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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东方恪虽然没询问士兵的名字,但是还记得他的哨位地点和大概的日期时间段。所以很快冈本就得到了确切的结果。
拉二胡的士兵名叫王七索,是警备营的下士。他是发动机行动中来到临高的山东移民。登州军户出身,贩过私盐。
虽然警备营一般只吸收“经过考验”的归化民入伍,发动机行动中来到的临高的新移民显然不符合这个惯例。但是王七索的履历却很漂亮:他受伤濒死之时被鹿文渊所救,伤愈之后参加了乡勇队,在整个发动机行动中多次配合山东支队执行战斗任务,表现非常突出,多次立功,是岛乡勇队中的骨干。发动机行动结束之后,岛乡勇队的人员进行大调整,除了少数人继续留队外,大多数人员陆续调往临高、台湾和济州岛进行整训。他来临高之后就补入了正在扩充队伍的警备营。
王七索到了警备营之后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很快就当上了下士。但是要说如何突出也谈不上,营长李亚阳倒是有点印象――王七索拉得一手好胡琴。平时没事的时候经常拉着解闷,算是营里的“文艺骨干”。
现在冈本说要调他去文工团。李亚阳倒是没什么意见,王七索又不是多要紧的标兵或者尖子,警备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当下找来王七索谈话,王七索是个年轻小伙子,长相端正,普通话说得也马马虎虎,让他随便拉了几段,水平的确没说的――要在后世,混个市级文艺团体不成问题。
听说要去文工团。王七索眨巴着眼睛,似乎不大明白。
“要我去给戏班子拉琴?”
“不是戏班子,是文工团……”冈本信一时间也不大好解释。其实就他们筹划的内容来说,戏班子也不算错。他想了想,“乐队,乐手。你明白吗?”
王七索不大情愿。毕竟本时空当乐工不是啥光彩事:专业的乐手要么是戏班子的混事。要么就是官家的“教坊”属下,基本就是贱民的身份――社会上是戏子王八吹鼓手并称。他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不想当乐工,在警备营“挺好”。
冈本信见一时不能说服,便提议作为“业余人员”登记,有演出的时候临时来借调,平时还在部队,军籍不变。王七索才算答应下来。
要说强行调去文工团也不是不行,不过强扭的瓜不甜。再则多少年来积累下来的旧观念不是那么容易被清除的。这正是自己急于要搞专业文艺团体的一个重要原因:没有什么比文艺的传播能力更强,也没有什么能像文艺一样对社会舆论和观念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林铭自从知道本地有同行潜伏之后。没有再发出暗记。他绝不希望自己的寻找小姨子之旅变成“精忠报国”――在他看来这就是自寻死路。
但是他再也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静候小姨子来和自己联系了。以她的能力,知道自己在哪里应该不成问题。
他在海兴号继续混日子,过着上班下班的日子,每隔几天和王兴隆一起出去喝个小酒打个牙祭,偶尔王锦春也一起去――别看她是个女人,酒也很能喝得。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混过去。一晃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小姨子却始终没有动静,林铭眼看着自己到临高不少日子了,明明知道她就在这里却不能联络,心中未免焦急。
这天他下班之后他冲了个凉,换上木底拖鞋,慢悠悠的走向巷口,在几条街巷的交叉口有一颗大榕树,树下铺了石板,又有些石桌石椅供人歇脚。晚上常有些附近店铺的伙计在这里聚会喝茶聊天下棋的,俨然是个休闲聚会的地方。林铭为了放松心情,顺便打探消息也经常来这里坐坐,和人聊聊天。
人还未到,却听到耳畔穿来悠扬的胡琴声――这几日,每天晚上都有个拉胡琴的年轻人到树下拉胡琴,他话不多,在这里拉上半个一个时辰就走了,听人说是附近店铺里新来得伙计,林铭也未在意。
他在榕树下转了一圈,他经常来这里,树下聚会的人虽然叫不出名字也都是熟脸,几个老先生正在下棋,也有人玩纸牌的,好静得自个看报纸杂志。有人喝茶有人抽烟,伴着悠扬的胡琴声,一派闲适安逸的太平景象。
林铭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有报贩过来招揽买卖:这报贩比较特殊,并非“卖”为主,而是主营“租”。他除了有《临高时报》之外,还备有临高出版的多种杂志,只要花几分钱就可以看个够。很符合一般店员伙计的消费能力。
