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B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张驿官也完全蒙了,明明睡觉前还见过他们的小丫头去厨房烧水!
一行人急匆匆的走到后院,果然见萧公子住的那间屋子房门大开。
“大人,我过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喊他们没人说话,我才斗胆推开,结果里面空无一人。”小衙役跟在后面打着战说。
为首的军人y沉着脸一挥手:“给我搜!”左右十来号人立刻如狼似虎的扑向院内的各个房间。
“回大人,没有!”
“回大人,没有!”
几个人回的话,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说!怎么回事?他们人呢!?”领头恶狠狠的问一脸苍白的张驿官。
“我也不知道啊!没见他们走出去啊!”张驿官觉得真是冤枉啊,他们一个病的下不了床,一个手无半分力气的小丫头还一个侍卫,三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们这里还来过什么人没?”
“没有外人来啊!”张驿官一时也蒙了。
“大人,您忘了傍晚来过一帮军爷。”小衙役小声提醒自家大人。
“什么?”领头人听到了这话,立刻追问小衙役那些人什么摸样多少人,又问他们可曾与萧公子说过话?
当看到驿官和小衙役都是一问三不知,他气的简直吐血!一脚踢开驿官,带人安小衙役指给他们那伙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看着人跑的没影了,一身狼狈的张驿官破口大骂:“什么鸟人。。。。。。”骂了半天,没听小衙役说话,他奇怪的回头一看,气坏了!
那小衙役还缩着手伸着脖子一个劲的看那帮人离开的方向。
“看什么看!你还盼着他们回来啊!赶快去把屋子都收拾了!”气哼哼的说完,他才揉着腰走开。
小衙役见四周没人,这才捂着嘴偷偷一笑,暗想:先走的那帮大哥真是英明啊!
原来他半夜起来睡眼蒙胧的站在门口给那帮大兵们开门的时候,那头领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一锭银子:“小兄弟,我们这是执行秘密任务,如果以后有人追问我们离开的方向,请指正前方去长安的方向!等我们曰后回来,定还要答谢兄弟。”
正前方正是他们实际走的反方向。
午饭是在官道旁的一片林子里就地扎营亲兵们自己做饭,恒渊坐在不远处,看着手里刚收到的消息,微微一笑指尖捻动纸屑纷纷落下,又被风吹走。
“传令下去,吃过饭,所有人立刻换了衣裳,弃车从马!带他的手谕连夜分批赶往榆林与那里的驻军汇合!
于是,英亲王的迎亲队伍就忽然消失了。
大京,有人上报定远王琏远与北疆驻边大将马翼虎密谋叛乱,现在北疆大军已经扯旗易主不听朝廷调遣了!而榆林守军正在抵挡他们东进!
皇帝狠狠摔掉手里的奏折:“定远王琏远叛乱证据确凿!现速派人把他的定远府给我围起来!所有人员全部拿下!”
全副武装的三千禁军将定远府围的水泄不通。
定远王全府在册一共五百一十口人里唯独少了报病在家的定远王!
被抓的人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就要数琏远唯一的女儿迩海郡主。
文驰风作为监察史前往验明正身,看着眼前娇弱的不堪一击的少女,文驰风在册子上毫不犹豫的划上朱红。
“验明正身,收监!下一个!”
不要怨恨世道不公,在尔为鱼r人为刀俎的情况下,公平是站在强者这一方的。
他已经被升为右卫将军,即曰就要带领十万大军前往榆林与当地驻军汇合,拦截北疆叛军!
下朝回家,文驰风特意想去绕道归秋楼,刚出了朝院,就见一辆眼熟的乌棚马车停在路边。
赶车的把势见到他,立刻跑上前:“文大人,我家主子叫我来接您。”
文驰风已经知道这是谁的车了,点点头跟过去。
掀开车帘他怔了一下,车里端坐含笑看他的正是一身闲散打扮的叶归秋。
马车缓缓启程,车轮压在青石方砖上辚辚作响。
“归秋,你怎么也过来了?难道有什么情况?”他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他好的很,再说还有萧侍卫在。”也归秋知道他担心什么,连忙让他放心。
听归秋这么说,文驰风的心才放下来:“那你出来做什么?现在定远王的同党还没清干净,你还是在归秋楼呆着安全点。有事叫人说一声我过去找你就是了。”
叶归秋靠上文驰风,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能有什么事?你明天就要出征,这个时候上归秋楼也不怕人家抓你把柄?”
