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梅-acom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封翔扫了她一眼,“朝霞无天的轻功很可怕。”
啊?她回以满脸问号,对不起,她对武学一窍不通。
难得耐心的他解释,“雪地上,他的脚印比你的还浅,而且他外袍的下摆边上没有雪迹。”身姿过於轻盈,连他都不太敢相信,从未见到任何人的轻功达到这种地步。
她还是不懂,“那有什麽关系?”他们要看的是矿脉,又不是来比较谁的轻功比较好。
他没有回答。
她抓抓下巴,满头雾水的眯眼望天。
封翔不再看向她的不解,锐利的视线移向前方那道银白色的身影。该死,他後悔极了带她一同前来,原以为不会有太大风险,他有足够的自信保护她不受半分伤害。
此刻他却不那麽确定了。如果朝霞无天真的当著他的面劫持慕容行天走人,以他的轻功怕是根本无法追上的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离开。而且,一个朝霞无天便如此可怕,那麽另一个叫做李子祁,又是如何的深不可测?
一行人向西出了城门,大约再半个时辰,四人停驻於一座被白雪厚厚覆盖的山前,与其他山峦相连,这座山从外表上看起来其实并没有什麽区别。
“就是这里了。”轻跃下马,朝霞无天笑著,精美的面孔因冷而显得有点苍白,手上仍是攒著柄纸扇不放的死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美丽冻人。“需要我们领两位上山麽?”
仰头看看这座白色大山,慕容行天收紧雪貂外袍,好冷,就连呼出的空气都结成霜似的白色晶莹。这种大寒冬日来探矿脉实在不是件好事,她肯定爬不动的。
封翔斜睨了慕容行天畏冷的瑟缩,跳下马,“麻烦两位带路。”太冷的天,他怕她受不了,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他们乱闯只会更耽误时间的让她受寒。
安坐马上的李子祁闻言皱了皱眉,不太情愿的翻身下马,走到朝霞无天身边瞪了他一眼。
笑嘻嘻的挥动纸扇,朝霞无天瞧著另外两个人,笑意浓浓的目光中的有趣非常明显,“好,请跟好了。”收扇一笑,纵身一闪,轻盈若雪般飘逸无声无息的人影已经闪到了数十丈之外,山侧的一颗巨石边缘。
李子祁无奈叹口气,点地飞跃跟上去。
“来。”封翔伸手向慕容行天,後者正目不转睛的盯著李子祁他们。
“干吗?
翡翠梅-acome 第 6 部分
李子祁无奈叹口气,点地飞跃跟上去。
“来。”封翔伸手向慕容行天,後者正目不转睛的盯著李子祁他们。
“干吗?”斜瞄一眼他的大手,好新奇的笑弯了水眸,“哇,我明白你对他们轻功的评价了,很精彩哦,简直和玩戏法一样,一下就变到那边去了。”
“我带你跟上他们。”他根本不跟她罗嗦,抓住她的小手,另一只结实的手臂已顺势揽上她的细腰。
吓了一跳,她忙拍开他的手,“喂!有人在看,大白天的,你要干吗?”糟糕,是不是脸红了?他突然靠那麽近,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见她终於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耐心的再伸出手,“我没有功夫,我不指望你能用爬的跟上他们。来,抱住我的脖子。”见她俏红了脸,忍住想笑的冲动,“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行天。”
咬了咬下唇,她别无选择的张手圈住他倾身下来的肩颈,由他抱起整个的他,暖暖的男性气息好闻得让她又是脸一红。
“抱好了。” 声音微微的沙哑了,封翔侧头擦过她小巧的耳垂轻道,浅浅的弯出个笑於她在怀中竟然的感觉之好。提身飞跃。
见客人蘑菇了那麽久终於动身,李子祁半挑著浓眉低头瞅矮他半头的朝霞无天,“瞧你招惹的麻烦。”好听的男中音极端悦耳。
“好玩呵。”打开纸扇摇啊摇,朝霞无天笑得玩味,“要是你觉得无聊,就自己先回去,我一个人看好戏。”
警觉的瞪他,李子祁半眯上眼,“你有点过头的热中了,好戏随便看,别有其他念头。”
笑眼转向他,朝霞无天笑得好无辜,“知道,知道。”慢吞吞收起扇子,“喂,李子祁,你不觉得那个慕容行天长得比较国色天香?”
