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又开始下雨了,孕育了太多的缠绵,声声滴落在我的心头。靠在d口上看着它们从眼前飘落,抚摸着叶片上的道道水痕,仿佛思绪也被雨线拉长,随着雨水飘向未知的尽头,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胤祥从背后抱住我,湿软的唇舌在我耳垂边游移:“想什么?”我转过身,捂住他的嘴,靠在他的肩上闷闷地问:“要回京吗?”他应了一声,少了先前的愉悦,抱起我向d内走去……
“这几年和胤禛见过面吗?”我把玩这他发辫上的穗子,漫不经心地问。
“嗯,来看过我一次,带了些衣物和书籍。又说了些体己的话。”
我散开他的发辫,看着那些夹杂的银丝,心中酸涩地掉下泪来:“何苦呢,头发都愁白了!”
他冲我挤挤眉,笑着说:“白了好,显得老成,你不总说我长了张不正经的娃娃脸吗?”
我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看着他笑盈盈的双瞳,又是一阵伤感:“你这小子,从小就爱逗我乐,却不知道我这辈子为你哭得最多。”
他听了低头吻着我的眼睑,用舌尖添去我眼角的泪水:“对不起!”
我回身抱住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滚烫地,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只有在他怀里我才能像一个女人般的哭泣,为了我,为了他,为了许许多多的遗憾和无助,发泄般的宣泄着,他拥着我,手掌轻拍我的脊背,哄着我,宠着我……
d外朦朦雨雾里,一树白色娇嫩的花瓣滑落清香的水滴……
我策马在山道上小心地走着,到日落时分,身子骨快散了,转过一个山头,见前方豁然开朗,平坦的山地上炊烟袅袅,密匝匝的帐篷让我看得心头一热。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布衣男装,不由莞尔一笑,也许我该给博硕一个意外惊喜。
接近营地时,我悄悄放了马,慢慢摸进一个无人营帐,偷了一套兵服换上,抹了把灰在脸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直奔帅营。
一路上幻想着博硕见了我的表情,不住地偷笑,愉悦地哼着小曲,两步一跳,引来不少侧目的眼光。我定了定神,压了压情绪,扳起一张脸向帅营走去。
站在营帐外忽闻帐内觥筹交错的声响,我好奇地听了听,不知所为何事。看了看帐外立着的两名士兵,便走上前压低嗓音问道:“兄弟,里面什么事儿?”那士兵惊讶地看着我,说道:“大人这阵子打了几场胜仗,挑了几个大寨子,令那些苗疆土司闻风而逃,今天是特地来谈和的,你不知道吗?”
“啊!是哈!瞧我这脑子!”我憨憨地笑了笑,那士兵白了我一眼,不愿再搭理我,我尴尬的走了几步,忽然看见有人捧着酒坛过来,我笑了笑,拿出几个铜板,迎了上去。
“唉!你干吗呢!”那士兵见我抢他的酒坛,高声吼了起来,我给他一个噤声的手势,快速塞了铜板给他:“兄弟,我当了一年兵了,都没自己看过咱们大人长得啥样,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去伺候吧!”那士兵一听乐了,掂了掂手中的铜板,大方地一摆手:“去吧!”我冲他点头笑了笑,转身抱着酒坛向帅营走去。
帐内,博硕正中高坐,双腿曲膝分开,身子压在一侧的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酒杯,听那苗疆土司滔滔不绝地讲着一堆恶心的溢美之词。他左右两下方坐着几名副将和苗人,看装扮估计也是些小部落的土司,但我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而是那个坐在博硕身边,将手掌搭在他大腿上,一脸花痴样的苗女。
我低着头,将酒坛放好,悄悄退到一边,他们都在听那苗疆土司说话,谁也没注意到我。我偷偷瞄着博硕,一年不见,他又变得成熟了,眉宇之间多了些杀伐之气,更显气度了。再也不是当年酒肆外那名孱弱的少年,如今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片高空。
“呵呵,大人不嫌弃,就将小女收下吧!我这女儿舞技出众,艳冠群芳,大人若是不信,就让她舞上一曲!”说着给那女子使了个眼色,但见那女子嫣然一笑,盈盈起身,双手举过头顶,随意几个转圈就显出万种风情。
那几个土司用筷子敲打着碗沿,奏出清脆的节奏,女子舞姿的确不凡,身边那几个副将都露出迷恋的神色,博硕依旧那个表情,淡淡地看着,一口一口啜着杯中的美酒。
一曲舞毕,那女子轻旋到博硕身边,举起酒杯敬酒,博硕见了笑了笑,手中的银杯与她轻轻碰了碰,一饮而尽。
“大人可钟意小女?”那老土司笑的一脸谄媚,我皱了皱眉头,看向博硕,见他清淡的回道:“留下吧!”
