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色无戒有些心虚,只不过黑夜之间他显得胆大,道:“你爹尽讲你的好处了,看来很疼你。”何芙悯嘴一笑。色无戒又道:“你父母有事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可能要三五年,不,可能十来年,可能会更久,叫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芙一听到十来年都不能见到父母,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只道:“你骗人,很远很远,那是哪里?我爹妈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色无戒见她只离开父母就哭的如此伤心,若知道父母已死,她更是承受不住,见她又不是小孩子,很远很远的谎话哪能骗得了她。想起她一直没出过衡山,对外面的世界更是不甚了解,于是道:“你先别哭,你爹妈中途救了一个西夏国人,事后才知那西夏国人却是西夏的王子。他流落中原,不能透露身份,免得被人追杀。若西夏王子在中原被杀,定会引起西夏与大宋的战争,到时民不聊生。你爹妈大仁大义,自高奋勇愿护送那西夏王子回国,所以要很久才回来。”
何芙收潋泪水道:“西夏国很远,要去十年那么久?”色无戒道:“西夏国很远,真的很远,你爹妈为国为民,你应该为他们高兴,可不能再小孩子气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何芙听了似怒似哂,只道:“爹妈只管别人,不痛爱芙儿了。芙儿也不管他们,不去找他们了。”向前直走。
色无戒见说动了她,高兴不已,追上去道:“你爹妈不要你,无戒叔叔疼芙儿不就是了。”何芙回首笑道:“你是臭小子,不是叔叔。”两人一个追一个跑,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情骂俏,似乎混不知黑夜树林的恐怖,不久便回到了客店。各自回房睡了。
清晨醒来,色无戒把昨晚的事说了。又说何氏夫妇与伏刚之间的恩怨情仇,在洛阳云千载拜托他南下衡山照顾何芙一事。令儿听了大动道:“你说什么?姓云的什么时候拜托你照顾那野丫头的,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怎么会不知道?”
色无戒本以为令儿已经知晓,见她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吃了一惊,想了一遍才是想通,只道:“当时你的耳朵被布缠住,身体又被点了x道,可能没听到云掌门与我的对话吧。”令儿也是想通,曾看到云千载和色无戒走开数步,说了几句话。原先本来心中想问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一时间又忘记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为了这事。她带色无戒南下,其实存了私心,若想到南下会遇见何芙,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南下,到时不是向东就是向西,总有地方可去。如今知道一切,只觉为时一晚,心道:“上天爱着弄我,我想得到的,偏偏得不到。”她知何芙跟自己有隙,多了她,就不能和色无戒独自相处了,想着想着,眼中竟不由的含了泪水。
色无戒见了,大吃一惊,只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令儿赶忙止住道:“没有,我刚睡醒就是这样。”色无戒也不以为异,只道:“我们去用早餐吧,芙儿说带我们去衡山到处玩玩。”令儿听他叫起“芙儿”叫的那么亲热,心中一酸,随即道:“你不去找小姐了?”色无戒笑道:“反正不急在一时,我们一路南下,一样可以见到真情了。”令儿知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对真情的相见已不那么渴望,心中又是一灰,真想独自一人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不住,她还存着一丝希望:“那野丫头和我一个脾气一个大小,无戒哥哥不喜欢我,也一定不会爱上她的。”想到这里,也便下楼去了。
令儿与何芙互望一眼,并不讲话,似乎那些隔膜并没有消除,色无戒也并没有在意,三人吃过一点东西,也便开始南下。二女一男,一路上游山玩水,谈笑风声,别人看在眼中,真是好生逍遥自在。而二女之间的争斗越演越烈,色无戒夹在当中为难之极,不知两人为何总是要大闹一番,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丝毫不让。
