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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望子成龙 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她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命硬,被气得吐血了还能活过来。迷迷糊糊中,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云飞”“雨凤”,还算云飞有良心,还知道侍奉她,罢了,她心里却再也没有指责批评他们的力气了,她的病她知道,是受不了刺激的,这一次能活过来,已经是老天开恩了。算了,以后她还是常伴佛堂,修身养性,尽量安安静静地活到下一次病发吧。云飞,她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是非好坏,冷暖自知,但愿他以后会幡然醒悟,会觉得为了一个狐媚子忤逆不孝,耽误自己的前程后悔吧……
她身体还有些虚弱,刚想迷迷糊糊睡过去,耳边却传来低泣的声音“如儿,我可怜的如儿,不要怪你爹,他是不得已的……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呢 !……”如儿?!什么如儿?!这个声音分明是那个狐媚子的,她这才发现,她是被人抱在怀里的,短短的有些淤痕的手,分明是小孩子的手,她竟然便成了她宝贝儿子云飞的女儿!仿佛晴天霹雳,眼前一片发黑,她又昏了过去。
她的儿子云飞并没有在家,不在也好,她还没有做好当她孙女的准备,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萧雨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做绣工,还分神察看床上女儿的状况。
她这一世叫做“碧如”,取自“芷水碧如天”,因为云飞和萧雨凤是在溪口河畔相识的。云飞倒是个痴情的,只可惜痴情的对象是个出身寒门的戏子!就算萧雨凤是她这一世的母亲,她还是不会承认她,有一个做过戏子的娘,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种耻辱。
她,对了,该叫碧如了。碧如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猜测着展云飞的去向。这是一间和展府完全不同装饰风格的房子,有些偏洋风,只有房内某些地方还有些中式的风格,精致的装饰染上了不知名的东西,已经有些看不出原来的的影子,还有可疑的扒撬过的痕迹。宽敞的房内,却只有一套有些损毁的木制家具,其中有把椅子还是缺了腿的,床边有一面墙全是窗户,装饰着对她来说有些稀罕的洋人的一大块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也是一片灰败苍凉的景象。怎么回事,云飞不是已经接过展家的产业了吗,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一看就过得一点都不好!
她正在想着,房外传来了叫嚷的声音,“雨凤,雨凤,你在哪?萧雨凤,快给我出来!……”是云飞的声音,碧如一阵激动,赶忙起身想去看她的宝贝儿子。萧雨凤却一脸惊慌的抱起她,把她塞到床底,嘱咐她不要出去。
碧如对萧雨凤的作为很生气,只可惜人小体弱,没有反抗能力地被塞到了床底。透过床单的缝隙,碧如看着萧雨凤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出了门,正感到奇怪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很大的拖沓声,像是人走路的声音,却有些步调沉重,还夹杂着一些噪音。
“雨凤,雨凤,快给我些钱!”来人抓住了萧雨凤,接着一顿摇晃,声音急切暴躁。
是云飞,是她的宝贝儿子云飞!碧如一阵激动,红了眼眶,几乎要叫出声来。可是,随着展云飞的接近,碧如却是满满的不敢置信。那个狼狈颓废的落魄身影,还拖着一条残腿的是她的云飞?!不,这不是真的!她的云飞明明一直是优雅的,高贵的,神采飞扬的翩翩贵公子,而不是这个粗布麻衣一脸菜色胡子拉茬,还歇斯底里的如同疯子一般的陌生残废?!碧如贴在门缝,脸色有些震惊,近看似乎还能看到这个自称云飞的人抓着萧雨凤的手,成一种奇异的扭曲的姿势,这根本不是云飞!他才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云飞
68碧如
“云飞,你去哪了?!要钱干什么?……”萧雨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闻着展云飞身上的酒臭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厌恶“云飞,家里已经没钱了……”
展云飞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转眼却又强硬起来,推开萧雨凤拖着残腿就往碧如在的房间跑来,碧如连忙离开门边。“没钱,你别想骗我!昨天你不是刚交了一批绣品!你把钱藏到哪去了?!快拿出来!”
碧如呆滞的看着自己前世的儿子,今世的父亲一把推开房间的门,急切地在房间里搜寻,翻箱倒柜,又去掀床垫,萧雨凤一直和他拉扯,嘴里还在哭诉,两人都没有发现门边的碧如。
房间就这么大,展云飞一会就在床垫下搜出了一个包好的手绢,打开一看,是一些钱,不过两个银元和十几枚铜钱。展云飞有些嫌弃的撇撇嘴,不过还是揣进了怀里,狼狈的脸上多了一抹喜色,连忙往外走。
“云飞,你不能拿走这些钱。家里还要吃饭的,如儿病了也要钱。求求你,不要拿走这些钱……”萧雨凤赶忙抱住展云飞另一条完好的腿,哭得梨花带雨,言情恳切“云飞,不要拿走!”
