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抵抗?不存在的。
炮灰们也有棍棒什么的充当的武器,这时候却只有极少数人往日打架争斗惯了而凶顽有意识或是下意识本能地还能知道抓起武器赶紧自卫,却也是根本没用,不过是持棍茫然惊恐四顾,却只看到漆黑混乱瘆人的一片,或是惊恐失态的疯了一样乱嚷乱叫着胡乱挥舞狠砸,想阻挡一切会靠近危害到自己的.....打的却是自己身边的同类,造成惨叫更惊恐混乱,根本威胁不到梁山军......
更有意思的事,对机灵迅速成功躲入陷马坑区的巡逻队贼寇则是更糟糕的事,发生了。
炮灰们终于醒过神了,有的发疯往贼寇核心大营猛钻猛挤着奔过去,似乎跑到了主贼那就能获得安全与喘息机会,但更多的人却是惊了巢的蜂子一样往外跑。他们这些日子受尽了虐待折磨,早受够了贼寇的暴虐没人性,心里早想着逃走了,甚至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的就是找机会逃走,此时一遇到这种混乱失控,这是机会,他们就会想都不想的就往外往能远离贼寇的方向去。
本是阻碍梁山骑兵的陷坑现在成了祸害贼寇炮灰的东西。
往外逃得快的不用高兴,更不用得意,他们首先成了坑区的受害者。
黑灯瞎火的,又不是训练过夜战的军队,混乱仓皇瞎跑中难以避免地踩入坑中。一踩进去,无论腿脚受没受伤,都不可能有机会再出来,后面的人山人海疯狂中直接就从他们身上趟了过去,被绊倒的人也再没机会起来,和掉坑的人一样很快成了血肉模糊的上滩滩肉泥.......
潜伏在其它方向的梁山军却是没有杨沂中这边的刺杀与填坑工作,全被挡在陷坑区外。
狂涌出来的炮灰群却是自动为他们解决了这个阻碍,这些人如非洲大草原上被狮子群攻击而仓皇狂奔的角马,用生命与尸体硬生生在最短时间内铺没了所有的坑,为梁山军开辟了道路。而这一点也在杨沂中的预料中。在历史上证明过自己的人终归不是一般人。
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的毒火龙杨烈、铁枪将王大寿、截命将军邓天保,三路各两千骑兵,暴发出惊天动地的杀声,战马开始奔腾,以几个雁形阵的方式踏着尸体铺就的路猛杀入了进去。
至此,阻碍梁山大军的外围障碍全部消失了,连炮灰群防线都几乎消散了,而且反而冲击了贼寇的核心大营。贼寇核心营却是没栅栏也没有拒马鹿角丫叉什么的挡着路。一心怀着皇帝梦的贼首孙茂德就指望着外围的庞大炮灰群阻挡梁山人的进攻,为他本部贼众赢得充分的备战时间,他盘算得好,对此极有把握。事实却是,炮灰把他的大营防线给轻易冲毁了。
原本被惊起拿起武器......也算训练有素有序正发狠忙着布阵做防御的贼众,被崩溃发疯似乎根本不知生死也不畏生死只顾拼命冲来的炮灰给冲得踩的胡乱打的死伤惨重,其余的哪还顾得上什么抵抗,吓得抹头就跑,竭尽全力奔跑,必须跑得比身后的炮灰快,不然就得悲惨成相片......
这些凶强而且大多有武器的骨干贼寇也崩溃反冲来,贼寇的核心大营也就完了。
还幻想什么反击?
根本组织不起人手来。孙茂德此时就是急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几个人听他的......
再说了,没见梁山骑兵已经尾随着崩溃涌来的人群轻松杀进来了.......
攻约梁山 720破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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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逃吧。再不逃就晚啦。”
孙茂德的心腹老兄弟仓皇大叫着。孙茂德点头,慌忙窜上马,寻了个相对安静的方向奔去。
梁山斥侯军到底没能刺杀掉孙茂德为狡诈野心大的张宗谔除掉对手。
这主要是贼寇核心大营的贼众也是数万那么多,里面又防范较严,岗哨与一层层的巡逻队都有,营又深,想悄悄摸过去太难了。就算摸到了也极难潜进去完成刺杀。
孙茂德自信是要当皇帝的人,对自己的龙命自然珍惜得很,护得贼紧。他是住营账的,营帐那一带火把通明,心腹老弟兄卫兵紧密......
孙茂德伏在马上逃窜稍恢复了点镇定,也不禁为自己高度谨慎和有效保下自己性命的措施感到庆幸和得意。这梁山人也太厉害了,竟然能轻易摸进来,也轻易就破了陷马坑和炮灰防线.......
