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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亦瑜

    这滚滚人头,血流成河,长安城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哪怕是刘彻一意孤行,要敕封卓文君这个嫁了两次的异姓翁主为汉室皇后,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作为这样真得几乎可以一言九鼎的天子,自然是无比欣慰于这样的景象。

    可是经历过民主时代,知道历史走向的苏碧曦却忧虑异常。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圣贤都会犯错。

    天子虽然号称是天之子,董仲舒更是把刘彻捧成了神位,刘彻也是一个凡人,就会犯错。

    普通人犯错,大概是打碎一个杯子,弄脏衣裳。

    天子一旦犯错,就会伏尸百里,死伤不可计数,整个国家乃至国家的未来,都要为这份错误付出惨重的代价。

    苏碧曦放下手中的团扇,抓起刘彻的手,刘彻见到她手上因为编织竹筐还未好的伤痕,心下便软了一分,任由她抓着,听她柔声道,“当年商鞅变法,在咸阳一次就杀了几千人,把整条渭河都染红了,渭河水都无人敢喝,可后世可曾有人说秦孝公的不是大家说的,都是秦孝公励精图治,跟商鞅君臣得宜,变法图强。我当日在侉子杀了十几个地痞流氓,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他们不做半点救灾之事,好逸恶劳,就想得到救济,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喂这些臭虫我亲手杀了他们,是为了震慑跟他们一样有此心的人。至于稍许恶名,你一日是汉室的天子,我一日是汉室的皇后,受得住这些恶名。”

    但凡历史上当权之人,谁能没有恶名

    周厉王要堵住百姓的口,百姓就直接反了他,告诉他何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千古一帝的秦始皇,生前不仅容不得人说他一句不是,连谥法都废除了,就是因为他连死后被后人评价都无法容忍,但是这何曾有用

    千古一帝,留下了千古骂名。

    “只是阿彻,你重用张汤,王温舒,自有你的用意。商鞅也是法家,也是用的严刑峻法,才推行了变法。但是此等只要有人说了话,动辄得咎,最后秦孝公一死,秦惠文王就拿着商鞅开刀,以平息众怒。天底下并不都是傻子,有的是人知道秦惠文王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撇清干系,拿商鞅当了挡箭牌,踢开了这个拦路石。”

    苏碧曦把冷了的茶汤倒掉,从炉子上再倒了一碗新的,小心地递给刘彻,见刘彻接了,继续道,“我一贯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当时做的事,的确是鲁莽了,可还是有你在我后面收拾料理,把首尾抹干净了。阿彻,若是你有了不是,我没有这个本事来给你收拾首尾,太后也没有,你要怎么办”

    刘彻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到了案几上,看着苏碧曦瓷白的脸,沉吟了好一会儿方道,“怎么是我在说你,就变成你说我呢”

    苏碧曦一脸的理所应当,“你要不是我的郎君,我还懒得说你了。这全天下,还有谁会跟你说这些话,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嫌弃我话多了,还是看见我烦了,想再找其他的女郎呢”

    苏碧曦每说一句,就点着刘彻的胸口一下,最后把她的手给戳红了,刘彻也没什么感觉。

    眼见她就要恼羞成怒,刘彻连忙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哄,“冤枉啊,夫人。有你这么厉害的女君镇着,我哪里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敢情你这是怕我,所以才不敢有其他的心思陛下,我这是当着你的艳福了啊。”苏碧曦眉头一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看着刘彻。

    刘彻再傻也知道这时候要顺着苏碧曦,不能再惹她,“怎么会君儿,我自从有了君儿以后,再也不曾想过其他的女子。我们文锦居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知过去未来,掐指一算,什么事不清楚明白。我待会就把张汤宣进来,好好整治他一番。”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苏碧曦叹了一口气,捧着刘彻的脸,“你给我听着,再也不许用奇奇怪怪的罪名滥杀无辜,否则有碍子嗣国祚,有的是你后悔的日子!”

    刘彻的心思全然放到了子嗣的身上,凑到了苏碧曦耳边,吐出的气息扫到了她脖子上,“君儿,这几日我们日日夜夜厮守,是不是已然蓝田种玉呢”

    自苏碧曦回来长安以后,被刘彻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通,这几日都腰酸背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她随即白了刘彻一眼,“我就算是个神仙,也不可能现在知晓啊。”

    刘彻干脆扑倒了她,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多多耕耘,自是就有了。夫人,咱们现在就多多努力吧。”

    苏碧曦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刘彻封住了口,双手被他拿住,刘彻刚要扯开她的腰带,便听见外面有争执声音传来。

    “太后有请陛下,你竟敢不通报,真是反了!”

