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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个总则相当笼统,具体到每个部门还是有相当大的自由裁量权的。计委只下达近期阶段需要达到的目标。至于如何达到目标,依赖于各部门之间的协调。部门之间的文件在oa上满天飞,虽然穿越众里各行各业的牛人和废材都不少,但是谁也没有协调一个庞大的工业体系运作的经验,笑话自然是不少的,某些浪费也是存在的――经常出现某个项目进行到一半才发现配套的项目还没影子,只好停下来等待。正如马千瞩所说:“我们正在学习如何搞计划经济,交点学费是正常的”。
马千瞩现在看到的就是玻璃厂的扩建报告。
轻工业部现阶段的目标是镜子和窗户玻璃。要制造这两样东西,就得有平板玻璃的制造能力。穿越集团中的多数人都看过凡尔纳的《神秘岛》,知道平板玻璃是首先吹制一个长圆形的玻璃泡,然后慢慢得将它滚动整形,最后生产出一个圆筒型的玻璃筒,再用金刚刀去除两端,接着纵横切开之后从新加热使其软化,再摊开成为玻璃板滚压平整。这个工艺被非常形象的称为人工吹管摊片法。
就描述本身来看这种方法实施起来很容易。然而当大家去实践这个过程的时候才发现凡尔纳大大的弱化了制造中的专业技能的要求――大概也是从书里抄来的。
19世纪早期开始这种工艺取代了更老式、更费事的冕状平板玻璃制造法的,但是它还是需要玻璃工匠有很高超的精巧技术和很强的判断力,采料工匠要能恰当的估测出制造圆筒所需要的玻璃液用量。经切开摊平后,能够制成给定尺寸和厚度的玻璃板――如果这对仅仅希望做出产品的穿越众来说不成问题的话,那么吹制工匠的技术就要难得多:他必须将熔融状态的玻璃不断的摆动、旋转,以保证整个圆筒达到均匀的厚度以及正确的总体尺寸。用这种方法制造的平板玻璃,需要五种类型的熟练工人参与:取料工、吹制工、定位工、切割工和平整工。最后,玻璃板还得进行打磨和抛光处理,才能做出可以作为窗户玻璃或者镜子的平板玻璃。
其中包含的技能、技术、经验,根本不是半路出家的穿越玻璃匠能够掌握的。特别是吹制工的技术,在当时的玻璃工场里都是经验最丰富的老资格工人――即使是林肯岛上的五个人,也未必能做出来。
最初的四五次试验毫无悬念的失败了,要么根本做不出圆筒,要么玻璃的厚薄不匀,甚至还没摊开就因为应力的问题而爆裂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试验之后,客串玻璃匠的机械众们终于整出了一块模样古怪,厚薄不均的玻璃板。自然,没有人觉得这东西能够卖出去,更妄论拿它做镜子了。
“采用平板浇注法吧。”王洛宾无可奈何的看着多出来的许多筐碎玻璃。
“你确定上这玩意?”季思退对玻璃制造是有所了解的,“这可以算是工业规模了。”
王洛宾慨叹道:“工业规模就工业规模吧,我们不缺技术,可是缺有技术的工人。只好用规模来弥补技术了。”
浇注法的平板玻璃,又叫“法式平板玻璃铸造体系”。1688年开始在法国批量制造的,到1760年的时侯,法国平板玻璃的年产量已经达到了1000吨以上,其中绝大部分是用于窗户玻璃和四轮马车的车窗玻璃。
它和人工吹管摊片法做出来平板玻璃是有很大的不同。优点是能够生产出更大的玻璃尺寸,几乎可以三倍于吹制法。对工人的技术要求也低得多。缺点是固定资产的投资非常大,如果说前一种摊片法还是手工作坊式的制造,那么浇注法就完全象一座近代化的工厂了。
要不是17世纪的中国市场上的平板玻璃完全是空白的话,投资平板玻璃是很难赚到超级利润的。英国人于1691年第一次引进彻底失败,第二次引进也差点因为成本和损耗率的问题而破产。
“好吧。”马千瞩知道同意这个要求就意味着增加固定资产的支出。为了试制平板玻璃,冰风设计的玻璃厂扩建方案把马千瞩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工棚式的玻璃作坊么?一座钢架结构的大跨度厂房,车间内有熔窑和煅烧窑各1座,另有10座退火窑。整个车间里有数百米长的陶瓷管道用来收集窑内的废热进行综合利用。
“规模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这个厂的年产量大概只有200~300吨,”王洛宾在一旁说,“这是联合企业,比原来单纯的小玻璃厂要经济多了。特别是在废热利用和物料流转上,烧结材料之类的前端工序也能够一步到位。”
“退火窑要10个?太多了。熔窑和煅烧窑只不过各1座啊?”
