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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难受的人打报告,去船边上吐!”、“不要随意走动!”、“注意观察四周!”……李冬和士官们在各条船的人群中走来走去,用压过蒸汽机的大声强调纪律,不时停下来给个别人检查下装备,装模作样地鼓励一番。虽说这里降丁不少,但是正儿八经去打过仗的人并不太多,很多人还是有紧张感。
出发前,集成中队每个人又领到了一把标准砍刀和其他杂七杂八的玩意,这显然不是因为首长对他们有多倚重,而是为事态的发展使得北炜下令“尽可能加强国民军的装备”。
随着华南军的进攻,大明在广东的统治分崩离析,本就不安分开始暗中串联的瑶民趁势发动了暴动,四处袭击残余驻防明军。由于华南军兵力不足,除了排出少量部队接管县城之外,未能有效的在山区建立起统治。瑶民暴动犹如失控的大火,愈演愈烈,发展得比历史上地同期更快,更大。数万瑶民攻克连山县城后四处出击,失去指挥毫无斗志的的各地明军毫无抵挡之力,粤西北部山区几乎全被卷入其中,许多屯所陷落,一些县城尚未被伏波军接管就被瑶民攻占。在暴动的中心地区,不少县被国民军中队接管之后又被瑶民武装驱逐或者包围,交通线断绝。并且这股暴风连接成片,进而威胁韶关、肇庆和梧州的趋势。
各路强人也纷纷闻风而动,吸收被华南军击败的溃散明军,在元老院尚未完全控制的地区呼风唤雨。最让北炜担心的是,从抓获的俘虏口供和各地的武装力量的行动来看,瑶民、明军残部、土匪等势力虽然暂时没有联合的迹象,彼此还互相攻杀,但是在行动上却已经有了某种配合。特别是在伏波军发动清剿行动的时候,各方都会有牵制性行动。局势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复杂凶险起来。
李冬并不清楚眼下的局势――他在开会的时候只是知道“形势紧张”,具体的情况他所知甚少。显而易见的一点是这些新兵不会因为多发了把砍刀就能在战场上跟敌人硬碰硬。他们也许习惯了服从命令,也有了那么一点凝聚力,但军官和士官们的共识是:任何时候都得盯紧让这群新兵,让他们组成密集的队列。只要对这群乌合之众的管束稍加放松,他们就会开小差溜到不知道哪里去。更别提无论是战术还是武器使用都没有受过很好的训练,真碰上敌军光凭标准矛根本起不了啥作用,
好在首长也知道他们的实际战力,所以这次分配的行动并无太大的难度――还有大发艇这个工具:打不赢最多上船跑路。
船队吭哧吭哧地顺江而下,很快就过了系龙洲。这里有伏波军的一个观察哨卡。内河舰队在这里也部署有值班炮艇,但是再往下游,除了县城和重要的交通节点的村镇,伏波军在两岸就谈不上什么军事存在了。
眼下,西江上连一条船也看不到,沿岸更是人迹寥落。许多小村落渺无人迹,有的干脆已经变成了废墟,大些的村镇有人警戒,虽然是春季,却看不到多少人下田劳作。时而还有黑烟在空中飘荡,不知道战火还是释放的警烟。
他们六条船孤单单的航行在这条宽阔的大江上,真让李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也太凄凉了……”李普惇站在木箱上,喃喃自语。他原本就是肇庆的卫所兵丁出身,西江这一带可以说非常熟悉。
“老话了: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来当兵还在乎这个?”杨二东听到他的话,说。他就在他下面的射口旁,负责照管一支斑鸠铳――已经上好了弹药。火绳燃着了,挂在一边的铁钩上。
“真不想出来打仗,可是不当兵没饭吃。”李普惇有些黯然――他本来不是营兵出身,并不需要参加降丁的甄别和分配,入伍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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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八十三节 界首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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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惇家的家累甚重,听说澳洲人的军队火器精良,打仗极少死人;给的饷又厚,才动了入伍当兵的念头,本来就是混一碗饭吃。没想到入伍之后,训练极艰苦,还经常被“班长”“尚武精神注入”――虽说当兵受苦不怕挨打,可是这每天操练累死人,晚上还要学习的节奏实在有点吃不消。
