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色无戒看得出神,仿佛写这四十四字的当面挥剑出招一般,那种气势,那种柔情寸断,那种埋怨、愤世济俗、怀才不遇的感情,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而当“乐于独善其身”的“身”最后一笔划出后,左脚并与右脚之上,一个半醉欲醉的人,自然便要倒下。当此情中,最后一剑画出,剑抵左脚,支持着身体,而后仰天喝醉,宁愿做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人,真是豪气干云,脱离世俗的仙外高人。
不知什么原因,一进入白园,色无戒的思维就仿佛脱离出鞘,不能自主,眼前出现的一幕幕幻觉,都感觉那么真实,那么亲切。似乎自己的前世就是那耍剑之人。只过了好久,才从那种意境中回过神来,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感叹,又似乎婉惜,总之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
此时,色无戒似乎已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进入堂内,汉白玉雕成的白居易塑像映入眼帘,素衣鸠杖,栩栩如生,有飘然欲仙之态。听到白居易的名称,色无戒是那么的陌生,可看到眼前的塑像,却似乎曾经相识,他那若有若无的神态,俨然就像看着自己一样。
出乐天堂朝右步石级而上,就到了琵琶峰顶的墓体区。有碑楼、乌头门和登道,在翠柏丛中,那青砖砌矮墙围成圆形的墓丘,即是白居易长眠之地。墓前立有高大石碑三块,其中一块上刻“唐少傅白公墓”六个字,碑高近两米。在墓右侧,有巨石卧碑。刻有《醉吟先生传》。到此色无戒一种心酸升上心头,不禁两腿盘膝,默默的坐在墓前。
山顶上十九棵柏树环绕一棵枣树。枣刺,标志着他针砭时弊的性格;红枣,标志着他为民办事的成果。登高望墓,形似琵琶,白墓所在之丘为“琴箱”,其东南是长长的芳草墓道,四周围以齐整的冬青,翠绿色的草地中央,三根“琴弦”清晰可见,此即为琵琶的“曲颈”。由墓道向左、下至峰腰平缓处,即是古雅的九曲回廊,廊壁尽嵌现代诗人墨客吟咏的诗作以及白居易《琵琶行》全文石刻。
色无戒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不远处有声音道:“吉三哥与刘五哥又去看花会了?”听这声音显得有些干。色无戒顿时惊醒,赶忙躲身周围柏身之后,观看四周。只听另一个声音道:“他们二人每年都会去,也难怪,我们九兄弟打小就一起在这里守护先人,如此数十年过去了,只有这每年的牡丹花会有热闹可凑,就随他们去吧。”
色无戒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两位老人从对面山阶了向这里走了过来。两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精致的宝剑,身体都显有些削瘦。与原先在人群中见到的那两个老人一个德性。他们就是香山九老的继承人。世代这里守护白园。先问话的那人叫做如仆,继承的衣钵是香山九老之一的香山寺如满,名字也都由此命名。香山九老虽早已经仙逝,不可世人也便把这九人叫做香山九老,而他们自己却把自己当作仆人一样,连原先的名字也忘记了。如仆身边的那人名叫“草仆”继承的衣钵是草胡果,排行在二。而色无戒和伏刚同时见到的那两人,身材胖者便是刘仆,身材瘦者便是吉仆。
如仆道:“草二哥,那你怎么也不去凑凑热闹?”草仆道:“对我来说,能天天伴在先人身边,便是最快乐的事了,世间那种吵吵嚷嚷反而不适合我。”而后又道:“你如果觉得闷的话,也去瞧瞧吧,我一个人可以待会。”如仆道:“去年我也去过,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我还是陪着二哥。”两人边说边走近,色无戒躲在柏树后,离他们相距十丈有余。但见他们渐渐走近,正是朝着白居易的墓前而来。
草仆道:“想当年白主人也是厌倦了世态,所以才会隐居在此。世间的人本来都是善良的,可也免不了一些腌脏的人,而善良的人往往斗不过恶人,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就一定要做恶人,能有谁能像九位主人那样先知先觉。”如仆道:“二哥说得对,白主人定当寂默,我们就去跟他们聊聊天吧。”草仆点了点头,却发现眼前色无戒留下的脚印。
如仆见草仆突然停住了脚步,忙道:“怎么了?”随即低头一看,也顿时明白了,道:“这脚步不想我们九兄弟,而且像刚刚留下的。”草仆点了点头道:“脚印尖深根浅,此人内功极强,并且使轻功上来,鬼鬼祟祟的一定有所图谋。”他们一讲起话来,顿时原先自由自在的散步,这时却变成了全神戒备。