    “陛下有命,任何人不许搅扰。王公公,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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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闹得这么厉害, 肯定是王太后已经气性极大了。

    自从刘彻不跟她商议, 擅自颁布了立卓文君为后的圣旨,王太后就如同吃了炮仗一样, 整个人满身都是火气, 几次三番想把刘彻叫去长乐宫。

    她是刘彻的母亲,没有亲自去见刘彻的道理。

    更何况,她要教训刘彻,哪里能屈尊纡贵, 亲自到未央宫。

    可是王太后没想到的是,刘彻竟敢晾着她, 根本不曾到长乐宫见她。

    这简直把王太后气得一佛升天,恨不得把能见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她是汉室的太后, 更是刘彻的亲生母亲, 含辛茹苦把刘彻养大,扶持他登上帝位。

    窦漪房死了之后, 她合该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刘彻就该以天下来奉养她。

    可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翅膀硬了,不听阿母的话了,不仅不让亲舅舅田蚡做丞相,连封赏王家人也推三阻四。

    如果没有王家田家, 能有刘彻的今天吗

    这小兔崽子别的没学会,忘恩负义倒是信手拈来。

    他不许她干涉朝政,她拗不过他。

    可是她是汉室最尊贵的女子, 整个汉宫都应该听从她的吩咐, 刘彻竟然要立新的皇后, 给她挑一个新媳妇,竟然不告诉她这个母亲!

    哪怕是民间,儿子的媳妇,家里的女君都是由儿子母亲来挑的。

    刘彻这是要造反吗

    如果她连选皇后的事都不能做主,日后干脆就装聋作哑一辈子,了此残生算了。

    这样憋憋屈屈做一个太后,没有窦漪房的半分权势,更何况是吕后,还不如不把刘彻扶上位。

    王公公伺候在王太后身边,又是王氏旁支人,对王太后一向忠心耿耿,十分了解王太后的心思。

    他不屑地看了眼信誓旦旦的黄明奇,讥笑不已,“黄明奇,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是汉室最尊贵的太后。太后要见陛下,你竟然胆敢不去禀报,还拿陛下做筏子。待我秉明陛下,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黄明奇面上恭敬,仍然寸步不让,“王公公这就折煞小弟了,小弟哪里敢谎称陛下的旨意。实在是陛下正有要事,不耐烦人打扰。太后跟陛下母子情深,又素来体贴陛下,定是能够谅解的。”

    王公公听着黄明奇睁着眼说瞎话,气得咬牙切齿。

    黄明奇这明着说太后体贴陛下,那如果太后再请陛下往长乐宫,岂不就是不体贴陛下。

    太后对陛下不满已久,陛下对太后也未尝没有嫌隙,可那是太后跟陛下母子之间的事。

    他们两个大神斗法,底下的人若是跟着踩一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后可以自己责骂陛下,陛下可以不听太后之言,底下人却怎么也不敢有一点放肆之处。

    黄明奇这句话放出来,他即便是王氏旁支人,还净身做了宦官,一旦太后认为他妨碍了跟陛下的母子情分,只怕第一个饶不了他。

    他是王氏旁支庶子而已,身份低贱,父亲早亡,只留下一个寡母跟一个弟弟。

    在甄选伺候太后之人时,他咬着牙进宫,是因为他不进宫,母亲跟弟弟都要过不下去了。

    他们依附在王氏名下,父亲死后田地都被收了回去,靠着母亲微薄的嫁妆渡日。

    母亲母家已经败落,几个舅舅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根本没有一点能够依靠的。

    更可怕的是,舅舅把家业败光了之后,连妻女都卖了。

    山穷水尽之后,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母亲身上。

    母亲虽然不能被他们卖了,可是母亲还年轻,不足三十的母亲盈盈弱质,举手投足间又有一股坚韧的味道,正是可以做暗娼的好材料。

    母亲去王氏族长那里哭诉了好几次,族长只说母亲这是疯魔了,哪里有亲生哥哥逼迫已经嫁了人的妹妹去做暗娼的道理。

    王大郎却明白,族长只是不愿沾染是非。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事。

    舅舅们舍出一条命,什么事做不出。

    族长爱惜羽毛,不肯沾染上这种穷凶极恶之徒。

    可是年仅十三岁的王大郎,跟只有九岁的弟弟,哪里护得住自己母亲。

    在东躲西藏大半年后,他听闻了王太后有意收留孤儿,以后送到宫里侍奉之事。

    他那时候便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了。

    抚养的孤儿,外面的人,哪里比得上王氏族人,还有一个寡母幼弟能够捏在手里。

    而他一朝被选中进宫,王氏族里就出手打发了几个舅舅。

    干脆利落,毫无后患。

    他自愿进宫,若是还有这样的祸患留在外面,定是要对太后不利。小说

    他十四岁进宫,待到今日,爬到长乐宫副总管的位子,从王大郎变成了王公公。

    他尽管得太后信任,可是跟太后并没有多少情分。

    太后一朝可以扶起他,就可以扶起其他人。

    整个王氏田氏最大的依仗,就是太后。

    王公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笑起来,“黄大监哪里的话,真是折煞我了。太后对陛下一片慈母心肠,是好几日没有见着陛下了,心中甚是想念,这才吩咐我来请陛下至长乐宫。太后昨日就盯着长乐宫厨房做了陛下甚是喜欢的墨鱼汤,正盼着陛下了。黄大监如此百般阻扰,可是瞧不上太后为人母的一点心意”

