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色无戒左掌打出,化去了常苍陌的一掌,苗以秀的一掌已经打在肩膀之上,色无戒借力反弹,将他的手掌弹了开去,殷岩泉的一掌只朝面门打来,色无戒知来不及躲闪,心道:“接你一掌又如何?”硬着头皮,准备接他一掌,忽听方腊在旁边道:“道长,你有事未了,我还有事没问呢?”这话几乎与事情发生的同步,只见方腊跃近身去,右手抓在殷岩泉的背部之上,轻轻松松的就将他扔了开去。苗以秀被色无戒震得跃出丈许,眼见殷岩泉向自己身上倒来,忙伸手接住。
空余想要阻止三个徒弟这么做,谁知一动气,性命更加危险,色无戒一惊,右手五指连点,知道这个时候空余受不了内力的贯入,于是将掌力分成五条由手指输入他的体内,同时方腊也出手相救,暂时只保住了空余的性命。苗殷常三人赶上前来,见两人对师父没有恶意,也便不再鲁莽,只道:“二位一定要救活我师父,我三师兄弟在此谢过了。”说完,竟深深的掬了一个躬。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空余的脸色泛着淡淡的红光,一闪一烁,渐渐苏醒了过来。色无戒一喜,只道:“空余道长,你还有什么事未了,就请告诉晚辈,晚辈定当竭尽所能,替前辈办好。”他心中愧疚,只觉空余受如此重的伤,全是因为自己所致。同时苗殷常三人也齐声道:“师父的吩咐,徒儿无不遵从。”
空余用软弱无力的眼神看了一眼色无戒,又看了一眼方腊,只道:“我的心愿就是阻止方教主离开华山,无论他是生也好,死也好,都得终老华山,有生之年,不能迈出华山一步。”这句话是空余使出全力讲出,眼神如电,众人都大出意料之外,无不大声喧哗,方腊也突然站起,退后了数步。
第166章
色无戒脸露尴尬的神色,只道:“前辈,这又是为何?”空余道:“方教主邪心不改,一旦下了华山,定当弄得天下大乱,贫道宁愿华山百年积业毁于一旦,也要阻止他下山。”而后扬高声音喊道:“华山弟子听令,拔出你们手中的长剑,跟这一群红巾鬼拼了。”见师父的生命笈笈可危,华山弟子都是情绪激昂,纷纷拔出了长剑,没有一个畏惧。
色无戒只觉两头为难,不由的道:“空余道长何必强人所难,又何必无故牺牲弟子的性命?”空余心情激动,只道:“方腊下山,必当生林涂炭,民不聊生,我空余是为天下黎民着想……”讲着竟咳出几口血来,色无戒怔怔的看着他,欲待再讲,苗殷常三人已经挤了过来,将他推到了一边,怒道:“滚开,你自己贪生怕死,就别出来丢脸,师父命在旦夕,再不容你气他。”
色无戒无言以答,看了方腊一眼,心道:“难道他下山,真的会使天下大乱?”方腊走上前去几步,华山弟子拦在当中,不让他靠近,方腊似不在意,依然慢慢的向前走,他每走一步,身上发出的惊人的内力,华山弟子竟被的渐渐后退。
忽听空余叫道:“以秀,扶为师起来。”苗以秀一听,赶忙蹲身将空余扶了起来。空余走到方腊跟前,本来已经软弱无力的眼神,如今又散发出人气势,只看着方腊,眼睛一眨不眨,也不讲一句话。
方腊看着他这个没样子,心中也是同情,只道:“道长,方某不想为难于你,但一句话不得不问。红巾教与你们华山派,甚至整个武林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却为什么要与我们为难,我教兄弟因此伤亡不计其数,更推迟了我教易主大宋朝延的大业?这句话三十年前我被囚时问过一次,你没有回答我,三十年后的今天,你是不是该把真想说出来了。”
空余几乎不能站立,由苗殷两人扶着,可语气却还是铿锵有力,只道:“方教主不觉得是多此一问吗?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方腊怒极,只道:“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请说清楚?”