临近天黑,三人在一处客店休息。令儿一句话也没讲便跑近了房间。色无戒不知怎么回事,想上去一问究竟,却被何芙挽住了手臂,她道:“臭小子,我们不要理她。”这几日下来,色无戒风趣幽默,很得何芙喜欢。半道之中,色无戒常常会带三人闯进大家宅院中大闹一番,何芙初出江湖,更觉有趣之极,色无戒魅力难挡,在何芙的心中,似乎把他看成了终身托付的对象,就是不知到底是喜欢,还是觉得好玩。
两人亲亲我我,自然弄得令儿非常伤心,经常暗自哭泣,面容变得憔悴之极,色无戒见她时刻皱眉,似乎有甚难言之隐藏在她的身上,心中过意不去,可也经不起何芙的软磨硬泡,很少安慰令儿。
两人正自讲话,见令儿走下楼去,拿银子给店中小二,让她为之办一些东西。色无戒奇怪道:“令儿,你要干什么?”令儿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要问,先到屋里去休息一下。”色无戒隐约感觉到:“难道令儿要亲自下厨?”耳听着何芙笑道:“她叫我们回房,我们就先回房。”色无戒经不起她的拉拽,随着她回入了客房。
色无戒见令儿这几日少言寡语,行事太过古怪,跟她相处这么久,哪里想到她能下厨做饭,只觉事情不太对劲,虽何芙在耳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他却全没听在耳中,竟自走神了。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小二一盘接一盘将饭菜端进屋来,开口一问,每一样还真是令儿所做,店中伙厨都为她打下手,见她露这一手厨艺,都觉自愧不如,啧啧称赞。色无戒也觉惊喜不已,笑道:“令儿有这手艺,我可真是要想福了。”何芙也不以为异,陪笑道:“那我也沾你的光,享享福了。”两人说话间,令儿手中捧着一坛子酒走近屋来,酒未起封,色无戒似乎就已经闻到了酒的香气,连忙上前抱过酒道:“真是辛苦你了。”令儿虽忙的满头大汗,但听得色无戒这一句夸奖,不由的欣慰的笑出。
三人围坐,享用着美食,何芙没有因为是令儿所做而见怀,吃的津津有味,时尔也开口称赞。色无戒笑道:“想不到你也会称赞令儿,真是太好了。”心中在想,或许经过这一顿之后,他们两人就会合平相处。令儿却隐隐有心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吃过这一顿,以后恐怕难有机会再做给你吃了。”“我心中真是舍不得,天意如此,我们怎么能违背。”好像从今以后,就要分开一样。
色无戒却没听出她话中之意,吃的开心,笑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有这手艺,这个惊喜,真是让我喜出望外。”说完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何芙见她喝的吃劲,也讨要了一碗来喝。没喝几口,醉意便升上心头,浑忘了与令儿之间的狭隙,跟她以姐妹相称。两人认识以来,唯有这一晚,没有令对方感到讨厌。
令儿起初滴酒不沾,可见两人喝得正酣,也忍不住倒酒来喝。到后来竟是互不相让,你喝一口我喝一杯,斗起酒来。转眼已是夜上阑干,斗转星移,三人还不肯罢休,只喝得醉倒桌边,才停止吵闹,呼呼大醒起来。
第201章
桌上滚满了杂杯杂坛,不知是谁不小心将一个杯子推倒在地上,哗啦一声碎成数片。三人陡被惊醒,可醉意未退,令儿未睁开眼来,倒头又睡。色无戒呵呵而笑:“你们醉了,呵呵,你们都醉了。”何芙拿起一个空酒杯,以杯底朝着嘴边欲喝的样子,也傻笑道:“不对,是你们醉了,我没醉,我酒量最好了。”
色无戒转头一看她,只见她两个红晕升上脸宠,朱唇欲润,迷人之极,忍不住多看她一眼,竟是发呆了。何芙呵呵傻笑道:“臭小子,你看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醉意早已经把色无戒的自控能力化解,面对美人在旁,哪里还能忍受心中的欲火,一把抓她的手,只觉细滑而且有些微烫,道:“好看之极,真比那月宫嫦娥还要漂亮百倍。”
何芙听得情窦初开,双手被色无戒把握,便觉害羞不已。与他目光一对望,只觉情意绵绵,无线柔情升上心头。两人无语,眼神之中似乎说明了一切。色无戒一起身,何芙随着站起。两人相扶进入了另一间房间。令儿呼呼大睡,竟连两人离去,也没有注意到。
色无戒牵着何芙的手进入隔壁客房,这时的酒意似乎早已经被情欲冲醒。两人相协坐在床边,色无戒伸嘴欲亲,半道而止,似乎想到:“我和她爹是意会兄弟,我算是她的叔叔,该不该对她有非份之想,这是不是败德伦常?”转头一看她,见她羞怯低头,十分诱人,再加上酒意的麻弊,刚才的顾忌不知到了哪去,一揭她丝带,只道:“你会不会恼我?”
