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者寒寒
刘孔昭崇祯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刘伯温的后人。
素闻这刘孔昭不爱银钱爱做媒,自家的一点产业也是不管不问只顾游山玩水寻欢作乐,没想到还算有点良心。
早在大宴勋戚之前,崇祯早已大致摸清了诸多勋贵们的家产,毕竟不论是铺面还是良田,皆有据可查,锦衣卫、东厂这半年多来可不是吃干饭的。
正因如此,见勋贵们只认捐这么点银子打发他崇祯才发怒,也正因为如此这刘伯温的后人认捐了十一万两才让他惊讶。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诚意伯一家只有京城的一个杂货店外加一个皮草店,良田不过二十几顷,放在勋贵中都是倒数。
此人能拿出十一万两实属不易,唉,看来国朝养勋贵三百年,还是有个体己的,崇祯把账目交由司礼监掌印王二喜收管,随即站起了身。
“承蒙众卿慷慨解囊,朕替大明万民以及数十万枕戈待旦的将士们谢过诸位,卿且欢饮,朕身感不适先回宫了!”崇祯尽量克制住自己胸中喷涌的怒火,随便应付了两句便起身欲出皇极殿。
“恭送陛下!”众勋贵见终于打发走了崇祯,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徐老叔,小侄观陛下面色不愉,是不是嫌咱们认捐太少了”英国公家大公子张为先给徐允爵倒了一杯酒道。
他是代其父英国公张世泽前来应宴,张世泽旧病不起,出门前叮嘱他不要冒头,认捐当已魏国公徐允爵为标杆。
见徐家长辈只认捐了五万两,张为先依父亲命也认捐了五万两。
只是他不明白,徐家与他张家皆是国朝重勋,家业之大莫说五万两,就是五十万两也能轻松的拿出来,他不明白为何长辈们都如此短视。
难道建奴入了关,对本家能有什么好处吗
“张贤侄还是年轻呀,呵呵,且回去问你爹吧,本国公吃饱了,走了!”魏国公徐允爵连筷子都没动,起身便出了大殿。
还吃饭,菜肴早都凉了个屁的,一顿饭花了五万两,气都气饱了谁还吃的进去
募捐募捐,动不动便募捐,今日因为抚恤银募捐,明日便能因为督修水渠募捐,后日呢
谁家的银子是风刮来的不成
之所以说张家小子年轻,也是有道理的,上次募捐你得只认捐了三千两,如今却一下捐了五万两,已经翻了数十倍。
那群文官还装穷呢,谁敢把财露出来若是陛下以欺君之罪找他们算账,岂不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再说了,那叫刘鸿渐的小子不是才从山xi、陕xi掠来数千万两吗,这才多少日子就花完了
骗鬼呢!你崇祯竟然那么看重那小子,有了难何不去找那刘鸿渐,找咱家作甚
这时偏又来求助,谁要去当这冤大头
还有那嘉定伯周老杂毛,早知道这个厚脸皮的东西前来,他也派家里的败家子过来了,何以竟被这周奎算计。
如今倒好,头是他起的,陛下定然对他心生怨意,这锅背的真特娘的来气!
徐允爵出了大殿便吐了一口浓痰,大摇大摆的出宫而去。
魏国公一走,其余勋贵也不再吃着食之无味的冷菜,皆是起身一边互相抱怨一边离去,诺大
第465章 父爱如山
“朕心意已决,这些勋贵大明不要也罢,这锅不论有多大,朕背了,佑明你且放手去做!”崇祯把手中精致的茶碗摔了个稀碎,悍然而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
朝廷养了勋戚三百年,国朝有难,竟一分力都不舍得出,就是养了三百年的猪也不至于只值一百多万两吧。
崇祯是哀其短视,怒其不争。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给太子铺好路,让这路不至于如他般坎坷,这是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皇上莫要心急,一口吃不成胖子,且再等等吧。”刘鸿渐略微的想了想道。
今日来赴宴的勋戚不足大明全部勋戚的一半,大明太宽广了,消息传达极慢、交通更是不便,而勋戚遍布各地,大多数使差甚至都还未到目的地。
况且总得给这群人一点思考的时间,如今虽然军队掌握在崇祯手里,但冒昧的开撸,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这名声传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好听,说不定遗臭万年也不好说。
他可不信所有的勋戚都如此短见看不出目下的情况,大明不再是一年多以前的大明,崇祯也不再是一年多以前失去双眼和臂膀的崇祯。
聪明的人看明白局势会来找他的,到时这竹杠怎么敲,主动权便在他那儿了。
他的目的并不是杀鸡,而是取卵,你自己不给,便只好开膛破肚了。
“咦,这个诚意伯刘孔昭认捐了十一万两诶,皇上,此人你可识得,是个土豪吗”刘鸿渐无聊的翻看这账目,在最后一页竟然找到个鹤立鸡群的,一时便来了兴致。
“此是开国元勋刘基刘伯温的后人。”崇祯随即大致说了下这刘孔昭的光辉事迹。
