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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蒋思佑突然烦躁起来,踢了一脚桌腿,压低声音,“既然你没有那种心情,就别去招惹他!就算要深入一个人的内心也要有个界限!”
“你什麽意思啊?”
“你是要装傻装到底了?”
“那好,你他妈教我应该怎麽做?”周越突然粗暴地耙著头发,“我根本对人类那种感情没有兴趣,阿宣对我有怎样的感情,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你有想过吗?完全否定践踏一个人的感情竟然是这麽愉快的事!每次跟他做a,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就像捅进了脑子里,把他的大脑都qg了!你能想象那种快感吗!?c!光回想我就要s出来了!”
第章
周越说完,喘了口气,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把埋藏在心里的这些充满了恶意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不知所措地望着对面的人,这些话要是传到傅明宣耳里就麻烦了,毕竟现在周越还住在他家,不敢太放肆。
蒋思佑头痛地按着额角,半天才压抑住怒气,冷冷地说:“周越,大家相识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们这些人的关系,也不过是空闲时候约出来玩玩,不会约束彼此,这种事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了吧?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就那么想失去阿宣这个朋友?”
周越瞪着他,说:“蒋思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先不说你为啥突然这么无聊跑来管我的闲事,不过我能肯定,唯有我和你这种关系才可能维持下去。”
蒋思佑没出声,优雅地抽着烟,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这老小子对阿宣有啥意思,我也没那闲工夫去管,反正别扯上我就好。但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也干脆点吧,我看你也别老说自己不是gay了,都做了这么多次,怎么着也弯了吧?你刚才的口气啊,明明就在吃醋!老实点就认了吧,好歹阿宣也美得像朵花儿,你去追他不会吃亏。”周越剔着牙,有些不雅观地发表了他的高论,带着玩笑性质的腔调。
蒋思佑当然知道他是在调侃。周越在那圈子里打滚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有些事,越了界,断了退路,就要有一种觉悟:这种事这种关系本就说散就散。
这个世道什么都不缺,就缺纯粹的感情。人和人相处,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就一拍两散。
与其越过界断了后路,不如不渗杂感情地交往,反而更加安全方便,并且可以长久维持下去。
他从来都不会天真地认为,男性之间的性a会衍生出其他东西。
比如,爱情。
“爱情?如果阿宣有胆子承认,我绝对可以陪他玩玩。”周越冷冷地笑,带着一贯的讥讽说,“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暧昧不明,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出他的情绪。
“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怕什么?又不是没玩过。”周越继续说。
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蒋思佑心里有些寒:“你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玩得起这游戏吗?”
周越眨眨眼,很无辜的模样:“谁晓得啊。”点上一根烟,眯着细长的眼慢慢抽,微笑,“反正老子玩得起。”
“既然这样的话……”蒋思佑倾身过去,撩撩他的鬓发,“不如我也c上一脚吧,反正最近很无聊。”而且我可不想又一条命断送在你手上。最后这句话他没说,他当然不是救世主,说的也是实话,因为无聊。
“你终于也迷上我了?”
“不,我是对阿宣感兴趣。”蒋思佑吻了他一下,并不介意这里是公众地方,“仅次于你。”
“你承认了?”
