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隅的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更衣兰
“这是你妈妈为你订的生日蛋糕诶,真的不多吃一点吗?”莫巍的生日蛋糕,舒杏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
“嗯,这是她给你订的。”
“嗯?”
舒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停住了手里的叉子,这时莫巍的手伸了过来,食指擦过了她的嘴角,带走一小块奶油。
一小块混着果酱的奶油沾在莫巍的指尖,他顿了顿,还是选择用纸巾擦干净。
“因为我不喜欢甜食,他们以前是不会订蛋糕的,所以这个蛋糕是订给你的。”莫巍笑了笑,他能想象到他妈妈专门跑到蛋糕店说,要定做一个什么女孩子喜欢的蛋糕之类的话了。
很明显这件事莫母做的很贴心,舒杏喜欢这蛋糕。
舒杏的思路是混乱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莫巍的妈妈,搞不懂为什么这个蛋糕是给她订的。
“我妈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惜她在学校只认识罗浩一个人,她没有办法猜到是你。”
长这么大,自己儿子第一次有喜欢的人,莫母敏锐地发现了,她很早就旁敲侧击问过莫巍,莫巍并没有否认过,并且让她不要去打扰人家。
不要打扰,莫母不认为送礼物是一种打扰行为。
这样的解释反而让舒杏紧张起来,她特别害怕见别人的家长,比见班主任还要抗拒。
莫巍看出了她的紧张,摸了摸舒杏的脑袋,安慰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他们不会发对的,等你准备好了,我再告诉他们。”
舒杏低着头,拿着小叉子切着盘子里的蛋糕,没有吃,许久她才含糊回应:“好。”
不知不觉窗外下起了雨。
窗帘被风吹的飘起,莫巍关上窗户后玻璃咔咔作响,绵绵的雨滴从天空落下来,风很大,夜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抱歉,我去楼上关一下窗户。”莫巍说。
舒杏点头,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莫巍上楼,背影越来越远,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她起身,跟上莫巍。
二楼右转,舒杏跟着莫巍进了一个房间,莫巍没有发现舒杏,这个房间很大,有一个同样宽敞的阳台,风将雨水通过阳台吹进室内,地上一片水迹,莫巍走过去把落地窗关上。
又是一道闪电闪过,接着从远方传来一声闷雷,莫巍转身就看见舒杏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怎么上来了?”
舒杏没有回应他,她走进这个宽敞的房间,好奇的观察着,这个房间和别墅其他地方的装修风格不一样,白色的壁纸白色的传单,米白的地板,浅棕的地毯,这种简约又干净的风格,舒杏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莫巍的房间。
“莫巍,这是你的房间吗?”舒杏走到莫巍的跟前,仰头看着他。
“嗯,是我的房间。”莫巍没有想过舒杏会跟着他来自己房间,一直微妙的感觉在他心里发酵。
“我能看看吗?”舒杏问。
“可以。”
舒杏开始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莫巍的房间,像开宝藏箱一样。
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的书不计其数,有新有旧,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至少有一半是辅导书,旁边的书桌上还放着几本夹着笔的书。
原来,莫巍的成绩好也离不开后天的努力。
莫巍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相当大的挂墙电视,里电视进的地方放了一迭很有年代感的碟片,大部分是英文,舒杏认不到,封面枯燥乏味,舒杏翻了几张就失去了兴趣,放回远处。
“这些电影都是舅舅给我的,内容比封面有意思得多,只是没有字幕。”莫巍跟在舒杏的身后解释道。
舒杏转过身,环住莫巍的脖子,用软软的声音说:“我想看电影可以吗,那种简单又有趣的爱情电影?”
