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好运加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梁可凡1
大明之好运加身
作者:梁可凡1
第1章 诡异的槐树
阳春三月,气温渐升,位于灵境胡同的安乡伯府,庭院中的槐树枝丫已长出嫩嫩的芽儿。
一个十五六岁,身着紫衣,剑眉星目,鼻直唇薄,腰系玉佩的少年缓步走来,迈步间,玉佩隐隐泛着清冷的光。
少年是安乡伯的独子张宁,前些天纠集勋贵子弟们打群架,脑袋挨了一拳,晕了过去,抬回府后才醒。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醒过来的张宁已不是原来的张宁,而是来自现代的大学生。
大学生张宁暑假去兵马俑旅游,晚上去夜市闲逛,随手买了一块玉佩,回青旅把玩一个多小时后,玉佩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把他淹没。
不知过去多久,张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他定了定心神,一番旁敲侧击才知,这里是安乡伯府,这具身体的父亲安乡伯张勇奉旨守大同,府中只有他和下人。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现在是大明正统六年,如果历史没有偏离轨道的话,再过八年,瓦剌太师也先将亲率大军攻破大同,兵临关内,和明军在土木堡相遇,皇帝朱祁镇被俘,明朝一百多位随驾大臣和二十多万精锐尽丧,由此改变明朝的历史走向。史称土木堡之变。
张勇很有可能成为第一波炮灰。
不过,张宁来不及为张勇担心,他担心的是父母中年丧子,必然悲痛欲绝。
他想回去。
可是他怎么研究,玉佩都没有动静。他几次想把玉佩摔了,手高高举起,却没有掷下,只因这是他回去的唯一希望。
这块玉佩,此时就系在他腰间。
他苦苦思索怎么才能回去,没想一头撞在槐树树干上,好不疼痛。
这是今天他第三次撞树。
这株槐树明明距他身前五米远,他走得很慢,怎么也不可能撞上,可邪乎的是,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就这么直直撞了上去。
之前两次也是这样。
张宁抬头望了望深褐色的槐树树干,没有一丝异样呀,怎么这样怪异他退后几步,朝槐树走去,刚迈步,额头再次撞在树干上,撞的还是同一个位置,这下伤上加伤,皮破了,渗出血丝。
他不信邪。
这次他退得比较远,足足有十几米,然后很小心地迈步,一步一步又一步,每一次抬腿,落下,都小心万分,确保槐树在原来的位置才落脚,一只脚踏到实地才抬起另一只脚。
就这样走了七八米并没有异常。眼看距那株槐树只有五六米,落脚没有异常,可就在鞋底快碰到地面时,双脚不受控制冲了过去,对准撞树,就这么撞了上去,又撞在额头。
难道槐树下有磁场不对呀,之前两次撞的不是同一株槐树。张宁绕着这株槐树转了两圈,小心提防再次撞树,好在侧身走的时候没有发生这么邪乎的事。
槐树高大挺拔,枝干嫩芽娇艳欲滴,树干呈深褐色,根部干净,和普通的槐树并无不同。
张宁看了半天,没发现槐树有什么问题,于是招手叫不远处浇水的白胡子老花匠过来询问。老花匠忍笑道:“公子,老奴看得明白,你为什么总往树上撞”你是跟树较上劲了吗
什么叫我总往树上撞还会不会说话了。张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挥手让老花匠走开,然后去之前两株槐树周围察看一番,同样没有发现异常。
这奇怪了。
张宁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半天时间过去,肚子也饿得咕
第2章 根源
老花匠听说要把槐树树根挖开,表情古怪,一心想劝劝顽劣的小主子,话到嘴边却变成:“老奴这就去拿铁锹。”
我刚才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老花匠呆住。
“快去。”张宁大手一挥,颇有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气概。
听说当年开府时,第一代安乡伯产曾请人看过风水,才在府中种很多槐树,你现在挖掘槐树算不算破坏风水老花匠在府中几十年,着实知晓不少秘闻,心里不情愿,脚下却不慢,很快取来铁锹,三两下把张宁接连撞了两次那株槐树树根的泥土挖开。
“什么都没有。”张宁很失望,泥土中只有像乱麻一样纠缠在一起的槐树根,别说宝贝,废铁都没一块。
吩咐老花匠重新把槐树种上后,张宁转身要走,意外被横放在地上的槐树树干拌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
