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梁山既收留了东昌府官吏的家眷,也就同样肯收留其它几州的,都安排在相对的酒店里。
这时候,张宗谔的大军已经浩浩荡荡杀入东昌府开始新的肆虐,然后就发现个新情况。攻打县镇城池太容易了,简直走进去一样就行了。
因为没有官吏衙役,更没有军队在,竟然全都早跑了.......
当然,钱粮等官家和公家的财富也全都随之消失了。
实际上,如今,公家、官吏家,就没有多少钱财可抢,连大户也没有一家存在。
梁山周边的州府,诸恶都在唐斌之乱时被或抢或清算掉了。
这才刚过去多久?
这几州当官当衙役的再怎么擅长盘剥百姓,也不可能这么迅速地重新聚敛起巨额家财,何况,如今这些还幸运活着的,没被唐斌军惩罚清洗掉的官吏,文武行都在内,因畏惧梁山,也不敢象别处官府那样耍权势与心机手段肆意暴虐搜刮治下百姓,生怕罪孽大了终于被清算了。
这几个州府的文武官吏衙役从上到下从高官到临时工,如今全都老实在努力(抑制用手中职责权力之便贪污腐败)做个能让梁山赵老二能看得下眼而不会动惩罚念头的“清正好官”。
唐斌之乱对那些依仗权势作恶太嚣张者的清算时,惩罚手段之残忍暴虐,那一幕幕情景之恐怖,至今还深深的清晰留在这几个官府的所有官吏军队与见识过的寻常众生的脑海里......
太可怕了!
那些当时没被以直接杀清算掉,只是被特意整治成了残废的太猖狂官吏及绑着权力获暴利的嚣张狗大户,如今早特么死干净了......当不了官掌不了权或失去权势家势依靠,没用了,在这个人心险恶格外冷酷无情的乱世,自然全沦为乞丐,乞食酷寒街头,爬行于乡野偷庄稼吃求活,自然会遭到社会暴力打击,正是当初有多招人恨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倒霉......全都死得凄惨无比。
这一切都让权势者至今会夜里常常从恶梦中猛然惊醒......惨叫,神经病一样抱头哆嗦求饶。
罪恶太大的,几乎全死了,象幕容知府这样的济州主要官僚,是赵岳当初特意留着没清算掉的。事后补上来的官吏,自然都是有良知的权力者了,根本不敢有了权了就赶紧耍权作恶得瑟。
包括慕容知府这样的心早腐败烂透了的大坏蛋在内,虽然本性和为官恶习难改,心里对治下百姓的财富馋得直流口水,总不甘心的蠢蠢欲动而且恨透了赵岳,并非真想悔改,却不敢乱来。不能大肆盘剥百姓,又不能吸兵血,也就没贪敛到多少钱。其它小官小吏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民间大户,就没有狗大户再出现。
梁山泊周边已不具备狗大户敢再出现的社会环境,绑上权力也都在表现做良知好人。
在这里,张宗谔没能痛快杀抢官吏狗大户发大财,他却并不在意。
贪官污吏和狗大户们能跑哪去?
无非是逃到府城去躲着了。
一切都在府城里。打下来就行了。
这回可没有二龙山强盗截胡了。
现在,张宗谔的势力已经今非昔比,部下强壮凶徒近十万众,就敢不把东昌府军放眼里。
他把流寇大军分兵数路,散到各处加紧速度疯狂抢掠和席卷人手,很快就席卷起足够多的攻城新炮灰,张宗谔立即开始攻打东昌府,也满以为肯定能较轻松的打下来。这的兵少,而且没有打二龙山的兖州军那么精锐团结能打么。事实结果却是和预想的相反。
东昌府府城有点特殊。
它是个三面环水,只一面是陆地的水中城,在东昌湖里。
东昌湖并不大,却足够困扰。城池的环水三面虽然湖水不算深,却足够妨碍从这三面攻城。总不能靠船或木排运兵过去,然后在船或木排上架起云梯攻城吧。那是纯粹送死。
唯一的陆地一面却也有既宽又深的护城河拦路。
这对人手足够多的流寇大军不算问题,一人丢包土石就能够填死护城河,可是,城中守军只需要重点守一面,兵力能从容轮换着来,这就猛增了攻克难度。
照例用炮灰人命猛攻了一天,张宗谔就意识到了守军出乎意料的坚韧以及备战的充分。
东昌城确实难打,而强卷的炮灰也不是以前那样好控制好逼迫了.......