他的这种得意却并没能保持多久。
在极度混乱的突围冲杀中,受乱窜的太庞大炮灰群不断冲击,加上黑暗中的太不便所影响,他和部下心腹兄弟在慌乱中不知不觉就被冲散了,而且,加上不断有死掉或掉队的,越跑越散,不久,他身边就只剩下寥寥三两个亲兵。
身边能追随和保护他的人太少了,他也越发惊慌起来,正一边打马冲开乱窜挡了路的炮灰拼命快逃,一边努力保持清醒镇定留神观察哪才是安全可逃的地方,这时,突然他肋下一阵巨痛,骇然茫然间一转头看过来,就着闪烁的战火微光,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狠毒狡诈得意......很多表情的脸。
这张脸是他的多年亲随心腹老乡的脸,捅他的尖刀却正在这个他最信任的老乡手中。孙茂德再狡诈阴险卑鄙无耻却也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杀他.....心腹老乡亲随却不肯给他答案,只越发笑得狰狞狠毒得意,手腕较劲,尖刀凶残有力地斜上一挑一绞彻底毁掉了孙茂德的心脏。
孙茂德眼前发黑,这个过程竟然一声未能来得及吭就栽落马下.......他死了,在前面为他奋勇开路的仅剩下的两贼寇忙着拼命控马厮杀,嘈杂中竟然丝毫没察觉身后事变,然后也被暗算了。
孙茂德的这个憨厚忠诚的多年老亲随老乡从背后轻松偷袭干掉了最后这两孙茂德的亲随,然后立即跳下马钻入了人群中。
他知道,骑马逃虽快却是最招眼的。
梁山军最盯的就是有马骑的。弃马混入炮灰中却能从容逃走......他不禁又耻笑起老主人孙茂德来。竟然连怎么逃都不会,如此蠢才废物,也敢和张大王争皇帝......你这么狂妄自信却这么没脑子,跟着你这样的没前途啊!你哪是张宗谔的对手......我若是死心眼忠诚你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你,就不要怪俺出卖了你早暗中转投了张大王......
张宗谔用收买这个亲随的手段巧妙除掉了对手,杀孙茂德的罪名却是自然由梁山军担了。
只论心机之狡诈阴险,孙茂德也果然远不是张宗谔的对手。
不过,干掉了主人老乡的那家伙也没能偷着乐多久。
他混在炮灰群中是能轻松脱离战场,梁山军根本不管炮灰百姓的离去。但他却算漏了一件事:没了马和马上的优势,在暴发踩踏事件的疯狂人群中他和炮灰百姓一样容易被推倒踩倒,他也确实是被人撞到绊倒了,然后根本就没机会爬起来,无论他发出怎样的凄厉尖锐喊叫也没人理睬他。这时候的人群就象失了魂一样只顾跟着前面疯狂涌去.....这家伙也成了无数血腥肉泥中的一摊,和孙茂德一样,事后,谁也认不出死的这一摊到底是谁。主仆多年,最终还是作了一路......
他这一死倒是干净了,也省了张宗谔再费心除掉他灭口。
...............
盛夏时节,黑夜很快过去,天在早上四点就露出亮光。奔逃的人也方便跑路了。
不久后,东平湖边的大战结束,几乎完胜,死的梁山骑兵不到十人,伤者寥寥,收获了孙茂德屯积在这里的不少粮草等东西,也抓获了不少炮灰可用为打扫战场和搬运战果的苦力。
回头看东平城这边。
东平湖这边的贼营防范严密,东平城这就不一样了。
府城这有宽阔的护城河围着,有高大的城墙挡着......还有,全东平府所有的钱粮,包括土豆等凡是能吃饱肚子饿不死人的副食全抢了已集中在这,就差长在地里的时令蔬菜了,那玩若收了也屯集着就烂了没用的。这么做就是为了控制席卷的百姓只能老实跟着和服从命令.....城中财富却也成了这只贼寇的几乎全部家底,直接关系到造反大业的成败与孙茂德的皇帝美梦能否与张宗谔争锋实现,孙茂德自然极重视东平城的安全,特意安排了自己最能打也最可靠的结义老兄弟负责任总留守,并且留了不少兵力,其中一万是由心腹老部下为骨组成的核心军,还配备了三万之众的新贼壮汉。总共有四万凶徒镇守。城中也无百姓。不是符合标准的贼寇的人特意全清理出去了,等于是消除了百姓作乱的隐患。总之,府城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象湖边大营那样小心警惕。
流寇的军事素质本就极差,主体是种地打鱼习惯了散漫自由与和平的内地刁民而已。
贼领导素质也差,
包括贼首张宗谔在内根本就没有管理如此庞大复杂之众的最起码经验和能力。何况很多的领导只是靠着凶野蛮狠混社会混绿林讨牛逼生活的社会底层大老粗,字都不识几个,哪知道什么是管理。而且自己就管不住自己,随心所欲,想杀谁就杀,想干什么就会干,性子如此,而且就怕委屈了自己。
提着脑袋造反,为的不就是为所欲为纵情享福,把以前没能享受到的全补足?