林铭自从和王心隆来过这里之后就习惯性的每天来租报纸看。他知道《临高时报》的重要性――甚至比朝廷的邸报更要紧。但是自己作为一个伙计表现出对邸报太感兴趣的话太过瞩目,租来看就显得正常多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多虑了,《临高时报》在本地传播很广,识字人群中普及率极高,即使不识字的人也经常求着识字的人读一些报纸的标题和内容。这大榕树下也有这样的“读报人”。
林铭取了一份《临高时报》,原本看报纸只是为了掌握髡贼的动向,正如他看邸报是为了掌握朝廷和官场的风向一样。渐渐的他倒有些喜欢看这报纸起来了,虽然髡贼的文体他有些不习惯,但是报纸上的各种新闻报道可比邸报上枯燥奏章和公文内容要生动有趣多了。
从报纸上他知道了澳洲人在整个琼州府的活动:安置了多少移民,开垦了许多荒地,哪家工厂又投产了,又在推行什么新得政策……报纸上都解说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很生动。
看邸报当然也知道天下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论及生动有趣,叙说明白,那是绝比不上报纸的。感觉上去,髡贼办报纸写文章,是唯恐百姓看不懂,尽量揉碎掰开了说个详尽。虽然在林铭看来未免琐碎,但是却能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林铭正在看一篇关于中日贸易的文章,这文章洋洋洒洒占据了大半篇幅,从宋代的贸易开始讲,一直讲到本朝的倭寇王直,接着又说道郑家的崛起。
和倭人做买卖的事情林铭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王直之类的人物,他也是有所耳闻,至于郑芝龙,那更是如雷贯耳。然而他从没见过如此详细的综合论述中日贸易的文章。特别是文章中对日本历史描述的详细更让他有一种新鲜感。要知道大明从来就没弄清楚过日本的政体――当然朝廷一贯也不在乎知道这些外夷的事情。
林铭觉得新鲜,正看得仔细,忽然听到有人在问:“有上一期的《知音》吗?”
声音一入耳,林铭不由得打个激灵:这是李永薰的声音!他不敢表现的太惊讶,用报纸遮住面孔,小心翼翼的将视线上移,心中一阵狂跳,真得是她!
只见小姨子今天穿着一身大明款式的女装,手里拿着个包袱,和这里女子的模样一般无二。她和报贩说着话,还在他的摊子上挑拣着什么。看到他的目光投来,对他示意了一下。
林铭心领神会,他站起身来,将报纸还给小贩又换了一本,就在还回报纸的瞬间,只觉得手心塞入了什么东西。他赶紧攥住,又选了一本杂志若无其事的回去继续翻看。
李永薰买了一本《知音》自顾自的去了。林铭小心翼翼的在杂志的掩护下打开纸条,薄薄的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地址:东门市电影院。
林铭知道这个地方,这是专门播放澳洲影戏的戏园子。但凡来过临高的人很少没有去看过“澳洲影戏”的,这几乎是“临高游”的必备项目。林铭也跟着王心隆去过――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广州街头到处都有的“拉澳片”而已,没想到里面却是黑乎乎的挂着一张大白布。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黑乎乎的房子里忽然一亮,随着一身汽笛的呼啸声,墙壁上出来一辆火车,喷着白气正朝自己呼啸而来,林铭惨叫一身,从桌椅上滚下身子,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去。
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王心隆拉了回来,周围少不了一阵笑声。林铭再回头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影戏”而已。那火车只是幕布上的光影。
不过,这光影的逼真程度,不管是他看过的皮影戏还是“澳片”,都完全不能与之相比――这简直就和真得一模一样嘛!(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临高启明 三百四十二节 电影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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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惊魂稍定,继续看“澳洲影戏”,说是“戏”,实则没什么情节,十几分钟的片子里大多是街景、风景之类的,有些画面他看起来很眼熟,大约就是临高本地的景色。;片子配着音乐播放。不过这点效果就已经足够让看电影的人兴奋不已,开了“澳荤”了。
有了这段经历,林铭对这“澳洲影戏”也就一点不陌生了。王兴隆兄妹二人经常去看电影――当然,他们一起去得时候是绝对不会叫他一起去得。至于这兄妹二人为什么这么爱看电影,以林铭的智慧很容易想明白:电影院里多黑啊!
