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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冬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夏岳拿了平板,坐到餐桌边看新闻。
迟立冬拾完,把吸尘器起来,就在后面看夏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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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许多疑问,不知该从何问起,问什么都像自掘坟墓。
“别在后面视奸我,”夏岳没回头,道,“有话就说。”
迟立冬踌躇着过来,拉开餐桌一头的餐椅坐下。
夏岳道:“想说什么?”
迟立冬尴尬又心虚,问道:“就,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岳放下平板,食指在屏幕边缘敲了敲,道:“猜的。你提过几次有个很聪明很厉害的朋友,一说起这人,你眼睛就发光,每次我说想认识,你又都找理由推脱。一次两次我没明白,三次四次我还猜不到吗?别把我当傻子。”
迟立冬:“……我没这个意思,真的。”
夏岳道:“你别这么紧张,喜欢过别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喜欢过。认识你的时候,我正追我们系最漂亮的姑娘。”顿几秒,又接了半句,“可惜没追到,不然你也没机会。”
并不是这样。迟立冬心知肚明。
夏岳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来回滑动,心不在焉似的问了句:“你对他表白过吗?”
迟立冬道:“没有,他不是……”本想说不是gay,一下想起,夏岳也不是。
夏岳却理解地点点头,说:“明白,怕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谁还没暗恋过?我懂。”
迟立冬有些讶异,夏岳从没说过有暗恋的经历。可是此时问这个,很不合时宜。
夏岳显然也没想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我做朋友吗?”
迟立冬忙道:“不是,刚开始我真的就把你当学弟的。”
夏岳开嘲讽:“师兄,你有八千多个本科学弟,怎么没见你对别人献殷勤?”
迟立冬:“……”
夏岳道:“天天追着我跑,早上给我买早饭,下午给我送咖啡,晚上蹲我宿舍门口等我一起出去玩,好意思说只把我当学弟?”
迟立冬张口结舌,他自问最初真的没对夏岳有不该有的念头,怎么被夏岳这样说出来,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夏岳关了平板屏幕,道:“就这些,你对那个朋友,也做过?”
迟立冬:“当然没有!”
夏岳两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审视地看迟立冬。
迟立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待开口,小腿一热。
是夏岳的一只脚,在桌下,顺着他小腿攀上去,隔着布料轻轻触碰。
他的喉结动了动。
夏岳眼神幽暗,语气也几分阴翳,问:“我回来以前,你多久打一次飞机?”
迟立冬被撩得坐立难安,道:“没准,长了一个月,短了半星期。”
夏岳道:“想谁多?”
迟立冬:“……”
夏岳用了力。
迟立冬猛吸一口气:“你!只想过你!”
夏岳目如鹰隼:“说谎。”
迟立冬急道:“没说谎!真的只想过你。”
夏岳眯了下眼睛,唇角挑了挑,说:“好了,信你。”
他要回脚,被迟立冬抓住脚腕。
他笑意更深,道:“学长,要干什么?”
迟立冬完全是本能反应,有些尴尬,也说不出让夏岳继续的话。
夏岳说:“你放手。”
迟立冬便松了手。
夏岳又把脚心抵上去,来回碾动,时轻时慢。
迟立冬眉毛渐渐皱紧,脸色也涨红了起来。
半晌。他急喘几声。
夏岳把脚在他腿上蹭了蹭,笑问:“喜欢吗?”
迟立冬满脸通红,道:“喜欢。”
夏岳唇角噙着笑,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柔声道:“记住这感觉,我给你的。”
迟立冬心神一荡,为夏岳此时的风情。
他去换了裤子和内裤,到卫生间里手洗内裤。
夏岳在他旁边,用花洒冲脚。
隔着浴房玻璃,夏岳说:“大迟子,你给我冲的黄钻,自动续了十几年,我早不用qq了,去年登录看了一次,黄钻早就满级了,现在还续着,等下你取消了吧。你是不是早忘了?”
