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肉香四溢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橘黑枳
他代替姐姐上场的那天,心中的憎恨几欲冲出胸口,柳正请程家班去他家唱戏,偏偏看中那旦角儿程映雪,那娇柔的身段,双目似明珠,红唇一张一合地唱着唱词……一切喧闹都在那时变得安静下来,唯有这美人让他心痒难耐。
他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程映雪不肯从他,他便花了大笔银子,让人把程映雪打晕了送到府里来,美人在怀,如此畅快,他费尽心思玩弄她。
“睿儿……”姐姐的手温暖而柔软,总是摸着他的头同他说,“睿儿要当个读书写字的人,最好考取功名,成为有用之才。”
他虽学戏,程映雪却从来不肯让他登台表演,只说那些琐事她做便好,他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他暗地里写了几处戏本子,程映雪发觉后用那唱戏用的道具鞭子狠狠地打了他几下,后又抱着他痛哭:“睿儿,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啊!”他同程映雪虽都姓程,但都是父母卖来的戏子罢了,名和姓都是程家班班主赐的,孤独飘零的人,连姓名都是虚的。
最后,这般温柔明媚的女子,被柳正当成污秽之物,令人卷着草席子丢在了程家班门口,春寒料峭,程家班有人发现的她的时候,她差点冻死在外面,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双手全是冻疮,本来丰腴的身材像是没了气的猪脬蜷缩一团,寻了大夫来,那大夫只摇摇头撂下一句:“怕是落下病根,再无生育可能了。”
程映雪回来了,却成了一个废人,日日的汤药不少,进食却不多,夜夜梦魇,嘴中喊的,都是“别打我,别这样”。
程睿的心被揉碎了撕裂了,最后拼凑不出一颗完整的心来。
班主那日在程映雪房中同程睿说道:“程睿,要想班子养着你们,可以,但你,得上台。”
程映雪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打翻了程睿手里的汤药:“不许,我就是死,你也不许。”这是她第一次开口。
程睿低着身子去收拾碗的碎片,汤药弥漫的苦涩仿佛被他吞入嘴中:“我上台。”
男人扮女装,可笑。
戏子无情,也可笑。
身如浮萍。
他化身“程映雪”,以女身做戏,以戏曲为网,想要将柳正收入网中,一并击杀,他是一只织好了网的毒蛛,静待时机到来。
谁料那日,幕布后面的声音让他未能克制住自己,他取折扇挑幕走来,面容冷峻,宛若寒冰,同他道歉的小姑娘生得好看,却处事老道,他草草看了一眼,不多留心。
本以为那丫鬟口出狂言是恃宠而骄,他一介戏子又有什么可被冒犯得罪的?下楼之时,却听见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再者就是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表姐,你这丫鬟出言不逊,须得严加管教啊”,如此张狂的姑娘,他摇摇头,把折扇收入袖中。
未曾料到,能再度与她相遇,比起他的阴险,她似乎要更加狠厉一些,柳正醉酒之事他就能看出,这人比他更没有心,为了达到目的,她的出手不仅狠辣,更谨慎,甚至给自己找了后路方便脱身,她懂进退,更懂如何利用别人,让别人入局,只能同她共进退。
他便是局中的人,明明自己最擅长做戏,却变成了她手中的戏角。
后来他才知道,她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那几个哥哥,原来他在她心中,真的只是一个戏角,该他退场的时候,戏本上不会再出现他的名字,最后的痕迹都会被抹去。
“程某不过一介戏子,姑娘无须牵挂。”他硬下心肠同她道,心中却勾起那么一丝不舍,只要你能说一句“留下来”,我定会留下,摒弃我的身份,摒弃我的戏曲,同你一道。
可是林知意没有,只是让婢女取了银票放入他手中,又将在他最外层的披风系在胸口处的结,仔细拉紧了一点:“多保重。”只叁字,让他心如刀绞:为何不让我留下?难道我真的不如那叁人?也不如那司裴赫?
