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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猪
“宁小姐,”斯特林慢慢地说:“也许你没有做错。但,你还记得二月十五ri晚上的事情吗?一个蒙面的男子,为了保卫你不落在刺客们的手上,与刺客誓死周旋,舍生忘死,英勇抵抗————你还记得吗?”
紫川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她不明白斯特林为什么要说这些看似与现在毫无关系的话。
“那人就是阿秀。”斯特林懊恼地皱皱眉,转身向外走。他不知该怎样往下说了,更不知该如何面对紫川宁那双含泪的双眼。身后,屋子里响起了紫川宁凄凉的哭声。
“那些ri子,你许下心愿,未来ri子相见……牵牵手一放已是多年,沧桑容颜……”
紫川秀慢慢地走在di du的街头,口中轻轻地吟唱着一首童年学过的歌。雪后的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从身边经过,没有人有对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小夥子多看上一眼。他呆呆地站在街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和平的景象,看着这生气勃勃的男人和女人,彷佛在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人和物。
感觉有人正走到他身后,紫川秀也不回头:“大哥吗?”
“是我。”帝林走到他面前,安静地看着他。
紫川秀的笑容惨淡:“你让我过去,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吗7”
帝林神se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听过一些传闻。”
早在半年以前,监察厅安排在紫川宁家中的卧底早就向帝林报告了:“di du几个出名的花花公子正在拚命地追求紫川宁小姐。”
一接到那个报告,帝林立即知道大事不好。由于紫川宁家族继承人的特殊身份,又是罕见的美女,哪怕白痴都知道:谁能娶了这个女孩子,绝对有莫大的好处。那些野心家会不遗余力地奉承她、讨好她。虽然紫川宁秉承了紫川远星的血xing和智慧,受过良好的教育,形成了她优秀的品xing。但她毕竟还是女xing,帝林深知,女xing出自天xing的爱慕虚荣,意志软弱。比起男人用理xing考虑问题,而女人考虑问题却是依靠感情。她们容易被一些耀眼夺目却毫无价值和内涵的东西所吸引:无边无际的鲜花、舞会、华丽的衣棠、美丽的钻石、绚丽的焰火晚会、说不完的甜言蜜语、赞美的话……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经得住那些欢场老手们的花言巧语?
帝林知道这个危机,但他却无能为力。紫川秀失踪了两年多,谁都认为他已经死了————要不就是叛变了。在情郎已经不在了的情况下,刚刚进入十九岁的紫川宁正是少女情怀,如何忍受得了这种寂寞?紫川秀出现后,帝林意识到,必须让他们俩马上见上一面。即使他们暂时还不能在一起,但只要知道紫川秀还活着,紫川宁会马上把那些花花公子们像鼻涕一样甩到一边。
但他想不到,紫川秀还是回来得太晚了。
“阿秀!”斯特林跟在后面匆匆地赶来,一把抓住了紫川秀:“你……没事吧?”
紫川秀笑笑:“我很好。”
“但……这可能有点误会的,宁小姐现在也很后悔,我想你们应该好好地谈一下————对,冷静一下,好好谈一下,事情可能还有转机的……”
“斯特林!”帝林低沉地咆哮一声:“别出馊主意了!难道你还想让阿秀握着那对狗男女的手,默默流泪祝他们幸福吗?”