东昌府人已经从兖州炮灰百姓的悲惨遭遇知道了流寇大军的凶残没人性,事先就有反抗心,督战队一强逼着他们用人命硬堆,炮灰们就会团结起来凭着人绝对多拒绝硬上去送死。灾难中,人都学精了。谁也不肯再任别人肆意操纵自己的生活,更不用说是生死。
所谓的正义起义者本都是一样的刁民,区别无非是流寇与新被席卷当流寇的。
都不是听话的老实人。
谁敢不把他们当人强逼去送死为别人的利益和企图白白牺牲,他们就会怒而群起反击谁。
张宗谔无奈只得把主要精力放在洗劫东昌府百姓上,拼命搜刮钱粮油盐等一切需要的,用心腹部队悄悄转运去沂州老巢。
打府城,只是天天坚持打着困着,防止官兵有机会出城破坏抢劫。
等抢劫完了,东昌城果然没能打下,张宗谔很干脆地放弃了打下的决心,留下部分力量押着大量老弱或不够强壮歹毒能打的炮灰继续攻打惊吓着困着,让东昌府官兵不得抽身能去救援邻居州府,他带领主力部队押着东昌府新增的大量青壮力量猛扑向了东平府。
此时,张宗谔已经隐隐约约听说了,消失的县官镇官等官吏衙役并非逃去了府城,而是极可能精明地早早悄然逃去了梁山泊那躲着必然降临的这场杀劫,并且获得了梁山势力的允许。
张宗谔大怒。
你沧赵家族,你赵老二,你梁山好汉,不是一向最痛恨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吗?你梁山竟然收容庇护起该死的贪官污吏来了!最主要是,你梁山竟然敢变相从老子的嘴里夺食。
张宗谔野心本就够大,起义就是奔着田虎王庆那样称王称霸来的,闹起义闹得又太顺利,自攻打兖州城时起,一看部下兵力多了,势力够大,再弄掉东昌、东平、郓州、济州四处大州府,势力无疑会膨胀得更大,那时也就有了足够的和梁山较量的资格,他本就有心一鼓作气夺了梁山泊为理想统治中心,霸占周边诸州府,一下子就形成强大割据势力,稳固后就立即称王,国号都想好了,齐,鄙夷和羡慕死二龙山这种造反了数年却至今仍窝在山里吃草的一事无成前辈。
现在,他还露出野心,没招惹梁山,梁山却已伸手夺了他的口中食,这让他越发仇视赵岳。
赵岳小儿,别人怕你,老子张宗谔可不怕你。
梁山泊,别人难打,连朝廷也对付不了你梁山这道天堑,我张宗谔却有招对付你.....敢招惹老子,赵小二,你有种,够胆量,够傲慢!
你敢如此小觑某张宗谔,某定叫你晓得老子的厉害.....我要把你用尽酷刑泡制死你,把你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让你尸骨无存,魂灵俱灭,作鬼都作不得.....总之定要让你死得耻辱无比凄惨无比,让天下人震惊无比。你赵小二正是扬我威名的最好垫脚石......
