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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即使如此,从一早开始,来得人就愈来愈多,根据慕敏的估计,上午8点的时候,聚集在商馆门口准备听审的百姓们就超过了一千人,而且还有人在源源不断的赶来。预计最终会有三千人聚集在商馆附近。
能得到座位的人屈指可数,所有的票都是在商馆门口免费索取的,但是取票的人必须出示自己的身份证件,留下号码。为了防止出现骚动,根据慕敏的要求,东门市的警备连和营本部全部进入戒备状态。派出所人员取消轮休全部上岗执勤。军工部门给警备连突击准备了大量的胡椒催泪弹,而政治保卫总局的内外勤人员也倾巢出动,作为便衣人员混迹在人群中。
预防突发事件紧急对策本部就设在东门市派出所的二楼,一间专门的观察室呢。司法、警察、政保部门和军队的主要负责人都在这里,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这会庭审还没开始,但是眼见着街道上慢慢聚集起来的人潮,对策本部的里的元老中开始弥漫出一种不安的气氛来。人似乎是来得太多了!商馆和派出所门口的东门大道上,人群已经拥堵起来,警察们不得不开始介入维持秩序。
对策本部的元老们大多没见识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再也不能象刚才那样坐在藤沙发上高谈阔论新婚姻法是一夫一妻、一夫多妻还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了。李梅尤其感到不安,她深怕闹起骚动来把市面打得一团糟。那天水兵在街上打老婆引发的陆海军群架事件就让东门市损失了不少财产和生意。后来陆海军赔偿了损失,但是还让这商业精英心惊肉跳――做买卖的人最怕闹出骚乱来。一闹骚乱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商店。
“要不要让警备营进场维持秩序,这么多人会不会引起踩踏事故?”
“用不着,警备营在外面站场子就够了,”慕敏胸有成竹,“他们制服笔挺的往那里一站,就能起很大的威慑作用,你们放心好了,这个场面目前很正常。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
“人这么多,有票的不会超过100个,其他人怎么办?”马甲有些担心了。
“没事,我们有有线广播么,实况转播就是了。”
为了确保尽可能多的人能够听到审判内容,丁丁让人在法庭内安装了麦克风,线路接入了原先在东门市街道上就设立了广播网系统,这样,即使在大街上也能听到整个庭审的过程。为了便于归化民了解背景资料,还专门把张雨叫来进行转播说明。
人群被疏导到街道各处的喇叭下面,他们可以站着聆听整个庭审过程,稍微有钱一些的按照各自的经济能力分别占据了茶楼、酒楼和小茶饭铺,在里面泡上一壶茶,占据个座位舒舒服服的听热闹。至于那些在大街、人行道和荒地上或坐或站的群众,也有小贩们来照顾他们。
“香烟!瓜子!红薯干!”
“汽水!红茶菌!”
“博铺的章鱼干,吃一口您就想吃第二口!”
“租用小凳子啦!舒舒服服听审案!”
……
几名警察在法庭门口检查每个有票子的人票和他们的身份证,确定每个座位都是实名。离开庭还有30分钟,法庭的旁听席上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许多***汗淋漓。窗户全部打开了一面是为了通风,一面是防止那些爬在窗户上的人把玻璃砸碎。一排从警政培训班里调来的警察学员们肩并肩的站在法庭的墙壁边,虎视眈眈着人满为患的旁听席。
将近9点的时候,一名警察大声喊道:“请保持安静!把烟熄灭!起立!”随着一阵凳子拖动的乱响,主审法官许可从座席后面的一扇门走了进来。
许可身穿最新订做的法袍,袍子是英国式的款式,纯黑色,胸前有一狴犴的坐像,头戴黑色的宋代款式长脚幞头,显得中西合璧,威风凛凛。众百姓顿时叹服,有的人甚至腿脚一软的跪了下去。
许可手持一本巨大的黑色皮革面的法典,上面烫金字写着《澳宋律》,充分的显示着他手持法典所代表的法律尊严。
许可用一种庄严的神态登上了最高处的法官座位,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当法官的感觉不错么。就是这奇怪的长脚幞头的摇晃感有点不适应。许可拿起小木槌往下一击:接着用拖长的低音让法庭保持安静:“现在开庭!”
