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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曹文诏一手按着唐恪的后脖子继续极尽羞辱,一手拄着雪亮腰刀,神色倒是平静下来,看不出紧张,也没有此时最应该有的政治肃穆,只一双虎目刀一样默默扫刮着下面的数十员众将。

    众将神色各异,却统一不拜。

    帅帐内气氛僵了。

    何栗浑身发寒,感觉自己的心跳到嘴巴里了,下意识咕咚咽了一下,却只是咽下了口唾沫。心紧张跳到嘴里当然是错觉就在他从紧张迅速陷入绝望时,突然,捧日军副都指挥使看着何栗猛然笑了笑,随即变得庄重严肃,一撩战甲,单膝跪地行了个军中最正经最标准的参拜大礼,高声大喝:“末将捧日军副都指使使,谨遵太上皇圣谕,参见新任马军司马帅曹都帅。”

    他这带头一拜,捧日军副都虞侯紧跟着站出来一模一样高声唱名郑重参拜曹文诏。

    捧日军是马军司最精锐势力最大的的一卫骑兵。

    现在,该部勋贵都指挥使被曹文诏一拳就了账了,颇有些勇力和恶胆的都虞侯也被曹文诏一脚就踢死了。剩下的两核心将领一认了曹文诏是马军司新主将,这代表着捧日军愿服曹文诏。

    马军司中地位和势力排第二的是拱圣军,该部都指挥使(也称卫将军,此人非勋贵),却是和捧日军这位副都虞侯几乎一同出来行大礼参拜的。

    随即,捧日卫部将和拱圣军的副都指挥使、正副都虞侯及部将,呼啦一声全跪拜高声大吼:“末将参见曹马帅。”(主管马军司的官员通常被尊称为马帅。此前欧阳珣和唐恪就是马帅

    这帮人一动,地位和势力排名第三的骁骑军,以及龙猛军、神骑军等屋子里的所有将领都一齐上前跪拜郑重唱名,大叫:“末将参见新马帅曹将军。末将愿遵从曹将军调遣,决无二心。”

    这的数十员大将无论是不是曹文诏的人,无论和曹文诏交情怎样,此刻心里都清楚自己老实积极认了曹文诏为马军司新老大,以后跟着曹文诏混才是最明智的,概因这位曹将军本事太大了,为人太可靠了,在马军司前不久还有的十二万骑兵中的影响力太大了京城和京畿四壁的所有骑兵将士虽然隶属的编制和派系不同,事实上却全是曹文诏一点点一部部亲自监督整训出来的。大宋镇国骑兵团能有如今的模样,说到底是曹文诏治军有方花费了无数心血的功劳。司中众将也多是曹文诏宽厚大方耐心指点提高过的,就算派系利益不同,也至少念点曹文诏的好。

    这样的深得军心的能将若不是皇家只肯用贪鄙草包却所谓可靠的勋贵为主将,只肯拿曹文诏当训练军队的老黄牛耍着利用,早该当上马军司主将了,岂会一直憋在副都虞侯的位置上

    各军将领都或多或少明白,若是和曹文诏起了生死冲突,在兵变一决生死的关键时刻,自己本部的那些普通将士到底会帮着谁,还是个未知数呢。将士们最服的只有曹文诏。你没见司中武力高强最牛逼凶横的,或粗野刚强不肯服人的姚刚,或凶狠不缺狡诈的程子明,对曹都溜溜服

    如今,曹文诏终于上了他早该上的位置了,而国势却更艰更险恶莫测更需要曹文诏这样的强将支撑皇权,太上皇父子皇帝事后即便又故态复萌还苟且妥协着依旧重用看门狗勋贵,他们也决不敢把已经坐到马军司主将位置上的曹文诏再换下来。

    只曹文诏一力拯救了赵佶王朝的平叛大功这一项功绩,赵佶父子也决不敢再耍宋皇赵一贯的太自私以及对能将功臣太无情无耻那一套把曹文诏挂起来一边凉快去,否则(坏蛋)将士们首先就不会答应。

    曹文诏治军太严厉,经常把将士们整训得有皮没毛哭爹喊娘,但从不喝兵血不耍权虐兵。

    他是一心想练出强军镇国并尽一切力量提升将士们的战场生存能力现在的军队可不是以前的那些混日子的所谓良民子弟兵。

    坏蛋们是从混社会各个险恶处的角色中选拔出来入了禁军的,最是知道自身有本事的重要性,自己有本事才不会受欺负,自己有本事才能有命活下去并且有机会钻上去当头目甚至老大,过好日子,象个人,重视自身武力的提升所以曹文诏练兵练得狠,整体上讲,将士们却并不仇恨他,甚至感激他。

