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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错好友的我生无可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者
他的任性,不过是披着顽皮皮子的卑微。
他完全没必要这样的!
他可以稳重!可以可靠!可以让人信服!
如果那样,他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不用面临如今这样心如刀绞的情形!
爸爸出国演出,哪怕第一时间得到奶奶住院的消息就启程回国,这会儿肯定还在飞机上,那奶奶去世,他一定不知道。
大伯年纪大了,家中全是女人,哪怕她们都很厉害,在这样的大事情面前,也需要有人在她们身边。
他是家中孙辈唯一的男丁,许多事情还等着他出面解决,所以他现在不能太伤心,必须打起神,坚强起来。
但眼眶还是不受控制,泪珠滚滚而下,脑海好似分作截然不同的两边,冷静的一边保持理智,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感性的一边,早就麻木,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愿意承认。
到了十六楼,电梯停下了,电梯门还没开,一阵阵哀痛的哭声,就透门而入。
电梯门开了,莫景深脚下踟蹰,好似踏过这一步,就要面对无数风霜,一时竟有点发怯。
然而他还是看清了门里的样子,脚步毫不迟疑。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休息室,除了一道通向手术室的门,就只有两部电梯可以出入,除了几排不锈钢排椅,什么都没有。
此时他的家人,除了刚刚赶到的他,以及还在国外的爸爸,全都坐在一起。
大伯两眼通红,表情还有点懵,女眷们纷纷抱头痛哭,小外甥还小,不太懂事,见大人哭,也跟着哭。
大伯母两口子穿着同款的碎花睡衣,大概意外发生时他们刚洗过澡,正在院子里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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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母穿着一条灰色长裙,长发柔顺的披着,看着没什么不对,但她穿的,同样是一条睡裙。
堂姐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赶来的,还穿着一身黑色套裙,往日整洁的白衬衣,此时衣领凌乱。
堂妹穿着简单的t恤七分裤,背着平时常用的水桶包,安静地坐在最边上,正红着眼眶安静落泪。
“哥,到了?”
莫秀澜坐在最边上,听到电梯门开,最先发现他。
莫景深喉咙干涩,不知如何开口,闷闷地回了个“嗯”。
“回来了?走吧!先送你奶奶去底楼,殡仪馆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大伯听得声音回头,见是他到了,也不多说其他杂事,立刻站起来拍拍他的肩,开始安排老人的后事。
“你爸还在路上,四点半的飞机,之前打你电话没打通,没来得及叫你等着你爸一起,你现在再去接他吧!”
“阿清,你先带瑞瑞回家,好好哄哄他,别吓到了。老二家的,到时候你跟着殡仪馆那边的人,负责采买,不要慌乱被人钻了空子。老婆子,你回家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
大伯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经验很丰富,当年爷爷去世、二伯去世,都是他操持的,如今奶奶没了,他会难过,但他不会慌乱,短短十来分钟,他的情绪就稳定下来,开始分派工作。
刚刚还在痛哭的家人,因为身上担了事儿,全都冷静下来,见到刚刚带他上来的医生,大伯还努力露出个悲伤的笑来,对着医生微微鞠躬:
“彭主任,辛苦你了!”
“还请节哀!情况实在太凶险,我也无力回天,请节哀!”
这位彭主任是个经验很丰富的医生了,虽然见多了生死,还是会为病人感到难过,面对理智客气的家属,态度也会好得多,见莫大伯是真心道谢,他忍不住对着莫家人鞠躬还礼。
大伯与医生寒暄两句,莫景深在旁边听了,这才明白,这位医生,就是奶奶的主刀医生。
想来刚刚在楼下遇到他,他才在楼上下来,难怪他上楼,正好遇到家人嚎啕大哭,多半他们也才接到噩耗几分钟。
想明白这点,莫景深立刻站到大伯身边,同样鞠躬感谢:
“奶奶没能救回来,是客观原因,您已经尽力了,请不要自责!大半夜的,辛苦了!”
