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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亦瑜
    “燕王内史亲自写予清河太守之密函,东武城县令与清河太守之信件,东武城县令自大灾以来得来的不义之财名录,不知可否算得上实证”

    罗山不慌不忙地把话说完,末了也给自己倒一杯水,“某有这些证据,几位可是有钦使之印信”

    这些东西他得来不易,都藏在了妥帖的地方。

    罗山面上镇定,心中却犹疑惊惧不已,咬紧牙关方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跟几人说话。

    如今他家中只有孱弱的妻子跟疯癫的儿子,他身为人夫人父,上不能妥善照料妻子,下不能护住儿子,治好他的疯病。

    他们一家已然到了绝境。

    他碰上的这几个人身手超过他所见过的所有人,其中一个为首的女郎修为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以他们的修为,想要无声无息地杀了他,简直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现下只能用自己手上所有的筹码,为自己的妻儿换一个未来。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跟未出世的孩子再在自己眼前出事,绝不能看见自己那个聪明伶俐,八个月就会叫阿翁阿母,自己亏欠甚深的阿鸿就这样疯癫下去。

    他有愧于天地。

    只是他绝不能在无法确认钦使身份的情形下,把手上的东西交出去。

    那是他们一家最后活命的根本。

    汉室是一个极为重视印信的朝代,钦使奉天子诏令巡查,手中必然带着钦使印信,甚至地方虎符。

    尽管他知晓这几位身手不凡,苏碧曦等人又自称钦使,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下,他不能轻信于他们。

    他曾为军中斥候,与人联络多以印信为记号,对汉室上至玉玺下至虎符都一清二楚,也不得不清楚。

    他现下又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真的就是钦使,否则…….

    苏碧曦自然明白罗山心里不过就是想吃一个定心丸罢了,点头示意张次公从背着的包袱里面拿出钦使印信,“罗郎君请看。”

    罗山在看见这个小小的玉石印信之时,眼眶便红了,眼角都流出了泪水,“苍天有眼,终于让我盼来了钦使,苍天有眼…….”

    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向苏碧曦纳头就拜,“女郎大才,当今天下,某妄自揣测,当是馆陶大长公主之义女,文锦翁主当面。在清河郡,某之兄长那里,还可助翁主一臂之力。”

    阿根廷果然狗带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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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郎君请起”苏碧曦摆手让张次公扶起罗山, 细细打量了一番罗山, 意味深长地说道,“听闻程不识将军麾下, 有一名作风极其大胆, 数次出入匈奴军营,取得军情奏报,助过汉使张骞逃离之斥候,只是太过不服管教, 故被遣返。听闻,这名斥候, 郡望正是清河郡”

    罗山摸着头,忽然不好意思地憨笑, “翁主果然无所不知, 连某的这些小事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文锦翁主名下的商队遍布天下,连匈奴人的生意都敢做, 耳目之灵通可想而知。

    苏碧曦并没有问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为自己所用,反倒是问罗山,“你既然跟程不识将军有旧,何以不去寻他相助”

    罗山苦笑, 迟疑了好半晌,“翁主既然知晓某曾为程将军麾下,也应知晓, 程将军为人正派, 与人交好者不多, 又有直谏之名,与李广将军有隙,又曾为长乐卫尉,某又被驱逐……..”

    罗山的话说得简单,但是苏碧曦一听便明白了。

    长乐卫尉,也就是说程不识天然地站在了窦太后一脉。

    窦太后一死,程不识自然跟着失势了。

    秉性太过耿直之辈,不善权谋,无法登临高位之前,自然不会有太多人相帮。

    人们欣赏直臣,但是更害怕直臣。

    毕竟谁也不想自家打死了一个下仆,就被指着鼻子骂草菅人命。

    一个下仆不过几千个钱罢了,虽说不会被陛下处置,但是被人以此上疏,还是闹心不已的。

    这样的直臣,还是远远避着些好。

    程不识跟着窦太后一脉失势,又没有什么靠山,远在边疆,恐怕自顾不暇。

    等到罗山的书信到程不识手上,再等程不识派人过来,罗山一家恐怕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而且罗山毕竟被程不识亲自下令驱逐过。

