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夏岳道:“有腹肌就能和人拼命?你的命是谁的?”
迟立冬笑起来,服服帖帖地表白:“是你的。”
夏岳道:“明年别打了,我不喜欢。”
迟立冬道:“好。”
两人自然地接了个吻。
迟立冬意犹未尽,咬着夏岳耳朵说荤话。
深夜。
迟立冬接到一个电话。天津打来的。
天津当地的原代理商,赵经理的岳父,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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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浴缸里的睡莲
赴津奔丧。
江老先生膝下无子,夫人早逝,只有两个女儿,小女儿还在读书,大女儿就是赵经理的发妻。
灵堂前跪着的,只有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大女儿江琦,总角时跟着父亲去北京到迟家做过客,她小迟两岁,叫迟立冬一声哥哥,迟立冬还带她在自家院子里的大树下捡过知了壳。长大后就没再见过,现在依稀还能从她脸上找到萝莉时的几分影子,只是如今气质温婉,悲痛中也没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待人接物很是得体。
然而,迟立冬问到赵经理时,她的温婉立即荡然无存,一脸恨意。
“我爸爸,是被那个畜生害死的。”
迟家终止合作的消息传到江先生耳朵里,又听老员工透露了一些女婿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情况,大发雷霆,叫了女婿回家责问,一言不合吵了起来。赵经理是个凤凰男,讨了富家小姐做老婆,唯唯诺诺近十年,一心讨好老丈人,如今自觉翅膀硬了,撕掉了老实人面具,对岳父口出恶言,争执中也许动了手,也许没有,如今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先生前几年就因脑梗塞入过院,这下急火攻心,当场晕厥过去,佣人听声音不对,上来一看,赶忙送医,不幸抢救无效,两天后死在了医院里。
忙乱过后,江家人才发现,赵经理早不知所踪,走时拿走了放在家里的七十多万现金,还划了公司账户上的三百万美金到他的境外账户上。
迟立冬问:“报警了吗?”
江琦恨声道:“报了,警方说没有出境记录。他以前当过兵,有反侦察能力,没那么容易被抓到。”
迟立冬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这事我也有责任,上次发现这家伙有问题,就该提醒一下你们,至少和江叔叔见个面。”
江琦道:“怎么能怪到你?是我有眼无珠,才选了这么一个混蛋。”
迟立冬道:“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说。”
江琦说:“哥,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后面肯定少不了要麻烦你,我不知道谁还能信得过,但我爸在世的时候常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
治丧期间事情繁杂,迟立冬多留了几天,力所能及地帮了些忙,到江先生稳妥地下了葬,才离开。
冬天了,天黑得很早,夏岳下班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随手开了灯,看到睡在沙发上的迟立冬。
迟立冬也被突然亮起的光亮晃醒,嗖一下坐起来,迷糊地看看夏岳,以为梦中,片刻后方想起来是回了家。
夏岳难掩欣喜:“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床上睡?”
迟立冬笑道:“想等你回来,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你快过来。”
夏岳快步走到沙发前,迟立冬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身上深吸了几口,说:“宝宝,我好想你啊。”
夏岳失笑道:“你这是撒什么娇?”
迟立冬仰起脸,下巴抵着他的身体,委屈巴巴:“我真的很想你啊。”
夏岳眼里满是戏谑的温柔,问:“是不是累坏了?那边处理完了吗?”
迟立冬道:“完了。我不累,你累吗?”
