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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异类出现,被统治阶级知道,只怕没改变一乡之地、百八十人思想,项上人头就不保了。只怕到时候杀自己最积极的正是史传那些好官。

    北方不可留。

    迁到南方

    先不提父母亲能不能理解,同不同意,那江浙还有个邪教存在呢,早晚会杀得人头滚滚。谁知道具体的叛乱到底能波及到那里……

    那,此世的沧州是什么样

    地广人稀,植被繁茂。

    虽然地势平坦,除了盐山,没有象样的山岭,但森林沼泽野草荒滩太多,临海地带几乎都是以松树为主的杂木林和荒滩岩石野草地。各种野兽出没其中,猛兽多为野猪野狼狐狸等,豹子不罕见,也不缺猛虎狗熊。在这个时代,从寒带北方到炎热南亚,除了江浙等港口繁华地,海边差不多都是如此。夸张的说,北极熊如果想南下,几乎可以沿海边森林野地直窜到亚洲最南端的大海。

    区域内水系丰富,有海河支流新子牙河、章卫新河,滹沱河的支流南排河,有黄河故道,有京杭大运河等60余条河。总之水运条件发达。

    行政军事上,沧州属河北东路,领清池、无棣、盐山、乐陵、南皮五县,州治是一座不少于十万人的城市。四周,东是大海,西接北宋以重兵控制的瀛州即后来的河间府,和辽控的莫州,北方就是燕地诸州。其中蓟州地区紧压沧州。大宋在沧北设有边防军州,宋人在内部仍习惯称之为蓟州府,不过实际控制地只占蓟州小部分地区,面积远远不及辽控的。辽国的强势还表现在,重兵控制的莫州和两国争夺的瀛州,象楔子一样插入宋境,直逼沧州和北京大名府,虎视一马平川后的东京卞梁。

    实际上,宋在沧北边境虽设军州,布重将统数万禁军驻扎防守,但因地势几无险可守,边防如同漏洞百出的大筛子,而且随着西夏的衰落、辽国的,如今宋廷的边防压力空前降低,武人的地位越发不堪,军事也越来越无能,北边境的宋将尤其怕事,部下更是怕死得狠,几乎不敢出战,这导致辽军甚至是辽民每年入秋犯境烧杀抢掠,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区别只是人数的多寡,和对宋北边境地区的破坏程度不同而已。

    唉!头痛,愤怒……不能多想。

    那,这个家呢

    首先无疑是个边境乡村地主家庭。

    有地二千多亩,全是这个家自己的。听着不老少,似乎生活应该不错。可你玛居然要养活赵庄三千多户,男女老少一万多口子。

    这什么概念

    人口比盐山县城里的还多,可人均土地呢

     




第7节忧喜两重天(中)
    在养老上你推我推,实际谁也不管,弄得老人辛苦抚养大一群儿女,最后却活活气死饿死,在这片土地上从古到今不稀奇。宁氏十一岁就开始顶门过日子,养家侍母,紧守门户,坚强坚定,孝名远播,感人泪下,连高高在上的瀛州官爷都屈尊过问奖赏。

    老老赵听说后立即去提亲。这样的好女人值得娶回家爱护。更重要的是,如此贤德之人应有上苍眷顾,应该能生儿子吧。

    日子过得极其苦,加上个药窟窿拖累,有地主来求亲,又愿意奉养医治老人,乡邻都以为宁氏会高兴答应,却出现意外。

    能把死人说活的巧嘴媒婆费尽心思也说不通,老老赵亲自上门表示自己并非好色之徒,老婆多全是因为子嗣闹的,没生孩子的老婆,他也没苛责,并且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娶亲,岁数大了,也折腾够了,如果还生不出儿子,也认命了,反正还有两闺女,不算完全绝后。

    宁氏经不住老老赵心诚,居然做出世人惊奇之举,亲自上赵庄考察确认属实后才答应。由此你能看出宁氏的鲜明性格。

    也许真是孝人感天地。转年老赵就出世了,成了宁氏在赵家的地位保障、骄傲和一生的精神寄托。有此经历,你可以想见赵大有和孙子在宁氏心中的地位之重。赵岳的出生并异常康健,再次打破了赵家单传,在宁氏眼里绝对是个吃香的,不过先不要高兴得太早。

