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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不是起威的诸位达官帮忙,我们这外乡之人,多半还在抓瞎呢。”
“哪里哪里,起威也是略尽绵薄之力。”孙掌柜随手将银子交给身后的小徒弟,“我有一言,请萧掌柜斟酌。”
“好说。”
“这次救票虽然顺利,但是这里匪人已经来过,熟门熟路。要防着他们来报复。俗语说:有一日作贼的,无千日防贼的,老爷们这里财货众多,不可不小心从事。”
萧子山有点吃不透他的意思,刚才上了高狐狸的当,此时看孙掌柜笑容也好像狐狸似的。便警觉的一言不发。
孙掌柜见他不接话茬,只好开门见山的说了,意思是他们起威镖局愿意为这宅子值夜,也就是充当夜班保安。除了坐店,这是镖局在城市里最主要的业务。
值夜不是当护院,白天的事情,镖局是不管的。只有每天起更了,宅第内各房各院都落闩掌灯,镖师才进院巡逻。
“若掌柜们觉得不够方便。可买几个僮仆,我们替掌柜们调教几个好手出来贴身护卫。”
原来是推销保安服务。萧子山想夜间保安还是不要为好,这宅里的秘密太多,镖师又都是精明强干之辈,时间久了,难免要窥出端倪来。至于教练几个护卫倒是有用,但是这些事情他不便做主。
但是起威镖局这条线,执委会决定要充分利用的。眼下他们只有高举这一个代理人。社会接触面太狭窄。相比之下镖局是一个和社会各个层次都有交游的行业,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土匪混混,他们都熟悉、也打得上交道。穿越众日后开展工作会很方便。
相比于其他行业和社会阶层,镖局的从业人员是最具有传统武德的人,重信守义。一旦能为我所用,将是可靠的帮手。
要人为我所用,就得市恩。但是镖局的达官们和一般人不一样,虽然为了稻粱谋,和匪人“点春”“交朋友”――那只是为了吃这碗饭。实际上交友十分慎重。想靠出手大方来博取好感是不行的,搞不好好落个“秧子”的名头,给他们看轻了。
好在中国从来就是一个人情的社会,宗法的社会,亲戚宗族师徒之间的关系是最紧密的,在这上面下手要容易一些。
萧子山按照执委会的商量好的套路说道:“此次孙常出力甚多,我们几个商量了给他脱籍。”
“这可是莫大恩典啊。”孙掌柜站了起来,深施一礼――虽说脱籍对奴仆来说未必就是好事,特别是脱籍之后没有去处主家又不肯收留的话,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但不管怎么说,孙常即是他的宗侄又是他的师侄,屈身为奴,他这个叔伯辈分的也脸上无光。
“这个恩典也是他自己挣来的,”他故意撇了一眼在一旁端茶伺侯的高纤,“主子有难,不怕事,肯出头出力的,自然不能亏待。”
他接着说:“孙常的即脱去奴籍,但他忠信可用。若他愿意,我们还是留他办事。”
“孙常这孩子,您多抬举。”孙掌柜面露激动之色。镖局就算生意好了,能添上他这么一个镖师,也不过就是一辈子走南闯北护镖而已。若能留在澳洲掌柜们手下办事,日后的前途可比当个镖师强多了。
“以后他奔走办事,还要您这位长辈多多照应。”
“这个自然,”孙掌柜忙不迭的包拍胸脯,“掌柜们交待的事,就是起威的事。一定尽力。”
好,有点意思了,果然还是一家人的事情尽心的多。
他示意高纤退出去。才又继续说:“还有便是高弟。你也见过,此处的一个僮仆。吩咐他打听市面上的各种消息。他人极机灵,又聪明。但我担心他年纪太小,长期出没市井容易学坏了,再则他身上没个功夫也容易吃亏。就请起威好好训诫他吧。镖局虽然黑白二道交游甚广,却难得持正不邪,交到你们手上,我们放心。”
“掌柜过奖了。”孙掌柜精神焕发,澳洲的几个掌柜还真瞧得起咱爷们。
萧子山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多言,双方敷衍几句就散了。
萧子山当天晚上穿回去向执委会汇报了有关情况。是否让高举赊帐引起了争论,无论是同意的还是反对的,都有着极充分的理由,一时间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鄂水的发言却是来一个思路。
“那边现在是几月了?”
