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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亦瑜

    那么多的记忆,不过是经历得多了。

    能够作为人,活这一辈子,是多大的造化。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看着湖面上不时飞过的白色水鸟,轻声问了一句,“阿铸,你跟我在一起,你的父母永远也不会谅解你,你怎么办呢”

    贺铸然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

    贺铸然如果跟她在一起,无论是她还是她的亲人,绝不会容许贺铸然有二心,想再去要一个孩子什么的。

    但是在华国人来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个孩子,是华国老一辈的人对于自己孩子唯一的要求。

    有一个孩子的家庭,才是圆满的。

    苏碧曦别说生出一个孩子了,连自己都是朝不保夕。

    尽管现在很多家庭都没有孩子,但是贺铸然是一个纯孝的人,他有能力,也想要一个孩子。

    贺铸然沉默片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摘了几朵紫色的花,三两下编了一个简单的花环,仔细地戴在了苏碧曦的帽子上,然后取出手机,卡地拍了一张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曦曦,梅妻鹤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有了你,一下就有了妻子跟孩子,每天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够了。”

    “你的父母听见你这句话,只会说你疯了。”苏碧曦低垂着双眸,辨不清喜怒地说道。

    这样的话,平时私下里说说还算了,说给别人听,只会觉得在说笑话。

    哪怕是贺铸当年,梅妻鹤子一生,其中苦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看在世人眼中,他孤苦一生,无妻无子,没有后人,着实不美。

    贺铸然的父母对贺铸然要求极低,只是希望他能够拥有正常人的幸福。

    这么一心为他着想的父母,贺铸然根本不可能狠下心。

    贺铸然是一个十分重视亲人,重视感情的人。

    在当今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已经十分难得。

    在什么都讲究效率跟金钱的年代,感情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饭都吃不饱了,还谈什么感情。

    男女结婚,大多是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贺铸然自愿背上了苏碧曦这么一个大麻烦,贺家又不贪图苏家的权势财富,于贺铸然是蜜糖,于贺铸然的父母来说,就如同砒-霜。

    贺铸然手顿了一瞬,撑着长椅扶手,回道,“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我父母是彼此的伴侣,而不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所以曦曦,你跟我发再多脾气,都是赶不走我的。”

    “不平等的感情,长久不了的。”苏碧曦垂眼,不去看他。

    “没有什么是平等的,尤其是感情。父母对我们付出的,如果称斤轮两来说,我们一辈子是偿还不了的。但是我们长大了,还是要离开父母”贺铸然缓缓摇了摇头,徐徐道来,“我的曦曦不能动弹,我的确要为你做更多的事。可是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为你做这些事,我已经心满意足。”

    “我知道你活着,要受怎样的苦。我无法替你去受这些,也曾经希望你仍然是好好的,也终究只是希望。你能活下来,我诚心感激上天。”

    苏碧曦抬起头,只觉得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日,满心皆是凄然,过目皆是晦暗,“你什么事都以我为重,日子久了,一定会厌烦的。”

    “我诚心待你,你诚心待我。静水流深,这就是我期待的生活。”

    贺铸然眼中带着盎然的春意,声音温柔,“我以你为重,你在受伤之初,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你出了事,一再推拒我的心意,这些日子以来,受了多少痛,却咬着牙活了下来,何尝不是以我为重。”

    他一直在笑着,好像此刻便已经足够幸福,“曦曦,如果你一定要走。最后的日子,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陪在你身边。”

    苏碧曦闭了闭眼,吐出来的话都有些不稳,“阿铸,人走到最后,太残忍了。你如果没有陪着我,大概能好受一些。”

    “如果那样,未尝不是我终生的遗憾”贺铸然强笑着,眼眸里流露出祈求的意味,“我既然不能劝你放弃,就想陪你一起走下去。曦曦,我只是一朵花,想长在你身边。”

    苏碧曦流着眼泪,嘴角却弯着,“不要脸,这么一个大男人,说自己是一朵花。”

    贺铸然低下-身,轻轻吻去她的泪珠,带着全然的爱惜,“灵魂选择了自己的伴侣,然后,把门紧闭。她神圣的决定,再不容干预。我选择了你,曦曦。”

    …….

