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特别的爱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青青
林一坐在椅子上翻阅几下,这些东西不仅是高中生爱读,初中生也喜欢,什么篮球足球还有国外漫画动漫之类。
随手翻到折叠处,大概是读到这还没看完做记号,林一拿起笔恶作剧一般在书本上写着,“上课不好好读书,都看些什么?下课来我办公室。”
很满意看了又看,笑哈哈放回去。头枕在胳膊上倚在椅子上,脑子想着从前的事情。
少年时期,高中时期,最后的大学疯狂时期,从此无论是有意还是不敢,很少再去回忆过去的事情,没有力没时间,更没有心情去想。
想起过往只会更难过更自责,为什么自己不更早懂事一些,为什么那样没心没肺。
唯独跟易楚在一起,因为这个人全身都散发着过去的气息,什么动作什么事情都会想到过去。
而且他像是一个强烈的记号,看到他沉下心就会记住从前某些心事,某些秘密,还有以他为傲的骄傲心理。
即便自己并不喜欢怀念,还是无法拒绝他身上那种夏天浓郁的气息。
那张脸再成熟,那个人再变化,依然记起还是随风而动俊逸的少年。
思绪飞舞着林一在易楚抽屉里面发现了一张他们高中毕业时候集体照,像寻了宝似的连忙拿出去跑到厨房,几乎要用恳求的语气说:“易楚,这个照片能不能送给我?之前照片一个没留,全丢了,你就把这一张给我吧。”
易楚正在拌菜,扫了一眼说,冷声道:“不给。”
倒不是真的因为照片洗不出来新的,随便打印机都可以扫描出来最新照片。
而是照片背后有每个人圆珠笔签名,只有这位才有那么大本事可以召集每个人签名,字迹有些模糊大部分还是很清晰。
林一道:“别那么小气好吗?你留着特等班毕业照就好了,要什么高二的啊,给我吧,真的,我特别想要,求你了。”
易楚脸色渐渐缓和,林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最义气!我小时候照片都没了,当时搬家卖房子全部扔了,真是后悔死了,你都拿了八年了,给我呗。”
易楚端着饭菜放到餐桌,“嗯”了一声。
林一跳过去搂着他的肩:“真的?你答应了啊?”
易楚:“你喜欢就拿去吧。”
林一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你最好,再说你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反正你那时候也没几个朋友,没啥好怀念的。”
易楚肯定语气:“有。”
林一挑眉好奇:“谁啊?”
易楚看了林一一眼:“你。”
林一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对对,是我,是我。”
说的的确对,他俩关系差到关系好,整个高中时期的确自己是易楚唯一朋友,平时没见过他跟别人一起玩耍。
不过像易楚这样的人,谁跟他交朋友都会有压力,全是对比,一个不小心天天被家长骂。
想着林一都佩服自己,当初调戏他跟他在一起真的一点没在意过自己会不会被反衬,会对比,心里一直觉得夸他以他为榜样不是正常吗?是真的厉害佩服。
说着看了下照片,不住感叹:“瞧瞧我那时候多帅啊,你都比不上我。现在差距怎么那么大啊?岁月啊,人生啊。”
故意用奇怪的声音感叹。
一位一帆风顺天之骄子,一位磕磕绊绊勉强可以生活。
气质眼界经历无一相同。
感叹正常不过。
易楚拿来筷子递给他,两个人一起坐下,他说:“没什么变化。”
现在怎么那么会说话,听的林一心神荡漾:“我真的后悔了,你说如果我出去大城市当白领上班,穿着整洁打着西装领带,肯定迷死一群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呆在男人堆工厂里面,连个老婆女朋友都讨不到。”
易楚声音冷冷的说:“你没那个心,去天天见一群女人也讨不到老婆。”
他说的对,这几年哪有什么心思去谈恋爱谈感情,恨不得自己呆在房间不出来不问世事,工作了为生存为活下去为还有的意义努力着,恨不得住在厂里不出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呢?你可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你爸妈的骄傲,全校学生模范,怎么样模范生,现在难道不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易楚夹了一些菜放在林一碗中,语气很不爽的说道:“吃你的吧,别操心我了。”
林一道:“反正你就是没事探出来我的隐私,就是不肯说自己的。”
易楚吃了一口米饭说“我告诉过你。”
“什么?”
易楚:“没什么,不要问了。”
这么多年还是怕他,林一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不问这个问个其他的问题可以吗?”
易楚:“不可以。”
林一不管他同不同意只管说:“你当时放弃保送都要去学数学,为什么现在改行金融了?你们学校不至于找不到合适工作吧?”
易楚没想到他关注这个问题,他们这一行要么去国家单位要么就是改行,国家单位工资低,出去年薪都可以超过多年入,这再正常不过。
只是林一向来觉得他是个十分有原则和固执的人,不是什么事影响很难去做出改变,见他不语试探性问道:“是……缺钱吗?”
