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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一个月前,富文突然来到广州求见高天士,一见面就拿出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来:足足有一万两,要高天士“帮个忙”。
一听他要帮的忙,高天士着实有些犹豫。采生折割合大药这一套,他是明白的。这是伤天害理的,极损阴鹫的事――当然,他并不怕“伤阴鹫”,而是干这个万一被官府查访到便是千刀万剐的重罪,自己作为提供庇护的一方也逃脱不了干系!
过去在大明治下,纵然出了事,拼着花些银子,再搭上几条乞丐的性命,还能把事情糊弄过去,但是如今是大宋的天下,这帮澳洲人严刑苛法,自己和他们的官员也搭不上关系,出了事情,自己是决计滑不过去的。
然而富文却不容他推脱,见他犹豫不决,便拿出一份澳洲人的“邸报”来,实际上是一份内部会议记录,里面有对关帝庙人马历史、现状、社会危害的介绍,还提及了要采取“适当的措施”。
“邸报”虽然是抄写的,但是行文口气用词,无不是澳洲人的手笔,看完这份“邸报”,高天士双手冰冷,胸中如火。(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七节 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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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银子让高天士动了心,但是让彻底的上这条贼船,却还不仅仅是这一张手抄的“邸报”。
这张“邸报”触动了他内心深处自澳洲人入城以来的最大忧患。祖宗传下来的这份家业,还能不能吃下去?
高天士虽说“花子头”的名目有点难听,身份也为人所鄙夷,但是高家历来锦衣玉食,起居之奢侈,享用之靡费,别说一般的小康之家,就是广州城里的一般的大户,亦不能和他家比肩。
这样的日子,高家已经过了百多年,澳洲人进城之后这几个月,虽然并未理睬他们,完全按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态度,关帝庙人马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难过了。
各个“窦口”的“大骨”纷纷到他这里来叫苦,说自从澳洲人进城之后,管束极严,街道上军警遍布,无事不管。乞丐行乞虽未禁止,但是只要稍有聚众喧哗情形的,立刻就会被驱散,略有违拗就会被直接抓走――一旦被抓走,那就再也回不到“窦口”上去了。听说都被直接运到海外荒岛上去做苦力了。
过去乞丐们勒索商铺,即使有大门槛者都不能幸免,有的地方不得不按照店铺大小按月缴纳份子钱给关帝庙人马,。如今警察就在街面上,商铺随叫随到,有的大商号还用上了“请愿警”,乞丐稍有啰唣就会棍棒相交。过去经常对付商家用得诸如在铺面前唱咒骂店家莲花落的,直接在店门口拉屎撒尿躺卧的,或者更狠一点用钉子把耳朵面颊钉在铺板上的……种种伎俩如今全无作用,只要店家报警,警察一到便直接驱散,稍慢几步就是棍棒和辣椒水齐上。若是当街拉了屎尿的,那就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抓到“劳动队”去每日扫垃圾清厕所。
警察如此得力,店家自然不愿意再给关帝庙人马钱,而广州市政府税务局在广州商铺中推行的地方税:治安费也就很顺利的推行下去了。
商铺上的孝敬即没有,百姓住户头上弄不到多少油水。再者骚扰百姓住户警察亦会出面干涉。至于过去给大户人家充当打手,参与械斗这笔大收入,在“潮州会馆骚乱事件”之后的严惩高压下已经无人敢问津。关帝庙人马不但没有得到好处,连带人都搭进去好几十个。
……
如此种种举措,正在缓慢的挤压者关帝庙人马的传统生存空间。其他诸如收买赃物,庇护窃贼,黑市买卖……在澳洲人的严刑峻法和常态化巡视管理的压迫下也日渐萎缩。再这么搞下去,就算澳洲人不直接对关帝庙人马动手,他们也迟早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各个“窦口”的大骨已经在叫苦连天,求着要减每月的份子钱。
高天士很清楚,别看自己在广州城里人称“立地知府”,若是不能尽快扭转局面,用不着澳洲人动手,自己这个“广州府总团头”的位置也迟早也会被心怀不满的“大骨”们掀翻。
正是在这样的动机驱使下,他才决定参与此事。
尽管参与了此事,高天士也是留了一手的。他很清楚富文他们干得是巫蛊邪祟之事,这种案子一旦败露就是泼天的大案。所以他只答应提供地方和为富文提供“保护”。
