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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了个萱
柳裴淡定地无视了顾于之的嘲笑,也没揣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照例四两拨千斤地回:
“感谢这位程序员送我回家,你可以回去好好写代码了。”
然而在医院遇见谢承远就像是柳裴平淡生活里的一个不经意的cha曲,没掀起什么波澜。
顾于之已经写完了好几轮的代码,看着柳裴捧着咖啡杯在公司的走廊里踩着小高跟鞋走过,见谁都一副温柔乖顺的老样子打招呼,她换了一副新的耳夹,仍然幼稚,只不过不是红红的ai心了,变成了红红的草莓,没什么成熟的气质,彻头彻尾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胜在脾气好,也败在脾气好。
她似乎没受到半点影响,连顾于之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段时间加班加过了头,看什么都带着一种发散x的思维,将柳裴那些分明很正常的举动都放大了来看,导致他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柳裴察觉到顾于之的目光,向他遥遥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她的杯子也很幼稚,粉红se的,杯身上印了个长耳朵的手绘兔子。
她举完杯子,衣服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她迟疑了两秒,接起来:
“您好,哪位?”
听筒里传来均匀的呼x1声,对方隐约笑了一声:
“柳小姐。”
“……谢医生?”
“你和我吃饭那一天,是不是掉了一只耳坠?我今天去洗车,才在车上看到。”
柳裴握着手机,停顿了几秒,“嗯,但那个不值钱的,没关系。”
她以为他下一秒说句“好的再见”就会挂断电话,但他沉默了片刻,呼出一口气,换了个称呼叫她:
“柳裴。”
“嗯?”
“你怕我?”
他问过她这个问题,但他对她的答案是质疑的。
柳裴将杯子放在桌上,一边盯着上头的那个兔子看,一边答:
“我不想麻烦你。”
谢承远很快回道:
“不麻烦。”
就像顾于之说的,丢东西在人车上以保持联络的方法,现在的中学生都不屑去用了,可见这是个拙劣又俗套的手段。
在谢承远不联系她的那些日子里,咖啡杯上的那只兔子都在龇牙咧嘴地嘲笑她,世界第一傻的柳裴。
今天的柳裴拿着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眼里带着点得胜的意味,感到扬眉吐气。
世界第一傻的兔子。
他这不是来了吗?





末世之约 中央空调
谢承远的行动力高得惊人,和柳裴通完电话的第二天中午,就把车开到了柳裴公司楼下。
此时正好是午休时间,由于食堂里的饭菜吃多了实在是腻味,大楼里的人经常三五成群地出去觅食,今天走到楼下,突然看见大门旁边停了辆从没见过的车,车旁边还站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不禁都多瞥了两眼,心中暗暗揣测着这是哪个姑娘新交的男朋友。
当柳裴匆匆忙忙地从楼里跑出来,目光闪躲地四处看了看,又将男人拉远了些时,同事们的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加粗标红划线的大字——
破案了。
怪不得柳裴今天卷了个头发,换了条裙子,把自己收拾得格外盘正条顺的。
传媒行业的从业者总是对信息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度,于是当天下午茶时段里大家交流的话题几乎都少不了“母胎单身的裴裴终于铁树开花了”,传播速度b之先前的“裴裴因为掏耳朵进了医院”更快。
柳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袋一ch0u,就把谢承远拽走了。
她触电一般地松开谢承远的袖角,低头看自己脚上穿着的红皮鞋,小声问:
“你怎么站在这里等我?”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高中时有一次,谢承远也站在她的班级门口等人。那时她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起身走出教室,去开水间打水,目不斜视地与他错身而过。
就在那个瞬间,他出声叫住了她。
她回身看过去,愣愣地听见他问:
“你能帮我叫一下苏暖暖吗?”
柳裴微笑着点头,回到教室敲了敲苏暖暖的课桌:
“外头有人找你。”
苏暖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跑到教室外,目光闪躲地四处看了看,脸红红地拉住谢承远的衣角,将他拽远了些,可能也像很多年后的柳裴一样,问了谢承远一句——
你怎么站在这里等我?
直到上课铃响,苏暖暖才踏着铃声跑回来。柳裴的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打趣声,她跟着随意附和了两句,再看着面前那个不透明的保温杯,突然感到很没有意思。
她的保温杯是满的,水很烫,她一口都没喝,根本不需要打水。
这一段故事回过头看,柳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可在关于谢承远的事情上,她似乎一直都莫名其妙。
就像这种烂俗老套的青春片桥段,明明她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也莫名其妙地记了这么多年。
谢承远显然不清楚柳裴丰富的脑内剧场,他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午后的yan光被树荫筛得稀稀落落,洒在他的发梢,染上一点金hse。
分明是g净清爽的画面,可画中的人的语气偏偏听起来有些轻佻:
“你怕被人看见吗?”