迟立冬道:“没忘……故意没取消。”
他说的是实话,每年都到扣提醒,他打开过无数次关掉自动续的页面,却每次都又默默关掉。迟立冬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矫情,但是又很想告诉夏岳,声音低了八度,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你好像并没出现过,说不定就是我做了个梦。反正一年就一百多块,只当给这梦续个。”
夏岳关了花洒,温度太低,这片刻功夫,玻璃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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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立冬有点后悔说这话,道:“洗完就赶快出来,擦干穿上袜子,今天太冷了。”
浴房玻璃被敲了敲。他扭头去看。
玻璃的水汽上面,夏岳画了个圆圆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立冬,晚上加更,不会太早,0点之前吧
第二十九章 私房菜
晚上还是去吃了烤鸭,换了离家更近的另一家店,这次排号早,到店时,前面只有一桌,两人就在门口立等。
店外屋檐下挂了一排宫灯,灯底高度正好在夏岳头顶上方两三公分,迟立冬站在灯下就要碰脑袋,他只好站到台阶下面。
夏岳在台阶上笑他:“傻大个子”。
他也不恼,附和着笑。
夏岳伸手,帮他掸了掸头发上蹭到的少许灰尘。
负责叫号的服务员是个小胖哥,长得圆嘟嘟,笑容满面,两个酒窝,特别喜庆。此时忙里忙外,给外面等候的客人送热茶瓜子水果,初冬时节穿了件短袖,还是忙得满头大汗。
夏岳好像想起什么,笑说:“你看这小哥,像不像学校二食堂的师傅?卖烧麦那位。”
迟立冬看看,也笑起来,道:“像,他好像比那师傅圆一点。”
夏岳道:“烧麦师傅现在圆多了,前年我回过一次学校,见过他,肚子都有这么大了。”他还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一下,像揣了大西瓜。
迟立冬诧异地看他,道:“前年?你回过北京?”
夏岳道:“这是我家乡,还不许我回来了?”
迟立冬微抬着头,犹豫问道:“那你怎么……没找我?”
夏岳说:“找你做什么?”
迟立冬听出他这句里突然的冷淡,有点怔住。
有桌客人从店里出来。
夏岳让了让,顺势从台阶上下来,走去一旁,迟立冬忙跟上他。
离等位的客人们稍远了些。两人面对面,站在路边。
迟立冬小心地问:“不高兴了?”
夏岳道:“你看我像很高兴吗?”
迟立冬道:“你知道我这人笨,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
夏岳道:“我没生你的气。”
迟立冬道:“你也别和自己置气。”
夏岳:“……”
迟立冬用食指戳他脸,道:“快笑一笑。”
夏岳用粤语骂他:“痴线呢你。”(你这傻子。)
迟立冬就笑,说:“你说广东话真好听。”
夏岳脸色和缓了许多,推他一掌,道:“烦人。”
他配合地向后倒半步,重伤吐血状。
夏岳终于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就了回去。
他低垂双眸,说:“我回过北京几次,都没找过你。其实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单着,多半不是为了我。”
迟立冬从“重伤”里站直了,说不出话来。
夏岳道:“我很想你,可我不想见你。我很怕我会再一次自取其辱。”
迟立冬被这句话扎到了心,猛地抬起手,想抱抱夏岳,又在夏岳过于沉静的目光里,默默垂下手臂。
和夏岳的心碎比起来,他这瞬间的扎心,轻浮得可笑。
他能给此时此刻的夏岳一个拥抱以安慰,可这十二年里千万个时刻里的千万个夏岳,想念他又不想见他的,每一个夏岳,被永远埋葬在时光里,他再给不了他们拥抱。
“到几个月前,”夏岳道,“你居然混起了北京的gay圈,还说要找个对象,厉害了啊大迟哥。”
迟立冬低头认错:“我不对。”
夏岳说:“还三天两头参加聚会,当天菜感觉好吗?被一帮小0捧着叫大迟哥,等着你选妃,是不是高兴坏了?我要是晚一点回来,你是不是就挑一个搭伙过日子了?”
