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者寒寒
“大木兄弟,你与王爷在议论什么且来看看朝宗兄所作之佳句”郑森愣神间,冒辟疆走来招呼二人前去观摩。
“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清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秒句呀!朝宗兄。”一个文生读完夸赞不已。
此诗上半阙意思是无数王孙公子追求的皆是朱楼中女子的美貌,下半阙看似是写清清溪流边种满芬芳馥郁的辛夷树,实则言明自己与那些王公勋贵们不同,欣赏的却是这女子的才学品行。
至于这朱楼中的女子是谁还能有谁
侯方域谦虚的笑了笑,眼睛不自觉的瞄了瞄内间的李香君。
“湘君姑娘才学甚深,觉得侯朝宗此诗如何”
连刘鸿渐都看出这侯方域对李香君不怀好意,他的朋友怎么会看不出,一个文生轻步走到李、董二女身边前去助攻。
又一文生也拿着冒襄的一首诗请董小宛去品评。
刘鸿渐本来坐在酒席前就没动地方,听到这两个文生叫这二女的闺名,却是眼前一亮。
湘君小宛李香君董小宛秦淮八艳
喜读明史的同学必定对秦淮八艳如雷贯耳,董小宛、李香君二女皆是才貌双绝,然而使她们名冠天下的恰恰不只是这些。
大明朝集才学美貌于一身的女子数不胜数,却唯独此二女,虽出身贫贱亦心忧虑天下,所作词曲无不透露出对朝廷的担忧,但又因为身份地位而无可奈何皆郁郁而终。
当然,天下间忧愁国事者比比皆是,之所以此二女为人所知跟二女的美貌脱不了干系,只是读书人自己不承认罢了。
刘鸿渐很是好奇起身走到二女身边,董、李二女也知此间最尊贵的便是面前的这位王爷,忙起身见礼。
刘鸿渐盯着二女左看看右看看,直把二女看的脸都红了。
对于安国郡王的一系列传说二女也知道不少,本来还以为定是位叱咤风云、为民请命的大英雄,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孟浪子,但又因为身份不敢多言。
“素闻王爷南征北战学识古今,如今花好月圆对酒当歌,小生斗胆请王爷赐诗一首,令我等开开眼。”见自己的意中人被刘鸿渐这般放肆的轻薄,侯方域当即便不干了。
二女长得确实标志,一个温婉绰约、一个英气逼人,刘鸿渐对这秦淮妹子也只是新奇,没曾想只一晃神儿的工夫吃了醋的侯方域便发了飙。
侯方域刚说完,冒辟疆也是出言附和,这厮对于刘鸿渐的轻薄举动心中也是极为愤怒。
董小宛是他的梦中情人,就连他都不敢如此直视,大多时候也都是偷偷瞄两眼,这位年轻的王爷怎敢如此亵渎
刘鸿渐心中无语,尼玛,老子是南征北战没错,可何时又学识古今了
这大帽子扣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是想让他刘鸿渐出糗。
他若以强权相压,正坐实了自己不通文采,若是强撑着乱写,定是也要被这帮人笑话,真特娘的不是个东西。
“朝宗兄,你我皆知……”
“既然二位如此相求,本王自然不能让诸位失望,你,去给本王磨墨,那个冒什么来着对,冒辟疆,且给本王铺好宣纸。”
刘鸿渐摆摆手打断了小郑的帮衬,心中冷笑,冒屁浆,你咋不叫冒牌货呢
刘鸿渐之言不可谓不粗鄙,直听得侯方域、冒辟疆二人脸都憋红但又怯与刘鸿渐的身份不敢爆发。
冷静冷静,我等修习孔孟之道,断不能与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且待他一会出了丑看他如何收场,二人对视一眼扭扭捏捏的一个磨墨一个去铺开一张新的宣纸。
刘鸿渐走上前来挠了挠头,写点什么呢
二人侍候在一旁冷笑,心说你是王爷又如何,不过是知打打杀杀的莽夫而已。
只迟疑了片刻,刘鸿渐便拿起毛笔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笔走龙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第494章 返京(四千字大章)
钱谦益最近很郁闷,他不过是在惠王执掌南京时写了一首祝词便遭遇了牢狱之灾,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他还是很郁闷。
想他寒窗十数载考中进士,官场沉浮二十余载当过尚书、入过内阁,虽遭人‘陷害’谢官归乡已近十载,但仍觉心有余勇,想为国仅忠的心思从未断绝。
恰逢安国郡王来南jing,又受了人恩惠,钱谦益便想趁着这个契机,结识一番顺便看看能否再入朝堂。
只是他又很纠结,毕竟自己如此年纪却要折腰求一个年轻人,若是让那群傲的没边的同僚得知便又要被耻笑,但不论如何纠结他还是来了。
刘鸿渐一进门便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坐在酒桌旁,郑森赶忙互相介绍,钱谦益也弯腰行礼。
三人一番客套,钱谦益十分隐晦的表达了自己想出仕的意思,刘鸿渐心中顿时便犯起了嘀咕。
心说你在逗老子,好容易把朝中的东林党都搞了下去,你这个归乡了多年的东林大佬还想回去
当本王是二傻子吗
再说了,你在南jing国子监教书不挺好的吗祸害那群二傻子还不够,还想祸害大明百姓门儿都没有!