色无戒躲在柏树之后,也不禁一怔,没想到这二人却是如此细心,只凭脚印就能判断敌手的强弱,而他们侃侃而谈,不敢敌人就在附近,而是故意要让他听见。见二人越走越近,自己定会被发觉,半夜三更来到此处,根本解释不清楚,与他们纠缠更是无益,于是便想溜走。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自己的藏身之处就被他们发觉。只听草仆道:“柏树后面有东西?”如仆道:“二哥让我来。”色无戒听得这声音,只觉耳朵风声劲急,微转头看时,只见一把锋利的剑迅速异常的向自己s了过来,有如离弦之箭,只是一惊。现下已经使出轻身功夫,在柏枝丛中逃窜,没想到这把剑却是盯了自己一般,自己逃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真是匪夷所思,心中更是恍恐。
第051章
越见那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剑气正迫不及待的要穿透自己的身体。危急之时却突然想起,世上有一种武功,只要剑一出鞘,必定要见到血才能停下来。眼见这剑奇特之极,更是迟疑不得,见前面有一只野j窜过,便飞身过去,抓住j往剑上凑去。那野j挣扎一下,便即断气。同时色无戒感觉到,有一人正迅速异常的冲了过来,忙扔掉野j,窜上一株高达数丈的柏树。就这一刹那,只见一个人影快速异常窜了过来,在剑还没有掉在地上之前,已经握住剑柄,随即左手伸出,抓住了死掉的野j。
色无戒仔细看那人时,正是如仆。没想到他年纪一大把,身形动作却如此灵活,而且自己已经使出七十二艺当中的蛇行术轻功,没想到他却能片刻追到,还好自己身手敏捷,藏身于身上,不然被发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见这如仆武功高深莫侧,若九老同时出现,那么自己根本取胜不了。现下更是不敢呼吸,只怕一举一动,都会被他发现。
还好那如仆似乎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负,抓住野j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柏树林,色无戒站在离在十丈的树上,见着如仆回到了草仆的身边,才是敢呼吸。虽离那隔得有些远,但色无戒的耳聪目明,还能隐约听得见他们讲些什么。
那如仆笑着走出,道:“没想到是只野j,正好给我们两人下酒,妙哉妙哉。”草仆却是不以为然,道:“你确定真是野j?”枯噪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而且看着他眼神朝林中望来,有如一道电光在黑暗中一闪,那样的令人可怖,比之如仆更加令人害怕。
那如仆很是得意,道:“当然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这把剑,他可是一出鞘便见血,无一例外过。只是想不到这野j的速度也是不错,竟然能在我的剑下逃出那么远的距离。”草仆唯唯诺诺,道:“如果真是这只野j,那倒没有什么了,如果是人,那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他深夜来这,不知为了什么?”草仆自然怀疑,因为在上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人的脚印,此时却变成了野j。只不过以为那人早离开了,没有多加留神。
如仆道:“这白园除了我们九个糟老头外,有什么可偷的。就像有人,那定是无意中来此,你别再大惊小怪了,我们找其他兄弟喝酒吃r去。”草仆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大意,不管那人为何而来,我们都不能让他扰乱这清静之地。”如仆道:“当然,当然。”拉着他就走了。
色无戒看着他们没了影踪,才是敢大声呼出一口气。弊得久了,只觉胀的难受。不禁躲在树枝上休息起来。想起刚才那一剑,还是惊魂未定。这九人定也是学得白氏剑法,怪不得称为天下第一剑法,果然有真才实料。可色无戒想的却不是这些,他躲在树上,想起了乐天堂的那幅对联。一笔一划,一点一勾,无不充斥着精妙的剑法。色无戒怎么想都是想不通,刚在面对字影,仿佛能从字里看出有人在舞剑一般,此时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刚才想到的剑招路数,只觉莫名的苦恼。
色无戒就在树上呆呆的愣了大半个时辰,突然又听到声音道:“二哥,你看,我说没有人吧。”原来草仆与如仆却是假装离去,却守在路旁,如果色无戒以为他们走了,从树林中出来,正好被他们逮个正着。草仆又是“嗯”了一声。而后两人又走了。