“这孩子很沉稳,做事有章法,挺好。”
反正夸人的话不要钱,彭主任很大方。最近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他这样的外科大夫,经常遇到不理智的家属,难得遇到讲理的人,只觉一晚上的劳累,都松快几分。
大伯苦笑着谢过,现在不宜寒暄,大家都不说话,正好殡仪馆工作人员来了,从手术室里直接把人推出来,进了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很快就要放进殡仪馆送来的冰棺里,想来灵堂也布置好了。
大姐母女带着孩子回家拾,顺便准备葬礼的事情,二伯母母女跟在他们身后,护着莫奶奶的遗体进入电梯。
莫景深原以为他很坚强,在人盖着白布推出来的刹那,还是没忍住大哭出声!
他走之前,奶奶还是好好的,还悄悄跟他说最近西瓜太甜了,大伯母不许她吃太多,哄他偷偷买一个送来,她好藏房间里慢慢吃。
直到送到地下车库,把人抬进冰棺的刹那,他才意识到,从此他就要与奶奶阴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了!
打电话的时候,她永远不会接;回家的时候,永远见不到她跑门口来等;路过那些奶奶爱吃的小零食店,他就算买了,她也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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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想法井喷而出,恐慌席卷而来,莫景深大哭着,愣是扒着车门不让走!好像他这一撒手,奶奶就真的要永远消失了一样!
大伯无奈抠开他的手,示意二伯母母女俩跟着殡仪馆的人先上车。
“我知道你刚赶回来,还没有真实感!但这就是意外!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你给我振作一点!快去机场接你爸!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大伯岁数大了!你要立起来!你知不知道?赶紧把眼泪给我抹了!去接你爸!你爸感性,不要刺激他!”
地下车库黑漆漆的,少数几盏灯,灯光白惨惨的,不远处就是停尸房,气氛很让人冷静,又有这当头凉水泼下来,一大堆话听在耳里,莫景深两眼发愣,勉强敛情绪,打着嗝儿应了声“知道了”。
【哎!年纪轻轻不经事!得多安排点事情给他做。】
大伯眼神复杂,莫景深看懂了,送他上车,强撑着站在一边等他们先走。
“哥!充电宝!别到了机场联系不上人!”
临到车走之前,莫秀澜突然从背包里掏出来个巴掌大的充电宝,莫景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捏在了手里。
家里人已经经过大半夜的铺垫,又全都待在一起,早就做好心理建设,哪怕临时有点崩溃,还是很快就能面对现实,开始忙碌起来。
他在外头不知情况,心里还怀揣好的期待,突然面临现状,心里落差大了些,一时接受不来,也是正常。
想想还在飞机上的爸爸,莫景深打起神,用力握拳,汗水立刻沾湿了充电宝,他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这一夜的经历,真的好似做梦一般不真实,情绪起起伏伏很是难熬。
一路安全抵达机场,莫景深感激自己遇事不乱的理智,然而等他在机场等得恍恍惚惚,看到他爸走到面前的时候,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好似无依无靠的小船,终于驶向了自己的港湾,理智瞬间被感性淹没,双腿一软,人就跪在了地上,抱着莫玉堂的双腿,嚎啕大哭:“爸爸!奶奶走了!”
第36章 第36章
莫玉堂这次出国,是跟着国家代表团一起进行外交汇演的,刚表演完,就听说自家儿子当街撞上前妻,还闹上热搜了!
儿子的心结他又不是不清楚,当时就急得不行!
人在国外身上又有任务,虽然表演已经结束,可回程的时间还没到,总不能因为担心儿子心理健康就请假脱团提前回来,只得打电话想要开解两句,结果儿子直接把电话撂了,显然心情很不好。
因为心里挂着这事儿,莫玉堂一夜难眠,结果凌晨的时候接到家里电话,说老太太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摔了脑袋正在急救,情况很不乐观,让他赶紧回来!