空余道:“红巾鬼烂杀无辜,天理难容,只要有血性的江湖豪杰,必将除之而后快。”方腊更是不解,紧接着道:“烂杀无辜,我教怎么烂杀无辜了?”空余也不示弱,只道:“事情摆在眼前,方教主想要抵赖,却哪有那么容易?三十年前,岳阳镖局柴总镖头被人用内力震断筋骨,心肝肺都被挖了出来,妻妾三人全被j污,满门三十六口全被诸杀……”说着只咳嗽了几声。
众群豪听了,轰然躁动,这件事情他们大都知晓,但只到现在岳阳镖局灭门惨案是谁所做也不知道,这个无头公案已经托了这么久,如今听空余又再提起,众人都觉不寒而栗。而方腊心中听着,漠名之极,却感觉事情的不寻常。
空余回过神来,接着道:“福建三平寺,总共有僧侣一百三十人,竟在一夜之间,不管是德高望众的高僧,还是小沙弥,知客僧,竟都犯下y戒,一觉醒来,半人以上人只觉罪孽深重,自尽而死,十人狂情大发,拿刀胡乱砍人,佛门清静之地,顿时变得血流成河。”他越讲越是亢奋,举例近十种,这十种例子大多血惺之极,众人听了,都不由的冷汗只冒,咬牙切齿,纷纷嚷着要是知道凶手是谁,定要将他除去,只因这十种惨案只到现在都了无头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已经淡亡,可在当时却鼓躁一时,妖怪之说有之,鬼怪蛇神之说亦有之,总之人人自危,不敢出门,半夜睡觉必藏兵器在身,众人互不信任,常常自相残杀,弄得武林血惺不已,这些只要年纪长者都是知晓,就算是后辈,也有些从长辈口中听得。
群豪纷纷破口骂出,追问空余是否知道真想,色无戒也不例外,他听到后来,只觉体内的洗髓经在奇经八脉中胡乱行走,难受之极,脸也涨得通红,见空余讲这话时,眼神一直瞪着方腊,心中有所领会,不由的道:“空余前辈,你所说的这些,难道……难道……”讲到这里,只听方腊突然抢口道:“空余,你的意思,难道这些都是红巾教所为?”脸由青变紫,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右手握紧,骨格作响。
空余的泪水潺潺而下,他不是因为害怕,而后替惨死的人同情,接着又道:“辽宁摩天岭摩天宗掌门华其灼,只因不满你们的作为,竟被你们活活烧成,这么残忍的事情,除了你们红巾鬼能做出之外,还会有谁?事实俱在,你却哪里抵赖得了?只怪当时我们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妻子,心有愧疚,因此饶过了你这个大魔头,如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冤孽,真是冤孽。”
他本来唵唵一息,但想到方腊下华山之后,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在红巾教的手中,不肯就此死去,越讲精神越旺盛,群豪听着,也都是热血,纷纷嚷着要替天行道。
方腊自认为这些事情不是他所做,见空余如今抵毁自己,也是气欲难平,右手一掌,只朝空余面门打去。空余内力尽失,自然无法抵挡,眼见一掌打来,自己哪有命在,只有闭目待死。突见一个人影快速的跃到身前,双手连挥,硬生生的接住了方腊的一掌,那人正是色无戒。他虽和方腊甚是投缘,但相信这一切罪恶都是方腊所做,只恨他比魔鬼还要残忍,见他如今还要对空余不利,所以出手相救。
两人功力相弱,一交上手,便即难分难解,高手比拼,内功高者为胜,两人一掌相交,便即难以分开手来,方腊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色无戒,不由的道:“怎么会是你?”想要收手,却也是为时以晚。
色无戒的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只道:“原来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你所做,我真是看错了你?”不知为何,方腊面对色无戒的误会,极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只道:“我没有承认,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所做的。”色无戒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只道:“敢做不敢当,真是猪狗不如。”
