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此时的夏岳就是一个被打开的啤酒瓶。
在迟立冬温柔又暴力的攫取里, 他变得很甜很软。不管迟立冬要做什么、怎么做,他全会无条件配合,还会给出极其可爱的反应, 时不时会用哭腔叫一声迟立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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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以后。
夏岳伏在迟立冬的身上,轻轻咬着迟立冬的喉结,像在玩一个小小的玩具,咬了好半天都还没玩够。
迟立冬感觉喉结都要麻木了,想起夏岳一贯有抽事后烟的习惯,问道:“宝宝,你要抽根烟吗?我去客厅拿一下。”
夏岳抬了抬头,下巴撑在迟立冬两根锁骨之间的平坦处,眼睛微微向上看着迟立冬的脸,眼眸里和唇角之上都是轻柔的微笑,有些撒娇似的说:“我不要,你哪儿都别去。”
迟立冬感觉到他这时流露出的依恋,心里相当甜蜜了,向上托了托他的身体,好让他趴得更舒服一些,又贴在他耳边说些话来撩拨他。他也都不接茬,被说得恼了就咬迟立冬的喉结或是锁骨。
天已经快亮了,两人还没睡,一起看着渐渐透进光亮的丝绒窗帘。
夏岳把脸贴在迟立冬的颈窝处,说:“我爱你。”
迟立冬道:“我也是。”
夏岳道:“迟立冬,我真的很爱你。”
迟立冬说:“我也真的很爱你啊。”
他还有很多严肃情话想对夏岳说,想告诉夏岳分开这一年多里他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和想念,还想和夏岳重新互许一个相守终生的诺言。
夏岳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
迟立冬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问句,抑或只是夏岳的一个感慨。
夏岳道:“如果我没有这么爱你,我会过得比现在幸福吗?”
迟立冬想说不会,然而并不能违心,最后还是说:“应该会吧。”
如果可以,他希望夏岳在那一年没有退学,没有离开从小长大的家乡,能够安安稳稳继续未完的学业,彻底忘记曾经认识过迟立冬这个人,开开心心过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我觉得不会,”夏岳说,“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优秀。”
迟立冬发自真心的夸他:“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夏岳却说:“真不是,我在认识你以前,是个网瘾少年,严重到我爸经常着急骂我,总说要送我去山东电一电。”
迟立冬:“……啊?”
夏岳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我就是有点小聪明,心思都不在正经事上。大一时考英语四级,考试当天有个音乐节,我就没去考试,跑去音乐节玩了,后来出成绩,我爸追着我跑了半个校园要打断我的手。”
迟立冬:“一般不都是要打断腿吗?”
夏岳笑得像个小孩子,在迟立冬肩上蹭了蹭,说:“我那时候弹贝斯,腿断了也还能弹啊。”
迟立冬也忍不住笑了。
夏岳笑着问他:“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也是每天都要去打游戏的。”
他说:“记得,你那时候打传奇,还玩一个人妖号,在游戏里到处认哥哥。”
夏岳哈哈大笑,道:“都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那么爱玩。”
迟立冬道:“我那时候还以为你就是个贪玩的性子。”
夏岳说:“我的确是,靠着小聪明,混得还不错,索性就得过且过了,后来就认识了你,我觉得以前那样不行,就逼着自己改了。”
迟立冬自嘲道:“是看到我不争气的样子,所以觉得得过且过是不行的吗?”
“不是,是我明白一件事,”夏岳抬起头,看着迟立冬,说,“只有当我其他方面都足够优秀,才可以不在乎别人对我私生活的指指点点。”
迟立冬服气道:“你……你就是很优秀,全世界的橘子树都是你的。”
夏岳问他:“那你是因为我很优秀,才爱上我吗?”
迟立冬还没回答,就听他继续说:“还是因为,我足够爱你了?”
