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深夜,养心殿内,我恭敬地跪在大殿中央小心应对着皇上的问话。
“最近听说你都在帮老四办差,都忙些什么?”
“回皇上话,只是帮办训练几个身手好的侍卫而已。”
“哦?仅仅如此?”
“是”
他捧起一杯茶,坐下看我,眼神说不出的凌厉。我低头跪在地上,等待这次汇报的结束。
“你今年多大了?”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而有力。
“回皇上话,十九了。”
“是嘛!十九?已经二十年了!”他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
“你还记得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心理“咯噔”一下。
“回皇上,奴才母亲在奴才五岁时就死了,奴才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真的不记得了?”我将头压的更低,沉默着。
“呯”茶碗在我跟前碎裂开来,有几片碎瓷飞进我的衣服褶子里。
“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他站起身,一手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看向他。他左手拿着当年我递给他的短刀,我一惊,这次看来真的要摊牌了。
“朕这么多年一直等着你!”他将刀掷在我面前。“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伸手拾起短刀,摸索着刀柄上所刻的字迹:君心似我心。我不禁冷笑。真是讽刺啊!
“你真名叫什么?我听老十三叫你”七夜“?你连名字都是假的,还说什么都不知道?”他在榻前来回地走着,说不出的愤怒。
我咬咬牙,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是,我叫”七夜“,是我那病死的娘取的,两夜的难产,三夜的逃亡,一夜在他人屋檐下受尽凌辱,一夜她最终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委身于一名龌龊的男子,只为了给我换回活命的奶水。我叫”七夜“,这里面是我娘亲全部的委屈和屈辱,是老天给她那进了水的脑子的一种惩罚!”
我看着他露出惊恐,痛苦的表情,嘴角扬起嘲弄的笑。
“你知道吗,我娘恨我,因为我给她的心灵和r体带来无尽的疼痛,她不愿和我说话,不愿见我,但她错了,她恨的不该是我,而应该是同她寻欢作乐生下我的那个不负责任,没有胆识的男人,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个龌龊的产物罢了。”
我就这样淡漠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在我面前变得慌乱而无助。除了我,这辈子不会再有人会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伤心了,愧疚了,为了他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他蜷缩在龙塌上,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朕……对不起你们,朕……”他用手扶住额头,痛苦地不能言语。
“你要补偿我吗?让我做公主?做格格?”我冷笑着看他,他看向我眼神里有着祈求。“我不稀罕,这辈子,身上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走向他,俯身看他,“我娘也不会被追封妃嫔,贵妃,因为一个妓女是不配的!对不对?”我笑着问他。
“你想要什么?”他脸色苍白地问我,“难道你要朕为了自己地过错去死吗?”
我笑了,整个养心殿似乎在我的笑声中颤抖着。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直到我停下来,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扑通”一声,我双膝跪下,给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皇上,我要的是事业,要的是兵权,我要这紫禁城的男人们都看着,他们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
我立在殿外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风狂乱地吹着我的发。我伸手抚向心口,那里一阵冰凉。原来不论在哪一世,我都是孤独的。我是谁?我曾经是一个杀手,一个编号,或是一个孤女,一代名臣,我甚至还是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我,一缕孤寂的幽魂,带着冰冷苍凉的心,寻找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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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大婚之夜(上)
“打,给我往死里打!”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着皮鞭指着地上那个正被六七个家丁狂殴的少年。