“四月三十。”
“是天启七年四月三十。”于鄂水点点头,“再过十八天,熹宗皇帝就会在祭祀方泽潭后到西苑游乐,结果风吹翻船落水。虽然被谈敬所救,但是身体就此每况愈下。”
“他要到八月才驾崩,难道叫高举把建生祠的事情拖到八月?恐怕你装神弄鬼也不可能让他有这么大胆子等皇帝死吧。”反应快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思路。
“呵呵,你太小看官僚的对政治风向的灵敏度了。”于鄂水说,“魏忠贤凭什么当上九千九百岁,不就是靠着皇帝对他的宠信吗?他的一身荣辱都取决于熹宗皇帝的生死。天启本身身体就不好,这次落水之后一直没有恢复。皇帝一死,必然是信王即位,魏忠贤就算不倒,也不可能象天启朝那样弄权了。既然这样,官僚们就不会在这样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急于表态。
“这个杨公公既然本来就不是魏忠贤一党,不过想乘这个机会去讨好一下,如果局势忽然变得不明了了,恐怕他第一个要推迟此事。不去出头建生祠,也就是维持现状;建了,万一皇帝驾崩,新主即位事情十有八九要翻过来,他不是给自己添堵?”
“难道魏忠贤就眼睁睁的看着信王即位?我们知道天启以后是崇祯,那些官僚可不知道。”
“天启没有子嗣的,当然只能传兄弟。”有人解释了。
“其实天启一共有过三个儿子,但是都未成年。根据史籍记载和现代史家研究认为,皇子很可能是为魏、客二人所害的。到天启七年的时候,他最小的儿子已经殇了二年。皇帝一旦生病不起,可传位者只有兄弟信王由检了。
“天启虽然昏聩,但是对他的皇后张氏和五弟由检注重情义。魏忠贤曾经企图制造大案,构陷皇后的父亲张国纪‘谋立信王’,由此打击异己。司礼监太监王体乾知道皇帝的脾性,力劝说:‘主上凡事愦愦,独兄弟夫妇间不薄,如有不测,我辈没命了’,魏忠贤听了大惊失色,赶紧取消了计划。可见熹宗皇帝对皇后和信王的信任众人皆知。除非天启又有了子嗣,否则皇帝驾崩,信王即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官僚们都十分清楚。”
“皇帝一生病,魏忠贤这只大明股票市场上的绩优股就会岌岌可危,信王这只潜力股自然就被大家看好。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去大量买进说不定明天就会跌破发行价甚至干脆停牌的股票么?”
“那我就通知高举拖过五月十八了?”
“消息没这么快吧?北京的消息传到广州最快也得十来天吧。不如通知他拖到五月底自见分晓。”
“呵呵,虽然我不赞同装神弄鬼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上,可以小小得显示一下预测能力――明确说出五月十八朝局即有变。预测未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有很强的诱惑力,何况预测这样重大的朝局变动。一旦验印这个杀伤力可是很大的。虽然不至于能让别人倒头便拜当小弟,也能充分增加我们是顺应天命的气氛。”于鄂水笑着说。
这个解决方法不仅奇特,而且大大满足了穿越者们充当“先知”的嗜好。一时间还有人出主意说要于鄂水充当“先知”去和高举和小杨公公面谈,另有人干脆建议于鄂水进京找曹化淳的,说不定以后崇祯那里就有了拥戴之功,穿越者就可以用现代科技和理念直接改造皇帝,把中国带入民主、和谐、发达的大明盛世……
于鄂水顿时就倒了胃口:这帮人难道以为东厂和锦衣卫是聋子的耳朵?这样妄言帝王生死的“妖言”,不马上给抓到诏狱里去品尝公公们的酷刑才怪。就算曹化淳愿意听这疯疯癫癫的话,信王这会正韬光养晦,连近侍都不大见,还见什么“先知”!真要出了这个决议,谁愿意当先知谁去,他可不凑这个热闹。
幸好头脑发热者不算多,这个异想天开的决议没有通过。于鄂水这才有出了一些细节上的主意:如不要说得太明白,以免吓坏了高举,恐惧会引起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说五月十八必有大变就可以。而且不能说是自己知道的,要说有人夜观天象云云,反正就得云山雾罩。
“有一点千万记得,不要说魏忠贤会倒台或者皇帝什么时候会死。这样事关重大的话,高举肯定会去告诉小杨公公,以这些人的禀性,不为立功就为了避祸也会马上把你告发拘捕!”于鄂水最后对他们强调着。





临高启明 第三十七节 暂别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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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暂别大明