迟立冬脑子转得不够快,有些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脸呆若木鸡。
夏岳看他半晌,撑着他的胸肌,慢慢爬起来,分开腿坐在他的腰腹上,又问了一遍:“是就说是,我不会生气。”
迟立冬突然明白过来这题岂止是难做,简直是可怕,方寸大乱道:“是什么是?才不是!我是因为……是因为……”
夏岳以接近鸭子坐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没有穿衣服,匀称漂亮的身体十分美丽,然而随着他的结结巴巴,夏岳挺拔舒展的肩部慢慢越越紧,明亮的眼眸似乎也变得黯淡了几分。
他手忙脚乱地也坐起身来,将夏岳搂进怀里,急道:“我嘴笨说不清楚,你别生气。”
夏岳没有拒绝他的拥抱,慢慢说:“如果我很早就变心再也不喜欢你了,你也会很早就忘了我,我们最多再见面时,对彼此说一句好久不见,晚上回到家,可能还会对家里的那个人报备一声:亲爱的,今天我碰到从前的对象了,不过请你放心,现在看到他,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迟立冬耳边有如五雷轰顶,这是什么可怕的假设?!
夏岳道:“所以你爱我的前提,是我从来没有放下你。即使还有你说不清楚的原因,是我优秀也好,是别的也罢,爱总不是无缘无故的。但这一点都很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迟立冬心情复杂,想说是,可是心里又很清楚,夏岳说得是对的。
“你也觉得我如果早早放下你,我就能过得更幸福。”夏岳道,“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都叫我不要再爱你了,说我早晚会明白自己是错的,我错了吗?”
迟立冬开心不起来,问:“他们是谁?”
夏岳道:“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这么说。”
迟立冬又没办法生气,道:“你没有错,他们……他们也是为你好。”
夏岳道:“以前你心里没我,他们劝我忘了你,后来你说你爱我,他们又劝我就这样吧,不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吗?已经得偿所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就连我爸都说我是作天作地,我作吗?”
迟立冬:“……没有。”
夏岳道:“你犹豫了。”
迟立冬:“……”
夏岳道:“你也觉得我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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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立冬说:“我没有。”
夏岳推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脸,说:“你有。”
迟立冬:“……”
他深吸了口气,道:“我爱你,是不是因为你爱我,这问题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们都知道根本就没有答案。如果你是因为钻这种牛角尖才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年多……我为什么不可以认为你作?”
夏岳更没有表情,脸上仿佛放空了一般。
迟立冬说完便后悔得无以复加,失恋虽然艰难,可是已经过去了啊,夏岳已经回来了啊,还说什么说?还想再失一次恋吗?
夏岳向后退了退,拿了旁边不知是两人谁的衣服,胡乱往自己身上套。
迟立冬记起一年多前的分手场面,也是事后突变,心中大骇,忙阻拦道:“别这样,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乱说的……”
夏岳用力拍开他的手,声音清脆响亮,他也不觉疼痛,抓住衣服不放,硬是抢了下来,远远地丢开,急道:“夏岳!你这不是作是什么!”
夏岳:“……”
迟立冬:“……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岳气到嘴唇发抖,衣服也不要穿了,赤身跳下地去,捡了被丢在地毯上的西裤穿上。
迟立冬难过道:“你非要这样吗?”
夏岳怒道:“我怎么样?作天作地吗?”
迟立冬不敢再这么说他。
夏岳穿好了裤子,又把扣子几乎掉光的衬衣也穿在身上,四下看了一圈,道:“我的外套呢!”
迟立冬:“……在外面沙发上。”
夏岳抬脚就走了。
迟立冬委屈地坐在床上,他当然很不舍得夏岳,可也不是很想再挽留。夏岳一点都没有心疼他,夏岳可能并不需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在原地乖乖等着、不能抱怨、也不能说自己等得很难过的傻子。
脚步声又回来,他忙抬头一看,夏岳穿了外套,又折返回来,就站在客房的门口,阴森森地看着他。
他心里百转千回,一下想求饶,一下又不想,一下觉得做傻子也没什么不好,一下又觉得夏岳根本不爱他。
夏岳突然怒吼道:“你把我扔掉十几年,我只扔掉你十几个月,你凭什么委屈?”