如此上行下效,哪还有军纪可言?
军纪混乱不堪不说,还令出多门。
骨干贼目们,无论新老都各有自己的势力帮众,都以自己为老大,都只想按着自己的利益和想法干,对他们统一尊为老大的孙茂德尚且经常阳奉阴违,何况是对其他的留守总头领。留守的老大说什么,下面一片好好好是是是,一离眼就是各自忙着自己想干、喜欢干的事去了。
加上自占领这后就一直平安无事,感觉梁山那点势力根本不敢出泊来招惹自己,否则就是找死,只湖边那十几万之众的强大兵力就能轻易磨死....现在是不怕梁山小霸王领兵出来,就怕他胆小缩在泊里当乌龟不敢出战,还得麻烦渡泊去打......有了这思想,天又太热得难受,贼众都舍不得自己酷暑熬夜遭罪,守城贼众从头目到喽罗哪可能严格执行留守总老大严厉布置的城防命令。
说白了就是,起义和杀抢攻略都一直太顺利了,也就在宋江那碰了点挫折,其它的,官兵都不经打,朝廷则根本无力派兵来剿,大宋能不能撑过这场抗税起义风暴把政权存续下去还两说呢,感觉是够呛......贼寇从上到下从老到新就下意识凶狂有了盲目自信:没人真敢惹我们.......
这种自信也来源于造反人数实在太庞大太多了,人多胆就壮,甚至感觉是代表正义天意......
谁能和天意抗衡?
全天下都在起义造反。这也是民心民意所向。
谁敢和全天下的人作对?
朝廷不行。天下最有名最牛逼的凶狂之徒沧赵小二也不敢的。
胜利与纵情杀抢......随意操纵主宰着别人的命运,这一切让素质低下的贼寇们快活自大疯了。
如此,等到过半夜的时候,城上还勉强睁着眼值班守城的就没几个人了。
都在城上或城门洞里或坐或躺着睡觉了。
就稀稀朗朗这么几个保持睁着眼的,主要任务也不是防范有人袭城,是防范领导突击查岗。眼睛主要是盯着城内而不是城外。
孙茂德用的这位当总留守的兄弟知道事情的轻重,不敢大意,也不想对不起结义老大孙茂德的这份信任,守城还是很认真负责的,在拼命享乐中还勤快地不忘时不时过半夜出来查城防。
但,只他和极少数有脑子或精谨慎的头领重视,这没有用。
当湖边战场发出进攻焰火命令时,仅剩下的寥寥无几还睁着眼的贼兵竟然无一人发现。
他们或是拄着枪或是靠着城墙,虽然都在站着,也都没睡,却都低着头打磕睡,偶尔才哈欠连天的抬头扫视城防,还主要是看看城内是不是悄悄过来领导了。没人看天警觉到异常.....
然后,在南城门附近的睁眼贼就惊愣了。
高悬并收紧的吊桥竟然突然急速落下去了,轰隆一声重重砸拍在地上。
不知谁悄悄把卡住缠吊桥绞索兼收放吊桥的两木制大轮轴的楔子全给拔掉了。吊桥一落,护城河也就能过了。这道防御失效。
更可怕的是,同时,城门也吱哑哑的响起来了。
城门洞中的一队守军中有人悄悄打开了门栓去掉了顶门杠,把城门打开了。
这几个倒霉值夜班而且还得保持睁着眼不得睡觉的贼寇哪知道和自己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伙中竟然一直混有梁山人,而且这些人今天白天犯事被头目借故罚为值夜守城,为的正是开城。
不等这几个贼寇回神,城外就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吊桥顿时上满了人。半开的城门被城外来的众人瞬间推得全开。入城路畅通无阻。浩浩荡荡的黑影眨眼间就涌入城中不知多少.......