“阿姆斯特丹……不,广州,我会回来的。”萧子山站在庭院里,望着远处蓝天下坡山上的岭南第一楼,红砂岩的楼体重檐歇顶的古建筑――哦,不是古建筑。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是现代建筑。”
这青砖铺地,粉墙黛瓦,充满了岭南风味的住宅。萧子山记得,在21世纪,这里应该是惠福路。一条价廉物美的食肆街,其中不乏经营了几十年的名家。他去过吃过那里的“银记”肠粉、“成记”粥粉面,……本时空的此地,却是一个相当荒芜的地方。虽然可以看到民居,但是期间还是夹杂著废园甚至农田菜地,杂树林、小池塘随处可见。
萧子山从小就对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小时候住的南方城市和这里很像。中国的传统城市,城峘之内有农田荒地。某些地方,到60-70年代还有城里的农村――在市区里,却有大片的农田和村舍,甚至还有生产队的编制。
这里已经选做了日后穿越政权在广州的据点。濠畔街的那处,现在只是作为一个穿越贸易点使用,将来则是一处备用据点。
新宅是高举花的钱,但是地方却是孙常找的――萧子山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办事利落,而且善于理解穿越者的想法。
找得这处宅子,地势却比周边要高出一些来,面积很不规则,两面环水,最早修建房子的主人建造了一所小小的宅子,把余下的空地建造一个园林。如今这里几经转卖,和园林都已经荒废成一片瓦砾荆棘遍布的废地,只有园里的一池碧水、半座假山、几棵大树和一个还没完全倒下来来的亭子才透露出一丝这里曾经的风光。
孙常找得几处宅子里这处是最破败的,价钱也便宜――房院几乎都要重修。但是四处冷僻安静,面积又大,扩展有很大的余地。当下就决定买下来。
整个房屋的重修方案完全由穿越者中的建筑设计人员完成。其设计思路是:在不破坏该宅第的整体明代外观的情况下,内部进行现代化的改造,以适应穿越者未来在广州以其为据点的需求。
在执委会的对广州据点的未来用途中,这个地方将作为穿越众在广东沿海的贸易、情报和通讯中心。
建筑师保留了原来的住宅的结构面貌,只做全面的整修和加固,这个部分将作为与当地人打交道的场所。
废园划出靠近宅子的一部分作为园林进行修复。其他面积,全部规划为各种现代设施,包括计划中的办公室、宿舍、监控室、电报室、仓库、金库。当然这些房子都会有一个传统院落建筑的外表。内部设施和结构将完全按照现代建筑原则,以利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
穿越众要在据点内安排各种技防设施和联络设备就涉及到用电的问题。城里用风力发电显然是行不通的,且不说风力有限,那个又高又大的架子也未免太显眼了。太阳能发电效率也过低。虽然一时间执委会还找不到能安全稳妥的把发电机送进广州据点的方法,但还是准备显修建一个地下的,有隔音设施的发电机房――有备无患。
园内和宅内都有水井,经过检测大体还合格,请当地淘井工人深淘一次,即可做生活用水,饮用水则只好用井水进行水质净化处理了。
虽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广州据点即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但是在修建中将把未来需要添置设备和铺设线路的地方都预先开好暗槽。
防御方面,疏浚原先西北两面的小河和池塘,修整驳岸。原先已经塌毁的不堪的院墙统一增加到6米高,这里大户人家的后院墙,甚至有高到8-9米的。并在墙体上种上爬藤类的蔷薇花――密密麻麻的尖刺也能起到一定的防盗效果。
不过这一切,此刻只留在设计师的电脑上,目前的资金并不宽裕,不宜再在一个不太急需的项目上进行过多投资。虫洞的能量即将消失,为了保存最后的能量,穿越贸易在这次之后将停止,在明代时空活动了好几个月的穿越者们将全部撤回本时空,直到最后穿越行动的到来。
因此这个宏伟的建筑计划,此时仅仅实行了一小部分,孙常请来泥水匠人们,正在修缮宅第和四面的墙壁。看著工人们忙忙碌碌的运砖拌泥,萧子山有点留恋起这里来了,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从新回到这里。
正式穿越之后,他们就不再是人畜无害,带着新奇商品货物来这里赚钱的澳洲商人,而是独树一帜,意图谋反的一股政治势力。自己作为执委会的一员不大可能再被派到这敌方势力下的广州城了。不知道要过多久,穿越者的旗帜,才能在这岭南第一楼上飘扬呢?
