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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不过……在那之前,有些事要清算……”罗鼎一已经松开了左边的袖扣,正在把那边的袖子挽到手肘上去,他的手保养得很好,像涂了防腐剂的蜡制品,“好了,过来,儿子。”
第二天,罗文锋原本要举行的秋季服装发布会,毫无理由地停止了,接下来的所有工作,也全部无限期终止,当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投资方竟然没有追究。罗家的独子失踪这么大的事,本应该掀起轩然大波,却风平浪静,明显是让人给压下去了。
“所以说,你现在被软禁了?”傅明宣一边用右肩和耳朵夹着话筒,一边搅拌着桶里新买的颜料,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谁的电话啊?”周越洗完澡出来,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光溜溜地走过去。
“大罗。”傅明宣看他一眼,又转开了,“没事啊……哦,这样啊,那你还敢打电话给我?你那边什么声音……”
“哎,那老小子没死吗?”周越窜过去要抢电话,傅明宣朝他耸肩:“挂断了。”
“他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下不了床了。”傅明宣呆然地复述着。
第章
在罗文静快要急死之前,终于接到了蒋思佑的电话,也知道了自己的哥哥平安的消息,她总算松了口气。
露天咖啡馆里,蒋思佑把罗文锋遗留在工作室的手提电脑交给了罗文静。
“谢谢。”罗文静低声道谢,她衣着朴素,面容憔悴,架着一副几乎能把脸都遮住的巨型墨镜,头上还压了顶渔夫帽。
“不客气。”蒋思佑玩味地看着她。不雅照片事件正闹得沸沸扬扬,所有受牵连的人都躲起来了,她倒是很大胆,还四处晃荡。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的事实在是……”罗文静有些腼然地说,低着头,搅拌着杯里的奶油。
“这个……我是外人,你不用说这些的。”蒋思佑忙制止她,这些豪门恩怨,他实在没兴趣知道。
“不,没关系的。”罗文静摇摇头,继续说,“我说出来,只是怕有一天我死了,就没人能救我哥了。”
“啊?”蒋思佑一脸怪异,“没这么严重吧,要死要活的……”
“请你听我说完!”罗文静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还微微发着抖。
蒋思佑闭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抱歉,我太激动了。”罗文静取下帽子,梳了梳长发,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述。她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
“哥哥的亲生母亲身体很虚弱,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任何刺激,是个很美丽的人。
“本来我的母亲是父亲的未婚妻,可是父亲迷上哥哥的母亲后——好吧,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迷上了大娘才会解除婚约的——当然,无论如何,他都跟我的母亲解除了婚约。”
她停顿了一下,交握的手指捏得发白,“所以,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的母亲高兴得要疯了,毕竟当初是那女人c足,她说,这是第三者的报应。”
蒋思佑轻轻敲击着桌面,盯着罗文静:“那么,你自己认为呢?”
“我?”罗文静愣了下,随即一笑,“没有真实感觉。因为是上一代的事了,时间太久远。后来,父亲迎娶了我母亲,第二年就生下了我。我从来都不认为那个家值得留恋,父亲像个暴君,不,应该说是没有感情的机械。长这么大,我没有看到过像他那么不像人类的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制定好的,连表情都是。”
罗文静疲倦地捂住脸,“他要求我们也要像他一样,像机械一样生活,这怎么可能?”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
看到她似乎又要陷入回忆里,蒋思佑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啊……”罗文静有些恍惚,“我发现了,父亲最恨的,原来并不是哥哥对他抱有的那种感情,而是……”她顿了顿,“而是脱轨的行为,失去掌控的不安感。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为他不会应对。因为从小他就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样面对一个爱慕自己的人。他的厌恶,与父子l伦的感情毫无关系。”
蒋思佑眼皮跳了跳,一种不安笼罩在心头。
“而我看到父亲出现的最大反应,就是有关哥哥的事。”
“那么……如果他学会了怎样应对,你哥





谈恋爱 第 5 部分
“而我看到父亲出现的最大反应,就是有关哥哥的事。”
“那么……如果他学会了怎样应对,你哥哥他不就……”
罗文静摇头:“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到过父亲表达爱情的方式,只有表达父爱的方式……”她说到“父爱”这两个字,浑身都发起抖来。
蒋思佑看到她这个样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又是个极品虐待狂!