他如鲠在喉,却不知再如何接话,她的脸冻得发红,他却无法用自己的手去给她暖暖。
程睿这才知道,以往他从台上退场,总是如释负重,他以为自己不爱戏,所以如此潇洒。
在林知意的戏里,到他退场的时候,他却觉得如此难过,萧府那夜,他被她的阴谋诡计气得牙痒痒,见她如此冠冕堂皇的样子,他也不多加思考,用自己的唇去堵住那伶牙俐齿的嘴,他像是冬天里无衣蔽体的可怜人,从她那汲取到一丝温暖,便再也不想离开。
再到后来,本以为她不会找上门来,熟料她再次登门拜访,他冷眼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姑娘,冷笑道:“姑娘找一个戏子有什么意思?”本来只是赌气的话。
林知意却一板一眼同他道:“程睿,为人莫先自己轻视自己,你有才情,有头脑,不应如此。”脸上认真的模样,让他收住了自己的冷笑,只直愣愣地看着她,眼中的不明,是从未向外人展现过的。
离别为痛,他想走得潇洒,却不料转身就一个趔趄,他腰间唯一一枚玉佩上打的络子断了,玉佩滑落在地,那络子是她打的,只因他有一日说了一句“姐姐给我打的络子断了,这玉佩如何再带着,念想断了而已”。
她将手一伸:“我给你打。”她知道程睿心中难过,不去安慰他,反而让他把玉佩给了自己,亲手给他打了一个络子。
原来这些劳什子物件到最后,会成为一把把刀子,往自己心上捅。
——未完待续。
橘枳:我真的是睿崽亲妈,别误会,别开枪
睿崽的身世介绍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就开个番外好了,下一章不虐快乐开车的(相信我)
为什么会突然想些番外:因为我憨批,又忘了保存啦!64章本来写了一半结果没啦哈哈,换换心态写写睿崽
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番外一.萧筝不响歌喉咽【贰】(程睿回忆+肉
番外一.萧筝不响歌喉咽【贰】(程睿回忆+肉肉肉)
离别之时,他面容决绝,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再看那人一眼,大雪纷飞宛若要将他离去的身影裹挟一并带走,寒意上心头,离别时温好的酒也未能品半点。
萧筝不响,戏子歌喉也不在。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唱的是程家班最有名的《锁麟囊》,那时他在戏中,唱着那句“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唱词悲意浓浓,他只唱出了悲,却未曾体会到这种悲。独独未有过情事,不明词句的意思。
收余恨,免娇嗔,早悟兰因。
她悟透,他却还未悟出一星半点。
他都没有做到,明明是那主角,却未曾真正体会到角色的心情,只因戏本子上让他这样演,他就这样演,哪里晓得什么悲喜。
再会时,林知意见到他的时候有些迟疑:“程……睿?”
她分明是醉了,旁边的侍女屏退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头装聋作哑,他一身红衣似火,只是心像坚冰一样,嘲笑道:“亏林姑娘还记得我。”那些情啊爱啊,他都不甚在意,再度见面,她醉得一塌糊涂,酒壶也不知何时倒在桌上,酒浆泼了一桌,最后淌到地上,小声在那“滴滴哒哒”,花园里格外安静,他让侍女退下,只留他和她在此地。
“你……怎么回来了……”她起身,一阵眩晕,软绵绵倒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服,嘟嘟囔囔说道,“还穿得这般……这般……”她脑中一片空白,想了许久才想到一个词,“艳丽。你不是说不……不回来了?”
她是醉人,更是罪人。
引他犯罪的人,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如何?林姑娘不喜欢我这般艳丽?”他只觉好笑,唯有醉意,才能让她对自己投怀送抱?唯有不清醒才能给他一点温暖?
“嗯……我喜欢你穿……戏服……”她说完,头一歪,睡了过去。他刚有话想对她说,胸口一软,她静静地靠在他胸口,不再说胡话了,程睿心想,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他在她面前穿了无数件艳丽华美的服饰,到头来,她却说,喜欢他穿戏服,许是喜欢他登台的模样,又许是喜欢他身着戏服时的样貌,既然如此,那便让她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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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笙,看看这身可好?”程睿问道,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早已上好了旦角妆容,却横看竖看觉得不怎么对劲,像是少了点什么,可又说不出个原因。
吹笙在后面低头整理着桌面的物件,抬眼看了镜中的程睿,道:“公子,您放心吧,好得很呢。”
他身着水青色的戏服,上面绣着蝴蝶花草,极为精美的绣品,大概是太久没有穿这一身戏服了,现今仿佛被绳子捆住了似的,左右不舒服,横竖看了都觉得自己有哪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吹笙道:“公子,若是不想穿,就别穿了。”他好意提醒,程睿退戏班子许久,这劳什子物件压在箱底也许久,像是要摆脱那些耻辱,他从不听戏,也从不会往戏园子门口经过,吹笙今日倒觉奇怪,为何公子又拿出了这戏服,还特地画上了妆容。
“你不懂。”程睿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有意求和,他能放下身段来面对她。
是夜,林知意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点湿气,她独自一人回屋,刚刚步入屋内,只有微弱的火光,门打开时,夜风随之进入,吹得那烛火轻轻跳动了两下。
“是谁?”林知意试探问道,屏风后面一人的身姿隐隐约约,看得不大真切,她缓步走过去。
那水青色的身影听见她的动静,立即摆好了姿势:“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句句动心魄,勾心肠。
“程睿?”她试探地问道,那妆容下的眼神炽热,不加任何掩饰地看她。
“换珠衫依旧是当年容样,莫不是心头幻我身在梦乡。”他一个转身,轻轻踱步来她身边,“知意,我是在梦乡吗?”