“当然不是,又不是中学生了,见个异x还要做贼似的藏着掖着吗?”柳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眯起眼睛笑,“中午还挺热的,那边都是太yan,你站在树底下等呀。”
“柳小姐和高中时一样,周到t贴。”
夸人的话,从谢承远口中说出来,虽然是稀松平常的语调,但听起来倒像是嘲讽。
他从口袋里m0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递到柳裴手上。
小袋子里装着的是柳裴的耳夹,红se的ai心和白se的绒球。
柳裴将耳夹收起来,十分客套地说:“麻烦你跑一趟了,吃午饭了吗?我请你吧。”
谢承远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柳裴的心里不上不下地堵了一口气,“……你喜欢吃什么?”
谢承远人畜无害地微笑,“我不挑。”
柳裴起初以为谢承远说得是客套话,但当他和她一起挤进狭小的店面里,她觉得他确实挺不挑的。
哪方面都挺不挑的。
粤菜馆可以,兰州拉面馆也可以。
苏暖暖可以,柳裴也可以。
她x1溜了一口面条,叫他:“谢承远。”
“嗯?”
她将面条咬断,“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码的?”
“高中毕业留的啊,你没换。”
柳裴愣了愣。
她以为他会说是在医院的病人信息里查到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高中毕业的时候确实不少人都交换了彼此的号码,她也确实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没有更换过手机号,哪怕是到了其他城市念书,之前的电话也从来没有停过机。
但她不记得自己有给过谢承远手机号码,他没有和她要过。
谢承远看柳裴脸上浮现起怀疑的神情,随口解释道:
“我在别人通讯录上看见了,顺便存的。”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从衣服兜里m0出手机,放在桌面上点了两下,将手机倒过来,推到柳裴面前。
柳裴凑上来看了一眼,嗯,屏幕上确实是自己的号码。
她瞥了一眼联系人备注,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
触目惊心,四个大字。
——“中央空调”。
她握着筷子的手一抖,“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备注?”
谢承远低头吃面,声音在升腾而起的热气里晕散开来,闷闷的:
“中央空调。”
柳裴从小到大只被人用“温柔懂事”、“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种正面的词夸奖过,从来没有人说她是中央空调。
她将筷子放在碗边,心平气和地说:
“谢医生,把你埋在碗里的头抬起来。”
谢承远依言抬起头,鼻尖上挂着一点细汗。拉面馆里很热,他外套脱了放在一边,只穿了件白se的短袖t恤,结合环境背景,看起来像是个没什么攻击x的高中生。
柳裴一下子有了底气,浑然忘记了谢承远高中的时候其实就是个不良少年。
她中气十足地问他:
“谢承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末世之约 记仇
谢承远听了柳裴这句话,不再执着于桌上的那碗兰州拉面,他将面碗推远了些,手肘支在桌面上,曲起的手指抵在太yanx的位置,歪着头看柳裴,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距离夏天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但在当下这个b仄闷热的空间里,柳裴头顶的风扇吱吱呀呀地旋转着,谢承远的目光又实在是太过坦荡,让她竟也觉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她在这种目光下无处遁形,下意识地低了头,嘴上却不认输:
“桌上有油,你胳膊碰着了。”
谢承远抬起手臂瞥了一眼,笃定地说:
“没有,我擦过了。”
柳裴忍了忍,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中央空调是什么意思?”
谢承远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元谋人,“字面意思,就是说你对谁都好,夸你像中央空调一样四周散发着光与热。”
柳裴小声说:“但这个词好像是用来形容渣男的,而且空调也不发光。”
“怎么不发光?空调如果不发光,你怎么知道它是开着还是关着?”
柳裴不知道为什么谢承远的关注点这么奇怪,可她也没办法反驳,于是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谢承远这人怎么还强词夺理呢。”
她不想和他说话了,低头一口一口地吃面,吃完了面又一勺一勺地喝汤,她都有点撑着了,谢承远才又开口叫了一声“柳裴”。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
“你猜,我为什么会记得你?”
柳裴其实也不知道谢承远为什么会记得她,她在他的高中时代分明应该是没有姓名的路人甲乙丙丁。
她想了想,说:“你是不是抄过我的作业?”
