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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冬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迟立冬:“……那东西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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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说:“也还好吧。他挺帅的,我们有点相像。”
迟立冬脱口道:“不像,你们完全不一样。”
夏岳笑笑,说:“你知道就好。”
第四十一章 太阳
迟立冬不敢再说话。
他从未对人说过的秘密,被夏岳这样漫不经心的揭穿。
夏岳竟是知道的,知道他曾经有过那样龌龊的念头。
初遇时,他被夏岳的脸吸引,试图通过追逐这个月光一样的少年,好覆盖自己心上蒙尘的旧日时光。
可他和夏岳在一起的几个月里,所汲取到的快乐,并不都是来源于夏岳和王齐的“相像”。即使是夏岳和王齐最像的年纪里,也只是在外表上几分相似,其他地方是完全不像的,性格、品行、为人处世的方法,都截然不同。两人像浩瀚宇宙里的两颗星,沿着不同的轨迹前行,各自闪耀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但这重要吗?
正如夏岳所说,一秒的辜负,难道不是辜负?
一秒的龌龊,仍然是龌龊。
迟立冬不想再提起王齐。
夏岳却偏偏又问:“他现在变样子了吗?”
迟立冬只得道:“变了,变化很大……我们不要再说他了,好吗?”
夏岳道:“我都不是很介意,你介意什么?”
路况还好,迟立冬得空,转头仔细看了看他,看不出什么,蠢笨地问:“夏岳,你真的没有不高兴吗?”
夏岳说:“假的。”
迟立冬:“……”
除了夏岳说爱他,他已经分不清夏岳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一时颓丧得很。
夏岳慢条斯理地说:“他现在和男人交往,你说他是1还是0?”
迟立冬深呼吸,说:“我不知道。”
夏岳道:“猜猜看啊。”
迟立冬说:“1吧。”
夏岳笑道:“原来你以前幻想他的时候,把自己当0吗?”
迟立冬:“……”
夏岳道:“我记得他的身材,感觉好像那个会很大。”
迟立冬:“……”
夏岳道:“会x死他的0吧”
迟立冬泛起酸意,也不知酸谁,道:“不会,你都没被我x死。”
夏岳斜眼看他,说:“哦?你和他比过?”
迟立冬大惊:“没有的事!”
夏岳调笑道:“说起来,你在网上说自己19厘米,谁给你量的?”
迟立冬已经要崩溃了,老老实实回答:“瞎写的。”
夏岳道:“我说也是,最多15 。”
迟立冬说:“等下回去给你量啊。”
夏岳一阵笑。
迟立冬也终于笑了出来,不放心,又小心地问:“你真没生气吗?”
夏岳的笑浅淡了些,道:“就是真生气,这些年也早就生完了。”
迟立冬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夏岳看着他,笑容大了些,说:“我现在不会生气,因为你一定会爱上我。我不是谁的替代品,你离不开我,我是你的命。”
迟立冬:“……你已经是了。”
他突然意识到,夏岳刻在他心里的,让他多年不忘的,十几载分别一朝重逢还能一眼认出的,不是一张和某人相似的脸,而是一个丰盛的灵混,它饱满美丽,光绝伦。
朝着爱蹒跚前行的途中,他已经先一步甘愿永远跪在夏岳的脚下,能亲吻夏岳的脚背,是只属于他的无上光荣。
夏岳果真量了他,19.3厘米。
不怪夏岳经常会哭。
这次他又把夏岳弄到泪盈于睫。
夏岳受不了是要骂他的,但很快又会鼓励他做更多。
他对夏岳总有挥洒不尽的热情,。
日常臣服于夏岳,但在床上他是贪婪的暴君,像狡诈的鬣犬,花样百出,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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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之前,他变回臣服夏岳的大狗。
他觉得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的夏岳怎么会那么聪明?什么都知道。他的夏岳怎么又那么笨?会爱上他,还爱得浓烈又明媚。
一个人,必须有太阳。
夏岳就是他的太阳。
次日,他去了天津。
过来是和当地代理商谈下一年的合作,对方的负责人年纪大了,想退休,就把事情交给女婿打理。这人姓赵,和迟立冬年纪差不多,和老泰山比起来,为人不是太爽快,磨磨叽叽,就为了一两个点。但这种口子是不能开的,不然其他区域的代理商也会提这种那种的要求。
迟立冬只能耐下心,迂回地打太极。
当晚回不去了。
迟立冬给夏岳打了电话:“别等我,吃过晚饭回去早点睡。”
夏岳:“好。晚上要应酬吗?少喝点酒。”
迟立冬道:“我有分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好呀
第四十二章you?