约在电影院碰头,林铭一想就明白了:这是个绝好的地点,电影院只要买票谁都可以进,不用登记,而且每天放映好多场次,每场次少则四五十人,多则好几百人,人流纷杂。最关键的是里面黑漆漆的,谁和谁坐一起,说了什么话,都很难监视。
想不到小姨子在这方面还真有些造诣,自己当初随口说得一些枝节,她都能融会贯通。
他故意继续看报,悄悄将纸条揉成一团吞下。
又过了好一会,有人陆续离开又有人陆续到来,确定自己的离去不会引人注目他才还掉报纸,起身离开。
路灯已经点亮,林铭回铺子换了双鞋,这才往电影院走去。
今天是工作日,电影院门口人不多。电影院是个两层小楼。有二个放映厅。一号厅放映的是宣传纪录片,价格很便宜。一毛钱一位,不对号,不限时。五部短片轮流放。一部20分钟。差不多一小时一场。全天放映八场。
二号厅专门放映“内参片”,实则就是科普和技术短片,这种电影一般不公开放映,主要是工厂、机关和学校的归化民观摩,以包场观看居多。
林铭买了张票走了进去,放映厅里一片漆黑,因为这里不对号入座。所以也没有领座员,有空位随便坐。林铭沉思片刻,坐到了最后一排可以观察入场口的地方。这里位置最高。可以方便的观察整个电影院,关键是看电影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最后一排。
电影在放映什么他不感兴趣,只是小心的观察四周有无异样。
几分钟之后,乘着换片子全场黑暗的时候。有个人影悄然的在他身边落座。
即使不说话。他的鼻端也嗅到了熟悉的幽幽的少女体香,心中不禁一动,千种感慨,万般愁绪都涌了出来。
黑暗中他一动不动,连面孔也没有侧过去,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却已经伸了过来,放在他的膝上。林铭立刻紧紧的握住了这只手。耳畔传来了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别看我。这里很安全,我们还有半小时……”
林铭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明白。虽然小手依然这么柔软。但是触感却已经有些粗糙。想来在这里是受苦了。林铭正要开口说话,李永薰却开口了:
“铭哥哥。你还好吗?”
这一声,生生的让他酥麻了半边身子,更是勾起了他的无穷回忆:当年她在佛山的时候,私下里也经常这么叫他。
一想到那段日子,真是林铭生命中的美好时光:家中莺莺燕燕,妻妾和睦,又有这么一位聪慧精灵的姨妹。再联系到现在,他心中不由得愈发痛恨髡贼了,要不是他们将李永薰掳去,何至会成为今天这样!
“你受苦了,薰妹。”他小声说道,“都是姐夫不好,没照看好你……”
“铭哥哥不要这么说,”李永薰嗓音微微有些哽咽,“这都是命。”
要说命倒的确有点:所谓noz惑nodie,若不是当初李永薰自己好奇心太重,非要去跟踪打听髡贼的下落,也绝不至于被澳洲人抓去。若是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好几次被政治保卫局认真的考虑过是否要列入秘密处决名单,大约早就精神崩溃了。
林铭微微摇头:“不要说了。你在临高可安好。”
虽然看不到小姨子的面孔,但是耳畔可以听到轻轻的吸鼻声,只听她说道:“在这里过得倒是很好,只是心中思念之情……”
说到这里她又抽了一下鼻子:“铭哥哥莫要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林铭暗暗体会话中意味,感觉小姨子似乎对临高并不反感,只是思念家人之心甚重,有说服的可能性,便趁机道:“我此来临高,就是带薰妹你走得。”
没想到话音刚落,李永薰已经拒绝:“铭哥哥,我是……走不了了……”
这话也没出林铭的意外,小姨子“沦落”临高,要真心想逃走应该有机会,她一直不走,显然是有难言之隐,要想带她走非得解开她这个心结不可。
但是这话甚难出口,林铭思索片刻说道:“薰妹,你这样留在临高给髡贼当差总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说你爷娘还在南京盼着你回去――你这样不见了人影,二老都急坏了。就是你来广东走失,姐姐姐夫身上也担着莫大的干系……”
此言一出,李永薰的手颤抖了起来,林铭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身子俯在双膝上,双手捂住面孔,肩头却在剧烈的抽动,显然是内心有着极大的波澜。
有门。林铭心想,不管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牵挂,父母亲情总是最可贵的。只要这上面打动了她,总能徐徐图之。
半响,李永薰才说道:“姐夫,你只要知道我在这里一切安好就是。也烦请你给我爷娘带个口信,我一切都好……只是对不起他们。”
林铭摇头道:“薰妹,你就这般无情?”