总算官长人还算好,很少故意折磨人,也不克扣伙食,要不然李普惇真有心跑路了。
“哪个是愿意出来打仗的。”旁边的士官罗茂嘴里咬着嫩杨柳枝――他有些感冒,卫生兵就给他弄了一包切断拨开的嫩杨柳枝叫他咀嚼,“都是命不好,才出来干这刀头舔血的勾当――不过你能给元老院当兵,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罗茂和李普惇正好相反:他原本在海口港的码头上当搬运工,觉得当搬运工太累又没出息,便主动出来当兵,因为年龄偏大,只能当国民军了。才服役不到三个月,就火箭提拔,先是当了下士,接着就成了指挥一个小队的小队长――要在往常,他这个下士只能当个班长,现在手下却有三十号人了。
“……元老院出来打仗,有一次算一次,从来没有输过:什么海盗,土匪、官兵,全都不在话下――还打过红毛人、朝鲜人……打胜仗不稀罕,打胜仗不死人才叫厉害――这么说吧,当年澄迈大战,官兵几万人,呼啦啦的往围子上涌过来,我那会腿肚子都打颤,结果一排枪几响亮炮,就把官兵给打散了,那满地的尸体啊……”
罗茂吹的活灵活现,其实澄迈大战那会,他还在北直隶当兵穿号褂子混日子,别说伏波军了,连澳洲人三个字都没听说过。
看到李普惇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罗茂的牛皮更大了:“打到最后官兵全军覆没,死了好几万啊,血把海水都染红了――”
这下不但把李普惇的胃口吊了起来,连着周围的兵丁也围拢了过来。
这下罗茂更来劲了:“你猜伏波军才死了多少……”他故作神秘的问道。
“多少?”
“不到十个!”罗茂大声说,“老话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那一仗打死了几万人,就阵亡了不到十个人,你们还担心个屁啊……”
这番话颇有定心丸的作用,原本都有些忐忑的新兵们似乎都松了口气。没错,澳洲人船坚炮利,每次打仗都是势如破竹的――这是他们早就听说过的。
这下,原本有些沉闷紧张的气氛顿时有些活跃起来了。李冬看了暗暗发笑――别说罗茂了,就是国民军大队长朱四都没参加过澄迈大战。罗茂到临高的时候,连发动机行动都结束快半年了……
这当口,却偏偏有不识相的人出来搅场。
“可是伏波军用的是火枪,我们用的可是长矛啊……”
如同浇了盆冷水一样。原本颇为热烈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李冬心里不由的问候了这新兵祖宗十八代。决定回去叫班长操的他哭爹喊娘,这辈子听到伏波军三个字都会哭出来……
罗茂瞪了这不识相的新兵一眼,正要反驳,忽然瞭望员喊道:“航道变窄!”
李冬赶紧登上船头的驾驶台,原本宽阔的河道逐渐变窄,前方的两岸变为山地,江面中开始浮现出礁石和黄色的沙滩。这里就是界首滩了。过了界首滩,今天的路程就算走了一小半了。真是行动迅速!有了轮船,过去要走几天的路如今半天就能走完,无事的话估计落日前应该可以按照计划抵达新滩。
像是要打破李冬的幻想一般,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啸叫声,由远及近。李冬顿时打了个冷战:这是鸣镝!
鸣镝就是响箭,军队用来标记方位之用。伏波军有信号枪,不用这个东西。发射鸣镝的,只有敌人!
“注意!敌袭!”
李冬话音未落,三枝羽箭就从岸边的芦苇荡中射了出来,
“是红色的箭!”一个过去的官军老兵叫道!
似乎是因为射手距离过远,箭矢先后都落入了水中。
李冬赶紧举起望远镜,朝岸上的山上望去。春季草木繁盛,在瞭望台上什么也看不到。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又响起了鸣镝,这次的方位是从西江的另一面传来的。
“发信号给左支队!有敌人!”
话音未来,从这一边的岸边又一次发射了红色的羽箭。这次虽然箭矢也落到了水里,却明显比刚才近了许多。
李冬顿时明白过来了:这是在测距!