方腊脸现怒气,只道:“你敢骂我?”色无戒道:“像你这种人,骂你也是徒劳无益,你杀人不眨眼,骂你几句,你会感觉到痛吗?”方腊听了,眼眶中竟充满了泪水,只道:“连你也不相信我……”色无戒不回答,使出全力聚在掌上。方腊看着他欲置自己于死地的表情,心中好似刀绞。
群豪与红巾教徒看到这里,愣了好久,空余道:“魔鬼终究是魔鬼,我们再不能心软,杀死他们有功无罪,大家还不动手。”空余这时讲的话,正是方腊先前所说的杀人得道的意思。有血性的群豪自是忍不下这口气,纷纷使出平生绝技,一时间数十个红巾教徒当场毙命,镇岳宫里一时间血r模飞,惨不忍睹。
红巾教徒虽众,可大部份都挤在宫外,想c手都难,而群豪就好似愤怒的狮子,出手竟要人命,镇岳宫中的红巾教众眼见不敌。四僧六尼,山西四怪,以及女左使萧玉叶护住正在和色无戒拼斗的方腊。四僧心云劝着:“教主,情势危急,快快收招,咱们暂且避一下。”方腊自然没有反应。
心云打定一个主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只要出手将色无戒击毙,教主自然会安然无恙,于是绕到色无戒的背后,挥刀朝他的背部砍了下去。众人拼死相斗,令儿根本挤不进去,只呆在一边,但眼睛一直看着色无戒,见到心云如此举动,不由的大喊:“无戒哥哥……”想要冲了过去,可混乱中不知被谁踢了一脚,腰间疼痛异常,倒在一边,却是站不起来。
萧玉叶听得令儿的叫喊,也一时注意到色无戒,见心云的刀已经砍下,出声阻止已是来不及,匆忙间金鞭甩出,打在心云的手背之上。心云只觉手背刺痛,却不松手,刀势依然向色无戒砍了下去。
萧玉叶更是吃惊,喊道:“大僧伯手中留情……”冲上前去,一掌打向心云的刀面。心云刀锋一偏,没有砍中色无戒,却砍中了萧玉叶的手背。心云一惊,而后不解。萧玉叶脸一红,只道:“不要杀他……”心云看她这个样子,心中已经知晓,也是无话可说。
萧玉叶对着色无戒道:“色无戒,你如果伤了教主,我跟你誓不两立。”色无戒虽全力以赴,可周身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楚,见萧玉叶为救自己,左手臂的鲜血直流下来,她的脸色也不由的变得苍白,心中一软。萧玉叶又道:“色无戒,你还不松手。”
第167章
方腊见了,心有领会:“原来他也是个多情种子,只怪一时冲动,这个时候想收手都难,谁若是沉不住气,只会自送性命。”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色无戒手掌上的劲道在一点一滴的退了下去,双锋对垒,以死相拼的势头渐渐弱了下来,不由的心惊:“怎么可能?他这个时候,竟还能控制内力自如,他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惊讶之余,却不由的露出了喜意,不知为何。
又过一刻钟,色无戒收回了全部力量,惯性使得方腊内力必将打在他的身上,虽不能对他造成性命危险,但也非受重伤不可,还好方腊也不是等闲之辈,见色无戒的掌力一撤,内力也迅速收回,一拳打在山西四怪石有遗掉在地上的铁锤上,拳头只陷进锤里才将内力泄掉。
色无戒虽然甘愿收手,但依然难平愤怒,只低头愣在那儿。萧玉叶甚是感激,只:“多谢了。”这个时候,身后正有一人持剑向她刺了过去,她由于手上有伤,又由于失去防备,危险之极,色无戒一时察觉,左手搂住萧玉叶,右手硬生生的捏住来剑向侧一甩,那人唉哟一声,身体向色无戒飞了过来,色无戒踢起一脚踢在那人的腹部,那人大叫着只飞了出去。
萧玉叶见色无戒搂着自己,以知他的情意,却不躲闪。色无戒看着她手上的鲜血兀自在流,心痛难当,只道:“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萧玉叶虽也对他有意,但必竟男女有别,心中害羞,只道:“没有什么,不碍事的。”令儿腰间被无故踢了一脚,如今还站不起来,他为色无戒再次流了泪水,但看着色无戒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心中不但有了真情小姐,如今还对萧玉叶情有独钟,只觉万念俱灰,不免也替自己流下泪来。