攻约梁山 第709节旋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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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谔在心中发狠。
和赵岳这大仇算是结下了,定要最凶残的报复。
杀入东平府后,这里也果然和东昌府那边一样,县镇上的官吏及相关财富全不在。应该也是跑梁山泊那去了。
张宗谔心中越发愤恨。
他这时人手已足够多,这次改变了策略,改为自己亲自指挥主力大军直接攻打东平府城,当然,仍然是用炮灰为主硬堆,这回的炮灰却全是东昌府掠来的青壮,不再用老弱凑数,目的是加强攻打的烈度,威慑住东平府官军,打掉守军士气与信心,也意图加强拿下府城的速度,既是为了扬名,让待在一边正居心叵测的宋江看看他并不是那么真好惹,也是想最快打破城池,看看东平府下面的县官等官吏衙役什么的官方人员到底是不是躲在这,推断出到底是不是逃去了梁山。
同时,他也安排探子秘密去梁山泊打探情况,侦察是不是有官方人员躲在那边。
至于洗劫和席卷东平府治下的百姓,张宗谔用的是由他的心腹兄弟统领的非主力。这已经足够用了。
从东昌府那的情况看,百姓尽管已经有了对抗起义军贪婪残暴抢掠席卷迫害自己家的心思,但这种抵触心并不强烈坚定。不少人其实也正想着参与其中尽情奸淫掳掠好好痛快痛快,百姓人手势力远比起义军大多了,却人心太杂太不齐,到底是反抗还是顺从起义军无法统一意见,内部分岐严重,而且越是强横能打的越是不想反抗,又缺乏武器,更不通打仗,主体没有经过军事训练,连最起码的军事常识都不具备......欧阳珣的军事改革时间太短,目前还没能带动起百姓的军事素质与战争意识。乌合之众,乱糟糟的,可用的人丁再多也形成不了战斗力。无力对抗起义军。
所以,张宗谔很放心地把抢劫东平府百姓的任务交给杂毛部下去执行。
那位至今仍然暗中想和张宗谔争老大(皇帝)宝座的叫孙茂德的野心勃勃家伙也在其中。
这家伙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不小,现在是仅次于张宗谔部势力的义军,只是名义上归属在张宗谔的大旗下。有事,张宗谔只能和他商量着来,而不是象对其它人那样命令。要干什么,不干什么,这家伙完全是自己独立作主,只是告诉张宗谔一声而已,他并不去参与攻打东平城,骨头让张宗谔去啃,他先全力抢劫乡下财富,厚实起本部的财力,等张宗谔把府城打个差不多了,他再挥军去所谓的助战,参与刮分破城后的巨大好处,夺得从最要紧的武器到钱粮女色等一切。
孙茂德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小帐算得贼清,只想沾大便宜,不肯出大力,还说不打坚城是珍惜手下弟兄们的性命,要带着大家有命享受掠夺的一切,也确实赢得了部下的心,混得了个义气大哥美名并传扬开了,吸引了新人积极来投,势力发展最迅猛,单论部下人手是这只源于沂州刁民各部中人数最多的,张宗谔的部下也没他的人多,势力直逼张宗谔,这厮难免得意洋洋甚至开始得意忘形,越发不把张宗谔放在眼里......却忘了军队最重要的一点儿——战斗力。
打仗,人多并不意味着就是实力。能打才是根本。女直三千能败辽军十万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攻坚城,和训练有素的官军拼杀,在艰险战斗中边打边向官军学习,正是起义军挑选新兵和磨练出有战斗力的人手的唯一途径。你算精明帐不去打,就是主动放弃了拥有强军的机会。
张宗谔很了解孙茂德那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根本不在意被沾便宜,心中很不屑。
那就是个蠢货,典型精明小人蠢货,有聪明劲却无大智慧,成不得大事,瞎折腾得欢。
你闹出的爱惜兄弟的仁义之名最响又怎样?
你部下人最多发展得最快有什么用?
你抢的钱粮财富最多又怎么的?
你根本没真实力能保住。
拳头够硬才是道理。
你打不过我。你的一切都是虚的。我都不需要和你打,只利用机会干掉你,这就行了。
你拼命算计,拼命抢,拼命扬义气美名拼命吸引人投你,所弄到的一切人财物,最终全得落入我张宗谔的手里。你只是在全力为我做嫁衣却不自知,在那瞎嚣张欢喜,然后死掉,归零。
张宗谔有绝对的自信,吃定了这个剩下的唯一对头,并不在这方面多费心。
但,另方面却出了差子。
打探梁山泊那边的事失败了。
他派去侦察的人手都是部下最出色的探子。不少的本就是惯于绿林活的老手,钻山潜行玩偷袭暗算或直面硬战杀人行凶抢劫做案最是拿手,却出乎意料的竟然无一人能完成侦察梁山泊周边如此简单的任务。尽管不是全都有去无回,有伤者能逃回,却都是摸不到泊附近就全栽了。而且越是能摸到泊边近处的,越是有死无生。有本事能靠近泊边的都一去不见回。
梁山泊,以前就号称方圆八百里,如今,方圆至少一千二百里也有了,它周边范围那么大,山野密林又那么容易隐蔽潜行进去,梁山就是安排十万人也看不过来啊,怎么就这么难摸进去?