李永薰却不答话,小声问道:“铭哥哥,你在这里可有发现异样?”
这事虽然和他来得目的无关,却关系到他能否在临高继续潜伏的问题,他说道:“大堤的事情……”
“那女人不是鱼饵,我已经查过了。”李永薰说,“她的确是个妓女。”
林铭微微摇头,将临高还有锦衣卫人员潜伏的事情和她低声说了:“本地还有锦衣卫的人,那个妓女就是奉命来得。之所以闹起来,就是因为我不肯和她接头。”
“有这样的事情?!”李永薰惊讶道。
“没错,我们的暗号,有人能看懂――这里有同行在!”
即使林铭不说,李永薰也知道事情复杂了。林铭来临高只是“私事”,对澳洲人没有其他意图,自然也不会以身涉险。
但是有了“同行”就不一样了。潜伏在临高的锦衣卫不是密探就是企图做些什么。上次在大搜捕中抓获得那批人就很可疑,虽然她参与的几场讯问都没有问出什么重要的材料,但是有人组织他们潜入临高却是不折不扣的事情。
普天之下,敢冒这个冒大不韪派人来临高图谋不轨的,除非大明官府之外,绝不会有第二家。莫非这个人是没有落网的“主谋”?
此人若是知道临高有林铭这样的“同行”在,一定会以告发他为要挟拉他一起执行任务。这么以来,林铭就会深陷险境――以政治保卫局对临高的监控能力,只要活动一频繁,露出的足够的蛛丝马迹,落网是迟早的事情。
一旦铭哥哥被捕,所谓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以政治保卫局的作风,还没有谁能有一口气在而不开口的,一定会把自己的事情供认出来,她立刻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永薰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就连林铭也发觉她的手心变凉了。正要开口安慰,只听她缓缓说道:
“铭哥哥,这个人不能留……”
林铭暗暗吃惊。没想到几年不见,小姨子这个无忧无虑,甚至有点古灵精怪的少女已经变得如此心机老沉,杀伐果断了。
话虽然残忍,但是眼下只有这么干才是最安全的,否则他们迟早要毁在一块!
至于杀了这冒险潜伏到临高的同行对朝廷有什么重大损失之类,林铭是不大关心的。
不过,杀个人毕竟不是容易事,特别是在临高这样的髡贼治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铭想了想说道:“薰妹,我们一起走吧,你随我回了佛山,这事就烟消云散了。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再说,他能不能回去还未可知。”
李永薰摇头苦笑道:“铭哥哥,你若是一个人走,眼下还走得掉。要是带上我,那是肯定走不脱的。”
“只要想办法,总能走掉……”林铭听她此话心中大喜,赶紧说道。
“不,走不掉的。你不知道澳洲人的厉害之处。”李永薰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观察了下四周,“铭哥哥,你还是早早回去是正经。但只留在这里一日便什么也不要做――只要你做了,澳洲人一定会找到你的。”
林铭有点不相信,但是见小姨子这么紧张想来这话不会夸张:她现在给髡贼当差,内里情况自然比他清楚。
“你若是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林铭辛辛苦苦来到临高见到了小姨子,岂能就这般打道回府。(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临高启明 三百四十三节 军指定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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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谈话自然是没有结果的。{3w.不过林铭觉得至少已经和小姨子接上了头,对于离开临高的提议态度也非峻拒,说明事尤可为。只要保持一定的接触,说不定还能说得她回心转意。
林铭见一时不能说服小姨子,便做了长远打算。答应李永薰在临高“安安稳稳”的,不参与任何反髡行动。