接着,倒霉的小伙子被警察带进了法庭,站在被告人的席位上,照例按照程序验明正身。旁听席上响起来第一阵议论声。大家对这案子里“奸夫***”居然没有一起出场感到诧异。而最要紧的“本夫”也没有出现。不少人甚至觉得失望――要知道审理通奸案对百姓们来说一贯是富有娱乐性的。现在居然只有一个“奸夫”出场。
按照诉讼流程,照例由地区检察官首先发言。安熙从公诉人席位上站起来的时候有点颤颤巍巍的――大概是紧张。许可知道此人的专业水平堪称“滥得一b”,许多基本基本的法条都背不下来,法学会好几个人都说此人自称是法学学位获得者,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个不用功的成人法律本科的学生。要不是他靠着为马甲鞍前马后的跑来跑去,为法学会出力甚大,法学会恐怕根本就不会收此人。
尽管是照着稿子念,安熙的发言还是磕磕绊绊。他首先阐述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包括通奸的事实,并且分别呈送了各方口供的笔录。笔录由***一一念出来。第一份就是嫌疑人自己的口供。一开始,大家觉得这样的审问有点无趣,但是听到细节很多的口供笔录之后,许多人又有了兴趣――这种牵扯到隐私的内容总是非常吸引人的。最后,安熙出示了当事人自己的口供,承认她和嫌疑人之间发生了通奸行为。
接着他询问嫌疑人,对刚才宣读的他的口供有没有异议。
嫌疑人表示没有,随后公诉方开始传唤证人,包括美洋村的好位村民,当事人在店铺里工作的同事。他们都做了相关的旁证。
“……我的陈述完了,谢谢法官阁下。”安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只是按部就班的宣读公诉材料而已,还是把他紧张坏了。
随后许可宣布休庭――时间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旁听席上的人开始散去,许多人议论纷纷,议论案子本身的人不多,议论最多的,反而是整个审理的过程,包括大量的口供、证言和旁证,比起过去大堂上问案似乎要文雅的多――没有穷凶极恶的衙役,也没有各种富有刺激性的拷打用刑的场面。缺少了这些的审案未免有些无趣,不过,大量的口供和证言组成的细节描述让大家产生了另外的兴趣。
李梅事先已经让合作社酒楼作了大量的盒饭在商馆周围售卖,很快就售卖一空,让合作社小赚了一笔,当然周围的酒楼饭铺的生意也很火了一把。
12点继续开庭――在穿越集团看来,旧时空的11:30~13:00的午休是浪费时间。在他们的作息体制里,午休到12点就宣告结束了。
案子到这里其实已经算结束了,不过辩护这个流程还要走一遍。这也是听审的百姓们最感兴趣的地方,问案还允许人专门来为犯人辩护,这真是头回听说。要在过去,只有犯人承认还是不承认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想看看澳洲人的辩护是怎么个意思。
姬信的做得是请求从轻量刑的辩护――毕竟嫌疑人已经认罪,而且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定案的,他无需搞什么另外的噱头。
他重点谈了嫌疑人的家庭处境,讲到了其家庭的不幸遭遇――当然,两位兄长之死的原因被隐去了,免得给工业化留下不好的印象。然后他有召请了若干证人,表明嫌疑人在村里一贯是“老实本分”,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调戏妇女之类的事情。这次造成“破坏军婚”,主要是因为家贫娶不起老婆,人又年轻,所以才会偶然失足。并且他指出,在形成通奸关系的情节上,女当事人也有一定责任。
姬信的言辞温和,有理有据的侃侃而谈,在法庭上的表现比安熙好上十倍――旁听席上的气氛显然对嫌疑人表现了极大的惋惜之情。许可想,这案子要是陪审团裁决的话,光他这套表演就足够打动陪审团了。





临高启明 二百二十五节 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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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节 判决
姬信的发言结束之后,许可宣布庭审结束,随后,许可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法律要点说明,这篇说明是法学会花了几个晚上搞出来的,尽量做到通俗易懂。对此案的案情、适用法条进行了一番解说,对第一次运用现代司法制度审理案件的仲裁庭来说,对案件和审理过程进行释法是非常必要的。
出乎意料的是,大家对释法过程并不感到枯燥,反而兴致勃勃,在经过了刚才的审判程序之后,许多人都想了解澳洲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许可的释法正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尽管多数人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对现代司法体制多少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做完全部说明之后,***员宣布全体起立:
“下面宣布判决!”
许可站起身来,拿起木槌敲了一下:
“被告‘破坏军婚’罪名成立!”