张宗谔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事。
仔细询问侥幸带伤逃回的寥寥几个命大部下,也没问出个道的道来。
玩斥侯战,梁山军才是东方这片大地上最专业的。
梁山方面,光是夜视望远镜一项装备就远不是地痞刁民和绿林人构成的探子能比的,夜里钻来也是找死。有望远镜,梁山斥侯一个人就能根据熟悉的地理卡在个关键点监控住一大片地域。
梁山有专门的强大斥侯军团,成员全都是武艺本身就高或有某种特长又经过专业训练出来的人。从灵巧的手弩这等小装备到各种暗器到伪装技能到.....全是最先进的或这时代根本没有的。
周围的这些山野是梁山的传统地盘。
在这里,梁山人熟悉一切,操纵掌握着一切,简单好用的山林机关陷阱自然是得布置一些。
况且,这里本身就因为动植物因素而很危险。
不说狼虫虎豹蜜蜂这些危险动物,只植物中就隐藏着杀手。
象薛弼那次来梁山的使节团探子稀里糊涂悲惨遭遇过的诡异异域杀人吸血怪藤,山野密林中就有专门种植长成的,尤其是在外围.....梁山人知道其特点与可怕,见到了就避着走。外人不知这个,尤其是北方人不知植物也能杀人也有嗜血好吃人的,哪会知道瞧着缠在树顶上这么寻常甚至是如翠绿虬龙一样壮观和遮荫可爱的藤萝竟然会是夺人命的东西,稀里糊涂丧命是自然的事。
这里隐藏的各种危险,对外人而言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你不亲身经历过,就永远不会知道这里到底藏着什么致命的秘密,不知它里面到底有多复杂多样的秘密,又有多诡异可怕。而,曾经闯进去过,知道了些秘密的当地人,都死在里面了。
.以这个时代最出色的猎人——渔猎民族女真人的钻山越岭寻猎采摘和防范山林中各种凶险的能力的强大,就算用最强斥侯团来侦察,在此也沾不到梁山人的便宜。
张宗谔手下那些人觉得自己混过绿林甚至当过强大山贼,有丰富混黑经验,自负是绿林的行家里手,就敢冒失闯来和梁山斥侯在这片山林中较量,自然是积极主动义务来以死当陪练的。
张宗谔哪知道区区与山西河北差不多情况的山东地区的山林中竟然会有这些不正常处,他凭经验只是越发不解,但,在狗头军师杜社的猜测提醒下,也不禁警惕正视起梁山好汉之能。
这种对梁山的不敢轻敌却只是暂时的。
人呐,一得势了,难免就会控制不住的飘了,甚至很容易变得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过去重视的对手也不可怕了,不那么在乎了。心里只翻涌着一句话:你们都是贱民垃圾。
张宗谔足够成熟狡诈有城府,但终归是个草莽凶徒,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涵养素质。只要势力发展得够大,目标达到得够顺利,一切心想事就成似乎真天子命,就会丧失理性陷入自大轻狂。
自古以来,天下极少有人能避免陷入这种考验。
没谁真是圣人。硬挑一个的话,那得是开国总理他老人家了,近乎完美。
历史上的再伟大人物,也往往是遭到了惨痛打击才意识到自己轻狂自大的错误,能痛下决心改正了,才最终成就了名垂历史的伟业。
你就数吧。
从秦始皇,到汉武大帝,到文治武功皆出色的唐太宗,到领导中国恢复华夏衣冠的朱太祖,到朱棣大帝,到成吉思汗......再到国外.......哪一个没遭受过不由自主轻狂自大犯错后的惨痛毒打。
余者,不足道。
张宗谔这样的暴徒又算个屁。
赵岳前世不知道或此世忘记了宋史上还曾经有个叫张宗谔的在河北打着抗金旗号拥众割据一方享受当土皇帝威福的凶恶狡诈家伙。
但,他亲眼观察了解过张宗谔,承认这家伙出身卑微却确实是个人物,但终会犯错。
就等着他狂妄犯错。
张宗谔侦察梁山没有结果,在布起了防范后,也就很干脆地放弃了再派人去侦察送死。
部下的斥侯骨干可都是义军精英,甚至是他的心腹兄弟老底子,他还要指望着这些核心兄弟打大仗干起大事业呢,岂能就这么为侦察梁山而不断往神秘的山野无人区里白白填进去。
有了警惕与防范,如此,他还很不放心。
他不知道梁山到底暗藏着多少兵力势力,不知梁山人到底有什么过人的高强手段,却混绿林豪强养成的狡诈多疑本性使然,总感觉在东平府城这太危险了。
原因是,东平城离东平湖,也就是离梁山泊实在是太近了。
府城距离水泊边最近处只有二三十里远。
这么近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片遮挡了视线的原始大林子,而他的队伍人又太多了,连主力部队带席卷的炮灰大众已经有二三十万之众,并且还在不断迅猛增多,人马的住处与不断劫掠来积存的粮草所堆占的地方,即使是分布在城池四面围困着东平城,也漫延广布出去老远,这进一步拉短了与泊边的距离,部众又太杂乱不堪,乱哄哄一堆堆住着,充当炮灰与外置防御障碍的农夫杂民又根本没有军事常识与防范素质,义军太容易遭到梁山军趁黑夜悄然从泊中杀来打个突袭。
张宗谔感觉自己身处在极度凶险中,随时可能遭遇梁山军的打击而丧命在混乱黑夜中。
他的贼心格外敏感,又有了当皇帝的野心而格外惜命,深感之前轻视了梁山势力的存在,自己太大意了,好在没出事,现在还来得及改变,却由此陷入惊恐不安,开始日夜难以入眠.....