你跟我有仇吗张宁一骨碌爬起来,边用锦帕抹脸上的泥沙边恨恨地想。
“公子,你破坏风水,被反噬了。”老花匠忧心忡忡道。
什么狗屁风水,公子爷我来自现代,怎么会信这个张宁道:“那是我没注意,跟风水没有关系。赶紧的,把树种上。”
老花匠唠叨个没完,只是说他破坏风水会出大事,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挖这么一下,会危及远在大同的张勇,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嘛。
扯得真远,以前怎么没发现老花匠这么多嘴张宁气极反笑,干脆不走了,蹲在老花匠旁边,听他叨唠。
老花匠唠叨一刻钟,身子突然抖了一下,茫然道:“我在做什么”随即感觉到张宁戏谑的视线,双膝跪下,道:“老奴该死,公子息怒。”
刚才是鬼上身吗怎么敢教训公子呢
张宁道:“说完了”
“老奴该死。”老花匠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公子做事随心所欲,实在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罚自己。
原主遇上这事会怎么办,重重处罚老花匠不见得。他保留有原主的记忆,原主并不曾严惩下人,更多的是恶作剧。张宁脑子飞快转动,慢悠悠道:“罚你一天不许说话。”
“啊”老花匠呆住,这也太轻了。一天不说话算什么处罚
张宁丢下一句:“从现在开始。”起身走了。
他在府中转了一刻钟,没有任何异常,就在他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时,却又和一个从耳房出来的丫环撞了个满怀。丫环手上端的一盆洗脚水尽数倒在他身上,那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丫环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张宁哪顾得上责罚她,飞奔回房,不料没跑多远又撞树了。
又!撞!槐!树!了!
真是见鬼了!张宁欲哭无泪,就这么一身淋溚溚臭哄哄地站着,额头的血丝缓缓流了下来,经过高高的鼻梁,淌过薄薄的嘴唇,从坚毅的下巴滴下衣领,与洗脚水会合。
满府的丫环看傻了眼。
张宁没好气对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大丫环清儿道:“还不快扶我回房。”
他真心不敢乱动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怪事。
“是。”
清儿一脸担心地过来搀扶,小心翼翼搀着他,慢慢回到他居住的院子。
总算没再出什么事。张宁松了口气,在常坐的官帽椅坐下,屁股刚沾到椅面,“啪”的一声响,官帽椅散了。
赶着上来侍候的丫环们目瞪口呆。
张宁目瞪口呆。
房间里诡异地静默几息,清儿最先反应过来,过来侍候,先解下张宁腰
第3章 原来是它搞的鬼
府里出大事了清儿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看张宁。
张宁说完自顾自回院子,清儿呆了半晌,赶紧追上,道:“公子,出什么大事了”公子平素疯疯颠颠,哦,不,天真率性,能让他这么严肃,事情肯定小不了。
“本公子快饿晕了,你说是不是大事”
“……”清儿无语。
吃饱喝足,张宁站在官帽椅前看了半天。散成一块块木板那张已经收走,重新换了一张,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他用手按了按,确定没问题,才轻轻坐下。
“公子,你上午换了干净衣服后没佩玉佩。”清儿低头道。不是她失职,而是她刚帮公子系好腰带,公子就跑了。
她不说,张宁倒忘了,这个时代的男人流行在腰间佩戴玉佩、荷包之类的小玩艺。
“给我吧。”张宁道。
很快,一块镂空雕刻两朵祥云,式样古老,沁色明显,一看就是有年头的玉佩放在张宁手心,入手温润。
张宁把玩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回到现代的奇迹发生,玉佩在烛光下发出清蒙蒙的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把玉佩系在腰带。
就在张宁思绪飘得很远,清晰无比地回忆在幼儿园怎么欺负女生的细节时,“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响亮。他坐的官帽椅又散成一条条的木条和木板。
又散了!
