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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亦瑜

    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只剩下你跟我。

    你的嘴角似有似无地在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然桀骜。

    我忽然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你第一次答应我的邀约,跟我一起出去看音乐会。

    你第一次接受我送你的发簪。

    我第一次牵住你的手,你没有躲开。

    我们跟着大家去露营,你没有带厚衣服,一晚上都躲在我身后,却不肯让我抱着你。

    等到我们偷偷出来看日出的时候,你困得歪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只顺势一动,你便躺在了我的怀里。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次日出。

    人生之路,磨难重重。

    尽管看似已经到了绝境,请一定不要抛下我。

    我最重要的,请一定要选择我。

    ……..

    苏碧曦跟贺铸然在圣托里尼岛呆了一个星期,就回到了京华大学旁边,苏碧曦一直住着的套房里面。

    苏碧曦自从在京华大学读书以来,就住进了这个套房。这套房子是楼中楼的结构,上下很多个房间,一直有钟点工在照顾苏碧曦。

    贺铸然已经决定在国内完成硕士学业,自然住在京华大学附近更好。

    苏其慕几个上班的地方也在市内,苏碧曦能够搬到市内,对于他们来看苏碧曦,更加方便。

    尽管宋宜一再希望苏碧曦跟着他们住在一起,但是贺铸然只是照顾了苏碧曦一个星期,苏碧曦各方面的身体精神状况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宋宜只得妥协,也暂时住进了苏碧曦同一个小区,方便每天来看女儿。

    苏碧曦的外公外婆在她回国后特意来看过她一次,替两个表姐表妹道了歉,感慨自己没有教好孩子。

    苏彬檀陪坐在一旁,安抚两位老人,“教导孩子都是父母的责任,哪里怪得了外公外婆。”

    “是啊外公”苏碧曦道,“我成了这个样子,不太合适跟家里的姐妹们一起玩了。”

    这就是不想再跟宋家的女孩子扯上干系了。

    苏碧曦外公心里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跟苏碧曦都退了下来,可是两人在场面上的影响力,苏家跟宋家的实力,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宋家孩子太多,能够提携的机会早就用得差不多了。

    宋徽清的父母,都是扶不起来的,年岁也大了。

    他都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还能替孩子们做什么。

    宋徽清的性子已经长歪了,错了脾气,阿鹤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一心想着从阿鹤身上拿些什么。

    家族之所以能够壮大,是因为守望相助,都各自争气,而不是内斗虚耗,亲人之间争得你死我活。

    宋家如果都是这样的后辈,看来是离败落不远了啊。

    苏彬檀跟苏碧曦要整治宋家的孙辈,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只要逢年过节,不邀请宋家的孩子,在遇见事情的时候,袖手旁观,就足够摆出态度了。

    底下多的是会看脸色行事的聪明人。

    苏家跟宋家是姻亲不错,但是姻亲里面,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不讨人喜欢的人。

    苏家不好出手收拾,有的是人愿意替苏家出这个手。

    苏碧曦刚刚瘫痪,就被宋徽清欺上门来,苏彬檀绝不会轻易饶过这件事。

    一旦这件事轻易揭过了,岂不是告诉别人,苏碧曦已经被苏家舍弃,或者根本不重视,任是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他们都还在了,就有人敢这么欺负阿鹤。

    等到他们不在了,阿鹤哪里还有活路。

    苏碧曦外公外婆,一边是孙女,一边是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三k

    为了外孙女,罚了孙女,家里的其他孩子难免会有想法。

    唯有稍加惩处,旁观苏家的作为,才最为合适。

    他们带宋徽清宋徽婉来,本意是为了看苏碧曦,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他们真得没有想到,宋徽清对苏碧曦,对于他们,对于自己父母,竟然有这么深的怨恨。

    世间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一心盼着孩子们好,夸奖自己的孩子,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患。

    是他们没有教好孩子啊。

    宋徽清错了性子,经过这回,不知道是否还能转得过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

    尽管有护工小心照料,贺铸然跟家人一再的悉心看护,炎炎夏日下,苏碧曦还是长了很严重的褥疮。

    几乎是一夜之间,因为长期躺着,枕骨粗隆、肩胛部、肘等长期被压迫的地方,都出现了大面积的压疮。

    因为免疫力跟抵抗力的极度低下,褥疮已经出现了水疱,感染,还有腐肉和焦痂的出现。

    这是伴随着过敏的并发症。

    褥疮是瘫痪病人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

    哪怕是再细心的看顾,都很难逃得开这个难题。

    更可怕的是,每年都有超过六万人死于压疮合并征。

    贺铸然看见苏碧曦几乎不满全身的伤口,愧疚懊恼地几乎想把自己暴打一顿。

    他就是这么照顾曦曦的,把曦曦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一旁的护工杨姨也是自责,“都是我没有照顾好阿鹤。”

    急忙赶来的宋宜跟苏彬檀都摇头,“你们已经够尽力了,谁也不想发生褥疮。”

    阿鹤本来就是容易过敏的体质,季节变换的时候全身发疹子也是有的。

    到了现在,情况只会更严重。

    一旁会诊的几名医生走过来,眉头紧皱着,“现在只能先进行清创,最好不麻醉,再用药物治疗。病人的自愈能力,抵抗力低下,一旦感染了,恐怕要动手术。”