    而勋贵猪当长官,只会开会放空炮,只会偶尔来教场高贵体面高高在上的对将士训话,要求这样,要求必须那样,讲得头头是道,忠君爱国奋勇牺牲精神好不感人,实际却是根本不把将士当人,各种方式虐兵,所谓以此整训将士提高战斗力并畏惧军纪懂得尊重和服从上官勋贵们自己是从不参加训练的,尊贵舒舒服服当军中大爷,背后一门心思谋权和千方百计喝兵血

    坏蛋将士们最瞧不上勋贵猪的本事,心中痛恨勋贵猪们花式虐兵喝血他们会热烈拥戴和他们一起吃苦遭罪训练、他们已很熟悉了解甚至感到亲切的、就在他们身边的曹文诏为老大,想跟着曹老大过有保障的人日子坏蛋们比普通人更重视自身权益,而且也无形中受到海盗国影响,心中有追求公正、平等、人权的意识,而这个,在将士心中无疑只有曹文诏掌军能给。

    众将皆服。

    何栗不禁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好生庆幸。

    曹文诏却对他淡淡一笑,然后肃声道:“众将兄弟们起来吧。咱们该拜谢和遵从的是圣上。”

    众将都心领神会立即起身,按规矩跟着曹文诏对圣旨参拜了一番,庄重领旨弄得捧圣旨的何栗终于感到了天使应有的体面与贵为参知政事的权威感。

    至于众将忧虑的包围这的上千叛军哪还有什么叛军哪。

    那几个之前成功逃窜出去的叛将在外面疯狂鼓噪,却到底没能带兵杀进帅帐,反而被那些兵全杀死了。

    当屋子里传出参拜新马帅曹文诏的大呼声时,包围这的捧日军将士就乱了他们绝大多数根本不知道此次是要造赵佶父子的反,得知了真相,又得知卫帅和都虞侯都特么死了就算没死,这些兵也不会为高贵飘在天上和他们离得太远的勋贵猪卫帅当逆贼夺权而造反卖命而副卫帅和副都虞侯却认了曹老大,他们就变了,由包围威胁屋子里众将的兵成了反过头收拾卫帅等早知内情的亲兵等人唐恪等人的心腹打手和部下全被杀死了,这类人少,哪抵得过绝大多数

    何栗这才心神大定:成了

    曹文诏带着众将出面,由同时升为卫帅的捧日军副都指挥使和升为卫都虞侯的副都虞侯一同先安抚了参加包围这的反正将士,曹文诏亲自肯定了这些将士对国家和皇家的忠义心,保证只有功,不会事后追究罪责。这些将士们忐忑的心这才完全放下了,禁不住激动高呼曹马帅万胜

    沧赵系统出身的人在狡诈凶狠满满的强盗侵犯精神的同时,历来严守信誉,尤其注重对百姓、将士这些社会底层的普罗大众讲信誉,不肯轻易承诺,但说到就要坚决做到。

    曹文诏很少对谁承诺什么,但比起说了不算,算的不说,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那嘴不嘴腚不腚,向来只是应景随口娴熟信誓旦旦应承,对底层人向来毫无信义的勋贵相比就可靠太多。