“但是……”
“阿秀,记住,男子汉要坚强,要有尊严,我们生来就是忍受痛苦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和回忆。只要挺住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阿秀,宁小姐始终是爱你的,她不过一时糊涂,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紫川秀呆呆地望着长街上的人流,对两人的话恍若不闻。适量的痛苦使人喋喋不休,真正的痛苦却使人沉默。此刻,紫川秀的思想已经进入了一个超越凡人的境界。
帝林、斯特林与自己亲如手足,但他们难以理解自己对紫川宁的那份感情。从孩提时代,自己就被灌输信念:“守护紫川,守护宁小姐”。小小年纪,自己曾发下誓言:“要一辈子守护在宁小姐身边。”对他而言,紫川宁的存在不单是他心爱的女孩子,还是他心目中最纯洁的偶像,不可侵犯的神祉。
对紫川宁的爱,是促使他奋斗的人生信念,是他生命的全部。在远东艰苦战斗中,在那些出生入死的riri夜夜里,支持他的只是这个信念:“建立不辱她身份的功业,与她相聚”。
但突然,大地在脚底下裂开了,整个世界都在崩溃。自己率领军队在远东孤军奋战,折死抗击魔族的时候,她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一切的梦想和憧憬,希望和理想,都被无情地粉碎。那些雄伟的业绩和辉煌的功勋,已经再无意义。
在这一瞬间,紫川秀真切地感觉到了斯特林失去了卡丹公主时的痛苦。他难以比较,是哪种痛苦更为深切呢?相爱的人远隔万里只能在心里默默想念,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变心投入别人怀抱?斯特林比自己幸运,没有了卡丹公主,他还有另外一个支柱,那就是他的事业,他效忠家族的理想。他把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心底,全心全意地扑到了事业上,以此来化解悲痛。而没有了紫川宁,自己就像个红了眼的赌徒一样,一无所有。
笼罩di du多ri的云层已经消散,温馨的太阳从雪后探出了头。冬ri里看到久违的阳光,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喜气洋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路边的饭馆里传出了烤肉的香味,一架马车从他身边驶过,激起的雪泥溅了他一身,车音辘辘,车夫探出头来对他做了个鬼脸,叫嚷几声,一匹拉车的马在放声长嘶,于是车夫的声音便消逝在马的嘶鸣中了。人们脚步匆匆,那种人群独特的气氛扑面而来。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生活的气息是那么的鲜活。在这么美好的ri子里,竟然有人会悲伤,会难过,会伤心落泪,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好大的雪,今年又该丰收了。”紫川秀喃喃说。
帝林和斯特林面面相觑,脑子里转着同一个念头:他该不会失心疯了吧?
紫川秀转过头来:“我要回远东去了,补给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斯特林。具体的事情,负责后勤的明羽会和你联系的。”
“请放心吧。”斯特林点头,有点不放心地试探着问:“那……你没事吧?”
紫川秀笑笑:“我很好。”
三人一路走回了帝林的府邸,收拾了包裹和行李。二人送他,一直送到了di du的城门口,一路无言。天空又下起了雪。
“那,就在这里分手吧。”
帝林点头,出声说:“保重。”随即压低了声音:“战况不利的话,赶紧逃回来吧。我会安排人手在瓦伦接应你的。”
斯特林没有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紫川秀。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反常,让他很不放心。
紫川秀郑重地道谢:“谢谢。那么,你们也要多保重啊!”牵着马走了好远,回过头一看,那两个身影依旧立在城门下,遥遥地望着自己。对着身后的人影,他深深地鞠躬下去,轻声说:“谢谢!”
远远的,他们也向他鞠躬还礼。
不知不觉的,紫川秀已经热泪盈眶。他翻身上马,向着ri出的方向飞驰而去。他老是用马刺踢马,好像想逃开在后面追逐着他的惊恐、悲哀和痛苦。黑马像旋风一般地向前疾驰,鬃毛迎风飞舞,吃力地喘息着,张大了鼻孔,喷出一阵阵的热气。马越跑越快,扑面而来带着冰冷气息的寒风吹刮着他眼角的泪水,这使他感到神清气爽。两旁的景物在飞快地后移,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他兴奋。
当时,他听到了紫川宁哭泣的声音,他没有回头看她,因为没有必要。爱情不是依靠哀求和怜悯得来的,纵使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但总还留下了尊严。他知道,他已经将生活的热情和以往对她的爱慕通通留在了她脚下。他相信自己再也不会获得激情,再也燃烧不起男女间的情火,再也不会痴迷狂热。如今他的心境,清澈而冰冷,就像那天空落下来纷扬的白雪。
他默默地说:感谢上苍,你解除了我的jing神枷锁。如今,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我了。我今年二十二岁,就已经是远东的光明王,已经远东军队的统帅。哪怕就是显赫一时的流风霜也不曾拥有这么庞大的军队,这么多的jing锐士卒。有了这支军队,自己即将横扫远东全境,满可以封疆裂土,傲视当世!如此风云际会,岂是当年小小的紫川家副统领所能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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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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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七八二年的三月一ri,光明王紫川秀从家族内地返回远东。在布卢村留守的秀字营军队的护送下,三月八ri,光明王回到了大本营明斯克的科尔尼城。他风尘仆仆,立即召集将领们开了一次核心会议。所有还留在科尔尼的高级将领都参加了,他们是明羽,白川,半兽人布森,半兽人布兰,半兽人德布,蛇族索斯,矮人鲁佐,龙人门罗,还有jing灵怪的代表————到现在紫川秀也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在我离开的时间里,情形怎么样了呢?”紫川秀问。
没有人回答,看着将领们那哭丧着脸的表情,紫川秀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刚刚从前线归来的布森和布兰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面目憔悴,那浓浓的毛发暗无光泽,目光黯淡。
“总的来说,情况不妙。”布森干咳一声:“鲁帝已经开始反攻了,他从边境的省份抽调了守备军,重新又组织了十五个团队的重兵。主力出现在得亚行省东南,前锋已经强渡了蓝河,直接威胁到我们的明斯克行省了。我们拿下不到几个月的得亚、杜莎等多个行省,现在又被魔族军夺了回去。”
“蓝河是条天堑,渡口的守备军队为什么不加抵抗?”