最后,他将她揽入怀中,仍不忘唱最末那句:“待等来年禾场上,把酒共谢锁麟囊。”末尾截断,他将她抱起,坐在那美人榻上,她在上,他在下,她俯视自己,能见到她星眸明亮,香软的身子就在他怀中,不想放手。
“程睿,你……”她刚想说什么,他就已经从她背后伸手,摸上她的脖子,林知意瑟缩了一下,按着她的头,紧紧地,扣住,按压,她的唇贴到他的唇上,软绵的触感,让他顿时宛若在云端,思念终于有了倾泻的出口,用舌来诉说,他将她的舌勾到自己唇中,吮吸她的味道,继而用牙齿轻咬。深吻过后,二人皆是欲望当头。
林知意却轻轻捶打他的胸口:“你为什么……现在……现在才回来……不是说不回来了……”她气恼,当初他决绝的模样她深深印在脑中,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心底里仍有些许气闷。
“知意,那你为何不挽留我。”他深情而迷人地问道。
“我不!”她仍有几分气闷,想要翻身下来,却被那人死死箍住,像是害怕她离开,他吻上她的脖子,那长而白皙的脖子,带着她的香味,他吮吸,用脑袋去拱,像是受伤的小兽寻求安慰。
“我是戏子,与你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他抬头,身下的某处已经点燃,他眼神最后一点清明还在,“俞南星……周炎宗……萧濯尘……司裴赫……还有那些人,”他字字清晰,咬牙切齿,“你不是个个都爱吗?”
“程睿。”她的手探到他的分身,时重时轻地按压着,像是缓解他的欲望,又像是在给他的欲望更添了一把火,“我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你若是不能接受,程睿,我劝你现在离开。”她的手离开他的欲望,方才二人的动作已经让她的衣衫半解,白嫩的皮肤在烛火里显得格外可口动人,可是她的话语已经让程睿清醒了半分。
清醒半分而已,他继而沉沦十分,他将她压在身下,低声问道:“那你,能否爱我?”他这话说得艰难,仿佛将自己心底里的秘密与龌龊展示了出来,冷漠的人儿不复存在,面前只有一低头祈求的美人,曾有人为他一曲抛金无数,曾有人为他丢了性命,曾有人为他家破人亡,他漠然,冷静,不想与这俗事共处。他唱曲,演戏,不加任何感情。到现在,再相逢,他低眉顺眼,甘愿再着戏服唱曲,博那人一笑,求那人一爱。
“程睿,你不知道吗?”林知意解开了他的衣衫,按压他的两颗红润的小朱果,“我爱你啊。”我从未说过不爱你。
他发出难抑的闷哼声,低头去吻她,再次纠缠在一起的舌,宛若他们两人再次纠缠到一起的命运。
没有吻多久,程睿发出一声长吟,处子的劣势顿时显露出来,他射了,交代得干净,还未抽插玩弄那穴口,就彻底交代了,他脸色通红,像是做了错事。
林知意调笑道:“哟,这姑娘可真湿啊。”她也会讲些许荤话,不过是在床笫事上同那些人学的,有时候,荤话是一种催情剂。既然亵裤已湿,他便脱去了那明晃晃昭示他“早泄”证据的亵裤,刚刚射完的阴茎却没有疲软之貌,反而跃跃欲试似乎又有了欲望。
他却勾起了妒火,把她抱在身上,去咬她胸前的软肉,力气颇大,引得她惊呼呻吟:“啊……嗯……疼……”她泪眼朦胧,他再这样使坏,大概要掉金豆子了。
“知意,你这些荤话,都跟谁学的?”他放开了她的乳,低声在她耳边问道,伸舌去舔她的耳垂,一阵酥痒而过,林知意往后躲,却伸手去摸摸他的下巴,小小的胡渣刺她柔嫩的手。
“知意,给我把妆擦了吧。”他道。
“怎……怎么擦?”她是真不会,只见过他在后台画脸,从未见过他卸脸上这些画的时候,她有些无措。
“旁边的架子上有专门卸这的油……”他低声使唤她,宛若蛊惑,她不知不觉也坠入他的诱惑中,伸手一拈,那细口瓶便被她取了过来,美人榻的扶手上早已准备好了帕子,他牵着她的手,让她把帕子上倒了油,继而把手带到自己的脸上,示意她可以擦拭,眼眸中的深情,竟然让她腿心有了滑腻的汁液,湿意不单单只有本人能感受到,程睿的大腿刚好擦过她的嫩穴,引她一阵颤栗不说,他的腿上都感觉到一片滑腻。
