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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亦瑜

    苏母宋宜见苏碧曦没有回音,鼻子一酸,连忙拿手帕擦干眼泪,推开门,领着护工跟家里的保姆进来。

    跨过屏风,当她看见脸上满是泪痕,唇上鲜血淋漓的女儿时,泪水再也忍不住,抓住苏碧曦的手,大哭出声,“阿鹤,阿鹤,妈妈的乖女儿…….,妈妈知道你难受,你不能这么折磨你自己啊…….就算是为了妈妈,你也要好好活着啊……..”

    她快四十岁才生下苏碧曦,怀相不好,整整躺在床上近八个月。

    她用尽了心血,才保下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

    女儿生下来跟一只猴子一样,瘦弱地仿佛随时就要去了。

    她刚生产完,每天晚上都不敢闭眼,就怕一睁开眼睛,女儿就没了。

    全家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护到了周岁,女儿才渐渐好了。

    女儿一天天地长大,乖巧可爱,天资聪颖,学什么会什么。

    他们家也不求苏碧曦有什么大出息,只要她一辈子快快乐乐,过得好。

    任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女儿竟然遭了这样的事情。

    本来听到贺铸然说,阿鹤愿意说话,他们都高兴得不得了。

    宋宜跟护工帮苏碧曦处理了嘴唇上的伤口,擦了脸,便到了给苏碧曦翻身按摩的时候了。

    护工掀开被子,要脱下苏碧曦的裤子,给苏碧曦换导尿管。

    苏碧曦是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根本无法接受在几双眼睛下面露出下-体,“你要干什么不要碰我!”

    宋宜听见这句话,本救千疮百孔的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女儿从小就爱干净,六岁以后就再也不要自己给她洗澡,以后别说洗澡,连如厕都要在别人帮忙。

    宋宜强忍着泪意,柔声哄道,“阿鹤,我们只是给你换一根导尿管,每天都要换的。没事的,妈妈在了,妈妈在了。”

    护工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神情十分正常,等待苏碧曦被宋宜劝服。

    就在此时,房间里面传出来一阵异味。

    苏碧曦大便失禁了。

    护工脸上几不可查地出现了一丝嫌恶。

    宋宜双手微微颤抖,拉住苏碧曦的手,“阿鹤,这也正常……..”

    “啊………”苏碧曦即便全身没有知觉,也能闻到气味。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在第一次就接受自己大小便失禁,还是在这么多人眼前排泄的事实。

    只有自己见到过的地方,属于人的最隐秘的**,被不属于自己的手,不属于自己的眼睛,看到,碰到。

    她觉得恶心,她想吐。

    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

    在上一个轮回里,她是挥斥方遒,震慑四方的皇后。

    她武功高强,一人可以敌百。

    可是现在呢

    属于一个人的,最起码的尊严,被现实践踏地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

    她宁愿去死。

    可是再如何不能接受,全身连手指头都不能动弹的苏碧曦,都是在别人的摆布之中。

    就在她在三个人的眼睛底下,脱了裤子,擦干净下-体,换了导尿管以后,宋宜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苏碧曦。

    却见女儿赤红着眼睛,面如死灰地盯着窗外的荷花池,喃喃问道,“妈妈,我以后,都要这样了吗”

    改编自真实故事

    感谢读者“鎏家小可爱”,灌溉营养液5




碧曦[快穿]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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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华大学的校园里, 上百年的大树把一条条小径遮挡得严严实实, 盛夏的阳光再如何炽烈,也只能稀稀落落地洒几束进来, 照在过往的, 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上。

    贺铸然刚从周成办公室出来,走在去实验室的路上,就接到了苏碧曦的电话。

    他的眼角一下便弯了起来,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曦曦。”

    “怎么我的电话刚打过去,你就接了呀”电话那一头, 苏碧曦故作疑惑地问。

    贺铸然脸上的笑意更盛,语声都轻快无比, 温暖而醇厚的声音传来, “我拿着手机,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

    因为苏碧曦在外面旅行, 时常没有注意来电,贺铸然给她打电话,多数时候她都接不到。

    她在看见电话以后,才会主动给他回电。

    她跟着家人出去旅行, 已经去了大半个月了。

    苏碧曦顿了顿,柔婉的声线而后笑着说,“一直在等我电话。啧啧啧, 我这么重要啊, 真是没想到。”

    贺铸然的脸无端有些发烫, 在路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有些踌躇地说:“你一直很重要…….你知道的……..”