他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毕竟相比士兵们的抚恤银,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这刘孔昭,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了,不堪大用。
“嗯,有点意思,臣倒是想会一会他!”朱家祖宗的狗头军师呀,听说还会算卦,刘鸿渐饶心道。
他看重的不是这厮爱说媒,而是这厮对于勋贵之间的了解,众多勋戚还是有个舍得破财为国的,拳拳之心可嘉。
“佑明,且去一趟端本宫看看慈烺吧。”崇祯叹了口气道。
朱慈烺对近来发生的事十分自责,毕竟三个月以来是他在监国,朝堂百官半数获罪株连,朱慈烺愧疚之下把自己关在端本宫已经数日未曾出来。
在崇祯眼里,那些个犯官都是咎由自取,但作为父亲,崇祯还是很心疼自己儿子的。
刘鸿渐倒是无所谓,出了乾清宫,轻车熟路的便到了太子东宫。
太子大伴儿庞大海见刘鸿渐前来赶忙相迎,主子自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庞大海也是心有戚戚。
“慈烺,别来无恙呀!”进的朱慈烺的书房,见朱慈烺独自一人在写着什么,刘鸿渐轻声道。
“刘师傅免礼,慈烺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朱慈烺见状赶忙丢下手中毛笔起身相迎。
身为太子,在崇祯御驾亲征的三个月里,朱慈烺每日都要去太庙祭拜一番,祈祷他的父皇能平安归来。
而北伐胜利,朱慈烺当然知道这其中他的老师安国郡王刘鸿渐居功甚伟,是以见刘鸿渐前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是说无人之时,咱们以兄弟相称吗怎么,只是斩了几个朝臣便想不开了”刘鸿渐笑言道。
“那可是三百条人命呀,且此事因慈烺而起,慈烺心中有愧!”朱慈烺从庞大海手中接过茶碗,递给刘鸿渐道。
在朱慈烺眼里,崇祯是严父,心中许多的心思他都无法对崇祯说出口,但刘鸿渐却是不一样。
虽说明面上刘鸿渐是他的老师,但这个老师与其他几位师傅不一样,仿佛什么事在刘鸿渐口中都是毛毛雨,对礼教祖制更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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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在朱慈烺的端本宫屁股都还没坐热,刘鸿渐便又被周皇后召了去。
至于召见他干什么,刘鸿渐一开始心里还犯嘀咕。
他与坤兴那丫头的婚礼
不不不,这事儿崇祯大叔比任何人都上心,若不是刘鸿渐把婚期推到了明年仲夏,崇祯都打算即刻收了他这女婿。
唉,急啥怎么着也得等这丫头长到十六岁不是
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断然不会去干政落人口实,那么此番召见的目的便昭然若揭。
除了锦衣卫诏狱里吃牢饭的朱慈炯还能有谁
周皇后可以不管崇祯如何处置朝臣,也可以不管崇祯与他如何折腾勋贵,但是朱慈炯对周皇后而言,可不止是定王,朱慈烺还是她的儿子。
想通了这事刘鸿渐也不再迟疑,跟着这宫娥便入了坤宁宫。
大殿内周皇后早已等候多时,刘鸿渐进来刚打算行礼,周皇后便摆摆手示意免礼平身,看了座后刘鸿渐也不言语。
就算他知道面前这位美颜的未来丈母娘想干什么,也知道这过错可大可小,毕竟朱慈炯满打满算才十四岁,往大了说是谋逆,往小了说是胡闹。
但他不打算先开这个口。
朱慈炯若真是成功上了位,为了名声也断然不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哥,顶多也就关个禁闭、终老一生。
再看看支持朱慈炯的都是些什么人,督察院御史、六科给事中,外加上内阁首辅和几个侍郎打头阵。
这些键盘侠最恨谁崇祯不不不他们只是互相看不顺眼,毕竟以前也经常喷的崇祯气急败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自己吗
合计着闹了一大圈儿,如果这厮上位,第一个想弄死的,便是他刘鸿渐了。
所以他才不会主动请缨当这说客,倒不是说他傲娇,而是人家都要弄死你了,你还主动去求情,知者谓之心善,不知者还特么以为他好欺负呢。
“刘卿家为我大明驱除鞑虏收复河山,本宫一直也未有机会聊表谢意,今日召见你来,也是为此。”周皇后招招手,随即进来几个宫娥手捧各式礼盒。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是臣的本分,皇后娘娘抬爱了。”刘鸿渐起身行礼。
“刘卿家莫要谦虚,本宫自知你的功劳。”周皇后一时也被刘鸿渐的场面话弄的没话说。
她又岂不知面前这臣子的处境,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明说,一时竟有些尴尬。
“如今你与坤兴定了婚期,再过些时候,咱们便真的变成了一家人。”周皇后又言,可却仍是未曾开口
“皇后娘娘,您找臣来,可是为定王殿下之事”见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如此这般,刘鸿渐终是没落忍。
唉,谁让他心软呢!
