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辞

“谢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口味。”nv人轻叹一口气，眼神带上怀念，“这次来找你可能有点尴尬，但是我也是被b无奈……”
情，情感纠纷？莫言语在心里嘟囔着，怎么感觉像是白月光求助，难怪口味记得这么清楚……
“没关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秦少晨点点头，“你和你先生都只是我的客户而已，并不存在尴尬一说。”
nv人愣了愣，倒是笑开了，“我就知道找你没错的。”
她说完，一转头对上莫言语暗戳戳的打量视线，楞了一下，开口解释道，“小姑娘，你别误会。我和秦先生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第二次见面就这么熟悉？莫言语不太相信，但是见她真的开口解释，又觉得颇为尴尬，生怕秦少晨对自己的八卦不喜。
“这是……”秦少晨原本想开口介绍，却顿了顿，转头拧着眉毛问她，“你叫什么来着？”
“……莫言语。”
“恩，这是我助理。”
这下连nv人都无语了，好在她脾气不错，反而安慰起破受打击的莫言语来，“秦先生的脾气……还是如此独特啊。莫小姐，你也别在意，叫甜心就好。”
甜心？莫言语眨眨眼，见对方递来的名片上写着“田芯”二字才恍然大悟。
“我的先生是秦先生的导师，对他印象深刻。”田芯笑了笑，“我们的婚前协议，也是秦先生帮忙公正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历史，白月光成了师母什么的，简直痛彻心扉啊。莫言语对上秦少晨的眼睛，却见对方不满的皱眉，“你录音笔开了？”
……
“对不起秦先生。”莫言语默默打开录音笔，“田小姐你继续。”
“我先生b我大20多岁，当时他已经是律界出名的教授，带出来的名律师数不胜数。而我只是一个旁听生，地位相差太远，双方父母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田小姐喝了口黑咖啡，那熟悉的苦涩感也跟着蔓延进笑容里，“她母亲坚持认为我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为了取得她的同意，我签署了婚前协议书，保证如果离婚，不会分走男方任何财产。”
听上去是很美好的ai情，莫言语有点失神，却听见秦少晨淡定的开口，“你后悔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田芯也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是的，我后悔了。”
？？？
这一波三折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做好你该做的事。”秦少晨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笔记本，再一次感觉助理这种生物果然是可有可无的，“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听故事的。”
按道理说，这些教育不该当着客户的面，不过田芯除了他以外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莫言语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凶的一个激灵，赶忙低下头来规规矩矩的写上，客户诉求：办理离婚。
“不是的，莫小姐。”田芯看到她写的内容，低头解释，“我只是想申请婚前协议无效。”
她顿了顿，接着开口，“我会和他离婚，不过不是现在。他即将接受访问，还签约了一档节目，身价即将飞涨。”
不用说，她是想分到更多财产。
那你刚刚的铺垫都是啥？莫言语迷茫了，对田芯的评价直线下降。她并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田芯自然看了出来，但也不在意，“秦律师，我记得你告诉我，你能做到的对吧？”
“是的。其实想要推翻你的婚前协议，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简单？”这下连田芯都惊讶了，“可是，我之前还咨询过别的律师，他们说……”
“难于登天？”秦少晨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先生的身份，田小姐。你也说了，你的先生是非常出名的教授，还即将公开接受访问，登上电视台，没有人愿意得罪他，包括我。”