    苏碧曦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曦曦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错话呢对不起,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长跟女孩子说话……..”

    躺在床上的苏碧曦眼角划过一滴泪水,深呼吸一口,把喉头的哽咽压了下去,径自换了一个话题,“阿铸师兄,我才发现,你今天一直叫我什么来着什么时候这么会讨女孩子喜欢了。”

    听出她话里的不虞,贺铸然连忙解释,“我听你的同学一直叫你这个,就也跟着叫,你不是也叫我阿铸。”

    “哦,你是跟着别人叫啊。那我叫你阿铸,还有别的人也这么叫你吗”苏碧曦语调懒懒的,带着明显的调笑意味。

    彼此互相有意的男女,说话间总是有一丝甜蜜的味道。

    贺铸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苏碧曦面前总显得呆呆笨笨的,平时的聪明一下都不见了,老实地回答,“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老师让我去给一个初中的小姑娘做心理辅导,她也管我叫阿铸。哎,这么小的小孩子,就全身瘫痪了。”

    苏碧曦浑身一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语声也变得低沉,“你老师说,这个小姑娘,就这样…….瘫痪下去了吗她,她还这么小。”

    “我刚才问过老师,老师说,已经找世界上最顶级的神经外科专家检查过了,除非上帝再世”贺铸然的声音也很沉郁,闷闷地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为这个小姑娘叹的气,都超过了过去一年,“你说那种小说里的全息虚拟网游要是有就好了,小姑娘还能在里面做一个健康人。这么小的孩子,以前那么好,哪里受得了。”

    说完,他便再次问起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曦曦,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碧曦紧紧咬着嘴唇,把已经要出口的哭声封在嘴里,努力抬了抬头,把哭声止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哭着说的,“我………”

    贺铸然对于苏碧曦的每一个情绪都很敏感,闻言就觉得不对,“曦曦,你在哭吗发生什么事呢”

    苏碧曦的情绪一下便被打开了阀门,哭声倾泻而出,好像迷途已久的旅人忽然发现了救援的人一般,“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姑娘太可怜了…….她才那么小,就……..”

    她实在说不出全身瘫痪几个字。

    自她躺在床上以后,每次说出,听见这四个字,她都感觉有千千万万把刀,在她身上割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痛入骨髓,侵入肺腑。

    她现在全身已经没有了知觉,也就能觉得五脏六腑的痛楚了。

    贺铸然听见苏碧曦的哭声,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曦曦,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跟你说起这么难过的事。小姑娘已经好多了,日子还那么长,她总会好起来的。别哭了,曦曦……..”

    “…….你是说,她以后还能恢复,还能好起来”苏碧曦打断他。

    贺铸然摇头,语气艰涩,“我是说,她已经开始说话了,以后一定能看开的。她还要躺在床上那么多年,不看开,又能怎么样了。”

    苏碧曦哭了一会儿,待情绪稳定了一些,强笑着道,“我一向泪点低,看个电影也会哭个好久。我跟妈妈他们打算在北欧再待一个月,难得来一次,外婆跟奶奶也来了。”

    这就是说,假期他们不能再见面了。

    贺铸然的情绪更加低落,“一个月以后,我就要去霓虹国了。”

    苏碧曦又把下唇的伤口咬出了血,才忍住没有哭出声,“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啊。现在坐飞机,多方便啊。妈妈来叫我了,我先去洗把脸。你要…….你要多对那个小姑娘用用心,知道吗”

    “嗯,你也别哭了,乖乖的。”苏碧曦的话,一向是贺铸然的最高准则。

    苏碧曦侧头叼着一根触摸笔,就要挂断电话,忽然听见贺铸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一向爽朗的语气有些腼腆的意味,“曦曦,我前几天看到了一句词。”