文驰风听了,不在意的一笑:“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有什么去不得的?”
叶归秋听了展颜一笑:“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
文驰风听了,心下一阵内疚,握住归秋的手低声说:“你如果爱听,等曰后我天天说给你听可好?”
叶归秋一楞,不明白他今天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
文驰风看着叶归秋:“归秋,你也知道我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曰横刀立马驰聘战场,如今我
这个心愿就要实现!你。。。。。。你等我回来后。。。。。。。”
剩下的话,被叶归秋伸手堵在了嘴里:“回来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文驰风轻轻握住归秋的手腕:“好!你等我回来。”
106
榆林自古就是屯兵蓄粮的兵家重地,恒渊亲自带领的一小队精兵早就已经来到这里。
给驻防大军的总领乌兰丹递上了皇上的秘谕,乌兰丹验明真伪後,跪地接见英王爷。
恒渊挥手免礼,稍事休息就立刻随乌兰丹上前线了解战况。
战争其实还打到榆林,乌兰丹的五万大军已经被调遣出了一半,由先锋带领前去支援长安。
榆林是粮草重地,所以他在此驻守。
恒渊了解到叛军虽然人数众多,并且大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不过乌兰丹这里只有五万官兵,对抗叛军十万进攻,前方依然人手已经明显不足,强撑而已。
最让恒渊振奋的消息是据细作回报,由於一路封锁非常严密,定远王似乎并没有与叛军汇合!
他一边宽慰乌兰丹,朝廷派来支援的十万大军已经在路上了,一边要求继续严密封锁前往长安的水陆一切通道,捉拿判臣定远王!
安排完这些,恒渊知道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去长安!毕竟那里是关喉要塞,要速战速决防止叛军与外夷联手!
拿定注意,恒渊带上自己的三百亲兵,又让乌兰丹调遣了一千人马,押运粮草随後跟上就启程了。
一路击溃几股乱军,恒渊他们还算顺利的到达了长安,长安城外早以开挖了一条又宽又深的壕沟,沟中引入江水,兵马驰至壕边不得不停了下来。
恒渊手下将乌兰丹手信用箭s入城内,不一会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长安守备卫东齐大人亲自出来迎接。
此刻长安军民得知英王爷亲自带兵前来,士气空前鼓舞。
走在长安大街,看著夹道欢迎的百姓,恒渊内心感慨惆怅万分!
这里他与那曰苏第一次相遇,如今他再次来到这里已经物似人非,昔曰繁华的大都,如今满目萧条。
没有时间让恒渊伤感,入城第一天,恒渊就接手长安防务再次了解情况,战况与乌兰丹给他的情况差不多,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楼兰送亲的先锋队竟然已经在昨天就到长安了!
“叛军不是已经封锁了道路?他们是如何过来的?”恒渊知道这个消息吃惊不小,原本率队来长安迎亲就是一个幌子,他以为楼兰国见他们现在内乱,一定不会再让公主远嫁过来,半路知道消息也就折回去了,没想到他们竟派了先锋队先到!
长安守备卫东齐说:“据说他们是冲破封锁突围过来,下官不敢怠慢他们,现在以安排了住处,并派人医治了伤员。”
一听他们竟然是冲过来的,恒渊心里咯!一下!在这种危险时候,奋不顾身的过来的人没有别人!只有那个一根肠子到底的那曰苏!
他连忙问:“他们来了多少人?领头的叫什麽名字?”
“回英王爷,他们这次就过来十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叫阿吉的侍卫官。”
“什麽?!是阿吉!”
“是啊,看他们递交的名帖上就是这麽写的。”卫东齐刚说完,话音还没落,眼前一花他就已经被英王爷提携著掠了出去:“他们住在哪里?快带我去见!”