    亲近可靠的,再往下就是管家老刘了。

    若问管家一脉对沧赵的忠心程度,只看一点就能了解个大概。刘家代代婆娘都有三个特点:不识字、老实、壮实。

    为什么这样

    不老实的危害就不提了。其它两点,拿刘家的祖训说:“咱家娶个老实壮实能干能生养的婆娘就够了。聪明伶俐识文会算的女人会不甘人下,容易生出歪心,有一个婆娘生了歪心,干了坏事,就坏了刘家和主家积累起来的深厚情义,万万不敢任性。”

    何氏就是三个特点的典型。

    她身量有一米七多,按赵岳的眼光看,模样起码在中上,身材象欧美女人般健硕性感,但按大宋的标准,太高却是不美难嫁。何氏嗓音柔和,爽朗爱笑,反应出她温厚阳光的性格,当姑娘就以勤劳能干出名,是赵庄妇女的劳模,所以老刘毫不犹豫地娶了。

    因赵岳太能吃,何氏成了半个奶娘。

    如果碰上刘通和赵岳都饿了。她不管人前人后总会饿着自己儿子,先给赵岳喂奶,哪怕刘通饿得哭叫,而赵岳并不太饿。她不傻,相反,尽管不识字不精明却自有聪慧处,看看带大的三个能干儿子,就知道她绝不是傻大个蠢人。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秉承刘家的忠义。

    就象社会分了阶级就总少不了地痞流氓一样,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乏小聪明者,你看看横行的假冒伪劣货就清楚了,也从来不乏恃强凌弱忘恩负义的背叛之徒。现代人无法想像这时候的人的忠厚情怀,所以无法理解战神岳飞父子为何会甘愿被几道牌牌弄去送死。

    判,维护被强暴的老婆和自己的人权尊严动刀的真汉子无期徒刑,让倒霉的守法者更倒霉,打击正当防卫者,婉转给强歼犯提气壮胆的立法者审判者;爱自己、爱美爹、爱美金、爱美女,心安理得混淆是非、扣帽子,假公济私,玩政策法规概念和公务程序坑人的现代人,也无法理解什么叫崇高信念、什么叫革命意志、什么叫英勇牺牲,自信满满地以“人体科学”否定黄继光,以“客观的历史态度”嘲弄刘胡兰,就很正常了。

    生在地主家,第一次把思维从科学上拔出,愤怒审视反思后世社会的赵岳缺的不是奶水,而是这种弥足珍贵的情义。是好意就要收着,并维护回报。刘家这种傻乎乎的忠义诚朴,对赵岳是如此珍贵,这让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时代的亮点。

    他暗暗发誓,无论刘通将来如何对我混蛋,我都会原谅他,并尽可能维护他快活过一生。

    自从经历了几次饿刘通喂自己的事后,赵岳确认了一些事,喜欢何氏抱,却再也不肯喝何氏的奶水,也不喜欢别的女人的奶水。

    母亲张氏无奈只好尝试用羊奶、牛奶代替。赵岳假装很喜欢工艺水平不到的奶品,以前又是个好嘴的吃货,通后世人人知道的一些营养常识,故意表现对母亲吃的蛋、水果等兴趣高。张氏心灵,自然做出幼儿能吃的鸡蛋糕,果汁之类的,又让老赵从林子里弄来蜂蜜加上。看效果不错,又告诉了何氏。刘通也混上了这待遇,健全了营养。

    刘管的双生子有点意思。

    原本先出生的叫刘武,后出生的叫刘文。在重文轻武的偏执大宋,刘家起名武在文前,是因为这里是边境险地,且民风强悍难管,乡里时有争斗,对主家来说,亲信的武力比文更重要。可后来发现后出生的这个小子活泼好动,更强健更嗜好武力,于是又把名字调换了。

    文武两小子如今18岁。刘文,算得上文武双全,却被他父亲斥为文不成武不就,两样全是半掉子,好在有一点是恭谨勤勉细心沉稳,打发去随侍保护在外求学的赵公廉。长子赵廉理所当然是