何芙挣扎欲闪,房少女情杯已开,也便没有行动开来,竟是不讲一语。色无戒欢喜不已,伸嘴亲在她的脸宠之上,触嘴之处感觉微微有些暖意,欲火更加旺盛,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衣裳,以手亲扶她柔滑无伦的身体,面对眼前美玉,哪里敢有丝毫亵渎,只道:“芙儿,我会对你好的。”
何芙听了只觉暖心道:“只要你记着这句话,芙儿……芙儿就是你的人了。”感觉女子说出这话,害羞的不知所措,竟闭上了眼睛。表情似兴奋又似紧张,微微有些害怕却也免不得太多的渴望。色无戒宽衣以闭,两人肌肤相处,顿时炎辣辣的感觉充满了全身,两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快感。
色无戒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缓缓移动,多么温柔婉转,似乎眼前是一只柔弱的小兔,使人爱不释手的抚摩。何芙也是初次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夫妻之事,起初害羞之极,不敢动不敢看,到得后来,也便放开了胆子,好似比武上拆招一样,互相配合。色无戒越发兴奋,道:“芙儿,今生能够遇见你,我觉得好幸运。”这是他由感而发,却不是情到深处而不得不说的谎言。
何芙也听得出来,更加觉得感动,道:“我也是一样,真希望我们能像鸳鸯一样,白头到老,此生不迂。”两人互相交流情话,一个如获至宝,一个似找到个托付终身之人,都沉浸在天下最美好的幻境之中,乐此不彼。两人趋着酒意,似乎朦胧的感觉越发使人快意,只到凌晨将近,酒意渐散,困意油然而升,两人才相拥入睡。不管是眼中,心中,还是脑中,想到的都是以后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破门之声突的把他们惊醒了过来。色无戒以为出了什么事,陡然间从床上跳起,转头一看,只见令儿正怒气冲冲的瞪视着自己,双目含泪,脸色铁青,似乎都快要爆发了出来。色无戒一惊,朦胧之间却还没有回过神来,喃喃的道:“令儿……”忽觉左手臂上一阵炙热,只见何芙赤身l体的依偎在自己身上。这时才想起两人昨天所做的事情。虽当时醉酒闹事,神志不清,但事情隐约能记得清楚。
何芙却没注意到令儿破门而入,只甜甜的念着:“臭小子,我觉得好幸福,你可不能离开我。”色无戒听着她的甜言密语,想起昨天与她的海誓山盟,竟有些犹豫起来。何芙见色无戒不讲话,也看到了令儿就在身边,只道:“臭小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色无戒用情虽不专心,但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之人,既然米已成炊,自然不会一走了之,道:“那是当然,我一辈子都会爱你,照顾你的。”
令儿昨晚喝醉,只到此刻才醒过来,见色无戒何芙两人都不知了去向,心中起疑,问起店中伙计,他们却又不知。找了色无戒房间,屋里空荡荡的,哪有人在。她一时间感到事情不对劲了,到了何芙的房外,用手一推,房门反锁,里面俏无声响。她一气之下破门而入,看到两人赤身l体拥抱在一起,心口巨痛开来,一时竟讲不出话来。见色无戒当着自己的面还跟何芙亲亲我我,一口气抽不上来,差点就要晕死过去。她强自镇定下来,怒吼道:“色无戒,看你做的好事?你如何对着起……你背着小姐做出这种事来,你如何对得起她,你又如何有面目去见她?”
色无戒听她一说,顿时想起这一次跟令儿南下,是随她找
绝色皇妃 第 43 部分
色无戒听她一说,顿时想起这一次跟令儿南下,是随她找钟情而来,如今半道之中情又分茬,更觉两人都是对待不起,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何芙本来心中甜蜜,讲话都是柔声细语,猛听“钟情”而起,也陡然跃起身来,追问道:“谁是钟情?她是你什么人?臭小子,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面对两个女子的追问,色无戒更加不知所措,只低头不语。
何芙哪肯罢休,推着他的肩膀不住在问。令儿心想:“一定是你勾引无戒哥哥,好恶毒的女人,真是太不知羞耻。”怒火加上伤心,便想致她与死地,拔剑出鞘,只朝她胸口刺了过去。眼见何芙只顾追问,没注意到这一剑,性命危险之极。色无戒一惊,右手中指忙扣在大拇指下,向剑上弹去。他救人心切,出手也便失了分寸,令儿只感觉整个手臂都要卸了下来一样,身体向一侧倒在桌边。
色无戒想上前去扶,令儿陡然转身,一剑又向何芙刺了过去。色无戒道:“令儿,你这是干什么?”伸出手指,将剑夹在手中。无论令儿如何拽拉,都是纹丝不动。色无戒一看她的眼,只见她已是泪流满面,心中有些不忍,道:“令儿,无戒哥哥不是有心的,你跟我都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吗?”