旁听席上所有人发出一声叹息和议论声。
“以元老院和人民的名义:判处被告七年苦役,监管一年!”许可宣布。
所谓监管,就是在释放之后必须在衣着上配戴着特殊的标记,以便时时刻刻接受监督。不但在很多方面受到限制,而且是非常羞辱的标记。
旁听席上顿时起了极大的议论声――判决如此严厉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因为在明代的司法实践中很少有判处徒刑的。而且这样涉及通奸的案子,照惯例无非是打奸夫几十板子,再以“正风化”的名义打***几十板子,如果再有什么枷号示众的话就属于很喜闻乐见。没想到澳洲人弄出个“破坏军婚”就定了这么重的罪。
大家都知道澳洲人的所谓“苦役”是什么意思,这就意味着落到了符有地的手里,那鬼地方在临高让人闻风丧胆,大家都怀疑这倒霉的“奸夫”进了苦役场还有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和当兵的老婆乱搞会落下这样的下场,让大家都觉得纳罕。澳洲人的想法可真是与众不同。士兵这个职业,在17世纪无论中外都是为人所瞧不起的“人渣”才去干得,完全没有人觉得士兵的老婆被人搞了是件了不起的大事。
随着许可的木槌再一次的落下,第一次按照新编的诉讼法流程进行的庭审宣告结束。全体起立,由法官第一个离开。随后人群才在警察的疏导下缓缓的散去。在正在散去的旁听席上,有二个人一直没动,一直等到旁听席上的人群基本都走完了,只留下满地的凳子的时候他们才站起身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穿着雍容华贵,一看就是一个有身份的大明人士。陪同他的,是一个年轻人。俩人缓缓的朝着门口走去。年轻人不时的把还遗留在通道里的长凳挪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几个身着短褂的人立刻迎了上来。将他们送上了早就等待在一旁的马车。
李洛由阖上眼睛,稍事休息片刻。顾葆成打开车厢里的饮料箱,取出装在一个小型保温瓶,给他倒了一盏茶,递到他手上。
李洛由喝了一口,茶是上好的福建武夷山茶。几个月没来,澳洲人的享用愈发精进了――过去他来得时候,不过是有热水供应,茶叶却是劣质的粗茶而已。
马车微微一震,缓缓的启动了。蒙古马力量小速度不快,但是擅走,临高的道路又平整,车子走得很稳。李洛由喝过二盏茶,稍稍平一平气息。坐在那硬木板的靠背上一个多时辰的也相当的累人,更不用说屋子里挤满了人,要不是现在天气不热,通风又好,他恐怕是坐不下去了。
来东门市看庭审是顾葆成的建议――这一桃色事件引发的案在文宣部的大力宣传下已经成了临高的街头巷尾的热点了,自然也传到了琼海号,李洛由在临高的下榻处。李洛由上次就对临高的司法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一次听说有个案子要按照《澳宋律》公开审理,他不由得起了很大的兴趣,关照顾葆成把所有有关的报纸材料全部收集起来给他看。
李洛由肩负解救何汝宾残部的使命,从澳门抵达临高已经有十几天了。由于元老院需要开会讨论如何处理陷在琼山的明军残部,李洛由在琼海号只能百无聊赖的等待――有时候刘三或者其他一些他认识的元老会来和他聊天,但是大部分时间里他只能靠阅读顾葆成收集来的临高的报纸和书籍来消磨。
顾葆成在临高有一段日子了,他已经多少了解澳洲人做事的思路――他们会在报纸上明示或者暗示很多东西,阅读《临高时报》和本地印发的各种书籍就是了解他们想法的最好窗口。
李洛由对内侄的看法很感兴趣――当然,这不算什么真知灼见,正如他定期要看从邸抄一样。邸抄里同样能看到朝廷的许多动向。
但是《临高时报》的内容要广泛的多,形式也活泼得多。其中的许多形式是他第一次看到,比如这次的破坏军婚案,报纸上不但就这起案子的前因后果进行了报道,还对《澳宋律》进行了所谓的“背景介绍”,特别是“破坏军婚”的概念和实践,都有长篇文章。李洛由仔细的阅读了报纸上的文章,很快就明白澳洲人是要在临高推行《澳宋律》了。他感到一阵震惊。
