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好运加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梁可凡1
清儿跟着跳下,落地不稳,“哎哟”了一声,接着不管不顾奔过来,拉住张宁的衣袖,泪水跟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掉。
张宁懵逼了:“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刘念飞快扫了张宁一眼,确定他没缺胳膊少腿,语气缓了缓,道:“高大弟回府报信,说你被定安郡主缚了,我去找人救你,清儿非要跟着。”
“呜呜呜……”清儿边哭边说,含糊不清道:“公子要有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乖,别哭了。”张宁扯回袖子,右手轻拍清儿的头。
清儿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两只小手再次紧紧攥住张宁的衣袖,抽搐道:“你帽子掉了还没说没事。”
“是帽子掉了,不是头掉了,有什么要紧”在街上拉拉扯扯哭哭泣泣成什么样子嘛。张宁无语,扯回袖子自己反手握住,道:“一边哭去。”
清儿抹泪退到张宁身后,公子要和刘公子说话,她不能挡在前边。
张宁认真对刘念道:“多谢。”
兄弟就是兄弟,没得说。悠悠是太皇太后跟前红人、郑王爷嫡女、名正言顺的郡主,他只是一介小小伯爵、大同副总兵张勇之子,两人身份地位天差地别,悠悠动真格,刘念怎么救他可刘念没有迟疑退缩,这个兄弟值得交。
“是兄弟就别提谢字。”刘念关切地道:“没受刑吧”
“没有。”
张宁把视线投向驾车的车夫高大弟。他是张宁两大贴身护卫之一,和任高一样,不仅身经百战浑身杀气,还是张勇的心腹护卫。
在酒楼外见张宁被缚进安定郡主府,两人商量后,力气大的任高在郡主府外守着,随时注意张宁的动向,擅长奔跑的高大弟回府报信,搬救兵。
高大弟手牵缰绳,关切中有点手无措,讪讪叫了声:“公子。”
张宁点点头,没有责备他。
“回府吧。”张宁道,当先走向灵境胡同。
刘念紧随其后,清儿已停止哭泣,只是双眼红肿,小脸蛋上的泪痕没有擦干净。高大弟张了张嘴,还是道:“请公子上车。”
“不用了,就几步路。”张宁摆了摆手。
公子是不是生气了高大弟默默想着,牵马让马车慢慢跟在后面。
张宁一进府门,眼睛就瞪圆了,五六十个彪悍的护院排成两行,有拿棍子的,有拿长枪的,有拿大刀的,这是要去厮杀的节奏
“公子回来啦。”清儿抢着道。
四十出头,长相普通的管家老关浑身像被雷击似的抖了一下,擦擦眼睛,勉强看出没戴帽子,衣裳多有污迹的少年是自家小主人后,屁颠屁颠跑过来,先匆匆行礼,然后道:“公子回来,老奴这就让他们
第17章 决胜因素
明以前,勋贵、文官、外戚三足鼎立,为朝廷的中枢力量。他们帮助皇帝处理政务,自诩为皇帝分忧。太祖为防外戚干政,立下祖训,良娣(太子妃)择贤德而家世不显之女,因而有明一朝,不曾发生外戚干政掌权之事。
而皇帝的左右手,文官和勋贵,一文一武,互相看不顺眼。由此为皇帝所用。
勋贵子弟从小学骑射读兵书,走的路子和读书人不同,他们之中少有写得一手好字,做得好文章的。
张勇领兵在外,由老关延请名师教导小主人,无奈小主人顽劣不堪,兵书读不熟,画画不精,四书五经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有骑射勉强过得去。张宁保留原主的记忆,以原主肚里的墨水,怕是无法考上。哪怕提前三天临阵磨枪。
这不是高考,他前世在学校学的知识完全派不上用场。
找枪、手是最简便快捷的办法。
可是勋贵瞧不起读书人,觉得他们奸诈,一肚子坏水。够得上和勋贵们平起平坐的读书人便是朝廷中枢那些大佬了。这些人同样瞧不起勋贵,认为他们靠祖上余荫,才能成为贵族,自身没有能力。加上勋贵是武将,和文官是两个圈子,双方更加没来往。
张宁头痛啊,枪、手不容易找,好枪、手更没处找。
刘念鬼点子多,或者有门路也说不定。
“没有,谁稀罕和他们混一块儿。”刘念想都没想摇头道。
“校阅要考八股文吧”破题承题先生教过,可张宁就学了个皮毛,离写得好差远了。
刘念想了想,道:“只考策论。”
策论就是时事,对当下某一事件的看法。
张宁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校阅考策论,对勋贵子弟来说是常识,他怎么会忘了他在好运和厄运之间转换,以致分不清现实,还是得皇帝亲口允准,以后有机会见到悠悠,高兴过了头不用考八股文,对文采要求不高,那就没问题了。
