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他从来就长得很好看,二十岁时多少还流于表面,经年不见,岁月令人沉淀,除了好看,还添了几分故事感。尤其这样不说话的时候,只是低垂视线,侧脸的剪影就是半场春光乍泄的老港片。
迟立冬欣赏了片刻,越来越心虚。
早年五官相似,气质也是一类,他沉溺其中还有理由,现在无论什么,都半分也不像。
夏岳好得独树一帜,完全不与任何人雷同。
可是,从前和现在,他想要夏岳,几乎都是伸手可得。
看起来是夏岳对他呼来喝去,事实上他才是这段关系里主控的一方。
谁爱得更主动,谁就失去主动权,反而是被动的一个,坐享其成。
世上最不公平的,就是感情。
不知道第多少次,他替夏岳不值。
心里烦闷,他起身到了窗边,打开一点窗,散散屋里越来越重的烟味,也想透透气。
雨势减小,雨滴如雾飘洒,丝丝秋风,不胜寒意。
他还裸着上身,抖了一抖。
夏岳道:“衣柜里有别的睡衣,借你穿。”
迟立冬道:“不用了,我耐冻。再说就一晚上,凑合睡吧。”
夏岳道:“明天就走?”
迟立冬说:“回去还有事,今天来得匆忙,什么都没交代。”
夏岳说了句:“倒也是。”
迟立冬在窗边抽烟,望向江对面,熄灯的明珠塔在雨幕里有几分落寞,黄浦江上隐约有一艘巨大货轮缓缓驶过,江面一片暗沉。
他听到夏岳下了床,进卫生间去,漱口声,然后出来。
他没回头,又点了根烟。
夏岳过来,从身后抱住他,身体和手臂的温度隔着睡衣传给他,手放在他胸肌上,道:“真的不冷吗?”
迟立冬:“……真的。”
夏岳掐他。
他“嘶”了一声,没动也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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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叫他:“迟哥……哥。”
迟立冬有点上头,浴巾被顶起来一块。
刚认识的时候,夏岳把他当学长,嘴甜得很,在校园里远远看到,就少年感十足地叫他:“迟哥,你去哪儿?”
“迟哥,也去吃饭?一起啊。”
“迟哥,你看,我的新球鞋,帅不帅?”
“迟哥,去打球吗?”
“哥,晚上刷副本啊!”
“哥,我爸说你的开题报告还是很烂哈哈哈哈。”
“哥?这头盔?杀生丸!给我的吗?!”
“哥,xxxx。”
“哥,xxxxxxx。”
后来谈恋爱了,夏岳就不肯叫他哥,跟着别人叫他“迟子”,生了气还叫他全名“迟立冬”。
他很怀念被叫“哥”的日子,有时兴起,就用些歪点子折磨夏岳,把人逼到边缘,他能听一声哭腔叫他“哥”,每次都无比满足。
时过境迁,他没忘,夏岳也没有。
他想转过身,想亲夏岳,还想做更多。
夏岳却道:“别动!”
迟立冬只好不动。
夏岳又在他后颈上舔了几舔。
迟立冬忍得很苦逼了,威胁道:“夏岳,等下我要是做出什么,你可别后悔。”
夏岳冷笑道:“你还想做什么?昨天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你当我还是二十岁?”
迟立冬:“……那你就别撩我了!”
夏岳又掐他,道:“我就撩你怎么了?你生来就是让我撩的。”
迟立冬又气又无奈又很辛苦,想着再忍一下,等夏岳逗够他就好了。
哪知过了会儿,夏岳竟顶了顶他。
迟立冬汗毛倒竖:“差不多得了!”
夏岳又不像刚才那么嚣张,抱着他软软的叫:“迟哥。”
迟立冬的毛躁刚平复些。
夏岳道:“哥……我想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晚上十点来看一下,十点整,十点整,整整整
第十七章 很值
迟立冬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夏岳是开玩笑吗?
夏岳边撩他边说:“让我试试,好不好?”