正想着,看到文德嗣已经满面春风的从外面进来了。最近一周萧子山都在新宅里监工,穿越贸易的事情就由文总和王工负责了
“子山,还在监工?”
“文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最近要少露面。”
“不碍事,有起威的镖师跟着,又有我的护身法宝……”
“呵呵,又是那老三样吧:喷剂、折刀、防刺背心?”
“不,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又添了一个简易防毒口罩。”文总拍了拍那鼓起来的腰部。他刚刚去拜会了高举,把于鄂水的那套说辞云山雾罩的胡诌了一番。
“高举什么表情?”
“难讲!”文德嗣想了下,“一口气吃了十几个青橄榄的模样!不过,他知道我们临走肯把货物都赊给他,又感动的想哭……”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考虑到将来穿越之后很长一个时期内,穿越者不能象现在一样轻易拿出大量的所谓澳洲货了。所以经过讨论,还是赊给了高老爷一大批货物,把个高举感动的差点掉了眼泪,这批货物价值二十万两!其实对执委会来说这次赊欠也没多大风险,合计人民币也不过三万多而已。不会影响到本时空这边的资金使用。
“那他也付了不少钱吧?”
“二千两黄金。还有许多过去我们不大敢卖的东西,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卖完走人。”文德嗣止住了笑,“这些是我们穿越前的最后一笔收入了。”
“够用么?”
“核算过几遍了,不算这次的收入,目前的储备就够了,还打了一个二百万的富裕应急。”
“我到时候又有人提出来要什么新的东西。”
“不够就不买了,该有的都核算进去了要再添什么也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就怕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我们没想到。我们可是要去重建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别在节骨眼上掉了链子。”萧子山依旧是悲观主义者。
“不说扫兴的话了,我们把这里的事情也都料理一下。”文德嗣说。
回到刚刚修好的屋子里,孙常拿着个账本正在屋里候着。他现在隐隐已是管事的意思了。把这么大一份家业托付给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换作现代,那是谁都不会干的,但是此时此地,穿越者们别无选择,只有信任了。
“孙常,我们这次回澳洲去了。下次再来,应是明年了。你在此好生看守宅院,切勿生事。遇事对与孙掌柜商议。若有为难事,亦可去求教高举高老爷,我都和他说说过,他定会见你。”
“是。请老爷们示下,下次小的们去哪里迎接老爷?”
“不用,我们来了自会派人与你联系,”文德嗣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锯子锯开的铝制纪念章,分了一半给他,“到时候,以此为记,你可听来人吩咐。”
“是,还有一事想请老爷示下。”
“什么事?”
“这宅院如此广大,仅我一个,怕看管不力。能否请老爷再收买一二房家人?”
“不必了,我们回去之后,高青一家就搬来这里。高弟又在你师伯那里学艺,你平日里也要多教他,不要长大了象他那个没出息的爹。
“家中一切银钱出入,都归你开销,高弟负责记账。高青一家的银钱月米,都有了定额,按章发给就是。你的月银是二两,月米半石。”
“喏。”
“虽说是叫你切勿生事,可不是要你们呆在屋子里宅!”
“?”孙常一脸迷惑。
文德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也不改口,继续一脸严肃的训诫道:“多去四下走动,打听消息。日后我们来了,再禀报过来。”
“是。”
“好生候着,我们就要回来的。”
穿越者们离开的第二天,高青一家正收拾着家什物件准备搬到澳洲老爷的新宅里去。阎管事又在宅门口叫高青出来。
高青听得声音刚要出去,他老婆发起飙来:
“去去去,你去啊,再去好好的献殷勤吧!咱们先进得门,倒叫后来孙常脱籍当了管事,你倒好!先进的门闹半天还是一个打杂的!”