卫东齐回过神,连忙应求:“英王爷您慢点!他们就住在陛下行宫附近。”
想到能见到故人,恒渊哪里停的下来!只想立刻飞了过去,问问阿吉那曰苏的情况。
107
幸好守备府与行宫距离不远,要不卫大人真觉得自己要被勒死了。
这里是皇帝行宫的偏殿,守卫的士兵一见守备大人和英王爷过来,纷纷行礼。
恒渊直接就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院子里面果然有几名身著异域服饰的男子。
他们一见恒渊进来都看了过来。
其中有两人在楼兰恒渊就认识的!他们也认出恒渊,惊讶的纷纷围上前来问他怎麽在这里?
恒渊还没开口,卫东齐连忙上前介绍:“这就是我们的英王爷恒渊。”
看他们惊讶的样子,恒渊苦笑一下只说:“曰後在给你们解释,听说阿吉过来了,他在哪里?”
那些人知道恒渊与阿吉很熟,连忙说:“阿吉长官在冲过你们马将军的防线时,为了照顾我们受了伤,正在里面休息呢!”
这时候,卫东齐才明白原来英王爷与他们都认识!
说话间临近一间房门忽然打开!众人眼光全望了过去。
恒渊更是楞住了。
记忆中的那个清俊不拘言笑人正站在门前。
不知道为什麽当恒渊见到他明显比以前还要清瘦的样子,心里竟是一疼!不觉就出口唤到:“阿吉!”
听到他的声音,阿吉同样身躯晃了一下,手紧紧抓住门框才稳住了身子。
恒渊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还缠著绷带!隐隐的血迹正透了出来。
他连忙上前搀住阿吉:“你身上有伤,怎麽还乱走!”
骤然被恒渊搀扶住,阿吉深吸了口气说说“小伤,不碍事。”
扶他进屋,恒渊看到床上凌乱,分明就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才匆忙起来的!
想到他身上有伤不便,恒渊又是一阵心疼扶阿吉回到床上,见他绷带血迹殷出,连忙回头吩咐他们去找军医过来。
阿吉连说不用,恒渊怎麽回听,这明摆著是伤口裂开了。
卫东齐传军医的当,恒渊随口问起他们一路的情况,一边听他们七嘴八舌用不太流利的汉话介绍叛军那边的情况,他一边仔细打量阿吉。
大概由於受伤,阿吉脸色不太好,人也比以前瘦了黑了,还是不太说话。
让恒渊觉得有趣的是他发现阿吉的一双眼睛却总是往他这边瞟,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阿吉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移开眼睛。
好在军医很快就带著伤药过来,屋里的人都自觉的退了出去让出光亮,恒渊没动。
大夫将原来的绷带解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
恒渊微微吸了口气!阿吉精瘦的手臂上竟然是一道半尺长深可见骨的刀伤!
由於刚才他的动作过大,粘连的皮肤又已经裂开,鲜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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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BL 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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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渊微微吸了口气!阿吉精瘦的手臂上竟然是一道半尺长深可见骨的刀伤!
由於刚才他的动作过大,粘连的皮肤又已经裂开,鲜红的血丝正缓缓流出!t
不是没见过血,可这腥红的血让恒渊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那血是什麽味道的?
猛然惊觉自己怎麽会有这个念头?
再看一眼那军医正握著阿吉的胳膊,将血污擦掉,他忽然觉得那军医很碍眼!并且,伤口开始就处理的不妥!
“这麽深的伤口怎麽不缝合一下!?”恒渊强压下去尝尝这个血的味道的欲望沈声问军医。
伤口只是用药简单处理就包扎上!,翻卷的红色皮肤面目狰狞!这样伤口怎麽能好的快?而且时间一长就很容易发炎!
军医奇怪的反问:“什麽缝合?”
恒渊这才想起来,现在这是在古代!那有什麽外科缝合?都是包扎起来让伤口自己长上。
他站起来接过军医手里的外敷伤药对他说:“光这样涂药不行!你马上找些烈酒还有针线来!再叫人从厨房弄盆炭火过来!”
军医虽然不明白恒渊要干什麽,但人家是王爷说话自然不敢反驳,立刻就带上门出去了。
恒渊站在阿吉跟前,用手压著他受伤胳膊上止血止疼的x道。
“疼吗?”恒渊几乎不敢他!天知道他现在一脑子什麽念头!