镇海门外海皮开客栈的块地皮是富文亲自去察看了后选中的。虽然这里都是无主官地,谁占都行。但是在这种王法不如拳法的地方,没有他在背后派人撑台,冒大金想在那里圈地开客栈亦属妄想。
冒家客栈开张之后,这位巫支祁便到了。他并不住冒家客栈,而是在城中一处荒废的五通祠里悄悄住了下来――这处地方自然也是在高天士的控制之下的。
巫支祁一到便露了几手惊人的法术,高天士又敬又怕,把他当作半个神仙来看。
可是这位法师干得事情,可就不那么神仙了。不过这位巫法师合药的手段着实惊人了一些:要七个不同生辰,不同属相的孩童,分阴阳、按五行、分别取其头发、指甲、五官、手指、****、心肝,再用人的尸油浸泡,设坛祭炼七七四十九天练成大药,还要抽其魂魄炼成法鬼,才能布成“七星锁灵大阵”,用七鬼之力为那位大人延寿、转运。
这抽取生魂之法,高天士曾去看了一次,结果任这****大佬从小在江湖上打拼出来的铁石心肠也是吓得头皮发麻:
在阴历初一的亥时,将一名八字属阴的13岁13天男孩穿上红衣用绳子捆扎吊在房梁上,脚上坠一秤砣,红衣锁魂,秤砣坠魂;离地一尺魂魄不能随土而遁;又在头顶天灵盖上顶入一根用尸油淬炼过的钢针,名为引魂针,开泥丸宫引魂魄出窍;取下用死者的眼球作为养鬼之器,在极阴之地祭炼做成阴鬼。
还有一个黑衣女童被用针刺破手心脚心,再慢慢一点一点把血挤出来,慢慢窒息厉尽痛苦和折磨而死,再取其手脚祭炼。另有溺死的、装进瓦罐用武火烤死的、装进铁锅用文火炖烂的不一而足……
巫法师还兴致勃勃的给高天士讲解:这抽魂嘛,就是不能让他死得太快,要让人在死前历尽痛苦,慢慢受尽折磨而死,这样痛苦而死的鬼,死后怨气极大,祭炼而来的灵力也就极大。把个高天士吓得魂不附体,回去睁眼睡不着,闭眼满是冤魂厉鬼。不得不请巫支祁来作法攘除。
自此以后,高天士便算是彻底上了贼船,就算他想跳船,也畏惧这巫支祁的邪术。
然而这勾当毕竟伤天害理,所以他专门派遣心腹带领不少弟兄在冒家客栈周边“看护”,一是防官府,二来也怕出什么意外,泄露了其中的秘密。
为了保证安全,高天士还专门传下令去,要各处乞丐盯紧澳洲人的动态,在所有衙门门口都安置了专门的眼线,一看到有大群警察军队大举出动就立刻飞报过去。
没想到冒家客栈竟然被自己的把兄弟高重九带着徒弟和几个“白身”误打误撞的给破了!澳洲人的警察、军队根本就没大举出动!白费了他的一番布置。在知道冒家客栈被破的一瞬间,高天士忽然有了一种报应到了的绝望之感。
请托高重九干掉富文不成,手下的徒子徒孙煽动人群冲击客栈意图灭口又不成。高天士在绝望中一度想到要自尽:来个自我了断,免得落个千刀万剐之苦还要祸及子孙。
巫支祁倒是镇定,告诉他不用着急,他已经下了咒法,将驱生魂夺澳洲人的广州知府刘翔的魂魄。刘翔一死,澳洲人必然方寸大乱。到时候危机自然而解。
一开始倒是顺利,在一个不见日月星三光的漆黑夜晚,高天士亲眼看到了巫支祁杀了一个拐来得孩子,用生魂和鲜血做引子,放出“小鬼”。他虽然几乎当场吓瘫,但是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果然,第二天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汇报说刘翔一整天没有出来见人,再过了一天,又报告说刘翔坐着轿子去了一回警察局。自此之后便没了动静。据说是彻底闭门不出了。连市政府里的归化民也瞧不见他,据说是“病了”,住处周围的警卫也增加了。
这消息给了高天士极大的鼓舞,也对巫支祁的法术愈发信服。然而自从刘翔“病了”之后便再无消息,而最近又传出消息来,说刘知府近日里又露面了,“气色还不错”。
显而易见,巫支祁的法术不灵了。高天士的心又提了到了嗓子眼。
巫法师猛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用他毒蛇吐气般的嘶哑声音说道:“你急什么?要不是‘石翁’的面子,本祖师才不来趟这趟浑水呢,如今澳洲人破了我的阵法,坏了京里那位的转运之法,我岂能饶过他们?不过,他们既已破了我的阵法,再留此地亦是无用,且有术法反噬之险。你且安排下,我要尽快出城。”
高天士闻言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再也顾不得体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了几步抱住巫老头的双腿哭求道:“大师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就全完了,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小人连个屁都算不上,可是城里还有几位老爷您不能不管啊!!”