    几个月后。

    一座主体建筑为白鹤形状的私人博物馆面前,为数众多的参观者络绎不绝。十二文学网

    “听说这是瘫痪病人的作品博物馆,还有苏绣了。”

    “我看宣传册上面,他们写的毛笔字比我写得好看太多了,我都几十年没写过字了。”

    “全身瘫痪还能做雕塑,偶像!”

    “还有霍金博士的手稿跟赠书!杀了我吧,我手脚俱全,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苏彬檀陪着苏昌走在博物馆里面,细细地看着一件件由阿鹤亲手设计的汉服旗袍,首饰簪环,被整齐地放在玻璃框里面。

    每一件作品的创作者,都是一个瘫痪病人。

    他每次看见阿鹤的名字,都撇过眼,不去看那个框住名字的正方形,怕自己控制不住,当众失态。

    只有已经去世的人,名字才会如此表示。

    当他们来到最后一件属于阿鹤的展品,一件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粉霞锦绶藕丝罗裳,缕金云纹绉纱裙时,苏昌伸出颤巍巍的手,缓缓地隔着玻璃,去抚摸这套衣物。

    后面跟着的宋宜已经拿着手帕捂着脸,极其压抑地哽咽着。

    这是阿鹤走的那一天,穿的衣服。

    阿鹤并没有把这件衣服带走,只说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衣裳。

    一个死人,只会跟这些衣裳一同化了。

    苏其慕看着紫色的外衫上,绣满了阿鹤喜欢的牡丹花,忽地想起了阿鹤最后用嘴写给他的一封信,“给我最亲爱的爸爸…….下辈子,阿鹤还要给爸爸托梦,还要做爸爸的阿鹤_”

    苏其慕忽然再也不能看下去,快速走到安全通道里,心就如刀割一般,失控至极地痛哭起来。

    他的阿鹤,再也回不来了。

    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再也不会娇娇地扑进他怀里,叫他,爸爸,今天又给阿鹤带什么好吃的啦。

    ………

    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放着一个秀美女孩子的照片。

    女孩子看上去十分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笑得跟花开一样,真是好模样。

    墓碑面前站着的小伙子,也是长得好看精神,在这儿都站了好一会儿了,跟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曾动一下。

    这个年纪的孩子,早早地就去了,家人只怕要把泪流干。

    路过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看了一眼,叹息着去了。来到这块公墓的人,谁又不是大把的苦跟委屈了。

    湿热的风吹过,把墓地周围木棉的棉花吹了过来,把贺铸然蓝色的衬衫上沾上了一些。

    贺铸然转过身,看着苏碧曦墓碑上的照片。

    “曦曦,’鹤’博物馆已经开业了,霍金博士还寄来了贺信。不过,霍金博士前几天,也走了”贺铸然蹲下来,把墓碑前牡丹花上的木棉一点点拨开,“我下个月,就要去霓虹国了,起码有半年,不能来看你了。”

    曦曦一直很喜欢霓虹国。

    霓虹国在全盘西化的时候,保留下来了完整的民族文化。

    不像是华国,所有的文化传承都像是遭到了洗劫。

    但是曦曦一直没能去成。

    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贺铸然眨了眨眼睛,眼里的酸涩根本压抑不住,泪水不由自主地划过面颊,摸着胸前戴着的吊坠。

    吊坠里面是曦曦留下的一簇头发,跟他的头发,永远地放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贺铸然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墓碑上苏碧曦的照片,眼神眷恋地痴痴凝望着。

    苏碧曦笑得绚烂如同阳光般的照片旁边,镌刻着苏其慕亲手写下的墓志铭:

    如果悔恨能铺就路石

    泪水能凝成阶梯

    爱恋能牵绊亡魂

    我们会一路去到冥世

    接你回家

    爸爸苏其慕,妈妈宋宜,哥哥苏彬檀,丈夫贺铸然。

    结局哭得稀里哗啦┭┮﹏┭┮

    今天小鱼发生了一起让人窒息的恐吓事件。。。。。。。

    一个相亲男见了第一面之后,就各种打听小鱼住址等等,还嘴巴不干净,于是果断删了。

    今天一大早,发现这哥们又加了我,加我的信息写着我家的正确地址!!!

    我的天啊,吓得我今晚都不敢出去遛狗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可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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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的未央宫, 种满了苏碧曦喜欢的牡丹。

    碧纱笼, 安圣紫,白屋公卿, 朝霞映日, 倒晕檀心,粉楼点翠,九蕊真珠…….