迟立冬有分寸。
那位赵经理没有。饭局结束时已酒至半酣,他又强拉着一桌人转场去唱歌,“好心”地给迟立冬选了一位陪酒公主,坐下不到三分钟,姑娘半个身子都要钻进迟立冬怀里去。
迟立冬只好推开她,表明道:“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
姑娘识趣,没再缠他,规矩地坐在一旁,说说笑笑。听口音不是天津本地人,但人在天津呆久了,不自觉就变成了逗哏,还有几分天津大妞的泼辣爽气,倒是也很有趣。
赵经理看了这边几次,身边的人悄悄对他说了什么,他恍然状,对他搂着的公主说几句话,公主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两个年轻男人回来,二十出头,眉清目秀的脸上俱是风月场所里常见的职业笑容。
迟立冬:“……”
他知道他的私生活在北京的交际圈里已经传了几轮,没想到七拐八拐,竟还传到了天津来。
接近午夜,这场才散了,有几位选了公主出台。
赵经理更是带走了两位,手上的婚戒显得十分讽刺。
迟立冬给了两个男孩小,打发他们走,独自回了酒店。
赵经理的行事作风,是他最讨厌的一种。
和这人的这番接触下来,让他做了一个几年前就该做的决定。
迟家中药品牌在北京奥运那年就叫停并陆续取消了加盟代理,只有天津,是全国唯一一个没有推行直营模式的区域。
公司筹备上市很久,高层开会时就天津的问题讨论过许多次,中药行业日渐式微,何况江浙有胡庆余堂,华南有杏和堂,西北有时济堂,迟家品牌在华北的影响力远超于其他地区,京津冀区域联动更有利于市场份额的扩张,天津从加盟改直营是早晚的事。
但到董事会全员表态时,迟立冬总是一票否决。
当地这家代理商,是他父亲在世时合作多年的老伙伴,他小时候就见过赵经理的岳父,迟父去世的时候,老先生到北京吊唁,在灵堂里几乎哭到晕厥,后面近三年的时间里,也对他们母子帮衬许多。他不是不认可其他董事在这件事上的意见,只是这多年的情谊,他不忍伤了对方的心。
现在终于到了决定的时候。
他有点难过。
人走茶凉……他是否太无情了。
傍晚提前订了家酒店,在海河边上,从前他来这边,都住这一家,算是比较喜欢。
下车后,他没急着进去,在河边吹风,抽了根烟。
取消天津特许加盟代理这个意见,在他刚接手公司,王齐来帮他打理事务的时候,就曾经提出过。
他说了自己的不忍,也解释了两家的渊源。
王齐没再坚持,只说:“你太念旧了,这不是好事。”
他问王齐:“你不是因为念旧,才来帮我的吗?”
王齐说:“我念的不是旧时情分,帮的更不是从前的你,人是成长的,感情也该是。”
他那时正因和王齐并肩作战,忽然拥有了少许勇气想要表白争取一下,被王齐几句话打消了心思。
人要成长,感情也一样。
可他爱着的王齐,永远十八岁。尽管他知道王齐早不是当年训练时总被教练骂哭的小哭包,不是雄心壮志要做武术巨星的中二傻小子,不是和父亲在操场上你追我跑风一样的少年。
他眷恋的,是旧日时光里的王齐和他自己,永恒的十八岁。
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究竟是爱情,还是不可追的初初心动。
抽完烟,他心情晦暗,如同天上薄纱层层笼罩的晕月。
人类总以为爱情能填满遗憾,可是多数遗憾,恰恰是由爱而生。
进了酒店大堂,他在前台报了预定姓名,工作人员查了下,说:“不好意思,迟先生,您订了两间房吗?”