迟立冬:“……不好,别了吧。”
夏岳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
他扑在迟立冬后颈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迟立冬悚然地转头看他。
他亲了亲迟立冬的下巴,笑道:“被我吓到了吧?”
迟立冬大松一口气,责备道:“别开这种玩笑了。”
夏岳却一本正经:“我没开玩笑。”
他竟捏了捏迟立冬的臀部。
迟立冬:“!!!”
他抓住夏岳在浴巾下作怪的手,飞速丢开,匆忙从夏岳身前躲到一旁,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夏岳也看他,一脸受伤,道:“你干什么呀。”
迟立冬躁得不行:“我问你干什么呀!”
夏岳目光定定,说:“迟立冬,你还记得吗?我不是gay,这是我的本能。”
迟立冬:“……”
不是没道理。
但是……会撒娇会被他欺负到哭的夏岳???
要x他???
“你让我试试。”夏岳道,“如果不喜欢,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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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立冬有些难堪:“可是我……”
夏岳朝他走近两步,道:“迟哥,我爱你。”
迟立冬:“……”
夏岳的目光热烈,说:“我想要全部的你。”
迟立冬心想,死了死了死了。
夏岳家里没有那些东西。
迟立冬垂死挣扎:“要不,算了吧。”
夏岳不肯:“我第一次就什么都没用。”
迟立冬心里苦,自己做下的孽。
用了夏岳的希思黎全能乳液。
迟立冬感觉自己像条奄奄一息的死狗。
一晚几乎无法正常入眠,动一动就疼。
夏岳倒是睡得香甜,抱着他,往他怀里蹭,偶尔还发出撒娇一样的呓语。
如果他能忽略身体的不适,和在北京那晚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到了早上七点整,自动窗帘打开。
窗外竟雨过天晴,阳光温和的洒了进来。
夏岳睁眼,立刻扑进他怀里,亲昵地问:“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他这样的撒娇,和昨晚问“喜不喜欢”的恶劣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迟立冬记起细节,一时满面通红,道:“不疼。”
夏岳笑道:“真的吗?”
迟立冬说:“真的。”
夏岳往他后面摸,还没碰到,手被他抓住。
“还没完了!”迟立冬别扭道,“真不疼。”
夏岳翘起唇角,把脸埋在他胸口,发出愉快的笑声。
迟立冬默默无语。
夏岳笑够了,脸还贴着他的胸膛,安静了片刻,说:“我爱你。”
迟立冬动了动嘴唇,没说出来。
夏岳好像也没等他的回应,从他胸口吻上来,脖颈、下巴,最后是唇,只吻了片刻便退开,双眼水润多情,道:“只有我可以,是不是?”
迟立冬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脸更红了几分,道:“嗯,只有你。”
夏岳很高兴,又来吻他,细细碎碎,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迷恋。
迟立冬被这吻撩得情动,唇舌用力,夺回了主动权,按着夏岳的肩,将他压在枕头上,深吻他。
亲热到七点半才起床。
迟立冬不想被夏岳看出来,假装一点事都没有,主动去厨房准备早点。夏岳去北京半个多月,冰箱里只有鸡蛋和午餐肉。迟立冬晃了晃鸡蛋,没有分离感,就煎了两个,煮了两个。
夏岳洗漱完,下楼来,看到在开放厨房里煎蛋的迟立冬。
迟立冬没行李,就还穿了昨天的那身衣服,没穿外套,浅灰衬衣深灰西裤,为了煎蛋方便,挽起了袖子,手臂到肩的线条十分好看。
他当运动员的时候,还没长到一米九以上,一米八六、八七,还是中量级选手,体重要严格控制在73公斤。退役以后,高强度运动的突然停滞刺激了骨骼生长,读研两年,长到了一米九五。现在给两个散打俱乐部当顾问,不忙的时候也打两场业余比赛,体脂率多年一直在百分之七左右,肌肉轮廓不夸张,非常漂亮。
而且西裤的布料软垂,显得他的臀很翘。
夏岳过去,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
迟立冬一个哆嗦。
夏岳笑了声,抱住他的腰,戏谑道:“迟哥,你真贤惠。”
迟立冬忍痛道:“别闹,溅你身上油。”
夏岳摸了他腹肌一把,才放开他,去旁边倒了杯水,边喝边看他做。
他把鸡蛋煎好,又煎了午餐肉,还摆了个挺好看的盘。
夏岳吃煎蛋和午餐肉。迟立冬吃白水煮蛋。
“今天还走吗?”夏岳问道。
迟立冬道:“走,得回去,真有事。”
夏岳暧昧地问:“行不行啊?”