莫巍抱住舒杏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
“可以。”
电影开始了,舒杏抱着一个枕头,盘腿坐在床上,莫巍坐在她的身旁,靠着床头。
舒杏在网上选了一个热度很高的爱情电影,讲的几对情侣的分分合合,简单粗暴直观明了。
编剧导演不用心,观众看个开头就能猜中结尾,舒杏无聊的靠着莫巍躺下,独占了他的枕头和被子,原本整洁的床被舒杏的坏习惯弄成了她自己房间的样子,好在莫巍脾气好没有说什么,纵容她还让她靠。
电影进行到一半,男主角和女主角分手后男主角找了新的女朋友,而女主角依旧对他余情未了,一天晚上他们相遇后打了一炮,舒杏无法理解女主角的行为。
“为什么她知道那个男的有女朋友还喜欢他啊?”
莫巍揽着舒杏的肩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舒杏的耳垂,沉默片刻后给出来与舒杏完全相反的回答。
“因为喜欢本就无法控制。”
舒杏越想越气:“可是那个男的明明有女朋友她还有贴上去!”
“嗯,明明有人和她在一起还要贴上去,不对。”
电影的结局是,男主角和女主角分分合合多次之后,终于决定分开,不再来往。
“热度再高的电影也可能是烂片。”舒杏得出结论。
“嗯。”莫巍从头到尾没有评价过,默默陪舒杏看完整部电影。
看完电影,舒杏坐了起来,扭头去看身旁的莫巍,此时莫巍也看着她,她问:“每对情侣都会分分合合吗?那我们会不会……”
舒杏还没说完,手掌就捂着了她的嘴,她看见莫巍皱着眉,一双眸子抓住她的视线,沉声道:“会在一起。”
他坚定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没有如果,他不接受任何假设。
莫名的僵持持续到舒杏点头,她才呼吸到新鲜空气。
莫巍回手,对舒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打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个漂亮的口袋递给舒杏。
“这是……”
“礼物。”
舒杏好奇地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米白色毛茸茸的方盒子,用鹅黄色绸带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的中央缀着几颗珍珠,她小心将蝴蝶结解开,原来几颗珍珠是一枚胸针。
再打开盒子,一对淡粉色的珍珠耳钉静静躺在里面。
舒杏惊讶极了,在学校从来没有带过耳钉,她的头发短总是披着盖住半张脸,没想到莫巍会注意到她有耳洞。
很快舒杏就发现它们不是简单的珍珠耳环,耳托和耳堵做成了一朵花的形状,以珍珠为蕊,五片圆形的花瓣躲在后面紧紧托着花蕊,若隐若现冒出边角,似少女慕情,含着娇羞与疑惑。
简单独特的设计,两枚小小的耳钉做工细致入微,不难看出是匠人出品。
简单来说,一看就知道很贵。
她曾送给重要的人一对珍珠耳环,没想过今天会有人会送一对给她。
莫巍的生日,舒杏没有为他准备礼物,反而莫巍送给她一份并不便宜的礼物,舒杏无法坦然接受。
手中小小的耳钉变得很沉重,舒杏捧着它们就像捧着易碎的宝物,她垂着脑袋靠在莫巍的胸口,闷闷地说:“莫巍,我还什么都没有送给你。”
一滴透明的水珠落在了莫巍的手背上,舒杏哭了。
莫巍愣愣看着手背上滑落的泪珠,它淌过的轨迹好像要烧起来了,皮肤上传来灼烧的痛感。
“没关系的。”他的手放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抬起,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一颗颗泪滴从舒杏发红的眼角滑落,她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小情绪,没想过几滴廉价的泪水,能轻而易举把别人的心脏灼伤。
“我错了好不好,不要哭了……”莫巍不知道舒杏为什么要哭,他只是个刚刚成年的男生,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听到莫巍的道歉,舒杏哭的很厉害了,她不想听莫巍的道歉,不想看他捧着自己的脸露出比她还要难过的神情,她跪了起来,勾着莫巍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这是一个咸味的吻,因为舒杏失控的眼泪。
舒杏跪起来的时候比莫巍高,这次她占据了所有的优势,撬开他没有准备的唇齿,勾着他,缠绕着他,告诉他,什么都可以不去想,接吻就行了。
传单被卷起、蹂躏、摊开,变得凌乱不堪,呼吸声沉重急促,听起来更像交战,谁都不愿当示弱的一方。
莫巍的睫毛很漂亮,舒杏又犯了不爱闭眼的毛病。
舒杏解开莫巍校服的扣子,他没有反对,她脱掉自己的裙子,他没有察觉,原来他接吻的样子如此沉湎放纵,平日里圣洁不可侵犯的他,此时像一个性瘾者。
“舒杏……”
等莫巍回过神时,舒杏正坐在他的腰上,下身不着寸缕,床边地上,扔着她的裙子和内裤,还有他的衬衫。
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莫巍,他们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可没有人教过舒杏不可以,她坐在莫巍的腰上,湿滑的地方摩擦着他的小腹,用食指把一支凌乱的头发挂到耳后,她歪着头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动了?”