展云飞热切的双眼里此刻却没有对萧雨凤的浓情蜜恋,只觉萧雨凤抱着他的腿哭泣的样子,有点碍眼,他还有急事呢!展云飞嫌恶地睇了一眼萧雨凤,提起手里的侧拐很踹了萧雨凤一下,看也没有看跌倒在地上的萧雨凤一眼,转身喜滋滋地往外走。
展云飞往外走时,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碧如,脸色苍白瘦弱的不像三岁的孩子,脸上划过一丝不忍,却又被碧如直愣愣的双眼看的心疼冒火“滚开,赔钱货,和你娘一样,丧门星!……”
碧如被他推了个趔趄,呆滞地看着展云飞拖着残腿往楼下走,嘴里还不住的抱怨,骂骂咧咧的,双眼空d苍茫,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这个自己养了三十年,现在该叫父亲的人……
晚上直到吃晚饭,展云飞也没有回来,萧雨凤好像早就知道是这样,只照顾碧如用饭,袖口露出的瘦弱的手腕还有点点瘀伤。晚饭是简单的玉米面馍馍,一人一碗菜,只飘着几片菜叶,一点油花都不见。粗糙的吃食,是碧如以前连看都不看的,喂狗还有几片r呢,但她还沉浸在下午让她震惊的一幕中,魂不守舍的吃下了萧雨凤喂下的东西。萧雨凤看着乖乖巧巧却瘦弱无比的女儿,双眼划过一丝苦涩忧伤。。
吃完了饭,萧雨凤照例在窗前绣东西,幸亏是满月,月光明亮,衬着玻璃窗,倒是比油灯还明亮些。萧雨凤是舍不得浪费灯油的,衬着月朗星稀连夜赶着几份绣活好多赚点钱。碧如大病初愈,还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晚上展云飞回来过,又和萧雨凤吵了一番,后来又走了。
第二天一早,碧如起来后,展云飞果然不在家里了。萧雨凤正在外面打扫时,一个碧如万分熟悉的人来了这里。竟然是萧雨凤的两个妹妹和一个陌生妇人。碧如这才想起,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生活过的痕迹,展云飞的姨娘纪天虹和萧雨娟姐弟都不在。看她们珠玉锦衣,掩饰不住的高高在上的怜悯神色,碧如猜测他们应该过得很好。
萧家姐弟是跟着萧雨娟住的,这次带了大量东西来看自己的大姐。衬着萧雨凤招呼一起来的那个婆子,碧如同萧家姐妹搭上了线。毕竟还是孩子,也存着炫耀的心思,碧如从他们身上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原来在她死后,纪总管趁着展云飞没有心思管展家的生意,新生歹思,欺上瞒下,卷了展家大部分钱财后潜逃了。展云飞并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后来为了展家的前程,把萧雨娟送给了别人做妾。可是,也只是杯水车薪,展云飞还是把展家败光了。幸好,展祖望还给他留下了一些田地和一所房子,总能保证他衣食无忧。展云飞素来清高,自是不想做农夫,摆了个摊子在外面卖字画。谁知某天跟人起了冲突,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展云飞一家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
自从展云飞被人打断了腿,双手也废了,多年来所有的自尊,骄傲,一夕之间没了,他的世界全没了,那人前人后的昂首阔步以后再也不可能了,趾高气扬的换了别人,自己只能灰溜溜,低着头,弓着身,卑微的行走,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这种巨大的落差,让素来觉得自己清贵高人一等的展云飞如何接受得了,又怎样去接受,哪怕一夕之间他从展家大少爷便成了贫寒白丁,他都没有这么绝望过。萧雨凤虽然爱他,却不能理解他的苦闷。他也不愿意以这样的样子呆在萧雨凤面前,来接受她的怜悯,同情,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低人一等了。等到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只能跑去外面,醉生梦死,用酒精来麻痹着自己,他只能疯狂嘶吼着,既发泄着别人对自己带来的打击,又试图让这种发泄冲去心中的不安,对未来的不安……是以,展云飞白天一般是不在家的,只会喝的醉醺醺的,等到很晚才回家,倒头就睡,明早起来,又是新一番的恶性循环。家里只有萧雨凤一人靠刺绣撑着,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儿,更是供不上家里的用度了。
中午的时候,展云飞回来了,脸上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心虚的神色,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体型壮大的人。展云飞一脸惊慌的拉扯着萧雨凤“雨凤,家里还有钱没有?!快拿出来!”