说出来就觉得很傻,谁会嫌钱多啊,这么好地段这么好的房子,老老实实固定工资不知多少年才能买的上这么死贵房子。
易楚轻笑:“你觉得呢?”
他语气很清和,应该没这方面的问题。
林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只是觉得可惜啊,毕竟你这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多。能放弃肯定下多大决心。”
易楚:“研究生没毕业出去实习,胡乱找的,没多久被委派到国内了,所以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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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人说一件事总是这么轻松语气,真的好气啊。
林一问道:“那以后呢?留在上海吗?”
易楚抬头看他,那双眼睛更加让人沉醉其中,语气颇有调侃之意,问道:“你想我留下吗?”
林一肯放肆接他的眼神:“我说了你会听吗?”
易楚擦拭了下嘴角,微微说道:“不会。”
林一“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真无聊。”
两个人静静吃了几分钟饭,易楚轻轻的说:“你也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记仇。
不辞而别这件事就像他的心结,只要涉及就说话阴阳怪气,极其在意,好像就是一切生气的端口。
林一赶紧转移话题:“这个菜很好吃,怎么做的啊,怎么这么厉害?比买的那个菜强多了。”
易楚立刻忘记前一秒的事情,把盘子一推:“你全部吃完。”
林一答应道:“好好好,没问题,那你就别吃啦,剩下都是我的。”
一整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真的胃口大开。
易楚放下筷子,默默瞧着他吃,表情欣慰,慈爱一般。
林一高兴,易楚就跟着一起开心,一时冲动说:“你以后来上海住这里吧。”
这么没头没脑一句话,林一抬头更没头没脑的问道:“要租金吗?”
易楚明明面带微笑似乎调戏,却很正经的回答:“要。”
林一:“那就了,我才不过来。”
易楚很认真的说:“不要钱,我是说真的,你能来跟我一起,我就很高兴。”
这次他们见面,这个人说话太动听像哄人一样,而且这种声音这种口气,很容易沉醉其中。
林一清醒下脑子歪着头问道:“易楚,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求我吧,有事说事啊,你的忙上刀山下火海我肯定帮啊。”
易楚自知话题说的太过,连忙住,附和道:“的确有事,不让你上刀山火海。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林一太开心了:“赶紧说,我看你能为难什么事。”
易楚想了下:“下周二我出差五天,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林一听后满脸写着失望,直接摆摆手:“你没事就爱逗我玩。不去不去,我忙啊,走不开。”
易楚垂下头不再说话。
林一解释道:“如果你需要什么实质性帮助没问题,出差这都什么鬼,难道你是一个人害怕还是有点寂寞吗?”
林一都觉得他不知道害怕寂寞什么,从小都是一个人上学吃饭,没见交过女朋友,理解什么是寂寞么?
易楚没说话,直接起了身。
他大概又要抽烟了。
果然到阳台上一个人抽了一会儿。
其实要忍一个人,前提是足够喜爱,这个忍不是忍耐他的不满,而是能忍耐他的不在意和不喜欢。
从阳台回去的时候林一正在拾饭桌。
易楚默默走过去说:“我来吧。”
林一不跟他争抢这种事情,于是松了手。
不知道别人怎么和他相处,林一对他真的又敬又怕,有时候还觉得有点累,这个人明明什么情绪写在脸上很好辨认,可偏偏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喜欢藏在心里,好像永远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猜不透,就不去猜。
林一擦拭好桌子又把桌子上的百合瓶子水换了新装,回过头还是很友好的对易楚说:“咱俩真是八字不合啊,就没好好相处过,你说是我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啊。”
易楚很会承认错误说:“我的原因。”
林一见他认错的态度撇了下嘴:“你这个人啊,永远口是心非。”
易楚拍了下旁边沙发,道:“你坐下来,你走我不会拦着,先坐下。”
林一顺从他挨着坐在旁边。
易楚拿起水果刀削起苹果,“我没有其他意思,能够感同身受。我不知道你辍学回来,你之应该告诉我的,你不该那么任性,充什么大人抗压承受。”
既然他一直纠结于此,林一便敞开了说:“易楚,你真的变化很大,我这个人不是特别会会肉麻兮兮的话,也不爱听那些。但我真谢谢你,也很感动。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们还能碰见,从来没幻想过能这样坐在一起。”
林一说的特别真切,易楚摇摇头:“我不要你感动。”
林一笑了下:“你这种天神级别的人物,谁不会感动啊。再说就算当初我告诉你,你上课那么骂过哪能操得了我这种事的心啊,现在是因为我们相隔久了你对我亲切好奇,真是当时就遇见天天看到我那个不死不活鬼样子,指不定多想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不会。”易楚直接说道,然后加重语气:“永远都不会。”
即便假设都是假的,可是听到这样毫不犹豫肯定答复,任谁都不会没有感觉。
这么多年习惯你来我往,朋友之间互相的友助,真听见这样无私不求回报的话,一阵暖流穿过心田,林一安然享受这种关心又有何不可?他们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有过那样欢乐青涩的过往,可是过往能坚持多久?