那一刹那,我心一沉,说不出的失落,心底某处一直柔软的地方,隐隐地痛了起来,原本喜悦的情绪一扫而空,只觉得疲惫,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轻轻合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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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82章苗疆帅营(下)
“唉,叫你呢!快给大人斟酒!”身边的副将捅了我一下,我回过神,见博硕将空酒杯随意地垂着,眼神在土司与苗女之间飘忽着。
我咬咬牙,捧着酒坛上前走到博硕的案前,为他斟满酒。抬头的那一瞬,竟然正好对上他不经意的目光。他楞了楞,我赶紧俯身打了个千,急急忙忙地退下,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
帐外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甩甩头,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一把年纪的人还要玩什么意外!刚刚见了面又为何要逃?现在想回去都不能了,实在是无法面对,我叹了口气,拐到帐篷的一边,沿着帐壁坐了下来,曲腿抱膝,脑子里空荡荡的。
忽然见帅营那边一阵混乱嘈杂,博硕高大的身躯冲了出来,焦急地四下张望着,他身后跟着一群不知所措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副将围上来询问,却被博硕猛地推到一旁,自顾自地找寻我的身影。他脸色急躁y沉,不复刚才的慵懒散漫,那苗女此时躲在他父亲怀中悻悻地看着他,显然被他的暴躁吓到了。
我见了笑了起来,他还是没变,耍起性子来像只任性的小兽,什么都不顾及了。
我从帐篷的y影出走了出来,扶着围栏看着他轻轻微笑。他回身看见我,眼中闪过一瞬惊喜,向我冲来,我见了急忙退后,但他向猎豹一样扑向我,将我举过头顶,开心地旋转着,我尖叫,急忙扶着他的头,他将我扛到肩上,随意扯来一匹马,飞跃而上,不理会众人惊诧的议论,带着我向密林奔去。
细碎的花瓣扑在脸上,透明、冰凉。博硕搂着我静伫在芳草萋萋的河畔,守望着一轮明月。
“叶儿,真的是你吗?”他抱着我不住的摩挲我的背部。我倚在他的肩上,眯着眼睛,舒适地叹着气,又开始飘雨了,细细密密,想轻纱一样笼罩下来。我沉默着,让绵绵细雨亲吻我的发根、面颊,感觉滢润而潮湿。嗅着泥土溅湿后散发的芬芳,感觉似与天地万物溶为一体。那种心情,是一种极致的畅然,一种洗净尘缘后的剔透。
“叶儿……叶儿……”博硕吻着我的面颊,抱着我在树旁卧下,身下是厚厚的落叶,此时有些微湿,点点凉意贴在背脊。
“我回来了!”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他如刀削般的俊容,心头又颤了一下。
他薄唇一勾,露出炫目的笑意,低头深深的吻我,唇舌是敏感的导线,很快将欲望燃遍全身,双手急切地探索着我的身体,他颤抖着,身躯滚烫,却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极尽的温柔。
衣衫半退,我听到他的抽气声,这才回过神来,坐起身说道:“很丑对不对,忘了跟你说了,吓到你了。”我口气很淡,忽然想起刚刚那名妖娆的苗女。我微笑着看他:“回去吧,客人还在等你!”说完别过头,整理着身上的衣衫。
“怎么弄的?谁干的?”他愤怒地扳过我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睛,他眼里燃烧着仇火,而我只是淡然一笑:“没事的,都过去了。”我握了握他的手,并不打算告知他实情,如果他知道我这一劫是替他而受的,不知他会怎样。