他的手从夏岳的腰向下挪了挪。
到晚上九点多,外卖送到,潮汕砂锅粥。
迟立冬叫夏岳起来吃。
夏岳道:“没力气,不想动。”
迟立冬就端过碗来要喂他。
夏岳张了下嘴,马上又一脸别扭,自己爬起来,接过粥碗,说:“你去给我放洗澡水,等下我泡个澡。”
吃完饭,他去泡澡。
迟立冬把沙发和床拾了,转了几圈,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心里有点空落落,还有点解不开的结。
他搬了张小凳子,又进了卫生间。
夏岳正闭着眼睛泡澡,开了音乐,巴赫《平均律钢琴曲集》。
迟立冬把椅子放在浴缸旁边,坐下。这小凳子是夏岳买来当擦鞋凳踩的,结果也没用上,两个人都很少自己擦鞋。太矮了,他坐着其实有几分可笑,不过他也不觉得,目不转睛盯着夏岳看。
水里只滴了少许油,水面下的躯体十分漂亮,匀净肤色润在水里,仿若睡莲的花瓣。
夏岳听到点动静,张开眼,道:“干什么呀?”
迟立冬道:“不干什么,看看你。”
夏岳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吗?”
迟立冬说:“我有点……无聊。”
夏岳歪头看看他,稍稍坐起来一些,问:“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迟立冬心里一荡,他的夏岳,聪明得简直可爱了。
第四十六章 命运
迟立冬把天津江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道:“这件事我有相当大的责任。”
夏岳道:“你觉得这事怪你?”
迟立冬充满愧疚和自责,说:“决定终止合作的时候,我不想面对江叔叔,就选择了回避,当时我该去见他一面,解释清楚我做这决定的原因,哪怕他还是不高兴,起码他对女婿的真面目能有个心理准备,可能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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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异常沉默地看着他,听他说完,也没有表达意见。
他没有得到回应,有几分失落,道:“我想帮帮江琦,她这些年一直做主妇,和社会已经脱节了,她妹妹又太小,没人帮的话,她们会过得很难。”
夏岳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他,说了句:“人各有命。”
迟立冬:“……”
这话不是不对,出现在这里,未过于冰冷。
他想他可能没懂夏岳的意思,小心地问道:“你相信命运?”
夏岳躺回浴缸里,水波漾了几圈纹路,他没有看迟立冬,眼睛落在上空,说:“有时候信,比如现在。”
迟立冬愈发不懂。
夏岳闭了眼睛,道:“你出去,我想安静一下。”
迟立冬:“……”
音响里钢琴曲缓缓流淌。
巴赫的这套曲子对多数人来说过于艰深。
更别说对数学美一无所知的迟立冬。
他讪讪起身,拿了小凳子出去。
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在浴缸边蹲下。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他只好问:“你不高兴了?怎么了?”
夏岳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迟立冬说:“有什么不开心,你告诉我,我们之间不要把话藏在心里。”
夏岳眉毛皱了起来,眉心一个小小的“川”。
迟立冬道:“我很笨的,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你说给我听吧,求你了。”
夏岳张开眼睛,眼神错杂。
迟立冬无措地蹲在那里,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夏岳道:“浴巾拿给我。”
迟立冬忙从旁边架子上扯下浴巾来。
夏岳从浴缸里起身,水声哗啦,如出浴的维纳斯,胴体秀丽而健美,倒三角的上身,四肢修长,小腿细韧,身材比例完美诠释了黄金分割的美学奥秘。
他抬腿出来,迟立冬用浴巾从前向后包住他,顺势抱在了怀里。他没有挣动,把头靠在了迟立冬肩上。
供暖后室温二十五度,浴室里只怕更高,迟立冬倒也不怕夏岳赤着的双腿会冷。
两人就这样抱了几分钟。
迟立冬没有再追问,他感觉到夏岳的态度比刚才软化了。
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
这样小孩子似的夏岳也只有他能看到。
某种程度上,这极大满足了1对0的绝对占|有|欲。
夏岳很低的声音,示弱地叫他:“大迟子。”
迟立冬觉得从耳膜酥麻到了心尖。夏岳的声音很清朗,平日里谈正事显得沉稳可靠,英气质十足,私下缠绵时听这种声音,别有一种因巨大反差带来的醉人味道。他已经如此沉醉夏岳的所有,声音只是其中之一。
“听你说江家的事,”夏岳道,“我有点害怕。”
迟立冬立刻从心猿意马里抽回神来,问:“怕什么?”