老人岁数大了,年轻时候受苦受累,老了一身病痛,虽然儿孙都盼着她长命百岁,但都是大人,他们心里都有数。
大哥不顾他在外跟随国家代表团出任务,也要打电话叫他回去,就是预备着让母亲见他最后一面。
这话不好直说,但他们心里都懂,从很多年前就开始防备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母亲岁数实在太大了,身体也不好。
原计划是后天回程,接到电话,莫玉堂直接跟代表团负责人请了假,一个人拎着简单的随身衣物就回来了。
一路奔袭,心中绝望与希望不断交替,他又别无他法,只能强自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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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母亲生病,他都会这样,一边害怕“最后一面”来临,又无比盼望,母亲此次依然吉人天相。
没想到这次到底还是没有赶上。
那一丝侥幸犹如搭建半天的沙堡,被儿子抱着腿这么一哭,那眼泪珠子浇在上头,这看似坚不可摧实则遇水即溶的堡垒立刻崩塌,莫玉堂忍不住抱住儿子的头,大哭出声。
小小的黑色行李箱一撒手,莫景深不小心挪了下脚,踢到箱子,那轻飘飘的箱子立刻滑远了。
莫玉堂看着那小小的、只装了几身日常衣物的箱子,滑得越来越远,好似如今没妈的自己,犹如漂萍。
想着以后就要在这世上独自飘荡了,他也顾不得简单的行李,连最后一点作为公众人物的矜持,都抛到一边,忍不住嚎啕大哭:
“深深!以后爸爸就只有你了啊!”
莫玉堂非常有名,他和普通的明星不一样,他不仅有实力、有知名度,关键的是,他还有口碑、有格调,走哪儿都当得一声“艺术家”的称呼。
莫玉堂年年上春晚,除了举办独立演唱会,时不时还要跟着代表团去国外表演,哪怕他长相并不出众,因为他总是为国争光,国人多喜爱他。
不说其他,就说昨晚的央视新闻,他还大大露了个脸呢!为两国邦交做贡献!多么崇高!
结果现在,代表团还没回呢,他就到了京城机场,不顾仪态在这儿当场大哭!
航站楼大大的落地窗连成片,熹微晨光划破灰蓝的天空照进来,父子俩在那哭了两分钟不到,周围的人就围了上来。
莫玉堂不像那些明星,出门总是一堆保镖助理,他就带着简单的行李,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脸上也不像旁人还得画什么妆,看起来就像个邻居大叔,除了气质好了点,没哪里特别。
京城这地儿,老头儿老太太人情味儿很浓,恰好旁边有个戴着小红帽,拿着小红旗的夕阳红旅游团,简直是从头看到尾,哪怕只是路过,也纷纷驻足劝他们一句“还请节哀啊!”。
“哎!千里迢迢赶回来,还是没见着妈妈最后一面,真是难过啊!”
有老太太一边擦着泪一边想着自己,旁边人立刻劝解起来,说些诸如“你家儿子孝顺”或者“你家闺女也不差”的话。
也有人见那报丧的年轻人哭得不能自已,小脸儿白白净净的,鼻头红红的,看着和自家孙儿差不多大,也忍不住夸些“这孩子好孝顺”的话,或者劝两句“若你奶奶还在,肯定看不得你这么哭哇,小伙子,莫哭了啊!”之类的。
老头老太太眼神不太好,莫玉堂表演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会上装扮作贵妃,他们认不出来,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人群里随时有狗仔等着抓新闻。
等到莫景深反应过来拽着他爸打算狂奔的时候,早就有人把他们认出来了!
“天啊!这个点儿!竟然是莫玉堂!他不是还在国外吗?刚刚微博还推送了呢!怎么提前回来了?”
“啊啊啊!深哥?不是昨天还在沪市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快快,去合照签名!”
“莫玉堂不顾仪态当街大哭!大新闻!快!”