高中时期她与谢承远确实没什么交集,她在三班读文科,他在九班读理科,两个班级甚至都不在同一个楼层。她记得谢承远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一个学校里也出不了多少个不良少年,隔三岔五地被挂在违纪的名单上,又长了一张不安分的脸,学校里几乎每个人都会对他或多或少地有印象。
而柳裴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nv,天天听老师的话穿校服,扎个清爽的马尾辫,因为轻度近视,偶尔还会戴上一副圆框眼镜,被同学们戏称“看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学霸”。柳裴的文科成绩确实很好,平日里看起来又是个温温柔柔的nv生,个头也不高,整个人娇娇小小的,毫无压迫感,也不太会拒绝人,是其他班级的学生跨班抄作业的首选之一,以至于她高中的人际关系圈是通过借别人抄作业才扩展开来的。
但谢承远对柳裴的这个回答很不屑,“我高中从来不抄作业,我高兴就自己写,不高兴就不写。”
倒是很符合他的x格,又随意又拧巴。
柳裴听见他这样说:
“我记得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还挺好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揶揄,“但后来我发现,你对谁都挺好的。”
柳裴愣了愣,她松开手,勺子掉进了汤里,又漂浮起来。她抬起头,目光正好与谢承远的视线撞在一起。
谢承远的眼睛会让她想到y雨连绵时的天空,总是晦暗暧昧的,没什么光,又好像下一秒就会透出光,变得g净通透。
她的心尖微妙地颤动了一下。
闷热的环境,老旧的风扇,白衣的少年,相叠的视线,总令人觉得似曾相识。
高考前一天,大家都走得很早,只有柳裴留在教室里,一边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一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
六月已经很热,柳裴的心绪有些纷杂,她不觉得晚霞有多好看,反而像是一大块烧红的烙铁,而她居然莫名其妙地盯着这块烙铁看了很久。
直到有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班级的后门。
柳裴转头看过去,谢承远就站在那儿,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红痕,胳膊上也破了一块皮,应该是之前和人打架留下的。
他们的视线交错,停顿了两秒。
谢承远应该是来找苏暖暖的,他显然一眼就看见了教室里除了柳裴没有别人,于是向柳裴随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拎着的包甩上肩膀,转身就要走。
柳裴的耳边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吱吱嘎嘎。她脑海中空荡荡的一片,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开口叫住了谢承远:
“等等。”
谢承远回过头。
柳裴在原地站着,僵y地伸出手,遥遥地指了指他的额头和胳膊,“下次你能不能——”
谢承远说:“不能。”
柳裴感觉自己的行为不受大脑的控制,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向谢承远走过去,在他面前低着头,在手机屏幕上噼噼啪啪地按了一阵,递给他看。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常用的搜索引擎,柳裴输入了一行字:
“如何打人既让人很痛苦,又不会把人打残?”
她自己也觉得蠢si了,只能y着头皮解释:
“我不是让你不要打架。”
谢承远扑哧一声笑了,看向她时,眼神居然很明亮,“你是怕我将来会去蹲局子?”
柳裴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不应该把他打骨折的,他没办法高考了。”
傍晚时的光暖融融的,将谢承远脸部的轮廓也渲染得很温柔。
但他的神se看起来并不温柔,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这是柳裴高中时第一次和谢承远对话,也是最后一次。高中时他们只有这一段对话,而且并不愉快。
后来,他们五年没见。
柳裴从回忆中ch0u身而出,托起下巴看着此刻坐在她对面的谢承远。
她眯了眯眼睛,在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了和五年前那个少年的影子,连写在眼里不满的情绪都很一致。
“谢承远,我知道了。”
“你记得我,因为你记仇。”




末世之约 果维素
谢承远庆幸自己没有在柳裴说话的时候吃拉面,否则他可能已经被呛si了。这是个有点丢脸的si法,更何况他还是个医生。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柳裴是不是真的缺心眼,但他又隐约觉得她说话时温柔的眉眼间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微微垂眼,短短的碎发落下来几缕,显得有点儿不羁,“我不记仇。”
柳裴紧随其后问:“你知道景宇之后去哪儿了吗?”
谢承远蹙了蹙眉,“景宇?谁?”
“高考之前,你把人胳膊打残,人家错过高考复读了一年的呀。”柳裴盯着他看,发现他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得,你果然不记得。”
与其说谢承远这是不记仇,不如说他啥都不记得。
不记得苏暖暖,也不记得景宇,怎么偏偏还记得她呢?
她也不觉得自己高中时对他好啊?话都没说过几句。
柳裴在心中总结,见了鬼了。
这顿兰州拉面吃得柳裴很不爽利,谢承远倒还痞里痞气地翘着他无处安放的长腿坐在她对面,无所谓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倚在墙上哼歌吹口哨了。
柳裴心里的无名火噌噌噌地往上冒,她微笑着问:“谢医生,吃完了吗?”