推行新法,是新朝的一个重要特征。报纸上公然谈澳宋律,这是已经明明白白的准备树起旗子割据一方了。李洛由一阵落寂――看来这琼州一府,很快就将不再为大明所有了!奇怪的是,他对这个现实很是心平气和,完全没有过去听说沈阳陷落的时候忧愤之情了。起码,这些人还自称是华夏苗裔,没有视百姓如奴仆猪狗一般,做了许多造福一地百姓的实事。老百姓在澳宋人的统治下过得日子,比在建虏的统治下要好得多――甚至比大明也好得多,大明对它的百姓也毫不仁慈。当官的只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对百姓的死活和国家的疆土毫不在意。
现在,统治大明百姓的官员们把他打发到这里来,无非就是要达成一个能掩盖因为他们轻率的挑起战争又遭遇惨败局面的协议。李洛由每每想到这里,就为这个朝廷感到绝望。他听说过皇帝是个勤政的人,冀图中兴大明,但是他手下是这么一批人物在当官为政,就算是太祖再世恐怕也难有作为。
顾葆成见他对这起案件非常关注,便提议去旁听审问过程。李洛由对澳洲人的司法制度早有很大的兴趣――上次在东门市游览的时候他就发现澳洲人的司法制度和法律有类似欧洲人的地方。但是当时逗留实时间很短,没来得及看到一次庭审,现在有这么一桩要紧的案子,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李洛由要看庭审,当然是特事特办――在企划院即将实施的下一步规划中他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办公厅的指示下,马甲立刻从“保留票”中提取了二张交给他们。
整个庭审过程让他感到即诧异又在情理之中――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去的想法没错,澳洲人的法制是深受欧洲人的法律制度影响的,包括审问的形式。不过他们在欧洲人的体制上又有所创新。比如这个他闻所未闻的“破坏军婚”,他感觉即使是欧洲人的法律里也不会有这么奇怪的条文的。
“澳洲人是在收买士兵人心,恐怕将来所图非浅。”顾葆成在车子里小声说道。
“他若是不能收买人心,怎么能打得何镇全军覆没?难道就是靠着火器犀利四个字?”李洛由说道,“若论火器犀利,关宁镇军和京营的火器何尝不犀利,照样给建奴打得不敢出城门一步,躲在城里看着他们杀人放火!”
顾葆成知道姑父说得是建奴入塞的事情――从北方传来的消息非常不好,建奴杀掠州府数十,掠去无数财物,还掳走了十多万百姓。
在顾葆成看来,澳洲人除了火器犀利,收买人心之外,在其他很多方面都胜过官府一筹。不过他不敢争论,只是随身附和:“姑父说得是。”
马车来到琼海号门口,这所字号占地不小,但是建筑占地却不大,房子的门脸也不显赫――和其他商家都尽量让自己的门脸尽量壮观不同,琼海号的门脸是很朴素的模样,三开间的门脸,无论是装潢还是气派都是传统老字号的模样。
琼海号在门面上做一些零售买卖,销售各种大陆上的土特产商品。这不是它的主业――它的主要买卖是大宗贸易,琼海号从大陆运进来各种澳洲人需要大宗货物,尤其以辽东货和口货为主,特别是各种皮货。马皮、鹿皮、羊皮,这些都是临高工业系统急需的设备材料。另外,这里还运销各种广东等地盛产的生漆、桐油、蚕丝等工业原料。




临高启明 二百二十六节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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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节 条件
李洛由的商业网络和经济实力,比起零零星星的小商贩们的可大得多了,更比基本上靠贩卖洋货为主的高举来得渠道广。货源不但量大,而且价格上也有很大的优势。所以没多久琼海号就成为临高商业体系里最大的大陆供应商。所以顾葆成的买卖基本上就是过手收钱。不过李洛由给他充分的进货自由,每个月的琼海号在临高的进货金额里,他可以作主一半,选择他认为能够在大陆上赚钱的东西。
广东官府发动的围剿,使得琼海号的买卖中断了一个时期,澄迈大捷之后没多久,一直没有离开临高的顾葆成很快就恢复了双边商业贸易。很是赚了一笔。让李洛由对他的经营能力稍稍有所放心。