……
像这样明星如流水一般的机场,总是有狗仔蹲守的,莫玉堂不像那些老艺术家那样不注重商业发展,也不像那些小鲜肉一样,只知道捞金,所以官媒爱捧他,娱乐媒体也时常报一下他的新闻。
也有候机无聊正在玩手机的,看到稀奇事儿,条件反射先咔擦几张照片,或者录一段视频。
父子俩哭得两眼通红,都没有矫情地准备什么大墨镜大口罩,只得举着巴掌能挡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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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莫爸没有什么疯狂小粉丝,这里也不是游戏宅的聚集地,一路往外走,虽然很多人看稀奇,到底没人拦他们。
倒是走得急,行李箱忘了,还有个小伙子热情地送上来,莫景深不好意思地道了谢接过来,像个小助理似的护着他爸往外走。
不断有人追上来拍照、求签名、求合照,还有人大声问他们发生什么事儿了,父子俩绷着脸一言不发,一路往外走,最后还是那些戴着小红帽的老年人看不过去,在那帮着挡人。
这些老头老太太穿着一样的衣服,拿着一样的装备,有心帮忙,还是很有帮助,父子俩感激道谢,这些老人家不断劝他们节哀,他们连连哑着嗓子道谢。
刚刚那股悲伤被这么一冲,立刻淡了不少。
从机场出来,一直到上车,莫景深都不好意思看他爸,生怕他嘲笑自己不经事。
然而莫爸坐在副驾上,很有五十步不笑一百步的自觉,只是抽了张纸,在那擤鼻涕,见车子一直不动,忍不住看他:
“儿啊,你还好吧?要不我来开车?”
【儿子一副难过坏了的样子,让他开车,我真是不放心啊!】
见爸爸满眼都是这个意思,莫景深忍不住黑线,他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而已!他心理素质还算好的了好吗?要不是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他能这么稳不住吗?
“我还好,刚我自己开车来的,之前回去,我也是自己开的车。你连夜赶路,先眯会儿,我们直接去殡仪馆。”
莫景深语气毫无起伏,莫玉堂也不纠结,认认真真地哭着,好半晌才回了个:
“那就快走吧!”
【小孩子最怕大人觉得他不靠谱啊!】
莫景深扫了眼他爸的脸色,又从他眼里读出这么一句话来,心底的自责再次浮上心头。
果然,连爸爸也觉得他总是不靠谱吗?
表情有点臭,莫景深一声不吭把车倒出来,很快就开动起来。莫玉堂一心哀恸,眼泪珠子滚滚掉,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父子俩一路无话,半路车子加了下油,就直接开到殡仪馆去了。
到了灵堂,二伯母早已做好后勤准备工作,取出麻布麻绳,给两人披的披穿的穿拴的拴。
两人一个是次子,一个是长孙,披麻戴孝都是最高规格,头上披的麻布足有棺材那么长,头上叠了一截,还一直拖到小腿处,大夏天的,麻衣麻裤都得穿在外头,就连脚上的鞋,都给敷上两块二指宽的白麻布。
披麻戴孝做好,就着咸菜喝碗清粥,离得近的亲戚已经接到信儿了,灵堂渐渐有人来拜祭,莫景深就跟在他爸身边,见到长辈来,爸爸先叫人,他再把称呼往上升一辈,然后哭着跪下磕头,感谢亲人的关怀。
随后就被抹着眼泪的各路亲戚拉着开解,等那车轱辘话听了一堆,心里都麻木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悲伤真的隐下去了。
随后几天,莫景深的任务就是,没有人来的时候陪着堂妹烧香烧纸,有人来的时候,陪客人唠嗑儿。
有离得近的来得早,有关系远的来得晚,零零碎碎地接待了他们,又了无数个装在白封里的帛金,闲着没事儿,堂妹还给他讲了讲为何帛金总是单数。
“好事成双嘛,白事儿送单数才对。”
连着几天熬夜,还吃不好喝不好,莫景深眼底发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刚开始那两天,他恨不得一直跪在奶奶棺材前,日子久了,一家人的悲伤都隐下了,不再随意表露,除了该有的规矩要遵守,平日里也不再自虐,像他这样一直守在灵堂的,已经是独一份儿的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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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兄妹就搬了两张凳子对坐着,中间放了个大大的箩,里面堆着小山一样的纸钱,两人手里都在慢悠悠地撕着,把那些纸钱从一摞摞弄成一张张,方便烧纸的时候烧透。
供桌上香烛燃着,缕缕青烟随着香烛味儿萦绕在灵堂,光线暗淡的门口,还隐隐露着半个花圈,兄妹俩随口找着话题,就这么聊了起来。
“这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你知道现在这些客人来了,都是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等出殡的时候,我们家还得请他们吃一顿饭吧?那时候客人来,我们得挨着发红包。”
“这和帛金有何关系?”
