
也不对,太子干得荒唐事还少吗?
他惴惴不安,刚踏出房门,就听小厮来报,说御史大人来访。
御史心急火燎,一见周尚书就吼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周尚书愣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御史手颤颤地指着宫城的方向,“太子跪在御书房门口,说要入赘顾家啊!”
周尚书:“……真不是做梦啊?”
“什么做梦?”御史急匆匆拉着他往外走,“快与我一道去劝劝殿下吧!”
周尚书不肯走,“我不去。”
他想,劝了这么些天,也没把太子劝回头,反倒要去入赘。这再劝下去,太子怕是要去给人做小……
御史不满道:“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先前就数你和老林闹得最凶,现在倒好了,老林不去,你也不去。”
周尚书揣着手往回走,说:“我是吏部的,这事本就不该我管……我头疼,回去睡了。”
御史:“……”那我也不管了?
*
慕容衍和顾琅挺直腰板跪在御书房门口。
顾琅有些担忧道:“你这样……会不会气着皇上?”
慕容衍抬手就掐他的脸,“这都拜堂了,怎么还叫皇上?”
顾琅:“……”
“不过,”慕容衍对着御书房朗声道,“父皇见面礼都没给你,是不能这么快改口。”
御书房里忽然一阵噼里啪啦。
顾琅:“……你还是别说了。”我怕皇上要出来打你。
“父皇这几日都没骂我了,”慕容衍对顾琅道,“放心吧,他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拦不住的事,他也不会逼我的。今日这一跪,是给朝臣看的,等他们松口就好了。”
顾琅有些内疚,若不是因为他,慕容衍也不必这般委屈,“我……”
“你心疼我是不是?”慕容衍凑近他耳边,暧昧道,“那今晚……骑着阿辞出去跑几圈,好不好?”
顾琅:“……”
顾琅默默推开他,无情道:“没有,我没心疼你。”
“可我心疼你,”慕容衍掐着他的腰道,“这都跪瘦了,我得给你补一补。”
顾琅:“多吃碗饭就好了。”骑马什么的,就不用。
“我是想叫御膳房给你炖个汤,”慕容衍低声笑道,“你在想什么?”
顾琅:“……”
没有,什么都没想。
太子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大半天,死活要入赘顾家,吓得百官连连上奏,说还是封太子妃吧。
毕竟堂堂大延太子去入赘,可比多个男太子妃丢脸多了。
太子却百般推辞,无奈说不过朝臣,才勉勉强强答应了。
但太子成亲也是大事,要择良辰吉日,备红绸喜服……算来算去,定在了三个月后。
北境战事迫在眉睫,魏墉与魏青桐来不及喝他们的喜酒便北上而去。
临行前,魏墉看着前来相送的太子和顾琅,湿了眼角,“好好,魏叔放心了……”
魏青桐跑过来道:“喜酒先欠着,等我们回来还是要喝的。”
“好,”慕容衍笑道,“到时再为魏将军和魏姑娘摆一桌,不醉不归。”
顾琅也笑着点头。
魏青桐道:“一言为定!”
镇北军浩浩荡荡离京赴北,军旗猎猎,尘土飞扬。
顾琅和慕容衍站在城楼上,目送大军北去。
顾琅想起小时候也是这般看着父亲随军远去,又在大军归来时,堵在城门口等父亲。
他抬起头,见天际辽阔,万里无云。
天气渐凉,枝头枯叶零落。
屈封云的右臂终于拆下纱布。
“这几日你的手可以多动一动,恢复会快些。”阮念高兴道,“阿硬,今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庆祝你的手好了。”
屈封云忽然想起前天烧糊的米饭,大前天没煮熟的肉,还有大大前天浮着鸡毛的鸡汤……
“我想喝酒,”屈封云道,“去醉玉楼吃?”
“好啊,”阮念也没多想,开心道,“我也要喝酒!”
屈封云:“……”然后一杯就醉?