迟立冬挺直了背,木着脸:“行。”
夏岳边吃边笑。
迟立冬木了一会儿脸,也笑了起来。
其实昨晚的体验并不好。
但他现在觉得很值,因为夏岳表现出了自重逢以来最大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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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得很烦躁,啥也不想说
第十八章 皮皮鲁
迟立冬要回北京是真的有事,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的,订了十点多的机票,从虹桥机场飞。
夏岳也赶着去公司,出差这么久,照理说昨天一下飞机就该去。他供职的公司在陆家嘴,乘2号线过江,再步行几分钟就到,很方便。
两人一同出门下楼。
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人很多,他们被挤在最后面,肩挨着肩。
夏岳勾了勾迟立冬的手指。
迟立冬看看他。
他脸上满满的不舍。
迟立冬被他感染到,握住他的那根指头,感觉温情得很。
夏岳却把手指从他虎口抽出少许,又插|进去,快速反复了几次。
迟立冬内心崩塌。
夏岳一脸得意。
一出来,外面阳光普照。迟立冬预约的专车已经在等他。
在电梯里的玩笑气氛一扫而空,离别的不舍真的来了。
迟立冬一向拙于道别,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夏岳的肩,说:“那我就走了。”
夏岳道:“等我半个月,我把这边的工作交接完,就回去找你。”
迟立冬道:“好。”
夏岳一手提着公事包,空着的手抱了抱他。
他便也回抱了夏岳。
拥抱很短暂,旁人看来就像对分离前的老朋友。
夏岳表情尚好,但双眸依依,说:“走吧,别误机。”
迟立冬上车,放下窗朝他挥挥手。
他矗立不动,只笑了一笑。
落地北京,迟立冬先去了公司,把从昨天积攒下来的事情处理完,夜幕降临才回到家。
他时常要去外地,这次一连两晚没回家,迟夫人还以为他有事出去了,随意问了句:“这次去了哪儿?置办什么了?”
迟立冬不想再瞒她,实话道:“去了趟上海,那个谁,夏岳,他在上海。”
迟夫人一时没想起夏岳是谁,道:“谁?”
迟立冬道:“来过咱们家的,小夏。”
迟夫人面露惊讶,立刻就想问什么,又不知怎么问比较合适,过来挨着儿子坐下,眼巴巴等着他自己说。
迟立冬有点不好意思,道:“他们家移民出去了,这些年都没消息,前阵子他来北京出差,才又遇上了,他也一直单着,我们俩就复合了。”
迟夫人神色复杂,按说是该替儿子脱单高兴,可心里多少还是别扭,问了几句夏岳现在做什么工作,就卡住了。
迟立冬主动交代:“他过段时间就回北京发展,到时候我带他来家,他比小时候还好,您肯定会喜欢他的。”
迟夫人点点头,说:“他小时候是挺好的,你爸也喜欢他。唉。”
她想起迟先生在世的时候,怅然起来。迟立冬安慰她一番。
等她情绪稍缓,又说:“王齐他妈昨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让你和她说的那姑娘约着见一面。我说你出差了,最近比较忙,她也是热心人,我真找不着合适的理由推脱。既然你现在都要带小夏回家了,不如我就明说,别再让她替你的事心了。”
迟立冬摸了把后颈,一把冷汗,道:“别了吧,又不是什么光的事。”
迟夫人道:“你放心,你阿姨不是到处传闲话的那种人。”
迟立冬舌头几乎打结:“可是……我……”
迟夫人恍然大悟:“难道王齐不知道?你们俩那么铁磁,没跟他说过吗?”