只见莫巍用被子裹住她半裸的身体,让她躺在床上,起身去捡地上的裙子。
“对不起,穿上吧。”
“莫巍。”舒杏裹着被子,没有动。
“嗯。”
“你不想和我做吗?”舒杏问,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有生气。
“不是……”
一丝陌生的慌张在莫巍心底闪过,他坐在床边,上半身没有穿校服,背对着舒杏。
舒杏不知道,在莫巍眼里,性爱需要十分慎重对待,比如在一个庄重的仪式之后,经历一定岁月之后自然而然出现,它不能因为一个吻,一个礼物就去实践。
他说:“舒杏,我们太小了。”
舒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觉得蛮可笑的,她想,她喜欢莫巍,或许莫巍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自己。
“嗯,我知道了。”
舒杏依旧觉得莫巍就算背对着自己也很好看,宽阔光洁的背,窄窄的腰,皮肤隐隐约约描绘出骨骼形状,荷尔蒙真是可怕,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骨头都认为是绝美的。
莫巍的背部忽然绷地笔直,因为舒杏正抱着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蝴蝶骨。
“我们不做,但是你可以帮帮我吗?”
舒杏跳下床,站在莫巍面前,两条白皙纤细的腿十分刺眼,她没有穿他给她捡回来的裙子,几道晶莹的液体顺着腿根滑下,她看了看自己泥泞不堪的下体,用中指擦了擦沿着大腿流下的液体。
她的眼睛清澈见底,不过是一个举手之劳而已。
莫巍没有拒绝,舒杏当他同意了,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认真说:“那麻烦你了哦,右手。”
那只右手十分笨拙,它停在门口不知所措,还要让舒杏教它只用中指和无名指进入,进去后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动,还要让她再教它什么动吗?
这和自慰有什么区别。
莫巍的额头急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真的不会,这种事他没有一点天分,他受不了舒杏因为他不熟练的动作而紧皱的眉。
他无法集中神,手指不停被温暖的粘膜吞吐,舒杏内壁横行皱壁的构造包裹挤压着它们,十分贪婪,可里面拥挤,无法再加入第叁根手指。
“莫巍,亲我。”
莫巍听话去寻舒杏的嘴唇,她更先一步亲了过去,喉咙深处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随后一个痉挛,莫巍的手心一摊粘稠。
墙隅的杏 二十六噩梦
少年端坐在床边,抱着一把吉他,左手在弦上灵巧浮动,右手很有节奏地拨弄琴弦,脚尖打着节拍,一首复杂复杂的曲子在他的指间倾泻而出。
“啪!”隔壁发出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猛烈撞击墙壁的声音,随后屋外传来怒吼。
“林雪海给老子消停点!”
少年挑眉,不再弹吉他,他抓住吉他指板,往门外走去。
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林雪海打开隔壁的房门,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他随手按开门口开关。
房间里一片狼藉,抱枕和毛绒玩具扔到到处都是,床上躺着另一个少年,抱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背影,穿着睡衣,头发凌乱。
这是他的哥哥,林雪原。
林雪海刚走一步,脚就踢到了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一盏台灯,头被摔断了,他叹了一口气,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哥,肚子还疼呢,要不再去医院看看吧。”
林雪原没动,要不是刚刚有人发脾气把台灯扔了,林雪海就相信他睡着了,他就是爱生病的时候乱发脾气。
没人理会他,林雪海就走过去坐到林雪原的床边,他屁股放上去的一瞬间一只脚就踢了过来。
“不要坐我的床。”
“……行吧。”林雪海站了起来。
他的暴躁老哥已经转过来了,抱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正凶神恶煞盯着他,林雪海一点都不害怕林雪原,甚至很想笑。
地上一地的玩偶,这可是林雪海平日里的宝贝,林雪海随意捡起一只史迪奇扔到了林雪原的床上,立刻被他挤到床脚,摇摇欲坠。
“哥,我才不会哄你,你女朋友呢?”
