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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第一场考核,书,虽然难度不小,但仍有不少姑娘选了此项,因着考的是两样技法,所以有些人抱着取一项为巧的想法参与,书法不佳可用才情替代,才情不高可用书法顶替,当然二者兼并者最能夺得头筹,并不是所有姑娘都样样优秀,因此“书”虽难,却也给了一线机会。
孔新月手执写有考题的纸张,丫鬟们已开始铺纸研墨,众姑娘立身自己的桌前,只等孔新月念出考题。
“今日校验考核,书,考题为:秋。现在开始作答。”孔新月刚刚念完考题,姑娘们便开始执笔作答。
只是有的人眉头紧锁,有的人胸有成竹已开始写下诗句。
秋,自古逢秋悲寂寥,这题目好写,也不好写,好写是因为有太多内容可供选择,不好写是因为前人已作出太多优秀的诗篇,很难再到达一个高度,最终也只落得一个“有古人之风”的评语,难以拔高。
谭怜一面紧张,又见林知意在场上已开始书写,更加紧张,想的词啊句啊都凑不出来了。
一炷香的时间,孔新月宣布时间已到,众人搁笔,写好的纸张也都收了上去。
谭怜吁一口气,心中仍不怎么安稳,明明一直同自己说:无妨,无妨。却一直不能安下心来。
画与女工,林知意未曾选择,只在亭子里吃茶看书,十分悠闲。
谭怜考完了女工后,同别人一并在亭子里坐着闲聊,眼睛却一直瞟林知意,见她一人独坐却不显寂寞,反而自在轻松,她处于热闹中有些黯然神伤。
“怜儿,你看那边。”有人用手肘顶了顶谭怜,示意她看那一边,一女子手拿剑谱,右手食指无名指伸出并拢做剑,在空中挥舞着,像是疯魔了一般。
“她是谁啊?”谭怜问道,这人倒奇怪得很。
让谭怜看那怪人的姑娘名叫邵以彤,同于莺语交好,长脸长眼,有些尖酸刻薄的模样。她听见谭怜闻这人,翻了个白眼:“我二叔的庶女邵以檀,二叔是个不成器的武将,连他女儿也是这样疯疯癫癫。”她话语里皆是不屑与嘲讽之意。
她不怎么喜欢邵以檀,在书院里也从不同她搭话,二人像是陌路人一般。邵以彤瞧不上邵以檀,邵以檀也对邵以彤的针锋相对没有兴趣。
校验考核之际,她也不读书写字,就专心地看着剑谱学上面的招式,向露看她有心学习,却无人点拨,忍不住说道:“你那动作,错了。”
邵以檀抬头,见林知意身旁一丫鬟对她点拨,也不在意别的,问道:“怎么错了?”
向露比划了一下那个手势:“应该这样,按你那样出剑,位置太低。”她动作利落爽快,不拖泥带水。
让邵以檀眼前一亮,拿着剑谱,同林知意坐到了一起,眼睛却还盯着向露:“还有呢?这招呢?”她有心询问,向露却不再开口回答。
方才只是一时没忍住才开口点拨,现今邵以檀特来讨教,倒让她无法再作回答。
林知意发觉到向露的些许窘迫,明白她们练武之人的纯粹心境,并没有呵斥她的举动,反倒看了那邵以檀一眼,可称得上清秀二字,她前世未同她有过太多交集,只是知道她的父亲是汴州有名的武痴,可惜太过愚钝,成了别人的一把剑,用完了,也就扔了,她开口问道:“你不准备考核,还在这练剑?”
邵以檀闻言,也不藏着掖着反问道:“我本就不擅长这些,为何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这般痴狂,真是随了她父亲的脾性。
“并非让你浪费时间,只是稍下功夫,便有可能扭转乾坤,你得明白孰轻孰重,才好啊。”林知意对她并没有敌意,相反,她对邵以檀有同情与怜惜,邵以檀身为庶女本就在家中过得不怎么好,她父亲也不多在意子女之事,一心修炼成绝世武功,说白了,这是个自生自灭的孩子。与在蜜罐里供着养着的林知意不同,也正是二人的身世差距,让林知意希望自己能帮她一把。
“武功,就是重中之重啊。”邵以檀倒是自己拎得清,大喇喇说出这番话让林知意也被噎住无语回应。
向露见林知意对她劝导无方,只得自己开口说道:“你现在多看看策论茶经,对下午的考核还有些许帮助,习得剑法不急在这一时。”
那邵以檀听了向露的话,竟点了两下头:“多谢,多谢!”说完,回了原来的位置,拿了策论看了起来。
“姑娘……方才是奴婢失言。”向露向林知意请罪。
“你们都是天性纯良之人,并不存在失言二字,我见她对功夫痴迷,你以后也可同她多多交流,切莫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本领嘛。”林知意没有气恼,反而让她多与人交谈。
向露看了一眼邵以檀,继而低头不语,反而是寒酥在一旁插嘴:“姑娘,下午您准备了什么?”