城上偷懒睡觉的贼寇也被吊桥落地的轰鸣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烦躁中却听见动静不对,这才一惊睁眼赶紧抄家伙起来。
保持睁眼的几个此时却已经被浩浩荡荡飞快涌入城的队伍吓坏了或吓呆了。
他们借着火把亮光已惊骇大致看到了,来的未知队伍人数不少不算,竟然全都着甲。
如今的大宋,只有河北两路边关的主力将士才全部着甲。京城镇国禁军也无法全部都配备战甲,只有骑兵和水步精锐军才有象样的这种甲。
着甲的军队都是可怕的。
这只突然降临的队伍绝不可能是自己人,无论来的是官军还是梁山军,这都不是好事。
奇怪的是,这只队伍奔涌进城,却根本不理城上的他们,都只顾往城里跑去。
终于,有贼目反应过来,扯着脖子狂叫:“敌袭——”
有头目则仓皇急叫:“快,快,快放箭砸石头,快阻敌。快砸城门洞那截断”
此贼还没狂叫完,声音就戛然而止。
一只飞刀赫然插在他咽喉处,在火把照映下清清楚楚的。
这家伙手捂向脖子,还扭头张大着丑陋凶恶脸上的一对恶眼似乎想看看是谁胆敢暗器杀他,却身子一软瘫倒下去,引得周围的众贼又是一阵惊骇乱叫乱退。
城上有一小伙人这时露出了真面目。
为首的一个毛脸汉子不慌不忙对着慌乱一团的贼寇们露出雪白的牙齿灿烂一笑,一晃手中钢刀:“同伙一场,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不傻就快逃吧。”
说着,他挥刀砍翻了附近一呆贼众,带着手下凶猛冲杀,顺道两刀就斩了那个大叫敌袭并且发着狠妄图组织人手杀上来的头目,转眼就突破了混乱的贼众,一齐奔入下城道,并且都嘶啦一声撕下脏褂子左臂的短袖,露出了短袖里藏着的包手臂的一道纸膜三指宽的白面条。
奔涌进城的梁山军看到这伙城上下来的汉子一色的左臂白布标示,知道这是潜伏在贼寇当中当内应的特务或斥侯军将士,都是好汉子,是梁山自己人,就没有攻击,挥手让他们汇入队伍一齐奔向城里,也是作后军的向导。
城上贼寇看到这情景,有人想到,这神秘队伍不杀我们,急着往城里赶,应该是想急着去消灭或捉拿留守老大等有分量的人物,不屑与我们这样的小喽罗计较而浪费时间......
有脑子快的则意识到,这只队伍入城的首要目标必是钱粮。钱粮都在城里衙门那一带老大住的好地方存着。这么一心急去,肯定是为这个,错不了。夺了钱粮,其实也能杀到老大们......
攻约梁山 721节破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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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贼寇是有核心老贼在的。
这些老贼,有人可以不在乎老大被攻杀,却几乎都决不能容忍钱粮被别人夺走。
那些钱粮财富是他们大热天的东奔西抢几百里费了好大劲搜刮拷问....一点点积攒起来的。这份辛苦且不说,只他们普遍的贪婪凶狠劲就万万舍不得自己能享用的钱粮失去。
正是钱财红人眼,也能壮怂人胆。
利令智昏下,满脑子净剩下如山的钱粮了,急眼间就忘了生死凶险,老贼们妄图反击。可是,这时候突降的队伍已经全部入城并离远了点城墙,再在城墙上射箭或砸石头是攻击不到的。老贼们狂吼乱叫着,凶狠逼着卷着其它守城贼寇涌下城去,想尾追攻击.....至少牵制一下来者。
断后的梁山军看到守城贼竟然不知死活敢跑下城来进攻,不禁怒又冷笑。
几声哨子响,奔涌的部队后部有一部分将士停了下来,迅速转身,也不用列阵,先张弓密集的箭射去。反应迅速划一,再次证明了梁山练军的高明有效手段及初步成军的可喜成果。
这些慌乱匆匆忙忙跑下城的贼寇,有的带着盾牌,但绝大多数在慌乱中则忘了带,就持着往日当刁民地痞打架行凶习惯的棍棒锄头与不多的刀枪和弓箭,蒙头蒙脑的跑。箭雨在黑暗不明中骤然降临,嗖嗖中顿时就是一片杂乱的惨叫......本就跑得乱哄哄散乱的贼寇队伍中显出一片片空白,吓得侥幸没中招的贼子是抹头就跑,这一跑,不少的就直接窜出城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但有红眼发疯的贼寇仍然不死心,不肯退,更不肯逃。
有人狂叫:“弟兄们不要怕。咱们有四万多弟兄在城里,岂会杀不过这么点贼人?”