“他是男人,你眼睛有问题。” 李子祁懒得回头多看一眼。
“呵呵。”朝霞无天轻身朝山上飞去。
“‘呵呵’代表什麽意思?” 李子祁追上去发问。
吐舌做了个大鬼脸,朝霞无天笑得快意极了,“代表我想到用这座山换取什麽样的价码了。”
天至黄昏,看过矿脉的四人返回珍珠兰。朝霞无天并不著急著商谈,而是请封翔他们好好先休息,第二日再谈不迟。
入了房门,慕容行天立刻收住挂了一天的僵硬笑容,双手揉著有点酸痛的脸颊,到花厅中央的圆桌倒茶。
吩咐再添个火盆,封翔进屋将外袍丢到一边的椅子上,跟著慕容行天到软榻坐了,拿起她放置好的热茶喝一口,并未开口的任她掌握思考的时间。
捧著温暖的茶杯,慕容行天依旧缩在厚厚的雪袍中,蜷在软榻上半垂著眼睫,沈思今天所行及所探到的矿脉。
门轻轻敲击後打开,侍女们移入一个火盆,在封翔的指示下安放在软榻边後,整齐的敛福退出。
慕容行天待门关上了,才闭上眼仰起头叹道:“头痛。”
“什麽?”略挑剑眉,封翔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你受寒了?”这个可能让他即刻要起身,“我去找大夫。”
“不是,大哥,我没受寒。”她揉著太阳x,“我头痛今天看的那座矿山。”麻烦接麻烦,封翔老兄是不是上辈子施恩她太多,这辈子她才这麽不幸的因他而被粽子似的麻烦捆绑得结结实实?
他坐回原位,“矿脉不好?”
“好。”她咧了个难看的笑,“非常的好,简直就是好得过头了。”几乎是有点恼火的丢出评价,“今天之内我们看了仅仅三处矿脉,就已经丰富得超出我的想象。朝霞无天太过聪明的是的不折不扣的大麻烦。”
他安静的听,只是对她提到朝霞无天时,有丝不悦。
她仍处於自己的考虑中,“若我是他……”她可能还真不会用这种诱饵来设圈套,杀人不见血的难题摆出来,难怪那麽体贴的让他们“好好休息。”
不想再听她任何扯到朝霞无天的字眼,封翔喝著茶,状似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开,“你不满意矿脉的丰富?”有些不合长里的奇怪。
看向他,她没有笑容,满眼的认真,“大哥,我们没有半分实力买下那座矿山。”这世上能出得起价的恐怕除了逆府,别无他想。至於皇室,则方便多了可以直接没收充公分文不费。唉,当皇帝果然威风又便利,想要什麽张口即可。
他没有半分存疑对於她的结论,这女人比算盘还精明的脑子在公事上绝不会出错。剑眉逐渐向眉心靠拢,“有别的可能得到麽?”他指的显然是除了用钱财,“我不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想用钱来让我们难看而已。”一定有别的是他们所图。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麽。”她单手撑住额头。头疼的用食指揉著眉心,会有什麽事比倾家荡产更惨?不知对方的目的,他们无法防备自己。啊!头好痛,遇上讨厌的对手了!
“行天。”他唤道。
“啊?”她抬眼,以为他有什麽好办法或建议。
张开双臂,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神情,“让我抱抱你。”明知是他让她处在这麽为难的角度,他开不了口道歉,只能用他所知的方式安抚她。
她一愣後,脸发红的啐一口,“今天你还没抱够。”说是说,仍是下了榻,绕到他这边,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投入他怀抱中。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想起今日一天他小心合乎她上下山的情景,忍不住一笑。
将下巴搁在她发顶,他并不用力的将她圈在他的世界中,她柔软的身体和她独特的淡淡香味让他放松,“不头疼了?”听到她的笑,他在她头上也弯起了薄唇。
“都是你的错。”她舒服的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用手指戳他硬硬的肩。要不是当初他硬要她垄断子午城内的银楼,哪里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一个珍珠兰已经如此难缠,要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反应的逆府也蹦出来……啊,头又痛了!