“程……睿……”她被蛊惑,一点点地擦拭他脸颊,小小的软肉不争气地开始小幅度收缩,一点点的动作,都能被他察觉。
“知意,你好湿……”他冲她耳边呼气,舔咬她的耳垂,用手去揉捏她的乳,让她软了身子,没力气给他擦脸,他使坏似的强拉着她的手,“别分心,擦干净了。”十足的甩手掌柜模样。
林知意又是欲望缠身,又是他半威胁半讨好地命令,宛若在冰火之间试探,一面是欲望的火,一面是他下令的冰,如此反复,他更加顽劣,用手指去搓捻轻插那花心,一点点扩展,一点点侵入。
程睿也不见得有多好,刚刚探入穴,那穴肉便紧紧地贴着他的手指,湿润的通道足够他的一根手指进出,可他仍然不大放心似的只在穴口浅浅出入,穴肉太紧了,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她弄哭了。
可她像是不知足般摇了摇腰肢:“程睿……我要……”
他不听她的祈求:“认真擦脸。”她欲哭无泪,想被填满,却无物填满,她只得又往帕子上倒油,刚刚预备将最后一点油彩擦净的时候,他一个挺身,长而粗的分身直接插入她的穴中,温暖和湿润裹挟他,让他深吸一口气,方才的失态他要扳回来。
“啊……”肉棒入穴,她冷不丁地淫叫了一声,欲望被缓解了一点,继而增长了无数,“快……快一点……”因着她是坐在他身上,他的动作并不大,她便自己上下移动着身子,却怎么都觉得不够,只想更深更快一点,眉间微蹙,怎么样都舒缓不了这种感觉。
程睿见她已然快活,将她翻身压在身下,将这些时的思念与嫉妒,化作了在她身上驰骋的欲望,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却在最末,又因不舍让她痛而缓了力道,他咬牙问道:“要不要?还要不要?爽不爽?”林知意像一朵花,在他身下绽放,每一瓣展开的时候,他都想将这淫靡刻画入骨中,可又知道,这朵花在许多人身下都这样绽放,都这样淫叫哭闹,都这般美艳,嫉妒,疯狂的嫉妒让他失了分寸。
“要……要……程睿……爽……”她颠叁倒四地呻吟,眼角都沾染了情欲的妩媚,却还想让他继续这样,早已没了白日的清明,有的只是夜晚的欢愉,她知道如何讨好这满是醋味的男子,她主动仰头轻吻他,将自己的舌滑入他的唇中,汲取他的津液,又不由得哼哼,继而说着刺激他的话,“嗯……好粗……太快了……不行了……”他顶到内部凸起的小软肉上,让她已经没了理智,如同一根绷紧的弦,立即要断裂。
他甚至捅到了最深处,同小小的知意打了个招呼,这一个小招呼,让她断裂,只能看到程睿的脸,还有些许油彩,双眼盯着她,让她难以招架。
她抖着喷出了水,剧烈收缩着那小小的窄道,让见到这一幕的程睿红了眼,发狠地插她:“乖……知意……”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恨不得能同她永身永世这样相连,将她永远捆在自己身边。
也不知他又抽插了多久,林知意继而又高潮了两次,他才射了出来,粘稠的液体在腿间流出,他起身给她认认真真擦拭,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满足。
所有的思念都将变成欲望。
她带上哭泣的“程睿”二字,足以让他释然一切。
她教他、知爱恨、懂自尊,不轻贱、不莽撞、独立于世,最后由爱生妒,由爱痴迷。
豪华去后行人绝,箫筝不响歌喉咽。
你若想听,我生生世世,今生今世,只唱给你听。
——未完待续。
橘枳:戏服梗可能还会用的,有没有喜欢戏服梗的我好喜欢这个(嘿嘿)
限免24h,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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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肉香四溢 (H) 章六十四.苦肉计【叁】
章六十四.苦肉计【叁】