不善言辞 8
“……我明白了。”
出乎莫言语意料的是，连她都觉得不明白的话，田芯却很好的接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秦律师，既然你告诉我能做到，就是说你有应对的办法对吗？”
“田小姐，在我回答你之前，请你告诉我——你是希望和他在法庭上对峙，弄臭他的名声呢，还是仅仅想要和解，修改婚前协议的内容或者g脆作废，以此在离婚的时候获得更多的利益？”
田芯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没有想要继续过下去的意思？又或者说，也许我只是想要请你这个得意门生帮我劝劝他呢？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
“如果是那样，你就不会来找我了。”秦少晨g了g嘴角，“我在律界的名声可不太好听，如果你需要劝诫，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是希望离婚时能分得更多的利益。并且我先生还不知道我想离婚的事情，希望两位能替我保密。”
她说着，看到莫言语肯定的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所以秦律师，我也想咨询你一下，从你专业的角度看来，是直接作废婚前协议好，还是修改内容好呢？”
“这就要看他愿意给你的部分，是否能超出你们的夫妻共有财产了。”秦少晨公事公办，“单独来说，显着不公的婚前协议可判无效。但这一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们的婚前协议内容里，虽然规定你无法带走任何财产，但也没有让你偿还债务等明显压榨型条例。老师毕竟是律界的老人，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从非自愿入手。”秦少晨说着，ch0u出一份文件，正是他们的婚前协议，“既然是协议，必定请求两边对等洽谈后签定，保证协议的内容是两边的实在志愿。但假如一方不一样意签署，另一方以诈骗、钳制的手法使对方在违反实在意思的状况下签定的，协议的效能无法得到法院确认。”
“可是，确实是我自愿签署的。”田芯皱了皱眉头，神情露出几分尴尬，“当时我还年轻，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后悔了……”
秦少晨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并没有露出嘲讽或是不耐烦的表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这可是你唯一的翻盘机会。”
“……就算我矢口否认，他们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田小姐，你误会了，我身为一个律师，怎么会让你给出假口供呢？我是建议您去找一份私家侦探，或许能查出些对你有利的东西来。”
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最好想清楚，那些东西，不一定是你想看到的。”
“……私家侦探，很贵吧？”田芯咬了咬红唇，有些难以启齿，“虽说我想要什么，我先生基本都会买给我。但是很少给我钱，我为了不让婆婆误会，也一直没问他要过。”
“哦，田小姐囊中羞涩。”秦少晨思考了几秒，从名片夹中找出一张来推给他，“你可以联系这个人，和他说清楚情况。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可能会允许赊账。事情结束后，你再把酬劳一次x付清。”




不善言辞 9
能帮到这个份上的律师也不多，田芯对他这份心意心领了，起身和他告辞。秦少晨没有送，把桌子上收拾好，自顾自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喝茶。
莫言语真个人还楞在原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发呆。秦少晨看了她一眼，内心正经历一番激战。
他觉得这个助理是真的没什么软用，连收拾的事都不主动，什么都要他提点一二才明白，时间成本太大了。
可他又觉得辞了他，自己那个二货弟弟还是会不停的往他这里塞人面试，美其名曰他一个人不放心。
谁不知道他秦少晨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也就对弟弟稍微宽容点，默许他往自己这里塞眼线。要是辞了这个，的确能找到业务能力更强的，但对方不一定有她安静。至少这个小助理能力不行，却也不会主动问东问西。