“嗯哼。”
这王八蛋!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暗骂。
第章
将呱噪的家伙赶出去以后,傅明宣重新支起画板,才画了没几笔,就心烦意乱地胡乱涂鸦了一通。
对于自己的事,他很少提到,一直小心翼翼不去碰触那道伤口,任凭它腐烂。
傅明宣是逃出家门的。
九岁那年,亲生母亲去世,一年后,父亲傅纪再婚。美丽的女人,自私傲慢得目中无人。
活脱脱是母亲的再版。
要命的是,傅明宣就是爱这种人,还爱得要死要活。
他知道自己争不过傅纪,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她名义上的儿子,l伦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第一次梦遗,清醒以后,呆坐着,死死盯着床上的jy。梦中,他j污了继母。那是个下流、肮脏的梦。
这种背德的感情让他心惊r跳,于是,他越发沉默寡言,整天埋首在画架之中,涂抹着,无言地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
——直到那天晚上。
那晚,傅明宣不应该推开那扇门的。
门的后面,是她在做a发出的呻吟,白皙的后背正痉挛般地打着哆嗦。
继母的浴衣褪到臂弯,敞开双腿跨坐在傅纪的膝上,轻轻扭晃腰肢,呼吸急促。
他盯着继母雪白光滑的背部。
“呀……嗯……啊啊……”
父亲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廓,安抚地抚摩着她的脊背。
然而,不经意移开的视线,却陡然撞上傅明宣的目光。傅明宣没有逃开,他咬着牙,无意识地握紧拳头。
然而胃部却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傅明宣眉头皱了一下。捕捉到他细小的表情,父亲笑了,难得地嘴角上扬,美丽的容貌在那y森恶毒的笑容映衬下,显得更加可怕。
他察觉了!
然后傅明宣看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摆,揉捏着她的臀部。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就如同,他在抚摩着的,是他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按压着肌肤……
呻吟声愈来愈高昂,她的背脊弓了起来。傅纪托起她的臀部,加快了抽送的动作,那双y森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门外的他,就像,不!应该说绝对是!从那个男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正把怀里的人幻想成……
想到这里,傅明宣胃酸上泛,他捂住嘴巴,忍受着一波一波要呕吐的冲动。
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他马上冲进卫生间,跌坐在马桶前,吐得一塌糊涂,几乎连苦胆都要吐出来。
“好恶心……好恶心……”他挖着自己的喉咙,又是一阵反胃。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朦胧中,先是肩膀尖锐地痛,身体就先脑子一步醒了过来。
他勉强睁眼,看到一个人影靠了过来,熟悉的香水味道冲进鼻子。两道灼热的视线投s在他身上,赤ll的,凶狠残虐,几乎要把他的衣服都烧穿。
体力不济的傅明宣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跳起来,大力推开他,逃了出去。
一股蛮力将他整个往后扯,在他回过神前,已经被傅纪抱在怀里了。
“你想去哪?”父亲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疏离,听不出情绪来,动作却很强硬。
突然的肢体接触让傅明宣浑身僵硬,接着是无法抑制的颤抖。
“怎么了,你觉得冷吗?”傅纪低声说,嘴唇似有若无地扫过傅明宣的耳朵,环在他的胸口的手慢慢往下滑,带了某种意味。
傅明宣发狠地抓了父亲的手,想要争脱,尖利的指甲掐出了血印子。
疼痛激起了傅纪的肆虐心,他一把揪住儿子的衣襟,将他拖行了几步。
傅纪虽然三十多,身材却保养得很好,肌r不算饱满,分布匀称,包裹着纤瘦的骨架,暗藏力量,加上将近一九零的身高。才刚过完十七岁生日,身材纤细的傅明宣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很轻易就被拖到床边。
“放开我!——”傅明宣用海豚音尖叫,恐惧已经使得手脚冰冷。
傅纪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压在床沿。
他翻身,顺势往床上爬,想要逃脱,又被父亲扯了下来,头发也扯下一把,他痛得眼泪都流了。
趴跪的双腿本能地夹住,却又不自然地放开,父亲的大腿搁在他的两腿之间。傅明宣艰难地回头,绝望地看着背后的傅纪。
他的父亲,容貌端整而y森可怕的父亲,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带着探究的神色。
傅明宣浑身僵硬,在他那沉重的精神压力下,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的……”傅纪呢喃着抚摩着傅明宣的脸,“……我的儿子……”
看到他那副模样,傅明宣几乎以为他疯了。
“我的儿子……明宣……我爱你啊……”父亲笑得非常温和,从来过来没有这么温和过,“就像你爱你继母一样爱你……”说完,他俯低身,含住了傅明宣的嘴唇。
“做什么!呜嗯——”傅明宣尖利地叫道,那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光是嚎叫都能闻到嗓子里的血腥气。
父亲没有理会他的叫声,将他死死压着,津y从贴合的嘴唇缝隙间流出来,顺着傅明宣的脸颊流下。
胃里一阵翻腾,傅明宣挣扎得厉害,父亲笑着,不带温度地说:“你刚才兴奋了吧?”