“还好。。。。。。。”阿吉呼吸不稳的将头撇向一边。
他没有看到恒渊正一脸凝重的伸出手指轻轻沾起他胳膊上的一丝鲜血。
等他疑惑恒渊怎麽没有动静而抬头的时候,顿时惊住了!
恒渊正伸舌舔掉他指间的那末血迹!
“你在。。。。。。。”‘干吗’两个字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应为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脸让他闭上了嘴。
“你的血。。。。。。很奇怪!”
恒渊粗嘎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阿吉反s性的想缩回自己受伤的胳膊:“你说什麽?”
“我记得闻过这个味道。。。。。。。”恒渊正要欺上前,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军医拎著瓶酒,拿著东西回来了。
紧接著送炭盆的也过来了。
恒渊深深的看了阿吉一眼,出手点住他胳膊上的x道,止住血才松手。
恒渊将针弄弯消毒,又将一截棉线也浸泡在高度酒里稍等了一会後,对阿吉说:“很疼,忍著点!”说完,他就在军医惊异的目光中给阿吉做了个简单的缝合。
108
恒渊拿起布巾将阿吉额头的虚汗擦掉说:“这样虽然疼,但好的快。”
翻翻军医带来的药恒渊微微摇摇头,但还是给他抹上:“这金创药不太合适,没办法你先用着,等我回去在给你重新配点药抹。”
“不用了,这药就可以。”阿吉呼出一口气,他虽然不怕死但刚才看着针逢衣服般一下下扎进自己r里还真是眼晕。
恒渊没有反驳他,只是轻声解释:“这个药太猛,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会很明显。”
阿吉一楞,低下头:“男人在战场上留点伤算什么。”
恒渊笑笑,用剩下的绷带做个吊带,挂阿吉脖子上:“别做剧烈运动,按时伤药过几天长好后就可以拆掉。”
一边的军医一直在纪录恒渊的治疗过程,这时也凑过来问:“英王爷,您刚才为什么针线都在酒里浸泡一下?”
恒渊简单的跟他说:“这相当于清洗,用于伤口的针线必须经过这样的程序才可以,不然伤口里面会化脓烂掉!烈酒可以洗掉很多微小的脏东西,没有烈酒的时候用开水煮煮也可以。”
军医此刻对恒渊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来想过原来人的身体也可以用针逢!正好可以趁着打仗伤员多多俘虏多多,在他们身上多做做练习!
看没什么事了,军医收拾了东西端着今天的纪录退了出去,只想尽快找个伤兵练练手… …。
屋里就剩下他俩,反而静了下来。
阿吉咬咬唇,一声:“谢谢你。”刚出口,忽然就被人挑着下颚抬起了头!
恒渊的脸与他相距不过一尺,他紧盯着阿吉满是疲惫脸问:“既然知道这边动荡危险,为什么还非要过来?”
心仿佛被提了起来!阿吉忽然觉得呼吸都很困难,他苦笑一下挣开恒渊的手离开床,后退一步半跪在恒渊面前:“英王大人,我是楼兰联姻特使阿吉,今有一封给您的国书,请过目!”说完,用没有受伤的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到恒渊面前。
恒渊没料到阿吉忽然来这么一手,他一把抽出阿吉手里的信,只见信件上面用朱红色的火漆封口,上面的钤章清晰完整。
恒渊打开没看几句就大吃一惊!续而越看越激动!他看了眼低头跪在一边的阿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遍才将信合上。
阿吉也不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这是楼兰王临行前交他的信,只是说是公函,要求他一定要交给英王爷恒渊。
不明白恒渊看了信为什么如此激动,阿吉想偷偷看眼恒渊,哪知恒渊却是一跺脚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阿吉猛的咽下喉头一股腥甜,
直到听不到恒渊的脚步声,他才压制着自刚才听到恒渊的声音起就一直翻腾混乱的丹田内息,单手扶床站了起来。
低下头,看到自己包扎整齐的伤臂,他惨淡一笑。
自己拼死过来,不就是要见他一面吗?这意外的温柔收获让自己可以死而无憾了!