色无戒只觉这两人心机极重,现下也不知道他们真的走了没有,呆在树上却是不肯下来。大约过了片刻,四周又是没了动静。色无戒站了起来,不禁吃惊。原来他身处的这株大树,乃是树林中最高的,他如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竟然把整个白园的景象尽收眼底,那种气魄那种雄伟,不禁使得色无戒全身发颤,真怕一不小心摔落下树。他的心情如此澎湃,真想大声喊出心中感受,但又怕被人发现,便忍了下来。
色无戒愣了片刻,突然身后远处一声沉重的声音就如离弦之箭一样,嗖的一声穿入自己的耳朵。这声音似乎是打破什么东西发出的,虽然普通,却那样的不可思议。色无戒赶忙转过身去,眼神瞬间盯住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离身几十丈的山坳间,有一条小小的甬道通往一间屋子。那声音确是从屋子里传来无疑。
色无戒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便使出轻功,在丛树密林中穿梭跳跃。此时的他仿佛就像长臂猿猴一样,在离地十几丈的高空而如履平地。渐渐地,只听嗖嗖嗖的穿梭声音,色无戒已经近那屋子,过了甬道,突见月光一闪,随即一道光从屋里反s出来,只是瞬间,但色无戒已经知道,屋里却是有人。以他的经验,刚才反s的那光泛着冷意,定是一把利器。于是小心的屋旁的一堵围墙边。
屋里比较黑,根本看不清楚东西。色无戒正想办法时,却听屋里传出一声音道:“你又打破了什么东西?”这声音熟悉之极,却又不是雷廷剑雷轲是谁。原听他与秦萧疏鬼鬼祟祟的说起白园之事,又听伏刚解释,心道:“他们果然想偷白氏剑法。”可又是奇怪,自己上山来时,也差点迷路,而且香山九老时刻都是附近,差点都被发现。他们二人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来到这里?
隔得片刻,碎片相击声过后,秦萧疏难道:“好像是瓷器之类的东西。”雷轲道:“算了,算了。快找吧,香老九仆那几个老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若不是我们事先摸透了这里的情形,又借今天人多混乱,这么进得了这里。”色无戒听着他的讲话,知道他并不是第一天图谋,心中就像有人要偷自己的东西一样,忿忿不平。小心的挨近屋边。右手一拉一带,轻轻松松的跃上了屋顶。色无戒的蛇行之术可谓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漆黑的夜里,有如一条蛇不知不觉的滑上屋顶,恐怕武功再高的人也难以发觉。
只听秦萧疏道:“师弟,这里这么黑,又都是诗、经之类的书籍,哪有那么容易找的到。不如我们点起火烛,这样总方便一点。”他刚一说话,只听雷轲厉声道:“你怎么这么笨,那九仆那一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屋里出现一点亮光,一看就被发现了。”他说话的口吻明显便像是长辈教训小辈,连色无戒听着都忍不下这么口气,怎么相信秦萧疏能忍气吞声,看来他性格如此,平日又是习惯了。
秦萧疏道:“那香山九老武功如此之高,‘白氏剑法’定也是天下绝学,他们怎么会放在这不起眼的地方,定是随手协带,或者藏在更为隐蔽的地方,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能找到。”色无戒着他的话,也觉得有理。可却听雷轲道:“白氏剑法根本就是武林中人相互传诵,白居易从诗中悟出剑术,只是抒发一时不快,在他心中也只不过跟其他诗没有什么两样。既然香山九老所著的诗都在这藏经阁里,白氏剑法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色无戒听了他的话,更觉得有理。却没想到他一个粗犷的汉子,心思却如此细密,怪不得秦萧疏愿意听他喝斥。而后耳旁便听到秦萧疏吹捧的话,实令人不爽。
第052章
色无戒在屋顶上一阵摸索,发现整个屋顶却如岩石一般是天然的一块,根本没有片刻空隙可以偷窥。雷轲与秦萧疏又都小心之极,虽然在找心中想说的书籍,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色无戒愣了片刻,道:“没想到辛辛苦苦练成的‘一指金刚法’,今天却用在这个地方。于是气动右手右指,点在屋顶上。他这一指金刚法,就算坚硬的铁片也非破了d不可,这岩石屋顶虽是坚硬,但比起铁块来便逊色了,再用上巧劲,屋顶便被戳出了一个食指大小的d。伏在屋顶上,眼睛贴着d口,看里面的情景。