萧雨凤看了几眼那几个一脸凶样的人,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云飞,你要钱干什么?!家里的钱,你不是都拿走了?!你是不是又欠酒钱了?!”。
来人其中一个,不怀好意的说道“萧大妹子,我们可不是酒馆的人。我们是如意赌坊的人,展大少爷可是在我们那流连忘返好多天,欠了我们赌坊不少钱,今天我们一定要带钱走!……”
“赌坊?多少钱?……”萧雨凤白了脸,颤抖着唇问。
“不多,连本带利500块,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
500块?!萧雨凤眼前一黑,几乎要支撑不住晕倒了“家里已经没钱了,云飞,你怎么能去赌坊?!还欠了那么一大笔钱?!你要死我们娘俩吗?!……”。
似乎没有发觉萧雨凤失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展云飞只顾痛哭流涕,完全没有以前桐城有名的文质彬彬的展大少爷的模样“雨凤,快点把钱拿出来,如果不还钱,他们就要打死我了呀!雨凤,你这么爱我,你忍心看得我去死吗?!”萧雨凤悲从中来,也抱着展云飞哭了起来。
赌坊的人腻歪的看着他们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完全没有被他们感动,反而打量货物似地看着萧雨凤母女俩“没钱也可以,萧大妹子虽然嫁过人,姿色还不错,你女儿小小年纪也是个美人坯子,好好□一番还有点资本。没钱,你们娘俩就去倚翠阁卖身还债吧!”
“魔鬼!你们怎么可以?……想都别想,我们死都不会屈服的!”闻言,展云飞夫妇一愣,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赌坊的人,带着彻骨的恨意。
“啧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了,萧大妹子还钱都还到展大少爷的床上去了,要不把你们女儿带回去好了,说不定我家老板也看上她,免了你家的债呢!……”。
萧雨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极了,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等等,我妹妹是待月楼老板郑士奎最宠爱的姨太太,我们会还钱的!……”
“郑大老板的姨太太?!算了,就先放你们一马,看在郑老板的面子上,再给你们三天时间!我们走!”领头之人抚摸着鞭子,思索了一番说道。
展云飞夫妇劫后余生,喜极而泣,却没有发现赌坊的人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家两姐妹带来的东西很丰盛,展云飞一家却没有心情享用,赌坊的人带来的低迷气息还没有消散,萧雨凤有些心不在焉,展云飞倒是小心翼翼,碧如更是魂不守舍,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儿子,或许那个才貌双绝,如沐春风的展云飞是他的表象,这个无知自大,不孝不悌,情绪暴躁,无情无义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展云飞?!碧如觉得,真该那时就死去了多好!……。
用完午饭,在展云飞的殷切盼望下,萧雨凤去找了现在在做郑士奎外室的萧雨娟,没多久就回来了,却是一副面如死灰的绝望表情,展云飞有些疑惑,看她还是两手空空的,迎上去质问。碧如永远忘不了萧雨凤那个眼神,似笑非笑,却又掺杂了刻骨恨意,低低的渗人的笑声,生生把萧雨凤漂亮的脸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样子。
不知道萧雨凤对展云飞说了什么,从那天起,展云飞疯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清醒时他会抱着萧雨凤大声哭泣着,对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都是他的不好,嘴里不断低骂着“萧雨娟”“郑士奎”,糊涂时他又会抱着萧雨凤大笑着,大喊着雨凤,你是我的一切,萧雨凤一直是一副呆滞的样子,只有展云飞不缠着她时,才想起来喂养碧如。两人的头发乱了,衣服脏了,可是他们已经不顾了,碧如看着他们如同鬼魅般的疯子行为,不觉她的重生根本是充满了讽刺和荒谬,她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
直到有一天展云飞和萧雨凤死了,碧如也无法说清他们的死因,看着那一团脏乱抱在一起的两人,碧如一脸漠然。后来,碧如被萧雨娟接走了,和萧家两姐妹住在一起。萧家唯一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走丢了,找也找不到了。萧雨娟虽然是郑士奎的外室,他来的时候并不多,倒是萧家老五很得他的喜爱,即使后来移民外国时,郑士奎也只带了萧家老五一起离开,萧家老五和萧雨娟有些像,都有一双狭长妖媚的凤眸。
再后来,郑士奎一家离开了,萧雨娟开始拉着一个一个的男人回家来,没多久便染病死了。碧如和萧家老三孤零零的,又长得够漂亮,差点沦落入青楼。她们连夜逃走时,在半路上被一家戏班子救了,后来她们便在戏班安了家,专干些打杂的事。
她们随着戏班子走南闯北,萧家老三被一个权贵看上,拉回家去做了个妾,碧如十岁的时候因为一副好身段好嗓子,学起了黄梅戏。在上海碰上了另一家有名的戏班子,他们家的名角长得很好,很受那些达官贵人的喜爱,二十多岁的样子,眉眼之间颇有萧家姐妹的影子,好像失踪的萧家老四,碧如却没有上前相认。
