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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猪
帝林沉默的望着自己的妻儿:“我的孩子,我的妻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啊!”
七八六年的深秋,紫川家的东南平原腹地上战云密布。趁着那深秋的朔风飞扬,远东的庞大军团越过了瓦伦要塞通道,挺进紫川家东南平原。
实力+大义名分=无敌,这是紫川秀在进军途中最深的体会。远东大军势如破竹,半兽人军团一路过来,只要前锋亮明讨逆军的旗号,当地文武官员立即大开城门出城迎接紫川家王军,百姓夹道欢呼迎接大军入城,民众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这种待遇是上次紫川秀反攻魔族时都不曾享受过的。鹰旗所至,万民景从,三省数十城镇兵不血刃的拿下。
进城以后,紫川宁以家族总长的身份出面接见城中的官员和士绅大户,亲口宣抚并重述di du事变的真相。会场气氛热烈,军人和民众异口同声,声讨帝林暴虐无道,残害百民,罪该万死。而远东勤王军此去必能一举建功,扫清妖氛,荡尽丑类,回复朗朗青天。
远东的宣传部门把会议纪要散发得漫天遍野,以向世人证明东南民众是如何在宁殿下号召下众志成城的反抗暴虐魔王帝林的残暴统治的。同时,被远东军“解放”出来的民众和官员也十分配合,为了撇清自己与叛军之间的关系,他们纷纷出来揭露监察厅的残暴和不义,说监察官们如何贪婪无耻,陷害无辜,宪兵则残酷无人xing,对无辜民众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制造种种人间冤狱——作为国内最大的司法集团,屈打成招和陷害无辜的事情监察厅绝对没少做,这倒也不算冤枉了帝林,但有些事却实在离谱了。
瓦格行省的元老言之凿凿的声称,他掌握了可靠证据,可以证明监察厅一直在暗中勾结魔族,他很有把握,当年魔神皇的入侵就是帝林给引路的。
“帝林逆贼,他居然敢勾结魔神!”元老大人悲愤万分:“身为光荣的人类一份子,我与此种败类誓不两立!”
在现场主持会议的杜亚风干咳一声,凑到元老的耳边提醒:“元老大人的爱国热情实在令下官感动。不过下官不得不冒昧跟您说声,现任的神族皇帝就是我们的远东统领,讨逆军中也有不少神族将士。当然,下官知道您并非在影she什么,我明白,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不过,这实在让下官有点为难了……”
话没说完,“光荣的人类一份子”已经脸无人se,连忙口风一转:“当然,我的意思是,魔族——哦,不,我说的是神族——神族里面也有好人的,魔神皇里面也有很多好人,嗯,很多很多好多好人,勾结一下也无妨的。神族和人类本为一家,大家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接下来大家的发言都谨慎了不少。身为邪恶之徒,里通外国是帝林应尽的义务——只是这个通敌的对象还真是不好找。魔族如今成了光明王的部下,自然是不能勾结的;勾结流风家吗?但流风霜元帅刚刚发表了讨帝林檄文,说不定还会成为光明王的友军……这好像也不是个好勾结的对象;林家如何?就说帝林勾结林家,串通林家谋取紫川家西南领地——但好像也是帝林的监察厅把西南从林家手中夺回来的,这种说法未免有些脑残。虽然大家可以昧着良心胡扯一通,但万一林家也成了紫川家的盟友呢?要知道,在帝林篡位之前,林家和紫川家的关系可是一直不错的啊……经过一番周密而谨慎的思考,众人发言的口径便相当统一了:“帝林勾结的是西南沿海的倭寇!监察厅已经和倭寇有了约定,要里应外合,并吞我国!”
尽最大努力不惜代价的丑化敌人是紫川家的传统作风,政客们历来相信笔是比刀剑更有力的武器,在这种基调下,监察厅内幕揭秘、远东血se纪实、帝林的野望、七七七工程秘闻、剑与盾后的yin影等一系列恢宏大作隆重登场。见风使舵的文人绘声绘se把帝林描写成一个残暴、贪婪又恬不知耻的恶棍,满手血腥的杀人狂,对小女孩发出猥琐“嘿嘿嘿”yin笑的怪大叔,女厕的偷窥犯。各地连续不断的召开五万人、十万人规模的大集会和游行,声讨di du监察厅的罪恶行径,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反帝林浪chao。
为讨好紫川宁,各地督抚都把反帝林游行当作了政职工程,游行的规模逐渐从万人升级到十万人、二十万人。现在,凯格行省谋划着组织五十万人规模的大游行,而比特行省不甘示弱,扬言要发起八十万人规模的示威活动,达玛行省则放出声气,说我省虽然是小省,但我省军民跟帝林仇深似海,不容两立,为表达对帝林的愤怒之情,我省将有百万人的火把大游行。
这种不断攀比升格的大游行活动直到远东光明王大本营抵达凯格首府后才得到了制止。凯格总督向紫川秀报告,称行省正在组织一百二十万人规模的大游行,为此,行省zheng fu正从周边城市募集民众向行省首府集结。
凯格总督悲壮的表示:“请大人放心,我省军民对家族的忠诚绝对不比任何人差,我们是绝对不会被达玛和比特两省比下去的!哪怕倾家荡产,我们也要办得风光体面!”