因为这句话林雪原又转了过去,他被他的弟弟气到了。
他难道要承认他告白了的女孩子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毕竟是亲兄弟,没人比林雪海更要了解林雪原了,在林雪原背过身去的时候,林雪海立刻就知道了是“女朋友”叁个字刺痛了林雪原。
“不是吧,哥,你为了告白让我去唱歌,把你的泰勒吉他都送给我了诶,居然没成功?”
林雪海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为了吉他出卖自己去舞台上表演帮亲哥告白,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做的全是无用功。
“……她虽然没有接受我,但又没有拒绝我。”林雪原还在强词夺理。
“……”林雪海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林雪原好,可能他哥就是一个恋爱脑。
“哥我只想问一句,事情不成功,你的吉他会要回去不?”林雪海高高举起吉他展示给林雪原看,“丑话说在前头,我太爱它了,拥有它的第二天就找人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你不会介意吧?”
肠胃的绞痛感让林雪原作呕,他实在没有心思去羞辱自己的弟弟,难受地把头埋在被子里,忍着疼痛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好嘞,祝你早日康复,哥。”得到了林雪原的默认,林雪海立刻拿着吉他就走。
待林雪海走后,林雪原才把脑袋伸出来,呼出一口浊气,掏出枕头下面亮着屏的手机,手机显示的是舒杏的聊天窗口,最后的回复记录停留在一天前。
舒杏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回他消息了。
另一边,舒杏刚刚下出租车,这时想起了关机的手机,掏出来开机。
手机刚刚开机联网,立刻就到几条短信提示和未读消息。
她边走边看,点了开拥有十多个红色小泡泡的头像,林雪原今天发来多条消息:
……
9:35
『舒杏舒杏?』
『在吗在吗?』
……
18:03
『舒杏,我实在受不了天天吃稀饭了,我今天要点火锅!』
18:30
『我的火锅到了(图片)(图片)』
『你晚餐吃的什么?』
『我不信你在学校有我吃的好』
19.09
『奇怪,我的肚子有点点疼』
『有人往火锅里下毒!』
19:55
『你在干嘛,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跟你讲我刚刚差点痛晕了,一顿火锅让我的肠胃炎又犯了,见鬼』
20:00
『(语音)喂?你好冷酷哦,一点也不关心前任我诶,我指的是同桌。』
『喂,我肚子很痛诶,你真的不关心一下吗?』
最后一条 21:18
『在吗?』
从一开始给舒杏炫耀午餐,到最后肚子痛,舒杏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明明不是犯病好嘛,前几天得了急性肠胃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林雪原又忍不住嘴馋吃火锅,病情不加重才怪。
出于很久没有回消息的愧疚,舒杏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方秒接了。
“喂?”舒杏先开口。
“干嘛?”对面好像对舒杏打来电话感觉很奇怪。
“没什么,想问一下你的病好些了吗,抱歉今天我有事没看见你的消息。”
“哦,我刚刚吃了消炎药和止痛药好些了。”林雪原的声音比平时虚弱一点,很难擦觉。
“那就好,你不要再乱吃东西了,多休息多喝热水,最近好多人生病啊,大家都要多注意身体。”嘘寒问暖的话舒杏会的不多,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些。
而林雪原的关注点比较独特,他问:“还有人生病吗?”
