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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猪
明羽拿过来一份报纸,在标题栏匆匆一阅:“《蓝都商场今天特价大优惠》、《中心公园惊现暴露狂》、《治部少破获特大盗窃团伙案》、《无知少妇的血泪心声》、《元老会讨论通过战争物资限制zi you流通法案》……战争物资?”
紫川秀在旁边很耐心地解释说:“包括大米、小米、小麦、谷孑、制式军刀、制式长枪、战马、锁子甲、护心轶甲、长程强弓、骑兵式便携折叠弓、箭、马刀、鬼头刀、刺枪、布匹、医药用品。”
“这不几乎是我们要的全部东西吗?”明羽惊叫道。
“嗯,di du元老会己陉通过了《物资法案》,宣布紫川家进入了战时状态,三十四种物资被列为战略物资,禁止流通和买卖。被禁止商品中包括了四种可食用粮,还有我们同样急需的药品、武器、战马等物资,统统都被列入了被禁止zi you买卖的目录里头。”
明羽的脸se一下子变得煞白:他身为主管后勤的幕僚长,最为了解远东军团的后勤储备情况。武器还好说,虽然自己制造的简陋一点,但还能凑合着使用。最要紧的是粮食和药品。现在,科尔尼粮仓的储粮己挖空,距离今年的夏粮收获还有三个月时间,起义军唯一的出路就是靠家旌内地的粮食进口了。为了向家族内地的商人购买粮食,早在几个月前,明羽就做好了准备,往云省和加来省等六个行省的金圹里输送了大量的战俘,还有发展铁、煤矿、锡等矿材的生产,产量每个月都在稳定的递增中,谁知道……
“购买粮食的黄金,我们好不容易筹集起来了。现在我们有黄金,却买不到粮食!
第二天,大人就离开了,只留下了那封信。”
明羽结束了讲述,屋子一阵沉默。谁都知道,在一场持年月久的漫长战争中,失去了后勤供应,那就意味着一败涂地。现在,支持远东起义军的唯一供应命脉已经被人掐断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那几个佐伊族的将军,布森和布兰,他们知道了吗?”
“他们还不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大人吩咐不要扩散,以免动摇军心。”
“元老会为什么要订立这个法案?家族要和流风全面开战了吗?”白川问。这种限制物资流通的情形会对商业造成极大的损害,除非是非常紧迫的全面战争期间,一般不轻易使用。这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紫川家刚刚从远东战败,立即又要在西部开始一场全面大战了吗?
明羽摊摊手:“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白川问:“这个法案主要针对谁的?是否针对我们?”
明羽茫然地摇头:“不知道。”想了下,他补充说:“其实我们在di du一直都安排有线人,但他们对这个法案的订立也是一无所知。实施禁止法案以后,粮食商人只能把粮食卖给军方和各地的民政专卖部门,不许出售给私人了。”
“明羽,大人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去哪里?”
明羽摇头说:“没有。但我猜,他这次的失踪一定与我们短缺的粮食有关系。”
白川想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明羽,我们现在的存粮还能支撑多少时间?”
明羽低头盘算了一阵,说:“如果没有大规模行动的话,节省点用,加上各地的库房余粮,我们还能支撑四、五个星期。”
白川心头一阵揪紧:也就是说,在一个月之内,事情若没有转变的话,军队就要开始饿肚子了。
三个旗本讨论了一阵,很快做出了几个决定:一、不知紫川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为了谨慎起见,从现在开始各部队必须要节省用粮了。
二、为了节约用粮,就要缩短战线。各部队停止对外进攻,等待粮食危机解除。因此,罗杰对特兰要塞的围攻要停止,罗杰军团从特兰城下撤军。
三、全军调整进攻的方向,由原来主攻东部,变成向西北方向发展。因为在西北行省区域,有两个行省是产粮的大省。
由于匆忙做出这么大的调整,各个军团之间有许多需要协调、衔接的细节问题待商议。会议由下午一直开到深夜一点才结束。在走出办公室时候,看着紫川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白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明羽:“大人这次回去,带了多少护卫?”