他闭上眼,大手轻柔的抚摸著她的背,纤细得像是他一使力便可折断了,这麽个小小女人,无怨无悔的帮助他……
“大哥,你说,为什麽他们不干脆一刀砍了我们两个?”要报复,很简单啊,干嘛拐弯抹角的让彼此都兜著圈子玩游戏,多无聊。
“因为太多事情比死还可怕。”他的声音冷酷似刀锋。
觉察他全身的突然紧绷,她直觉的摊开手掌摩挲他纠结的肩臂肌r,轻轻询问,“为什麽?”问的是他的转变。
他沈默的感受她的安抚动作,骤然凝聚的杀意缓慢的褪下,好久了,才开口:“我出生在关东的一个小山村。”
一怔,他第一次向她提及他的背景。
“我家是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有爹娘和一个刚出生的弟弟。”他平缓的语调中有著深深的悲伤,“田地收成并不好,但我家过得很快乐,没有任何复杂的矛盾,很简单的快乐,有房子遮风挡雨,有食物裹腹,足够了。”
她亮亮的眸子中染了水雾,为他的哀伤,为他每一句话之间长长的停顿,为他努力的深呼吸的平静自己,忍不住直起身,她伸手掩住他的唇,“不想说,就不要说。”她不愿看他痛苦,不愿看到意气风发的他之下深藏的是如此受伤的灵魂。
目不转睛的与她剪水大眼相缠相视,他温柔握住唇上的小手,亲吻著那冰冷细小的指尖,低低道:“我想告诉你。”他想和她分享他的未来,他想让她知道他的过去,他想让她比喜欢更喜欢他,他想要她的心,不光了解他,还要她爱上他,如果他爱她一般。
她颤抖著,微微的刺激自他炽热的唇传向她敏感的指尖,暖了全身,暖了心窝,樱唇微张,她略扬头凝望他,“我不愿你如此悲哀。”
“那就陪我一起忘却。”他索取承诺,“呆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行天。”
她叹息了,为什麽她会西让他得这麽深呢,喜欢得心都痛了,“我不离开你,大哥,永远也不离开你,就算你还是像个坏蛋一样吝啬又讨厌,我也绝不离开你。”
他慢慢扬起一道剑眉。
她笑得好甜的相对。
薄唇很慢的弯起,弧度加深,直至双颊上让隐藏的深刻酒窝浮现,低沈的笑缓缓流淌而出,他低笑不止的松开她的小手,用双掌轻柔捧住她小小美丽的脸庞,“行天,我真喜欢你。”
心跳在刹那间停止,她惊喜的睁大水眸,开心的笑弯了眼,“我也是,大哥,我喜欢你!”啊,好高兴哦!
他满眼温柔,逐渐敛了笑,目光由她漂亮的大眼移至那双诱人的樱唇,黑眸变深,一抹小小的火焰自眼底深处燃起,他渴望她。
不太明白的紧张让她也收出笑,有些无措的眨著眼睛看他视线中的狂野转变,他捧著她的脸的双手好热,热得让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心都悄悄浸了汗,不安的揪住他肩头的衣料,她开口,“我、我不懂……”她不懂他要做什麽,她也不懂她要做什麽,她更不懂心脏跳得快蹦出胸口又是为了什麽。
他微笑了,“你不需要懂。”低头倾身靠向她,在她倒抽一口气的同时,吻住了他一直渴求的她。
她反s性的想後缩,被他的大手固定住无法躲避,小手无措的松开又抓紧他的肩膀,震惊太大的无法思考只能闭上眼任他索求。
她的味道比他想象中更好,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竟然等待了这麽久。他亲吻她,用舌描绘她的唇形,含住她的下唇细细品尝。
难以言喻的和从未经历过的感觉让她嘤咛一声,感受他在她唇上施展的魔法,从不知道被亲吻的滋味是这般的震撼,她想晕倒。
他松开捧著她脸的双掌,一手扣住她後脑,一手滑向她纤细的腰,轻轻使力让她贴向他的胸膛,“张开嘴,行天。”他挨著她的唇低哑的命令。
她无法运转大脑去分析他此刻的指令有多不合常理,直接用身体的反应回答他,微微的掀开了朱唇。
他呻吟一声,将舌喂入他小嘴中,湿润、温暖、甜美无比。他自喉咙深处传出满意的低吟,用大手将她调整到他所需要的角度,不再控制自己的专心吻她,用舌品尝她、挑逗她、勾引她。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按住,感觉她柔美的曲线贴在他坚硬的身躯上。
她无法喘息,颤颤的由他教导和指引她如何亲吻,双手不知何时已圈住了他的粗颈,如同他的力道强大的拥抱,她无法控制的也用力揽紧他,自觉的拥紧他,支撑住自己瘫软的身体。
他无法停止的一次又一次将舌冲入她口中再撤出,像是在模拟著情欲的节奏,上下抚摸著她弧度优美的脊背,掌心刺痒著渴望著能直接爱抚上她细腻的肌肤,想象著她全然敞开的躺在他身下,他几近疯狂。