夏岳安静了十数秒,才说:“你遇到不想面对的事,就选择回避,等事情过后,又一而再的内疚,你总是这样。”
迟立冬:“……”
他不如夏岳聪明,不等于他是个笨蛋。
夏岳不是在说江家的事。而是在说他们两个。
果然。
夏岳推开他,把浴巾披好,眼神黯淡,问:“你因为内疚,想帮助这么多年不见的小妹妹,那你是不是因为内疚,才说爱我?”
迟立冬立刻说:“当然不是。”
他很着急,马上又说:“如果是因为内疚,你一回来我就说我很爱很爱你了,还用你等这么久?就是因为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是很认真的,我必须确定我给你的就是你想要的……你信我,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他作势又要掏心。
夏岳道:“你幼稚。”
迟立冬又委屈脸。
夏岳面无表情道:“在香港工作的时候,有位很有名的堪舆家看过我的八字,说我命里没有姻缘,会孤独终老。”
迟立冬听了不高兴,气道:“如果他算得准,那就是我要英年早逝了……哎!你别掐我!”
夏岳凶狠道:“掐死你才好,让你再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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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妒忌和怀疑
天津那边,江琦的人渣老公有了点消息。
他把江家账上的巨额款项转去了境外账户,打的显然是要逃去国外的算盘,但在他还没来得及跑路时,江琦先一步报了警,他没办法出去,只能在国内东躲西藏,由于他的反侦察意识和能力都很强,找到他还是有一定困难。
没想到他自己暴露了踪迹。江家除了做医药代理,还有一个副食品加工厂,在华北地区也算是知名品牌。赵经理联系了品牌在外省的几位客户,说家里出了事,需要借点钱周转,因为他提出的金额不太大,借到的几位抹不开面,大多都借给了他,几万到十几万不等。很巧的是有一位客户刚巧通过别的途径,听说了江家事情的原委,一挂电话就急忙告诉了江琦,江琦又立刻通知了警方。
警方着手调查的时候,发现几位客户转账给赵经理的钱,在很短的时间内,都被人从北京不同地区的atm机分别取走,调取监控查看,取钱的都是赵经理雇的路人,监控镜头拍到几次路人取钱后给赵经理交钱的镜头,但他几乎每次拿到钱之后,很快就消失在监控之外,滑得像一条泥鳅。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藏在北京。
他走时随身带了七十多万现金,现在又冒险借钱,借到后还又冒了更大的风险把现金取出来,说明他需要大量现金。据江琦的了解,他没有吸毒史,但是喜欢赌博。
北京的地下赌场很多,但是不算分散,都集中在几个区域,和几个人手里。
迟立冬是个规矩生意人,和这些捞偏门的打交道不多。
李唐答应他,会托人多留心一下。
江琦的妹妹江璃在送走父亲后,就回了北京继续上大学,迟立冬给她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这小妹妹也许感念他在天津时帮了家里大忙,如今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姐姐,也有心多他一个哥哥?反正是隔三差五就打通电话给他,但没有说过要他帮什么忙,就是和他聊几句,聊的内容无非日常零碎小事。她挺懂事的,也不轻浮,不会在工作时打给他,也不会打扰他的夜晚,通常都是午休或晚饭前后。
迟立冬对她渐渐就有了对妹妹的喜欢,和母亲提过几次,迟夫人对江先生的突然逝世也倍感唏嘘,问他要了江璃的手机号,主动给江璃打了电话,邀她没事就到家里来做客。
冬天公司事情不多,加上比赛临近,迟立冬就待在俱乐部里赛前热身,和李唐找来的年轻拳手们车轮战。他热爱这项运动,热爱挥拳踢腿的每个瞬间,甚至失误被对方击打得分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很愉快的。
这场业余散赛的冠名商就是李唐的连锁健身馆,他每年比赛都出钱还出人,应该也是对这项运动充满热爱,不过他自己不会承认,表现出一副只爱钱的奸商模样。
十二月来了,北京市散打业余赛拉开帷幕。
武术散打一类比赛的受伤几率很高,为了尽量安全,避不必要的斗狠,国内这类业余赛通常是采用积分制,积分最高者能入决赛,决赛时总积分清零,三局定输赢。
迟立冬从初赛开始,一路没用几分力,还是赢得很轻松,一直稳居积分榜第二位,排在他前面的也是熟人,是一位退役武警,连续三年都惜败给王齐,做了三年亚军,今年王齐没来,斗志很是昂扬。不过人倒是个真诚的以武会友的好人,一遇到迟立冬,就热情的捶他几拳:“加油啊!铜牌!”