迟立冬低着头,想钻进地缝里去。
烤鸭店的服务员出来叫号,排在他们前面的最后一桌客人进去了。
“就算是叫号,”夏岳道,“也得先叫我,这号十二年前我就排了,让我过号,门都没有。”
迟立冬:“……那天在会所,你是特地去找我的?”
夏岳不答他,说:“以前你只想给一个人做私房菜,不接待我,我认了。既然你敞开门接纳新客人,我就要坐头桌。”
他背对着街道,身后是车水马龙,霓虹穿梭,身影溶于夜色,可他的双眼灿若星辰,志在必得。
迟立冬终于没能忍住,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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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是你的私房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第三十章 空
第三十一章 扶正
夏岳的新车很快就到了,他当天有事,迟立冬过去帮他提了车。
4s店老板今天在店里,和迟立冬寒暄一番,问:“买车这是你什么人?怎么买车提车,你都还一手包办了?”
迟立冬和他私交尚可,久了瞒不住,也没瞒的必要,便道:“家里人。”
朋友明了三分,偏还要一脸坏笑地追问:“远房亲戚?”
迟立冬知道这人一贯鬼,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我对象。”
朋友大笑,说:“谢天谢地,你可终于脱单了!我上次有事没来店里,也没看见本人,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给嫂子敬杯茶?”
迟立冬被他这夸张的道贺搞得不好意思,说:“等他有空,他做风投的,平时也挺忙。”
朋友道:“找了个女强人啊?”
迟立冬更不好意思:“不是。男的。”
朋友:“……啊?”
这朋友和迟立冬是在应酬饭局上认识的,同属的朋友圈里,也都是和两人境况差不多的生意人,比大鳄不足、比小鱼小虾又有余。
现在这信息时代,哪个圈子都没有秘密,尤其花边新闻,谁养小了、谁离婚了、谁跟自家保姆搞上了、谁被老婆戴绿帽了,根本就藏不住。
卖药的迟立冬脱了单,对象搞风投的,是个男人——几天之内,在这小圈子里,几乎人人皆知。
但是迟立冬说有时间带夏岳出来见面,也是客气,随口一说。
让夏岳接受无关人士的参观和打量,夏岳怕是要炸毛。
而迟立冬公司近来的小道消息,也是:老板似乎脱了单。
迟总是个著名糙汉。
除了有正经场合或要见重要客户,平时穿得都随随便便,因为经常要下库房,穿正装是不方便,有时忙起来几天不刮胡子,再去库房被新鲜药材沾一身土,活像刚去盗过墓。迟总还是个老烟枪,除了在办公区,其他地方看见他,总是叼着根烟。
糙汉倒是也有糙汉的魅力,特别这种人高马大、身材好、颜值也不差的糙汉,对很多人来说,是有很独特吸引力的,公司单身女职员里心水迟总的不少,男员工可能也有,只是不像女员工能随便说罢了。
然而迟糙汉近来不怎么糙了,不太抽烟,还变得爱打扮,每天来上班都西装领带搭配得像要去走t台,如果去库房弄脏了衣服,还要换一身再回家。
这明显就是家里有人了。
有进过迟总办公室的员工,在办公桌上看见一个相框,像是迟总年轻时的照片,和一个年轻男生。
这个不确切八卦,在公司也传得风生水起。
传了一点到迟立冬的耳朵里。
再有员工到他办公室来,放下文件时探头探脑想看那张照片。
迟立冬就把相框拿起来,递过去:“想看这个?”
员工讪讪地接过去。
迟立冬说:“这十几年前拍的,我那时候还上学。”
员工:“哦哦哦,那您旁边这位,是同学吗?”