“殿下,我们抵抗了!”蛇族的索斯哭丧着脸:“我们拚死抵抗了,三十多名哈特族的小伙子们都死在了阵地上。但敌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坐着小船,密密麻麻地涌过来。我们没吃没喝,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饿,弓箭都消耗光了,还是不见援军的踪影!没办法,我们只能撤退:我们是在英勇战斗给予敌人重大伤亡后才光荣撤退的!”
尽管索斯自称是“英勇战斗”,但是紫川秀一听就听出了毛病:如此险要的地势和关卡,蛇族只死了三十多人就弃守了,估计他们所谓的“英勇战斗”也不过是拿着弓箭对渡河中的魔族军狂she一通罢了。
他问明羽:“为什么不派增援过去?”
明羽面露尴尬之se:“殿下,那时候我手上的唯一的军队就是秀字营了,而您交代过的,没有您的命令,谁也不准动秀字营。”
紫川秀想起来了,他确实是下过这样的命令,目的是将秀字营这支jing锐力量尽可能完好地保持下来,一来是为了隐藏实力,二来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在将来与魔族的关键xing会战中充当致胜的决定xing力巨里。
“那别的部队呢,佐伊族的团队,还有龙人团队……”
“除了秀字营以外,其他团队已经被我分散了,派驻到了各个乡村和城镇去。所以,命令的传达和军队的集结都需要时间,等我们集合了三个团队的步兵时候,渡口已经失守了……”
白川举起了手:“大人,抱歉,我的部队也分散了——我只保留了秀字营的军队和远东第一团,其他的部队都暂时分散了。”
紫川秀震怒:“为什么干这种蠢事?自动分散军队,那是自寻死路!”
白川轻轻地说:“大人,我们没那么多粮食啊!”
紫川秀恍然,他皱起了眉头:“有这么糟糕了吗?!”
将领们yin沉地点着头。紫川秀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巴。
接下来,由白川进行敌情的介绍:鲁帝亲自统帅的军队主力,约十一个野战团队的兵力——已经占领了得亚行省。那里,罗杰军团正藉助沿途城池的防御尽力抵抗,且战且退。但同样因为粮食问题,本来作为起义军最强大的军事力量的罗杰军团也变得衰弱了,无法与魔族相持,正在逐步后退。
魔族的塔杰总督率领塔杰的守备队,从明斯克行省的东北方向沿着培杰公路向明斯克逐步逼近,新任命的伊里亚总督巴特率领三万骑、步兵朝科尔尼前进,沿途一路汇集小股守备部队,剿灭起义部众,烧杀掠夺,手段十分凶残,但他的进军速度比较缓慢,很有可能打算在明斯克行省的西北部与塔杰的守备队会师,然后在鲁帝拖住起义军主力的时候,他会直冲远东军的大本营科尔尼。但也不排除他会突然迂回,对后撤中的罗杰军团形成合围的可能。
另外,南方出现了新的魔族部队————白川怀疑他们是加来和古迪撒两行省的魔族守备队的残余力量:他们夺下了起义军曾占领的加来行省,切断了起义军主力和瓦格行省布卢村后勤基地之间的联系,主力位于加来行省首府,但按兵不动,估计他们是想等候北方的魔族军团南下时候才与之呼应,一举围歼起义军主力。这支部队虽然实力不强,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十分险要,威胁着起义军的后勤补给线。
等白川说完,明羽站起来补充说:伏名克行省的游击队已经发来报告,凌步虚军团最近部队频繁调动,大批骑兵部队连夜拔营不知所踪,其动向十分可疑。他提请紫川秀要考虑到这一点,不要放松了对西边的jing戒。
“大人,您是否在听呢……”白川看着紫川秀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提醒他。
“啊,啊……”紫川秀回过神来:“刚才你说到什么了?”