这个时候忽听苗坚以秀大喊:“色无戒,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甘愿做红巾鬼的走狗,你不佩为习武之人。”色无戒只觉莫名奇妙,转头看着苗以秀,只见他扑在一个人身上痛哭,那人满嘴流满了鲜血,竟是殷岩泉,那个挥剑刺向萧玉叶的正是他。色无戒当时只顾救萧玉叶,根本顾及不到那人是谁,再加上他愤怒异常,出手也失了分寸,一脚踢穿了殷岩泉的腹部,殷岩泉当场就死。
听得苗以秀的责骂,了缘气愤的又向色无戒冲了过来。萧玉叶一时回神,突然跃开数步,从怀中拿出一个银色哨子,放在嘴边一吹,顿时一声轻脆而又九曲十八弯的响声传了出来,那响声不绝,传过众人的耳朵,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哨声,都不由的停止了动手,而后便见数人滚倒在了地上,他们痛苦的惨叫着,身上起了一个个红色的小疹子,他们双手不断的抓着,那疹子一被抓破,顿时流出浓水来,样子竟是可恐。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众人面面相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色无戒一看那些狂性大发的人,大多都是中原武林之人,不由的心想:“难道这就是天恶地恶帮主所说的波音?原先看到中了波音的人,只会全身难受不堪,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全身起可怕的疹子,这波音到底是何等邪门的武功?”萧玉叶口哨吹不停,中了波音人的惨叫声便痛苦的一分,包括嵩山派掌门左破弦,他的手臂被色无戒震断,如今疼痛稍减,这个时候全身起了疹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张脸变得铁青,嵩山派弟子都围在他的身边,痛哭流涕。
众人起初觉得诧异之极,为什么做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左掌门,却处处要跟华山派的人做对,如今看来,左掌门一定是身中波音,不得不听命于萧玉叶的吩咐才会那么做。
诡秘之中,只听得一个人喃喃的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徒儿实在没脸见你了,你一剑刺死徒儿吧,徒儿受不了了。”众人不由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说话之人竟是雷轲,他跪倒在地,左脸的一个疹子越起越大,他用手一抓破,顿时惨叫开来,原来他也中了波音。
吴里醉与重行行赶忙扶起他,随知雷轲狂性一发作,竟有些丧失了理智,左手突的伸出,捏在吴里醉的左肘上,右手在他手掌上一按,只要两手一用力,吴里醉手掌必断,这是擒拿手法,雷轲使得快速之极,吴里醉一惊,忙道:“四弟,不要啊?”左手使劲,想要挣脱,可被缚在先,要脱手哪有这么容易,就在此时,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利剑从侧里刺了进来,在雷轲的双手上各划了一剑,雷轲吃痛,本能的一收手,就见一人窜到身前,左手连点,封住了他全身各个x道。x道虽然被封,可波音的痛苦却没有减少,他想动又不能动,只觉全身发涨。睁眼一瞧时,只见那个出剑之人正是自己师父,一时间被他的威严慑到,不由的道:“师父,求你快杀了徒儿,我差点害了大师父,真是罪该万死。”
吴里醉知道刚才雷轲确是无心之失,只怕师父真会一剑杀了他,不由的求饶道:“师父,手下留情,四弟也是于无奈,这一切都是红巾鬼的阴谋,秦二弟也是被他们所害。”秦萧疏的死给云千载的打击很大,云千载虽已将他逐出师门,但必竟师徒如同父子,哪里会没有感情,听得吴里醉一时提起,顿时心软,看着雷轲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泪水盈盈而出,却不知做些什么。