这家伙自己是贼,却称梁山军为贼,显然是洗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开了新国的官军了。
立马有贼寇跟着狂叫:“弟兄们,咱们坚持一下就会有无数兄弟过来帮咱们.......”
这种癫狂呐喊与蛊惑确实起到了些作用。
一些正慌乱拼命后退甚至往城外跑的贼寇闻声止步,有的在犹豫,有的则又冲回来了。
但,随即又是一阵箭雨覆盖下来,转眼,贼寇又倒了一片片,犹豫的立即醒脑子了:就算有无数兄弟会赶过来打败敌人,代价却是我已经死在这了,一切都与我没关系了,那还留个屁......
重新抹身又逃了。
这回总算长脑子了,是打死也不会回头了。
那些冲动奋勇又杀回来的凶恶贼寇也随着箭雨的无情夺命而转瞬崩溃了。
刚才还大叫着鼓励指挥着大家勇敢进攻的那几个人已经没动静了。也不知是也中箭死了,还是也被箭雨与冷箭吓怕了不敢再猖狂得瑟叫唤了。反正是没人再奋勇向前,都特么在往后........
百姓起义的短板与痛苦就在于除了人多势众之外就没有其它优势,不论领导智慧或军事训练方面,单单只论装备就存在巨大到往往是致命的缺陷:缺乏正经武器,尤其缺盔甲和远程武器。
率先闹起抗税起义的杨进丁进部先后两次轻易惨败给了禁军,不止是仓促而起的百姓造反在军事技能方面差到几乎不懂和不具备,也不止是步军败给了强大骑兵,重要一点就是远程武器远不及官军又少甲。
禁军骑兵一咬着展开绕圈奔射,并不冒险闯入起义军陷入人山人海中,起义军无力远程反击,前军就会很快被射得崩溃,准备了大量的木盾做防御也照样禁不住箭雨下的恐慌,前军一溃败,直接导致的就是全军都会被自己人冲乱,剩下的自然是惨遭官军屠杀追杀。
二进的起义队伍在弓箭盔甲方面的条件还算好的。
他们在和禁军骑兵交战之前已经连破了数个州府,连战马在内怎么也获得了一些装备。可惜,这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一方面,百姓队伍就算有了大量弓箭也不大会用。
射箭看着简单,技能却不是短时间内能掌握的。只怎么掌握风的影响就是一难关。
从未接触过射击的庄稼汉往往需要三四年时间的大量训练与专业指导才能成为初步合格的弓箭步兵,这已经象练骑兵一样难了,若是要求骑射达标,那更难了,需要练习的时间更长。
如此练出来的弓箭手之所以还只能称为初步合格,是还没经受战场上的真正考验。
战场血淋淋凶险复杂高烈度的实战才是证明一个兵到底合格不合格的唯一途径。
一个兵,无论是弓弩兵还是骑兵,平日的训练情况再好,真到了战场上却往往是另一回事。
战场环境太复杂,有树草、岩石、山丘、地坑或房舍等太多视线障碍,危机四伏,到处是惨叫与血肉横飞的混乱,到处是冷箭,到处有人悲惨倒下,到处是夺命隐患,自己随时会死.......
这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
大战中,人往往是蒙的,紧张到不是格外有力而是相反的浑身乏力,会丧失平日里太多的能力,眼睛都不够使了,看不过来,不知往哪看,平日里的神箭手慌得蒙得可能连箭都射不出去。
这还是长期专业训练出来的兵会如此。
一群仅靠着人多发狠闹起来的地痞与庄稼汉,骤然面对骑兵这种以久战的老兵也照样会畏惧的强大兵种,可以想见他们的现场表现会是什么样。
骑兵,仅仅千把骑冲起来,蹄声如雷,卷着尘土飞扬和瘆人的刀光枪影杀声呐喊,那已经有铺天盖地势不可挡的可怕感觉,到了上万,只冲着谁冲过来的声势就已经能够吓死人了,吓破百姓的胆,那太寻常了。
面对骑兵大举进攻,起义军,有弓,箭能哆嗦着射出去就不错了,没当即吓跑也纯粹是蒙头蒙脑胡乱瞎射,心狂跳,头充血耳朵不灵了,手是抖的甚至是无力的,眼珠子似乎都在颤抖,往日好使的眼却发蒙发花,瞅着绕圈奔腾的骑兵群一片模糊,这哪还谈什么射击准头,甚至连大致的射击方向都掌握不住,连箭雨覆盖都做不到......而遭遇的却是禁军骑兵的迅猛甚至精准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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