“平板玻璃退火要十天时间,10座退火窑是最最起码的了。否则不能保证连续生产。”
“好吧。”马千瞩知道在专业问题上还是不要争论为好。
玻璃厂扩建工程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浇注法在车间里至少要安装一套的滑轮天车用来起吊和移动装玻璃液的坩锅,加上里面大量的玻璃窑使得车间必须有良好的通风。所以这个车间的净空高超过了6米,为了容纳12座窑,厂房的跨度也很大。
冰风完全舍弃了原先简单的砖柱木粱的结构,改用门式钢架结构厂房――这个本就是他的专业。
选用门式钢架结构厂房不仅施工工期短,而且有防火的作用,用在到处是火窑的玻璃厂内比起用木桁架来说要安全的多。
“你要这么长的钢制桁架,我们的轧钢机还没就位。”季无声有点担心,“也没试轧过。一次怕搞不定。”
“没关系,这个可以用熟铁或者生铁制造的。”
“熟铁?可锻铁吧。”
“对,要彻底简化一些就用生铁铸造,不仅包括桁架,还有很多负重件、立柱我也准备用生铁铸造件。用钢结构好处很多,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要搞大跃进式工业的人来说。”
柱子虽然一如既往的采用砖砌,但是为了加强结构强度,内部砌入了生铁铸造的立柱。整个车间是人字形的屋顶,靠近屋顶的外墙上开有成排的大型窗户用来通风散热,加上车间内还要布置有大量的管道架,效果图看上去已经很类似在另一个时空常见的老式车间的模样了。
季无声考虑了一下:“这样的超大件我还真没搞过,不过可以试试看。”
“这还不算超大件。”王洛宾拿了一卷图样过来,“你们还得铸造这么个玩意。”
图样是一张大乒乓球台一样的东西,下面有厚重的台架。季无声看了下上面标注的尺寸,吃了一惊,尺寸非常的骇人:长3米,宽2米,厚达150mm。
“全部用生铁?”
“至少台面要用生铁铸,架子你能用其他材料吗?”
“这么大尺寸的生铁板,不用钢铁是肯定支撑不起来的,起码也得是钢筋水泥台子或者石头的也凑合了。”
“这铁板不能固定,得能推着走。所以一定要架子。”
“见鬼,真tmd刺激。”季无声骂了一声,不过心里也觉得很痛快――不来这异时空,这种体验在钢铁厂里干一辈子也不会有。他稍微计算了一下,整个台子加上支架之后,会重达8吨。
“这么个大铁桌子干什么用?”萧白朗在纸上分解着未来的巨大铸件的结构,他负责设计制造翻砂模型。
王洛宾解释道:“熔化的玻璃液就浇在这上面的。然后再在上面摊平。”
“用其他材料不行吗?8吨生铁啊!”萧白朗接着被自己算出来的砂型体积吓了一跳,“还要这么多的型砂和炭粉!”