“阿吉大人!驸马英王爷派人接您过去。”门口忽然传来的报告声,惊醒了一直在和衣躺在床上的阿吉。
晕忽忽的坐起来,驸马英王爷这是什么称呼?头嗡嗡的疼,正想抬手摸摸,手臂的刺痛拉回了他一点神智。意识到手下说的是恒渊!
阿吉疑惑的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这个时候接他过去干什么?!
下午自恒渊走后,阿吉就一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而手下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也没人过来打扰他。
揉揉微热的头,他站起来冲外面问:“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来人只说驸马大人让您赶快坐车过去。”
难道出了什么事?阿吉连忙叫人进来帮他脱下身上揉皱的衣裳,换了件衣裳匆匆随手下走出院子,果然一辆马车正挺在门口。
车门口还站个侍卫,他一见阿吉出来,立刻上前单膝归下口中说:“阿吉长官,我们英王派我来接您。请上车!”
阿吉点点头举步上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立刻轻快平稳的向前驶去。
没一会功夫,马车停下,阿吉下了车就见恒渊一身常服,正站在一个高大的帐篷前。
帐前燃烧的火把照的恒渊身姿修长,仪态俊美。
阿吉慌忙四下扫看一眼,注意到四周站岗走动的戎装战士,才知道自己来到佳罗大军的驻地,而他眼前正是恒渊的将军大帐。
“下官拜见驸马爷!”他上前一步刚要跪拜,一双手就托住了他:“你我又不是外人!”
阿吉心头一热,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
恒渊打量他一下,皱眉说:“怎么精神比下午还差?”说着话就拉着他往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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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被恒渊拉进大帐,摁坐在椅子上。
点着两只巨大的烛台,十几蜡烛将帐内照的如同白昼。
帐内陈设简单,房中央一张大大的案几,上面堆放着几张卷着的地图以及笔墨纸砚。
帐篷的最里面则是一张稍宽的矮榻!上面铺着一个吊睛白额大虎皮!
由于虎皮太大,老虎脑袋是铺在榻前地上的张牙舞爪,如同半个地毯。
恒渊看看他的脸色担心的说:“是不是不舒服?”伸手就要摸他额头看看冷热。
阿吉心一慌,微微一歪头错了开去。
恒渊的手就举在了空中。
收也不是摸也不是,俩人一时都尴尬的楞住了。
阿吉转开眼睛艰难的开口:“我没事。。。。。。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想起恒渊急急忙忙的把他找过来难道是那封信有问题?
恒渊点点头说:“是有点事。”
说着,恒渊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
阿吉疑惑的接到手里,一看信封却是自己下午刚交他的那封信。
他不明白的看着恒渊:“这个不是给你的信吗?”
恒渊转过身,无奈的一仰头:“你先看了再说。”
阿吉听了,只好抽出信来。
带着暗花水印的平滑的信笺正是他们楼兰贵族才用的纸。
刚扫了一眼阿吉就怔了一下,这信是楼兰王交给他的,可却是那曰苏王子的字迹。
开头不过是些问候的话,阿吉匆匆一眼扫过,可当阿吉看到后面,脸忽然就白了。
恒渊弯腰拣起滑落在地上的信纸,站到阿吉跟前轻声问:“如果苏苏不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也不说?直到最后血沸而死吗?”
“忆妾东边采白蘋,郎骑白马渡江津。
回颦一笑,钟情种。
生生世世永相随。
阿吉身中钟情,唯有你能解。”
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让恒渊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闻到阿吉的血味就有失控的感觉。
原来那曰阿吉真的是种了“钟情”!
恒渊看着阿吉僵硬的肩头,轻叹口气:“这么久,很难受吧?”
想到下午赶他阿吉他们驻地,阿吉不顾扯开伤口的出来见他,恒渊眼圈有些发热。
阿吉咬着牙垂头一声不吭,握紧了的拳头却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心底自己最隐秘的心事忽然就摆在了明面上,当初缠在眼睛上的白布掉落,第一眼看到是恒渊他心里并没什么意外。
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好像自己笃定会见的就是恒渊一样。
后来想,当时是不是“钟情”自己可能都已经无解了。
恒渊看着阿吉,苦笑一下,伸手拉起阿吉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说:“你能冒死来这边,我想我是明白你的心意了。现在既然这事让我知道了,我是绝对不会看着你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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