问清事情原委后,紫川秀立即下令停止。凯格总督还有点不甘:“大人,可是我省军民对帝林怀着深刻的仇恨,实在无法表达……”
“适可而止吧。竭尽全力干一件谁都没得到好处且十分没格调的事,这只会让对方笑话我们愚蠢。比起帝林,我们并不曾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所以也没有立场来指责他。战争最终还是要靠实力来决胜负的,做此惺惺小人丑态,只会惹人耻笑。”
紫川秀说的话,凯格行省的官员们并不是很理解,但他们只需明白一件事就够了:对于大游行,远东统领并不喜欢。官员们都是揣摩上意的能手,消息传开,声势浩大的游行活动立即取消,上百万昨天还气势汹汹扬言要向监察厅讨还血债的义民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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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第二章 乱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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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六年十一月二十ri,紫川秀本人抵达抵达凯格行省首府。和他一同到的,还有远东军统帅部的主要成员和远东军的庞大部队。紫川秀把临时指挥行营设在了凯格市,在这里,他以勤王讨逆军总指挥的身份向紫川家各路诸侯发布命令。
“凡家族之官员,守土有责。监察厅、宪兵团及军法处叛逆犯上,已被钦定为非法。自本公告发布之ri起一个月内,家族各地镇守官员必须断绝与其一切往来,辖区内不得容纳上述组织的任何活动,违者以叛逆同谋视之!东南地区各省总督、政务长务必在一月之内抵达讨逆军大本营觐见宁殿下,违者以叛逆同谋视之!”
这份被称为“一月断头限时令”的公告在各地督镇中间引起了巨大震动。东南地区二十七个行省,迄今为止,除了巴特利、比特、凯格等五个比较靠近瓦伦要塞出口的行省已经公开站在了远东这边,但对于紫川家与叛逆之间的战争,绝大部份行省还是保持了沉默。总督们都是明哲保身的聪明人,他们早打定了主意,监察厅和远东军两家都太强,他们之间的争斗不是自己能插手得上的。在事态明朗之前不轻易表态,谁都不帮,谁都不得罪,等他们厮杀完后再向胜利者欢呼就好了。甚至,有的总督还有了将手中兵权待价而沽的想法,看帝林和紫川宁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
但现在,紫川秀的公告把总督们的妄想打了个粉碎。比起紫川宁温言抚慰来,掌握了远东实权的紫川秀更加强硬霸道,没有商量,不留丝毫余的,他逼迫那些至今摇摆不定的地方督抚们必须做出选择,非此即彼!这也表明了远东的强悍信心:远东军不但有信心击败帝林叛军,也有信心将胆敢忤逆zhong yang的地方势力碾成粉碎!
“你们那点小玩意,就不必拿出来献丑了吧!”