“铁倒是没关系,生铁库存就有二百多吨。马上还有一船来。”季无声拿着图纸看来看去,不出以外的话,这是他们有史以来铸造的最大的铸造件,恐怕也是未来几年里最大的铸造件。工能委里高人虽然不少,多半都是搞机械的出身,铸造只不过是懂一点皮毛而已――他有些踌蹰。
“试试看吧,凡事都有第一遭的。”王洛宾鼓动着。
“行,我们试试看,不过督公,这事你得批准我们再造二三座大型化铁炉。”季无声的理由很充分:现在只有一座化铁炉,每炉最多也只能出1.5吨铁水,8吨重的铁台虽然可以分解为几个部分浇铸,但是没一个部分是可以用一炉铁水就能搞定的。
“真是劳民伤财。”马千瞩越看越心疼。虽然以他的见识明白这是必要的技术升级。要搞工业,就得舍得在基础产业投入。钢铁厂规模扩大写没什么坏处,而且现在造了这么个大台子,以后穿越者就有造大型铸件的经验了。
“好,我同意。”马千瞩在项目单上签了字。





临高启明 第九节 平板玻璃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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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平板玻璃生产线
要做浇注的平板玻璃,穿越玻璃匠们首先要寻找一种合适的配方,常用的配料表是:硅砂,洗净,过筛;碱盐――用海草草木灰替代;生石灰,用水熟化后过筛;硝石。最后则是碎玻璃。
季思退指挥人先把所有的原料投入烧结炉进行煅烧,以去除掉水分。出炉之后再将烧结块切割成小块。逐一的投入到坩锅内进行熔化――烧结料的体积比玻璃液要大得多,所以必须等前面的熔化之后才能投入新的原料。
这些工作全部是由学徒们进行的。从广州收容来的孩子中间,年龄较大,不适合读书培养的孩子编入学徒总队,采用徒工制教育。学徒制是一种在实际生产过程中以言传身教为主要形式的技能传授方式。可以在较短时间内培养出大批有基本技能的技术工人。对穿越集团的工业发展有重要作用--根据展无涯等人的估计,3~6个月之后,工业部门多数简单工种都可以由本地的徒工来担任了,拥有高级技能的穿越众可以把精力放在更复杂、更精密的工作中去。
学徒总队采用集中住宿,军事化管理的模式。每天早晨6点起床进行早锻炼,跑步做操。随后吃早饭,在服装和伙食待遇上面他们甚至比学校的孩子还要好一些――毕竟在工厂里劳作的消耗要比读书大得多。伙食标准是每天保证2570大卡热量。供应的品种和穿越众差不多:糙米、红薯、蔬菜和鱼制品。没有油脂或者肉类。
7点开始整队上工,一直工作到晚上6点。中间供应午饭。晚饭后再集中学习文化一小时。9点就寝。徒工们没有假日、没有工资,不过孩子们都还算适应――毕竟这里吃得好,住得好,衣服齐整。师傅们也还和气,没有外面学徒那样随便打骂的。而且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是在学外面根本学不到的了不得的新本事。对于少数流浪习气已深,不肯干活的孩子,穿越众自然没有兴趣和时间来改造他们的人生观――最后去处就是劳改队,在那里待过几个月之后,他们都会哭着喊着要回来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回来的。
看着穿着肥大的靛青色土布工作服,戴着藤安全帽在小队长的带领下驯服如羔羊般的走进车间的少年们,白雨慨叹道:“我算是知道为啥马克思说资本家是罪恶的了。”
“你个民猪分子瞎掰个p,快点干活!”萧白朗爬在桁架上,正在克服一个巨大的滑轮组,这套天车的链条是昨天他在链条轴承车间里自己加工的。
“nnd,这是残害少年儿童啊――”白雨虽然是搞电脑网络出身,在另一个时空也当过人类灵魂工程师,他到车间里来是为了给教育部制订工业学校的章程,没想到一来就被抓差打下手。
“不残害少年儿童就换你被残害了。”萧白朗虽然眉清目秀的伪娘面孔,严肃起来很女王样,白雨只好闭嘴了,他嘟囔着“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也是党一贯提倡的。”
“这里没啥社会主义,”萧白朗拿着把榔头狠命的锤着不听话的滑轮,“我们叫啥?对了,上次杜雯说了,说我们有寡头权贵主义的趋向。”
白雨还没等说话,只见那边的小队长一脸严肃的向季思退啪得来个德国式的碰脚跟立正,举手报告:“报告:学徒总队第一工业大队第三中队第一玻璃小队向您报到!应到11人,实到11人。报告完毕!请您指示!”
玻璃小队差点没让爬在桁架上的萧白朗和下面的递送工具的白雨笑得岔气。
季思退严肃的一挥手:“稍息!”他看了下这群被陆军调教了几个月的半大孩子,一个个努力的挺胸叠肚展示自己的“军容”。他忽然发现小队长的左面袖上居然多了一个臂章。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些图案――大概是官衔标志吧?陆军这群人还真是会搞这套。
“今天的工作是继续进行玻璃料的烧熔工作实习,你们将分为三个小组,进行跟随实习。大家带墨镜了吗?”
“带了!”所有孩子都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
“好,开始实习!”