赛事进行的如火如荼。
可是夏岳只来看过一次,还没看完,看了几分钟,就皱着眉头出去了。
等里面宣布结果,观众一阵欢呼时,他才回来,也不问输赢,在嘈杂里大声问李唐:“他有没有受伤啊!”
等李唐把这事讲给迟立冬听时,他早就离开朝阳体育馆了。
他近来谈了一个大项目,特别忙,和迟立冬一起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总是加班到很晚。
一直保持的每周三到四次的某项运动也不得不减少到了两次甚至一次。
迟立冬倒是也习惯比赛期间禁欲,年轻时在国家队那阵子,每逢重大赛事前,教练一定三令五申强调保存体力,不能打飞机,有女朋友的也不要见面,实在忍不住就先分手,等比完赛再和好。
最后,迟立冬和那位退役武警一起进了总决赛。
决赛当天早上,夏岳穿衣出门,迟立冬送他到门口,帮他把腕表戴好。
夏岳说:“我上午尽快处理完今天的事,下午早点过去,应该赶得及看你领奖。”
迟立冬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赢?”
夏岳道:“他都能拿冠军,难道你还打不过他吗?”
他们每次说起王齐,都用“他”来指代。
迟立冬有点不自在,道:“你不用太赶,比赛结果不是太重要,你好好忙你的正经事。”
夏岳点点头,又问:“他今天会去看比赛吗?”
迟立冬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很久没联系过他了。”
夏岳道:“他去也好,早晚是要见面的。我先走了。”
他拿了公事包出门,迟立冬倚门目送他到电梯间。
他背对着这边等电梯,不易察觉地跺了跺脚,把公事包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回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还叹了一口气。
他很紧张。
因为今天可能要见到王齐吗?
迟立冬心情复杂。有一点甜,还有一点酸楚。
上一次,夏岳的小脾气平复以后,围绕迟立冬是不是因疚生爱的小风波,好像就此平静了下来。
但迟立冬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一些小问题。
他清楚自己很爱夏岳,从生命之宏大,到发肤之微小,自己所有的一切,他都想毫无保留的献给夏岳。他爱夏岳,像爱太阳。
毋庸置疑,夏岳当然也非常爱他。
两份爱的重量和温度,没有办法用计量器来获知数据,只有长度是一目了然的。
夏岳的爱比迟立冬长了十二年,还长出了一份情有独钟,所以这段恋爱关系始终不平衡。这种不平衡,并没有因为迟立冬终于回应了他的感情而消退,反而随着爱情的生长,渐渐变得更加清晰。
清晰到,迟立冬都已经感觉到了。
爱和其他欲望不同,不能知足常乐。爱在得不到时,尚且能隐忍,反而越是能得到,就越是欲壑难填,想要更多。
所以爱是浓情,是蜜意。更是妒忌,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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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停车场
决赛前, 李唐给迟立冬扇风送茶,鼓劲加油:“我知道你积分排在第二是因为没用全力, 这可决赛,你别再含糊,要是赢了,我就把你们库里剩下的那些虫草含片包了圆儿, 正好年底了, 给老员工发福利。说好了, 你要输了我可不花这钱。”
公司库房虫草含片余量说多不多, 说少不少。秋天投放广告的时候效果很好,订单持续大涨, 市场部过于乐观, 交回来的报表超额,广告热度下来后,销量也滑坡, 这东西放到明年不是不能卖,问题是买得起虫草的客户群对日期新鲜度要求很高, 最好还是年底清了库存。