第8节忧喜两重天(下)
    恶战一触即发。

    赵庄的举动,在官府看来,这是造反的前奏。但却好使。

    这时候的人,民族观念极其淡薄。民众要求低,无所谓被谁统治。实际上,只要能平安而衣食无忧,就是跟鬼族混又怎样。

    这里又是边境,北边虽属辽国,却是以汉人为主的幽燕之地。历年来,边民因官府或土豪劣绅勾结官府煎迫,逃往幽燕求生,反过来比辽人更凶残地入境烧杀抢掠和杀官报仇的事例可不少。大宋武力不倡,对辽国只能软弱退让,当丢人丢到国外,被辽国嘲讽不说,还损人失物,里子面子都丢了,加上实际安全需要,在北边境治理上不得不严格又宽容。对闹事的散民严酷,对有影响力势力的地主豪强宽容,对官员素质要求相对高,总尽量安排清能之臣统领边地,象包正就曾提管过沧州,对民众团体的一些激烈反应只要没实际重大损害则相对宽容。

    因此,赵家误打误撞,这一强硬对抗闹腾,反而有了出路。若是赵家当时说要找官府告状,那捕快们就要乐屁屁了。

    人民当家作主时的官都不怕你告,缺乏人性的残暴封建专政统治阶级会怕了就算告到京城,他们也不惧。官爷们有多少国家大事要处理,还得为保重身体以便更好地为国效力而抽时间受贿开心娱乐消遣,哪有时间理会屁民的小事,不把你当扰乱国家公务和社会秩序的刁民收拾,你已经走运了。告了一圈,就算受理了,最后你还不是得落原地,也就是在被告官员势力范围内老实受审。

    几十个捕快们面对红眼随时会冲动扑上来挥刀杀人的上千凶狠赵庄汉子,壮胆子硬头皮在嘴上找补几句面子,就怆惶退走了。

    相对而言,那时的神宗皇帝不那么混蛋,有拗相公王安石等名臣影响,北边地官员还不敢肆无忌惮地屠毒民众。

    出现赵庄对抗官府这种,沧州府官员从上到下第一次认识到在盐山偏远之地还有这么团结又强大的民间势力,所以尽管一心偏袒崔家,却也忌惮能抗击辽寇的赵庄。真动硬的,难以一网打尽,逼反赵庄杀官占盐山当强盗,或乘船逃走幽燕再年年回来报复,随便一样沧州以后都有的受。关键在于,自家人出门,脑袋都得随时小心。而且事闹大了,惊动了主管的高阳关路安抚使甚至朝廷,落个治理不力无能的罪名,断了前程就大大不合算了。

    所以,沧州府出面,调兵威胁却只起反作用,激得赵庄人更愤怒凶狠,形势发展不对头后先软了。

    强横的崔家只能强忍凶气,盘算在以后找补面子利益,和官府加强勾结,以各种手段慢慢修理赵庄。崔赵由此成为世仇。

    此次争斗胜利,老爹意识到赵庄力量的根源,开始招收破产流民壮大赵庄武力实力,并且一边坚决修理来寻事刁难的官府衙役,一边继续维护马家,打击崔家。可笑沧州官府对赵庄这种嚣张的良民团体就是没法以狠手有效收拾。

    这其实暴露了大宋危险又尴尬的军事处境,预示着大宋的湮灭。

    马家趟过险关,由此和赵家走近。马大财和老爹成了好友。在随后的辽寇犯境猛攻马家庄时,老爹带人冒死杀退辽寇,把马家庄人接到城高关牢兵力强盛的赵庄,并敌住了更多辽寇的报复进攻。从那时起,马家意识到独自难存,干脆搬入赵庄,和赵庄并在一起。

    沧赵对沧马有护家救命之恩。马大财眼界宽,虽是商人,却也是豪爽义气的沧州汉子,干脆认老赵为义兄,并在赵庄紧缺的钱粮上回报。随着在险恶的环境中一起抗拒危难,赵马的感情迅速加深,开始荣辱与共,加上刘家,颇有三国刘关张结伙的意思。辽寇肆虐,官府日趋残暴,沧州破产遭难的人越来越多,赵庄人口也越来越多,马家的付出也越来越多,到如今土地和经商其实和赵家早已不分彼此,一起求利,又大多一起投入在庄上的上万张嘴。这么多年过来,经济紧张却过得踏实。而这一代同年出生的赵公廉和马家独子马公亮从小一起撒尿和泥巴玩耍,一起读书,一起成长,几乎什么都一起,关系更紧密。