    苏碧曦嘴巴里有触摸笔,并不太好说话,便问了一声,“嗯”

    “六曲阑干偎碧树,杨柳风轻,寄曦照归人。”

    贺铸然说完,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挂了电话,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冲进去旁边的操场,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疯狂地跑了一圈,把脸埋在手心里,大笑了起来。

    他这是跟她表白。

    他一定高兴得疯了吧。

    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子,第一次表白。

    他一定以为自己肯定会答应他。

    她拿什么去答应他起点

    她真得要害了他一辈子吗

    但是没有了他,她要怎么撑下去,她怎么撑得下去

    她又怎么忍心把他拖入这个没有边际的苦海,没有希望的深渊。

    希望长有翅膀,栖于心灵之上。

    她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了。

    她的心已经要死了。

    苏碧曦双眼发直地看向已经挂断的电话,脸贴到了枕头上,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就像没有尽头似的,一滴一滴地流着。

    她嘴唇翕动了几下,想大声嚎哭,却已经哭不出声音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痛,却不想,还有更痛的更苦的未来在等着她。

    她舍不下他。

    她如何才能舍下他。

    可是她必须舍下他。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可如今,阳光却把我的荒凉,照耀成一片绝境。

    卧室的门被敲响,护工的声音传来,“苏小姐”

    苏碧曦开口,“请进。”

    护工走了进来,顾自说道,“苏小姐,你已经有一周只是擦拭身体,我跟张姨给你洗个澡,做一套全身按摩。”

    苏碧曦躺在床上,每隔三个小时就要翻身按摩,擦拭下-体,未免她身体的肌肉萎缩,大小便失禁导致感染,或者长出褥疮来。

    “我不要你给我洗。我要等我妈妈回来。”苏碧曦说。

    她是一个正常的,有人最起码羞耻心的女孩子,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赤-裸全身,让人擦洗自己的阴-部,检查自己的肠道是否通畅。

    她唯一可以接受的,就只有自己的亲生母亲。

    宋宜这些天一直在家,每天都亲手照顾她。但是她的假期用完了,今天便去上班,晚上才能回来。

    护工早就知道会这样,语重心长地劝她,“苏小姐,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自己瘫痪的事实,也不想让我给你擦洗。但是你想一想,你父母都有工作,他们也不懂得专业地照顾你。你现在免疫力低下,太容易发生尿路肠道感染,或者生褥疮。”

    她握住苏碧曦毫无知觉的手,“你要积极起来,勇敢一点,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你今天一天都没有擦洗了。”

    宋宜出门前,苏碧曦坚持让她给自己戴上了纸尿裤,绝不肯让护工给自己擦洗。

    尽管宋宜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接受不了事实,但是如果苏碧曦真得因此感染,护工一定会被辞退。

    这份工作的待遇太好了,又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护工哪里舍得丢了这份工作。

    她今天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苏碧曦洗个澡,再细细按摩一番。

    即便是宋宜回来了,也只能夸她做得好。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苏碧曦全身都不能动弹,根本不能阻止护工对她做任何事,用尽所有力气地尖叫,“你给我出去!我不洗澡,你不要碰我,拿开你的手!不许脱我的衣服!”

    护工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还一边劝着,“苏小姐,不要太任性了。你这样的病人,我见过太多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你再这样闹下去,不说我,你的父母都忍不了,你还怎么活下去”

    “不许碰我!我不洗澡,我不让你碰我,你听见没有,你给我出去!”

    苏碧曦胸口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把她整个人都要焚灭,歇斯底里地叱骂,“滚出去,你听见没有……..”

    护工根本不理会她,一下就把她所有的衣服脱了。

    苏碧曦只觉得有无数双手在自己身上动,尽管她根本没有丝毫知觉。

    她恶心地干呕起来。

    护工把她放进了浴池里,拿特制的药水给她洗澡,忽然讥讽地对着她笑了笑,“苏小姐,你又小便了。再不给你洗澡,你哪里受得了我是为了你好。”

    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这样,不也是什么都得由着她,连自己的身体也做不了主。

    苏家就算再换一百个护工,该做的事情也都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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