再后来,戏班子到了苏州,碧如在街头看到了叶思玄,温婉娴雅的贵妇人摸样,多了些母性的光辉,拉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活活谷雨农的小一号模样,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很熟悉的模样,温润如玉,教养很好的样子。碧如有些自卑的看着他们走远,上一辈子展家大夫人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离她很久很久了。等到他们走远,碧如才猛然想起,那个男孩三分展祖望的影子,七分倒像云飞,一双乌黑清冷的凤眸让人印象深刻
番外 5
天空中小雨淅淅沥沥落下 ,身穿绸缎长衫的瘦高劲铄东方男子撑着伞徜徉在旧金山的街头,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儒雅的面孔却免不了岁月雕琢的痕迹,狭长的眼眸锐利一闪而过。因为这部分区域临近旧金山的中国城,自从美国西部大开发开展以来,移民浪潮也很流行,尤其是中国国内战争打响,百姓流离失所,不少中国人远渡重洋来到了大洋彼岸异国他乡打拼。旧金山的人口有很大一部分是中国人,自然而然的中国城渐渐形成了规模。在旧金山,金发碧眼的美国人里随处可见双黑的民族风极浓的黄种人,是以也不会引人注目了。
男子走走停停,面对着熟悉的事务,面上满是感慨和怀念,嘴角也隐隐含了一丝微笑。旧金山多y雨天气,现下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的,空气中却散发着雨后特有的芬芳。看天色已晚,男子拐弯朝右手边一家中国风的餐馆走去,准备用午饭。眼角扫过餐厅的窗户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男子沉寂已久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靠窗的一桌,有一个人是个极年轻的二十岁左右的东方男子。他俊美隽秀的脸庞,温文尔雅却又透着疏离淡漠,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浅蓝细格的衬衣,一丝不苟地扣得严谨,简洁略带华美,举手投足处完美优雅,好似画中的翩翩贵公子一般。他乌黑清冷的凤眸扫过,幽深而锐利,男子的心怦地一颤,记忆中有一双一摸一样的眸子,却是温和雅致,眼波流转时,泛点流光,三十年前的惊鸿一瞥,让他辗转反侧,沉吟至今。
云翔看着对面那个中年谢顶大腹便便的外国男子,忍耐着他喋喋不休的略有些谄媚的神情,心里万分祈祷这顿饭赶紧结束。这些天农场里一批烟叶即将成熟,以前合作的对象突然病逝,云翔一直在忙着找新的买家,靠着自家农场广阔的关系,最终敲定了这位菲尔斯?罗杰先生,他是美国东部比较出名的烟酒糖茶等副食品的生产商,他们两家虽然是经别人牵线而成,但对彼此都很满意,菲尔斯?罗杰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对云翔这种英国绅士型的多金又年轻俊俏的男子很有好感。今天,是他们签订合约的日子。签完合约,彼此都很高兴,云翔请罗杰先生到展家名下的一家餐厅用纯正的中国餐。
两个人已经认识有一个月,罗杰看云翔是越看越满意,而且美国人个性比较自由,两人一落座,罗杰先生便滔滔不绝起来。话里话外,无非是罗杰先生想招云翔为婿,受英国教育长大的云翔,个性还是很保守的,不过没想到罗杰竟是打这个主意,还十分自来熟,又是个话唠,云翔有些忍耐不住,外人面前挂着的温文尔雅绅士般的面具险些破功。
罗杰先生是典型的美国人,用餐礼仪比较随意,云翔在外人面前一直是恪守礼仪的规范,整顿饭一直是罗杰先生一人的表演秀,但云翔适时的附和让罗杰先生眉开眼笑,更坚定了罗杰先生招云翔为婿的想法,现在这么尊老守礼的年轻人不多见了,虽然是东方人,但好像拥有英国的爵位,家业也很大,女儿嫁过去一定不会吃亏的!还没等罗杰先生说出他的想法,云翔似是不经意地说起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在附近的图书馆百~万小!说,一会准备接他们回家。罗杰先生这才知道云翔已经三十出头,有了一对八岁的双胞胎了,罗杰先生只得遗憾地同云翔告别,期待下一次的合作。
云翔疏离而不失礼地送菲尔斯?罗杰离去,正在考虑是现在去接家里那对小恶魔回家还是再坐一会,刚才一直在和罗杰先生周旋,午饭并没有吃多少,来点饭后甜点也不错,子寰好像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绿豆糕和水晶酥。
天空又y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云翔并没有带伞,车停在餐厅对面,还有好长一段路。他决定先进餐厅等一会,雨应该很快就停,旧金山就这点不好,y雨连绵的天气让人心情也不怎么好。
“展二少爷,好久不见!”有点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云翔停住了脚步。
是国内熟悉的人吗?!云翔狐疑的转过头,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说话的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儒雅如学者的气质,狭长的眸不时闪过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竟是郑士奎!可以说是展家“对头”的郑大老板!国内形势不好,移民外国的有很多,没想到竟然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遇到了还算是熟悉的老乡,还真是孽缘!