“阿宁,题目是什么”刘念眸中闪过一丝渴望,不提前知道题目他不可能考上,提前知道题目就有可能了,他不会揣测上意没关系,父亲会呀,得父亲提醒,考上没难度。
听说张宁被缚进郡主府,刘念没有推辞,一心救他,这个兄弟张宁交定了。他声音压得极低,道:“鞑子。”
相信刘念会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鞑子”刘念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道:“消息确切吗”
北边瓦剌每年派好几拨使者朝贡,每次胪鸿寺都派官员接待,双方关系前所未有的缓和,为何策论的题目会是鞑子
张宁点头表示肯定。
刘念脸色变幻,道:“阿宁,你会不会被人骗了”
他转念一想,张宁极有可能从安定郡主那儿得到消息,安定郡主常在太皇太后和皇帝身边行走,消息灵通,或许能猜测到大致方向也未可知。但是,安定郡主怎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阿宁真如阿宁所说,郡主请他喝茶喝点心
“我不是说郡主骗你,我是说郡主有可能为人蒙弊。”他言不由衷补充道。
张宁微微一笑,道:“不是郡主说的。你放心,题目不假。”
阿宁很自信。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刘念觉得这样的张宁很陌生,以前的张宁好狠斗勇,什么事都用拳头解决,何曾用过计谋,又何曾智珠在握的样子
刘念沉默几息,道:“阿宁,你没事就好,我回去了。”
张宁明白他
第18章 张宁长大了?
诚意伯刘瑜长相清癯,颌下三络长须,一派仙风道骨。听儿子说完,他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阿念,你想参加校阅”
刘念是他的小儿子,从小聪明,就是不爱读书,稍大一点更和安乡伯那个无法无天的独子混在一起,成天打架斗殴。
他们是勋贵子弟中的异类。
刘瑜曾担忧小儿子日后成为家族败类,好在他本性纯良,不曾歁压良善,要不然定会趁自己健在,把他逐出家门,以免为家族惹祸。
小儿子今天如此反常,不会上了谁的当吧他再聪明,到底年轻,哪是那些老奸巨滑之辈的对手刘瑜不能不想深一层,他多次递奏章请求封长子刘世延为世子,都如石沉大海。皇帝不肯封诚意伯世子,是要诚意伯的爵位到此为止,还是对世延有不满,个中深意实在让人费解。
要对付诚意伯府,最好的突破口便是刘念。换作刘瑜,也会选择刘念入手。
金光大道就在眼前,自己不是全无用处的废物,不是成天混吃等死的饭桶。刘念心头激动,两眼放光,大声道:“正是。请父亲明示,陛下想和鞑子互为邦国,还是意欲对鞑子出兵”
一路上,他想了再想,只有两种可能。
刘瑜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他赋闲在家,靠俸禄以及几间店铺苦苦支撑度日久矣,何能得见天颜,又哪里知道皇帝的想法
刘念道:“父亲为何不知儿子前次在街上见瓦剌使者大摇大摆,人人避之不及,阿宁气恼,要找他们打一架,被我拦住。父亲,瓦剌使者一年数次入京,这策论要怎么写”
这么敏感的外交问题,你别问我啊。良久,刘瑜道:“你去叫阿宁过来,我有话问他。”
“阿宁绝对不会骗我。”刘念胸脯挺得高高的,铿锵有声道。
“他不会骗你,可若他为人所骗呢安乡伯守大同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刘瑜苦笑,没有说大同是关隘,如今大明和瓦剌交好,瓦剌一年几次入关朝贡,这关隘会没有油水谁信呢。
“张伯父在战场上厮杀,命在旦夕,有什么可眼红的”刘念不解。
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你以为呼奴唤婢不用银两一日三餐外加点心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有那人情往来,以及为撑门面,不得不四季置办的新衣裳,时时保养的马车,勋贵人家必备的马匹,从何而来哪一样不需要银两
“儿啊,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他摸摸儿子的头,语重心长道:“你亲自去,就说为父请他过府。”
父亲要亲自问他,确认题目真是这两个字刘念道:“好。”
…………
天色不早,清儿进来点灯,道:“公子,该用膳了。”
张宁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院子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廊下的气死风灯发出桔黄色的光。酉时,该吃饭了。