明羽一愣,说:“一个也没带。他自己走的。”
白川“哦”了一声,隐隐明白紫川秀的用意了:人多了反而会引起注意。而且,十万金币的悬赏毕竟太动人了。万一在随行的护卫中有人经不住这个诱惑,而去告密的话,紫川秀处境反而非常危险。这种情况下,孤身一人上路是最安全的选择。她心思一动:紫川秀平时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大而化之xing格,实质上他是个非常小心而jing慎的人。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大人,愿你尽快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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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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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纷纷扬扬的白雪,越来越大,脚底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道路,越来越难走。紫川秀不住地叹气:自己还真倒楣。长途跋涉了整整六天,眼看距离di du已经不足二十公里了,自己的坐骑却在路上的冰窟窿里折了前足,损了一匹好马不说,那一跤跌得还真疼得回味深长啊,走出了足足五、六里路,屁股上还在隐隐作痛。
他抬起头,从风雪斗笠的帽檐下面看去,天地一片皑皑苍莽,鲜红的一轮ri头挂在西边地平线,天se已经近黄昏。今天是到不了di du了,雪那么大,入黑以后路更难走,今晚得找个地方过夜了。看到路前方的丛林中好像有座孤零零的房子,他jing神一振:过夜的地方有着落了!
但走近一看,他又失望了。那屋子破破烂烂的,门板虚掩着,一推就开,显然已经荒废了。
“有人吗?”紫川秀叫喊几声,无人回应。他走进去,一股微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门外昏弱的阳光斜斜地照下来,房间里到处是乱七八糟的垃圾,显然这房子的主人早已把它放弃了。看来,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了。
野外露营,对过习惯了军旅生活的紫川秀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他点着了火摺子,打量下房间里的东西,肮脏又破烂,没一样用得上的。紫川秀动手扫开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落脚,从房子外边的林子里面抱回来一堆柴火,在房间里的厨房中搜索一下,发现了一个没了把手的铁茶壶。他用雪把里面的圬垢擦了下,发现里面居然还不怎么脏。这让他jing神大振,扣上房门挡住风雪,把地板上杂乱的东西清扫开,搭起了一个简单的炉架,把茶壶放上去,到外面地上找了一捧雪放进茶壶里,用火摺子引燃了柴火。树枝大多被雪浸湿了,忙了好久,柴火才总算点燃。
望着跳跃的火苗,紫川秀满意地长吐一口气,把随身的行军毯铺开在火堆旁做了个被卧,舒坦地伸直了长腿躺下。窗外,天se已经暗下来,雪下得更大了,凄厉的寒风呼啸得让人心寒,屋子里面却是暖洋洋的。劳累了一天终於可以休息,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躺在这里,等着水烧开、喝茶和吃干粮,光是这种悠闲的感觉让紫川秀舒服得不得了。
望着黑黝黝的窗外,紫川秀在出神。荒山野岭的野地、荒芜的破旧小屋、闪烁红亮的膏火,粗糙得难以下口的干粮。在自己不到二十二岁短暂的生涯中,曾经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连自己也记不清了。自从童年时代起,自己就一直在戎马中度过。同龄的孩子还在享受父母关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拿起马刀上战场砍杀了,杀不完的敌人,流风家、魔族、叛军。从西部战线一直到远东,自己的足迹踏遍了整个家族领地,见识到了许多常人无法想像的景观和奇迹,却惟独缺少一个常人都能拥有的家。
家啊!紫川秀轻轻感叹,眼角已经湿润了。自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没有亲人,没有牵挂。自己在远东的事业已经扎稳了根基,在别人面前,自己是威风显赫的光明王,叱吒风云的英雄,追随自己部下以数十万计,但是当深夜独自一人的时候,那份落寞和孤独却无人能解。他蓦然想起,那么多年了,唯一让自己有家的感觉的,是在紫川宁家中度过的那段不到一年的ri子里。
分别已经两年了,紫川宁是否已经改变了呢?得知自己叛国的消息后,她是不是很伤心呢?会不会相信呢?紫川秀不敢去想了。被祖国抛弃的ri子里,紫川宁是他唯一的jing神寄托。