只这一句话,傅明宣就失去了抵抗的动力。
不知是汗还是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傅纪的手扯他的裤子时,傅明宣惊跳起来,终于想起应该要抵抗。
拉扯中,傅纪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嘶啦”一声,裤子撕成两半,他的整个下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傅纪像发了疯,伏在他的l露的肌肤上啃咬,就像吸血鬼,留下清晰的牙印。
傅明宣浑身疼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可他只能死命地咬住嘴唇,双手捏着被单,用力得青筋都出来了。
第章
那是傅明宣对性的初次体验。
还没经历过普通的男女性a,就直接被自己的父亲按倒了。
被强迫着进入父亲的体内时,傅明宣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场qg的戏码,具体过程傅明宣已经不记得了,只隐约能想起,身体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舟,不断地被吹打掀翻,整个人像被吞没了,连挣扎的权力都没有。
眼前一片朦胧,傅明宣再也无力承受,意识渐渐模糊,然而父亲并没有放开他,直到他再也s不出一滴jy而昏迷过去时,他的父亲还是牢牢地压制着他。
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
傅明宣脱力地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稍微一动就浑身剧痛。
继母说他发烧了,昏迷了整整两天,是他的父亲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听到“父亲”这个字眼,他的身体忍不住发颤,看到端坐在远处的人,他抖得更加厉害。
每一次被动的抽c,都强迫他挤出最后一滴jy,榨干最后一丝体力,这就是他的照顾?
他神色茫然地望着床前的继母,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傅纪朝她做了个手势,她站起身就要出去,却被傅明宣拉住了。
傅明宣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
“什么事?”她冷冷地说,想把手抽回来。
用心维持了多年的微妙平衡被父亲打破,他再也没有办法隐藏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就在他要开口时,她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你的母亲,就算你的母亲还在,她也永远不会爱你,死心吧!”
每个字都像把刀子,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他浪费了这么些年的光y,亲手编织了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母亲死后的痛苦直到现在才发作,埋藏了八年,孕育了八年的痛苦汹涌而来,撕心裂肺一样地痛。比起被父亲强暴,认清自己恋上亲生母亲的这个事实给他的打击更加大。
所有的闹剧在这一刻变得真实。
傅明宣的脸色发青,傅纪终于觉得不对劲,走过去看他的状况。傅明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大片红晕,妖艳至极。
“哇啊!”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长久积压在心底的郁结随着一口鲜血喷出,猩红的血滴飞溅到床边那纯白的画布上,大朵大朵艳红的花。
入目都是妖艳的血红,傅明宣颤抖着,用指尖拭了拭血迹,失了意识地涂抹在嘴唇上,还没凝固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有毒的东西总是分外地美艳,就像小时候打碎的母亲的胭脂,散落一地的妖红,就像母亲死前,印在他脖子上的红唇印,像吸血鬼一样的刻印,就像画布上的浓墨重彩,一道一道的大红。
傅明宣无法克制地笑了起来,挥开父亲的手,夺门而出,越走越快,最后是狂奔而去。
晚上的风冷得刺骨,傅明宣第一次不用去想那些零乱纷杂的人或者事。
一列列的火车飞快地从身边呼啸而过,他在隧道中来回漫步,面对着擦肩而过的火车,听着迎面而来的鸣笛声,他很自然地笑了。
这次,真的不想再逃。
只要想到父亲,想到母亲,想到继母,他就觉得痛,心脏的疼痛让他不能呼吸。他站定,望着幽深的铁轨,一动不动,身体不住地颤抖。
只要跳下去,是不是就能……
“老兄,吃坏肚子了?”耳边突然响起一把声音,轻佻的语气,戏谑地问。
傅明宣慢慢回头,隧道的栏杆上坐了个少年,略长的头发用一个发箍固定住,苍白的肤色,细长的眼尾往上吊,在隧道那突明突暗的光线下,眉眼间染上了浓浓的y影,像戏台上的花旦,典型的男生女相。
傅明宣怔怔地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脑子转不过来。
少年朝他狡黠地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老兄,借个火吧?”