“琴与烹茶。”林知意将谜底揭晓,其实烹茶并不是她最为擅长的一项,她最擅长的,是辩,只是选择“辩”的人,都是陈昭容那样的人物,骄矜贵女,能言善道,通晓古今,如果她今日就选了这样,必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众人眼里,夺了他人风头不说,还会让别人对自己心生猜忌,不如暂且隐瞒自己的锋芒,暗中窥探。
说到“辩”,这得多亏了前世的自己,陈璟刚刚当上皇帝,街市里的风言风语并不少,有一家思辨馆便出了这样一道难题——当今皇上,是不是皇上?
这题目犀利,陈璟听后恼羞成怒,扯着林知意的头发折磨了她两日,他也只敢在床笫之事上泄愤,刚刚上任的陈璟,权力并未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太后还有摄政权力,更何况,陈璟若抓住此事对这些人处以极刑,必会落人口舌,他前有兄弟对自己虎视眈眈,后有太后把持政权削弱权力。
这口气撒到林知意身上,皮肉开绽的滋味不好受,陈璟折磨她,插入她羞辱她的滋味更不好受。
她悄悄出了宫,找上了思辨馆。
化作男儿身,同众人辩论。
当时拥护陈璟的人并不多,她算是一个,且是最勇猛的那一个,这人举出陈璟昏庸之事,她必定以叁寸不烂之舌举出陈璟有为之事。
这成了当时一奇闻,她以为陈璟对她是有爱的,只是刚刚成为帝王,心中焦虑,所以才会对自己施以暴力。
那一日辩论过后,有人甘拜下风请她赐教,她只说道:“我只是相信他而已。”
相信二字全被辜负,一片冰心碎了一地。
思辨馆之事刚落下帷幕,她就甘愿前往潭渊成为质子。
之后,思辨馆在一个黑夜中,被彻底血洗,那些曾与林知意辩论过的老老少少,一个未留。
那高位上的帝王,待杀手满身血气回来复命的时候,轻飘飘问了一句:“那个为我辩论的少年郎呢?”
杀手只摇头:“据说已消失很久,未曾有人见到他。”
“若遇到。”他勾唇一笑,“杀。”
不论是忤逆他的,还是扶持他的,都不能留。
只因为他受不了任何人的同情。
——未完待续。
橘枳:校验应该还有一两章左右结束,应该结束后会有小肉汤喝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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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五十.校验考核【陆】
章五十.校验考核【陆】
亭中众姑娘们在此歇息,拉帮结派的人不算少数,而在小团体中心的陈昭容,此刻笑意盈盈却又极为谦逊,同她一道的贵女们面上皆是满面笑容,只是在这笑容背后,是各方的暗自较劲。
陈昭容选了“书”“画”“辩”,这些都是她擅长的,此刻更是胸有成竹,只是她并不完全把自己的喜乐展现在脸上,垂眼食茶,话语也并不太多。举手投足间的大气雍容,让附近的姑娘们都黯然失色。
陈昭容的同父异母的嫡妹陈礼容端坐一旁,同她面容有几分相似,却更加惹人怜爱,只因眼、角旁一颗泪痣生得极好,宛若美人垂泪的小痣,让她的面容更为生动。陈昭容的生母去世得早,现在的主母是陈礼容的生母,然而主母并不敢怠慢陈昭容,因为陈昭容的母亲是为了救她的父亲陈庭芝而死的,陈庭芝感念亡妻救命之恩,对陈昭容更是宠之又宠。
哪怕陈礼容的有母亲在世,还是敌不过陈昭容的分毫。
陈家双姝各有其美,陈昭容雍容华贵,陈礼容温婉清秀,两姐妹虽非一母所生,却相互礼让亲热,为外人称赞。
只不过,这只是二人在外所展露出来的模样,两姐妹私底下暗自争斗,也不失为一出好戏。
林知意像是看原处风景似的,目光从这二人身上流转。
只不过,陈礼容最终没能斗过陈昭容。
可是,她也未能斗过陈昭容。
这样想来,林知意嘴角有些下抑。
到了下午,书院里准备了冰镇酸梅汤,给姑娘们消暑解热,凝雨去取了两碗过来,一碗给了林知意,一碗给了蝴蝶让她给谭怜。凝雨本是一番好意,想着天气渐热,谭姑娘也喝下一点,不那么心浮气躁。
谁料谭怜挥手,将蝴蝶手中的瓷碗挥到了地面上,眼中带泪,眼圈都红了,说道:“妹妹!我自认为到你家后从未惹你,你为何次次以小伎俩来算计我!”她声音不大,可足以让众人听到这番话语,顿时,众人议论纷纷。
“啊?下毒了?”