但当着小郑的面刘鸿渐也不好直言拒绝,只是口头上说让他等消息,顺带还忽悠了老钱在南jing城内的一处住所——红豆馆。
毕竟是在朝廷混了那么久,钱谦益的家底儿不可谓不丰厚,而且江南文人扎堆儿,老钱又有着诗坛盟主之称,混的那是真不赖。
年纪虽然都六十大几了,还娶了能当他孙女的八艳之一柳如是,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把戏。
东边一座红豆馆,西边一座绛云楼,老家伙不管家中黄脸婆,自顾自的与柳如是出双入对不亦乐乎。
送走了钱老头儿时夜色已深,潇湘阁内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去,只余下郑森和刘鸿渐二人,郑森面色深沉,刘鸿渐知道这厮还在想着郑家的未来之事,也不多言。
历史的进程虽然被他打乱,但郑家依旧是原来的郑家,依然是海上霸主,只是失去了将要效忠的对象。
“刘兄,请救我郑家!”郑森沉思良久,突然躬身鞠礼道。
他是真的没办法,他的父亲郑芝龙固执而蛮横,做事向来一意孤行,只要他认定的事,莫说他这个儿子,即便是他的叔叔郑芝虎、郑芝豹都拦不住。
一番熟络,郑森也知面前这位新结识的兄长乃是‘古道热肠’之人,否则也不会跟他提起郑家之事,既然提了,想必已有应对之测。
可是刘鸿渐就是不说,郑森只能干着急。
“大木且坐下,此事可容后再议,为兄与你聊些外事,大木以为,大明的敌人都有哪些”刘鸿渐并未回答郑森,而是又抛出了新的疑问。
“大明的敌人不就是那些坐享其成的勋贵吗”郑森心有疑惑不知刘鸿渐为何与他说这些。
“不不不,经惠王之乱,勋贵已不成气候,再猜!”刘鸿渐并不满意,他就是想看看这小郑的能耐究竟有没有后世吹嘘的那般厉害,能不能共襄大事。
郑森见自己的答复被否决,不禁陷入深思。
如今大明因为崇祯与刘鸿渐的一番折腾,彻底的掌握了兵权、财权,内阁更是如臂使指,王公勋贵无兵无权,确实不足为虑。
莫非……
“刘兄所忧虑的可是海外”郑森不敢肯定只是尝试着问道。
“大木老弟果非常人,想你郑家崛起于海洋,当是对海外之事了解甚多,且跟为兄说说你的见解。”
刘鸿渐觉得此时的小郑虽然还未经历后世的那些波折,但这份见识已经超过朝廷里不少所谓的大儒,只是这还不够呀!
“我曾听家父言,郑家在海外最大的敌人便是荷兰,弟曾听家叔言,荷兰国的水师不仅是装备还是士兵都很强悍。
他们的战船比我郑家跑的快,装配的火炮比我郑家的福船多,且射程也比我郑家的远,家父也一直在命人研究荷兰战船的构造,只是弟并未得知有所突破。”
郑森皱着眉头对刘鸿渐说道。
“还有大小弗朗机。”郑森见刘鸿渐笑而不语便继续说道。
“听闻欧罗巴的战争打了三十年,小弗朗机已经趋于没落,而大弗朗机的战船跑满了小西洋。
还有便是佛朗查国、瑞国、不列颠国、神圣罗马国的诸邦国……”
郑森不愧是海盗王的儿子,例数起诸多外藩国来侃侃而谈,直说的刘鸿渐连连点头。
“如果大明与外番国必有一战,大木以为,此战生在何处”刘鸿渐心情不错,早已把先前那些个酸了吧唧的文生们忘了个干净。
自古常走海的民族多见识,来大明一年多,刘鸿渐少有能真正谈得来的朋友,而郑森是第一个。
他的这份对于外番国的认识,足以让朝中只知之乎者也教化百姓的所谓肱骨们汗颜。
“大木莫急,为兄也有思量,不如你我各自将心中所思写于手上。”见郑森陷入思索,刘鸿渐提议道。
郑森自无不允,二人蘸着杯中之酒,各自在手上写写划划,而后摊开手掌。
“哈哈哈哈——”刘鸿渐与郑森相继大笑。
原来二人手中皆写着台wan二字。
台wan不论是如今还是后世,皆是牵扯在中华民族的心间,这个南洋的战略要冲,即使在晚明也经历着血与火的洗礼。
郑芝龙水师虽在南洋大败荷兰海军,但其仍盘踞在台wan岛的南部,还在岛上建立了两座坚固的军事要塞——热兰遮菱堡、普罗民遮菱堡。
笑罢郑森面色随即又暗了下来,对于郑家而言,什么荷兰、台wan、弗朗查都是浮云,郑家的将来才是根本,若是朝廷真若除他郑家,郑家能承受得起吗