他道:“我不饿,过会再说。”先前吃了几碟点心,到现在肚子还饱得很呢,示意清儿退下,再次拿起毛笔,写了起来。
他记得曾在书上看过,明朝中期曾出现资本主义萌芽,只是时间极短。这是不是说明工业革命适合明朝发展经济,以发展工业为主,是不是行得通
怎么发展经济呢课堂上学到的历史知识结合课余时间看的杂书,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想法。当然,只是想法,如果没有皇帝支撑,这些最后只能扔进废纸篓。
写写停停中,门被推开,一人进来。
第19章 认可
“这件事,你还和谁提过”刘瑜神色凝重,若是在勋贵圈中传开,根本没戏。
张宁眼望刘念,道:“除了伯父,你没告诉别人吧”
刘念点头,他又不傻,事关前程,怎会到处嚷嚷
“伯父,只有我们三人。小侄恳请伯父守口如瓶。”张宁郑重道。朱祁镇透露题目时,悠悠在场,可是她不了解情况,肯定不会想到校阅题目上。
刘瑜深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可万万没想到,这句话有朝一天会用在张宁身上。什么事情让这孩子突然长大了
他努力掩饰心头阵阵惊涛骇浪,道:“那是自然。”又对小儿子道:“你去报名,和阿宁一起参加。”
“哎。”刘念大声应了,道:“阿宁,明天陪我去五军都督府吧。回头我们好好商量,怎么在校阅上大展雄风。”
刘瑜嘴角抽搐一下,傻儿子,这是拼前程啊,人家将题目透露给你,已是莫大的情份,怎肯跟你商量上榜者不仅能靠自己的能力谋得差事,还得到御赐金腰带,荣耀无比。但凡有一丝机会,谁不奋勇向前
张宁道:“明天我陪你去。回头你向伯父好好请教怎么答题,我回府自己想去。”
刘念聪明得紧,瞬间明白有些东西无法分享,一拍脑袋道:“对对对。”
正事谈完,刘瑜一脸慈爱的地留张宁在府中用膳,又吩咐厨子整治好菜,道:“你们年纪小,别喝酒,多吃菜。”
父亲总算认可阿宁,刘念高兴极了,悄悄拿来父亲珍藏的好酒,要和张宁一醉方休,被张宁拦住。张宁道:“还要读书呢,校阅后再喝不迟。”
对,还得揣测上意。刘念明白张宁话中之意,连连点头,道:“阿宁,伯父远在大同,书信往来是来不及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爹。”
张宁相信有透题的人情在,只要不涉及刘念答题的方向,刘瑜都会帮他分析,甚至给出一定的建议。不过他不需要,后世对朱祁镇的评价颇多,他对历史的走势了然于胸,怎会不清楚朱祁镇的真正想法
他刚来大明没几天,历史不会因为他的穿越而有所偏差,这个大可放心。
“好。”他没有推辞,更没有透露什么。
酒足饭饱已是三更,张宁打着饱嗝坐马车回府,路上遇到巡夜校尉,拿出腰牌查验。校尉道:“张公子,这么晚了,你去哪打架”
“……”张宁瞬间黑脸。
…………
定安郡主府,绿萝禀报完报名参加校阅的名单上确实有张宁,道:“郡主,他没有说谎。”
悠悠看她一息,道:“他参加校阅能改变什么你就这样放他。”
就算他通过校阅,进了锦衣卫或是五军都督府,又怎样难道父王会因此同意这门亲事,太皇太后会赐婚
“他说……”绿萝说到一半醒悟过来,忙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被他骗了。”这混蛋真不是东西,自己当时怎么就犯糊涂了呢下次见他,一定打死他。
郑王在封地有如皇帝一般地存在,绿萝身为悠悠的贴身婢女,到处受人奉承,虽不曾为恶,也没把小小伯爵之子放在眼里。到京后,悠悠受封郡主,成了太皇太后和皇帝跟前的红人,绿萝水涨船高,更没把张宁当回事。
悠悠道:“这位张公子生就一张巧嘴,以后遇到他,你须小心。自去领罚吧。”
太皇太后赐府邸后,郑王派心腹幕僚黄有义到京,成为郡主府总管。一府总管的重要性自
第20章 选择
北边邻居一直不安份。他们习惯做无本钱生意,粮食不够吃过来抢一把,白灾过来抢一把,缺什么抢什么,抢得心安理得。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成祖四次亲征,把蒙古打得四分五裂,不服不行。然后,逼于生存压力,他们开始学习和明朝做生意。
这就是瓦剌和明朝修好,向明朝朝贡的原因。
瓦剌朝贡牛羊、牛皮羊皮等畜牧品,朝廷以皇帝名义赏赐各种生活用品。说是朝贡,其实就是以明朝为主导的贸易。
瓦剌一年几次朝贡,就是一年几次组团到京城做生意。
双方生意往来密切,很难让人相信会交恶。
因此,刘瑜判断朝廷没有出兵瓦剌的意图。就算哪天双方交恶,得先国书来往打口水仗,到真正出兵,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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