权衡了一下利弊，秦少晨还是选择了安静的工作环境。
莫言语不知道自己在被辞退的边缘走了一遭，她现在满心迷茫，只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草。没想到她第一个接触的案子这么一波三折，心情就像是坐了过山车。
刚开始她还在被对方美好的ai情所感动——老夫少妻哎！现实里老夫少妻的例子不少，但基本都是为了钱去的，甚至有段子称nv子就喜欢年迈老人，越老越好。因为si得早，能尽快分的遗产。
可田芯却愿意签署不要钱的婚前协议，怎么能不令她心生敬佩？可是一转弯，田芯就说自己想离婚，还瞒着老公，想多分点钱。
那她之前为什么还要签？是在做戏？她听的心情跌宕起伏，秦少晨却一副适应力良好的样子，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早就料想到有这一遭。
对了，田芯的先生还是秦少晨的导师……这个人当真冷漠到，连自己导师都愿意对峙公堂？为了一笔生意，居然要和导师站在对立面？
她和导师的关系虽然不好，可那也是……有些原因的。而秦少晨一直是天子骄子，据说在校时成绩就是一马当先的，属于老师们绝对捧在手心里的天才型人物。
看来会落得这样的名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莫言语下午连看卷宗都开始频频走神，有心调整自己的状态，却满脑子都是田芯的事。
回到家里，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影，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回头朝她笑了笑，“小语回来了？快过来坐，你妈妈正在做饭呢，一会就能吃了。”
来人虽说和高大英俊摊不上边，但笑容也算是慈祥和蔼，但莫言语一张俏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越过她直接回了房间，把房门摔得“砰”一声巨响。
母亲听到连忙跑了出来，尴尬的看着自己的金主，“这孩子……这，老李啊，你也别在意，孩子她还不懂事，过两年就好了。”
“哎，婉仪啊，你也别骗自己了。”
婉仪是莫言语母亲的闺名，老李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啊，是不会接受我了。”
说起来，老李对莫言语真的不差，也没有像什么后爸表里不一。可莫言语就打从心里无法接受。
“这……”母亲的眼眶红了，“老李，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们母nv俩说到底都是老李在照顾，每个月的花销给的不少，小语的学费更是不曾苛刻。就连当初小语她爸也就这样了。
所以她和老李说是ai情，但实际上感恩的心更多一些。在她看来，自己什么都不会，哪怕真的去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只怕人家也会嫌她年纪大。这些年莫言语能平安无事的读完大学，多亏了老李。
何况小语这个态度，老李也不曾生气，只是笑嘻嘻的说孩子嘛，脾气大都是正常的。看到她这样，还走过来抱了抱她，往她围裙的兜里塞了一张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语现在工作了，再不能像上学的时候那样不注重打扮，出门总要t面些。这卡去给孩子买两件像样的衣服穿，密码是你生日。”
这下她的眼泪再也不忍不住，ch0uch0u搭搭的对老李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行了行了，一把年纪了，再哭鼻子要被小语笑话。”老李的声音带了些温柔，擦掉她的眼泪，提醒道，“你不是还在熬j汤吗？小心一会全糊了。”
母亲惊叫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厨房里还炖着汤，手忙脚乱的跑进去关了火，把汤端出来摆上。定睛一看，老李已经不在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手机上来了条短信，正是老李发来的短信。
“好好吃饭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哪里能不明白，老李那是怕莫言语看到他，又在饭桌上发脾气，最后三人谁也吃不好，她夹在中间也尴尬。
母亲走到房门前，拧了拧才发现莫言语把房门反锁了，在门口叫了声，“小语啊，快出来吃饭吧，你李叔走了。”
莫言语此刻正在游戏里打野外boss泄愤，上班以后游戏时间缩短，她的排名从第五一下子掉到11。毕竟是自己的心血，难免有点心疼。