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一点也看不清楚东西。可这对学会七十二艺的色无戒来说,却是轻而一举。只不过让人又羡慕又忌妒的是,别人练一项技艺,就可能要花上几十甚至几十年,而色无戒轻轻松松学会七十二艺,而用途却不是所谓的除强扶弱,而是满足自己的耍要,或者说自己觉得值得做的事。就像这时,他觉得要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于是使出“罗汉功”。
这罗汉功为嵩山少林寺正宗内壮功法,是一种专练眼神的功法。少林拳谱云:“百拳者,诸家之拳也,以眼为尊,谓精神巧妙全在眼上。如天空之日月,凡直、横、斜、正、跳、无不照s于人。”在战场对敌搏击时,或开合封闭,或虚守实发,或蹦高跳矮,全靠眼神定夺,故前人日:“由诸心中,而发于诸手,眼为尊焉。”因此,眼多喻为人体的“侦察之官”、“拳似流星服似电,腰似蛇行腿似钻”,眼随手来转,步随身来移”,“一打眼,二打胆,三打手脚快与慢,四打身形似活龙,五打招势玄又玄,六打两耳听八面,七打妙计出心间,八打强敌倒下盘……”等等如此,完全靠眼的观察来决定其他的各种打法,所以说:“目为七窍之一,光明定能视见。可纳出山川之法,毫芒微小细看。悉知去霄之高,泉沙深尽可变。光明尽皆可及,万物勤视察观。”这都说明罗汉功在少林武术中为不可忽视的功夫。这门功夫一练成,即使是再暗的地方,也能观之如白昼。
色无戒一使出这功夫,整天左眼马上涨得通红,就好似有一盏灯笼在他的眼睛里面,顿时便把藏经阁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屋内甚是宽敞,一排排的书柜都摆满了各色书籍。墙壁上挂着已逝的香山九老,他们大多和谒可亲,好似文弱书人,谁又能想到,当时他们可是名震一时的香山九老,剑术被称为天下第一。一看画下都摆着各人的一尊塑像,唯九老之一的李元爽,原来刚才正是被秦萧疏所打破。
看看雷轲与秦萧疏,只见他们蹑手蹑脚,在漆黑的屋里显得不能自主。色无戒看着秦萧疏引头撞在墙上,差点笑出声来。雷轲道:“你又怎么了?”秦萧疏摸摸额头,此时已经明显有气,道:“我们这么找,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不如一把火烧了它,大家都省的劳心。”
色无戒先是一惊,而后知道雷轲不会让他这么做,而且这里着火,马上便会被香山九老发现,他们想全身而退,那根本不太可能。果然所料不错,雷轲走到他身边,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竟能轻意走到秦萧疏身边,明显可以看出武功在他之上。
秦萧疏语气一低,也知道自己错了,只道:“那我们总不能盲目的找吧。”雷轲点了点头,道:“这里书柜摆的都是些诗书经文,而唯有《白氏洛中集》乃是诗中剑法,一定摆在一个不同的地方。”色无戒点了点头,心中也是这么想。
秦萧疏道:“依师弟看,那剑法会藏在哪里?”雷轲仔细的看着每一个角落,却不回答。突然间把眼光盯在了屋檐之上。色无戒一惊,知道被雷轲注意到了,可此时如果自己把眼睛移开,马上就会被他发现,于是仍然伏在那儿。
罗汉功虽像发出一道激光一样,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可外人却是察觉不到。而雷轲与他眼神相对。只觉从眼睛到后脑勺一阵炙热,而后便是不舒服。秦萧疏瞧出些什么,忙道:“师弟,你怎么了?”雷轲只觉头越来越痛,双手不停的挠头,很是痛苦。色无戒知道,以他的罗汉功即使照在人的身体之上,那人也会感觉到不舒服。何况照在他最脆弱的眼睛上,他自然忍受不住。若再这对下去,那的眼睛可能会瞎掉。
秦萧疏只觉诡秘,忙抱住雷轲道:“师弟,这里太古怪了,我们还是快走了。”扶着他刚离开几步,雷轲便慢慢恢复过来。秦萧疏道:“你没事了,可把我吓坏了。”雷轲先是一阵害怕,而后慢慢的静下心来。道:“世上哪有那么多鬼怪,即使有鬼怪,那也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更不会伤害到我们活人。”色无戒只觉雷轲见解独特,江湖术士多为迷信,什么鬼神之说,怨恶相报。
若鬼比人厉害,那为什么世人那么怕死,在人间受苦,还不如化做阴间厉鬼,找害自己的人报仇。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其他都是心里在作祟,若心静坦然,就自然活得逍遥,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雷轲再一次仰望屋顶,回到原来的位置时,突然又感觉到不适,这时他也怪巧,马上退开了。秦萧疏看得离奇,道:“依师弟看这是为什么?”雷轲道:“这里定有一个机关。”于是顺着那感觉一转头,看到的正是居中的白居易画像。
雷轲两人自然是看不清楚是谁了。雷轲小心的拿下画像,并没有什么异常。而色无戒却已经看的清清楚楚,那画像的壁上为空,里面下摆放的一个盒子,心中疑道:“难道那就是《白氏洛中集》?不会这么巧吧?”