在远东统领视天下督抚如无物的豪气面前,各地总督无不战栗。公告发出不到一周,各地就掀起了一阵驱逐监察厅官员的浪chao,维特、特伦西亚、刚穆特、亚辛等六个行省就纷纷宣布反正举义加入勤王军一方,各省守备队动手驱逐监察厅驻该省的监察官和宪兵,行省的总督则亲自动身,快马加鞭的赶向凯格。
而在剩余的行省里,或是因为监察厅力量太强,或是因为没找到机会不敢动手,但是总督和省长们也不敢怠慢,他们或是亲身前来,或者派遣心腹亲信过来向紫川秀解释——世上事就是这样,拿帝林的话来说就是:“人xing本贱!”紫川宁温言抚慰劝导,又是晓以大义,又是劝说利害,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劝导,可总督们只当她在放屁;但现在紫川秀只是耍了一通远东马刀,总督们马上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乖乖俯首听令。
一时间,东南大地风云突变。除了di du周边的五行省和奥斯行省因为有监察厅重兵驻扎还不敢公开举义外,东南各地的行省在名义上都算是回归紫川家的统治了——总督们都很郁卒:“其实先前我们也是被紫川家统治的啊!”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总督们的做法各有不同。特伦西亚总督胡麻红衣旗本在半夜里突然动手,一举将行省军法处连军法官、监察官、宪兵外带家属两千多人全部拿下。然后,不等请示紫川宁,他就在城市的广场上誓师讨逆平叛,将两千多男女老幼不分良莠全部砍了脑袋,围观的民众吓晕过去好几十个,平时文质彬彬的胡麻红衣旗本也得了个“屠夫总督”的称号。
接到报告的紫川宁愣了好久,说:“胡麻总督忠心可嘉,只是行事有点cao之过急了。”
倒是李清顾忌少些,直言无忌:“此子太猖獗!若给他机会,改ri又是一个帝林。”
胡麻只是一个特例,大多数总督还是没法做得那么绝情。毕竟总督和监察官在一省共事ri久,很多时候都要互相合作,私下也不缺喝酒聊天打牌的应酬,多少还是有点情面的。
总督们一般是采取和平形式,公事公办的宣布驱逐令,然后再拉监察官到没人处滴眼泪诉苦:“远东统领凶得很,老弟我实在也是被逼得没法了,得罪的地方,兄弟您就包涵了,要是兄弟您心里有气,您就干脆揍我一顿得了,我绝不还手。帝林大人那边,还希望兄弟您能帮我解释几句,实在是是迫不得已啊!”有些会做人的总督还会赠送给对方一笔上路的盘缠,为将来万一留下余地。
监察官们也是眼睛雪亮的,知道天下大势如此,自己平时能够嚣张跋扈依仗的是di du监察厅,依仗的是紫川家的权威。现在既然对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靠山了,监察厅派驻地方的军法处欺负下老百姓还可以,但要真刀实枪的跟一省守备军干那是发疯。对方既然已经决定翻脸,自己能不被拉去祭旗已经够幸运的了,哪里还敢啰嗦顶嘴。
就这样,总督和监察官们就在一种客气而亲热的氛围中分手道别。有些平时交情不错的还不舍的洒了几滴眼泪,感叹乱世的沧桑,顺便还订下互保契约,其内容大抵是“要是你那边胜了,到时可千万拉兄弟一把啊!”
大战尚未开打,形势却先已急转直下,眼看部众纷纷倒戈,手中的兵力如冰块在烈ri下一般飞快的消融,di du监察厅心急如焚。有部下向帝林建议,必须与远东针锋相对,也发个限时公告出来恫吓地方督抚们一下,但帝林并没有同意。他知道,现在出声恫吓已经于事无补了,远东军气势如虹,比起众叛亲离的监察厅,地方督镇更看好他们,出声恫吓只会让地方实力派更加坚定的团结在远东军周围。
“照着他人的步子走并不是我的风格。不来就杀——真是搞笑,这句话该是我的台词,这次居然让阿秀抢了。没办法,我也只好抢阿秀的台词了!”
监察厅也发表了一个公告,说远东军大逆不道,居然敢叛逆家族,实是罪大恶极,迟早必遭家族大军镇压。但现在远东逆军猖獗,各地总督或者受其迷惑,或迫于其兵势威压,不得不从逆,家族很理解他们的困难和苦处。所以,家族允许总督们在迫不得已情况下伪装投敌。
“留此有为之身,只等时机一到,便即里应外合,大破逆军!”
不能不说,帝林这一招顺水推舟使得极妙,紫川秀也不得不赞叹。对那些已投靠远东的总督,监察厅并没有关死了大门,给他们留下了随时逆反的机会;而对于远东军来说,这是一招辛辣的离间计。这些来投靠的总督们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甚至是否掺杂有监察厅派来的卧底,这个是谁也说不清的,其后果就是远东军谁都怀疑,在与帝林交战的同时还得提防自己的友军,本该是助力的友军反倒成了累赘。
“不费一兵一卒,一纸公告便削弱了敌人,大哥弄计简直到了巅峰至极的水准!”
赞叹归赞叹,但紫川秀并没有在计谋上与帝林一较长短的打算,他明白,最终的获胜最后还是只能倚靠战场上获得。
十一月二十二ri,星垂原野,天高地远,黑se的鹰旗在朔风中迎风招展着。旗帜下是一个庞大的军营,灰se的帐篷排列得整整齐齐,庞大的军阵一眼不到尽头,熊熊的篝火在营中燃烧着,间隔有序的火光亮点一排排的远去,直到目光不能及的大地尽头。数十万大军宿营的地方,营地间只见到巡查的哨兵在来回走动,不闻丝毫喧哗。
夜幕中,一串又细又密的马蹄声打破了夜幕的寂静,大道上,一行骑士向远东军的营地疾驰本来。但在营外三里外,他们就遇上了半兽人的巡哨。
剽悍的半兽人哨兵厉声喝道:“什么人?出示通行证!”