当她将湿热的吻印向她柔嫩的纤颈,她剧烈喘息著仰高头好让他吻咬她敏感的喉咙,全身浸浴在被他挑起的火焰中,热得她难耐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不甚耐烦的扯开她的外袍,拨开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他急切吻著她小巧的锁骨,她的颤抖让他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明了她有多敏感。
他火烫的呼吸和他的唇他的舌挑逗著她,不自知的随著本能贴著他扭动摩擦,他的低吼让她在混乱的情欲冲刷中好过上那麽一点点,原来不只是她的意乱情迷,他也是会受影响的,於是她又扭动了一下。
他紧紧钳制住她乱动的细腰,这个小女人疯他了,从不怀疑她能完全挑起他的热情,此刻的证明只是让他想马上吃了她。
他停止了一切动作的让她疑惑的半睁开水眸。
她朦胧眼里的欲望和情欲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理智,深呼吸一口气,暂时克制住身体里奔腾的渴求。“行天。”沙哑著,他珍爱的轻吻她红肿的唇,“我的行天。”
她似小猫般张开了小嘴,无言的哀求他更多的抚慰。
全然的信任使他无法自己,深深的再吻了她一次。温柔的,他系上她领口,拥她入怀,搂紧他,“你知道我为什麽急著要复仇麽?”闭眼,他深深的呼吸,怀中的她奇异的让他平静,不再似以往回想时的血腥和杀意笼罩。
她晕乎乎的努力跟随他,“为什麽?”
“再过三个月是我全家的第三年忌日。”
第七章
“家里新添了个弟弟,所以我提出要出去学艺。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也可以至少学会一身武艺回来,能找到份工作,给家里做补贴。”
他因回想到了什麽而淡淡的笑了,“你没见过我弟弟,他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最可爱的孩子,不哭不闹,非常的乖,邻里都夸赞他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大人物。”
她揽著他的颈,为他语调中的悲哀,心痛。
“我去拜师,因为我穷,师傅并不教我功夫,只让我打杂。但我不在乎,因为每天可以看到其他师兄们练武,我可以偷学。白天打杂,晚上在柴房里,我一个人学。”
“待我学会了武功,我在当地的镖局找了个零工,听镖师们闲聊,如果在官府捉住通缉的贼人,是会有赏金的。我只想著赚钱回家,让爹娘能过上好日子,让弟弟有钱可以去识字,将来考取功名,成为个大人物。”
“但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不同往日的杀戮骇人,他出奇的平静,拥抱著她的动作仍温柔无比,“我回了家,一切都没了,村子里的人瓜分了我家的田地,趁我爹病倒的时候,卖掉了我弟弟,我娘在我爹气死後,也上吊自尽了。”
上下轻抚著她的背,他坐靠在软榻中,全身甚至是放松的。“我找不到我弟弟,他们说他被卖的时候已经染上了恶疾。”
她不敢想象染病的小孩子买来是为了什麽,只能揽紧他,直至他轻轻抱高她,粗糙的掌抚过她湿湿的颊,好温和的低道:“别哭。”她才发现她哭了,泪流不止。
从不知他的背後背负著如此巨大的痛,从不知为了他的痛,她会哭得肝肠寸断,反而是他低喃著柔和的话语,劝她别再掉泪。
她哭泣得像个孩子,在她被追杀或被他吓到时,他没见过她掉过一滴泪,可如今为了他,她却哭了,她的泪自眼中滑出,沿著脸庞下落,坠到他手中,嵌入他心里。
这样一个玻璃心的女人呀,叫他如何不去爱她。倾头,吻去她的泪,“别哭,你会陪著我一起忘掉,都过去了。”
她抽泣著点头,任他努力擦去她无法停止的泪,“你哭不出来的眼泪,我替你流,你的过去,我替你忘掉,你的成功,我一定帮你得到。”誓言般,她在泪中承诺。
他用唇吮去她咸咸的泪,轻声道:“我不能帮你什麽,替你什麽,我只能给你全部的我,我的命,我的心,我的一切,行天,你要麽?”
“要,我要!”她挂著泪花绽出了个大大的笑来。
“像个泪娃娃似的。”他好温柔好温柔的吻她,吻她红红的眼,她红红的小鼻子,红红的唇瓣,他轻轻道:“我爱你,行天。”
她闭上眼,觉得又想哭了,“我也爱你,大哥。”
陷入爱恋的女人是否真的美丽太多?