迟立冬沉默难言。
迟夫人想了想,道:“这事也不是关系好就能说出口,不过你们俩这么多年兄弟感情,他也而不是没见识,能理解你,你到时候和小夏一起,早晚还是要让王齐知道的。”
迟立冬道:“嗯。”
那就,晚一点。
陪迟夫人看了会儿电视剧,她看他脸色疲惫,催他上楼去休息,他才独自回了房间。
去阳台抽了根烟,回来开了床头保险柜,上层是现金和房本车本,他拿出了下层的铁皮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个旧旧的流氓兔钥匙扣,一个“再来一瓶”的绿茶瓶盖,一绺装在塑封袋里的头发,半包已经干掉的湿巾,几个在高中课堂传过的小纸条。
他把纸条展开看了看。
王齐的字写得好,经常被各科老师夸奖,像他的人,很帅气,很端正。
他们那时上课传纸条群聊,几个人各自起了代号。他叫皮皮鲁,王齐叫流氓兔。那个钥匙扣是他送给王齐的,后来王齐用旧丢了,他又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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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一起买绿茶,王齐手气爆表,开一瓶中一瓶,买了两瓶,带了七瓶回去,那时他刚比赛失利,王齐没换最后一瓶,把瓶盖给了迟立冬,说要把自己的好运气分给他。
王齐爱看古惑仔,热爱陈浩南,高一那会儿留了头半长发,一点不像郑伊健,像木村拓哉。因为是体育生,老师也懒得管。高二不练体育了,表示要好好学习,为表决心,从头开始,跑去剃了个光头,剪完哭得呼天抢地,把自己剪下来的头发分给当时的几个哥们儿,说让他们留下当纪念。别人笑哈哈地转头扔了。只有迟立冬留到了现在。
盒子里还有一张照片,是头发刚长出来没多久的王齐,和拿了世锦赛铜牌的迟立冬,两人抱头痛哭,教练在旁边都插不进去。
照片后面,是迟立冬十九岁时,认认真真写的一句话。
皮皮鲁和流氓兔,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太那个了,唉,看过就忘了吧
第十九章 悲欢
隔天去公司,迟立冬到一个从上海寄来的快递。
打开一看,是那个相框,他和夏岳在成都锦里拍的合影。
他想了想,把相框摆在了办公桌上。
他的办公室向阳,照片里的两张笑脸,被阳光照得越发灿烂。
上海那边。
听说夏岳要到北京发展,从前有过合作的一家北京投资公司向他伸出了橄榄枝,是家很年轻的公司,资质比上海那家差一点,但前景可期。
夏岳接受了对方的邀约。
只差最后一点交接工作,等处理完,他就可以回北京了。
新公司位于国贸中心。
迟立冬在建外soho看了一套大两居,拍了照片发给夏岳看。
夏岳回:“可以。”
迟立冬就租了下来,搬了点自己的东西进去,又准备了两人份的日常用品。
换了新沙发,买了张大床,给床配了金可儿的护脊床垫。那晚在上海,夏岳处理完工作,边上楼边用拳头捶后脊。
距离上次迟立冬从上海回来,过去了半个月。
夏岳没能如预期的一样顺利回京。
他在电话里表现出了很大的烦躁,负责和他交接的上司很麻烦,有意为难他。这家公司是从香港挖他过去的,现在他突然要走,对方这样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迟立冬帮不上忙,只能尽力安抚他,又说:“要是实在搞不定,就慢慢来,也不急在这一时。”
夏岳道:“明天我就回北京,谁爱交接谁交接,我不管了!”