迟立冬:“……”
夏岳吼了一句,声调骤然降低,说:“谁都可以说我作,可是你不行。”
第八十八章 男神
刚刚迟立冬还委屈于夏岳没有心疼他, 现在就只后悔自己没有给夏岳足够的心疼。
十几个春秋和十几个月的孤独等候, 委屈都不在一个量级。
他没有资格在夏岳面前说委屈。
每一个局外人都可以指责夏岳是在无理取闹, 是在作天作地。
把夏岳推进这个局里的迟立冬,不可以。
外面楼道里传来迟夫人刻意发出的下楼脚步声,啪嗒啪嗒。
门边的夏岳尴尬地转过头去, 抱歉道:“阿姨,是我吵到您了吗?”
迟夫人站在楼梯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您快回去睡吧, ”迟立冬没穿衣服也不好露面,便抬高一点音量, 道, “我们没事。”
迟夫人不放心地叮嘱道:“有话好好说, 你不要欺负小夏。”
迟立冬:“……我知道, 我不会。”
迟夫人道:“那我上去睡了。”
她又故意用力踩响楼梯, 啪嗒啪嗒地上楼去了。
夏岳还站在客房门边,道:“我要走了。”
迟立冬问:“去哪儿?”
“不知道,”夏岳低声说, “反正不想和你在一起。”
他是讨厌我了吗?迟立冬难过地这么想着, 也不是很放心他一个人走,道:“你不要走,我出去,你留在这里, 还是得睡一下。”说完他下床,捡了自己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
夏岳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迟立冬走到他面前, 他也没有抬头,只用沉默的发旋对着迟立冬。
迟立冬没有系衬衣扣子,裸着的胸口起伏数下,嘴唇动了几次,才说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不管是因为什么才爱你的,那就不是爱了吗?我不太会表达,我会慢慢学,你不要这么快就否定我。夏岳,你要教教我,我要怎么对你好,才能叫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夏岳把眼睛微微挑起来,湿漉漉的睫毛下,两颗黑亮的瞳仁浸在两汪眼泪里。
迟立冬:“……宝宝,你别这样。”
他一说出这句话,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忙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又用拇指指腹帮夏岳擦眼泪。
夏岳躲了下,红着眼睛道:“你走开。”
迟立冬分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不知道是真让自己走开,还是在撒娇,完全不明白,又拿他没办法,说:“你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要走你又要哭,你倒是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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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道:“不想怎么样,你没见过作天作地吗?”
迟立冬:“……”
夏岳推他一把,说:“要走就快走,不要打扰我睡觉。”
迟立冬这时要是还听话的走,那可就是真傻子无疑了。他站在门外面,故意说:“那我走了。”
夏岳作势要关门,迟立冬忙一脚挡在门下,道:“哎哎哎,怎么还真关门?”
夏岳冲他瞪眼睛:“因为我作啊。”
迟立冬求饶道:“你可别再说这个字了,我真知道错了。”
夏岳一撒手,迟立冬忙挤进去把门关好。夏岳已经进去上床,背对着门口躺下。迟立冬犹豫了半天,轻手轻脚的也躺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他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迟立冬惊魂未定,了手臂抱紧他。
夏岳背对着他,说:“我没否定你。”
迟立冬道:“我知道。”
夏岳道:“我教不了你,我也不会。”
迟立冬轻声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学啊。”
夏岳没说话。
迟立冬听到他发出极小声的哽咽,紧张道:“你又哭了?”
夏岳:“没哭!”
迟立冬知道他不想承认,改口道:“你刚才吓死我了。”
夏岳道:“哪个刚才?”
迟立冬道:“你出去找西装,弄得跟真的一样,我还以为你又要走了。”
夏岳:“本来就是真的,那下是真的想走。”
迟立冬偷偷想,那怎么又回来了?