披着斗篷的骑士们快步下马。从深蓝se的制服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颇有身份的高级军官,但此刻,他们可没有半分高级军官的矜持和风度。一个矮胖的红衣旗本陪着笑脸说:“弟兄们巡夜辛苦了。我是戛纳总督科拉尔,这几位是安然、史迪、凯格等省的总督。我们都是来求见秀川大人的,还望通融放行。”
“不行!”半兽人士兵板着脸,他用不是很熟练的人类语说道:“天黑了。不许入营,这是规矩!”
“这个,当然。”红衣旗本陪着笑:“但我们大老远的赶来,有急事求见秀川大人,还望兄弟体谅,帮我们通报一声,那实在感激不尽了。”说着,他抓住半兽人的手,偷偷塞了一个金币。
“咦?”半兽人哨兵稀奇的举起金币,就着火光在眼前看了又看,眼里满是惊奇,嚷道:“这是啥东西?金se的,硬硬的,还有花纹,好好看呢!二毛,你快过来帮我看看!”
“大头,这个是金币哪!上次俺在瓦伦见过,值好多好多钱的哪!你发财了哪!”
“哎呀,这么稀罕的东西啊!”
“俺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也不能用……”
“四虫,你是个傻瓜咧!这个小东西拿回村里,能买十几亩地!”
半兽人士兵们围成一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兴奋之se溢于言表。
科拉尔红衣旗本依然笑着,笑容却早已僵硬。他甚至不敢回头跟身后的同伴们对视,害怕看到彼此的尴尬。堂堂红衣旗本军官,要向一个连军官都不算的小伍长行贿,这本身都够丢脸了,不料对方还这么高声嚷嚷出来,科拉尔红衣旗本都打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了。
“这东西,”哨兵举着金币,满脸欢喜的问道:“是给俺的吗?”
“当然,当然,一点小心意,大家交个朋友啦。”
“那俺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啦!”哨兵欢天喜地的将金币收入兽皮兜中,憨厚的说:“你真是个好人!俺喜欢你了,决定同意跟你交个朋友了!”
“这个……不敢……实在是我的荣幸啊!”科拉尔红衣旗本被憋得满脸通红,他听到了背后传来了拼命压低的笑声,心头暗暗咒骂。
“这个兄弟,您看,既然咱们都是朋友了,能否通融禀报一声?”
半兽人憨厚的笑着:“不能。天黑了不能进人,这是规矩——朋友也不行!”
科拉尔红衣旗本面无表情的走回来,那半兽人哨兵还在那嚷嚷着:“哎,科拉尔,你上哪去啊?不能进营,但我这里还有一把干草,咱们是好朋友,可以让你在这睡一晚哪!”
“噗嗤!”有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笑声仿佛是会传染的,军官们笑得前仰后伏,一个个直不起腰来。安然总督罗木跳出来,粗着嗓子说:“科拉尔,俺喜欢你!”
科拉尔头也不回:“滚!”
嘻嘻哈哈一阵后,总督们聚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呢?
最简单的办法是在营地外守候一夜,等天明时再入营拜访。但总督们都不愿意:现在是什么时候!如今,远东四十万雄兵开道,紫川家正统皇权卷土重来,各地督抚都在争先抢后向紫川家皇权反正的时候,表态早一天晚一天那可是关系自己在秀川大人面前的印象啊!而且半夜紧急求见,也显得自个连夜赶路投奔秀川统领的诚意啊!
“不能耽误了,再迟下去,秀川大人就要休息了,那时进去也没法求见了。”来自史迪行省的总督、普欣红衣旗本出声说:“我来跟他们交涉试试。”
凡人总有种心态,若是自己吃亏丢丑了,他也希望别人跟着也丢脸一次。普欣话音刚落,科拉尔立即便赞同了:“好好,如此就劳烦普欣兄了。”
大伙都说:“拜托拜托!”