刚一回府,府邸里的丫鬟们跟绿叶簇拥着鲜花似的上来迎接林知意,叽叽喳喳地同她说着都城里新鲜发生的趣闻,又同她打听了好些山庄里的趣事。丫鬟们年轻爱热闹,况且林知意往日待她们又是极好的,平日里只要是不好吃懒做的丫鬟,都能得不少的赏赐,虽说是只是些香粉胭脂不大打紧的小玩意儿,但林知意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她们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再加上她素日是最宽和的,有丫鬟打碎了东西丢了物件,她也不过说两句罢了,从不苛待她们。
相反,西院里住的谭怜表姑娘,可就有太大差别了,谁都说谭姑娘是真的狠,贴身丫鬟失踪了死了也不多过问一句,偏要撇清自己与她的关系,这让人看了怎么不心寒,平日里她们的命都不值钱,要打要骂也都是看主人心情的,可林家上下都待人极为宽和,除非犯了大错会被赶出去外,她们还真没看到有谁挨过多大的罚。
她们围着林知意像是要将她环绕着送进她的院子似的,争先恐后同她说着趣事。
倒是其中一个小丫鬟,还长着稚气的脸,笑嘻嘻地绕在她周围却也不多语,只是看得出来她有些局促与激动。
林知意停住了步伐,伸手捏捏她的脸蛋:“这是哪家的?这么喜庆乖巧?”
那丫鬟听了她的话激动地立即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奴婢是玉鹃的妹妹,叫玉珠。”她和玉鹃的模样不大相似,只是说话时嘴角微微扯动会让她的神态有些像玉鹃,玉珠玉鹃,想必玉珠在家应该是比较受疼爱的那个。
“你在这?你姐姐呢?”林知意刚刚回府,并不知道玉鹃在家中上吊的事,也就随口一问。
那玉珠听她这么一问,刚才兴奋的劲儿也低落了下来:“姐姐……姐姐染了急病……没了……”玉珠并不知自己长姐为何突然离世,只知道母亲同她说,姐姐染了重病,药石罔效,突然离去。再后来,父亲母亲同她说,家中难以维持生计,她也得到林府当下人,补贴家用,供弟弟妹妹上学。本来上学的她,再也没有这种机会,她虽不甘,却转身看见弟弟妹妹在昏暗的油灯下写字,一切将她压垮,她只能认命。
林知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未曾料到玉鹃死了,看面前玉珠的神情,不像是撒谎——难道玉鹃真的得了急病死了?
虽是心头一沉,可又瞬间冷静了下来同其他丫鬟说:“玉珠是新来的,你们多照顾照顾她。都散了吧。”说完,这才回了自己的南边院子,玉珠的到来以及玉鹃的离去都让林知意的心乱了,不过从玉珠方才讲话的情形看来,她并不知实情,那日夜雨中,她亲手断了二人主仆情分,却也没对外声张此事,本想着让她在院子里能把那多嘴多舌之人抓住,却因自己失误而把她打发去了谭怜院子里,想必,在那院子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凝雨见林知意心绪不宁,问道:“姑娘……是否要去问问?”她知道林知意此刻苦恼的是什么,因而也想着帮她分担点恼人的事情。
“去吧,别声张,就说是我让你问的。”林知意从首饰盒里取出了一根簪子,这是那日玉鹃偷窃的物件之一,她把所有玉鹃偷窃的东西都放在这盒子里,她养尊处优,再好的首饰物件看多了,也就索然无味了。而玉鹃不同,首饰摆设,大概能让出身卑微的她看花眼。有人从不为钱财烦恼,而有人会为金银而亡。
“寒酥。”林知意唤来了寒酥,嘱咐道,“去拿些银子给玉珠,就说让她给弟弟妹妹买糖吃。”她知道玉鹃玉珠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玉珠被送进府中,估摸着还是因为家中失了一经济来源,过日子又有些紧巴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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