    不止最熟悉曹文诏的马军司将士,就是步军们也知道这个曹讲义气讲信用,靠谱

    曹文诏的上位堪称是众望所归,随即就得到了在南城的全军将士的热烈拥戴和参拜曹文诏胸有成竹,立即布置应对外城的叛乱。

    他令捧日军新任卫帅统领本部加抽调的别部共一万骑兵扑向在外城的左右金吾卫叛军,自己亲自带剩下的一万多南城骑兵扑向也在南城驻扎的步军左卫。

    捧日/天武/龙/神卫四部是上四军。

    左右金吾卫和左右卫也是皇帝最重视的护京镇**,号称上四卫,专门设有从二品的上将军,品级等同爵:开国县公或勋:柱国。平常多为虚设,实际带兵的是卫将军。

    但,如今国事凶险,国家陷入危难,江山说倒随时可能倒下,正是最需要重视强军保国的时候,四卫上将军就不是单纯的摆设了,也有监管和具体参与治军练兵等权力。

    十节度使从西北凯旋回京后,得封赏,徐京、杨温二人就成了水军都指挥使。张开、王焕、韩存保、王文德,这四个战功太大或十节度使中最能打的,就成了这四卫的上将军。

    武力高的项元镇相对的就吃亏了,他心眼太多,太精细,反而让朝廷忌惮不敢用他和战斗力差些的梅展,荆忠,李从吉在别的步军卫挂个上将军衔体面晃荡着。

    此时,十节度使随童贯征剿梁山一去不回了。上四卫的上将军也就没有了。卫将军说了算。

    右卫将军是个勋贵,正是枢密院常务副石肤家族的。

    左卫将军自然是殿帅高俅的人宋皇一向是如此玩所谓的平衡牵制。赵佶却没料到,这次闹出叛乱,勋贵统领的右卫目前还没参与搞事,暂且在安静地旁观局势,观风向伺机而动。高俅的人——所谓可靠的左卫将军却叛变了并且率先行动起来。

    (iishu)是,,,,!




547任何时代都需要英雄精神领袖
    【】(iishu),

    开篇前先哀悼向英雄们致敬

    左右卫作为上四卫,兵力上就能体现出来,各有一万五千兵力。

    这些兵可轻忽不得,都是西北抗辽大战或围剿田虎王庆实战杀出来的兵。

    这样的军事势力参与叛乱,马军司将士也绝不敢轻敌严厉训练出来的,却到底没打过仗,严重缺乏大军团实战经验,没经历过血腥考验磨砺还并不是真正能打的可靠部队。

    因此,曹文诏把左卫当成最大威胁,亲自带兵来对付。

    此时,外城的形势同样无法乐观。

    左右金吾卫的卫将军和左右卫一样分别是高俅和勋贵的人担任着。内城五千外城一万金吾卫老禁军将士,也是一家一半,高俅的人有两千五兵和五千朝廷就是这样玩平衡牵制。

    左金吾卫卫将军叫党世英,是高俅的心腹大将,和同在金吾卫的兄弟党世雄,弟兄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党世英自然在内城。党世雄在外城。

    兄弟二人在内外城分别带着(看着)本卫将士负责京城的城管治安,从中大捞油水。

    但,此时,外城党世雄的五千人却有大半投去了勋贵带的右卫跟着热情参与叛乱了。在外城这负责金吾卫叛乱的正是国朝正三品的顶层将——冠军大将军——老牌勋贵子弟。

    宋王朝勋贵的势力半点不比明王朝末期的勋贵势力小。当然愚蠢烂也绝不次于明代。

    勋贵势力在京城太大。在外城带头的又是冠军大将军这样的大官。出身一般的党世英党世雄兄弟哪比得了就是卫将军党世英亲自在外城和冠军大将军pk,也绝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更别说只是个将领的党世雄了。

    幸存在京城的金吾卫老禁军,那都是熟知京中事,眼睛长在脑门顶上专门盯着跟风取利做墙头草混好日子的东西,和被童贯贬到地方的那些老禁军一样无耻烂透了,而且当着城管兼治安警日常能执法合理欺凌敲诈百姓、商家等随意作恶,比其它老禁军更坏更烂更贪更视力眼。本应该忠心高俅派的人一看跟着势大勋贵将门造赵佶的反才是最有利的,哪可能不赶紧投了。

    党世雄还能剩下近两千金吾卫部下因怕死或想再观观风向等原因而暂时没跑去冠军大将军那或轰一声散了躲起来了,这已经是烧着高香得念佛了党世雄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藏起来了。

    冠军大将军却是集合了外城的所有能召到的金吾卫将士,有八千多兵力,悄悄来到了南城,暗中和左卫呼应,唯一的目标就是看着南城的马军司部队唐恪算计利用勋贵。勋贵何尝不是在算计利用唐恪。勋贵将门最特么恨的就是士大夫了,最忌惮的就是士大夫的狡诈阴险无耻之能,对唐恪这样的格外无耻虚伪阴险可怕的士大夫岂敢不严肃防备着就算叛乱成功,勋贵们也决不可能按事先商量好的那样让唐恪真成为新朝宰相还执掌着最有力量的马军司,不弄死已是上限

    结果,唐恪没等政变完成就栽了,左卫和金吾卫就变成了是在南城专门共同针对曹文诏。

    马军突然来到左卫大营。本就火把通明戒备森严的左卫大营立马更加进入紧张状态。

    一队队左卫将士奔到栅栏前架盾持弓紧张盯着奔腾而来震得大地颤抖的浩浩荡荡马军。有军官厉声大喝“军营重地,来者勿近,若敢靠近或冲营,皆视为敌人,立杀勿论。”

    曹文诏一招手示意停,在离大营二百步内率先停下。

    这时候就能看出马军司将士在曹文诏坚持不懈严抓训练下的军事素质。上万匹马在各部将领的指挥下几乎一齐停下了,伴着战马的嘶鸣,整齐而井然有序,如此更显这只骑兵的雄风

    参加过赵州抗辽大战或围剿田虎王庆出身的左卫将士借着月光模糊看到这一幕,无不心惊。他们经历过大规模的战场血战,见识过大队骑兵冲杀的威力,都懂行,知道能象步兵一样进退有序的骑兵集团才是最可怕的疑问也不禁从心头升起马军司的来这干什么?莫非真造反了?