似乎是要印证他的想法,从岸边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炮铳声,他立刻调转望远镜,搜寻着方向――果然在一片树林上空看到一缕白烟冒出来。
看草木的晃动,似乎沿岸有人在跟着船跑,瞧不出数量。
这可能是一次常规的袭扰――按通报,最近此类袭扰高发,一般规模很小,只要是做好了防护的船队基本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是刚才的鸣镝和红色的测距箭给他的感觉却不是这么回事。
“发出战斗警报!发信号给左支队,前面有埋伏!”他说着,从瞭望台上下来,叫船上两个南洋步枪射手爬上去。
随着三声急促的汽笛响起,左路支队的1号艇也回以三声汽笛――朱四那边也有情况。
“叫大家沉住气,”李冬大声说,“随时准备战斗!”
罗茂凑了过来:“中队长!要不要开炮……”
“不着急,现在开炮就是浪费弹药,”李冬说道,“火轮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早就知道咱们要来,就在这儿埋伏咱们!”
船上的12磅山地榴的弹药本身就不多,如果现在消耗了,待会真遇到紧急情况就不够了。
“朱大队长有命令!”船台上的信号兵大声说,“单纵队变双纵队,保持航速,继续前进。”
单纵队变成双纵队,就是从行军队形变成了战斗队形,按照事先的预案,左右支队的活力各负责一个方向。即保证能同事发扬火力,又缩短了行军队形。
船队继续前进,航道越来越窄。岸上射来的零星箭矢落点离船越来越近。不用说,一旦进入有效射程,多半会有一波猛烈的箭雨抛洒下来。
尽管轮船两舷临时安装了铁板和竹把盾作为防护,可是抛射的时候这些防御措施并不能百分之百的防住从天而降的箭矢。虽说众人慑于纪律表面上不敢言语,心里还是不住地求老天让他们赶紧穿过这浅滩。可事与愿违,眼看就要驶出浅滩的时候时,1号艇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船体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烟筒冒出一股黑烟,就这么停在了航道中间,紧接着2号艇也猛得一震,停了下来。
李冬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挤到操舵的船长身旁。
“怎么不动了?”
“可能是上游的残骸被冲到这儿堆积起来,堵住了河道。上回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李冬听说过,华南军打肇庆的时候,就在羚羊峡和明军水师大战了一场,击沉了不少船只,残骸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可这里距离羚羊峡可有好长的一段路,而且堵哪里不好偏偏把航道给堵住了!这也太巧了?正疑惑间,水兵已经从底舱爬了上来,报告船底无破损。
“我现在倒车,先退远些,不然会搁浅的。”船长说,“我看有没有从其他航道能不能过,要真不行就得组织人登陆排障了。”
“中队长!1号艇传来了消息:要你立刻过去商量。”
李冬很快就上了1号艇。朱四蹲在驾驶台后面的装甲屏障后。
“刚才船长和我说了,这边没法过了――要么就地派人下船排障,要么掉头走另一条航道。”朱四的脸色有些紧张,“你怎么看?”
“2号艇的船长也这么说。我的看法是让士兵下船,就地排障……”
朱四摇了摇头:“现在江两岸肯定有敌人埋伏,我们下船就失去了屏障,一旦被敌人袭击伤亡会很大……”
这也是李冬担忧的,既然朱四不太赞成,他就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走沙洲北面的航道。
“这条航道舵手说也能过,就是狭窄的多。”
一旦被袭,那边的危险比在这里就地排除要大的多,因为航道几乎就在岸边。
朱四一会看着地图,一会拿起望远镜看岸边,脸上很是犹豫不决。蒸汽机发出有节奏的轰鸣声,这震动让李冬暗暗焦躁:在他看来,不管采用哪个方案,都有风险。但是不管采用哪个,总比待在这里发愣强。
“中队长……”就这么看着朱四犹豫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李冬终于忍不住催了:“咱们在这里不能久留,还是赶紧行动吧。”
“李冬,你看采用哪个方案好?”朱四又把皮球提了回来。
李冬一愣,说道:“我的看法是走北面的航道――这里航道肯定是人为堵塞的,到底堵成什么样子,用什么东西堵的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手里也没有合适工具和设备,清理障碍怕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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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八十四节 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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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颇为犹豫。现在走的航道基本上是从沙洲中间穿过,两边的沙洲一马平川,除了少数的芦苇荡外,沙洲上视界、射界都很开阔,别说大股人马伏击,就是十几个人都藏不住。
但是到了北面的水道上就不成了,一面是开阔的江面沙洲,一面却是草木茂盛的岸上丘陵,藏个几十号上百号人毫无问题。
他倒不担心官兵或者瑶民的弓箭,但是要防着对方的火器。在教导队学习的时候,教官多次指出,敌人的投射火器虽然原始,但是如果是在良好的隐蔽或者防护条件下使用,那么杀伤威力还是相当可观的,特别是敌人进行伏击的时候,往往一次偷袭得手就能给部队带来大量的伤亡。
但是继续在这里徘徊也不是办法,朱四点了点头:“好!我们改变航向!”