“回去吧!”我起身看他,向他伸出手,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痛苦地呢喃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我点住他的唇,不让他说下去:“我知道你是战事离不开,没事的,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他愧疚地看着我,眼睛潮湿而温润,我吻了吻他的嘴角,轻轻推着他:“回吧,苗疆土司还等着你呢!还有那位苗家美女!”我故作揶揄地看他,不动声色地掩饰着内心的苦涩。
他听了猛地将我压下,惊惶地说:“叶儿……我不是……”
“我知道的,没关系,我能理解的!”我侧过头看着草丛中蓝色的小花。
“你理解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博硕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想我!”他有些狂乱地捏着我的下额。
我诧异地看他,见到他受伤的眼神,错怪他了吗?怔仲间,他狠狠地吻了过来,他的亲吻和爱抚热烈中隐藏着微微地恨意,刺激出更凶猛的占有欲,一反刚刚的温柔,他用力地扯着我身上的衣物,压住我手腕,急切地吮吻我的身体,像要证明着什么,很快就粗暴、野蛮地埋入我体内。
“叶儿!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紧紧地抱住他,身体在感受到他的同时,热烈收缩,无言地欢迎着,承受着他的躁动,柔软又深邃地包围这个男人。咬牙感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他进得很深,让我狠狠地颤栗,感受着他的炙热饱满,那么有力量地在我的深处与我紧密相连。
眼色昏茫,月光与他粗犷的身体交错,四周弥漫着属于他的男性气味,夹杂着青草的芳香,身下湿冷的泥土紧贴背脊,身上沉重的躯体压迫着胸腹,他不断地嵌入,当我快受不住时,又稍稍撒出,稍微喘气,又被穿透。刚猛的身体热烈地震着我,指甲深陷他的肌里,但他仍浑然未觉地埋入我的身体,刚猛地贯穿。
在销魂的愉悦里,身体的最深处涌出极致的快感,两人都热得融化。最后只剩快乐,纯粹的快乐,什么都忘记,一剎欢愉,抱在一起,迷失在朦胧的境地,只剩心跳……
我靠在博硕的怀里,指尖触摸着他胸腹间道道的伤痕:“何必这么拼命!”他将我紧紧揽到怀里,手掌摸着我的下巴和面颊,微微地笑着:“我怎么能辱了年羹尧的英名!”
我垂下眼帘,把自己的脸藏到他手心里,他手心的茧子擦得我面颊痒痒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移动,抓住他敞开的衣襟,慢慢把身子蜷成一团,缩进他的怀里。
“博硕,有点冷呢!”他笑着圈住我,却被我狠狠拧了一下:“为什么要留下那女人!”我埋在他胸膛里,闷闷地问。他怔了一下,拉开我,将我压向地面,双手撑在我左右两边。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里闪过一瞬的惊喜:“叶儿!你……是不是……在吃醋?”
脑袋里“轰隆”一下,血气上涌,脸部烧热起来。知道瞒不住,索性野蛮地瞪着他:“是啊,我就是在吃醋,赶了一天的山路,本想给你个惊喜的,却看到你美滋滋地抱着别的女人,你还对她笑,一直笑……唔……”他飞快地堵上我的嘴,湿润而细腻,辗转却坚决地压向我柔软的唇瓣。
“叶儿!我只对你一个人是真心的笑……”
他沙哑地喊着我的名字,嘴唇在我肩膀和颈子间流连。“我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他翻正我的身子,狂野的视线对上我闪烁的目光。
身上的衫子敞开,l露出一片肌桑分明的褐色饱满胸膛,他
若相惜 第 21 部分
身上的衫子敞开,l露出一片肌桑分明的褐色饱满胸膛,他强壮炙热的身体牢牢压在我身上,那一双野兽般饥渴又疯狂的黝黑眼瞳直视着我,粗扩英俊,浑身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他轻咬住我指尖,滚烫的掌心移至我胸前,含糊地问道:“刚刚,是不是太粗鲁了?”