    许多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乃至唐宋之后才有的佳品, 都出现在了未央宫前。

    层峦叠嶂的花瓣,雍容华贵的凤仪, 色泽艳丽,玉笑珠香, 在和煦的春风下, 风姿绰约。

    许是清晨的雾气未散,花蕊上沾染了些露水, 更是娇艳欲滴。

    开得如此繁茂的牡丹,必是花匠精心培育了不知多少辰光。

    苏碧曦自成了卓文君之后,来到这汉朝,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 坐在窗旁,欣赏自己最喜欢的牡丹。

    自从她在祓禊时候被刘彻封为皇后,正大光明地被刘彻带到了未央宫, 就一直被刘彻絮絮叨叨。

    “君儿!你怎可亲自去给疫症之人诊病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这个道理你难道忘了吗你可知晓此次黄河决口, 因为疫症死了多少人,多少人绝了户灾荒过后,黄河流域之地,我都可以再行分田,有些地方人都死绝了!”

    刘彻把苏碧曦离开这段辰光压在心里的话通通说了出来,看见苏碧曦这意态闲散的样子,心里就更气了,“在濮阳之时,你乃是汉室翁主,身份尊贵,淌着浑浊脏污的河水,亲自去堵口抢险,你可曾对自己身份有过半分的自知那是何等危险的地方,黄河随时都可能再次决口,我连连给你写信,你根本置若罔闻,还亲手抓着乡野灾民,差点亲手掐死他们!你可是汉室翁主,是要当皇后的人,怎可留下如此残暴不仁的名声,君儿!”

    他说了这么久,苏碧曦不仅没有一点愧疚的样子,就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牡丹。

    如果是平时,哪个臣子敢这么藐视他,他早就拖了臣子下去,直接打几十棍子。

    可是对着苏碧曦,刘彻的火不好不发,又不好大发,都快把他憋屈死了,坐在软塌上瞪着苏碧曦,顾自生着闷气。

    苏碧曦拿起绣着魏紫牡丹的团扇,遮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倒了一杯刚煮开的茶,递给刘彻,“阿彻,说了这么多话,定是口渴了吧,快用点茶水,再用些奶糕,方才芷晴才送来的。”

    刘彻哼了一声,根本不理她。

    苏碧曦心里腹诽了刘彻一句,再次把茶递过去,赔笑着,“阿彻说的都是对的,我也有思虑不周的时候,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用重典,根本无法压下当时的乱局。你也知道,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人就会拼上一条命去争抢。不杀几个人,哪里压得住”

    刘彻直接把茶嘭地放在了梨花几上,横着眉错着牙,“那也不需要你来动手!跟着你的三千羽林军是做什么用的汲黯,你一再举荐的公孙弘,你的侍卫们,都是酒囊饭袋吗让他们跟着你去,就是为了护着你。杀一个人还要翁主亲自动手,他们活着还做什么。”

    苏碧曦静静地看着刘彻,忽然就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在封建王朝,尤其是在封建制度初初建立,刚从奴隶制过渡来,还有诸多奴隶存在的春秋战国,乃至秦汉,人命是有价的。

    在权贵眼里,庶民奴隶的命,还比不过一匹绢,更别说在帝王的心里,天下皆是他的,所有人的命也是他的。

    哪怕在现代,人命也是有价的,何况是在几千年前的汉朝。

    不能为天子所用的人,都不该活着。

    哪怕是汉室的三公九卿,在他眼里本质上也就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这是刘彻从七岁被封为大汉的皇太子开始,就受到的教育。

    他如今可以忍让苏碧曦至此,已经是大大改变了他的为人处世。

    汉文帝是从诸侯王代王,直接被朝廷接纳,立为汉室天子。

    名不正则言不顺。

    汉文帝这个帝位来得不那么正当,加上秉性温和,很少做出跟臣子极端不合的事情,做出大夫触犯权贵利益的改革。

    汉景帝比之汉文帝,子承父业,就胆子大了许多,有了削藩之策,但也惹来了八王之乱。

    到了刘彻这时候,经过汉初七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祖父,父亲给他积攒下了足够大的家业,也就有了足够的底气。优阅读书

    刘彻从来不认为,这世上谁惹了他不高兴,谁还有活下来的必要。

    自刘彻要整肃超纲以来,被他用几乎是胡编乱造的罪名抄家灭族的人,何止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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