髡贼发现了做法的据点,人赃并获。这巫蛊之事历朝历代都是大忌,髡贼岂能例外?一旦被捕的富文泄露出分毫消息――虽说巫法师说富文已经服了“秘药”,能架一切大刑,可这毕竟太玄了――抄家灭门千刀万剐的奇祸立至,现在这巫支祁嘴上响亮,脚底却要抹油,高天士怎能不急?
巫支祁挣了几下没能挣开这死命的拉扯,心道:“不给他吃个定心丸,料也不会放我离开。”冷笑道,“你且放心!本祖师出城只是另寻一个作法的去处,并不离开!澳洲人既然不开眼冲撞了本祖师,自然要让他们知道老祖我的利害再走。”(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八节 邪术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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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士闻言大喜道:“那是那是,就这么走了太便宜那帮髡贼,也弱了您老的名头不是?”
巫支祁再不理他,只是捏着胡子嘶嘶的冷笑了几声,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他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俯身扒开地面上一块方砖,下面却已经被掏出一个方穴来,底部是一块渗透着斑斑血渍的黑石板,上面依次摆着七盏粗瓷油瓶。
“高老爷,刺破你的左手无名指尖,在每个‘无心镇魂瓶’滴上一滴,快!”
高天士有些慌了,这老头巫术了得,动不动就拿生人鲜血为引,甚至能血祭拘人魂魄……想到这里,高老不由自主倒退半步,差一点儿就撞到桌上供奉着的看不清面目的神像……不知道是不是阴干了的骷髅做成的。
“怎么,几滴鲜血也舍不得么?”老头儿阴笑道,“放心,只是个引子,无碍。”
高天士虽然心中万分恐惧,但是亦不得不顺从,何况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不一条道走到黑也不成了。也罢,豁出去了!高天士狠了狠心,接过巫师递过来的七根金黄色的三棱针,在自己左手无名指尖轻轻刺破一点儿,然后挤出来一滴血,慢慢滴进那盏看着都吓人的粗瓷瓶。
巫师一边还不断提醒:“换针!一根针只能刺一下!”
颤抖的右手好容易挤出了七滴鲜血,高天士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抽空了。
“嘿嘿,行了,先找个地方坐吧,一会儿你可能会有点儿晕。“
“大师,您……”
“只是借你的血做是个引子,没事的。”巫师说着用小刀在自己左手无名指尖划破一丝伤口,也分别在瓷瓶里滴了一滴,然后把七枚金针插在了“无心镇魂瓶“的旁边。随后将方砖复位。
“这……”
“此阵一成,刘府尹绝难活命。”巫法师道,“只是这阵还缺一个怨念极重的厉鬼做阵眼!”
这干枯的声响只听得高老爷里颤抖不已,心道厉鬼不就在眼前!现在哪怕全广州的厉鬼都跳出来都不及这位巫法师让他害怕了。
巫支祁道:“我还要一个女孩子来做阵眼,你速速找来之后送到城外我的新下处!”说着他取出一页黄纸,在上面写上了几行字,“按照这个生辰八字和年岁去找!要尽快!”