雷轲拿着画像,对秦萧疏道:“二哥,你摸摸看,墙上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秦萧疏“嗯”了一声,伸手解摸的地方却是空空,不禁喜道:“师弟,这里是空的。”雷轲一听,忙把画像放在一边,伸手摸到盒子,随手拿了开来。
那盒子只是用普普通通的檀木制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雷轲打开一看,色无戒似乎看到了什么,心中一惊,想下去去抢,可雷轲与秦萧疏也不是泛泛之辈,要在不惊动山上的人而抢走他身上的东西,定是没那么容易。现下跃下屋顶,躲在门边,趋他们出来时,攻其不备的取去那东西,而后逃之夭夭。
雷轲两人仔细一看。只见羊皮封面左上角,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白”字,两人相对一喜,而后随着那道光线往下推移,而后“氏、洛、中、集”四个字一个一个的显现出来,两人喜而忘形,哈哈大笑开来,而后才觉不对,马上停止大哈,可却忍不住窃窃自喜。
秦萧疏道:“师弟,快让师兄看看,这白氏剑法到底妙在哪里?”雷轲正欲给他,突然知道事情不对。原来屋内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却哪里来的一束光线。秦萧疏也是察觉,两人同时回头一看,只见屋顶破了一个d,此时月光推移,正好从d中照了进来。秦萧疏奇怪道:“怎么会这样?”雷轲知道刚才定是有人在屋顶偷看,赶忙道:“不要说了,我们快走。”而后当先冲出屋去。秦萧疏紧随其后,只见雷轲突然停住了脚步,立在那儿不再动弹。
第053章
原先色无戒在门口等着,见雷轲出来,极速出手点住了他任脉诸x,而后探进他的怀里取走了《白氏洛中集》。秦萧疏突的一怔,顿时醒过神来。唰的一声拔剑出鞘,直夺色无戒的胸口。色无戒不想与他纠缠,左手轻轻一带,卸去他的剑势,而后身体跃出数丈,道:“你师弟被我点了致命脉x道,你若不赶忙救他,必死无疑。”
秦萧疏的反应和剑速也都非凡,刚被色无戒卸去一招,而后数招将至,只听唰啦啦的剑风,正欲向敌攻去。突的听色无戒这么说,也不免被吓到,只愣片刻。而色无戒早已经行出蛇行之术,在黑暗当中有如一阵黑风吹过,消失了无影无踪了。
这蛇行之术不愧为少林技艺,来无影去无踪,如鬼如魅。蛇行之术又名“蜈蚣跳”、“蜈蚣蹦”、“俯耳蹦”。为少林武术中地越功、夜战术的一种功夫。使人不易发现行踪,更是使人出乎意料而措手不有的行动功夫。
只一眨眼中,色无戒已经不知蹦出了多远。从墓道下至山腰平缓处,转头看墙上时,只见“九曲回廊”四个大字展现眼前。墙上尽刻些墨客文人吟咏,其中已《琵琶行》最为打眼。他还不知道这就是白居易的杰作,莫名的一股冲动竟诵起诗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
正入神的念到这里,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这声音从左侧黑暗处传来,使的色无戒莫名的一惊,转头看那人时,他已经来到身边。只见他手握长剑,年过七十,一身褐色素衣,平平无奇。随着又有一老人快步赶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色无戒猜想的到,他们就是九老其中两位,当先一人为郑仆,身后那叫张仆。如今听他们这么一问,却不知如何回答。原先只顾跑路,《白氏洛中集》一直都拿在手里,此时方才知觉,刚要小心的藏进袖中时。
郑仆早已把色无戒全身打量了一遍,见他如此动作,厉声道:“你手里拿着什么?”随即便发出正是《白氏洛中集》。只听唰唰两声,两人同时抽出了长剑。色无戒赶忙解释道:“两位前辈不要误会,这……”没等他讲话,张仆打断了他的话道:“四哥,定是这人偷入藏经阁偷窃。”色无戒来不及开口,只见他已经挥剑向自己一刺去。剑势带风,翁翁作声,着实令人一惊。色无戒好不容易躲开,身后郑仆又挥刺来,色无戒躲的微慢,左臂被划伤。
郑仆、张仆二人并剑而立,对着色无戒道:“小贼,放在白主人的东西,如若反抗,休怪剑下无情。”色无戒从北岳二剑书中抢过《白氏洛中集》,不是想自己独占,而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想让他落入歹人手中。见到郑张二人,应该把发此书,可见二人如此无礼,却又是咄咄人,他这一生最恨受人威迫,如此便将书藏时怀中,道:“你要我就得给吗?得看你没有没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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