只怕到最后最好的结局便是仓皇出逃、逃往大洋深处吧,可是……真的能逃吗
郑森不想如此,他的身上流淌着汉人的血脉,他爱这个国家,更不想在一个遍布黑人、棕人的地方苟且等死。
“陛下再有些日子便要将皇位禅让与太子殿下。”刘鸿渐知道郑森心中之愁,幽幽的说道。
“什么陛下要禅位”郑森闻言大惊。
“大木莫如此慌张,此事千真万确,陛下操劳半生身体一直不太好,退下来也好,还能享享福,不是吗”刘鸿渐盯着郑森意味深长的道。
郑森脸色阴晴不定,他还在消化刘鸿渐的话。
陛下若真的如此,当是为急流勇退,他的父亲……如今早已没了年轻时的魄力,整日便是窝在泉州的府宅中,那几个叔叔、堂兄弟早便多有不满……
“兄长,大木明白了。”郑森郑重的拱手道。
他想为国尽忠、想郑家永存、想把一腔热血抛洒在这片自己热爱的土地上,既然父亲已经是大明和郑家的拦路虎,那么他……
何为大义、何为小节,郑森心中自有思量,想通了这些,郑森胸中的斗志仿佛燃起熊熊烈火般。
二人在潇湘阁内相谈甚欢直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皆是各自家丁扛着回了府宅。
第二日刘鸿渐醒来顿觉头痛欲裂,史
第495章 花钱(二合一大章)
崇祯最近有些烦心。
自惠王朱常润叛逆军被刘鸿渐以迅雷之势击溃,大明各地的勋贵们便上演了一处千里寻亲记。
平日里鸟都不鸟崇祯的七大姑、八大姨,各自拉着储藏了上百年氧化发黑的银子往皇宫里拉。
并且不收都不行,勋戚们说了,都是一家人,大明有难他们也有责任,还望崇祯看在祖上先辈的面子上,让他们再为大明尽一份力。
银子、珠玉玛瑙、字画、古董,还有丧心病狂的勋戚把家中储存了不知多少年的粮食都拉了过来。
才不到半月时间,户部的太仓库再次爆满,户部尚书倪元璐跟过年似的,开心的脸盘子绽放的犹如一朵菊花。
崇祯一声令下,内帑又腾出好几处库房才堪堪容纳下勋戚们的‘孝敬’。
而距离京城更远的勋戚爵爷们仍在陆陆续续的向京城汇合。
三百年了,与大明同休的勋戚们从来没有这般齐聚过,就是两个多月前的鸿门宴都比不上。
所有的勋戚仿佛商量好了般,基本拉来了家中至少一半的家产。
不由得他们不老实,被处置过的勋戚家中拉出来多少货,崇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外加上撒网般满大明跑的东厂番子、锦衣卫缇骑……
并非所有的勋贵京城都有房产,京城各大酒楼、客栈这些天也赚了个盆满不满,后来的爵爷们甚至不得不住进民居。
只是截止今日,崇祯一个勋戚都未曾召见。
他最近很纠结,事儿是他挑起来的,勋戚们也服了软,所有的事情都入先前预料般,大明不缺银子了,而且是三百年来第一次这么富有。
可是如何处理这些勋戚,成了崇祯心里最大的石头,内阁大学士建议崇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人家已经交了一半家产,且训斥一番放其回家便可。
崇祯并未应允,他不太相信这些阁臣,除了武英殿大学士刘鸿渐不在京外,半个多月来只锦衣卫上报的,其余六位阁臣被一应勋戚‘拜访’了一百五十六次。
这些勋戚安的什么心不言而喻,这天底下唯一跟他一条心的,除了远在江南的安国郡王刘鸿渐外,他不相信任何人。
他明白,勋戚必然不能就这么放回去,否则百年后,大明还是这幅样子,甚至他们拉回来的银子都不见得够他们的俸禄。
只是如何处置确实棘手,整个大明的百姓都在对京城的混乱议论纷纷,朝臣们更是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叛的轻了不痛不痒,叛的重了难免受后人诟病,虽然黑锅他背了,但既然已解了燃眉之急,他也不想做的太绝,左右为难之下,崇祯又犯了优柔寡断的老毛病。
他在等,等那个带给大明、带给朱家希望的人归来,他相信在这小子眼里,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