虽然群交的时候,也有玩过sm,可都是点到即止,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而现在,他也只能翻着白眼,对空气说一句:自求多福吧!
第章
跟罗文静告别时,天已经黑了,蒋思佑要搭车回公寓,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忘记带钱包了,他几乎毫不犹豫就打了沈天碧的电话。
“思佑吗?”就在他回过神来要把电话挂断时,传来了沈天碧刻意压低的声音。她的声线本来很高亢,压低了,有点雌雄莫辩的味道。
“啊……是我。”蒋思佑有些困扰地梳了梳头发,含糊地说,“没事,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儿子出来玩玩。”他简直是没话找话说。
沈天碧沉默了一下,在这空挡里,蒋思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了好了,要去睡了,跟妈妈说晚安吧。”
“妈妈,晚安。”接着是孩子软软的童音。
“……谁在那边?”蒋思佑隐隐不安起来,那把声音非常耳熟。
“我一直想跟你说,不过没找到机会……我要再婚了。”沈天碧的声音带着笑意,讽刺至极。
“天碧,谁的电话?”那男的又说。
这次,蒋思佑听清楚了,像被雷劈了一样。
“沈天碧……你旁边那个龟蛋……是不是范允?”蒋思佑的声音开始发抖。
“说话能不能客气点?他……”
蒋思佑忍无可忍地合上手机盖,作势要扔出去,手举到半空,还是颓然地放下来了。
“混蛋!”他狠狠地踢了路边的铁马一脚,也不知道在骂谁。
暮色四合,兜中没钱,蒋思佑只好打电话给赋闲在家的新上任情人周越,让他过来接自己。
那小子答得很爽快,说是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结果过了二十来分钟,一辆计程车在他面前停下,下来的是臭着脸的傅明宣。
“阿宣?”蒋思佑很是讶异,“那小王八蛋呢?”
“管他去死!”傅明宣拎着他的领带,把他拖到车门边,“回去了!”
车子滑行在夜色中,车窗外不时闪过一道道微光,透过玻璃扫进来。
蒋思佑闭着眼,还在思索着刚才的谈话内容。
“怎么了?”傅明宣看了半天车窗外,转头问道,“是不是大罗出事了?”
蒋思佑摇头:“不是。”他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地说,“只是……我第一次听说缺少关爱的人会出现的反应,有些不太明白……”接着,他将罗文静的话告诉了傅明宣。
“不难理解。”傅明宣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眼下的黑晕更加显眼,这使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因为你也是缺少关爱的人嘛,当然不会明白。”他突然笑了,指指自己,“我也是哦,我们大家都是。”
傅明宣平时总是很冷淡,连笑容都欠奉,可他笑起来很美。
蒋思佑有些茫然地盯着那张笑脸,突然扣住他的后颈,接着,脸也凑过去了。
这吻来得非常突然。
其实他们做a时,很少接吻。
傅明宣并不擅长接吻,可以说,他对kiss有抵触。
刚开始,他有些发抖,推着蒋思佑,含糊地叫:“做什么?……有人!……”
蒋思佑轻轻地笑,像是一种宣战,抑或是一种挑逗。他反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手指c入他的头发里。
友人反常的情绪传达了过来,傅明宣不再推拒,本来拒绝的手也环上了蒋思佑的脊背。
即使是听到司机因为惊慌而误按了喇叭的声音,他们也只是不停地吻着对方,不停的,不停的。直到,两人听到,断续而逐渐明朗的音节。
不知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司机拧开了收音机,试图用音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那流水般的《月光曲》便静静地流泻了出来。
蒋思佑停下了动作,略微疼痛的感觉,穿越心脏透过血管流遍四肢,直达指尖。连一个细微动作都会发抖。
此时,傅明宣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精神疲惫,他亲了一下蒋思佑的手指,缓缓地闭上了眼,低喃地说:“别让那小混蛋知道……不然……”声音低下去,他已经睡着了。
蒋思佑狠狠吸一口气,让外头冰冷的空气冲入肺部,以换取头脑窒息般的一瞬间清醒。