令儿哭泣道:“那小姐呢?你如何对得起她?你平日拈花惹草也就罢了,你今天却实在太过份了。”左手握在右手之上,想拔出剑来,可却如何拔的动。色无戒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怪令儿如此无礼,只恨自己情难自控,想要劝说她坐下来好好说话,一低头间,见她右手虎口裂开了一条缝,鲜血涌将出来,定是被自己刚才指力弹得如此,心中过意不去,手中不由的松了。
令儿本来全力向前刺向回拉,色无戒这一松手,她一剑顺势向前递出,剑尖只抵何芙喉咙,只要再进得寸许,便是危险之极。色无戒想到这一点,右手五指猛然握紧,将长剑当中握住。但血r之躯,怎么能挡得住利剑,手指被划破,鲜血长流。
令儿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心中两难:“我伤了无戒哥哥,我怎么会这么做?色无戒竟然为了野丫头,甘心受我一剑?”两种想法交织在一起,竟是讲不出一句话来,连表情也都没有了。手一松,长剑依然握在色无戒的手中。何芙坐在床边,听他们讲着什么钟情,什么对不起,只觉有些糊涂,眼见令儿出剑伤了色无戒,抢上前去,便是给了她一个耳光,道:“你敢伤了臭小子?”转头抚着色无戒手,见她整只右手已经血r模糊,好生心痛。
色无戒受了一剑,心中却感觉舒服了许多,望着令儿,只道:“如果能让你消气,你再刺我几剑,我也无话可说。”令儿看着色无戒的手掌,又听他讲出如此感动的话,早已经是泣不成声,连被何芙打了一个耳光,也不放在心上。忽听啪的一声,右颊上又吃了一掌,这一掌比刚才重了许多,只打得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几个牙齿松动,差点就掉了下来。她转头一看,只见打她的仍然是何芙。何芙指着她道:“刚才一个耳光,是我打还你的。这一掌,是我双倍奉还,也是替臭小子教训你。”
色无戒见她无礼,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只道:“芙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何芙得了偏宜,并不恼怒,依偎在色无戒腰间,娇声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都听你的就是了。”向令儿瞧了一眼,满是骄傲之色。
令儿看得呆了,气上加辱,只觉难以忍受,不知要做些什么。忽觉喘不过气来,心口一阵疼痛,似乎有些站立不住,便要倒在了地上,但她强自忍住,大喊一声:“色无戒……”转身跑出门去。色无戒欲追,何芙一拉道:“你傻呀,衣服都不穿好,不怕人笑话。”
第202章
色无戒这才想起,两人只穿了些贴身的衣服,心中也想到,令儿如今正在气头上,任何解释她都不会听了,只盼她过了几天,就会把气消了,自己再去陪个不是。必竟两人相处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了感情。如今只怪责道:“芙儿,你怎么如此不知大小,令儿那么伤心,你还打她。”只是摇了摇头,心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又能怪得了谁?”
两人如今酒醒,想起昨晚的事情,也不觉害羞难当。何芙依偎在他的肩膀之上,道:“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听着这一句柔情的话语,色无戒心中一荡,不由的将她搂在了怀中,互相交流情话。出得屋来,已是正午,店伙迎上前来,说早已为客官打点好了一切,只是不敢打扰。色无戒打赏了点银子,吃了些东西,喝了几杯酒,望着酒杯,想起昨晚都是它的功劳时,忍不住开怀一笑。何芙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羞的满脸通红。
色无戒陡然想起令儿,心想她气也必消了,只要哄哄她就行了,遂让店伙到房间去叫一声她。店伙一去回来,道:“那位女客官已不在房内?”色无戒一愣,似乎意味到了什么,赶忙到令儿的房间找了一遍,果如店伙所说,令儿已不知踪影,连她随带的行李衣服也不知所踪。色无戒全身凉了半截,只觉不知所措。
何芙道:“令儿到底会去了哪里?”转头四顾,只见桌边烛灯下压着一封信。那信就在色无戒的手边,色无戒情急之时竟没有瞧见,见何芙拿起,也便从她的手里抢过,拆信看了,不由的难过不已,软坐在椅子上,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竟自走了神。
何芙好奇,拿起用信来瞧个究竟,只见信上写着:“无戒哥哥,令儿无父无母,幸由小姐待为姐妹,不以奴婢示之,更天幸能与你相遇。跟你相处的这些日子,令儿感到很开心。令儿心知无戒哥哥对我毫无情意,但能陪伴在你的左右,令儿心满意足。如今令儿有事,可能要离开这个地方很久,或许再也没有再和你相见的机会,令儿不想你挂心,所以不告而别。请不要恼我怒我,如今相隔一方,令儿不能再有所隐瞒,我带你南下寻找小姐,其实是另有私心,因为我怕你与小姐相遇后,就不会再理我了……”这里一大片墨汁染黑了纸张,笔迹模糊,可想令儿当时握笔的手颤抖的样子。
何芙本来和令儿是死对头,但见她离去,心中也有些舍不得,喃喃自语道:“定是我出手打了令儿姐姐,她受了委屈,所以不辞而别。”色无戒心道:“你能早知道这些,我能早安慰几句令儿,事情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何芙见第二张纸上写道:“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是因为何芙姑娘打了我而气得要走,我表面倔强,却不是那么小气之人,你应该清楚是吧?或许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呜……呜……”写到这里嘎然而止,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讲,但又似乎随着这一下哭声,把千言万语都埋灭了。
两人呆立良久,好久都不开口讲话。令儿走了,色无戒突然感觉到空虚的很,忍不住道:“何芙,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何芙听他严肃的讲出这句话,心中一震,却不应和。色无戒思之再三,再密的墙也难免不透风,决定把真像告诉何芙。
何芙坐在椅边,道:“臭小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怪我气走令儿姐姐,我也知道错了,你要怎么骂我打我,我都心甘情愿。”色无戒道:“我讲的不是这事,是关于你的爹娘,和你的身份。”何芙陡然心跳加快,道:“我爸妈,我的身世?”