夏岳像读了他的心一样,说:“走了也还得自己回来,图什么,怪丢脸的。”
迟立冬心里一跳,总觉得他不是在说刚才的事。
夏岳说:“我要睡了,不要和我说话。”
迟立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指向六点,再不睡就该起床了,便也住了嘴,抱着老婆睡了。
两人睡到十点多起来,夏岳没有衣服穿,迟立冬先出去上楼,找了件自己的衬衣拿下来,给他凑合先穿了,说:“他们都没在家,我妈可能带年年出去玩了。”
夏岳毕竟还是来做客的,本来起晚了就很尴尬,听他这么说了才好些。
迟立冬又去把挂烫机推进来,笨手笨脚地帮夏岳熨西裤。
夏岳完全没帮忙的意思,穿着迟立冬的衬衣,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看,边看边骂迟立冬笨死了,怎么这么笨?
迟立冬被骂得高高兴兴。
本来夏岳今天要陪连冶兄弟到处逛一下,现在也去不了,只得电话给连冶说抱歉。
打完电话,他对迟立冬说:“连冶约我晚上见面,和他那两个朋友一起谈点事。”
迟立冬道:“他弟弟跟你们一起吗?”
夏岳道:“不一起,他弟弟要出去玩。”
迟立冬放心了,说:“那我晚上送你过去。”
下午他陪夏岳一起去了趟大姨家。
夏岳换了身衣服,又拾出一个小行李箱,装了几件自己和儿子的衣服,给大姨的说法是:“夏斯年想在那边住几天。”
大姨和大姨夫都是一脸“我们懂我们懂”的看破不说破。
迟立冬把夏岳送去连冶下榻的酒店,也上去和连冶见了一面,客套几句才出来,打算在附近找个餐厅或是咖啡厅,等夏岳谈完事好接他回去。
刚走两步,就看见一身嘻哈打扮的小连从斜对门出来了。
小连上下看他一番,才叫他:“迟大哥。”
迟立冬客气道:“你这要去哪儿?”
小连道:“出去玩啦。”
两人进了电梯,迟立冬道:“去哪边?顺路我就捎你一段。”
小连莫名其妙:“烧我?”
迟立冬只好解释道:“就是让你坐顺风车。”
小连笑嘻嘻:“好啊好啊。”
迟立冬:“你去哪儿?就好啊好啊?”
小连道:“我母鸡哪里好玩,你推荐一下?”
迟立冬:“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玩什么。”
小连:“那你平时玩什么?”
迟立冬:“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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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连:“好啊好啊!”
迟立冬:“什么就又好啊好啊?”
小连:“迟大哥!带我去散打啦!”
被迟立冬拒绝以后,小连同学也不走,下了楼,迟立冬去找餐厅,他就像根尾巴一样跟在迟立冬身后。
迟立冬赶他:“你快玩去吧,走走走。”
小连赶不动,说:“没有人要和我玩啊,我们一起去玩不好吗?”
迟立冬道:“散打俱乐部很远的,现在堵车,去不了。”
小连:“那我们可以玩别的。”
迟立冬心说我才不想和你玩,道:“我身体不好,什么也不能玩。”
小连打量他,说:“你这样叫做身体不好喔?”说着伸手捏他的上臂。
把迟立冬吓一跳,忙躲开:“你干什么?”
小连翻白眼:“这么小气的?摸一下又怎么样?”
迟立冬以为这香港仔接受的是西化教育,对身体接触的认知和他不一样,也没放在心上,又赶他:“你快玩去吧,我真不去,我要等夏岳和你哥哥谈完事情,接他回家的。”
小连不以为然道:“他是一个成年人,自己不会回家吗?还要你接喔?你没正经事做吗?”
迟立冬一副妻奴脸道:“等他就是我的正经事。”
小连奇奇怪怪地看他:“你这个人好有意思,和他说的都不一样。”
迟立冬想起昨天小连说过的话,问道:“夏岳都和你说过我什么?”
小连道:“说你扮猪吃老虎啦。”
迟立冬追问:“没了?”