    褥疮病人感染而死,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这样大面积的褥疮,必须立刻处理伤口。

    只是苏碧曦现在全身瘫痪,身上都没有知觉,却并不代表着,清创的时候,她不会感觉到痛。

    清创是不大的外科手术,能不麻醉,最好是不麻醉。

    瘫痪病人的知觉神经都已经长时间没有感觉,麻醉只会带来更大的损伤。

    并且由此,可以探查到,究竟苏碧曦的全身瘫痪,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苏彬檀点头,扶着宋宜出去了。

    贺铸然却走向医生,“我穿上无菌衣,坐在一边。”

    几位医生看向旁边的周成,周成想了想,便点了头。

    作为神经外科的学生,贺铸然自然是经过外科小手术的实习,什么都不做,坐在一边应该是没问题的。

    几个手术的医生护士洗了好几遍手,穿上手术衣服,戴上无菌手套,用无菌纱布覆盖伤口,先剃除了伤口附近的毛发,擦洗干净伤口。

    医生拿生理盐水冲洗手肘上的伤口,一遍看向苏碧曦,“会痛吗”

    苏碧曦趴在床上,手被贺铸然紧紧握着,低声回道,“没有感觉。”

    几个医生便动作了起来,用双氧水生理盐水反复清理伤口,并且做了初步的伤口排查。

    只是等到医生清洗苏碧曦脖子后面的伤口时,一直紧紧盯着苏碧曦的贺铸然发现,苏碧曦的牙关紧紧咬住了嘴里的纱布,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水。

    几个医生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清洗过后,便是切除腐肉跟坏死的皮肤。

    苏碧曦已经能够忍受,整个身体裸-露在他人眼中的情形。

    她别无选择。

    她的大腿背面,整个内侧都长了大面积的褥疮。

    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还能讲究什么尊严了。

    切到苏碧曦肩膀,靠近脖子的第一刀,让苏碧曦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手术刀切在身上的痛,伤口太小了必须划大伤口,使得切口充分暴露。

    一刀又一刀。

    她脑海中想象,这些刀割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只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没有一个地方没有刀在切。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猪肉一样,被一刀刀切下。

    她身上每一块皮肉都在颤抖,面部扭曲地跟恶鬼一样,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太痛了,太痛了。

    这就是千刀万剐。

    她痛得剜心剜肺,痛得刻骨铭心,痛得恨不得立时死了。

    她根本控制不住地惨叫,哪怕是再高声地惨叫,都无法分担她的一份疼痛。

    旁边的贺铸然脸色比苏碧曦的还要苍白,满脸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不断在苏碧曦耳边说话,“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坐在病房外面的宋宜抱着自己儿子的手臂,哭得肝肠寸断。

    阿鹤究竟受了怎样的苦,才能痛成这样。

    他们坐在外面,只听见阿鹤的声音,就觉得五脏六腑被刀子在割着。

    真正被刀子割着的阿鹤,要有多痛。

    上天为何要这么折磨阿鹤,折磨他们。

    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苏彬檀的手紧紧捏着一旁椅子上的扶手,手上都泛着青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睛赤红,死死地盯着地面。

    他必须一千次一万次地警告自己,不要冲进去阻止医生。

    他恨不得立刻让这场手术中断。

    不知道医生究竟做了什么,苏碧曦忽然声嘶力竭地尖叫了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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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遭遇苦痛的时候, 总会下意识地叫妈妈。

    好像这样就会减轻自己的疼痛一样。

    就像是受到了致命一击的小兽, 在濒死之时,惨烈地呼唤着自己的母亲。

    “阿鹤!”

    宋宜身体快于神智, 几乎是冲向病房的大门, “阿鹤,阿鹤,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气息将宋宜拉住, 将她揽进怀里,“阿宜, 你不能进去。”

    宋宜抬起头,看见不知何时赶来的丈夫。

    苏其慕这阵子脸上添了不知多少皱纹, 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 宋宜举起手就拍打起来,“都是你, 都是你!你说过要好好护着阿鹤的,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为什么没有护好她!让她受这样的苦!”

    她用尽了所有力气, 想挣脱苏其慕,冲进去看自己的女儿,“阿鹤在叫我, 阿鹤在叫妈妈, 你没听见吗她在叫我啊!”

    苏其慕的手臂像钢铁一般, 一动不动地困着宋宜。

    “啊…..”

    苏碧曦发出了一声不似人类能喊出来的痛呼。

    苏彬檀一拳头打想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了五个红色的血痕,牙关却是紧紧咬着。

    宋宜根本站也站不住,瘫坐到了地上,不停地拍着门,哭喊着,“阿鹤,妈妈在这里,妈妈陪着你,妈妈的阿鹤,妈妈的心肝宝贝………”

    苏其慕抓着一旁的栏杆,手上的骨头都要凸出来,像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他这一辈子自问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也没有伤天害理,为什么他的女儿要经历这样的痛楚

    妻子像是失了魂一样,衣裳凌乱地坐在门口痛哭失声。

    儿子的双手鲜血淋淋,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锤击着墙壁。

    女儿在里面,不能打麻醉,被一刀一刀割在身上。

    这是在剜他的心。

    他像小公主一样养大的女儿。

    他这辈子最宠爱的孩子。

    究竟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样的痛苦

    把刀割在活生生的人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究竟有多痛。

    亲眼看着苏碧曦的贺铸然知道,这有多痛。

    曦曦本来就瘦,瘫痪了这几个月以来,更是瘦得只剩下了骨头。

    这样大面积的褥疮,已经烂到了骨头。

    医生用手术刀,把伤口切开,一眼就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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