装满玻璃料的坩锅在熊熊燃烧的玻璃窑内加热,每隔一段时间,季思退就会取出一个坩锅,查看其中的情况,添加玻璃料。
“大家注意,坩锅里现在出现了一层不透明的白色浮渣了。”季思退披着个石棉布的头巾,戴着墨镜对着几个学徒讲授着。
“这个我们叫它玻璃硝水,是使用硝石澄清玻璃液的产物,里面包含了很多杂质,要把它捞干净才能做出澄清透明的玻璃来。”
几个十多岁的学徒一脸严肃的盯着坩锅里发红灼热的玻璃液,不断的推着鼻子上下滑的墨镜。
“在整个熔炼过程中,虽然坩锅是闭口的看不到。但是作为玻璃工人要经常注意着产看坩锅里的情况――”
这时侯有个学徒举手了。
“你说,什么问题?”
“季师傅说要经常注意看坩锅里的玻璃液,但是这个坩锅有盖子,每次要看都得把坩锅移出来――上次王师傅说到熔炼的时侯特别讲过要保持好温度。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盖子去掉呢?这样不就可以在炉口直接看到坩锅里面了?”
“因为玻璃是不能受到污染的,否则就做不出澄清无暇的模样来了。煤烟容易飞散,开口的坩锅里会掉进去。明白了吗?”
众学徒一头。这时又有学徒举手了:“为什么不用木柴烧火?木材烧起来比这种黑煤干净。”
“好,问得好。”
接着他解释了几分钟燃料的热值、成本和获取的难易度问题。众学徒听得似懂非懂。
要把这群几个月还在城市乡间流浪,大字不识一个的明代流浪儿培养成新的产业工人,工业众算是不遗余力到了极点了。技能培养还算容易,中国人向来以吃苦耐劳,聪明勤恳著称的,但是培养出新的思维模式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反正能讲则讲,不求能理解,先把观念灌输进去再说。
季思退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兴。”“我叫黄中山。”
“你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很好。”季思退不遗余力的夸奖着。这样的孩子不多见,得大大的鼓励才行。
玻璃液在经过一整夜的熔炼之后,俩人一组小心的用抬架将坩锅从火窑里取出,小心的放入天车下的一个铁质框架上。这个铁质的框架两侧都安装有长手柄,以便于倾倒。
此时坩锅里的玻璃液已经出于红热的状态,黏稠度也恰到好处。坩锅被吊起来由天车运到到生铁的浇注台上。
浇注台最早是在结实的石头台面上铺上铜板构成的。当时的人们认为,铜材弄脏熔融玻璃的程度小于铁材。但是后来在实际生产中发现,铜材在玻璃液浇注到上面的时侯很容易开裂。一旦开裂这块铜板就彻底报废了。
英国人在19世纪的中期进行了改进,使用生铁作为平台。穿越者完全模仿了英国人的设计,虽然没有那个台子那么巨大。但是结构完全类似,也安装了脚轮。这样浇注台就可以直接被推倒各个退火窑的门口。不用再使用专门的工具和载具进行移动了。
机械部门还做了一些小的改进――在浇注台和退火窑之间铺设了简易的铁轨,这是一种直接镶入硬质地面的建议小铁轨,不使用枕木。但是可以大大的节约人力――毕竟推动一个8吨多的台子也是不件轻松的活。
玻璃液被从坩锅里倾倒到台面上之后,工人们就用一个铁质的碾辊将胶状的熔融玻璃推平。平台的四周是用铁条的,保证玻璃液不会被推倒地上。
整个浇注工作顺利的完成了,被倾倒在浇注台上的玻璃液被很容易的碾平成为一块块的平板玻璃,根据每次倒入的玻璃液的数量不同,还可以控制玻璃板的厚度。然后就是长达10天的退火了。
“这个的确比什么吹管法好用了。”季思退目睹第一批平板玻璃送入退火窑,兴奋的对王洛宾说。
“事还没完呢,退火结束之后还要进行碾磨才能用。”王洛宾说。他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这是项非常缓慢辛苦的活计。
在浇注过程中玻璃板上面与碾辊接触,下面和铁板接触,表面比较毛糙。得进行打磨和抛光处理。
打磨工作是在石质平台上进行的,根据王洛宾的要求,采石场专门采了一块大青石,这是种质地细腻,硬度小的石材,作为碾磨平台最合适不过。
碾磨的过程是这样的:需要碾磨的玻璃板下面涂上一层石灰以免其在打磨的时侯移动。再在需要打磨的平板玻璃上另放一块小一半的玻璃板,上面的玻璃板上粘有一块木板,在木板上再固定一只由轻质硬木做的水平轮。接着这只轮子可以将上面的玻璃板来回的移动,从而可以在两块玻璃板之间形成稳定的摩擦。为了增加摩擦效果,要在两块玻璃板之间注入水和细沙。碾磨台的四周还要安装凸起的边缘挡条保证水和砂不会流失掉。