是否真的坚不可摧?
林一故作轻松:“你帮我八百次也没用,你的事情我都不懂,我什么都帮不上你的忙。”
易楚眼睛放光:“你为什么一定跟我分的那么清楚?你妈妈跟我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不需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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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过母亲过往,而且当时妈妈说这些话不过玩笑,自己都没当真,没想到他会记在心里。
林一平复下心情说:“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帮忙,倒是你,到底什么情况,天天阴着脸,有什么看不开看我帮你开导开导。”
易楚挑眉:“我哪有不开心?”
林一:“别装了,你这么大人偷偷看漫画书还说正常?”
易楚微微含笑:“没有偷偷。大人就不能看漫画吗?创作漫画的不都是成年人吗”
林一被怼的无话可说:“好,我说不过你,你最厉害行了吧。”
易楚真不容易,第一次能说的林一哑口无言,明明他的意思是不是返老还童有什么心结,硬生生扯到创作问题。
两人坐在一起说话就不能心平气和在一个频道好好聊天,林一起了身:“我困的不行,你说说让我睡在哪?”
易楚一同站起来,去打开卧室的门:“你睡我床上。”
意思就是他睡其他房间。
林一脑子涌出一个坏想法,上前凑近说:“不如,我们一起睡吧,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没想到易楚特别爽快而且面不改色说:“好啊。”
林一哈哈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你知道我睡觉可不老实了。”
“没关系。”
他那样爽快,林一不知是不好拒绝还是不愿拒绝,看了看他的床挺大,在一起睡觉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他们都没喝酒,不会发生一些难以启齿无法自控的事情。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真的很奇怪,这种奇怪林一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愿意是因为这些天他们重逢后的种种,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和从未有过的感动。
大概人经历过生死和长久的分别总会有年轻时候没有过的感触。
易楚一洗完澡躺下来,气息萦绕在林一眼前,久违的味道,真的特别沁人心脾,好闻到瞬间回忆到那时候炎热的夏天。
林一回完微信,直接侧过身过去,“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用的什么洗发液?这家洗发液店这么多年都没倒闭吗?我几次去超市专门找过,怎么没发现啊。”
易楚倚在床头,翻着书,随口说着:“我妈学校发的。”
当这个世纪未解之谜出来后,林一睁大眼睛:“就这样?”
易楚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翻着数嘴角一勾笑起来。
第章
林一大失所望,说道:“我还以为什么神仙水,就这样啊?你妈妈学校还真厉害,数十年如一日发同一个牌子没换过,也只有你能如此专情啦。上学那会儿不知迷晕多少女孩子,我都帮你挡过几封情书。可人长大了,年龄变了长相变了,什么都要改变的,实话实说,你应该选择更稳重清淡味道。说起来之前我在国外那会陪人逛街买东西,有一款香水我一闻就觉得和你很配,都买下来打算春节回家送给你,托运的时候弄丢了,真是可惜啊。”
易楚抓住关键词,还颇有意外的问:“送我?”
林一:“对啊,真的特别适合你。”
易楚幽幽的说:“你陪人去买东西想起我做什么。”
林一不高兴了:“瞧你说的话,好像我多没良心似的,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给你留言发邮件你从来就没理过我。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向你道歉,下次离开一定跟你一拥抱二欢送三相望,回眸八百次可以吧?”
他言语轻挑,完全没有道歉之意,仿佛这么多年分割,轻飘飘几句话就可以带过,当做没发生一样。
易楚沉默不语。
林一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轻斜在易楚肩上说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孤单,会寂寞,所以今天晚上不是留下了吗?让同床就同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半夜想吃东西我帮你叫外卖出去买饭,行不行?我错了,真心的。”
易楚嘴唇微动还是不说话。
林一侧着身看他说:“你为什么不去谈恋爱找个朋友啊,你尝试下就知道,两个人就是比一个人开心快乐,你可别告诉我从来没喜欢过人没谈过恋爱啊。”
刚被他一点话语感动到,想起恋爱这件事就想到说过谈过三次恋爱,易楚心尖都是抽动,赌气一般说道:“好啊,我今年春节就结婚,结了婚,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别烦我。”
林一举起手:“我冤枉啊,我什么时候烦过你?”
易楚:“你怎么烦我你已经心里清楚。”
林一要翻白眼了:“易楚,你脑子容量那么大除了知识还要记住这些小事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记着,我发誓今后绝不烦你行不行?”