    罗山在之前已然是非常得用的斥候,已然是有了校尉的名头。

    这样一个人被驱逐是要上报朝廷的,因此才能得了苏碧曦的注意。

    辛元二人倒是头回听说程不识跟李广有嫌隙,张次公不敢置信地大声道,“李广将军跟程不识将军都是抗击匈奴之名将,应该同气连枝才是,何以竟有嫌隙”

    匈奴为祸边疆多年,汉室一直忍辱和亲,当初就连权倾天下的吕后都被匈奴单于求娶,借以羞辱整个汉室。

    像张次公这等有志投身疆场的人心中,当世名将李广跟程不识,按理应该是如同一人,竭尽全力抗击匈奴才是,为何竟然窝里斗起来

    这等军队内部的秘闻,他们当真是一无所知。

    罗山脸上的苦笑更甚,“诸位未曾去过边疆,不知其中明细。程将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一是一,二是二。让打东,你若是打了西,程将军就要把你军法从事。某生性胆子大,做了些不着四六的事,程江进恼了,故才赶走了某。”

    以他做的那些事,违抗了军令,只是被程不识给夺了军衔赶走,事实上是非常优容的了。

    他说得多了,忙喝了几口水,后叹息了一声,“李广将军,跟程将军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李将军重义,待麾下将士如同兄弟一般,从不亏待弟兄们。有一次行军途中,大军缺水,过了一日才找到水源,不到士兵全饮了水,李将军不近水边十丈。”

    他忽地看了看张次公,“这位郎君若要投军,应去李将军麾下。”

    张次公被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愣神问道,“问啥”

    “李将军治军,并不以军法约束,讲究出奇制胜,甚喜突袭匈奴”罗山有了苏碧曦的首肯,心里有了着落,“这位郎君心事都写在脸上,又有些侠气,肯定对李将军的脾气。”

    他最先投在程将军账下,受了程将军知遇之恩,是不能再去李将军麾下的了。

    投身沙场,遇见对脾气的将军,是一个人的造化。

    且不说将军会不会抢功,单说将军是否认可你的才能,提携于你,就关乎一个人的前程命运了。

    程将军的治军路子跟罗山的性子差得太远了,罗山能够有这份功劳,都是程将军有容人之量。

    “李广将军是由孝文皇帝拔擢,孝景皇帝重用,跟程将军治军路子天差地别,又久未封侯。”罗山只轻轻说了一句。

    苏碧曦微微颔首。

    李广难封,此事已然是整个汉室都知晓的事了。

    许多功劳不及李广之人都已然封侯,只有名震天下的飞将军领着一个将军的名号,李广心中定然不是没有怨气的。

    李广心中有怨气,难道敢跟皇帝说

    这自然要有一个出气的地方。

    跟李广治军之道截然不同,又派系不同的程不识,自然是极好的对象了。在线电子书

    身为帝党的李广,踩几下窦太后一系的程不识,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李广由两位皇帝亲自拔擢,自然是当然的帝党,对于后党的程不识,有些嫌隙不难猜到。

    李广名震天下,为人重情义,交游广阔,只要稍稍露出一些对程不识不和的话,就足够为难程不识了。

    罗山身为程不识麾下校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张次公耷拉着脑袋,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李将军怎么会与人不和呢”

    在他心目中,李广将军乃是当世无二的大英雄,迎击匈奴的大将军,简直就是一个完人。

    此时忽然听见有人说,李广也会跟人不和,乃至于参加了党争,对他不啻于是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了。

    苏碧曦跟辛元都没眼看这个憨货,苏碧曦一巴掌就拍在了张次公脑门上,“是个人都有不足,你看着我弹琴煮茶还絮叨着没趣了。去约定的地方,叫阿青芷晴把我常用的药箱给你带来,再领一队人来院子里看顾。”

    张次公还转不过弯来,“翁主,李将军是个大英雄,哪里能跟俺这样的俗人一样呢”

    英雄也是人啊!