迟立冬道:“一间啊,是不是系统出错了?”
工作人员道:“不会,其中一间您的朋友已经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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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立冬:“……朋友?”
工作人员微笑道:“是位先生,姓夏。”
迟立冬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到门口,按下门铃时,竟觉指尖有些战栗。
心里好像有什么剥离,有什么裂开,又有什么在生长。
长势狂野,一发不可拾,如同枝蔓,覆盖了整个心房。
有一面旗帜落下,残月西沉。寂寥雪地终于碧草连天,东方半轮新日,冉冉露出耀眼光芒。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他按下门铃。心脏要跳出来一样。
门从里面开,夏岳站在门内,不太愉快。
迟立冬:“……你来了。”
夏岳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正常应酬会到这么晚?”
迟立冬咧嘴笑,低声道:“让我先进去,不要吵到别人。”
夏岳转身进去,迟立冬忙跟上。
套房内外灯火通明,外厅沙发上倒扣着一本《1984》。
迟立冬兴奋异常,来回踱步,问:“你怎么知道我会住这里?”
夏岳道:“猜的。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迟立冬抬臂闻了闻自己,酒味太重,也闻不出什么,主动交代了,说应酬时有两个mb在场,“可能他们喷了香水。”
夏岳在沙发上坐下,跷着腿,开嘲讽:“这合作方很贴心嘛。”
迟立冬终于想起放下随身的包,道:“我说了我有老婆的。”
夏岳拿起书,折了看到的那一页,道:“你哪来的老婆?”
迟立冬深吸一口气,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单膝跪下,一只手放在他膝盖上,问道:“do you?”
他有些不敢抬头看夏岳的眼睛。
夏岳声调不屑:“没戒指?裸求吗?”
迟立冬把另只手伸进外套里,在左胸口摸了摸,慢慢掏出来,手掌一跳一跳,嘴里还“噗通、噗通、噗通”。
夏岳:“……”
迟立冬道:“这个行不行?”
夏岳的手指捏紧了书,说:“我了,可就不会还给你了。”
迟立冬虔诚的微笑,说:“给了你,就是你的。”
夏岳看了他片刻,问:“迟立冬,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迟立冬道:“我很清醒,我的酒量你知道。”
夏岳难得露出茫然来,问:“为什么?”
迟立冬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温顺的,轻轻的,说:“夏岳,我爱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着急
第四十三章 小男孩
感情的发生,常在不自觉中,细小的润物无声。
而发现,是于无声深处,炸起的一道惊雷。
迟立冬在说出这个字时,胸口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炽热。
他长久迷恋于夏岳只展现给他看的风情,沉醉于夏岳双手奉上的爱情,这些都令他深深着迷。
但和此刻相比,那些着迷显得十分渺小。
被爱,远没有爱能直抵内心。
夏岳凝目看他。
他跪在地上,一只手搭着夏岳的膝盖。
他用眼睛描绘着夏岳的眼睛,从灵混里长出的小小枝丫,轻轻碰触夏岳的心,每一下都闪着火花。
夏岳抿紧了嘴唇,眼睛泛起了湿意。他伸出手,覆住迟立冬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
迟立冬翻转手掌。两人十指交握。
掌心的纹路,构成了通往彼此心房的藏宝图。
他们已经找到了藏在对方心里的宝藏。
温情过后,是炸裂的激情。
迟立冬还跪在地上,用牙齿咬开了夏岳的裤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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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的脚踩着迟立冬,有些残酷的力度,令迟立冬既痛且爽。
各自一次后,从沙发到床上。
昨晚做过,夏岳不能再承受。
迟立冬道:“你来吧。”
夏岳在刚才的余韵里,慵懒道:“不想动。”
迟立冬说:“那怎么办?要……脐橙吗?”
