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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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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江南结伴(下)
“你说的这些都是史书上记载的,自古成王败寇,你我都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又有谁是知道真相的?你们说多尔衮是谋权篡逆,我也可以想象他是功高盖主,反正历史是人写的,想怎么改都成!”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抚着手臂上耸起的疙瘩,心里一阵阵的凉意,这些可怕的帝王与王位之争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这些话切不要在外面说,横竖都是死罪!”他皱着眉看我,一脸的担忧。
“你放心,我还是很宝贝我这颗脑袋的!”我笑着敲了敲头,他这才放松神情。
“那铠甲呢?史书上有没有记载?”
“没有!”
“那组织里的秘史呢?”我不甘心地问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唯一的希望。
“也没有!”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提不起劲来。
“但是,小时候在宫里我听嬷嬷说过一个关于铠甲的传说。”他笑着捏我丧气的脸,趁我不注意,偷了一记香吻。
“快说!”我捶了他一拳,这个臭小子在这节骨眼上吊我胃口。
“当年豫亲王多铎是因患天花而英年早逝的,但多尔衮十分疼爱这个弟弟,所以在他弥留之际,遍请名医,最后甚至请了萨满法师日夜做法,试图挽留多铎的性命。那时京城来了一批苗人巫师,多尔衮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便让人请进府里。但是最终多铎还是死了。”
“这跟铠甲有什么关系?”我抬起头疑惑的看他。
“传说苗人有一种血咒术,师法后可以转移魂魄使之不灭。我不知道?





若相惜 第 17 部分
“这跟铠甲有什么关系?”我抬起头疑惑的看他。
“传说苗人有一种血咒术,师法后可以转移魂魄使之不灭。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对多铎作法,但多铎死后,多尔衮便将他房中最珍爱的铠甲搬回自己的府中,并且有下人传闻,夜间似乎听到摄政王卧房内有交谈的声音……”
“难道那个人是多铎?”我惊得直起身。
“哪个人?夜,到底四哥和那副铠甲有什么关系?”他扶着我的肩,有些激动地看我。
“我不确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日深夜我在胤禛书房密室内看到的铠甲就是你说的那副。”
“你是说四哥藏着那副铠甲吗?”
“嗯,这些年你与他亲近,有没有觉得他变化很多?”
“是有些变化,但人总是要变的!”
“不,我说的是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体里似乎藏着另一个人?”我抓紧他的手掌,掌心沁着细汗。
他蹙着眉仔细回想着,半晌才略带犹豫地说:“我觉得四哥在见到杀戮、血腥的时候神色经常会有些异常,经你这么一说,想起他当时的神态确实不像平时的他。”
“胤祥,血咒可有解法?”
“不知道!夜,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胤禛会消失……”
江宁织造府黑暗中我和胤祥按着各自的兵刃,摒气凝神,趴在屋檐上注视着府内的一举一动。正厅设着灵堂,白素白缟,众人哭哭啼啼了半天,皆被奴才们扶进各自的厢房。
我转过头看了眼身旁一身黑衣劲装的胤祥,月光下更突显他的风神俊朗,我看得有些痴了。忽然接到他揶揄的目光,我干笑两声,朝他暧昧地吹了声口哨,随即额头挨了记暴栗。
“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他挡住我意欲还击的手,向灵堂方向弩了弩嘴。
这时人差不多散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问着。
“找人!”他忽然给了我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我飞入身后茂密的树林中。
从假山后面走出两名衣着光鲜的侍女,边走边聊,时不时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没想到老爷去的这么快!”
“是啊,这两天表小姐一个劲的哭,老爷生前最疼她了,连府里的正室小姐们也比不上。”
“听说表小姐的身体还不见好?”
“可不是嘛,老爷这么一去,又是加重了几分,平日里那些小主子见她得宠,多少有些排斥她,如今她病得这么久,愣是没一个来探视的,想想她无依无靠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孙少爷也没来吗?老爷不是说过将表小姐许了他吗?”
“孙少爷天生风流,再加上小姐年纪又小,他哪将她放在心上啊!”
“唉……可怜……”
我看见胤祥露出一丝冷笑,心中疑惑更加深了。
“你要找的是谁?”