车窗外闪过的微光,透过那薄薄的玻璃打进来,照s在傅明宣的脸上。
即使是在睡梦中,傅明宣的眉头还是微皱。蒋思佑的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抚平了那个皱纹。
傅明宣的呼吸透过他的手指到达掌心,微弱,却又坚强的存在着,不容忽视,提醒着他,这个人是活着的。
而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办法挽回。
想到这一点,掌心下连接着心脏的血管忽然卖力地跃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更激烈,他甚至能听见敲击着耳膜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清晰地在脑海中徘徊着滞留不去。
老师。老师。
他无声地动着嘴唇,呼喊着这两个字。
脑海中有根神经绷得直直的,直指向心脏。
那一条神经上,一直都传达着同一个讯息,只是他都忽略了。
蒋思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钢琴,谱子,母亲冷冰冰的话语,以及父亲的背影。
然而在这之后接踵而来的,却是那一个下雨的午后,老师坐在自己的身边,安静而温柔地抚摩着他,低声说:“我爱你。”
除了那一次,范尹没有再做任何逾越的事,也不会再说爱他之类的话。
就像他不想玷污了他,一样的道理。
蒋思佑一直坚称自己不是同性恋。当然,如果跟同性做a就是homo的话,那么他算是双性恋,而且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女人。
而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坦率到能够真实面对自己的欲望;或者说,没有任何人教过他,应该怎样正确面对一份感情。
即使那份感情为世俗所不容。
所以,对于那份还没升华到爱情的感情,他选择了无视。
曾经,蒋思佑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做一对单纯的、真正的师生。
可是老师的死,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在那个人死去以后,在与那个人有着相同容貌的人出现以后,在那个有相同容貌的人侵占了他的世界以后,蒋思佑终于明白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太迟了。
年少时代的记忆终于完整拼接起来,胸腔里似乎有什么炸裂开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巨响。
铺天盖地的混乱一瞬间席卷而来,蒋思佑紧紧攥住手指,俯下身去,安静地贴近傅明宣,忽然觉得一切烦躁都烟消云散。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温和的触感,然后他的手指轻轻移到傅明宣的脖子,微微用力压下去。扼杀掉刚刚萌芽的东西很容易。就算勉强一起,得到的也只会是伤害,他不想再深入下去了。
这时候,他想,他或许是很喜欢周越的吧,可那绝对不是爱。
不过,谁在乎呢?
他摇醒傅明宣,在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试着跟我认真交往,嗯?”
他的语气实在跟认真搭不上关系,傅明宣瞪着他轻浮的笑脸,摇摇头,冷淡地说:“你不是我那杯茶。况且……”车停了。他不说话了,转头看了看车窗外头,前面就是蒋思佑的公寓,露台上,正探出个人来,朝他们招手。
傅明宣眯眼,望着楼上那张扬的美丽笑容,喃喃着把话说完:“况且,对手是他,我根本毫无胜算。”话是一语双关,他说得自暴自弃,语气里却是温情脉脉。
蒋思佑双手c在裤兜里,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第章
几天后,难得露面的王简突然跑了过来,抢了块炸j往嘴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吾唷截浑!”
屋里的人连头也没抬。
“喂喂,太冷淡了嘛!”王简咽下食物,很是不忿地嚷嚷。
周越朝他耸肩:“都听不懂火星语,怎么给你反应咧?猪脑袋!”
王简这才释然,又大声复述:“我要结婚啦!”
一片静默。
周越掏掏耳朵,转头问傅明宣:“你刚才听到啥了?”