这个野外boss是她发现的，周围本来没人。可那个讨人厌的楚楚可人发现了，顿时跑回帮派叫人去了。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看到boss的血量一点点减少，旁边一个白衣飘飘的仙nv角se站在那里却不动，除了叫人，就只能是打算她打到丝血在抢了。
所以她这会心情烦躁，听到母亲的话也只回了句不吃，就继续奋斗。立志于在楚楚可人喊的人来之前就把boss打掉。
不一会儿楚楚可人喊的人就来了，她心里着急，却看见页面上突然跳出个组队提醒，想也不想就点了同意。
管他呢，一队人打总b一个人打几率高些。
场景里人一多，莫言语就卡了起来，她爆了句粗口，满心以为没希望了，下一秒却看到系统提示，自己爆了个无差别项链。
boss爆的东西是随机的，一人打中最后一击，全队都有奖励。但只有橙装和特殊奖励才会全服播报，何况无差别项链是各职业通用，属x高不限等级，是橙装中的极品橙装。
莫言语自己本身有条攻击项链，虽说没有这条好，但是也涨不了她多少分数。加上她很确信自己刚才卡的那么一下，最后一击肯定不是自己打的，于是打开队伍界面，打算让其他几个人扔骰子，谁点大就给便宜卖给谁。
突然看到世界频道多了几条艾特自己的信息，她一时好奇点了过去。
【楚楚可人】：一叶雨滴，你不是看不起我的吗，怎么跑我们队里蹭boss？
【路人甲】：就是就是，我刚可看得清楚，一叶雨滴站在外围，根本就没打，平白捡了个装备，真不要脸。
【路人乙】：呵呵，绿茶白莲开了呗，人家最近掉排名了，能不着急吗？
【路人甲】：要是还要点13脸，就该把项链搜送给楚楚姐。
【路人丙】：呦，又有大戏看了，帮你们随手艾特不用谢一叶雨滴
【路人丁】：随手艾特加一一叶雨滴
莫言语被她们气笑了，顿时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一叶雨滴】：我可真是被你这gu子先发制人的智商折服了，看我拿了装备就想着办法往我身上泼脏水？谁特么进你队？你刚刚看我一个人打了半管血才叫人的事怎么不**了？
她没忍住爆了粗口，系统自动和谐，显得她的气势都没那么强了。莫言语不开心，表示还没有发泄完毕。
【一叶雨滴】：一个两个t1annv神那么开心，白莲吐口唾沫都是露水是吧？当自己蒸馏机呢，折腾几下就把自己的黑心过滤了？
她正说的起劲，突然见队伍频道亮了红点。点回去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晨光阑珊】：？
【姗姗来迟】：我拉的。
莫言语僵y着看了看队伍频道，果不其然，剩下两人就是【楚楚可人】和【夕yan无限好。】
靠！
ga0了半天，她真的在她队里？




不善言辞 10
莫言语不爽了，接下来她就看到楚楚可人在队里发消息了。
【楚楚可人】：晨，算了，她不给我就算了。
呵呵。
莫言语更不爽了。
【晨光阑珊】：项链卖给我。
虽说是姗姗来迟给她介绍的工作，她也一直心存感激，可她和这个榜一又不熟，凭什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她刚想回绝，突然见姗姗发来了消息。
【私聊】【姗姗来迟】：一叶，卖给他吧。
成吧，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她也不好在说什么。莫言语不情不愿的回答。
【队伍】【一叶雨滴】：20w卖给你。
这条项链因为稀缺，卖100w不是问题，换算成rmb也就是1000元左右。
晨光阑珊没跟她废话，直接点开了交易，她点了确定，把项链放上去，没想到晨光却给了她100w，刚刚好是市价。
她也没推辞，本来就不熟，哪有嫌到手的钱多的？何况她要把排名升回去，确实缺金币。
【队伍】【楚楚可人】；晨，其实不用的，我也没那么想要。拿了还显得欠了她似的……
【队伍】【夕yan无限好】：你在说什么？
【队伍】【夕yan无限好】：不好意思，晨买来是送我的【无差别项链】-【已装备】。
原来是玩这一套吗？莫言语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就说嘛，明明感觉到姗姗不喜欢楚楚可人，怎么会帮她。
一场闹剧过后，莫言语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就下线了。走出房间准备洗个澡，却发现母亲还坐在那里，一桌丰盛的大餐愣是一口没动。
“小语，你出来啦？”母亲小心翼翼的笑了，眼眶还带着微红，“过来吃饭吧，就吃一点，好吗？”
她一瞬间觉得心脏钝痛，意识到自己居然是个如此不孝的孩子。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在母亲对面坐好。
“给我乘碗汤吧。”
“哎……好！”母亲受宠若惊，“j汤已经冷了，我再去给你加热一下。”