我本打算去四阿哥府,不料这不宽的小路竟被这些个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呵,我说九哥,这唱的是哪出啊?”我一怔,真是哪都躲不了这些瘟神,寻声望去,街面茶馆上小二楼探出一个华贵男子的身影,不是十阿哥又是谁。
跟着出来看的是九阿哥,我下意识的往人群里躲了躲,见他俩看得津津有味的,不禁心生厌恶。我看向那少年,手脚还带着铁链,蜷缩成一团,一声不吭地任他们打骂,双眼闪着桀傲的光。本应该是俊朗的脸庞,此时却是血污一片。
看着这样的他,我不由的欣赏起来,我一直想拥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帮手,也许,他就是适合的那个人。
“嘿,九哥你瞧那是谁?老十三,你也过来瞧瞧。”我心中一顿,竟没闪过那獐头鼠目男子手中的刀子。左臂殷红一片,我听见楼上一阵混乱,似有人急促下楼的脚步声。手臂的疼痛惹火了我,抽出匕首挑了几个喽罗的手筋。
“你竟敢伤我的人?你可知我是谁?”那肥硕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嚷着。
“我不管你是谁,我要的是这个孩子,今天就一定把他带走!”我淡淡地说着,眼光越过他的身体落在身后那个锦衣少年的脸上,他正盯住我流血的手臂,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担忧。
“我们家老爷是护军统领,今天不过是教训一个逃跑的辛者库贱奴,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遇上你这么个多管闲事的。”
我看了一眼那个胖子,没理他,伸手去拉地上的少年。他睁着漆黑的双眸不解的看我。突然身后一个喽罗执着刀砍来,我看见胤祥大喊着“小心”拼命想挤过人群。我正想躲闪,不料地上的少年竟然跳了起来,双手拉紧铁链帮我挡住了刀子,我见势一脚踹上那人的心口,竟将他踹出十来米,倒在地上不住地吐血。
“我年羹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皇上钦赐的四品二等侍卫,你们家老爷要是不服,尽管来抓我。”说完拉起那少年的手,大踏步的离去。
回到四阿哥府上,我回屋上药,那小子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怯生生地望着这个豪华的府邸。
“去,把那架子上的外伤药给我拿过来,青花瓷瓶的那个。”他瘦弱的身子敏捷地在屋内来回移动着,“有名字吗?”我脱了外衫,只着小褂,坐在桌前清洗着伤口。
“我叫博硕。”我接过他手中的伤药,看了他一眼,见他脏污的小脸略有羞涩。
“多大了?咝……”该死,这药上起来还真他妈的疼!
“十五。”我一口叼着纱布一端,一手正往臂上缠着,听了他的话,不禁瞪圆了双眼。我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怎么看也是个十一、二岁的小鬼。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难怪他要脸红。
“出去!”我暴喝一声。
四阿哥进门前,就见一个身材瘦小、全身脏稀稀的小鬼被我扔出门外……
“你又惹祸了?”四阿哥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无奈的问我。我披了件衫子,坐在他对面,满不在乎的吃着手中的苹果。
“那个小子是谁?”他把玩着我装药的瓶子。
“以前是谁我不管,以后就是我的人。”我看着他,嘴里塞满了苹果,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些许喷到他的袖子上,我尴尬的帮他擦着。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动作。沉默了许久,他又道:“这段时间都没见你今天这样开心过。”我一愣,随即转过身收拾桌上的东西。开心吗?为什么?是因为见着他了吗?心中一阵酸涩,今天离开的时候,我刻意不去看他。我总想,不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考虑他的立场,既然他选择逃避,那
若相惜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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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四阿哥正在看我,“为什么会是胤祥?”他淡淡的问道,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宁愿是你。”我放好最后一个瓶子,淡然地回答,双眼望向他漆黑的眸子。
我和他都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四阿哥应了声。进来的是青蓝,他身后跟着那个小鬼。我站起身将他拽到身边,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尴尬,此刻的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也打理过了,虽然依旧瘦弱,但的确是个英俊的孩子。
我将他推向四阿哥:“他叫博硕,是我从街上抢来的,这小子有种,我看上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我:“你在外面闯了祸,凭什么总让我给你收拾?抢来的?你当他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我并不理睬他的话,知道他这种态度就算答应了,低头检视着那个小鬼的伤势,发现有几处处理的不太好,起身从架子上找药。