“那只熊要结婚。”傅明宣没好气地答,转向王简,死气沉沉地说,“恭喜了,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王简疑惑地问。
“问你小孩几个月大了。”周越大声说,扑过去摸他的肚子,“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小子还挺行的嘛!搞大了肚子就要负责了咩~~~~”
“搞p啊,我又没有怀孕,摸个鸟!”王简手忙脚乱地拉开他,拿了叠喜帖出来,涎笑着发给这帮损友:“早点到啊,人不到没关系,礼一定要到啊……”
“混蛋!”周越一脚丫子踢中他的p股。
傅明宣扯着嗓子朝卫生间叫:“阿佑,阿佑,你老婆在勾引有妇之夫!”
“c!”周越笑着扑了过去,啃他的脖子。
正闹着,蒋思佑拿着报纸,提着裤子蹒跚着走出来,脸色不太好。
王简像看到活动的金矿,嬉皮笑脸地冲过去,把喜帖往他手里塞:“早点到啊,礼金越多越好……”
“滚!”蒋思佑恶狠狠地瞪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上,轻轻坐下,p股碰到垫子时,本来就紧锁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这老小子……”王简捅捅傅明宣的脊背,“被c穿了?走路都不稳了。”
傅明宣眼皮都没抬:“你去问周越吧,他干的好事。”
“不就是痔疮破了嘛。”周越懒洋洋地说,挨着蒋思佑坐下,手还不老实地摸来摸去,“你也真是的,长痔疮这么大件事也不告诉我,还疼不?”
“……你妈的!”蒋思佑简直是咬牙切齿,“是哪个王八蛋趁我睡着捅我来着?嗯?还问疼不疼,要不,你他妈来试试?”
“我都say sorry啦,你怎么这么小气,男人大丈夫,心眼比p眼还小!”
蒋思佑气得脸都红了,用力敲他的脑袋。
躲闪着蹭到一边的周越,对正蹲着啃j脚的傅明宣说:“刚才你爸的秘书打电话过来问候你,不过我看你睡死了就没叫你。”
傅明宣啃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手上还握了根j骨头,指节泛白。
正在琢磨琴谱的蒋思佑微微抬起眼皮,看着傅明宣。
“哦。”傅明宣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冷淡地应了声,“说什么了?”
周越舔着嘴唇,说:“他说,生日快乐。”
短短几个字,像一道雷,劈中了他。倏的,傅明宣的动作僵硬了,连表情也没有,眼神一片空d。
“喂!”蒋思佑来不及阻止,抛了个白眼过去,周越回他一个妩媚的笑容。
傅明宣跟他爸爸的关系恶劣,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说到原因,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王简不怕死地继续添乱:“我是不晓得你跟他有啥深仇大恨,不过有这么个有钱老爸,你应该知足了……”
“闭嘴!”傅明宣c起一边的垃圾桶,劈头扔了过去,王简忙闪躲,垃圾桶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傅明宣铁青着脸瞪视着那只垃圾桶,好像那就是他老爸。瞪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c!”然后他像疯了似的把手指c进嘴巴里,用力挖。
“按住他!”蒋思佑厉声说,“他会把自己的手咬断的!”
王简看向他:“你怎么不自己按?”