夏岳笑了几声,道:“不用,我累了。”
迟立冬抱住他,轻声道:“怎么来天津了?”
他没说话,双眼湿漉漉,眼神单纯热烈,像只小鹿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迟立冬,道:“习惯你了,不想一个人睡。”
迟立冬心里很柔软,说:“你真好。我爱你。”
夏岳道:“我知道了。”
迟立冬道:“你不知道。”
夏岳道:“还有什么?”
迟立冬说:“我爱你。”
夏岳笑道:“都说了我知道了。”
迟立冬道:“我爱你。”
顿一秒,又说:“夏岳,我爱你。”
夏岳一边笑着,眼角滚出了两颗泪滴,马上低下头,把脸埋在了迟立冬的颈窝处。
从抽泣,到大哭。
迟立冬有点心疼,又有点羡慕。
夏岳比他提早懂得了爱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他从没有肆意地爱过,长久的压抑让他充满了对爱的敬畏。
特别是在夏岳有如皓月的真心面前,他那些小小的心动、迷恋和喜欢,如同萤火之光。
即使是他同样装在心里十几载的暗恋,和夏岳的丰富强大比起来,也略显浮夸幼稚。
也许他早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夏岳,只是需要今晚这样一个与回忆道别的微小契机。
他不知道,不确定,也不想再去思考。前路光芒且芬芳,不必再回首过去。
次日,他没有再见赵经理,很早就和夏岳一起乘坐城际列车回了北京。
余下的事都交给公司驻津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不用再谈下一年的新合同,旧合同到期后,终止合作。天津区域取消特许加盟代理,改为直营。如无意外,明年年初,直营门店进驻天津。
生活之书翻开了崭新一页。
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哪天事情不多,就到夏岳公司楼下去等他下班。每天一起吃晚饭,一起回家,隔一天一起去一次健身房,每周做|爱三到四次。
要说有不同,可能就是心境。
一看到夏岳就不自觉露出微笑,一到无人处就想把夏岳抱在怀里吻他的眼睛;工作中走神,不知不觉在面前纸上给夏岳写了半封情书,内容黄暴,不能见人,他不觉羞耻,还要拍照发给夏岳看;连看到冬虫夏草含片,他都会忍不住想,从前怎么没发现?这药材名竟嵌了两人的名字,真是可爱极了。
他像一个陷在爱里的小男孩,生活里的风花雪月、柴米油盐,全都和夏岳有关。
就连李唐都有所察觉,对夏岳的态度竟也变好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胆子大一点,不要整天害怕
第四十四章 运动员
离业余赛开赛还有一个礼拜,迟立冬再去俱乐部,就不打沙袋了,开始做实战练习。
夏岳在健身房这边健身结束,过来看他,看得心惊肉跳。
和迟立冬对打的年轻人,也和迟立冬差不多的身高体型,出拳力度很重,角度也很毒辣,不像是练习,倒像寻仇要命,十分狠厉。
有个俱乐部的会员暂代裁判,在旁边拿了个夹子计分。
夏岳看了一眼目前的分数,迟立冬领先不少。
李唐也背着手在旁边看,叫他:“小夏。”
夏岳点头:“李总。”
李唐和气道:“别叫得这么远,叫我李唐就行了。”
夏岳只笑了笑,说:“这陪练是哪儿找的?看着面生,不是你们俱乐部的会员?”
李唐道:“我从外面找的。”
夏岳道:“你那地下拳馆的吗?”