他笑着并不答话,只牢牢地盯着那侍女消失的方向。不一会,他猛地回过头来,逮住我的唇就是一记深吻,我吓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幸而被他一把托住,恍惚间听他低低说了声“等着!”再回过神来他已不见了踪影。
我无聊地猫在树上,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听得树下有悉索的声响,低头一看,便见胤祥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我正纳闷,他已翻过墙头,离府而去,我见了赶紧跃下枝头,追了过去……
“她是谁?”我打开黑色的斗篷,用手背轻拂着那精致的小脸,白而透明的肌肤,樱红的双唇,翕长的睫毛,虽说只有八、九岁的年纪,但可以看出以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胤祥冷哼一声,独自走到破庙角落里拾掇起干草。我又看向那女孩,眉头紧蹙,脸颊潮红,应该还在病着,低下头,可以闻到她口鼻间淡淡麻药的气味。
胤祥将干草铺好,沉默地坐了下来,我挪到他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腰。
“她是二哥的女儿!”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搂着我躺了下来。
“也是朱三的后代!”我搂紧他,感受着他言语中的痛苦与压抑。
“你是说,当年那两个孩子你没有下手是吗?”他摇摇头,在我颈项里叹息着:“不,那男婴早就死了,我当年求皇阿玛饶了这个女婴,皇阿玛当时也答应了,便让我送到江宁曹家。曹大人对这件事也是知道的。但如今太子被废,民间反清组织活动猖獗,皇阿玛担心这小女娃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对朝廷不利,所以……”
“所以要你赶尽杀绝是吗?”我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你要杀她吗?”
“我……下不了手,当年男婴凄厉的哭声还尤旋在耳,挥散不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
“夜,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皇阿玛……”
“有!”
他支起身看我,眼中透着一丝欣喜。
“真的?”
我点点头翻身倚入他的怀中。
“交给我吧!”
如果月亮是惨白的,那么那是我的心。金色并不是美丽,而是眩目的迷惑。穿过空d的时间和空间,我的命运依旧不会改变。一滴鲜血在指尖凝聚,在银白的月光下,妖艳地闪着光……
“夜……”
胤祥衣衫不整的扶着破败的门框,眼中是伤痛的微凉。我侧过身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最好的办法……只有……死……”
胤祥,就算是星星,也摆脱不了轨道的宿命。我的星星早已经陨落,但我仍希望保住你心底那一丝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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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67章血咒盅蛊(上)
青溪尽是辛荑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纷飞的花瓣伴着五月里清爽的雨水,我站在道路的尽头,拨弄着被雨沾湿的发丝。新雨的湿润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微笑着看他渐进的身影,我扑入他的怀中,听他在耳旁轻笑,眉目流转,忘不了他含笑的容颜……
破落的庙宇,结满蛛网的幔帐,干草间是交叠的躯体。他炽热难耐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因欲望而汗水淋漓的胸膛,我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脸颊酡红,眉眼如丝。他将我整个人抱起,肆无忌惮的舔舐、啃咬着我的全身的肌肤,像是动物般留下自己的气味和印记。
火舌席卷而来,伴着浓浓地香甜。“是什么?”我气喘着问他,修长的手指塞入我的口中,感受着舌尖甜蜜的圆润。“桂花糖!?”