易楚直接扔掉手中的书,关掉房间的灯,拉上绒毯,睡下。
林一知道他并不喜欢这样相处,起身穿起衣服准备离开。
易楚打开台灯,轻声说:“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泛黄灯光,趁着恳求的表情,任谁都会心软,何况是他。
林一躺下去靠近他,床间细语口气:“你那么爱生气,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易楚翻过身对着他的脸:“我是真生气,可是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
林一就更不明白了。
因为床上的易楚脸太柔和了,唇片微红,说话带近距离呼吸,他要是个女人估计早就把持不住。
什么气头都忘记了,林一咽了口气问道:“你气什么?”
易楚依然眼睛盯着他不放:“我应该早点找你的。”
说来说去,没想到他在意的还是自己,被人在意和被人关心,而且还是这个人,那感觉太爽了。
一时间得意忘形,加之林一被他呼吸吹得整个人酥软,得寸进尺凑近一些:“那你告诉我,你找到我准备干什么?我当时不能赚钱不能养活自己,身无分文,你还是个学生,准备我去你们学校门口当学渣拖油瓶啊。”
易楚道:“十个你我也养得起,大二那年暑假我参加了一个比赛,拿了三十万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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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激动的拍了下被子:“你用来买房啊,养我做什么,我有手有脚的,你有没有买房?”
易楚看他那样瞥了一眼:“没有。”
林一:“你真傻啊,多赚钱啊。”
易楚道:“你以为六年前北京的房价是几千块钱吗?三十多万能买什么房子。”
林一转过来想想点点头:“也对啊。”
不过还是颇有崇拜的语气说道:“易楚,你跟我说说这个房子你买下来你妈有没有拿钱?是不是让你娶老婆的钱都搭进去了?”
易楚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我需要去跟他们要钱吗?”
林一:“……”
这是什么表情?骄傲?
“我来上海后觉得租房太麻烦,去银行卡取钱的时候发现足够交首付,于是就买了。”
林一:“……”
这轻松大风刮来钱的口气,怎么那么让人想爆锤一顿?
易楚内心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可骄傲的,或者成就感不在于此。
林一叹气道:“像你这么好的人,将来到底娶什么天仙老婆啊,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像我,考虑生存效益,随时倒闭。”
多艳羡的感叹。
易楚问他:“你就那么想我和女人结婚?”
林一本来就是开个玩笑随口说说,可这个人什么都当真。
忽然想起从前一件事,惊呼道:“易楚,你这么久单身,该不会真的还……还喜欢高中时候女同学你千万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走走看看发现适合自己的还很多,人家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再念念不忘了。”
易楚合上书,问道:“你有渴望而没得到的东西吗?”
林一下结论:“所以得不到就越想要?”
他眼光炽热,几乎立刻要吞噬人,林一本能身子往后挪。
跟小周在一起就是讨论怎么赚钱怎么买大房子,器材行家是多少,明天做什么工作,后天做什么工作,工资怎么发。
跟他在一起就是特别典型的都市英,要想的是怎么解开心结怎么活的高兴快乐,这种阶层林一还真没达到,现实逼迫到无法去考虑这些东西。
林一理解易楚,理解他的苦恼,他的烦忧甚至心中所想,说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开心不快乐,可我怎么劝你呢?你读的书比我多,经历也是一帆风顺,我真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安慰你。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唯一可行办法使劲的去忘记,不去想不去问不去考虑,自动屏蔽掉,屏蔽不了就避开视而不见,时间是福良药,早晚会平息一切。”
难得林一可以说出一番大道理,自己亲身经验传授。
易楚微微发呆,过一会儿接着避开的话题继续谈:“你不要有压力,跟我住在一起不是占便宜,我们关系不需要分这些人情世故,是纯粹想你过来,我们两个在一起以后还可以相互照应。”
这个人就是有一种魔力,三言两语被说服,脑子中莫名幻想他们吃饭看电视打扫卫生情形,这是家的感觉,才会发生的景象,很多年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易楚伸出手掌,原本想握在一起,同舟共济什么的表态,奈何林一伸手打了下他的手掌心,也不回答愿不愿倒头就睡下。
而且没十分钟就听见微微鼾声。
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
窗户露出一点缝隙,舞动一点点床帘,微弱的灯光下,一张床,两个人。
那个朝思暮想每日每夜会幻想的人,就这样躺在身边。
就这么一刻钟,好像从前一切时光都无关紧要。
易楚放下书,倾过身仔细看他的脸庞,一点一滴,从头发到指尖,手无法控制去抚摸柔软的短发,额头,鼻子,目光到嘴唇时,心陡然加快,跳到嗓子眼。
看了许久,还是附身下去,轻轻一吻。
林一在睡梦中好似被人揉搓,舒服又泛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旁边的人拿着平板电脑回信息。
眼睛稀松,声音极柔:“你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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