张宁跌坐在地,屁股下是一堆雕刻精细的木条和木板。
端茶上来的清儿目瞪口呆,手里的茶盏差点失手掉在地上。
这次,张宁眼睛发直看着手里的玉佩。刚才官帽椅散了,他跌坐在地的一息,眼角余光瞥见手里的玉佩亮了一些。
是的,在烛光下,玉佩清冷的光亮了一下,官帽椅就塌了,散了。
张宁知道玉佩有古怪,要不然他不可能穿越,可是研究了好几天,一直没能穿回去,渐渐有些怀疑它是单程票,没想到它竟然邪乎到这程度。
今天连续撞树,也是它搞的鬼吧
张宁决定验证一下,推开清儿上来扶他的手,从木条堆中站起来,把玉佩系在腰带上。
“公子,你要出去吗”清儿怔怔问,公子不会摔傻了吧
京城宵禁,入夜普通百姓不能出门,但对张宁这样的纨绔子弟来说,宵禁有如虚设。但大晚上找人打架,不是傻嘛。
张宁边朝门口走边道:“本公子随便走走,消消食。”话音未落,他左脚拌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清儿再次目瞪口呆,公子这是闹什么呢
张宁脑海里回想刚刚拌倒的情景,自己明明正常迈步,最终却是左脚拌了右脚,以致自己摔倒,这要没玉佩的作用,他还真不信。
他从地上爬起来,解下玉佩递给清儿:“收起来吧。”哪天跟谁有仇,把玉佩送他好了。
清儿怔怔接过,道:“公子还要散步消食吗”你连着摔了两次,我都替你疼得慌。
“不了,睡吧。”
这一夜,张宁睡得很不安稳,先是梦到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上课,老师提问自己答不出,窘得满头大汗;接着梦到自己掉河里,父母在河边急得大哭,却只能眼睁睁看他越漂越远。醒来时,他满脸泪水。
玉佩又显异常,不知能不能带他穿越黑暗中,张宁轻轻抚摸玉佩半晌,其间玉佩三次发出明亮的光,光芒一闪而逝,没有把他淹没,第一次他心情大好,梦里的悲伤全然消失无踪;第二次悲伤像潮水把他淹没;第三次他的心情又好得不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张宁估摸玉佩每次发光的间隔时间为一刻钟。他的心情也在一刻钟之后转换。再回想白天发生的怪事,他哪还不明白,全是玉佩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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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你么?
慎重起见,张宁让院里的丫头分别佩戴玉佩,他则看沙漏,最终确定运气转换的时间是一刻钟,如果一直佩戴,好运和坏运的时间一样多。
很公平嘛。
张宁收回玉佩,放在桌上,赏了走霉运的丫头每人十两银子,走好运的已经得到好处,没有再赏。
怎么利用玉佩,张宁有主意,即佩戴一刻钟,然后解下,或是交给身边的婢仆,或是收进小匣子,反正一刻钟后绝不碰它。他可不想接连撞树,或坐的椅子散了架。
张宁通过丫头试验得知,装在匣子里带在身上没什么意外。
吩咐清儿把匣子收好放进抽屉,张宁心情大好,如果玉佩用得好,岂不是人生开挂
…………
半夜下起小雨,气温陡降。清晨张宁起床,迎面一阵冷风刮得他一个激灵,清儿适时取来锦袍侍候他穿上。
吃完早饭,他寻思带玉佩去哪里晃荡,看能不能在好运的作用下,遇到好事。唉,要是有彩票就好了,戴上玉佩,轻轻松松中五百万。
张宁一边无声感叹,一边吩咐清儿取来玉佩,连同匣子一并揣在怀里,打算需要时取出玉佩系在身上,用完马上解下装进匣子,这样就不用连累身边人遭受厄运了。
出府不久,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张宁大袖一甩,任由清凉的雨点落在头上身上。走了一阵,雨点越来越密集,行人越来越少,张宁好奇心起,想看看在这样的天气下,玉佩能带来什么好运,于是取出匣子,拿出玉佩,系在腰带上,心里默默计算时间。
昨天看一天沙漏,一刻钟大概多长,他心里多少有数。
系好玉佩,松开手时,玉佩泛出一道微弱清冷的光,只是清光一闪即逝,不要说路人,就是张宁都没发觉。
不过开了外挂,他心里得瑟得不行,不仅昂道挺胸,连步伐都快了不少。
走了一小段路,身后辘辘声响,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声“咦”了一声,道:“郡主快看,那人好怪。”
张宁侧身避让马车的同时,循声望去,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深蓝色的窗帘高高挑起,露出一张绝美的侧脸,一双黑白分明极有神采的眼睛漠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
张宁如遭雷击,脑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
他呆站良久,直到打了个喷嚏。雨衣湿透他的衣裳,气温又低,可不着凉了嘛。
刚才望过来的少女虽只露出侧脸,但他熟悉无比。
前世,他和她青梅竹马,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同学过来。高三时,他向她表白,两人确定关系,相约大学毕业后结婚。
每天放学后他们一起复习,高考分别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同一所211高校。在高校,两人是同学们羡慕的一对情侣,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有一次外出,她出车祸,抢救无效,就这样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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