小连道:“你带我去散打就告诉你。”
迟立冬:“……”
小连退而求其次:“请我吃饭也可以。”
晚上迟立冬接了夏岳一起回家。
夏岳在副驾上翻着手机邮箱看新邮件,突然转头问道:“你一直笑什么?”
迟立冬笑得见牙不见眼,说:“没笑。”
夏岳:“……”
迟立冬两手搓着方向盘,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你对小连说过我是你的男神?”
夏岳:“……”
迟立冬看他面无表情,心想坏菜,被小连耍了,有点失望,干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没一句实话。”
夏岳把手机转了两圈,说:“是实话。”
第八十九章 热爱
夏岳在迟立冬眼里从来都是光芒万丈,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夏岳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今天听小连那样说, 刚开始自然是不信、你胡说, 但小连说得信誓旦旦,学夏岳的语气还学得足有八成像,他才半信半疑地信了, 不管真假,先开心了再说。
可是现在, 夏岳居然承认了。
据小连说,去年暑假跟着哥哥连冶到新西兰去玩, 专程看了夏岳, 当时他还是很喜欢夏岳, 也知道夏岳和迟立冬分开的事, 见到夏岳之前还充满了各种浪漫的幻想, 等见到夏岳之后,幻想瞬间破灭——小连的原话是很怨念的:“xavier一点都不美了。”
迟立冬问他:“他怎么不美了?”
小连道:“他就像一个在农场连续耕种了几年的农夫,皮肤又红又黑, 我是喜欢他很白很帅的样子啦, 那个样子就没多喜欢。”
迟立冬没问过夏岳在新西兰的事,奇道:“难道他真的在新西兰种地了吗?”
小连道:“才没有,当时新西兰是雪季,他前几天刚去滑雪, 我和我哥哥还很奇怪,都不知道要怎么滑雪才会把自己滑成那样,他讲说他是连续滑了四天三夜, 玩这种极限运动也不要睡觉的,身体大概都麻木掉了,等结束以后他才发现脸被晒伤,很严重的,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还在脱皮过敏。”他露出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表情,纠结道:“看到他的那一分钟,我就感觉到我失恋了。”
迟立冬:“……”
小连拿出手机来,说:“真的不是我夸张,我给你看他那时候的照片。”
他翻出照片来,递给迟立冬看,是连家兄弟和夏岳的合影。夏岳戴了一顶黑色毛线帽子,帽边盖住了眉毛,大衣衣领刻意竖起来挡住鼻子以下的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脸部皮肤果然如小连所说,又红又黑,能看出过敏很严重,颧骨和鼻梁都有些红肿的晒伤痕迹。
小连道:“你看是不是?我有没有骗你?”
迟立冬道:“也没怎么样,他都这样了,这照片里还是他最帅。”
小连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不服道:“你真是乱讲,这张明明就是我哥最帅了。”
迟立冬道:“夏岳帅。”
小连道:“xavier和我哥长得那么像,他当时那样约等同毁容了,哪里会比我哥帅?”
迟立冬还看着那张照片里的夏岳,不知怎么,想起去年夏天几乎同一时间,长出了小肚腩的自己。
他说:“反正我觉得他帅。”
小连懒得继续和他争辩,把手机了回来。
迟立冬道:“你还没告诉我,他都说我什么了?”
他夏了冬天 他夏了冬天_分节阅读_131
小连道:“不想告诉你了。”
迟立冬无语道:“你这样……我要告诉你哥,说你骗我饭吃。”
小连鄙视地看他,说:“喂,就你这个样子,哪里配被xavier当男神?”
迟立冬大吃一惊:“他对你这么说我的吗?”
小连道:“就是那次在auckland,我哥见他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问他是不是还没放下你,我还很奇怪,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后来我哥有和我私下讲,说xavier从前在香港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心情不好就要去玩极限运动,帆船冲浪都属正常,最疯狂是他会跑去玩无保护攀岩。据我哥的判断,他只要心情不好到要靠极限运动来调节,十次有九次都是因为迟大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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