    剑拔弩张的这时候,何栗在风会的保护下从马队中突出来,稍向前靠近了些,高高举起金黄的在暗夜不明亮的月光下仍然显眼的圣旨,竭尽力大喊“左卫将士听旨。本官参知政事何栗奉旨来此。今夜有人阴谋政变叛乱。圣谕都不要动。都回营房休息,任何人不得外出。谁动,谁敢坚持外出,就是参与政变的逆贼。众军共击之。当场杀无赦。杀者有功非罪,自有重赏。”

    他此刻已经不是青衣小帽的卑贱打扮了,变成了高贵大员紫袍及长翅官帽,正经的副相大佬应该有的气派。官袍和帽子当然是扒了唐恪的那一身光鲜体面,临时充用

    何栗今夜危急时刻能娴熟骑战马飞奔,能有胆量闯城闯军做事,能和精锐骑兵一同飞奔进军,能反复劳碌折腾,能有这么大力量喊旨,这皆是河北边关服刑时残酷逼出来的,否则他就是有忠君不惜死的心也文弱得除了嘴巴说话能对赵佶出出主意之外什么具体操劳的事也干不成,只吓也吓软了,哪还骑得了马他原本和其他大宋文雅风流狂放自大氛围中太常见的士大夫一样只嘴巴和心有劲,只擅长骑女色会骑马,但骑的是温顺富贵游春马,哪骑得了性子野暴战马

    在他嘶声竭力喊话时,左卫帅和手下党羽已匆匆来到营前。左卫帅瞅着暗月下模糊金黄的圣旨,一听喊话,不禁大吃一惊何栗?他怎么能持圣旨出内城到这来,还是在马军护持下来的

    心中惊骇之极,此际却没工夫多想,他已经背叛了恩主高俅勾结了勋贵集团参与了叛乱,并且是主力一部,已经完没有退路了,进则可能生且大富贵,退则必死无疑,而且是千刀万剐诛九族的谋逆大罪,所以情急下立即扯嗓子大骂“放屁。什么圣旨圣谕?是放屁。”

    “内城发生叛乱,本卫帅早有圣命与殿帅共同签发的军令,今夜按旨令负责弹压南城诸部军马并随时准备杀奔内城护驾。何栗,你三更半夜的从内城出来哪来的圣谕?你这个逆贼,本帅看你是挟持了圣上甚至已经杀害了圣上,伪造了圣令,想来骗我左卫大军听你的也沦为反贼吧?”

    他这么说,不敢嚣张痛快暴露自己是叛乱者也是出于无奈。

    如今的左卫已经不是从前了。

    将士主体是坏蛋新禁军,而不是早使惯了早收服了的老禁军老部下。

    这些从山西淮西战场杀出来的成分复杂的新军将兵杀才心野得很,无论表面对他这个并未参战的卫帅多恭敬孝从多老实积极巴结,心里却只怕对他根本不服,没有畏惧,更没有敬意。若是让这样的部下知道真相,跟他搞的是叛乱谋逆,一切顺利还好,稍有不对只怕杀的就是他一伙。

    副都指挥使嘲笑何栗,紧跟着捧哏助威主将老大,进一步哄骗本部将士,大喊“还圣谕都不要动,动就是逆贼。何栗,你才是逆贼。我左卫不动,如何能遵圣令剿灭你这等真正的叛贼?马军兄弟们,你们可不要上当啊!何栗的圣旨必是假的。你们万不要让何栗骗啦”

    何栗一听左卫也称早有圣令和殿帅令,心不禁一激灵这又是一处叛臣!高俅的心腹大将竟然也是谋逆骨干。难道高俅这狗东西也参与了反叛?这狗东西是抱着太上皇大腿才有富贵享的啊无论怎样,现在看,太上皇用高俅制衡甚至对付勋贵集团,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高俅,区区地痞流氓尔,就算真对太上皇死忠又怎样?就他那能力用于治军呸,都懒得说他

    何栗心惊,着急,忧虑陷在内城的皇帝,心乱如麻,一时竟没词能有力怼左卫主副将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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