白川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发现,这一次回来,紫川秀的jing神状态似乎差了很多。
紫川秀在思考着,情形确实十分危急,起义军正处于最衰弱的时期,魔族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他们步步进逼,从四面八方对起义军的根据地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包围圈。并且,他们吸收了上一次科尔尼会战中鲁帝因为孤军深入而失败的教训,这一次的进攻明显是经过周密策划和准备,各魔族部队的行动相当有默契。最糟糕的是,起义军如今太衰弱了……
“情况比您想像的还要严重,”明羽沉重地说:“大人,我们的粮食储备差不多已经枯竭了。现在,我们把绝大部分的粮食都给了罗杰军团,因为他要抵挡魔族的主要攻势。至于其他的军团,我们只保留了那些最主要的部队,别的部队只能暂时把它拆散,让士兵散落到各个村镇去,化整为零比较容易找到食物。————大人,我们知道这个主意很蠢,但是我们只能用这么个办法了。不然的话,早一个星期前我们就撑不下去了。”
其他的将领们七嘴八舌地赞同:“确实是这样的,我的部队也走了一大半了。”
“没办法,饿着肚子怎么打仗?小伙子们现在连武器都拿不起来了。”
布卢村的半兽人德布举起了手:“我的部队还是保持完好的,但有半个月得不到粮食补给,骑丘都已经开始宰杀战马充饥了,军官无法阻止他们。”
jing灵怪的代表也举起了手:“报告光明王殿下,我们的药品已经用完了,现在,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对伤病人们进行治疗:情形十分危急,每一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伤员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死亡。”
“大人,弓箭队的箭矢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实在没办法再投入作战了。”
“禀告殿下,为了找食物,昨晚佐伊族的步兵洗劫了都兰城……”
大家议论纷纷,将领们吵吵嚷嚷的,互相抱怨,会场越来越喧杂。
“目前的困难,我已经了解。粮食缺乏、药品短缺、武器短缺,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将很快得到解决。”在紫川秀低沉的声音里面,蕴涵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他声量并不高,但喧哗立即停止了,会场变得鸦雀无声,宛如荒山野林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抬起头,以严峻的目光环视全场。
“明羽!”
明羽肃立起立:“是,大人!”
“不要吝啬你的库存了,通通清出来,立即发到各个部队去!”
明羽犹豫了一下,大声回应:“遵命,大人!”
“将军们,立即行动起来,目标只有一个:彻底、完全地把魔族赶出远东,消灭他们!”
“是,殿下:”各族将领齐声回答。看到光明王如此信心十足的样子,他们通通给鼓起了劲,一扫刚才晦暗低落的情绪,会场的气氛变得昂扬起来。
在紫川秀的引导下,起义军的高层达成了共识:坐等消极防守是没有出路的,只会看着领地被魔族逐步蚕食、越来越小。紫川秀提出:在近期,必须要组织一个相当规模的反攻,将魔族的进攻势头给打下去。魔族四面合围,看似气势汹汹,但其实正给了自己各个击破的机会。
蛇族的索斯提出,是否可以集结手上的预备兵力,对敌人那些兵力比较弱的部队比如南面的加来守备队,或者塔杰守备队,进行一次打击。但这个提议被紫川秀否决了。消灭那些小股部队对改变整个战略形势毫无帮助;即使南面的加来守备队被击败,但北边的巴特军团照样会前进,那样起义军就要面临连续作战的困境。敌人最强的地方也正是最弱的地方,只要自己打一个胜仗,在鲁帝的主攻军中消灭三到五个魔族野战团队,敌方主力将丧失大半战斗力,无法再进;而其他的呼应部队没有了主力的配合,他们绝不敢单独向起义军的根据地发起进攻。这样,围攻之势自然就被化解了。
紫川秀引经据典,又是兵书,又是谋略、战法,讲得头头是道,各族将军们听得心悦诚服,纷纷赞同:“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光明王殿下!”