迟立冬第一次干这种事,手心不禁冒汗,脸上镇定得很,说:“那是你们老板娘。”
夏岳是一早出过柜的,他的朋友同学,多半都知道他回北京是和男友同居。
迟立冬在他公司楼下等过他几次,他的新同事陆续看见过,他就在新公司也出了柜。他们这行业不太care别人的私事,他出柜,同事们就鼓了鼓掌,表达了下对lgbt群体的支持,之后也没人再提起。
夏岳和迟夫人相处得好,提了新车以后,他专门抽了半天空,到迟家去载她出来,陪她喝下午茶,还陪她逛商场,买衣服首饰。
他审美出众,也会察言观色,挑选的东西既貌美,也都能中迟夫人的意。
迟夫人后来在电话里说迟立冬:“要是早有小夏,我不要你这儿子都行。”
迟立冬原话转述给夏岳,夏岳小狐狸得意了一晚上。
可是,老狐狸对迟立冬就没这么喜欢了。
夏岳和父亲打越洋电话,让迟立冬也和父亲说几句话。
迟立冬对夏教授还有当年的敬畏,硬着头皮叫人:“教授……我是迟立冬。”
夏教授对他不客气:“我还不知道你是迟立冬?”
迟立冬尴尬更甚,问:“您和师母,身体都还好吗?”
夏教授持续扎他:“要是不好,夏岳还能有闲心在北京跟你鬼混?”
迟立冬:“……”他当年就见识过教授的毒舌,怼起人三个小时不重样。那时夏教授看在他是运动员的份上,不太管他。逃过当日,躲不过今朝。
夏教授也说旧事:“我那时住院,你那一届二十六个学生,怎么就只有你没去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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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插话:“他当时家里有事。”
夏教授道:“谁问你了?他有事他不会自己说?”
夏岳说:“老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装病?有什么好看的?”
夏教授道:“装病不是住院?有点形式感没有?我现在装死办葬礼,你敢不回来?”
夏岳:“……”
夏教授道:“我不和你说话,把电话给他。”
夏岳把手机扔回给迟立冬。
迟立冬叫人:“教授。”
夏教授道:“夏岳脾气不太好,劳你受累了。”
夏岳在旁边翻白眼。
迟立冬看这对父子太好笑了,也不敢笑出来,温声道:“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夏教授说:“我跟你单独说几句,别让他听。”
夏岳抬高音量:“我才不听!”
他站起来,来回走几步,把拖鞋踢踏响,又轻轻坐回原处。
夏教授问:“他走了吗?”
夏岳在旁边点头,教迟立冬说谎。
迟立冬:“走了。”
夏教授顿几秒,语气严肃:“迟立冬,你要是烦他了,就让他滚蛋,千万别不好意思说。”
迟立冬:“……”
夏岳也呆了。
夏教授道:“我这儿子哪儿都好,就是执念太重,你不断了他的念头,他是不会自己走的。”
迟立冬望向夏岳。
夏岳侧着脸,视线落在别处。下颌角和颈项相连处,筋脉微微凸起,只有紧咬着牙才会这样。
迟立冬说:“我不会让他走,我会对他好,我们会好好地在一起。”
夏教授沉默片刻,不耐烦道:“随便吧,我懒得说了,年轻人真没意思。”
挂了电话。
夏岳道:“他才没意思。”
迟立冬:“……你爸也是担心你。”
夏岳声音低了些:“我知道。”
他低着头,头顶两个发旋,盛满了不开心。
迟立冬抬手摸他的脑袋,道:“是我那时候不争气,才让你爸不喜欢我。”
夏岳把他的手拨开,说:“他不是不喜欢你,他是知道你不喜欢我。”
迟立冬道:“我喜欢你。”
夏岳道:“喜欢怎么会分开。”
迟立冬立誓一样:“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夏岳神情淡淡,并没有变得开心起来。
“我爸很怕我像我姐一样。”他说,“我姐刚出事的时候,他一夜之间头发全白,像疯了一样,没日没夜地守着我,我开始还不懂,以为他就是伤心,要看着我想念我姐。后来过了几年,他才说,那时怕我被我姐的事影响,也会想不开。”
迟立冬牵住他的手。
夏岳反握住他,不再说了。
迟立冬想安慰他,又不知怎样说才能不惹他伤心,嗫嚅半晌,道:“你……吃水果吗?我给你切。”