“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他眼中带着宠溺的温柔,醉人的琥珀色闪着让人沉溺的光。
“夜,我不想走!”他用力吮着我的脖颈,沙哑地呢喃。让我跨坐上他的腰腹,啃噬着我的双r。
“叫我的名字……”
“……胤祥……”
“再叫……”
“……胤祥……”
坚硬的热源缓缓纳入湿热黏腻的s处,腰肢款摆,爱语低吟。他的需索狂烈如火,在他滚烫的怀抱里,我唯有化作一滩融水,任他欲与欲求……
没有芙蓉帐,没有鸳鸯枕、没有红烛双垂泪、没有喜娘在一旁。
这就是我和他的爱情,像糖一样,甜到哀伤……
四川提督府博硕一脸抑郁的踏进书房,我正躺在软塌上看着胤禛的信,见他那副样子不觉暗暗发笑。
“又被小富折腾了?”他听了我的话,脸色又黑了几分,一言不发地坐到我身边。
“什么东西?”他拿起一边的圆球仔细端详着。圆球是用精铁打成,通体乌黑,博硕将它上下抛玩着,疑惑地看我。
我伸手接过,用力一旋,那圆球倏的张开,里面藏着十几柄利刀,每柄不到五寸,晶莹透明,其薄如叶,梁留齐齐,排列在两半球形内,犹如飞鸟的翅膀。我在圆球中间找到一处机关,手指轻轻一按,里面快刀便如轮子般飞转起来。
身旁的博硕发出一声惊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暗器。
“这叫血滴子,暗器一开,将人头罩在里面,圆球便自行合拢,然后身首分离!里面的利刀都用毒药练过,就算避得了飞头滴血之灾,但只要给它伤着,也是性命不保。
“哪来这么歹毒的暗器?”他频频皱眉,我冷笑一声,将机关合上。
“胤禛信上说这血滴子是西藏一个红教喇嘛所创,这喇嘛现为胤禛所用,但血滴子过于显眼,不便在京城传于武士,所以让我在四川秘密训练一批高手。”我将信递给博硕,又拿起圆球把玩着。
“这越来越不像四爷的性格了,他不是吃斋念佛的人吗?”博硕的言语中充满质疑。
“是啊,吃斋念佛,真的管用吗……”我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博硕,去军营里先挑五十精兵,再去兵器房多打造一些暗器,这些人我要你亲自训练,不可马虎!”
“叶儿,你是不是又要出远门?”
“嗯,我得走趟京城,去会会咱们的雍亲王!”
走到窗边,看着满圆的红蔷薇,一朵攀着一朵,阳光暖暖洒在脸上,明亮得睁不开眼,有点疼痛,是心里挥不去的y霾……
京郊茶舍“滚、滚、滚!一个臭乞丐,满嘴乱说什么啊!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我拴好马,走到桌边坐下,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肮脏乞丐。“小二,来壶凉茶!”
“好嘞,客官您稍候!”
那乞丐听了我的声音像这边望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忽然嘿嘿一笑。我没在意,伸手接过小二递来的茶壶。
解了渴,我丢下几个铜板,正欲出门,忽听脚下传来呵呵的笑声。
“大人,让老夫为你算一卦如何?”我停下脚步,低头瞅他。
“哼!就算你能算出这天下人的命又如何,破衣烂絮,不过是个乞丐。”
“哈哈哈!”他大笑着站起身,竟不似一般老头那般佝偻。
“大人说的好!但是大人心中的疑惑不想求解吗?”他绕着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我。
“哦,我心中有何疑惑?”心中泛起一丝兴味,我倒要看看这老头要怎么侃。
他仰天大笑,罢了说道:“老夫走遍大江南北,什么灵神怪异的事都见过!若是老夫没猜错,大人烦恼的可是血咒二字?”
我倏地瞪大双眼:“你是谁?”
“大人,这血咒还需用血来解!”他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解法!”我抓住他的手臂,顾不上他满身的污渍。他挥下我的手掌,故作疯癫地开始摇晃着脑袋,一边高唱着一边向外走去。
“若欲求解,需至滇苗之地!”
我被他一席话怔住了,半天缓不过神来。“滇苗之地……”我喃喃念着,心思飘向远方。
入夜,雍亲王府“没到述职日期,谁让你回来的?”又听到这清冷的嗓音,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
“来看看你!”他错愕地盯了我一阵,不自然地背过脸去。
“你又想整什么花样?”他走到桌边,摊开纸笔。我上前握住他的手,手指微凉,我掌心有些汗湿,心跳加快。
他瞪眼蹙眉,薄唇微启,一时间我和他都忘了说话,相视着沉默了许久。
“胤禛,这世上可有你信得过的人?”他不说话,轻轻推开我的手掌。
案上的蜡烛滴滴洒着热泪,我与他似禁锢在笔墨,纸案,古董的废墟中,直直地看着彼此,好像是陌生的人,从来不曾相识过,直到他慢慢地,在红木软塌上坐下,向我伸出手,极优雅的。我像是中了魔怔,指尖相触,手掌相交。
他将我拉入怀中,冰凉的手指轻触我的面颊。“你想知道什么?”慵懒的嗓音轻拂我的耳际,酥痒的感觉直串心底。
“胤禛,我看到那副铠甲了!”我推开他的脸,忽然意识到这姿势过于暧昧,便想起身。
“哦?然后呢?”他的手臂使了使劲,又将我压入怀中,他的鼻尖在我耳旁辗转,似有若无的碰触让我心猿意马。
“现在的你是谁?”我再一次推开他,直视他的双瞳,如墨般地漆黑。“是胤禛吗?还是……多铎?”