正在胡思乱想着,水咕噜噜地烧开了。他爬了起来,俐落地用随身携带的行军壶和茶叶泡了一壶茶,然后把干粮放进了壶里,看着肉干、小米在沸腾的开水里面翻腾着,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心里却是喜悦的。
突然,他停住了手:外面的风雪声中夹杂着某种异样的声音,有东西踩在枯枝上面的清脆裂响声。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大的风雪,就是野兽也不会出来觅食的,怎么会有人到这个荒废的野外小屋来?但随即,声音更清晰了,有人正在朝这个小屋过来。
紫川秀的反应迅疾如电,一瞬间,搁在毯子边上的“洗月”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刀鞘尖灵巧地向前一挑,恰好把搁在火上的茶壶给挑到了地上,动作迅疾又平稳,茶壶里满满的汤水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他正要把火扑灭,忽然停止了动作,哑然失笑:自己过於紧张了!这次从远东秘密归来,由古奇山脉下的都灵行省到di du,一路没露过痕迹,紫川家不知道自己回来了,更不可能有人来追捕自己。他摇头苦笑着:没办法,身为紫川家有史以来最高悬赏金额的通缉犯,自己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稍有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
他把茶壶又放回了火堆上,将刀子往风雪蓑衣里一藏,刚开门,迎面就是一阵狂风夹杂着雪团打来,让紫川秀睁不开眼睛。
雪好像更大了,风中隐约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呼救声:“救命!”,紫川秀翻起了眼帘,在林子外面的茫茫道路上发现了渐渐变大的黑点,有人正在朝这边过来了。虽然双方距离还是很远,但以紫川秀的眼力,已经看得出是一群男人正在追逐一个逃跑的女子,一追一逃,双方正朝自己方向来,快要进入林子了。
知道事情与自己无关,但紫川秀好奇心大发,反而迎着他们掠了过去。他的动作迅疾却没发出丝毫响声,一边前进一边藉着树木隐藏身形,就像猫一样安静又诡异;再加上天se已经暗下来了,那一追一逃的双方竟都没有发现迎面有人在接近。紫川秀藏身在一棵树后,看着他们从前面跑过。那群男子一个个身形彪悍,杀气腾腾,即使在急速奔跑之中,他们的呼吸也并不显得急促,想来武功也不会很差。为什么劳师动众地来追杀一个女子呢?
被追杀的女子穿一身秀已经扑入了他怀中,膝盖狠狠地撞进了他的小腹。这一撞带着紫川秀一冲之势,力道好不凌厉,撞的又是人体的脆弱部位,那个人高马大的杀手当即倒在地上,像似的缩成一团,口中不住地呕吐着胆汁。
耳朵边风声响动,紫川秀听风辨形,立即知道一左一右同时有人夹攻。两个杀手反应也算是快了,紫川秀刚收拾了一个他们马上就攻上来,嘴里“呀呀呀”地怪叫着,黑se的大刀带着尖锐的风声落下,看似凌厉,但在紫川秀这种用刀的大行家眼里,他们的动作简直慢得像乌龟打劫蜗牛,处处是破绽。
紫川秀突然一侧身,双手在空中画个玄妙的半圆,一牵一引,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啊、啊”两声惨叫响起,血花飞溅。那两个杀手明明是用尽全力对着他劈过去的,刀子却在半空莫名其妙地改变了方向,砍到的却是自己的同伴!没等那两人倒下,紫川秀突然纵身倒退,一个手肘凶狠地打在身后杀手的肋骨处,骨头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听得清清楚楚,让人牙根发软。那个企图从身后偷袭的杀手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双方的实力实在差得太远了,这群杀手的实力顶多比一般的魔族士兵好点,对曾无数次出生入死的紫川秀,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对付他们,他连刀子都没拔,赤手空拳、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四个。他拍拍手,笑容可掬地望着杀手们,意思十分明白:你们不是我对手,不要无谓送死。
杀手们吓得从他身边四散走开。
黑虎帮老大黑虎拔出了刀,却不敢上前砍杀,脸上神seyin晴变化不定:对手武功十分古怪。他的力道倒不是很大,关键是速度,忽前忽后,腾挪翻飞,每一个变化都让人无从把握。现在己方已经倒下了四人,可是看对方轻松的样子,他根本还没用真正的实力。黑虎明白了:这次自己是碰上了真正的高手。这次十三个人出来,有三个死在暗器之下,现在又有四个一击即倒,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六人无论如何不是对方的对手。若在平时,自己早就下令撤退了。只是这次实在关系太大,如果事情泄漏,自己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没有活路。
他喊道:“请问阁下是哪条道上的?为何要强出头?”