狗头军师杜社了解他,看出了他内心对梁山军的惧怕与担忧,就建议他何不如此如此。
张宗谔闻计大喜。
对,就这么办。
他立即行动起来,一边抓紧打点行装,收拾起得到的钱粮,一边令猛攻东平城,又一边对打着送粮草支援与看望带头大哥的名义过来打探东平城攻打情况的对头孙茂德说:“兄弟,东平城守军已经疲惫到极点,城池随时就破了,但,我不想在这打下去了,我们的进军速度太慢了,我们其实是在和朝廷抢时间比速度。我们必须在朝廷大军尤其是禁军骑兵大队镇压了南部义军能腾出手来北上对付我们之前就积聚起足够的兵力与财力。
从南边打探来的消息并不好。
杨进、丁进二部尽管多了流动作战经验,和朝廷骑兵周旋起来,却仍然迅速走向失败,时间紧迫,可是我们呢,却还拖延在这一天天的耗着,还有目标内必须拿下来的郓州济州的边都没沾上。我打算把这交给兄弟你了。
以兄弟你如今的实力不难收拾了东平城。我呢立即去收拾郓州济州,就算破不了那两处城,也能抢时间多聚积些阻击官军的替死人手和钱粮。咱们就多些对抗朝廷的胜算。”
攻约梁山 第710节旋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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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过人的孙茂德也是个老贼了。
他不相信张宗谔会这么有集体大局义气观肯把眼看就吃到嘴了的肥肉让给他完全享受了。
但,张宗谔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孙茂德再明白这里面肯定有张宗谔的什么企图甚至根本是个阴谋,他也还会贪婪吃下去。
东平城里有起义军最需要的大量武器装备。
只这一项好处就是孙茂德所无法抗拒的。
现在的义军各部,谁人最多,这不是最重要的。谁的正经武器最多,这才是根本。
孙茂德与张宗谔的势力,差距最大的就是在武器方面。
当然,这是孙茂德自己这么认为的。
若是能获取东平城的武器,武装起上万的人,那么,他孙茂德就成了硬实力最强的。接下来,他压制、控制甚至强抢了张宗谔的领袖地位也就有了最坚实的基础。皇帝,自然是他来当。
这个诱惑是孙茂德无法抗拒的。
所以,随后,孙茂德习惯地玩自负的精明多疑技能,以盛赞张宗谔顾大局够大方够义气之类的好听话回应着张宗谔,实则委屈查探张宗谔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个对头这么大方好心。
东平城有这么大好处,你已经打到这程度,城说破就破了,你竟然放弃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有什么是瞒着我不知道的?
真义气够兄弟,你就告诉我一声....别假仁假义净整些玄虚的,让我吃了好处还不领你情......
张宗谔自然有话对付孙茂德。
只一个佯怒:“我拿你当个大人物,是真心把你当某最有力的搭档兄弟,这才把拼死费力才快打下的东平城让给你吃下占了享受,你竟然还这么多问题,这么多疑问,竟怀疑我居心不良要害你?既不信某。那东平城归我好了。无非是分兵打的事。又不是缺兵力顾不过来。”
孙茂德再精明,再能言善辩,也顿时被堵得闭嘴了。
他自然是花言巧语一番,顾全场面,也就不多问了,客气几句,就当场果断接下了。
张宗谔似乎真是顾全大局和兄弟义气的大度领袖,不但让出了东平城地盘,而且还把大量炮灰留给了孙茂德用于攻城消耗以及占领东平府后要在这里进行的统治与生产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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