    黄明奇哪里敢认下这个罪名。

    虽然未央宫跟长乐宫不合已久,太后跟陛下早就有了隔阂,可是这哪里是他一个宦官能管得了的事。

    “冤枉,天大的冤枉”黄明奇一脸笑,脸上不能再诚恳了,“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啊,就是奉着陛下的旨意,在这里守门罢了。公公是一个心善的,还切莫为难啊。”

    话说到这儿,刘彻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思,阴着脸抱着苏碧曦,苏碧曦坐在他后面,给他轻轻揉肩,“太后叫你去,是为了我的事吧”

    苏碧曦太知道王太后的脾气了。

    王太后在窦太后面前受了大半辈子的气,小心翼翼地讨好孝景皇帝,讨好馆陶大长公主,甚至讨好陈阿娇,不仅让刘彻娶了陈阿娇,还把女儿隆虑公主嫁给了馆陶大长公主的儿子。

    她忍了这么些年,就是盼着等到刘彻登基以后,她从此就可以扬眉吐气,抬头做人,却不想,刘彻并不听她的。

    王太后想要掌控刘彻,进而像窦太后一样掌控整个汉室,是埋在心底几十年的野望,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刘彻的脾性,又是绝不可能被任何人掌控的。

    母子两之间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怕一辈子都消弭不了。

    而在于立后之事,在刘彻看来,他是汉室的天子,是天下至尊,所有人都该听他的,他想立谁做皇后就立谁,这是他身为天子,身为男子的权利。

    然而在王太后看来,母亲给儿子挑媳妇,打理汉宫之事,则是天经地义的,刘彻若是插手,就是存心跟她过不去。

    刘彻紧紧蹙着眉头,“她不是为了你,是根本看我不顺眼。只怕现在在太后眼里,还不如没有养大我。”

    连阿母都不叫,可见刘彻对王太后的怨愤有多深。

    “阿彻”苏碧曦思虑了一番,手放在刘彻头上,轻柔地给他按摩穴位,“太后毕竟是你阿母,多年来为了护着你,着实不易。她素来不喜欢窦氏人,更何况我认在了馆陶大长公主名下,做了窦氏的翁主,便更不喜欢我了。你固然可以跟太后一直这么冷着,终归不是一个长久的法子。不如各退一步,从其他地方让太后高兴高兴。太后高兴,你也办成了事,两厢得益,岂不是更好”

    刘彻把苏碧曦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胸口,问道,“君儿有什么好主意”

    “我没有好主意,只是我这一路,见多了生离死别,妻离子散的惨事,对于人之常情,有了更多的感怀。”苏碧曦语气艰涩,脸上有些许黯然。

    刘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看过你的信,那些至极的恶鬼…….我当日不想去管黄河决口,确是有不是的。”

    大汉跟匈奴的战争,势必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

    何况百越不稳,投靠匈奴的羌族,再加上北边的朝鲜,这些地方任何一个有了异动,再加上黄河之大灾,就能将汉室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放任黄河水灾,大灾过后荒芜的田地,流离失所的灾民,四处横行的瘟疫,还有一群吃着灾民肉喝着灾民血的恶鬼,就会成为大汉一个一日大过一日的毒瘤。

    “太后身为人母,自是为子女操心。平阳长公主守寡,太后一直操心其孤苦,不如你给长公主寻一门好亲事,找一个好驸马,自是能够慰藉太后的慈母之心”苏碧曦出了主意,“再者,平阳长公主若是再嫁,其子曹襄虽然年幼,看在长公主的份上,让他承继了平阳侯的爵位,定能让长公主放心一些。”

    也能让太后更加高兴一些。

    这些事情刘彻办来并无难处,自己长姊对自己一向看顾,“只是太后恐怕不会因此就舒心。”

    太后的胃口,刘彻十分了解。

    仅仅有平阳一事,怕是填不了。

    苏碧曦倒了一些温水喝了,被刘彻抱进怀里,抢了口中的水,脸红得不像话,锤了他一把,平复了一些才道,“文锦商行在匈奴行商的商队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些南宫长公主的消息,还有南宫长公主的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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