“不会吧,看着那林姑娘平日里安安静静的不会做这种事吧?”
“别说了,谭怜似乎在林家受了很多欺负呢。”
狼子野心。
林知意闻言,微微一笑:“表姐,此话怎讲?”
那蜻蜓最快,上前作护主状:“林姑娘,我家小姐从小就胃不好,这样冷冰冰的酸梅汤从来不碰,姑娘自己丫鬟送来,安的什么心?”蜻蜓本就对林知意上次打自己的一巴掌不满,此刻自家小姐都对她心生不满,自是敢上前说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讨公道,实质上也是在给自己暗自出气。
林知意被下人顶了嘴也不恼,仍旧笑意盈盈坐在那里,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只是眼中的嘲讽让谭怜有些猝不及防,刚想继续开口质问她的时候,有一极为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场争端“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十一皇子到”。话音刚落,林知意只觉身体如同浸泡在冰水中,刺骨的寒冷随着那群人的到来一点点渗透进血肉。
林知意微微皱了皱眉——怎么皇子到了?
这和她前世的发展不大相同了。
亭内众人,跪下行礼,都是连头都不敢抬,只是等夫子上前招待。
那酸梅汤泼洒在地,碎了的白瓷碗格外扎眼,幸好皇子们并没有看到这争端下白白牺牲的酸梅汤。
皇子入亭,书院的女夫子上前跪拜:“给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十一皇子请安。”
“都起来吧。”太子和善说道。
书院山长起来迎接四位皇子:“不知贵客到来,未曾远迎,还望太子和众皇子见谅。”
“无妨,今日本是同皇弟们来这里看看校验考核,山长无须多礼,只是要麻烦山长,替我们寻一处静谧之处观考核才好。”
山长福身:“这是自然。”说罢,便让人去把吹香亭的一间整理出来,供皇子纳凉观看。
书院里的人不算太多,都坐于两间也不算拥挤。
前有谭怜挑衅,后有陈璟到场。
林知意不慌不忙,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手有点抖,幸好藏于衣袖中,无人看到,她低头,眼里的癫狂被藏了起来。
待整理完毕,方才的事也不好再发展下去,只是谭怜十足地受了委屈的样子,让旁人忍不住看向林知意。
凝雨如同做错了事一般,双手的手指交叉一起,有些不安。
“凝雨。”林知意看了她一眼,“这事与你无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谭怜若是想挑刺引人怜,那么她们做什么事都无法避免。
只是谭怜未曾想到,皇子突然到场,让这场争端就这样烟熄火息,心中的怨气本想一股脑撒出来,怎料会是这样的下场。
前世皇子并未到场,为何今日……
林知意反倒琢磨起此事来,对谭怜的挑衅不大在意。
太子陈玙,虽然不及陈璟英俊潇洒,但是为人和善待人宽厚。
二皇子陈玏,表情严肃双唇紧抿,让人心生压迫。
五皇子陈璟,当属所有皇子中,容貌最为出彩的男子,脸上有一丝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只是这般美好面容之下,是肮脏污秽。
十一皇子陈玮才十岁,因年纪小,贪玩,所以大家也都依着他闹腾的性子,待他比较随和。
今日这些人前来,令下午的考核多了一种竞争的意味。
若是能让这群人选中自己,哪怕只做妾,也是极好的。
十一皇子入座后开口道:“五哥,我就说那布匹铺子的老板没说错吧,远山书院果然百花争放。”