傅明宣像玩偶一样机械地摸摸口袋,摸到打火机,抛了过去。
少年利落地接住,点燃香烟,他闭着眼睛,吸了一大口香烟,呼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然后他半低着头,稍微抬高眼皮,嘴唇抽筋般扯了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一连串跟他外表不相符的脏话冲口而出:“老子坐在这里半天,你他妈要是想卧轨或者撞火车就干脆一点,我看完还要去干爹那里耶!”
傅明宣像被雷劈一样怔怔地看着他。
无论是神韵,还是挑眉抬眼的动作,就他所见,能把这样自然简单的动作做得这么妩媚,这么勾人的,除了母亲,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我不是想自杀。”他慢慢地说,直勾勾地盯着他,其实刚才几乎冲口而出叫他“妈妈”了。
那人脸上的笑敛了起来,低声骂:“c!早说嘛,浪费老子的宝贵时间!”说完,他跳下栏杆往隧道口走。
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傅明宣跟在他的后头,一步一步地走着,终于走出了昏暗的隧道。眼前,是豁然的开朗。
“你是跟踪狂吗?”那人回头,朝他咧嘴一笑,“又或者是吸血鬼?”
那是傅明宣被周越捡回来的时候的事,如果没有周越,可能傅明宣已经死在隧道里了……这些事,都是事后傅明宣告诉蒋思佑的,他并没有详细对周越说明,只说了要去卧轨,然后被周越勾了回来。
只因为,不必要。
那种宛如被撬开的痛楚和初体验的异样违和感,让他连一个字都不愿提起。
第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授权更改;现在变成鸟独家首发;8能转载鸟;抱歉。。。。。。) 直到几个人再一次抽出时间,聚集在一起时,周越和蒋思佑已经变成了恋人关系,当然,是见不得光的那种。这件事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撇开其他的不谈,光是周越竟然能够打动那个坚称自己不是基佬的蒋思佑这一点,就让众人齐刷刷掉下巴。
然后他们就打赌,那两人到底能持续多久。王简因为激怒了女朋友,薪水都花在赔罪上了,掏了半天口袋,才掏出了一百多块,全都押上了,还很豪迈地赌他们绝对好不了两个礼拜。
罗文锋是庄家,看到傅明宣一脸不爽的样子,就捅捅他:“你不下注吗?”
傅明宣冷笑了一声,摇摇头:“你看过两只j虫谈恋爱吗?”
“thank you for your praises,my honey。”周越轻佻地拍拍他的脸,一手拉过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蒋思佑,舔了舔恋人的嘴巴。
“好冷啊。”王简摸了摸胳膊。
周越与他姐夫的关系,似乎仅止于那次的殉情,他再也没有提起过他。
——反正死了就死了,我还挂念个什么劲啊?又不是悲剧的男主角!
这是周越的官方回答,一如既往的欠c。
罗文锋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如果阿佑也跟你姐夫一样,你会怎么做?”
“他和他又不一样。”周越慢条斯理地说,“我事先并没有要杀死谁的意愿,一切都只是意外。”说完,勾了勾罗文锋的下巴,“你别老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好不?我也是受害者耶!”
“是是是!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受害者啊!”罗文锋转开头,重新戴上了眼镜。
“对了,说到受害者,我想起来了。”周越不肯放过他,趴在他的背上,“昨晚去论坛了没?你妹妹是不是卷入那个风波了?被咔嚓了几张?”他作出拍照的手势。
罗文锋呆了一下,苦笑:“真是好事不出门……”
“照这么说,那亲事黄了?”蒋思佑也过来凑热闹。
“不知道啊。”罗文锋一脸的困惑,挠挠头,“陈家也没立场退婚吧,他家儿子也被那家伙照了l照,正在c的时候照的,透视镜头,比罗文静的还色情耶,刚才有看到,马上就被删了。”
“哇靠,夫妻同科,闭门一家亲,这么劲暴?!”王简激动得直晃拳头。
周越瞥他一眼:“怎么?羡慕啊?你也一样啊。”指着蒋思佑,“我们夫妻俩不也被你给干了?”