我脸颊泛红,又拧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他邪魅一笑,猛得托起我的腰,从地上站起身来。我心头一慌,暗暗心惊,赶紧攀住他的脖颈,双腿圈住他的腰际。
他抱着我,后背倚在树干上,一手托住我的腰身,把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送进我体内。我微微哼了一声,眉头纠结,双腿尽量分开,让下t扩张得更大,容下他那硕大的硬挺。他凝神看着我的表情,在门口摩擦一阵,待我眉头松开,他腰一送,顶到我身体最深处。
“啊……”我惊呼出声,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这个体位太深入了,我有些承受不住。我闭紧双眼,听他在我耳边轻笑,不顾我的挣扎,缓缓抽送,九浅一深,几番回合下来,我已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我的呻吟声越来越没了章法,猛地抱住他的脖颈,哀求起来。
他听了颤了一下,托住我的臀,下身猛动起来,我被身体里重重的撞击刺激得尖叫出来,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抱住他,博硕的动作越来越快,在我欲昏厥前,突然把我紧紧按住,闷吼一声,将浊ys入我的深处……
博硕腾出手,抓了斗篷盖住彼此的身体,和我静静地躺下,谁也没有起身离开,飞萤出来了,萤光点点绕着我们飞舞。
昏昏沉沉地,贴着他的胸膛,舍不得这亲密时光……
我偶尔挪左翻右,他有时跨在我身上,有时揽着我,两人摸索着最舒适的姿势,最后当我翻身背对他,他也翻身贴着我的背,横臂揽我在怀,然后酣睡得像初生婴儿,沉醉梦里……
醒来的时候,已是初晨,湿润的晨雾,腥甜的土香。
“不要离开我。”熟睡的他满脸天真,喃喃地说着梦话。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心中隐隐的痛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装做什么都看不到,默默的在他的关心下生活却不给他任何承诺。我的感情只能给我最爱的人,一杯水,纯洁而完满的倒给一个人。
身边常有追逐的轻尘,拂不去,不动心。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但我毕竟是一个心底仍有柔软的女人,真的不动心吗?这些个真心待我的男人——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身下的他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抱住我的腰,将头埋进我的胸部,用新生地胡扎磨蹭着。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低声说道:“走了!”他爬起来,顾不上自己,先帮我穿上衣衫,眼睛瞟到我的下t,懊恼得抓了抓头,抱起我向河边走去,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还在,只是当时太过疲累没有顾及。他扯下衣摆浸湿了为我轻柔地擦着,连带着那些不堪的疤痕,我低下头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忽又想起那些弥留的日子里,胤祥一口口吮出脓汁的画面,还有卫子风的眼睛……
这些人,我注定辜负了,他们用各自的方式全心的爱着我,但我,却不能给他们一个女人所能给的……
对于卫子风,相信不管隔了多少年我还会怀念那天的场景,蝴蝶泉、银袍男子、风中迷乱的眼神、还有……那抹微笑……
回忆起来,那一年的日子竟如丁香般的鲜活,安静而平和。但是今天,我的回忆到此为止,扯得太远我会痛,生活就是生活,刀俎鱼r,一切都在继续……
穿带完毕,我披上博硕黑色的斗篷,随他上马,“啪”一声清脆的马鞭,我和他向营区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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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83章番外-卫飒(上)
我卫子风这辈子有多少女人?哼,太多了,娇的、媚的、乖巧的、泼辣的……多的已经懒得去想。女人嘛,不过是爷们儿晚上的消遣,软软香香的身子,极尽所能的取悦你,然后为你留下子嗣,仅仅如此而已。
但这样的女人,想必世间就这么一个,拥有娇艳的脸孔,却在玲珑的身躯里隐藏着一个嗜杀英武的灵魂,与生俱来的贵气,让周遭的男女都失了颜色,从那一刻起,我的眼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没有女人能比得上她,她的美、她的傲、她的蛮横与妖娆,我卫子风一定要得到她,只因为她是足以与我匹配的女人!
擦过她身边时,我将玉佩偷偷放在她随身的荷包里,兴奋,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微微能感到她身上传来的热度,心底在疯狂地呐喊,我要她,不论用何种手段我都要得到她,!
“鄙人年羹尧,皇上钦点的四川省提督,换句话说我是官,你是民,所以你不要把心思打在我的头上……”从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卫子风说话,就连皇子阿哥都对我礼遇三分,她轻蔑的眼神激起我强烈的征服欲,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风起,风舞纱幕,纱幕飘飞。撩开紫雾色的丝幔,青铜炉余留的檀木散出陈旧的香。
“今天我在此为誓,与眼前诸人断尽前缘,从此便是仇人,倾我全力阻止你们一切的妄想。此誓永不破,至死方休!”
原来,她也可以这样深爱的,爱得那样凄美,爱得那样绝望。我从椅子上起身,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忆起那夜她举剑凄艳的容颜,心口莫名地疼痛起来。她从没正眼瞧过我,也许她早已忘了那日的初遇,任凭我百般的讨好,却始终入不了她的眼。
“爷……”
“什么事?”
“咱们在四川的店铺全都被抄了!”我心口一紧,年羹尧,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是没有份量,至少你恨着我,不是吗?
“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还有十夫人和小少爷也……也被年羹尧杀了!”
眼前天旋地转,我扶住桌沿,稳住身子,好!好样的!既然如此,就让你恨我恨个彻底吧!
“管家,帮我准备行李,我要去趟京城!”