这下高天士就烦难了。冒家客栈这些日子前后杀了几十号人,但是这些“生魂”的来源全是富文这帮“拍花”的供应的,关帝庙人马自己没有经手。现在富文他们全军覆没,要再找“生魂”,非得高天士动用自己的势力了。
弄个女子来对高天士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是这女孩子找来做什么不问可知,一旦沾包了,便是实打实的铁证如山。高天士一想到这里浑身顿时抖个不停。
然而他不敢说个不字,只好答应了。
送一个人出城对关帝庙人马来说并不为难,澳洲人在城门口虽有岗哨盘查,亦不很严。高天士将巫支祁改头换面了一番,便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叫化子,叫几个乞丐护送了出城而去。
新得下处暂时便在大北门外的一座破庙里,这里义地义庄众多,等闲无人原意来。警察对大北门外的治安控制也很弱,关帝庙人马在这里有很强的势力,把巫支祁安顿在这里是相当安全的。
“你不是最喜欢折腾死人鬼魂么?这里到处都是!”高天士暗暗骂道。
骂归骂,对这位巫法师还得小心侍侯,这位法师别看老得象一把枯骨,生活享用倒是一点不差,不但饮食甚是讲究,还要每隔几日便要给他弄个女人来做“炉鼎”修炼。光为这女人的事情就让高天士头大了,幸亏他对这“炉鼎”的要求倒是不高,不讲什么生辰八字属相命格之类,只要年轻貌美都行――若是风骚妩媚的中年****亦可将就。
市政府里,事情既已基本弄清楚,又知道刘翔没什么大碍,众元老们都散去了――他们身上的事情还多得。慕敏便请午木和崔汉唐一起回专案组研究案情。
请崔汉唐来说到底还是要了解对手是何许人,折腾这么大一个场面又想干什么。刘翔的事情说到底只是顺带的。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专案组会议室里,图板上钉满了现场拍摄的照片,由于照片太多,现场发现的一部分证物照片单独做成了一本相册。虽然黑白照感受不到那种鲜血淋漓感,但是恐怖的画面依然有着十足的震撼力,崔汉唐强忍着恶心和不适仔细研究了一番,又看了现场绘制的平面图,最后点了点头。
“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这案子还真复杂。”崔汉唐从平面图上抬起了头,“一个字‘乱’!”
“哦?怎么个乱法。”慕敏问
“从发现的迹象来看,这里既有道术,又有各种巫蛊邪术。要说冒家客栈的目的,还真难说,感觉像个邪术工厂。”
崔汉唐指着照片:“总体看来,冒家客栈大概是在同时干好几件事。一是采生――也就是所谓的‘炼生魂’――你们发现的那些装着尸丹的葫芦就是;二是在搞某种邪术仪式,这邪术仪式还不止一种;最后便是合大药。”
“难怪杀这么多人!”慕敏暗暗发冷,变态连环杀人案的案例她见识过,但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法术”,杀害折磨如此多的生灵,比之于单纯的变态杀人狂更令人为人性的黑暗面颤抖。
“他们炼生魂做什么用呢?”慕敏问道,“还有邪术仪式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炼生魂多半还是为了邪术仪式。我看了下照片,里面有些器物应该是摆设阵法之用,大约是阵法上需要用到魂魄之类。”崔汉唐沉吟良久,道,“实话说,我也不是太懂里面的花样,他们用得并非正统的茅山术,不但源流复杂,而且杂糅众家。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至少在搞三四种阵法,其中一种和改命有关。”
“改命?”慕敏愈发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年岁渐长之后难免对“命运”这个问题来个“存而不论”――别得不说,要不是自己公公非要到海南去“故地重游”,自己这一家人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
但是这东西毕竟玄之又玄,何况还要去“改”了。
“是得,自古以来就有人信这个,”崔汉唐面色凝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乱来,杀这么多人……”
“他改什么命和我们没关系,”慕敏说,“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呢?”
“不错,所谓逆天改命,本来有碍天道的。正经修道的人不会这么干,”崔汉唐说,“这些人动邪术的念头也就情有可原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跑到广州来干这个?”