“明个是端午节,皇阿玛设了宴,你也去吧!”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我没说话,低头帮博硕包扎伤口。
五月初五,各宫房檐上c上了艾蒿,康熙在御花园设宴大会六宫,全家团聚,连带着还有几个亲近的大臣,我杵在那,有些碍眼,也不知赴宴是四阿哥的意思,还是康熙的意思,总之我觉得像被人耍了。我索性退了出来,找了个凉亭待着,远远地还能瞅见花园里热闹地情景。康熙身边立着白晋、张诚两位洋师父,我平时没机会见,今儿个见着了,倒也觉得新鲜,以前一辈子都跟着这些“洋人”生活,到了这里,真正见不着了,也多少有些不习惯。
天气有些微热,风吹得我懒懒的,我坐靠着凉亭的石椅上,想着有的没的。那个白晋长得和《简爱》里罗切斯特的扮演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想着就好笑,不禁自言自语起那里面的经典对白:“confideinmelikethis?whatareyouandshetome?youthinkthatbecausei”mpoorandplain,ihenofeelings?ipromiseyou,ifgodhadgiftedmewithwealthandbeauty,iwouldmakeitashardforyoutoleemenowasitisformetoleeyou。buthedidnot。butmyspiritcanaddressyours,asifbothhepassedthroughthegreandstoodbeforeheenequal。(简:您为什么对我讲这些?您和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您以为我穷,不好看,就没有感情吗?告诉你吧,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您难以离开我,就想我现在难以离开您。可上帝没有这样做,但我的灵魂能够同您的灵魂说话,仿佛我们都经过了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我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那久违的语言使我有些激动。
“letmego,sir”(简)
“iloveyou。iloveyou!”(罗切斯特)
我在说罗切斯特那句台词时,刻意压低了声音,闭上眼,向天高举着手臂,一脸陶醉的样子。忽感有异样的气流,睁眼一看,喝!三、四、八、九、十、十三、十四阿哥都站在凉亭外愣愣地看我,怎么着?阿哥大party吗?!!!
“奴才年羹尧给各位主子们请安!”tmd要是一个个的喊过来,还不喊成内伤!
“起吧!”是四阿哥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那堆靓男都笑着看我,小十三除外,想是我刚刚最后一句台词杀伤力够强,再加上声情并茂的表演……今天算丢脸丢到家了!
康熙一向崇尚西学,所以各位阿哥们的功课里多少有学些,如今看他们这般表情,八成是听懂了。我讪讪地瘪到一角,他们一帮子人在凉亭入了座。
我撇了一眼园子那边,心中觉得奇怪,无端端地少了这么些阿哥,怎么也没见得冷清多少?
“四哥,你们家这个奴才可真是胆大包天!当街抢了护军统领的家奴。四哥你可真是管教有方啊!”十阿哥边说边斜着眼睛看我,旁边的八阿哥淡笑着转着手中的酒杯。我见四阿哥的脸色有些发青,连忙俯身说道:“十阿哥言重了,奴才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十阿哥张嘴又想说什么,就见胤祥笑嘻嘻的站起身来,“小年子,我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前两月你走时说过要考测我的武功的,正好今儿个有时间。”说着过来拉我急着往亭外走。
“老十三,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十阿哥愤怒扯住我的手臂,正好是我受伤的地方,我吃痛的低叫一声,就见淡色的薄衫上晕出一丝殷红。胤祥见状一把推开十阿哥,力气之大,竟将十阿哥推了个踉跄,他握着我的手微颤着,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说园子那边怎么那么冷清呢,原来都躲在这好地方乐呢!”就见一名身着大红团花旗袍的娇俏少女从假山一边转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模样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八阿哥伸手来搀她,她笑着走到他身边,我往旁边站了站。垂下脸,原来是那个有名的八福晋。
“十三弟,你们唱的这是哪出啊?”她眼光在十阿哥和胤祥身上来回地转着,最后落在我俩紧握的手上。我甩开胤祥的手,向她打了个千:“奴才年羹尧请八福晋吉安!”
她抬手示意我起身。身后的宫女跟着也给各位爷请了安。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身子撞了过来,我躲闪不急,手臂又擦了一下,疼痛间伴着一阵湿热,我心想,伤口可算是裂开了。
“十三弟,人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惠主子那带出来的,你可怎么谢我?”