她说完就要走，被莫言语拦了下来，“不用，冷了没那么油腻。”
听她这么说，母亲帮她仔仔细细的瞥了油，才给她盛了满满一碗汤。莫言语端过来，仔仔细细的喝了个g净。
“乖，小语真乖。”
她喝了之后也没下桌，催促着母亲吃了一整碗饭后才走。
其实她也知道，父母离异后，自己怪母亲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是不对的。她太柔弱了，如果不委身给那个大叔，难道还要出去洗盘子吗？
可是这些年来她接受的教育，让她没办法接受自己母亲做出的选择。
双重打击之下，莫言语的情绪变的极差，第二天上班时还是没有什么jing神。秦少晨看在眼里，却也没有点明，反正也没指望她做出什么实际的贡献。
“秦律师……你现在忙吗？”莫言语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问清楚，“能不能分我一点时间？我想请教几个问题。”
如果秦律师不是那么冷漠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员工，冤枉他总是不好受。如果他真是那么冷漠的人，自己也好心里有点数，不用反复纠结，对他抱有念想。
“我一个小时的咨询费你打听过没有？”秦少晨看了他一眼，“每小时5000，等这个案件结束后，可能更高，你想请教问题，钱准备好了吗？”
“……”莫言语的表情变的难看，“对不起，当我没问。”
“问吧。”秦少晨二郎腿一翘，好心情的露出个笑脸，“给你一小时。”
“……可我没钱。”
“欠着。”
好的吧。
莫言语哪能看不出他是在逗自己玩？可她确实很想知道答案，于是深x1了一口气，问出在心底折磨了自己一天的疑惑，“昨天那个田小姐的案件，你真的要帮她吗？”
“为什么不呢？”秦少晨不答反问，“事少钱多，最重要的是，没人敢接。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成功以后，我的名声可以再上一层楼。”
是往怀的方向的更上一层楼吧？莫言语的表情一言难尽，秦少晨倒是没跟他计较，“别人的评价是好是坏不重要，我们是出来赚钱的，别人能看到你的能力就好。”
他说完顿了顿，“这里是社会，你的能力是代表价值的唯一标准。”
是啊，上课的时候老师曾说过，目前的律师咨询费平均是2000-3000不等，而秦少晨的能力高于一般律师，所以5000的费用也很是正常。
而自己这种菜鸟，倒贴给别人咨询，说不定还得被嫌弃，怕她帮倒忙。
秦少晨的脾气其实说不上坏，只不过是有点奇怪。就像此刻他既然答应给她一个小时，就会回答她的所有问题，不会有一丝不耐烦。
“反向推断，大家都是凭你的工资来认定你有多少本事的。如果你年薪百万，哪怕出去g坐着发呆，别人也觉得你是在思考人生。如果你月薪3000，出去说你的宏图壮志，别人也觉得你在吹牛13。”
“而我们选择了勤勤恳恳的工作，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吗？其余的不过就是途中的路障而已，你选择停留是你的事，但我选择跨过去就不对了吗？”
“一个导师而已，像我这样的学生，不管是谁来教都是一样的结果。他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x的帮助，反而是接下这单能给我带来的利益不小，我为什么不接？”
莫言语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有些懵b的看向他，果然见他的脸上仿佛写上了一行大字。
问这种问题的你，是哪里有毛病吗？
“可她是个……”
拜金nv啊。
莫言语yu言又止，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刚刚秦少晨的回答似乎已经说明一切，她再问下去，好像显得自己有点白痴。
“so？”秦少晨笑了，“你认为我那个导师就是个好东西吗？他们不过是互惠互利，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没什么问题，何况他们两个都没有触犯法律。等你入行久了就会发现，有些当事人的人品简直是差到令人发指。但他们给的律师费高啊，你难道全都不接？”




不善言辞 11
为什么不能不接呢？你如今功成名就，也不缺这点钱啊。莫言语咬着下唇，把这些不该说的话咽回去。
她话题一转，“秦先生，你刚刚说，你导师……是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她去找私家侦探吗？”秦少晨嗤笑一声，露出几分鄙夷，“我那个导师，在学校里可是有个外号，叫neng草收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