蒋思佑眼角抽了一下,拧了他的耳朵,似笑非笑地说:“要不要买个大声公去宣传宣传?啊?!小王八蛋!”
看到他们打闹,罗文锋又苦笑了一下,拧了拧眉心,倦意都浮上来了。
傅明宣看不过眼,问:“怎么了?肾亏了?”
“罗嗦。”罗文锋笑着回嘴。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
能说什么呢?谁又能帮到他呢?
当日下午,罗文锋回了家。不是可以让他胡天胡地的小公寓,而是位于半山的自小长大的家。
一站在像监狱一样高的大门前,就感觉到背后有冷飕飕的东西直窜上来。
罗文锋打了个寒颤。他是奉旨回来的。
这个家,比以前更加y冷了。
佣人把他带进客厅,就去忙了。家里佣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来,连走路的声音也没有,整个宅子死气沉沉,连呼吸声都湮灭了。
他顺着长长的手扶梯往地下那一层走去。
地下共两层,是祖父那一代作为地牢而建造的,为了方便动用私刑。身为刑讯官员的祖父,可谓是不遗余力地改进行刑手段。现在这座血迹斑斑的牢房已经被父亲改造为小型室内园林了,不过地牢的刑具还在,在更下面的一层而已。
在楼梯转角下面的一棵榆树下,站着妹妹罗文静,她背对着这边,低头。
罗文锋停下脚步,看着。
罗文静点头,又摇头,然后转身走过来,罗文锋听到楼下传来有人上楼的沉重的高跟鞋声。
接着,罗文锋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来的。
女人的尖叫响起的同时,罗文锋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缺少小指的手,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第章
树后的人慢慢踱出来,手里还握着枪。
虽然早就看惯了比这张脸更加艳丽的美貌,但是一接触到,罗文锋还是不由得胆战心惊。
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罗鼎一端正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化,像木偶一样转动着眼珠,僵硬地来回扫了一眼。
他就这样望着他们两人,冷冰冰的视线,似乎天生就失去了表达感情的途径。
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向楼梯走过来,跌倒在梯下的罗文静已经吓呆了,连跑都忘了。
——好白,像吸血鬼。
很突兀地,罗文锋突然想起以前这么评论父亲的容貌的傅明宣。那时候,他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周越的脸上,听到他说出口的话更加刻薄:“好像洋娃娃,好恶心。”
看着眼前端正得过了头的美丽容貌,罗文锋隐在近视镜片后面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波动,身体也不禁微微发抖,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些年过去,父亲似乎妖化得更厉害了,除了鬓角花白,眼角皱纹能勉强看出年龄外,他的容貌几乎没变。
罗鼎一走到罗文静面前,缓慢地弯下腰,他的动作令人联想到蛇。他慢悠悠地伸出握着枪的手,顶在女儿的眉心。
“你选吧。”他冷冷地抛下一句,形状优美的嘴唇两端下垂,一副丧门的嘴脸。
罗文静面如死灰,全身抖得像筛糠,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滚、滚,永、永远都、都不出、出现在您面前……”
“很好。”罗鼎一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还站在楼梯上的罗文锋,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y森至极的笑容,“很好,非常好。”他继续说,上下打量着儿子,似乎在称赞自己当初没有赶尽杀绝,仁慈地留下了这条小命。
罗文锋看到他的笑,一阵阵凉意从脚下直往上窜。
罗文静慌慌张张地爬出去以后,罗鼎一朝他的儿子招招手,说:“下来。”
罗文锋低下头,最终还是没能抵抗父亲,乖乖地走下去,老老实实地站在父亲的面前。
罗鼎一把枪一扔,瞥了他一眼,呢喃了句:“留下吃饭吧……”
听到这句话,罗文锋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他的脸色在看到父亲的动作以后,变得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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