陈璟一笑,继而点点头,不多语。
在众人眼里,这群皇子各有其特点优势,而在对他们知根知底的林知意眼里,并不如此。
太子陈玙,虽然待人宽厚,却是个断袖,在外人看来陈玙同太子妃琴瑟和鸣,可是太子府里养了多少男人,太子夜夜同男子交欢不说,还让自己的男宠同太子妃玩乐,太子妃本是骄矜贵女,被这样侮辱最后悬梁自尽。
二皇子陈玏,在床笫之事上以折磨人闻名,不少年轻貌美的少女死于此事,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十一皇子陈玮……
虽然只是个孩子,因后宫众人纵容,他性子顽劣不说,更有几分恶劣。
表面上,兄友弟恭。
私底下,自相残杀。
林知意低头,并不去看那边四人。而有些姑娘,偶尔悄悄看向那边,暗生情愫,刚才谭怜挑起来的事端,无人理会。
******
琴技考核,夫子按照姑娘们选的琴类分组,两两比试,再根据其琴技来评分。
“琵琶,比试者——陈昭容,谭怜。”
“咚”一声,蝴蝶未站稳,险些把琴跌落,这气势上已经输了叁分。
比起陈昭容,谭怜更加慌张,方才自己挑衅林知意已经未达成目的,现在又来位贵女陈昭容,她心如擂鼓。
林知意见蝴蝶那慌张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她给谭怜施压,让谭怜绷不住情绪同她翻脸,这屡屡施压,果真让谭怜慌了阵脚。
那邵以檀坐到了林知意旁边,对她示好:“你那表姐,输定了。”她虽是武痴,却也明白道理,谭怜自作镇定上台考核,和陈昭容轻移莲步胜券在握完全不同。
林知意知晓她是来安慰自己的,也不反感,点头:“是啊,心不定,怎么高超的技艺,也难以取胜。”她轻叹一口气,像是对谭怜的即将惨败感到惋惜,其实不然,她为谭怜的自作聪明叹气而已。
陈玮见上台的两人举手投足间的天壤之别,嘲笑道:“我看,那左边的姑娘,输定了。”左边的,正是谭怜。
其余人并未对他的言论有表示,陈玮自顾自地在那说起话来:“二哥,你说,待会儿她输了,我让人去砸了她的琴吧!”
他见那姑娘的丫鬟对这琴看得要紧,更是心生一计。
陈璟道:“你这么喜欢毁别人东西?”
陈玮看了一眼陈璟:“五哥,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了。”
太子道:“你就依他去吧,不过是一把琵琶罢了。”
毁了别人的心爱之物,是一件能生快意之事,有何不可呢?
陈昭容已经开始弹奏,轻拢慢捻抹复挑,曲声如同玉珠走盘,一首武曲,高昂激烈,眼前宛若能看见将士执剑杀敌。
一曲完毕,座中无声,皆被此曲的大气磅礴所震撼,太子当众抚掌:“好!”引来其他人的阵阵掌声。
而谭怜,选的是一曲文曲,曲调本应细腻舒缓,却因弹奏者的心不定,让曲声病弱,错音夹杂,整首曲子不似完整的曲子了。
有人摇头,有人惋惜。
那陈玮让身边的两个护卫,走到了高台之下,曲子刚刚弹奏完,护卫上前:“这琵琶太差,十一皇子说不如砸了当柴烧了算了。”说完,就立即从谭怜手中夺过琵琶,砸落在地。
谭怜惊呼,腿脚发软,被蝴蝶和蜻蜓搀扶住了,眼中顿时有了泪水,可又生怕自己惹到了十一皇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落下。
护卫道:“姑娘,十一皇子说他日必赔您一把好琴。”
什么好琴,那是谭怜自幼便用的琴,更是……她悲从中来,双眼向上一番,昏了过去。
蝴蝶和蜻蜓慌张不已,忙将她搀扶了下去。
陈昭容用手捋发,对夫子微笑,福身,继而同丫鬟一同下台。
——未完待续。
橘枳:里面有暗示!!!大家猜猜是谁把皇子们引来的!!!