他猛地将我按倒在榻上,牢牢钳制住我的双手,黑瞳如星辰般闪烁,嘴角噙着一丝略带邪意的冷笑。
“胤禛……”我惊异地看他,难道说……
“啊……”冰凉的手掌探入我的衣内,我浑身一颤,惊呼声消失在他的吻中……
记忆中我与他不曾有过如此炽烈的吻,从舌尖到舌根,他放肆地探索着一切,他是胤禛吗?我不确定。忽然想起那日胤祥的话,我努力偏过头,他的唇舌一路延至锁骨,我将手指放入口中,缓缓合紧贝齿,血珠四散开来,带着些许甘甜。
“胤禛……”我轻轻唤他,见他慢慢抬起充满情欲的双眼。指尖拂过他的眼睑,划过脸颊,停留在他的双唇,我双手捧住他的脸,见他瞳孔渐渐涣散,由漆黑而变得幽蓝。
“为什么要缠着他?”我捉住他几欲飘忽的眼神,他忽然甩着头,想挣脱我的双手。
“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离开?”我半直起身,用力扳着他的脸。他倏地抬起头,冲我邪肆地一笑,开始猛扯我的衣襟,混乱中我听到丝帛碎裂的声音,他的力气一下子大得惊人,身子又重新被他控制住,我顿时陷入慌乱之中。他口中不停地说着满语,我挣扎着,看着他幽蓝邪佞的眼睛,心口一阵阵地恶寒。
铠甲!脑中突然电光一闪,我要毁了它,也许毁了它,胤禛就可以回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地向内室跑去,我冲到书架旁,一把扯下那幅字画,字画后面果然有一个方形的密d,我慌忙将手伸了进去,沿着d壁胡乱地摸着,那书架依旧纹丝不动,我急得出了一头的汗,外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中,指尖忽然触到一个卷轴,我连忙抓起,抖着手将它打开……
我一下子楞在当场,这卷轴竟是胤禛当年在热河行宫为我画的画像。
“给我!”他高大的身影堵在我的眼前,我茫然地看向他,眸色已经恢复,只是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他的手伸向我,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弯曲。衣衫散乱,露出褐色的胸膛,左胸下方有一颗血红的朱砂痣。我确定那是我以前不曾见过的,怔仲之际,手中的卷轴被他抢去。
“出去!”他的嗓音异常地冷淡,我站在那,看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像卷起。
“胤禛……”我试图将手伸向他,但见他微微侧身,一闪而过。
“出去!”
窗外风起云涌,门上“咚咚”的是风的敲门声。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夜幕下的星空依旧美丽,身上还残留着刚刚拥抱时的温暖。脸颊一阵火烫,我伸手轻触,竟是泪……
席卷向上的风,带着我悲伤的泪离开。胤禛,我会失去你吗?这么多年了,你就如一股涓涓细流,滋润着我苍凉的灵魂,这一切都已成习惯,如果你不在了,消失了,那么我寂寞无助的时候又该到何处去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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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血咒盅蛊(下)
缓缓飘动的洁白云彩,伸手可及,透过高高的红色砖墙,流入清晨舒爽的风,但房间中凝固般的寂静,让初升的晨光也无法照入。冰冷的y影仍然主宰着这偌大的房间。
清晨醒来时枕边泪迹斑斑,梦中都是和胤禛年少时的记忆。不能够忘记的,依然存在。梦里的他似斑斓的蝴蝶,过于绚丽,过于迷惑,似有若无,留在心里变成深深浅浅的印迹。心口又疼痛起来,为了他的压抑和沉默,原来这世上终究没有他所能信得过的人,尽管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初夏的王府四处弥漫着慵懒的气息,午后,我躺在湖面凉亭的长阶上闭目养神,手指探入水中缓缓搅动着,水面发出的微光让手指变成半透明的白玉。指尖划过水面,撩起一串涟漪。
恍惚间,竟做起梦来。于是又回到那高楼林立的灰色城市,唯一的色彩只有那炫目的红……心的扁舟在记忆之海上漂泊,穿过三百年的时空,回到那也许能够不再想起,却永远无法忘记的过去……
唇间温热的触感伴着微咸的y体,我缓缓张开眼,竟是十四担忧的脸庞。我将他推开,试图起身,他却固执地圈住我的肩膀低哑地问着:“怎么哭了?”