临高启明 第十节 蒸汽机和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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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蒸汽机和锅炉
几个人正查看着玻璃厂的生产进度,不仅平板玻璃,也包括玻璃器生产线,广州站发来的订货中以三种不同尺寸的玻璃酒瓶为主。在现代的玻璃器皿制造中,玻璃瓶是用流水线自动吹制成型的,每分钟制造几百个尺寸一模一样的标准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百仞玻璃厂还是在手工铸造――应该说这方面学徒的表现比某些笨手笨脚的宅男穿越众要好得多――一天的最好记录才二百来个。
“最好能设计条自动制瓶生产线。”展无涯说,“这么手工造,要多少工人才能满足需求啊。”
“等平板玻璃退了火之后,你再说人力的事情吧。”王洛宾的脸色被火光照的发亮,“那碾磨费得人力,比做玻璃瓶多得多了。”
正说着话,李迪带着海兵连的战士,从博铺用划艇牵引浮筏,把十多桶东西运来了。
“碾磨料都到了,签收吧。”李迪吐了口气,身上湿淋淋的――过浅滩的时侯他不得不身先士卒的跳下去推筏子,免得被礁石撞碎。
“这些东西可都是海军采集的,挖砂子可费事了。以后造啥东西要给我们优惠啊。”李迪不忘丑表功一番。
“好说,砂子都分过级了?”
“分了,从粗到细,用你提供的筛子筛得。一共三种,每种3桶。应该够你用了。还有3桶硅藻土。”
碾磨玻璃的时侯先用粗砂,再用细砂,然后是专用的极细微的蓝玻璃磨料,这个穿越众自己加工不出来,就用最细的砂代替。
这一系列的碾磨完成之后,接着用两边都有把手的碾辊包上一层羊毛毡,再撒上硅藻土或者刚玉粉进行最后的打磨抛光处理――本地有硅藻土储量。
整个打磨不但费力而且费工,所以玻璃厂也是瓦特和博尔顿的蒸汽机最早用户之一。穿越众为了节约人力,自然也得求助于这一工业神器。
“你的蒸汽机鼓捣的怎么样了?我们机械组打算仿制一个。”展无涯终于公然对李迪的秘密打起了主意。
李迪的蒸汽机是从美国搞来的小型蒸汽机套件,在美国属于是蒸汽机爱好者们的玩具,和许多人玩超轻型飞机组件是一样的性质。
“能运作了,但是马力很小,才12马力。”李迪说,他花了差不多三个月才组装完备,结构袖珍轻巧,可以安装在海军的大型划艇上使用。
机械组决定去参考一下这台机器,于是全体人员一起去了博铺,看到了那台安置在海军艇库里的机器。
“这个搞不定,我们还是从最简单的瓦特机开始吧。”展无涯看了李迪的机器之后说了这么一句。整个蒸汽机从原理来说并没有超越他们的知识层面,但是其中运用的许多加工手段和材料不是穿越工业能够支持的。
“这台机器倒是很轻便,可惜我们做不出来。”周比利看了之后说,“它的锅炉非常精巧,管路都是钢的,很多部件还是焊接的……”
“没有焊接,怎么做锅炉呢?还有高压火管、橡胶密封件――橡胶件好像也没带多少,再说也没有现成的规格可用……”李迪苦恼起来。
“我靠,你从哪里听来的奇谈怪论?!做蒸汽机从来就不需要橡胶做什么密封件!”萧白朗啐了一口吐沫,“别说钮科门、瓦特那会,就是到了多胀式的时代也没用过橡胶密封件啊?”
“的确不需要的,”展无涯说,“至于材料也用不着什么钢,早期的蒸汽机身上也根本没有钢,不是生铁就是熟铁,手工敲敲打打也行了。我们的材料和加工水平够瓦特直眼了。”
他叹了口气:“可是我们不会玩铆接。没有铆接,就得焊接――用不起啊。”展无涯对这个也不在行――焊接的设备他有全套,耗材也存了一些,不过焊条、乙炔这些东西都没地方补充,用一点少一点。
“呵呵,说起这个铆接,不是吹牛,这里大概也只有我会搞了。”周比利得意的说。
“你会?”展无涯记得这个周比利只是个机械维修工而已,专业是钣金工。虽然是搞航空器维护的,属于看起来很美,但是对穿越众没什么大用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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