正在这个时候,下游十几里外的封川县城,负责封川警备的伏波军中尉正在部署安排第二天的例行巡逻还有更重要的掩护西江上运输船队任务。
原本这么一座县城是轮不到伏波军这样的正规军驻守的,一个中队的国民军就是标配了,然而骤然暴发的瑶乱却使得这里忽然变得举足轻重。
封川,这个先秦时期中原进入岭南就建立的重镇,是当之无愧的两江锁钥。它固然没有肇庆的督抚重镇那样显赫也没有两广会津的梧州那样发达繁荣,左不过一个普通的县城,老旧的城墙,破败的建筑,都和华南军一路经过的许多县城相仿,难以让路过的元老们多看一眼。然而,控扼贺江西江交汇口的地理位置依然使得它不能不在总参谋部的地图上插上一面鲜艳的红旗。
封川县对西江的意义暂且不言,光是从县城前汇入西江的贺江,便是直通贺州连州的生命线。一旦封川有什么闪失,正在深入这一带平乱的伏波军就得粮饷不继。随着瑶乱规模的进一步扩大,封川的交通枢纽地位愈发彰显出重要性。联勤不但在这里设置了兵站,还专门特设了野战医院,作为伤员的救治和转运地。
大量物资人员都要在这里进行转运,临时堆放场里面堆积如山,一旦被敌人偷袭,哪怕只是放个火都得叫洪部长跳脚,更别说深入连州等地作战的部队和困守在连州、贺州等地县城的国民军了。
为此,朱鸣夏不得不在兵力紧缺的情况下,抽调了一个连驻守封川,广东的国民军指挥部也增派了一个国民军中队到这里,他们的任务和梧州的国民军大队别无二致:固守城池之外,使用机动船只沿江展开威力巡逻,及时扫荡各种对航运存在的潜在威胁。
伏波军中尉米龙韬就这样来到了封川县。他带着连队一到封川,除了加强了县城布防,还在西江北岸离城十里的塔山山顶设了一处阵地。这座山虽然不起眼,但是视野极好,天气良好的时候,在塔山顶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梧州城。还能同时同时监视西江贺江大片区域。在地势上,与县城分处西江南北岸,互为犄角可以有效的拱卫两江交汇处的河口。米龙韬便在这里部署了一个中队及几门火炮。还专门派出了携带有高倍望远镜的观察哨和配有旗语、灯光信号器材通信兵。
米龙韬正在布置任务,忽然连通讯员敲门进来了,报告塔山观察哨有紧急情况报告。
“什么情况?”米龙韬并不太惊讶――因为最近这样的“紧急情况”实在不少,小股的土匪和从瑶民武装经常会现在西江两岸,袭击村落和过往船只。尽管多数情况下他们并不能攻破设防的村寨,也无法夺取运输船队的船只,但是每次袭击都会引起封川县城方面的高度紧张――毕竟这里堆积着太多的物资。
“观察哨报告:他们看到从一支六艘船的护航队在县城上游界首滩一线遇阻,船队的烟雾很长时间没有明显的移动,而且隐约传来枪声。”
“命令塔山,保持观察,有情况及时报告!”
通讯员走了之后,米龙韬在地图上扫了一眼,界首滩那个地方都能出敌情,这一带的局面真是不容乐观。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聚拢在桌旁的下属们,说道:
“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原定今天中午到封开的梧州国民军的巡逻船队。十有八九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他转头问桌旁一个穿着大明土著衣服,留着发髻,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这几天城外有什么情况吗?”