“我家小佑连琴盖都嫌重,怎么可能有力气去按住他?”周越吊着眼角,抽风似地翻白眼,尖着嗓子叫唤,“快点!”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已经扑了上去,将傅明宣的手腕抓了往外扯,傅明宣怒骂:“滚开!恶心死了……”
两人扭打起来。
“脏死了……”傅明宣含糊不清地骂着,也不知道在骂谁。
只有蒋思佑知道,他在骂他自己。
第章
合了王简周越两个野蛮人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把傅明宣压制住,拖进卧室,他吞下安眠药。等他熟睡以后,蒋思佑才走出房间。
周越在帮王简上药,他的手臂被咬了几个口子。
“没事吧?”蒋思佑走过去查看伤势。
“他脑子怎么还没治好?”王简看着房门,嘀咕着。认识以来,傅明宣很少发作,这次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
“他老爸是他的死x……哎,我说你这猪头三八个p?少管闲事!”周越事不关己地骂了句,他从蒋思佑那边了解了些情况,虽然当时是周越把傅明宣从铁路的隧道里捡回来的,可要说到这些隐私的事,还是蒋思佑比较清楚。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友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到了中午,各人都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蒋思佑清闲得很,就留下来照看床上那个疯子。
蒋思佑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轻轻地哼着曲子,这时,傅明宣翻了个身,无意的一个撩拨头发的动作,阳光斜斜地打在脸上,黑色的头发划过眼角眉梢。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傅明宣,蒋思佑还真是有点佩服他那个父亲了。
这小子,明明是清爽到了极点的容貌,还没熟识时,连想象他z慰都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但是现在这样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撩拨,竟变成了身体的本能,真是调教有方。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傅纪是怎样养育调教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地,不容拒绝地将他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让他成为专属于自己的男人。
没有比这更令人期待了。
这样想着,蒋思佑的心里泛起一阵沉郁的厌恶,以及深埋着的恶劣的兴奋感。
蒋思佑回过神时,看到傅明宣已经醒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空气。
“……阿宣,你还好……?”蒋思佑虽然早就习惯他的发作了,不过为了表达一下朋友的关心,还是问候了一句。
话音未落,傅明宣慢慢把头转了过来,嘴角往上一弯,本来毫无表情的脸浮现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妩媚得让人毛骨悚然。
蒋思佑正在愣神,傅明宣已经扑了过来。
后脑勺一阵钝痛,蒋思佑疼得眼泪都要掉了,直到背后感到硬硬的地板触感,他才发现自己正被傅明宣压在地板上,裤子也被扒了一半,下身凉飕飕的。
傅明宣嘴巴叼了个套子,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身边,画稿散落一地。
蒋思佑没想到药物的作用这么快会过去,脸都青了。
傅明宣使劲压住想要挣脱的人——那种自己一下子变得有力的感觉令他无比的兴奋,他也可以轻易制住别人的抵抗。
蒋思佑徒劳地挣扎着,光靠他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胜算啊!
“妈妈……只一会儿就好。”
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甜蜜声音在耳边回响,蒋思佑被身上的人紧紧抱住了腰身,脸颊被修长的手指抚过,仿佛在急切地寻找什么,接着一股温热的触感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软软的湿热的舌头分开了蒋思佑的嘴唇,越过牙齿在口腔内翻搅着。
“嗯……唔……”蒋思佑推拒的手环上了身上人的脖颈,这无疑是种邀请。
隔着衬衫,傅明宣温热的手从腰抚过蒋思佑的胸,接着用手指熟练地捻起他的r尖,被轻捻揉动的r尖于是变得坚硬起来。
一股炽热的麻痹感从口中和胸口呈波状扩散,大脑也有些不清楚了,迷糊中,蒋思佑觉得身上的人抬高了身体。
一阵冰冷的寒意传遍了他的全身,这个当口,傅明宣已经把他的yj掏了出来,套上套子,带着与刚才的温柔不同的粗鲁,只是随便撸了几下,抬高自个的p股坐了下去。
“啊!不要!——”包皮被紧窒干涩的内壁往下撕扯,连润滑都没有,蒋思佑痛得直抽气,惨叫起来,“好痛……等一下!等一下啦……啊……”
傅明宣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用力沉下腰,体内的粘膜一边抗拒着yj的入侵,一边又贪婪地渴求着。后t的尖锐痛感刺激着他的性器,前端流出的透明y体滴到了蒋思佑的腹部,只要再加上小小的抚摩,就能得到高c。
他失控地摆动着腰,似乎很痛苦地皱紧了眉头,空d的眼睛泛着水光,求救地望着蒋思佑。
蒋思佑暗自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勾住了傅明宣的脖颈,将他扯过来,伸出舌头舔一下对方的嘴唇,一触即离。
傅明宣的呼吸紊乱起来,他自然地动着腰,性器在下腹部摩擦着。
蒋思佑双手托着他的臀,将yj慢慢拔出来,意识还不清楚的人闷哼了声,身体下滑,本来是骑乘的姿势,改为跪趴,膝盖缓缓地c入蒋思佑的两腿间。
蒋思佑的膝盖自动地打开,温顺地含住了傅明宣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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