“郑老板,好久不见。”云翔笑得温文有礼,眸底却暗藏着一丝敌意。
郑士奎眯了下双眼,笑得若无其事“贤侄太客气了,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又这么巧在异地相遇,缘分二字妙不可言。贤侄叫我伯父就好。多年不见,令尊……可还好?!”
云翔浓密的长睫轻颤一下,凤眸中流光一闪,笑容变得温和起来,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多谢伯父记挂。父亲大人有我“照顾”,自是身体康健,舒心安宁。……”。
郑士奎自是听出了云翔话里的意思,脸上一愣,有些遗憾苦涩的笑容转瞬而逝,继而又放下了什么似的笑道“那样就好。我们两家渊源颇深,既同在异国他乡相遇,多多来往也好。我家小儿子阿斌不肖,以前与你也是朋友旧识,最近一年在美国打拼,贤侄在加州闯荡多年,经验丰富,有时间多提点一下他也好。”。
“伯父谬赞”云翔和郑士奎你来我往,打了半天机锋,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商议了郑家上门拜访的日期,云翔送笑容满面的郑士奎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翔含笑的脸色微沉,乌黑的凤眸里一片幽深冰寒,还是不想放手吗?!可惜,子寰早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谁也别想打他们的主意!。
云翔接了两个小孩回农场,子寰(从国内回来后,展祖望改回了本名,相当于展祖望已经死了,只剩下云翔的“妻弟”,也是他的密友加合作伙伴殊子寰,殊是云翔祖母的姓)依旧忙在他的药庐里,下午茶时间是一家人聚会的时间,子寰抱着双生弟弟殊樾芷1,双生哥哥展沧冥2也一脸酷酷的腻在他身边,一边喝茶,一边给两个小家伙讲解一些常见花草的知识。云翔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一大两小三个宝贝,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云翔状似随意的说起郑士奎一家要来拜访的事,子寰倒是很高兴。虽然修行者讲究远离红尘,脱离俗世,子寰还是很担心展云飞一家的生活。展云飞是他这具身体的嫡长子,本来就有一段因果,离开国内多年,不曾探听过他们一家的事,子寰其实还是挺挂念的。子寰很是欢迎郑士奎一家的到来,他虽然可以算是桐城展家的死对头,却是知道展云飞一家情况的,不过才九年,郑士奎就举家移民了,看来国内形势很不容乐观。
郑士奎一家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到了云翔在北加州的农场,在云翔的带领下,穿过花果飘香的园子,郑士奎一眼就看到了花园里高大的树下的攀藤木椅上那个百~万小!说的身影。
多年不见,他似乎清瘦了,浅色的简单衬衫,墨发略长,垂到眼睫,黑色凤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嘴角含笑,风姿特秀,没有一个比他更加能入画的气质如仙的男子了,求不得,求不得,郑士奎按捺不住的心思疯狂的挣脱囚笼而出,心怦怦跳得厉害。他有些苦涩的抿笑,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要再见他一面,明明不该有的心思,偏偏求不得,又放不下。也许,这次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或许他只是在找一个让自己非放弃不可的理由。同样是禁忌,为什么偏偏是他?!
因为展家没有女眷,郑士奎并没有带自己的妻子前来,只带了郑家唯一的两个小辈,自己的宝贝孙子和自己的老来女,都是八九岁爱玩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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