“吃完了。”
她毫无停留地站起身,“那走吧。”
拉面馆离公司很近,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柳裴一路都很沉默,落在谢承远的身后,暗搓搓地踩他的影子,还顺便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
石子骨碌碌地滚到前面去,正好打在谢承远的后脚跟。
谢承远停下来,在中午正盛的日头下,转过身,看着柳裴。
他凝视的时候习惯x地轻轻眯眼,这样的动作下,一双桃花眼就更明显了,眼尾微翘的弧度很g人,眸光也深邃,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柳裴只能低着头三步并两步地赶上去,和他并排走,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但走路时手臂晃动,还是会无声地碰撞在一起。
这是一条林荫小道,没什么人走,在午间的yan光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恬淡,很像柳裴大学时从食堂到寝室常走的那一小段路。
那时没有谢承远。
大学时高中时代就变成了柳裴贴近而又遥远的梦,谢承远也是。
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句:
“我想牵你的手。”
就像有人在柳裴心里炸烟花,劈里啪啦轰然响过一阵,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她身材娇小,看谢承远得仰着头。
这一仰头,没调整好角度,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脸,是他轻轻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什么?”
谢承远伸手抓了一把头发,心里觉得这句话突然说出口有点不妥,但他从来都是个信奉实践胜过理论的人,年轻气盛的时候,能动手解决的绝对不会动嘴,虽然现在x子收敛了很多,但骨子里还是有曾经莽撞而不驯的痕迹在。
于是他重复了一遍:
“我想牵你的手。”
柳裴反应了几秒,才g巴巴地回了句:“勇气可嘉。”
谢承远等了等,没等到柳裴的后文,挑了挑眉,“没了?就这反应?”
柳裴问:“……我们熟吗?”
真不熟,高中时就不熟,重逢之后也不过就只见了两面,第一面在医院,第二面就是现在。
他是觉得他们现在乘着火箭pa0吗?
谢承远沉默了一会儿,嗓音寡淡又低哑地吐出两个字:
“不熟。”
哦,他也知道不熟,不熟他哪里来的胆子牵她的手?
柳裴想撸起袖子抡起胳膊就打人,但她理x地思考了一下,她打不过谢承远,谢承远高中时就是出名的打架大王,她这小身板,注定这辈子都打不过打架大王。
打不过他,难道活该挨欺负?
她的心里有一张平整的纸,他总能过来把它r0u得皱皱巴巴。
柳裴深呼x1,停下脚步,摊开手掌摆在谢承远面前。
谢承远喜欢以暴制暴,但柳裴擅长以柔克刚。
她g起嘴角笑,“来,牵吧。”
可惜她错估了对手的心理素质。
谢承远似笑非笑地抬手,g燥的手面与柳裴微cha0的手心相贴,再稍稍错开手指,牢牢扣住。
他看着她,慢悠悠地说:
“好啊。”
柳裴紧张得脊背都绷直了,连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办公室坐下的都不记得了。
她从ch0u屉里翻出夏天用的电动小风扇,打开开关,对着脸呼呼呼一顿乱吹,才勉强清醒一点。
同事见她反常,又联想到中午那个在公司楼下等她的男人,忍不住上前问:
“裴裴,怎么啦?”
柳裴偏头一看,眼前的这位同事是个叱咤情场的御姐,x大个高腿长,男朋友基本上两三个月换一次,而且几乎没有空窗期。
她思索了一下,问:
“姐姐,我好像jing分了,该怎么治?”
柳裴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哪有人说自己jing分的,但同事毕竟经验老道,t谅柳裴是个小白,拉了自己的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摆出了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是说,你一会想靠近他,一会又想远离他,一会觉得喜欢他,一会又觉得讨厌他?”
柳裴看她的眼神里都带了崇拜:
“姐,你好会。”
同事撩了撩自己波浪卷的头发,一阵浓郁热烈的香波气味将柳裴包围,“裴裴,你太纯了。”
柳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打开手机通话记录,翻到一条号码,破天荒地编辑了短信发过去:
“谢医生,你会治jing神分裂症吗?”
对方没有很快回过来,柳裴也没有再看。直到晚上九点,她洗完澡,擦着头发,拿过手机看,才发现了一条未读回信:
“来自187xxxxxxxx:不会治。如果治你的话,可以试一试。”
紧接着又是一条:
“来自187xxxxxxxx:jing神压力大的话吃点果维素。”
柳裴看完,顺手把这串号码存进了手机通讯录,备注先填上“谢承远”三个字,又想到谢承远给她备注的“中央空调”,啪嗒啪嗒地删掉了。
她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捧着手机想了好半天,最后郑重地在备注输入:
“果维素”。
——那就治我试试吧。




末世之约 拼酒吗
接到高中班长的电话时,柳裴正在敷面膜。事实上她已经不太记得有些高中同学的长相了,直到这通电话打完,她也没能把班长的名字和班长的脸对上号,但这不影响她毫不生疏地应答:
“对,我就在s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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