我抬头,看见胤祥怀里多了个娇羞的宫女,八福晋一脸促狭地笑着。我伸手捂住伤口,缓缓挪到亭阶上。
亭子里笑闹着,显得有些拥挤,我见十阿哥转移了话题,便悄身而退。
我寻了个无人的角落,脱了衫子,扯了衣摆,胡乱包了下伤口。想着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还是先回四阿哥府上比较好,站起身四处走了走,想遣个人跟四阿哥说一声,不料却撞上一脸焦急的胤祥。
他见我左臂红了一片,忙拖着我往寝宫方向走。“十三阿哥,不用费心了,刚刚奴才都处理好了。”我指了指残破的下摆,笑着对他说。
他定定地看我,蜜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痛与落寞:“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我牵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又何尝是我原意的?
我挥出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臭小子,今儿个不陪你练武了,等我伤好了再挑个日子较量。”我笑着捏住他的脸颊。他先是呆了呆,随即跟着笑了起来。
我跟他说了要回四阿哥府上,他送我出了宫门,一路上我们笑着说了些这两个月的见闻,依旧是打打闹闹,呼呼喝喝,但我和他都知道,如今的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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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大婚之夜(下)
“你们看到山顶了吗?”我带着那三十个大汉来到西郊外的荒山,这两个月的训练成果非常令人满意。今天我还带了博硕过来,这小子显得异常兴奋。
“你们每人只有一把匕首,从这里上去。”我指了指头顶陡峭的断崖。“两个时辰后我会在崖顶等你们,到时候,上不来的人,就永远不要上来了!”说完,带着博硕翻身上马,一甩手中的长鞭,高喝一声:“开始!”
那三十名汉子迅速将身体贴向石壁,像蜘蛛人般的攀援起来,我和博硕从山的另一侧缓坡骑马而上,不一会就到了崖顶。我俩席地而坐,博硕睁着大眼睛不满地问我:“为什么不让我也试试?”我玩着手中的蚂蚱笑道:“你身子骨不行,这种运动做不了的。你放心,我会单独训练你的,不过要等你吃胖点才可以。”
他趴在崖边往下瞅着,回过头来问我:“要是爬到一半掉下去怎么办?”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他身边,冷冷地说道:“死!”
深夜,我受召来到养心殿,康熙歪靠在床榻上百~万小!说,待我进来后便起身掏出一个玉牌递给我。
“这是”赑屃“统领的玉牌,这次去了杭州帮朕多看着,多听着,若另有任务,朕会派人通知你。”我抚摸着手中上等的血玉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形似龟的赑屃图案。都说龙生九子,不成龙,这赑屃就是九子之一,好负重,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这“赑屃”组织取其“负重”之意,肩负着皇家重大的秘密任务,但多少也有其“忍辱”的引申意义。如今,我作为统领之一,不仅因为我自身的本领,最关键的是我也是这皇家的一子,这样想来,那另一个统领也应该是皇室,那么会是谁呢?
“再过十天,就是胤祥的大婚之日了,他从小与你亲近,你就等大婚以后再去杭州将军那报道吧!”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奴才遵命!”我俯下身,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牌,心口像被刀子割过般的剧烈疼痛起来。
“良辰开喜宴,佳日娶新人。持家饲的猪祭祀神仙,神其赐福,佳偶是成。神仙保佑此夫妇,福祉日增。白其发布黄其齿,白恙不生。九旬而健康,百岁修龄。年长岁永,享寿无穷。宜其家室,富贵恩荣。阖第得此吉祥,感戴神灵。”
窗外的人读着满洲语的祝贺致辞,萨满在院中跳舞。房内胤祥和新娘坐在帐前,炕上放一张炕桌,炕桌上有一只用大红方漆盘盛放着的烤整羊,一位“全合人”喂他俩各吃一口烤羊r。这便是满族人婚礼特有的“阿查布密”,也就是汉语中的“合卺”。
我站在院内的一角,置身于这喜庆热闹之外,今天虽是吉日,但天空偏偏下着小雨,难道是老天怜悯我吗?