时间到了中午,会议暂时休息。紫川秀单独把明羽和白川两个人类将领叫了进来。明羽惶恐地道歉:“大人,实在抱歉,下官自作主张……”
“不,大人,是下官提出的主意,明羽不过执行罢了。对不起大人,当时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能把部队拆开了,分散到各个郡县去,那样比较容易找到粮草供应……很抱歉,下官愿意接受大人惩罚。”
紫川秀笑笑,他知道其实两人其实上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慌张,不过是博取自己的同情的手段了。在粮草紧张的情形下,把不在第一线作战的部队解散,那是减轻粮食消耗的一种办法,但太消极了。紫川秀知道,还存在着另外一种比较积极的办法。
“为什么不考虑以战养战呢?”紫川秀心平气和地问:“记得我离开的时候,部队还是有战斗力的,既然我们缺粮,那就向魔族要去!主动进攻,击败他们的军队,夺取他们的城池,拿下他们的辎重和补给——这样不也可以解决问题的吗?为什么要那么消极地干等着呢?”
俩人对视一下,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明羽干咳一声:“大人,我们也考虑过了,但是不行,当时实际的情形不允许。”
白川点头。当时他们三人确实也讨论过这个方案:是否在粮食消耗完之前与魔族来一场决定xing的会战来决定胜负?但结论是否定的。她想,这就是紫川秀的价值所在了。如果他在的话,那就会有一场正面会战。光明王鼓舞人心,有他指挥,土兵和将领们都信服,认定他是伟才,他们便能一鼓作气。但无论自己也好,罗杰也好,尽管都是通晓军事的骁将,却没有紫川秀那种威望和鼓动力,那些桀骜不逊的异族将领们未必买自己的帐。连最基本的上令下行都办不到,这种情况下与魔族决战等于找死。
紫川秀看着局促不安的两名部下,若有所思。他想,这就是临时留守zheng fu的局限了,他们缺乏那种大刀阔斧敢于决断的魄力,不敢采取比较冒险的措施和手段。比起一个人的独断专行,三人联合决策讨论出的结论往往倾向一个比较中庸的办法,不可能是最好的,但也不会是最坏的。他们倾向于把局面维持下来:不过这不正是自己安排他们三人联合决策的用意吗?
“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们商量。”刚才会议时候,当明羽提出已经把部队解散了,紫川秀在震惊之余,马上就醒悟过来了:破而后立,这不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吗?
“我军的现状迫切地需要改革,”紫川秀缓慢地斟字酌句地说:“我们的军队结构庞大而臃肿,人数虽多却形成不了战斗力,一年前的科尔尼会战中就看出来了,各个嫡系各自为战,虽然号称四十万大军,却被六万训练有素的魔族军打得鸡飞狗跳。军队庞大而迟钝、动作缓慢、毫无效率、战斗力低下,武器装备差——在过去的一年间,科尔尼会战之后,我军曾多次向魔族发动进攻,却进展甚微,这就是原因所在。
“而且,我们庞大的军队也给后勤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可以说,我们如今的困境就是过去毫无节制地扩军带来的恶果。我们一手训练出来的秀字营和原来的佐伊族第一团、第二团都是很jing锐的部队,但是过于庞大的民军云集和大批没有经过训练的老百姓加入,给我军的运动带来极大的不便,我们努力筹建的正规兵马最终沦落为行动不便的乌合之众。”
他总结说:“从长期战争的角度来考虑的话,供养一支过于庞大的军队,对整个国家都是一场灾难,特别是现在的远东,正处以青黄不接的贫濯时期。即使是在远东经济鼎盛时期的哥应星时代,整个远东地区也不过供养八十万军队而已,而现在单以明斯克、云省等数个省份的经济要供应四十万军队,实在无法长期坚持。从实际情况来看,我认为保留十五到二十万比较jing锐的常备军就足以抵御魔族的进攻了。”
白川和明羽长期在第一线作战,对紫川秀所说的弊病深有体会。军队的装备落后、战斗力差,往往只能靠着人海战术来抵御魔族的少数但jing锐的军队,每次征战下来损伤都非常严重,于是不得不从地方上抽取更多没有经验的老百姓加入,于是军队的素质又进一步下降,这几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了。他们也曾苦苦思索解决的办法,但始终没有结果。现在紫川秀提出了办法!裁军一半,重新进行军队的组编,组建一支人数较少但更jing锐的军队,这份破而后立的魄力让他们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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