“放开!”我冷冷地喝斥他,突然想起刚刚熟睡时他对我的轻薄。
“不!”他年轻的脸忽而扭曲起来,带着愤恨与不平。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停止挣扎,索性倚着他,看着水面淡淡地说着。
“我不接受……十三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如今他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你也知道胤祥他不在了?”我冷笑着看他,忽见他眼中的慌乱与愧疚。
“叶儿……我……”
“我本想温柔地对待每一个爱过我的人,胤祯,别让你自己成为例外!”我猛地将他推开,绝然地踏出亭外。
轻衣单薄,暖风轻拂,飞扬起淡红色的发丝。胤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傍晚时候的宫道,恍惚间可以看见游走的灵魂。我沿着青石板的道路缓慢向前走着,手指紧贴着红色的墙壁,一路滑过,留下淡淡的痕迹……
徘徊在养蜂夹道外,看着渐渐西沉的红日,哀戚地笑着。
胤祥,你那里可有蔷薇?提督府大片大片的红蔷薇都开了,青绿的藤蔓爬了半壁断墙,一直攀到九重天,花朵娇嫩而羞怯,是你最喜欢的……
我捋了捋鬓角散乱的发丝,转身而去,留下月光下巍巍的宫墙。
何时能再感受你轻轻地揽我入怀?梨花雨声断魂,那般柔媚,那般难忘……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提督府夜,深沉的黑暗,是无可名状的压抑。月华清冷,流泻下满地银霜。微开的镂花窗,夜风习习吹入,轻纱随之飘动,确有冷彻入骨的寒意。
“博硕,我要去云南!”
“……”
“我知道最近苗疆战事频繁,我不该走,但胤禛的事日夜折磨着我,让我坐立难安。”
“你去吧,这里有我!”
空气中弥散着馥郁的花香,我抚上他漆黑柔亮的发辩,凝视着他暗黑的眼眸:“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他眼光闪烁,隔了许久喃喃问道:“四爷和十三爷,你……”
我闻言轻颦一笑:“四爷是亲人!”
胤禛是亲人,是心底深处的暖流;胤祥是爱人,是捅在心上的伤口;那博硕呢?我不敢想,不愿想,怕看得太透,过早的成为另一道伤痕……
我低下头,吻上他颤动的眼睑,他激动地揽我入怀……
美丽的湖泊,位于群山的环绕之中,不知名的山花灿若云霞,满谷花香留人醉,不经意的一阵轻风,扰起千瓣落花,纷飞飘舞。湖上款款游曳的白天鹅,交颈相吭,顾影自赏。双双对对的彩蝶嬉戏于花间,却不畏人。湖泊正中修葺了一座水阁,雕梁画栋,琉檐飞瓦,在阳光下奕奕生辉。
“这就是囚禁我的地方?太奢侈了吧!”我漠然地走向湖边,腰上金色的锁链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所受的屈辱。身后邪佞的男子低低笑着,从后方将我圈入怀中。
“叶儿,这里原本该是我们俩新婚蜜月之处,而如今却成为伴你终老的坟墓!而你原本该是我最尊贵的新娘如今却沦为我的奴隶,真是世事难料啊!”他媚惑的嗓音回转于耳际,耳廓忽地一痛,感觉他手臂也随之收紧。不一会儿他放开我,吩咐身后的家仆:“给我看好了!”
“是,卫爷!”
我伸手摸向左耳,濡湿的触感,回神一看,竟是满手触目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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