    是人就有喜恶,就有缺点不足。

    辛元对天翻了个白眼,苏碧曦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张次公连忙躲了。

    这一脚要是让翁主踹实了,他指定得躺着回去。

    苏碧曦指着后门,“等你当了英雄就知道了,现在立时给我去做事。”

    指着这个憨货想明白这事,海枯石烂都有可能。

    待张次公一个纵身翻过了围墙,苏碧曦转头对罗山道,“你夫人好生将养,还是能够平安。只是令郎,即便真的是扁鹊还阳,也不能保证恢复如初。我可以先想些法子试试。”

    她抬头看向阿鸿屋子的方向,“另外,害得令郎如此的人,除了那些巫人,还有村子里的村民。依你看,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这个村子的人助纣为虐,不仅帮着巫人残害阿鸿这么小的孩子,还放火把好几户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的人家绝了户。

    那是整整几家人,从白发老妪到稚子,一个也没能跑了。

    郑谷躲在粪坑里才逃过一劫。

    这样一个村子里的人,又何尝不是罪不容诛

    愚昧无知,不是饶了他们的借口。

    清河郡太守不处置他们,绝不代表苏碧曦会放了他们。

    法不责众这个词,从来不在苏碧曦这里有用。

    罗山牙根紧咬,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突突地冒了出来,手心被指甲戳得都出了血,一滴一滴往下淌着,“依汉律,涉巫者,有罪之成年男丁应服流放三千里,去塞北服苦役。听闻清河有铜矿,不如免了他们的流放,就将他们放到铜矿里。”

    在铜矿里之人,少有能活过五年的。

    参与过火烧村民之人,应得这样的下场。

    苏碧曦点头,这样的处置不违律法,也是应得的下场,“你手上的证据,不足以扳倒燕王。”

    这些证据不仅不足以扳倒燕王,甚至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对待燕王田蚡这样的人,贪污结党之类的事,并不能撼动他们的权势。

    有王太后在,田蚡就不会死。

    燕王势力在,燕王就不会死。

    些许罪名,就如同隔靴搔痒,不仅无用,还会打草惊蛇。

    汉室现在不能真得跟燕王动武,除非燕王现下暴病死了,刘彻才能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真正策划这件事的既然是燕王,罗山真正的仇人自然就是燕王。

    要除了燕王,必须等待时机。

    罗山擦干眼泪,倏地低低地笑了一声,“某若是只身在此,自是无法动得了位高权重的王爷。只是某之兄长,定能助翁主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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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浊的黄河水不知疲倦地流淌着。

    站在岸边的人, 不时可以看见河中的急流处溅起的水花, 一个个看着便胆战心惊的漩涡。

    凡是被卷进漩涡之人,十死无生。

    住在黄河边上的人, 都是拿命在赌。

    黄河之水可以灌溉, 自古又是土地肥沃,收成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

    哪怕是大旱之年,黄河水总不至于枯竭。

    唯一惧怕的便是黄河泛滥。

    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黄河泛滥,顶多每年发些小灾。

    上一次黄河改道已经是几百年前了。

    无情倾泻的洪水给了人致命的教训, 东武城从黄河改道以来,没了近一半的人。

    许多人夜里睡觉都不敢把衣裳脱了, 值钱的东西时刻放在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随时警惕着再次涌来的洪水。

    今日, 法力通天的巫要开坛作法, 以童男童女祭祀黄河河神。

    只要祭祀完成,河神满意, 黄河将再也不会泛滥,自此以后都是风调雨顺。

    附近好几个村子的人半夜就来到了河堤上,等待大巫作法。

    大巫的祭坛上,一双穿着大红丝绸衣裳的男童跟女童正在撕心裂肺地哭着, 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却声音很小,低不可闻, 乖巧地待在祭坛上, 没有乱跑。

    混在人群里的罗山眯着眼睛, 瞧着连擦鼻涕都没有气力的两个孩子,他们分明是被喂了药,让两个孩子乖乖等死。

    围观的人并非没有看出来其中猫腻,只是这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果献祭别人的孩子就能安抚河神,让黄河不再泛滥,也算是这两个孩子的功德了。

    去伺候河神,指不定还能位列仙班,是别人修也修不来的福分。

    已经有人对着两个孩子三跪九叩,当着神仙来拜了。

    大巫带着一群弟子穿着祭祀的大衣裳,踩着奇特的韵律,在鼓乐中翩然起舞,大声吟唱着,“凤羽云帔,玉佩金珰。骞树结柯,号曰木王。神幙控根,有亏有光。明精内应,玄水吐香。赐书玉札,刻名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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