“我想因为这里是‘敌占区’。”慕敏说,“广州刚刚解放,按照一般规律,正是社会秩序混乱的阶段――事实也正是如此。他们在这里干,即使被人发现了也不要紧。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只干这个。”
“不错,改命,还有合大药什么的都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针对我们的。”崔汉唐说,“虽然我看不出来他们的具体阵法名目,但是看内容大致是咒法一类的。无非是要元老们不得好死,元老院快快覆亡之类的。另外,从客栈里还有地图、罗盘之类的东西来看,他们很可能还在鼓捣什么风水上的事情。”
“风水?”慕敏莫名其妙,“我们现在又不盖房子。”她摇头,“杀这么多人,弄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就算到了20世纪50年代的西藏,不也一样有喇嘛要举行用秘密仪式来击杀pla?还特地弄了人血、人油和面,内包人头、人内脏的大馅饼作祭品?”
慕敏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来,他们背后的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喽?”
“正是。”崔汉唐点头,“其他且不去说,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谴的:轻则折寿,重则暴毙――别看术士们平日里装神弄鬼的骗人,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自己不信鬼神――当事人若没有相当权势财力,恐怕是无人愿意做得。”
慕敏点点通,陷入了沉思,这时候有警察敲门进来,送来了一分新得报告。
她接过来看了看,递给了崔汉唐。
这是一份发给办公厅的核对函件。在冒家客栈发现了七八张写有不同的生辰八字的符箓纸。崔汉唐来了之后就建议将这些符箓上的生辰八字电告临高方面,由办公厅核对是否是元老的。
现在结果出来了,其中有一份的确是刘翔的。
“看来,他身边的确有内鬼啊。”慕敏说。
话说到这里,就差说郭熙儿是内奸了。
“实话说,我不太相信郭熙儿是内奸。”一直没有说话的午木说。
“想不到午主任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呐……”(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九节 广州风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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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说,郭熙儿当内奸的动机和理由都不足。”午木很干脆的说道,“如果说要争宠,她现在并无竞争对手――她到刘翔身边靠得是堂姐的引荐。在传统闺房中,姐妹共侍一夫的都是联盟关系;其二,她来临高的时候年龄很小,现在实际年龄刚满十六周岁……”
崔汉唐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慕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
“她到临高之后,生活学习多在芳草地度过,所以她不可能是大明的奸细。”午木说,“她虽然嫌疑最大,但是能够进出刘翔身边,知道他生活情况的,并非只有郭熙儿一个人。我们的目光要放得广一点。”
崔汉唐表示无所谓:“抓犯人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咨询。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你说得这些,我虽然不太明白,大概也能理解他们是在追求某种超自然的力量以达到正常情况下无法达到的目的……”慕敏觉得有些拗口,“这么说吧,崔道长你觉得他们下来准备干什么?我们的侦破方向应该放在哪里?”
“妖人的主要目的应该是用邪法坏我元老院的国运。”崔汉唐说,“看情况除了邪术之外,还有风水上的花样。妖人的背后老板不管是谁,都对我们恨之入骨啊。至于说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我看他们首先会狗急跳墙的谋害刘翔――冒家客栈被破获,对他们的士气打击很大,妖人如果不赶紧做出点什么业绩来,恐怕也无法向雇主交代。所以他们进一步施展手段就成了必然的事情了。所以我的看法和前面一样:他们很快会再把猴子派来,抓到猴子,至少能把内奸揪出来。”
这个算是重复了他在市政府说得话,所以慕敏和午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等着他的“其次”。
“其次,他们布置的妖法阵法已被我们破获,妖道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另起炉灶重新搞这一套了。根据我的猜测,十之八九,他们会在风水上动脑筋――考虑到诸位元老的祖坟在哪里本时空无人知晓,所以这个破风水不会针对元老个人,而是针对元老院全体的。南北两宋的皇陵早就被挖了,所以这手段也不可能是针对赵宋家的。他们要行厌胜之术,唯有从广州的风水入手了。”
“广州的风水?”不论是慕敏还是午木,都没听说过广州的风水有什么特殊之处。
“广州的风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慕敏问道,“眼下又不盖房子。”
“可是咱们打算在广州建都啊。”崔汉唐说,“建都的选址,在古代是最讲风水形胜了。元老院要在广州建都,这不算什么秘密吧。”
“虽然还没有宣布,不过对归化民和土著来说也不难猜到。”午木说,“广州毕竟是南天第一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不可能以临高为都的。”
“既然元老院迟早要建都广州,进而夺取天下。先下手为强,破掉广州的风水,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慕敏感慨道:“真真不可思议。这些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动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杀害了这么多的人,所为的全部都是虚无缥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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