一杯倒是没醉,两杯才醉了。当晚,晕乎乎的阮念抱着酒楼的柱子,打着酒嗝对柱子说:“你怎么……嗝……比阿硬还硬……嗝……”
屈封云怕他跟柱子吵起来,抱起人就走了。
阮念窝在他怀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太医院门前的大石头说到城东那条很凶很凶的狗……
“它每回见到我,都要追我,”阮念撇嘴道,“可凶了!”
屈封云道:“它以后不敢了。”
阮念笑着去蹭屈封云的脖子,“对……嗝……阿硬你帮我咬它。”
屈封云:“……”
“不咬,”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里,屈封云抱着阮念撞开房门,边走边道,“你也不许咬。”
阮念不服气道:“可它要咬我!”
屈封云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忍不住低头咬了他一下。
阮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捧住他的脸咬了一口,“太子说,要咬回去。”
屈封云嘴角一抽,“太子?”
“我那天在宫里遇见太子了,”阮念道,“他问你吃药了没……嗝……他说你吃了药要咬人的,咬完才睡得着……让我咬回去就好了。”
屈封云:“……”
阮念挣着要下床去找药,“我、我放哪儿了?”
“别听太子瞎说,”屈封云一把将人压回床/上,“那药是……”
阮念呆呆道:“是什么?”
屈封云掌心贴着他软白的脖颈,低声道:“你想知道?”
第74章 终
阮念喉间满是酒气,呛得他脑袋发晕。他点点头道:“师父也常夜里睡不着,我想送些给他。”
屈封云:“……这药他不能吃。”
阮念:“为什么?”
屈封云嗅着他唇齿间醉人的气息,热意像是从骨头里烧出来,一阵阵烫在四肢百骸间。
阮念见他没说话,嘟囔道:“阿硬,你是不是舍不得给师父吃?”
“不是……”屈封云揉着他白皙的脖子,鼻息愈发滚烫。
阮念仰起头,凑近了些,迷迷糊糊道:“阿硬,你呼吸怎么那么烫?”
屈封云紧紧贴着他,鼻尖触上阮念泛红的脸颊,哑声道:“你不是说了……硬啊……”
阮念愣了愣,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唔……”
屈封云扣着他的后颈,气息缠绵在唇间,灼热相触。
阮念气都喘不匀了,周身发软,唇上被屈封云咬得发麻。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屈封云低声道:“我现在便告诉你,吃了那药会如何……”
那天夜里,阮念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屈封云会说,太子的话,半句都不要信。
他挂在屈封云身上,后背抵着墙,边哭边喘,眼角都是红的,“阿硬……等、等一下……嗯……”
屈封云热汗沿着胸膛淌落,心头炙热汹涌。他掐着阮念的腰,瘦白脊背上泛起的红,落在他眼底都是情|/欲,轻轻一颤,便叫他烧红了眼。
阮念禁不住把脸埋进屈封云滚烫的胸膛,哭着咬他,却又在晃动中喘息不已,“呜呜……阿、阿硬……”
他哭音一顿,仰起湿漉漉的脸,喘道:“你、你怎么又大了……唔……”
屈封云咬上他的唇,吞下他落在唇边的泪……
第二日,腰酸腿软的阮念趴在屈封云怀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以后不叫你阿硬了。”
屈封云明知故问,“为什么?”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44节
阮念嘀咕道:“一叫你就大了……”
屈封云揉着他微红的脸,说:“那要叫什么?”
阮念想了想,问道:“别人都是怎么叫你的?”
“别人是别人,”屈封云道,“你不一样。”
阮念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要问:“怎么不一样?”
屈封云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阮念笑着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又说:“阿硬,我肚子饿了,要喝鸡汤。”
屈封云:“……”不是说不叫阿硬了吗?
几日后,阮念在御花园遇见了拉着顾琅吹竹箫的太子。
那竹箫孔没打好,吹起来呜呜呜的,凄凄惨惨戚戚,跟闹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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