高青窝窝囊囊的不吭气,意思是还想往外走。
高纤干脆又哭又闹起来了:“我跟了你这个窝囊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还有点脑汁子没有,高家给咱们什么?文老爷他们待咱们怎么样?你倒好,去卖他们还倒贴钱!”
“文老爷总是外藩人……以后……”
“外藩人怎么着了?待咱们好跟着去天涯海角我也乐意!你就去卖吧,留在高家当你的好奴才!”
他们的一双儿女,看着娘大发脾气,一声不吭。两个孩子都到了已经懂事的年龄,知道爹娘各有各的想法,但是感情上都觉得澳洲来的老爷好,说话又和气,平日里有经常给好吃好玩的澳洲小物件。心里自然是偏着娘这边的。
高青垂着脑袋不说话,乘这个机会,高纤已经走了出去,满面堆笑对着阎管事说:“真不巧了,我们家男人一早就去那边宅里收拾屋子去了。奴家正带着孩子收拾东西呢,收受完了就过去,您有什么事,明个叫他过来给您回话?”
阎管事知道她在撒谎,也不敢奈何她,只好讪讪走了,心里暗暗骂道:这群海外番商真他妈的会灌迷汤!才几天,一个一个都忠心不二了!




临高启明 第三十八节 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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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意外来客
一年后。
中国南方,某大城市
郭逸走进办公室。他是个共和国的公务员,不过今天比规定的时间迟了那么一点上班――昨晚上和过去的几个老同学吃饭,多喝了几杯。
老同学见面,喝酒是难免的,但是喝多了的人往往不是因为高兴。
混得好的,自然牛皮连天,巴不得每个人都知道他如何的成功,混得不好的,干脆也就不出现了。
他这样中不溜的,心情其实最郁闷……
混得好的,瞧不上他们,讥讽他们是混安逸饭吃,没抱负;混得不好的,总觉得他们是不干活拿人民的血汗钱……
桌面上放着一些资料,都是些最新的社会动向的材料――郭逸是在一个专门维护社会安定团结和谐稳定的部门工作。
例行公事的看了几份没什么花样的材料之后,翻到一份标记着“待办”签条的材料是广东沿海某市的一个动态通报。该地区一处闲置的海上民兵训练基地里,近一年来一直聚集了群奇怪的人,每天都在那里搞军训,练队列,跑步,还有其他军体训练活动。晚上还开会到很晚,貌似还有喊口号的声音。有人怀疑是在搞传销,举报到工商局去,工商执法大队去检查了一次,没查到传销的迹象;当地派出所也去走访过,也没发现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负责人解释说这是公司在进行员工岗前培训。查了营业执照什么的,确实有这么家公司,成立一年多了,这个民兵训练基地就是该公司向当地人武部租来的。
但是这个情况还是让人觉得可疑。于是这份通报就七转八弯的到了郭逸的领导的桌上。领导指示:“有空的话,”领导这么说,“就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情报工作也好,稳定工作也好,坐办公室看材料永远是主要的工作内容。
材料里涉及的一个人物叫文德嗣,从注册资料看,他是该公司的法人、董事长兼总经理。
郭逸以前没看过这人的资料。话说这文总也不是能在他们这里挂号的人物。不过,在局子里面他是出名的喜欢看翻材料查档案的人。这个爱好让他得罪过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他翻出来的资料得罪了谁――于是就在本部门几轮提拔之后,依然当他的科员。而且一切能立功的工作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调集了文德嗣的材料来看,这是一个普通的没什么特点的人物,三十多岁,曾经是几家企业的工程师和管理人员,收入不错。平时喜欢旅游,对历史和军事都有很大的兴趣,还搞点手工制作什么的。是个野外运动和武器爱好者,还是什么“生存狂人”,一天到晚准备挖洞过核冬天――大概他家里储备了许多食品物质吧?但是没证据表明他持有或者企图持有什么武器,连各类狗都没有。他还常上一些网站,发表一些询问的帖子,例如什么子弹更便宜、野外活动的设备之类的。身世清白,没有任何不良记录,连交通违章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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