紫川秀噗哧一笑。他自己对这些江湖切口一窍不通,但秀字营中多有来自三山五岳的豪杰之士,跟他们混得久了,紫川秀也学到了一点,也明白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出来多管闲事。
他笑笑:“我是谁不用你管。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我看不过眼。”
黑虎仔细地打量他一下,连说几声“好、好、好”一抱拳:“阁下武功高强,我们不是对手!算我们栽了,我们可以走吗?”
紫川秀点点头。
黑虎老大抱拳很恭敬地说:“谢谢阁下不杀之恩,ri后江湖相见,必有回报!”他转身叫道:“弟兄们,我们——”
与此同时,一个女声尖叫:“小心!”
“——杀!”说到最后一个字,黑虎陡然提高了声量,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叫。他突然转身,像豹子似的整个人扑起,挥刀直取紫川秀面门,刀势又快又狠,“杀”字刚出口,那泛着蓝光的刀锋已经到了紫川秀面前,劲风惊人。
紫川秀看黑虎说了这么多场面话,加上心里对这些二、三流的江湖人物确实也有点轻蔑,也松懈了。不料黑虎突然扑近身偷袭,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紫川秀就地一个草驴打滚,狼狈地躲开了那一刀,长刀带着尖锐的风声从他耳边惊险万分地掠过,几条被削断的发丝顺风吹起,刀锋冰冷的劲风吹得紫川秀皮肤生痛。
他狼狈不堪地就地打了个滚,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黑虎知道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不能让紫川秀缓过气来的,扑上去又砍了第二刀。紫川秀躺在地上,根本无法躲避,眼前那片湛蓝的刀光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等待那无法躲避的结局。
一声脆响,那一刀迟迟没有砍下来。只听见黑虎长长地惨叫一声:“啊——”接着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几个杀手惊慌地叫唤:“老大!”、“老大,你怎么了?”、“老大死了,点子太硬,风紧扯乎!”
紫川秀心知有变,睁开眼睛爬了起来,只见剩下的几个杀手正仓皇向外跑,连那几个被自己打伤的人、也连滚带爬地逃。黑虎老大仰面躺在距离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紫川秀戒备着走近,才发现他脸上的右眼只剩下了一个血洞,黑血从这个洞里不住地往外流,嘴巴大张着,那只完好的左眼鼓鼓地凸了出来,面上蒙着一股黑气,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十分狰狞。
暗器!紫川秀立即明白过来,有人用剧毒暗器打中了黑虎的右眼救了自己!想起刚才那一刻他仍旧心有余悸,汗湿重衣:太险了!就在那一瞬间,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数千万远东民众的解放,一切的一切差点就成了泡影。如果自己死在这个三流的强盗偷袭之下,魔族会笑掉大牙的。
他转头向倚靠在门边的女子,打个手势,先进了小屋。那女子跟在后面进去。
紫川秀朗声说:“这位女士,救命恩情,实在无以回报,敢问您芳名?”
那女子倩倩地鞠躬还礼:“您太客气了,我姓林,名雨。应该是我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才对,如果没有您,我今天定难幸免他们毒手。您武艺高强,收拾这几个毛贼本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只是您太过仁慈了,不防那些小人狡诈。”
那女子语调温柔而斯文,若不是亲眼看见,紫川秀真的不敢相信外面有四条大汉是死在她无影无踪的毒辣暗器之下。那个女子十分明白男人的心理,几句感激的话让紫川秀听得心里喜孜孜的,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一头栽倒地上:“大叔,请问您尊姓大名?”
紫川秀啼笑皆非地摸着自己多ri不刮、已经长出黑黑胡子渣的下巴,没去纠正对方,只是说:“快把门关上。”外面的寒风夹杂着飞雪不断地卷进来,让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许多。
(紫川秀心里叫苦:“大叔?”英雄救美的梦想破灭了,自己没戏唱了。)
林雨说了声:“谢谢”,转身关上了门。她在火堆旁边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知是无意还是出自女子天xing的jing觉,她选择坐在紫川秀的对面,与紫川秀之间恰好隔着一个火堆。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雨风衣上积着白白的一层雪,进入了暖和的房间里被火一烤,融化的雪水一滴滴地溅落在地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响声。
紫川秀忍不住说:“快把大衣脱下,不然雪水浸进衣服里,会生病的。”
林两“啊”一声,仿佛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紫川秀猜测她的身份可能是来自某个富贵人家的千金,不然怎么会连这么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但世家千金之女,怎么会使用这么狠毒的暗器?