慕容行天忍不住红唇上甜甜的笑,凝著铜镜中的自己,觉得哪里有了变化,却说不出来。轻抚著嘴唇,仿佛还带有封翔吻过她的余温。好开心好开心,开心都快死掉了。
他说他爱她!
捧住双颊,她觉得自己其实笑得好傻,像个白痴。但好幸福,从小到大,她从没有什麽特别想得到的东西,也体会不到当取得了真正想求之物时的感觉。如今她明白了,心底不断散发出的喜悦,让她雀跃得想要飞翔,想向全世界大叫。
他爱她!
吃吃笑出来,掩住唇,她起身,不敢再看镜中笑得几近痴呆的自己。
门敲,是封翔,低沈的声音让她惊喜,“行天。”
冲回铜镜前,确定上下装束都没有问题,她才去开门。深呼吸一口气,仰高头,她笑得好高兴,“大哥。”
她的笑让他也弯起了薄唇,跨过门槛,他进屋关上门,用背靠住门板,这才将她勾入怀内,“我想你了,行天。”摩挲著她的发,他低头埋入她颈弯中,深深的呼吸著她清澈香味。
笑得甜美,她抱住他的腰,有些娇羞却不掩饰,“我也是。”她兴奋得几乎一夜无眠,脑海李只有三个让她可以笑到死的字:他爱她。
用力拥抱她一下,他抬起头,动作宠爱的拨开她颊上的发,“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她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诚实摇头,她笑:“你从来表现得很讨厌我这张脸。”
轻笑,他松开她,走到另一侧取过架上她的外袍,回来小心披上她的肩,才道:“我讨厌有其他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偏偏她这张面相男女通吃的让他扼腕。
他吃醋?惊讶的仰头看他,她忍不住哈哈笑出来。他还嘲弄她吃莫淼的醋,他自己还不是一样的抱醋狂饮。
不是很自在袒露心中所想,他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今天商谈时不要太强求,我们不是对手,能退就退出去。”
他不要银矿了?为什麽?她不解的睁大眼。
倾身刷过她的唇,他没解释,“走吧。”
“等等。”快手揪住他衣袖,她用力摇头,“大哥,你不能每次都用回避或跳开话题来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偏头低视她坚持的神情,他淡然而笑,将她拉入怀里,“行天,你一向十分聪明。”
“说好话也不能不回答我的问题。”她点头表示这一回她可不再那麽好打发。
黑眸中盈满温柔和爱意,他低沈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聪慧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之一。”说完,他俯下头,轻柔而彻底的吻了她。
直至她晕乎乎的在他的吻与表白带来的快乐中走出房门好远,接近了议事的大殿,她才猛然发现,他又蒙混过关了!
这个男人,某些时候好无耻,居然对她用美男计!更可耻的是她吃这一套。翻了个白眼,想象著将来每一次他们之间的问题他都用同样的方法来应付……俏脸通红的抬头看天,她一定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个呀。
“行天 。”封翔站在殿门口回头唤她,她粉嫩带红晕的娇俏面孔让他略垂下眼,掩饰掉笑意。
“哦。”忙回神,她在经过他时抬高头瞪他一眼,都是他的错!走入殿内,她微笑向已等待的两位主人点头表示打招呼。
一夜不见,就奇异的增添了不少娇豔的慕容行天让李子祁眯上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剑眉微扬,猜不出什麽原因和化妆品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躺椅上的朝霞无天依旧笑容满满,眉眼里是满满的笑意,“昨晚两位歇息得可好?”几乎不可见的将躺椅往後推了推。
没错过朝霞无天的细小举动,李子祁突然笑了,满眼有趣。
朝霞无天瞥见李子祁眼里的打趣,皱眉先是白他一眼,再笑眯眯的转回来,面对著坐入位置的客人,等待著答案。
“很好,多谢费心了。”慕容行天完全不明白那两个眉目之间代表什麽暗号传递,只能一概小心应对。封翔虽然说不要矿山,但私心里,她扔是希望能帮他得到,他的报仇原因她也已明了,帮助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不指望封翔会有任何回应,朝霞无天拍拍手中的扇子,笑得好优雅,“那我们来谈谈矿山,我想问一下,你们会出什麽价?”
她眨一下美眸,笑容依然豔光四s的,心里想踹某人一脚,她最讨厌这种被人明摆著玩的游戏了。“哪有买家开价的道理,自然是由卖家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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