他大概能吃一顿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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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五十一.校验考核【柒】
章五十一.校验考核【柒】
谭怜慌张下场,此刻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笑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谭怜手中那把琴,不是俗品,也独有十一皇子敢如此,当众人砸了这把琴,现在谭怜是进退两难,索性同夫子说身体不适,匆匆离开。
不过,皇子的顽劣行为,这群姑娘们又怎能说叁道四,只敢在下面偷偷议论谭怜琴技不如人,又纷纷向陈昭容道喜,说她琴技高超。
陈昭容此刻不再掩盖喜色,笑容却也极其收敛,同那些贺喜的人谦虚着,仿佛对刚才的比试不放在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夫子宣布道:“扬琴,比试者——林知意。”却没有了对手,只因这琴是波斯传来的,在场者只闻其名未闻其声,更未见过其形,这宣布时刻,令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林知意身上,她面带微笑,没有因为众人对她的目光而变动。
起身,步伐轻盈,端庄冷静,方才的陈昭容若有七分,林知意的冷静则到了九分,她目不斜视,丫鬟随她一齐走前去。
比试琴技的时候,琴可以由自己的丫鬟保管,也可由书院保管,不过姑娘们大都担心自己的琴会因保管不当而有损坏,都让自己的丫鬟保管着。林知意未让丫鬟保管此琴,反而交给了书院夫子,由她们收纳保管着,待考核过后再运回家。
唯独一人比试,反而成了独奏的场子,她未有露怯之处。
少女宛若雨后刚刚露出尖角的青荷,稚嫩青涩的脸庞,不……不对,陈璟盯着那上台预备演奏的女子,放茶杯的手微微凝滞,林知意那双眼似是不经意地看了这边一眼,却目光炽热,她目光明明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多久,却让他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林知意眼波流转,众人脸上的表情不一,有人惊讶,有人不屑,也有人分明在意却又刻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好奇,她取出琴竹,同夫子点头说道:“献丑了。”
这从波斯来的乐器,音量宏大,刚柔并济,于梁安,它名唤“扬琴”;于波斯,它名为“桑图尔琴”,各国贸易往来与使臣朝贡,带来的不仅仅是财富,更带来了文化艺术的交流。
扬琴现今并没有为众人所追捧学习,最多,也只是在声乐场所微微露面,而今有人当众表演,真是引人注意。
此琴外表光亮,漆色一致,琴身对称端正,音色清脆且圆润,琴板使用梧桐木,琴马与山口则使用的是颜色一致的象牙。
就算没有见过扬琴本身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此琴并非俗品。这琴是林家同波斯人做生意往来时,波斯人赠送的礼物,这琴一直放在家中,仆人精心保管却无人取它出来弹奏。
一曲《步宫廷》,由林知意双手持琴竹开始演绎。
起初是一阵急促的击奏,音量逐渐增强,稍稍将人引入情景。
她步入宫廷时的紧张与慌张,就是这般。
继而是几个大跨度的击奏,让气氛更为紧张。
忽然琴音低落,颇有结束意味。
继而舒缓,音色圆润纯净,像是能见到花园里百花争放时,蝴蝶上下纷飞的场景。华美的宫廷,给当时的她一种震撼,陈璟夜里同她说的话语,让她的心情也如那围花飞舞的蝴蝶,雀跃不已。
众人听到此,渐入佳境,只觉琴声悠扬,眼前能幻化出无限美景。
一曲终了,十一皇子竟拍掌,连连称赞:“好!”
十一皇子阴晴不定,现今面露喜色,众人自然是跟着喝彩的份,只是有些人表面上鼓掌赞叹,眼中的嫉妒却要溢出来。
不能在“辩”中出彩,她就另辟蹊径从“琴”中出众,只是今日皇子到来,她未曾料到。
有眼生的丫鬟捧着一支珠钗走到林知意旁边,毕恭毕敬说道:“林姑娘,这是太子赏给您的。”太子向来出手大方,在琴技考核上出众的姑娘都能得珠钗一支,这珠钗虽不太贵重,可因是太子亲自赏的,得了这珠钗脸面也增了不少的光。
林知意上前收下,又给了好些赏钱给丫鬟:“多谢太子,不过最近天气炎热,太子是来黔麓山乘凉吗?”黔麓山旁边的一座山,山顶有一片皇家避暑山庄,因着这些年城郊的避暑山庄修整完毕,所以山顶的那片山庄也逐渐荒废下来,林知意旁敲侧击问着丫鬟。
这丫鬟见这事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便同她道:“不是,是十一皇子今日在外听闻远山书院校验考核之事,特地邀请众皇子前来的。”
“原来如此,有劳你了。”林知意让凝雨送她出去,又让寒酥收好了这珠钗,才低声问向露道,“待考核完毕,你同我一道去一趟司裴赫那儿。”
向露虽有阻止她的想法,但林知意现在是她的主子,她不能不从,她低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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