色无戒看得入神,忽听旁边令儿呼叫着:“无戒哥哥,快救命呀……”听得这声音,色无戒一时间想起了令儿,转头一看,只见那些中了波音的人在她的身边打滚,令儿是看着他们全身是浓才是大呼而出,于是赶忙跃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只道:“你没事吧?”令儿还觉腰间疼痛,不由的道:“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踢了我一脚。”
银哨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夜色炉火下,显得鬼魅之极,色无戒心想:“如今看来,只有抢下萧玉叶手中的银哨,才会使这场躁动停止。”正欲使将开来,眼神却不由的盯在了铁面人公孙剑的身上。原先见他雷打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一派宗师的神态,如今却见他全身不断的发抖,脚下也开始踉跄,最后一个站立不住,向前便倒,他以剑拄地,跪在地上,如今手背露了出来,却是一个个红疹子。
色无戒吃了一惊,心道:“难道连他也中了波音?”而后见山西四怪的其他三人依偎在他的身边,样子甚是紧张,郝三通劝着:“大哥,你千万不能去抓,这些疹子只会越抓越多。”石有遗却也急的不知说什么好。凌霄花抢到萧玉叶身边,左手探出便即要抢下她嘴上的哨子。
萧玉叶眼神流转,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凌霄花抢步进发,左手一带,右手一牵,左右夹攻而去。萧玉叶身子一低,躲了开去,右手一甩,已经持金鞭在手,她一运劲,金鞭便硬得好似一把长矛,只向凌霄花刺了过去。凌霄花虽年纪甚老,可动作却如身形样貌一样,也像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灵活之极,身体向左跨出三步,那金鞭正好从腰间划过,她左手抓住金鞭,右手直直的伸出,已经抓在了银哨之上。由于两人都是女子,她丝毫也没有顾忌。
萧玉叶吃了一惊,没想到凌霄花的速度会如此之快,猛吹一口气,那噪子却一声不响,发现哨口已经被凌霄花用大拇指堵住了,金鞭又被她用手捏住,一时间无计可施,只怒目瞪着她,只道:“你敢跟红巾教做对?”萧玉叶原先只露一双眼睛,众人看不到她的脸,自然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由的被她威严的眼神所慑,如今她解下了面纱,面容温柔之极,哪里还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红巾教女左使,刚才的一怒,让人看了却觉妩媚动人,要吓退敌人,却派不上用场了。
凌霄花只道:“把哨子给我。”萧玉叶道:“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敢命令我吗,要知道你们山西四怪都得听命于我,不然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你转身看看公孙剑吧。”凌霄花以为萧玉叶用言语骗她,不肯受骗,并不转身,却听得郝三通与石有遗紧张的喊着,公孙剑再是支持不住,软倒在地上,口中只道:“三妹,不得无礼,快住手,快向左使道歉。”凌霄花听这声音正是大哥没错,一时间也便松开了手,跃到他的身边。见他这个样子,女孩子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只道:“怎么会这样?大哥怎么变得这样了?”
萧玉叶只道:“公孙剑中了我的波音,性命把握在我的手里,若他不听从我的命令,我随时都可以要他死。”
色无戒听了,心中一动,本来以为山西四怪自愿追随红巾教,如今看来,却也是被无奈,看着地上十几个人哀豪着,只觉萧玉叶的作为太过狠毒,自己还欠她一个人情,不知她会如何折磨自己。
公孙剑强自忍住,才不像其他人那样惨叫,只道:“我公孙剑对公巾教一直忠心耿耿,就请左使饶我一命,替我解开波音吧。”萧玉叶冷哼一声,道:“堂堂山西四怪之首公孙剑,多少人畏之如虎,若不用波音,如何控制的住你。”从怀中拿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凌霄花赶忙抢到面前,只道:“这是不是解药?”