普欣点头,自顾走过前去。总督们聚在后面,看见他和半兽人哨兵嘀嘀咕咕一阵,还从口袋里掏出东西给那半兽人看。那个大咧咧的半兽人立即肃然起敬,对普欣行了一个礼,大声说:“阁下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麻烦你了。”普欣依然是那般不温不火的语气。
半兽人屁颠屁颠跑去报告了,本来打算看笑话的总督们吃惊得望着普欣,好久,才有人讷讷说:“普欣,你怎么办到的?给他们施魔法了吗?”
普欣笑笑:“魔法倒没有。我不过给他们看了秀川大人的书信而已。”
“秀川大人的书信?”总督们面面相觑:“普欣,你与秀川大人很熟吗?”
“秀川大人就任黑旗军统领时,我任过他老人家的助理,蒙他关照才有今ri。”
立即,总督们望着普欣的目光里都充满了讨好的味道。普欣是由东南军师长转任史迪总督的,与同僚们交往时,他十分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家也不知道他还有这层关系。
科拉尔脸上堆满了笑容:“普欣兄弟,了不得!你有这么硬的关系,一路上半个字都不说,真是沉得住气!这下,兄弟们可都全靠你了,见到秀川统领大人时还望多多美言两句!”
“正是正是!”总督们都附和道:“普欣兄弟,我们可是一路患难与共的交情,到时你发达了,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
普欣笑着:“大家别开玩笑啦。秀川大人忙着复国讨逆的大事,他老人家能抽空见我们就不错了,其他的事,大家就别多想了。”
“对对!”总督们连声赞同道:“不愧是秀川统领身边的人,说得太有道理了!”
过了好一阵,军营方向响起了马蹄声,一个青年军官策马奔来。在巡哨岗前,他下了马走过来问:“请问哪位是普欣总督阁下?”
普欣站前一步:“我就是了。请问大人您是?”
这名军官眉目清秀,气质斯文,说话也很温和:“我是明羽。不敢称大人,和阁下一样,我也是红衣旗本。欢迎您到来,普欣阁下。”
明羽红衣旗本!
望着这个身上没有任何军衔标记的年轻军人,总督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远东的第三军统帅和远东军的后勤总管,是讨逆军里排得上号的实权人物。派出这样的人来迎接普欣,可见远东王对普欣的重视了。
“普欣总督,大人听说你来了,想见你,但正在开会抽不开身。麻烦请跟我进去吧。”
普欣正要答应,但身后有人扯扯他的衣角。他回头,科拉尔总督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小声说:“拉兄弟一把啊!”同行的总督们也都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普欣心下一软,对明羽说:“明羽大人,这几位是安然、史迪、戛纳等行省的总督,与我一同抵达,都是忠于家族的志士。他们也很想一睹秀川大人的风采。”
明羽望了众人一眼,淡淡笑道:“原来诸位都是总督大人,那倒是我失敬了。”
“明羽大人,您的大名我们都是久仰了!”
“明羽大人,我等实在是仰慕秀川大人威名,求您代为引见一番!”
明羽不紧不慢的说:“诸位大人既然不远千里来到我们大营,又有普欣阁下的推荐,想来定然都是对家族坚贞忠诚的志士了。只是今晚实在太晚,诸位大人便请入营歇息了,改ri等大人有空隙时我再安排大伙与秀川大人会晤,诸位意下如何?”
明羽说是商量,但那语气却是不由分辩的。总督们连声叫道:“全凭大人您安排了!”
于是明羽唤来军中接待的管事,让他安排总督们和随从们的饮食和住处。他笑吟吟的抱拳道:“诸位大人一路辛苦,这便请先安歇下来吧。我那边还有点俗务处理,就先告辞了。”
总督们齐齐站起身欢送:“不敢不敢,明羽大人您请自便。”
明羽领着普欣一路朝着大营里走去,普欣有点过意不去:“深夜来扰,本来已是失礼。还要给明羽大人添了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明羽笑笑:“普欣兄——我这样叫你没意见吧?大家等级相同,你也叫我明羽好了。”
普欣知道这是对方的亲近之意,连声说:“不介意不介意,在下就冒昧了!”
“普欣兄,你是跟随过秀川大人的人,跟大人是有渊源的。”明羽悠然的走在前面:“有些话显得有些冒昧了,我也不怕交浅言深,这下就直说了。”
普欣心下一凛:“还请兄台指教!”
“嗯。普欣兄,你是懂事的人,国家正当非常时期,中枢最忌讳的就是地方上拉帮结派,纠结势力,尤其是各地总督,无论是宁殿下也好大人也好,都不喜欢他们私下交往太过密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普欣,你是秀川大人看重的人,你千里来投,大人一定会很高兴。你的前途远大,跟那伙人混在一起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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