    赵马两家也有结亲之意,想等孩子们再大些,看看能不能把马公亮和赵明月凑成对。

    在父母包办婚姻的时代,之所以要看看孩子们的意思。一是赵明月刁蛮叛逆。而马公亮是宝贝独生子,马家不能屈了孩子。强扭的瓜不甜,绝不能因儿女婚姻坏了两家的情义,让好事变灾难。二却是一向有主见的张氏一力主张。

    沧赵家单传怕了,家里的老奶奶们在儿孙一事上完全是病态,是更严重的重男轻女,生儿子的宁氏如此,没生儿子的更不用说了,都在面上对男孩女孩一样,实则根本不把孙女当回事。

    &



第9节亲奶奶的毒手
    “老爷,秋高早过,严冬雪降,今年辽寇不会来了吧”

    这一天,赵岳在沉睡,母亲张氏在外间给放下心事一身轻松的赵老财倒杯茶,笑问。

    “嗯。应该是不会了。”

    赵老财喝口茶放下叹口气,“……那些杀才行事,谁又说得准还是得小心戒备。一大意就可能是庄毁人亡。那些老爷兵可靠不住。”

    一晃又是一月过去。风更冽,雪花更频繁。沧州数九隆冬将至,辽东和草原已滴水成冰,大地一片苍茫。年关将至。

    “当家的,你说今年辽贼为何没来”

    “咋拉杀才不来,你不满意,还惦记上了”赵老财盘算着过年的难事,随口应付老婆。

    张氏嘁嘁笑起来,伸手拍了赵老财一下,低低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啊,这辽寇年年犯边,人数多少而已。咱们这年年受害。可唯独今年太平,收成又好。眼瞧着整个沧州府都快活起来。年节气氛从没这么足过。你说会不会是咱家岳儿暗中护佑”

    “……”

    赵老财愣了一会儿,摇头道:“瞎想什么那保家卫国还是得靠爷们的血勇、手里的刀枪。娘子切记,以后万不可扯到我儿头上。”

    一个屎尿不能自理的吃奶娃娃能有什么护卫一方的能力

    就算真是小儿子神威所慑,那更不可张扬。这么点就这么厉害了,长大还不得翻天

    老婆这种说法一旦泄露,流传出去,只怕沧赵不是一步登天,位列紫贵,而是立马如市井评书所说的那样,满门肉丘坟的下场。

    张氏心领神会地一笑:“你当妾身是傻子不成倒是老爷你常常逞血勇,充英雄,当什么沧州第一好汉,总让妾身担心不已。”

    说笑了几句,张氏去看看小儿子,继续和两丫环荷叶、小豆芽忙乎纺织。赵老财也去看看沉睡的幼子,但盯着白嫩胖乎乎的漂亮幼儿,眉头却渐渐皱起来。张氏以玩笑话表示出来的对幼子的宠爱和自豪却勾起他的隐忧。

    小儿子襁褓里就认字就不说了。神童天才嘛,可以理解接受。可谁家的孩子三个月就能爬得飞快,并试图站起来走

    古之圣人可没听说他们在身体方面有神异处。

    闻所未闻。此子非人哉!

    这么小的孩子,他怕什么?恨什么急于站起来干什么这孩子虽说襁褓里识字,据观察,却似乎对学问半点没兴趣……

    再想想今年辽狗竟然破天荒地没来抢掠。

    要知道,辽国的南“打草谷”、北“打女真”是国策。每年抢劫屠杀破坏,除了收益,还可练兵炫耀武力,侦察试探对手,削减对手实力。这是重要而简洁有效的手段。所谓澶渊之盟后宋辽无战事,只是辽方曲线搞“志愿军”名堂,没有旗帜鲜明地打来,也没有攻城夺地,实际半点没少侵略。宋廷一味忍让,宋北边军也不敢挑战甚至迎战,以免戴上轻率任事,擅起边衅祸国殃民的罪名。双方这才没有大摩擦。随着宋北军越来越无能胆怯,只让辽人越发轻视,抢掠越发肆无忌惮。沧州这等边地民众都是年年倒霉的。

    关键在于,为什么是小儿子出生的这年不抢为什么只有河北东路,尤其是沧州一带没辽寇难道说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

    这个孩子到底是神是妖,他的降生对赵家到底是好是坏……

    老赵不懂是因为新帝刚登基,北边关官将不得不表现一下忠诚和能力,强逼将士把边关卡严,不知燕地辽军主官和一些主要将领有了变动,不免引起动荡,一时顾不寇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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