第168章
萧玉叶只道:“这可以说是解药,因为吃了它,听了我的哨声不会再发作,疹子也会退下去。也可以说并不是解药,因为吃了它,只能暂除痛苦,却是治标不治本。”凌霄花心想:“大哥如此痛苦,能顶一声胜一时。”毫不犹豫,抢过萧玉叶手中的药丸,跃到公孙剑身边,郝三通还怕这药丸不是解药,反而是毒上加毒的毒药,想要阻拦,随知公孙剑已经难受的不行,抢过解药便吃了。只过了片刻,疹子果然退了下去,也并不难受了。
其他中了波音之人见了,顿时大动,纷纷嚷着怏求解药,什么英雄气魄都没了,什么:“只要左使肯赐解药,甘做牛马。”“愿为红巾教马首是瞻”等等言语都讲了出来。左破弦爬到萧玉叶的脚下,只道:“圣使姑娘,嵩山派已经归因红巾教,我这一次上华山也都是奉了你的命令,就请给我解药,我实在难受之极了。”
萧玉叶不理,只道:“我派你上华山确实没错,可你却没有替我帮好事情。”左破弦见她不肯,又再求情,还命令门下弟子一起跪拜,嵩山一派顿时名声扫地,恐怕就此就要在江湖上消失了。
萧玉叶将银哨放在嘴上,又待再吹,色无戒实在看不过去了,抢到她身边,左手朝她嘴上抓去。萧玉叶欲待低头躲过,色无戒右手向上一抓,噪子夺了下来,萧玉叶气愤难当,只道:“臭小子,你为何偏偏要跟本姑娘做对?”语气似怒非怒。
色无戒只道:“年萧姑娘刚才救命之恩,色无戒永不敢忘。”萧玉叶哼了一声,只道:“你记着说好。”色无戒道:“红巾教说的是替天使道,应该以德服人,却为何要用如此下流手断。空余道长讲的过去的十件惨案,我希望不是红巾教徒所为,但今天看到姑娘用邪门武功,手断着实残忍,使我不得不相信了。这噪子就由我保管,还请萧姑娘替众人解开这波音的符咒,免得江湖上再误认为红巾教为魔教,到时成为众矢之的,恐怕红巾教也不能一教独大。”
色无戒的话讲的在理,可萧玉叶却怎么也听不进去,道:“色无戒,你喜欢我吹过的噪子就直说好了,只要你开口,我自然会给你,又何必出手来抢,弄得两头都不快。”色无戒道:“那就多谢了,只要姑娘答应不再用波音害人,这银哨自然归还。”他心里想着,萧玉叶既然用银哨控制波音的发作,只要持银哨在手,她就不可能再控制波音了,可事实上却错了。只听萧玉叶呵呵冷笑,道:“我若不是不同意呢?”
色无戒一气,只道:“那就永远别想要回这个哨子,我马上就将它捏碎。”这噪子虽是纯银所铸,但以色无戒的指力,完全可以将之捏碎。萧玉叶道:“送给你的东西,我不打算再要回,不过你却不能毁了它,而且还要好好的待它。”
色无戒以为她同意自己的要求,于是将噪子放进怀中,只道:“一定,我色无戒有生之年,都将把它带在身边。”萧玉叶脸一红,不由的一笑,而后以指待噪吹了起来,中了波音的人听了,又再惨叫起来。原来控制波音发作的并不是哨,而是哨音,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从萧玉叶口中发出哨音,波音就会发作,而且强弱不一。
色无戒气愤难当,从怀中拿出银哨,掷在地上,只听得丁当的清脆响动,银哨摔出了一个缺口。萧玉叶一怔,怒道:“色无戒,你……”下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说,泪水不由的充满了眼眶。女子只要决定的事情,即使是一针一线,都看得比生命还重,他把银哨送给色无戒,自然把银哨看得很重,而色无戒将银哨摔坏,就好似毁了誓言,叫她如何不气。色无戒看着她的样子,心有不忍,只怪当时太过冲动,所谓破镜难圆,坏了银哨也是一样,不知说些什么,趋人不注意,偷偷的将银哨捡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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