色无戒道:“芙儿,你知不知道你娘有个姓伏的师弟?”何芙道:“我听我妈说过,她有个师弟叫伏刚,两人感情很深。当我问起伏伯伯在哪里时,她总是不告诉我。”色无戒看着何芙天真的脸,欲言又止,似乎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但想事情早晚得让她知晓,此痛终难避免。遂将何泛夫妇双双死在华山,以及伏刚才是她的亲生父亲,都告诉了她。接道:“你爹临死前托北岳派云千载照顾你,在洛阳我与云掌门相遇,云掌门反托我来照顾,我和你爹是意识兄弟,自然意不容辞。和令儿南下,一半也是为了找寻你,事情凑巧,却在荣家港与你相遇。”
何芙听到父母的噩耗,整个人都呆住了,再听色无戒讲起何泛并非自己生父时,更是不敢相信。但色无戒讲的在情在理,又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她虽然稚气,可也相信这是真的,愣在那儿,只没有任何表情。
色无戒本来以为她会大声哭出,大骂自己胡说八道,乞知她却如此镇定,心中吃惊。何芙突然抬起头来,道:“即是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色无戒道:“对不起,我本来想瞒你这件事,只想你以后慢慢会知晓……”何芙又道:“那你又为什么不骗我到底,却突然告诉我这件事?”色无戒无言回答。
何芙终于忍不住一丝眼睛掉了下来,哭道:“你一定是恨我气走令儿姐姐,所以想让我难过痛苦是不是?”色无戒本没有此意,可却不知如何说起。突然怀中一热,何芙扑在他的怀中痛哭道:“臭小子,是我错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的好意,如今爸妈不在了,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了。”
色无戒只觉怜惜不已,伸手环抱道:“我又哪里会离开你。”一个似小孩撒娇,投身入怀尽情哭泣,一个表面安抚,却是心不在嫣,心想:“令儿此时也定难过非常,却有谁去安慰她呢?”想起令儿随自己闯荡的这些日子,不是叠遇凶险,便是惹她生气,何时使她快乐过,心中只觉过意不去。她不想何芙重蹈令儿的覆辙,也便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两人又住了一夜,待得天明,何芙笑脸迎来,似乎昨晚的伤心早已经不知影踪,色无戒也是高兴不已,道:“你能把事情看得这么开,也着实难得。”见她收拾好了行李,不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何芙道:“我爸妈、生父都死在华山,我想去见他们一面,你说应不应该?”色无戒点头道:“自是应该,你马上就要起程?”何芙道:“不是我马上就要起程,而是我们俩。”
色无戒一愣,何芙接道:“你已是我的丈夫,你难道不跟我同去?”色无戒想起钟情,又想起萧玉燕,整个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心道:“我和钟情已有夫妻情份,和玉燕已有三生之约,如今芙儿对我死心踏地,我该如何是好?”想到风流债越欠越多,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恐怕赔上一条性命,也还不够。
何芙见他走神,问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跟我一起去?你要离开我?”语气生硬,眼睛已含泪水。色无戒见了,心中一酸,如今正不知何去何从,令儿走了,钟情不知身在何方,他无从找起,他如果拒绝,顿时便会伤了一个人的心,他哪里肯这样做,只替芙儿擦去眼泪道:“傻丫头,你都说我是你的丈夫了,我又怎么舍得你一个人上路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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