“刘卿家,唉,本宫知道此事让你为难,可……慈炯是……”周皇后叹了口气。
“臣听闻前些年皇后娘娘为了缩减宫中用度,以资助皇上抗击建奴,甚至自己亲手缝补女红,您的行为令臣十分的钦佩。
至于您定王殿下之事,没什么为难的,臣明日便去向皇上请示。”话说开了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刘鸿渐向来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本宫代慈炯谢过刘卿家了,本宫别无他求,只愿慈炯能安度一生。”周皇后眼中朦胧着泪水,生于皇家就是这样,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却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
谋逆是大罪,篡位更是罪加一等,看来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怒,否则也不可能连周皇后的话都听不进去。
看这样子估计二人已经闹了别扭了吧,唉,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多大点事!
第467章 为生民立命
送走宋应星一家人后,刘鸿渐心事重重的。
北方又现旱情,自七月初到现在一个多月了,顺天府、山xi、陕xi、河nan、shan东等地一丝雨未下。
宋应星二子宋士意更是唉声叹气,他对天象多有研究,以目下时情来看,十天之内根本不可能下的来雨。
而今年的第二季土豆、红薯才刚刚种下一个多月,正是需要水分生长的关键时候,百姓苦苦的盼着雨来,但面对只是干涸的土地。
“夫君为何事烦心”孙秀秀躺在刘鸿渐身边,见刘鸿渐轻声的叹着气,不觉也微微皱眉。
自从夫君从关外回来,不仅人晒黑了,似乎性子也比以前深沉,她知道自家夫君身上的担子重,她想分担些,可发现自己竟无能为力。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北方大旱,今年百姓的日子又不好过了。”刘鸿渐坐起身脱下了外套。
哀民生之多艰,这该死的冰河纪!
“北方旱情已经持续了十几年,老天不作美,就是陛下也奈何不得,夫君莫要如此心焦。”孙秀秀温柔的坐在床边,给刘鸿渐捏着肩以作抚慰。
“老天它算是个什么东西!天地不仁,为夫就逆天改命!”刘鸿渐压下心中的郁结道。
小冰河纪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但既然他来了,定然不能坐等着老天施舍,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不试试谁知道呢
“倒是我的小宝贝,你也旱了好几天了吧,为夫给你下点雨。”刘鸿渐说完一个翻身便把孙秀秀压在了身下。
“呀!夫君……”孙秀秀正吃惊于自家夫君对老天爷的大不敬,没曾想竟被其突然袭击,一时惊呼。
事实上她的心中还是甜蜜蜜的,相比于刚才深沉的令人不能靠近的夫君,她更喜欢原来那个霸道、简单、又爱睡懒觉的夫君。
……
第二天刘鸿渐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一大早连饭都没吃便招呼着牛大棒槌、刘虎、刘豹等七个家丁出了门。
七人七匹马自京城东直门而出,一路向北直奔京畿昌平县汤山庄。
虽已过了中秋但酷热不减,一路上干尘滚滚,路两旁的野草都被晒的蔫吧的不成样子,刘鸿渐边走边皱眉。
到得汤山庄时,庄头许百顺正招呼着一众庄户挑着水桶给农田浇水。
“是王爷,王爷来了,快!拜见咱们的大恩人!”一见大恩人前来,许百顺啊呀一声丢掉了肩头的水担,小步跑到刘鸿渐马前拜倒。
“许庄头这是何意,赶紧起来!”刘鸿渐下得马来,赶紧去扶这头发已经灰白的老汉。
“王爷使不得,老汉身上脏,莫要脏了王爷的手。”许百顺见状赶忙自己起来,弯着腰向后躲了一下。
“何至于此,本王若干起农活来,也不比你们差。
走,带本王去村里转转,把庄户们都喊来,本王要问话。”刘鸿渐自知自己对于这些百姓而言太过尊贵,但也拿这些庄户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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