堂妹对这些旧式规矩很懂,他却一向不感兴趣,此时不过闲聊,听了打发时间,听她讲得有意思,就随口问一句。
“你知道为何送帛金吗?”
“你怎么越扯越远?我要困死了。”
“你当我不困?正是因为困,才会没话找话说。算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讲了。”
家人虽然不再将悲伤挂在脸上,这段日子还是不约而同地告别了娱乐活动。莫秀澜的书没写,莫景深的游戏也没玩儿了,两人坐在这儿看着火烛,也没有掏手机出来各玩儿各的。
“那你赶紧讲啊!巴不得你多讲点呢!没准儿奶奶听了也高兴。”
经过入殓师的打扮,奶奶做过手术的地方已经被假发遮起,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寿衣穿的整整齐齐,被一床薄被盖着,好似睡着了一样。
因为是自家感情深厚的长辈,他们这些小辈并不会害怕,心中难过也多是因为不舍。
刚开始那两天,他时不时就忍不住趴在冰棺上对着奶奶掉眼泪,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有时候提起奶奶,兄妹俩还像以前在她面前那样,好像他们不管说什么,她也能听见一样。
“因为以前的人穷啊!亲朋送帛金,是为了让主家好好安葬逝者,但是呢,丧事毕竟是丧事,为了给来参加葬礼的人去晦气,就得给他们封一个红包,但是呢,人多了,钱不够,就只能封一点点意思意思,以前一个铜板,现在一块钱,他们多给一块,就是防止减掉这一块,帛金就成了9结尾的。丧事么,大家巴不得过了这次没下次,自然不能有‘久’这个意思的。”
莫景深听了,觉得这些旧式规矩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为了送老人风风光光地走,真是想尽了法子,如今家里不穷,这些讲究,就成了一份心意了。
“其实丧葬礼仪不仅有这些,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呢!我记得有的地方不像我们这样,他们会在来的客人手上栓一根红绳子,同样起到去晦气的作用,所以好像他们给帛金都不会特意多给一块,就没有少掉一块就成了9的顾虑了。”
“你讲的这些还挺有道理。”
莫景深稍微来了点儿神,话还是不多。
最近这几天强打神陪人说话,已经让他不想开口了,心神连番遭遇打击,他也没劲儿调整自己。
也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吧!
“哥,其实这些书上都有的,喏,你要不要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莫秀澜小心翼翼递过来一本《丧葬习俗大全》,也不知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莫景深愣愣地接了,却没打算翻开看。
莫秀澜眉毛拧了拧,最终还是叹气把书抽了回去:
“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这样,奶奶也不会高兴的!今晚这里我看着,你回家睡一觉,明天再来。”
按照以前的习俗,服丧期间是不能洗澡梳头的,家中来往都是体面人,这季节也容不得如此,所以莫家人都轮流回家休息洗漱的,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呆在这里,那天晚上穿回来的白t恤如今已经脏成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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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都知道他从小没妈,是在奶奶膝下长大的,又因为出去玩,没来得及看到奶奶最后一面,知道他性子犟不好劝,干脆随便他。
其实他们一大家子也没有看到啊!
奶奶还在救护车上就晕过去,再也没醒过!
这就是一场意外!
莫秀澜甚至暗地里听到大伯和小叔感叹,说他以前一团孩子气,想法天真还不懂得担当,如今正好趁机给他长长记性,让他好好成长起来。
长辈的想法,莫秀澜很清楚,但她实在不忍心见他太过自责折磨自己。
如今虽是和平时代,但人人都有说不出的苦,她觉得他哥挺好的,哪怕生活有不如意,也永远懂得笑脸相迎。
虽然,在长辈眼里,这样的习惯不好,容易把世界想得太美好,把自己养得太天真,但在她眼里,这样是最好的。
能没心没肺不想着那些糟心事,哪怕是假装高兴哄自己,也比苦哈哈地强!
她知道她哥并不是所谓的地主家的二傻子、傻白甜!
他只是用欢声笑语来打发孤寂罢了!
他并不是不稳重、没担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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