穿过庭院来到前堂,在席下落座,合桌的一些人里也只隆科多还熟悉些。捧起酒杯,点头示意了一下,笑着饮尽。
身后一片起哄声,我转身看去,见众阿哥簇拥着身着火红新郎服的胤祥出来敬酒。他一杯接着一杯的被灌着酒,又让我想起那天的百花山,他的笑,他的歌,他身子带给我的温暖。那些如今想来,虚幻的接近于梦境,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我嘲笑着自己的脆弱,今天的这一切早就是我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它来临的会是这样的快……
眼前落下一只酒碗,我抬头,是四阿哥,他挽着胤祥的手臂站在我面前。我看着胤祥因酒精而变得驼红的脸庞,还有那如同黑夜天幕上星辰般闪亮的眸子。轻笑着起身:“十三阿哥,大喜了!祝你和福晋早生贵子,恩爱白头。”说完,酒碗与他的碰了碰,酒入喉肠,原来一切可以这么简单。
今夜我喝的太多了,在后院吐了一阵后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前堂已经安静下来,我急忙赶着离开,快走了两步,头晕的厉害,我背靠着墙,稍稍歇了歇。身上已经湿透了,风吹得我簌簌发抖。我扶着墙继续向前走,前面一片灯光,我眯着眼睛看去,想着今儿个真是荒唐了,怎么走到新房来了?正想转身寻去前堂的路,不料身后人声想起:“夜,是你吗?”我身子一抖,赶紧靠紧墙壁,支撑着下滑的身体。“呵呵,刚刚喝醉了,找不着路了,我这就走!”我没有回头,向前挪了两步。
身后一片温热,胤祥紧紧地抱着我,脸埋进我的颈窝,他是从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我无奈的摇头,挣脱了他的怀抱,猛地一掐大腿,忍着痛,大步向前走去。
回到四阿哥府,青蓝见了我的狼狈不由得惊呼:“啊!年侍卫,你怎么……”,我抬手阻止她下面的话,问道:“四爷呢?”
“四爷在书房已经歇下了。”我冲她点点头,向书房方向走去。
我推开门,反手将它关好,四阿哥只着中衣歪在床头百~万小!说,见我进来,显然吓得不轻。
“你这是怎么了?”话中带着微怒。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像极了屈死的水鬼,莫怪他吓着了。
“喝多了,没想着在雨里睡着了。”我呵呵的笑着,转身脱了衣服,找了块干布擦着头发。
“痴人!”四阿哥冷哼着,翻过身,面冲床里继续看他的书。“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身上的中衣也湿透了,我索性都脱了,只剩下小褂,手脚冻得冰凉,我抬头看见四阿哥床上还铺着被褥,没多想就爬上床,钻了进去。
四阿哥倏地坐了起来,伸出手来推我的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被褥里的热气使我缓过劲来,我像八爪鱼般地抱着四阿哥的身子,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热量。“别动,我好冷,你让我暖和暖和!”我满足地叹了口气。四阿哥停止了动作,任由我抱着。
“胤禛,我明天要走了,皇上让我做了杭州将军的参将。”
“唔。”我抬头看他,他依旧看着书。
“那几个侍卫,我帮你调教好了,不过只剩下25个了,其中有个叫哈尔萨的最为优秀些。”
“好。”我向他怀里靠了靠。
“胤禛,其实我最先喜欢的是你,但你心思太重,所以对你,我不敢放任感情。”
他放下书,揽臂圈着我。
“我这个人感情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口被胤祥悄悄捅了个d,于是那点少的可怜的感情就这么一点点地漏掉了。现在我想转过头来投在其他地方都不可能了。”我将手伸进他的衣内,却被他一把抓住,触到我手指的冰凉,迟疑的放开了手。
我接触到那片温热,他因此猛地一颤。
“胤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的?”我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肌肤如婴儿般地嫩滑。顺着他的小腹,穿过裤腰的松紧,正准备向下探索,却被他制止了。“别闹!”我呵呵地笑着,将脸贴上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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