迟立冬说:“怎么像小孩一样,还说这种赌气的话。”
夏岳的声音炸了:“我赌什么气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
迟立冬:“……那我明天去上海看你吧。”
夏岳道:“别来!没空理你!”
迟立冬没等到明天,订到了当晚的机票,飞去上海。
到夏岳住处都快十一点了,敲门却没人应。
他自己开门进去,门锁密码果然是他的生日。
家里漆黑一片,他开了灯,没有人。
加班到这么晚吗?
他今天又买了经济舱,隔壁坐了个带孩子的妈妈,沾了他一身奶味。他把行李放下,上去洗了澡,水声哗哗盖住了手机铃声,等他洗完出来,才看到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夏岳。
他回拨过去。
夏岳在那边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迟立冬忍笑道:“我刚在洗澡,没听到。”
夏岳道:“穿衣服出门。”
迟立冬:“???”
夏岳道:“我在首都机场,来接我。”
迟立冬:“……我在上海。”
夏岳:“……”
迟立冬飞来上海,夏岳飞去了北京,起飞时间比迟立冬晚半小时。
两人乘坐的航班,在云层里擦身而过。
好在几天后,夏岳的交接工作终于结束。
这次两人确定了航班信息,夏岳周日下午的航班到首都机场,迟立冬到时去接。
还有两天。
迟立冬一照成名的那个群里,组织周末去古北水镇泡温泉,群主来问迟立冬有没有时间。
这个群很有趣,一个同城同志群,群名叫“望帝春心托杜鹃”,不细想都不明白其中的色味。迟立冬被名媛冷不丁拉进群的时候,还以为是古诗词爱好者交流群。群友也都很友善可爱,迟立冬偶尔会窥屏看一下他们聊什么,看看和自己同类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嬉笑怒骂,也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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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样,迟立冬早在第一次线下聚会就要退群了。
聚会他是不会再去了,拒绝群主后,就把自己的群名片从“迟(195/88/19/35/1)”改成了“迟(有对象了)”。
不多时,群里炸起来:大迟哥有对象了?怎么能有对象?对象是谁?!什么时候分手!!!
迟立冬是不想再和夏岳分开了。
就如夏岳所说,他不可能找到比夏岳更好的。
倒不是夏岳当真天下无敌,而是他自己很明白——
在这个注定失望的人间,他最喜欢夏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是有些读者以为的那种渣贱文,也不是复仇文,这两种故事已经太多了,不差一个我来讲
第二十章 他的花
入秋后北京雾霾越来越严重,可到了周日夏岳回京这天,霾竟散得无影无踪,碧空万里,甚至都不像北京的深秋。
迟立冬从早上起就心情很好,到公司做了点事,吃完午饭又去美发店换了个发型,看看时间差不多,出发去机场。
夏岳从接机口出来,迟立冬朝他挥手。
两人相视一笑。
一路无言,到机场停车场,上了迟立冬的车,才接了吻,从温柔缱绻到火花四溅。
唇分,夏岳的手覆着迟立冬,眼角湿润,问他:“车里有吗?”
迟立冬全身都绷紧了,道:“……有。”
夏岳笑了下,目光热烈,说:“换个地方?还是就在这里?反正我是不怕被看的。”
他手上用了力。
迟立冬脸色都变了,急吼吼道:“系安全带,换个地方。”
夏岳手,系了安全带,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迟立冬把车从机场开出来,到辅路,再拐弯上小道,最后停在机场铁丝网外,网内就是起降跑道。
夏岳道:“很熟啊,来过吗?”
迟立冬说:“没来过,有回坐飞机,隔着窗看到别人在这里。”
夏岳笑道:“你不好好坐飞机,乱看什么?”
迟立冬略尴尬道:“不是,那车晃得太厉害了。”
夏岳调了副驾车座,很放松地随着座椅放下的角度向后仰,脸上几分热辣的挑衅,邀请迟立冬:“来啊,看能不能晃得更厉害?”
远处的起降跑道有飞机正在起飞,更远处还有飞机在有次序地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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