她犹豫了下,还是照着紫川秀的话把罩在外面的风衣和头罩掀下了。
整个房间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紫川秀惊呆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白玉般皎洁的瓜子脸,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完美的轮廓线条。紫川秀越看越觉得漂亮,越看越有韵味。他尤其注意的是她的眼睛,眼波像笼罩着烟一般的薄雾朦胧,仿佛在其中隐藏着无穷的心事。
看到她,紫川秀才算明白,什么叫倾城倾国,什么叫红颜祸水。自己见过的美女并不算少,像英姿飒爽的白川,风姿卓越的林冰副统领,高贵典雅的卡丹公主,俏丽的林秀佳,还有自己的心上人紫川宁也是难得一见的绝se了。但若与眼前这女子相比,她们全部给比了下去。眼前这女子不但是天生的美,她还具有一种独特的、让人难以揣摩的朦胧气质,十分有女人的韵味,就像一朵乍开的、还带着清晨露珠的玫瑰,正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她兼备十八岁女孩的容貌与成熟女xing的韵味,与之相比,林冰副统领就显得过於成熟,而紫川宁则不过算个ru臭未干的小女孩。
紫川秀想,如果她走到大街上,可能会引起道路堵塞。这样一个美女,可以让那些热血的小伙子心甘情愿地为她从di du的城墙上往下跳。不过,紫川秀早已过了那种热血沸腾的年代。他给下了个结论:“很漂亮。不过,也仅仅是漂亮而已。”对於这个美丽的女子,他也仅仅是抱着欣赏的眼光赞叹一番而已,赞叹造物的神奇,就像惊叹大漠落ri的感动,或者流星掠过夜空的灿烂,心里并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
他自己也奇怪,美se当前,自己竟能这样的无动於衷。是时代已不流行一见钟情了呢,还是自己不再是一见钟情的年纪?大叔?
林雨放下心来。这个男子与旁人不一样。他有高度的自制能力。在乍看到自己相貌的那一瞬间,跟别的男人一样,他的眼神中也出现了迷惑和赞叹,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立即清澈了下来,整个人都很平静——并不是那种当面假装若无其事,趁自己不注意时候却在偷看自己的假道学,他是真的能很自然地看着自己。
她暗暗庆幸:看来今晚的安全应该没问题了。她主动地开口问:“大叔,您叫什么名字呢?您是住这的吗?”
紫川秀正要说:“不是,”随即又改变了主意,说:“我叫张阿三,是个流浪汉,住这里。”
女子环视着周围破烂不堪的东西和脏兮兮的墙壁,露出骇异的表情,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在这么肮脏、简陋的地方生活下去。紫川秀也觉得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圆谎说:“这个小屋是我暂时住的,因为很久没来了,有点脏了。”
紫川秀在暗暗猜测着对面人的身份,这个女孩子容貌秀丽,气质高贵,应该是某个富商或者高官家的闺秀,但奇怪的是,他又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种深闺小姐不应有的沧桑感觉。好奇心差点把他给吞没了,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她就是再美、再漂亮也不关我事,正经事情要紧,白川他们还在等我找粮食回去下锅呢!
锅里的食物“呼噜呼噜”地煮开了,紫川秀把茶壶从火上拿开,揭开壶盖。他从随身的包里里找出一个小碗和勺子,从里面倒了一份小米粥出来,递给对面的女子。女子摇摇头,轻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接过碗去。紫川秀犹豫了了一下,还是把碗放在她面前。他自己拿起了还很烫手的茶壶,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粥,他感觉到,对面那双很亮的眼睛一直灼着自己,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的那一份,看到女子对面前的小碗连碰都没碰,紫川秀感觉大为后悔。但这时也不好意思说:“您不吃的话,还给我吧。”只得把饥肠辘辘的感觉忍了,在墙角为自己打扫了一处地方准备睡觉。把行军毛毯递给了对方,没等那个女子推辞,他已经把毯子往她身上一丢,说:“火炉就交你看了,记得放柴进去。”地大摇大摆地躺下,伸个懒腰,不一会已经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睡着了。
女子哑然失笑。自己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行事像个小孩子似的。但是幸好,他还算是个君子,没有对自己罗罗唆唆问个不停,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印象中,第一次有男子这样对自己无动於衷,这倒让她对他产生——好感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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