她躺在冰冷的雕花椅上,似要燃尽生命最后的一丝光亮。空气中飘浮着被岁月忽略的尘土,木棂窗叶在风中呜咽,萧瑟的蝶儿舞尽灿烂,而她的眉间滑落无尽的悲伤……
昨夜,她竟然在我身下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殊不知我真想狠狠地撕裂她,让她尝尽我卫家的刑罚,但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人,为何我看到她如此萧瑟的神情会隐隐地心痛?
她的手臂,象一节小小的藕,月光一样的白。玉琮的辉映下,晕出浅绿色水样的盈盈波纹。盛装的她是那样的美,摄人心魂,我看得痴了,甚至忘了情绪的掩饰,看她微怒地坐在铜镜前擦着胭脂,竟是说不尽的娇媚,从没有那个女人只让我这样看着就能产生欲望,我有些狼狈的出了她的房间,面对她时我竟然如同一位青涩少年,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复仇吗?我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她,年羹尧是我卫子风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然后再狠狠地践踏,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
她坐在池边,仿佛晨曦初开的花x,不染尘埃的仙子。露珠是她的装饰,白云是她的衣裳,她捻花的手指,牵来了明日,送走了朝霞。在她含笑轻舞,吐气如兰的一瞬间,我听到自己心灵颤动的声响,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但却甘之如饴地沉醉其中……
――她靠在我的怀里吹笛,婉转迂回,澹然地吟着,如泣如诉。然后柔顺地对我说:“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她喜欢苏轼的《定风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桃白的手指握着玉制的笔杆,在我书写的诗文后面行云流水地蓄着,然后转头嫣然一笑:人生的智慧就是体现在大舍大得的方寸之间:风雨相伴、坦荡豁达……
――她为我造彩虹,斑谰中我又看到我早逝的娘亲,思念如雨,她搂着我的肩膀告诉我,爱我的人会化做星晨每夜伴我入眠,所以一定要开心地笑,让她们知道自己很幸福!
――她温柔地抱着我,说她喜欢我的名字“子风”,在她的声声低唤下我陷入疯狂,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永世永世都不分开。
――她说: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她在冰封的深海,找寻希望的缺口。却在午夜惊醒时,蓦然瞥见绝美的月光……“
那一夜之后,我逃了,因为对她的爱已渗入骨血,我输了这场较量,违背了初始的诺言,也许我的骄傲和自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失败。
我不敢见她,怕陷入更深,每夜徘徊在大屋的庭院,一闭眼便是她的一颦一笑,再多的女人也填不满我对她的渴望。深夜,每一次的辗转都是煎熬,慵倦的思念在我疲惫的身体里苏醒,缠缠绕绕,藤蔓一样。我无法走出这样的夜晚,走出一隅如夜色般浓浓酽酽的怅然。
窗外夜色袭人,风淡淡掠过每个角落,带走了白天曾演绎过的美丽。我想她,想见她,于是疯了一般冲出大屋,骑马向山谷奔去……
空气中弥漫着缕缕泌人的清幽,层层香露,荡着朦光,她赤l玉足,身着软软绫绸,卧在花庭酣睡,纤纤的手和唇边盈盈的笑,盛开如花尖的露珠。是美梦吗?那梦中是否有我……
我避开她盈然含笑的目光,却忘不掉那消瘦的背影,为她拭去泪痕,看风儿鼓起她的长裙,吹散她的黑发,当她伏在我膝盖的刹那,我决定放纵自己爱她,虚伪也好,欺骗也罢,只要她在我身边,只要能触摸到她,看见她熟睡的容颜,我就知足了……
薄暮如纱,一波一波浸润。我在等,等她忘记那曾经的爱恋。她伪装的很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其中甚至包括我。
然而,深夜的她着一袭淡紫如烟的轻纱缕裙,穿过石径,怀着凄楚的神情,伴着坠花的缤纷,伫足莲池,轻抚胸口碧玉的扳指,凄怆的双眸仿佛望穿了千年。迷离的眼神,飘飞的衣袂,似在绝然中告别如花的岁月。那一刻,我明白,所有的幸福不过幻景……
有一段日子里,每当夕阳昏黄,她总喜欢优雅地坐在窗边,用笛子吹出柔柔的曲子,我陪在她身边凭窗远望,让自己的思绪随她漫无目的地漂游,风姿曼妙,偶尔啜一口她为我特地烹制的柠檬香茗,呼吸在幽香的y体里穿来绕去,飒飒风声烘托出童话般的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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