“近来有一股人马在临高活动,极有可能是官府派来得。”李永薰悄悄告诉他,“虽然已经被破获,但是首要人物却没有拿获,此人应该还在临高活动。你要小心。”
对于林铭来说,现在“自己人”比“髡贼”危险多了。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林铭嘱咐道。
“嗯,你放心就是。”
两人约定了需要见面时候约定的新暗号,接头的地点除了电影院,李永薰又另外告诉了他两处地点,以免有人注意到李永薰出入电影院太频繁。
就在李永薰和林铭的约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忻那春走进了东门市南三把环外的一家“茶社”。
这里已经是东门市的“郊区”了,虽然道路修得整齐,路灯、行道树都设施也已经齐备,但是沿街的房屋很少,搭着脚手架修建中的房子也不多。很多地方依然是农田、菜园和荒地。间或还有几座么尚未迁走的荒坟。等待出售的荒地上七零八落的建造着些简陋的小屋或者棚子,有人在下面经营着小买卖。
虽然已经处于三环之外。但是遍及临高的经济热潮也带动了这里。东门市周围大量涌入的工农业人口也带动了这里市面,虽然市面不大,店铺亦少。却也人来人往,颇有些繁荣的景象。
忻那春走进得这家“茶社”是新盖好不久的两层的小楼,一楼走进去里面都是方桌和条凳,木柜台上排满了酒壶和堆满下酒凉菜的大瓷盆。写满菜肴点心名称的水牌高高挂在墙上。旁边还有一块木牌:“军指定茶社”。
所谓“军指定”,大致就是伏波军联勤总部认证过得,可以为军队士兵提供各种生活服务的国营或者民营商业服务机构。作为军人合作社的一种补充。要获得认证,在产品和服务质量上都要达到相当的标准。还得给军人消费一定的优惠。不过好处也显而易见:伏波军的军人待遇好,消费能力高,是能够提供稳定消费的客户群体。获得这一认证。等于是元老院对自己店铺的质量认可,在市场上的号召力也会变大。
说是茶社,其实主营并不是“茶”,而是餐饮和旅社。这会不是饭点。一楼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几个伙计围着一张桌子。正在清洗新送来的贝类,剥去虾仁和蟹肉,准备晚上的食材。
“忻姑娘来啦,您最近可是稀客,多少人都在念叨:说少了姑娘你,咱们这里的春色都减了几分呢。”伙计一见她进门,已经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忻那春在这里是“常客”――军指定茶社除了可或以为军人提供餐饮服务的之外,另一项主要业务就是“炮房”。楼上十多间小房间都是派这个用处的。
按照治安法的规定妓女只能在风俗业营业区和指定的应召站“接生意”。对于黄票妓女来说。她们没有妓院提供的房屋,在家自营业又是法律禁止的――何况很多人也根本没有家。大多是住旅社的大间――提供餐饮和“工作场所”的茶社就应运而生了。
这里可以合法的“做生意”,茶社不但提供房间,还有“淋浴房”。茶社并不从中抽头――这是治安法中禁止的――它从自己提供的服务中获得利润:以临高这样性别比例严重失调,青壮年男性占大多数的社会形态来说,为性/交/易提供服务的利润是十分可观的。
这家茶社从中获取的利润尤其大,伏波军军人休假离开军营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都会选择有折扣优惠的“军指定”。
军人都是青壮年,充分的营养供应,常年的执勤训练和劳作使得他们的身体健壮结实,需求旺盛不足为奇。他们和一般的归化民又不一样,要在军营内度过长年累月的军旅生涯,除了军官之外,士兵和军士能结婚的可能性近乎为零。买春就成为生理需求的主要解决方式。
黄票妓女的生意也就跟着好了起来,忻那春平日里就在这一带的应召站“做生意”,驻扎在附近的警备营士兵的是她的主要“客户”。
忻那春即年轻又够“浪”,生意好得不得了,因而照顾这家茶社的买卖也是最多的。这样的“红人”,伙计逢迎起来也是不遗余力的,至于她是个“非国民”这回事,在这里很少有人计较了。
“春色个屁,”忻那春没好气的说道,“本姑娘屁股上都开了花了,要不要欣赏下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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