“有啊,比如我哥哥就感冒了。”
“哦,这样啊。”林雪原舒了一口气。
“那没事的话早点休息,我挂了哦。”舒杏说。
“……好,拜拜。”
“拜拜。”
晚上十一点五十回到家,舒杏并没有被坐在沙发上的何母骂,因为何母去晾衣服了。
舒杏在阳台上找到了何母,她正晾着刚刚脱水完的床单被套,熟悉的纯灰色,舒杏认得,是舒诗榅房间的。
“怎么突然洗哥哥的被套了?”舒杏好奇地问。
何母弯腰拿起最后一个枕头套,说:“你哥哥哥哥打电话说明天要回来,他都好久没回来了,穿上的东西都积灰了,今天洗衣服顺便给他的也洗了。”
“那个……他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何母撇了舒杏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有啊,他问你在吗,我跟他讲‘你妹妹今天出去玩了,想要夜不归宿’。”
舒杏几乎要尖叫出来了:“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讲?”
何母没有理会舒杏,晾完衣服就回房间了。
舒杏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她明明没有夜不归宿好不好,十二点没到就乖乖回来了,妈妈这么说舒诗榅肯定又要生气,她不想和舒诗榅吵架。
一边生气,一边回房间,还没走到卧室,舒杏的手机响了。
是莫巍打来的。
舒杏接通:“喂?”
“到家了吗?”莫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还带着一丝担忧。
今晚上舒杏是打车回的家,她没让莫巍送她回家。
“我到家了。”舒杏回答。
“好。”
“嗯。”
对面许久没有开口,舒杏疑惑拿下手机,还在通话中,于是又贴近耳朵。
“对不起我……”
“干嘛说对不起。”舒杏打断莫巍的道歉,“明明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我们可以暂时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吗?”
“……好。”
“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
舒杏伸了一个懒腰,今天舒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事,好累,浓浓的困意围绕着她。
可是还要洗澡,烦躁地哼了一声,舒杏从衣柜里扯出一条睡裙去了卫生间。
浴室的水声停了。
这是卧室的独立卫生间,莫巍穿着简单的中裤从浴室出来,上半身赤裸,脖子上挂着毛巾,有水珠沿着两鬓滴下,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角滑下,在下巴滴落。
他对着镜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浴室里的雾气将莫巍的眼角蒸得通红,他看着自己的上半身,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有几道刺眼的伤痕,小腹、胸口以及脖颈,有淤青还有几道指甲的抓痕。
莫巍的身材很好,有经常打篮球留下的肌肉,不多也不少,不夸张又有力量感,舒杏好像因此很喜欢脱他的衣服。
脖颈上的不是淤青,一片斑驳的红,更像擦伤,莫巍伸出手指碰了碰,不疼,这是舒杏吸出来的,是吻痕吗?
他笑了笑,就算穿校服,再扣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会漏出一点吧,她一定是故意的。
镜子的后面,是莫巍的床,依旧保持着凌乱的状态,他拾了客厅、厨房,所以的地方回归了原本整整齐齐的样子,除了这里。
刚刚莫母发来短信,她今天晚上要做手术,不回来,莫父昨天就出差了,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了一个人,莫巍倒在床上,发呆,他的父母不分昼夜的忙碌,他已经习惯了,而有人个人却闯入了自己的生活,让一个人的夜晚变得更加漫长。
还好,被子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不属于这里,罕见的让莫巍产生了对甜味的食欲,他嗅了嗅,表情有点贪婪,然后他发现,他的右手残留着腺液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他不可遏制地想起夜晚时的舒杏,她用黏糊糊的眼神看着他,说:“可以帮帮我吗?”
她带着他的手指,进入那个软乎乎湿漉漉的地方……
全身血液流向两个完全相反的地方,莫巍胀的发疼,但他不能做,舒杏不一样,她对于性超乎常人的随心所欲,她满足之后,只是看了莫巍腿间一眼,说:“我要回家了,妈妈肯定担心了。”
她怎么那么坏。
莫巍克制,可他也有欲望,就像现在,他的腿间胀的发疼,这里很少这么难受过,他的右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自虐般地捏了一下,上下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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