这事迟立冬就只和李唐随口提了一句,李唐也是鬼心眼子一堆,说是给老员工发福利,指不定是要给哪些关系户送礼。
迟立冬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说:“那这钱你可省不了。”
王齐来了,知道他们在休息室里准备,就直接过来找他们。
李唐笑着打招呼:“三连冠来了, 你说可惜不可惜,这本来是你的场子,都要创造历史了,正好耽误这一年。”
王齐也笑,说:“不小心受了点伤,是真打不了,再说迟子打和我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咱们自己人,说出去还是俱乐部四连冠。迟子没问题,打我不好说,打别人可输不了。”
他也不是闭眼吹自己,迟立冬以前是比他厉害,后来这几年他一直参加业余赛,迟立冬没有,两人真交手,真没准谁能更胜一筹。
迟立冬和他好一阵没见,也没打过电话,这时一见竟有点生份了,笑也笑得不自在,说:“应该还行,晚上一起吃饭。”
李唐道:“我已经订好位子了,颁完奖就能去。”他手机响,去旁边接电话,好像是有什么事,说了几句,又推开门去外面继续说。
剩下迟立冬和王齐。
王齐在李唐刚才的座位上坐了,道:“别紧张,等下和你打那哥们儿是个实在人,路数也规规矩矩,你正常发挥,稳赢的。”
迟立冬紧张也不是为了比赛。他说:“没紧张。你从哪儿过来的?今天没上班吗?”
王齐道:“从公司过来的,请了半天假,来看你比赛。”
迟立冬道:“你对象呢?没带着一起来看热闹?”
王齐一笑,说:“他对这个才不感兴趣。”提起了对象,他眼睛里都是笑。
迟立冬本来想说已经从母亲那里听说了实情,看这样就还是算了,王齐显然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决赛。
如王齐所说,退役武警是个实在人,路数很规矩,迟立冬和李唐手下那些不规矩的拳手打惯了,换成手脚这么干净的对手,感觉这比赛特别阳光。
最后,迟立冬很阳光的获胜了。
亚军虽然心有不甘,也真诚地向迟立冬道了贺。
迟立冬从擂台上跳下来,王齐拍着手过来,两人拥抱了一下。
和世锦赛时的那个拥抱有一点像,但他们都已经不一样了。
斑驳的青春岁月,在迟立冬松开手的时候,就山呼海啸一般逝去,再不复返。
然后是颁奖礼,主办方请了体育局一位官员来做开场讲话。
迟立冬已经换了身运动服,在后面给夏岳打电话,问:“我这要颁奖了,是不是来不了了?”
夏岳:“马上到了,这体育馆的停车场怎么乱七八糟?”
迟立冬道:“今天人多,好多人乱停,你把车停b2地下车位,我车也在那边,等下能一起走。”
夏岳:“好。我还赶得上看往你脖子上挂金牌吗?”
迟立冬道:“要是赶不上,晚上回去你再给我多挂几遍。”
夏岳一阵笑,说:“我先找地方把车停了。”
迟立冬一挂电话,李唐就催他:“快点!上台领奖了!”
迟立冬道:“怎么这么快!不是都要磨蹭半小时吗!”
李唐说:“现在领导和以前不一样了,都不爱说话。”
迟立冬只好悻悻上台,领导给他挂上金牌,握手祝贺他。
然后一群人合了影。
体育频道的记者又对迟立冬简短采访。
有几个拳迷观众来找迟立冬合影,又要他签名。
领导走后,观众退席,工作人员来整理场地,冠名商的广告横幅也被了起来。
夏岳迟迟没到。
迟立冬打电话过去,第一次还是接通被挂断,第二次已经是关机。
可能是手机没了电,也没找到空着的车位。今天这场馆人多事杂一团乱,发生这些也合理。
但是迟立冬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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