李唐一怔,旋即笑起来。
他这个人,平日看起来嘻嘻哈哈,好像生性乐天的傻白甜,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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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经历,随便拿一段出来都能写个很吸人眼球的电影剧本。
他不像迟立冬做运动员是天赋加兴趣,他是为了生存。他不是北京人,家在偏远农村,家境很差,中学机缘巧合练了散打,一拳一拳从小县城打进地级市,再打进省队,再被选入国家队,土鸡变凤凰,彻底改变命运……最后得罪人,被泼一身脏水,队里给了他开除处分,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回泥潭。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完了。他拾东西离队,买了凌晨回老家的绿皮火车票,只有迟立冬去送他。
再两年后,迟立冬也退了役,又回学校读两年研究生。那几年里,李唐毫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
李唐再出现时,正是迟立冬的父亲重病,家里一团乱的时候。他连本带利还了迟立冬钱,迟父去世时,他也陪在病房里。
遭遇大变的迟立冬对接下来的事毫无准备,家族企业人事繁杂,叔伯辈帮忙的不多,等着看热闹的倒是不少,迟夫人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是管事的人。王齐能帮别的,可也没经过白事,大面过得去,小节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迟父葬礼的很多琐碎小事,都是李唐帮着打理的。
等迟立冬从丧父的悲痛里出来,才知道李唐这几年没离开过北京,在地下拳馆打|黑拳,赚够了钱,刚开了第一家健身房。
今年,李唐辗转接手了以前他打过黑拳的地下拳馆,从十几年前血淋淋的黑拳手,变成了拳馆老板。
这件事,夏岳能从哪里知道?无非迟立冬说的。
李唐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变化。他不了解夏岳,但他很了解迟立冬,他看得出迟立冬渐渐放了真心。
但是,这夏岳……
台上,迟立冬转身后摆腿,踢中对手上腹,而后稳稳落地。
计分的会员高喊:“三分动作!”又喊,“三个三分了!”
一局里,先完成三个三分动作者,获胜。
陪练的年轻人本来还要进攻,闻言举起双手,笑道:“迟哥厉害,我输了。”
迟立冬和他碰了碰拳,两人各自从擂台两侧下来。
夏岳拿了瓶水递过去,迟立冬接了,看他脸色不好,忙道:“没事,就是听着声儿大,其实一点都不疼。”
夏岳道:“这陪练也太……”
李唐不远不近地插话:“迟子,看回放吗?今天都录下来了。”
迟立冬道:“发给我,我回家再慢慢看。”
李唐比了个“ok”的手势。
从俱乐部出来,先去吃了饭。
迟立冬能量消耗得多,饭量也见长,两个人,点了四人份的量,还没剩。
而且强度训练把肌肉里的糖原用尽,只剩下氧气,内啡肽也会极速分泌。
——为什么运动员在某些事上力旺盛。
夏岳的背在浴室墙砖上贴得太久,一片冰凉,两边蝴蝶骨也被磨得通红,好在没有破皮。
迟立冬愧疚道:“我都没有注意,你怎么不说?”
夏岳眼角还有泪,半阖着眼睛,说:“我刚才也没注意。”
迟立冬问他:“是不是特别舒服?”
夏岳道:“滚。”
迟立冬道:“好,滚了。”他抱住夏岳,在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边滚还边亲夏岳的脸。
夏岳滚得头晕,哭笑不得道:“停!你是不是傻子呀。”
迟立冬停下来,也不说话,四肢并用地缠着他,在他脸和脖子上吻来吻去。
像只家养大狗,热情地表达对主人的爱。
夏岳轻抚他的头发,说:“今年打完业余赛,明年就不要打了。”
迟立冬道:“怎么了?”
夏岳道:“今天看你在台上和那拳手对打,心里特别……”他没说下去,改口道,“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纪了。”
迟立冬十分沮丧:“哦,这就嫌我老了?”
夏岳说:“你看你的腹肌,和以前能比吗?”
迟立冬刚才是装沮丧,现在是真沮丧,抓着夏岳的手摸自己,道:“也还好吧,八块都能摸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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