夏岳皱眉,掐他掌心,道:“不如把你自己切了给我吃。”
迟立冬问:“你想吃哪部分?切给你啊。”
夏岳抬手,食指点了点他的心口,说:“就这里,你把它给我。”
手指很轻,半点都没用力。
迟立冬却觉得有一点疼,像被刺蛰了一下。
夏岳放下手,说:“去切水果。”
迟立冬起身去了,刚进厨房,听到夏岳说了句:“别让我等太久。”
夏岳果真成了李唐健身房的常客。
迟立冬往常一周去一两次,自从夏岳办了卡,他陪夏岳,一个礼拜要去三次。
夏岳常年坚持健身,有自己的锻炼方法,过来就去健身区运动,不是来玩。迟立冬到散打俱乐部去做会员陪练和指导。等夏岳结束过来找他,再一起回家。
李唐当然欢迎迟立冬常来,世锦赛铜牌得主是这俱乐部最大的招牌。
不过李唐和夏岳的相处始终淡淡,气场仿佛不太合,可又说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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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两人又过去。夏岳去做有氧。
迟立冬过来俱乐部这边,指导新加入的两个会员。
不一会儿,李唐晃晃悠悠来了,坐旁边看了几分钟,叫迟立冬:“迟子你来,跟你说事。”
迟立冬过来,道:“看你这样,不像好事。”
李唐赔笑,说:“下个月市里业余赛,有空打吗?”
迟立冬不想打,道:“没空。”
李唐哭丧着脸:“你就打打吧,不然今年咱们俱乐部四冠王,卫冕不了了,根本没人能打,我已经彻底废掉了,上去只有挨打的份。”
迟立冬:“……王齐呢?他不打了?”
连续三年业余赛冠军,都是王齐。
李唐道:“就是他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今年身体不太好,不能打了,我才找你。”
迟立冬道:“那,我回去看看时间安排。他怎么了?”
李唐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哥们儿,自己问去。”
迟立冬还戴着拳套,抬手作势要揍他。
他抱头闪躲,还要贫嘴:“我知道我知道,你正醉在夏岳的温柔乡里,哪还记得有王齐这正宫。”
迟立冬皱眉道:“再胡说!真揍你了!”
李唐放下手,瞠目道:“你不是真移情别恋喜欢上夏岳了吧?”
迟立冬道:“我本来就喜欢他。”
李唐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十几二十年,说放下你就放下了?”
迟立冬道:“我……”
李唐道:“看看看。”
迟立冬不想和他说了,警告他:“你少操闲心。别去夏岳面前胡说八道。”
李唐说:“那人眼睛在头顶上长着,压根就不怎么想搭理我,我跟他说得着么。亏得我看你面子送他高v卡,人家也看不上啊。”
迟立冬道:“你是不是对他有成见?”
李唐说:“那是成见吗?不是我说,就我这阅人无数,一看那夏岳,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你这脑袋瓜子,玩不过他,回头被他玩死了,可别找我哭。”
迟立冬道:“我知道他聪明,他玩谁也不会玩我。”
李唐摇头晃脑,说:“完了完了,我信你是要把他扶正了。”
第三十二章 打电话
到夏岳健完身过来找迟立冬,李唐和他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就遁走了。
其实两人平日在人际交往上都很八面玲珑,偏偏就是彼此不对盘。
迟立冬也是有点解。
他问夏岳:“你是不是不喜欢李唐?”
夏岳反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迟立冬道:“也没什么,他就觉得你好像不大看得上他。其实他人不坏,对朋友热心讲义气,就是爱臭贫,看起来好像不靠谱。”
夏岳说:“我又不是他的朋友。”
迟立冬确定他是对李唐没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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