李洛由很看重琼海号的发展――开设琼海号的钱是他的“体己”,也就是所谓的私房钱。尽管他家财万贯,但这都是李家的产业,顾葆成怎么也只是个外姓人。为了避免族中的人说闲话,也防着万一自己不在人世――他得给顾葆成一个安身立命的产业。现有的产业,不管是实体还是股份,族中的人个个虎视眈眈,就是自己的亲儿子都未必能全盘继承,何况内侄了。
现在澳洲人已经充分显示了他们的能力和保卫自己的决心,从这点来看,现在的临高,以后的琼州府不失为一个可选择的“退路”。李洛由对中原地区的局势和大明的未来愈发悲观。乱世即将到来的阴影沉重的压在他的头上。
这一次他到临高,即有肩负李逢节谈判的使命,也有好好的经营一番琼海号的意思在内。万一天下大乱,这个南陲小岛未尝不是一个世外桃源。
马车到了琼海号的门口。门前的两名佣人赶紧迎了上来牵住马匹。因为台阶的关系,马车只能停在门外,不能象轿子一样抬入宅内。李洛由暗暗在心里记下一笔:要提醒顾葆成改修一下房子,专门设置一个能够出入马车的门户。
他已经关照顾葆成,要从澳洲人手里买一辆马车作为他的用车――至于需要的马匹或者骡子,他会派人从大陆上运来。
“侄儿用这样的车,是不是太招摇了……”顾葆成被吓了一跳――这红旗马车在临高街道上很少能看到,就算是临高的澳宋元老也极少坐着,他们不但不坐马车,连轿子都不坐,要么走路,要么就骑着铁轮车,自己一个商户掌柜的堂而皇之的坐着招摇过市似乎不大好。
“不要紧。”李洛由说,“你现在是堂堂琼海号的掌柜,该有的场面一定要有。”
琼海号离东门市的中心位置比较远,套用现代概念,它坐落在东门市的外环上。当初选择这里就是看重此处地价便宜,周边发展空间大。再者琼海号是以贸易为主,对市面的要求不高。
地方虽然偏僻一些,门脸也不大,但是整个琼海号的房屋修缮十分考究。即按照传统古代《营造法式》修筑,又引入了许多澳洲式的享用设施,诸如玻璃窗、配有冷热水的浴室、抽水马桶之类。李洛由对澳洲人的卫浴设备特别欣赏。在传统的住宅里,再怎么考究奢侈的房屋,厕所都是令人难以踏足的所在,不管你熏多少名贵的香料,那股恶臭始终是挥之不去的。
琼海号里修筑了一个小小的花园――这个花园是由李潇侣设计的“现代式”的古典园林。不过很对李洛由的胃口。俩人换过衣服,就在这个花园的水榭里谈话。
顾葆成交给他的账本,他已经大致看过一遍。账面上流通券有大笔的节余,现在都存在德隆的银行户头上,顾葆成的意思是最近可以减少向临高的出口,加大从临高的进口,以便尽快将银行的存款消化掉。
他对这种纸币的信用度始终有很大的怀疑――再怎么说这也不是真金白银,连铜钱都感觉比这东西实在。
李洛由听完了他的想法,沉思了半晌。
“这笔节余不必急着动用。”李洛由说到,“你要有个算盘――琼海号将来是你的产业,这里就是你的天下,要多想想怎么就地使用这笔钱。”
顾葆成却想不出除了加大进货数量之外如何用钱――琼海号的房子已经够大了,没必要再扩建,至于囤积的土地,他觉得也足够了:琼海号周边至今还有大片他买下来的荒地在种菜。虽然蔬菜在临高不愁销路,但是到底也不值几个钱。花了大笔的钱买下来的土地晒太阳有点浪费。
“不浪费――你买下的地不是行情又涨了么?”李洛由笑道,“澳洲人在临高才刚刚开始发力,地皮只有涨,没有跌的时候。”
他关照顾葆成,销售所获得的流通券要留一部分在手中,不要全部换成货物运往大陆。留下来的现金一部分继续用来买土地――临高的地价是目前澳洲人统治区上升最快的地方。特别是东门市附近。这个原本定位为百仞城外和土著沟通贸易用的城下町,现在扩展的非常快,大有把百仞城吞没的气势。不少元老已经对住在百仞城感到厌烦。这里太热闹了,还时不时的受到工业废气和噪声的侵扰。
“老爷,地价虽然涨,可一时半会也卖不出去,有价无市啊……”
“当然,东门市的里圈还有空闲的土地,这里的土地自然脱不了手,等里圈的地都满了,还能不能脱手?你买得多了,自然土地就紧张了,等供不应求了,大家就会来买你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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