中年男人是封开县侦缉队的队长,负责封开县城内和城外的情报搜集工作,手下多是本地人,虽然人员不太靠得住,但是搜集来的情报却很有用,是本地驻军的重要耳目。
“最近探子们没有报告有大股敌人到来或者集结的消息――所以我认为就算他们遇到了袭击,应该也是小规模的袭扰。”中年男人显得胸有成竹。别看他一脸大明土著的扮相,实际却是老归化民,在对外情报局受过专门的训练。
按照对外情报局的标准,一百人以上的武装人员才叫大股敌人。而一支队伍一旦超过百人,无论是保障粮食供应还是行军住宿都会非常显眼,很难保证隐蔽性,不可能不被在西江两岸活动的侦缉队发现。
不过,要是被小股武装袭扰,护航船队并无停下的必要,按照护航巡逻规定,船队遇到小规模的袭扰袭击,用船上火力还击即可,没有必要不得登陆战斗,以免陷入敌人的陷阱。米中尉虽然不认识朱四和李冬,但是相信船队的指挥官这点规定总还是知道的。
现在船队却停着不动,说明他们遇到了难以克服的麻烦。如此一来,他倒是不得不出动部队去接应一下了。
“目前敌情不明,我们必须保持警戒。我将带领一排立即登船赶往上游查看情况,副连长带领二排在码头待命。约定信号:一发绿色信号弹平安无事,一发红色信号弹为有敌情立即增援,二排登船赶来与我会合。其余人员全部进入战斗岗位!”
“是!”
“命令塔山哨所加强警戒注意观察贺江方向敌情。”米龙韬补充道。
下达完命令,米龙韬摘下墙上的指挥刀,系上:“打集合鼓!”
正当封川驻军开始打集合鼓,准备主动出动救援的时候,李冬朱四他们在北航道上已经挨了几次一窝蜂了。
也不知道哪里的敌人从哪里搜刮来的这玩意儿。整个护航队小心翼翼的进入北航道,一切顺利,风平浪静的走完了差不多一大半的路程,这时候,突然从岸边传来了啾啾的利箭破空气之声,接着便有几十道黑烟,凌乱的从树林中朝着船队的方向喷射出来。
“一窝蜂!”在队首的朱四叫了出来――在登莱,他见过孙军门的部下演练这玩意。一个六棱形长木桶,一个人就能背着走。点火之后几十枝火箭喷射而出,场面非常壮观。
话音未落,这些火箭劈头盖脑的就朝着船队飞了过来,实际上这些火箭和当初朱四在演武场看到的一窝蜂别无二致:上下乱飞――朱四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布朗运动的公式可以完美的形容他看到的景象。但是几十枝火箭拖着黑烟在空中乱窜的场面还是颇有震撼力的,船上的国民军士兵顿时骚动起来。
“不要乱!”朱四抽出指挥刀挥舞着,“镇定!镇定!”
虽然一窝蜂的火箭轨迹十分诡异,几乎毫无精确度可言,但是射击的大方向还是对的,用来进行面积打击还是没问题的。这几十枝火箭中有那么七八枝射中了一号艇和紧随其后的三号艇,都被竹把盾和铁板弹开了。最有威胁的一枝射中了一号艇的瞭望台,把上面的观察哨吓了一跳,赶紧把脑袋缩到了铁板护栏后面。
“打信号,全速前进,离开这儿!”朱四大声命令。
正在这时候,第二组“一窝蜂”又射了出来,接着是第三组、第四组……,接二连三的“一窝蜂”朝着船队喷射出来。敌人借着岸边山多林密摸过来,放一把就走。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是连续不断的火箭攻击,空气中黑色的烟雾,嗖嗖的火箭呼啸声和利箭射在屏障上的雨点般的撕裂声和弹跳声,让训练时间不长的国民军士兵慌乱起来。他们多数人虽说号称是从前是官兵,实则并无战斗经验。编入国民军之后的整训也只是重点抓了队列和纪律,只会机械的按照长官的命令列队、行进、突刺和齐射――很多人连南洋步枪都还没实弹射击过。
心里紧张加恐惧之下,重火绳枪手不等命令便胡乱的开火了――这种开火即没有目标也没有瞄准,和许多明军在作战时候用火器齐射壮胆的做法并无二致。斑鸠铳不但朝着北岸胡乱射击,连根本没有人迹的南边沙洲上也挨了许多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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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八十五节 大队长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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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哪个开火的!”朱四暴跳如雷,直接就给了距离他最近的火器手一个大嘴巴,呵斥道,“停止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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