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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令胡令,奚琴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居海

    柳忠噼里啪啦一连串说完,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没停歇地说完了来龙去脉,说罢他就不停地咕噜咕噜喝着扶蕖端来的水。

    余光时时瞥向洛子靖和风梨花,看他们都停筷不食,唯有脸上写着几个字,曰“惊、愁、怎么办……”柳忠又自省自己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呢。

    饭菜尚还散发着余热,只是几个人都没再去碰,一时陷入思量的沉寂。

    “侯爷,侯爷,不好了!”城中侯府,有一瘦高个男子奔跑在府中各道,也不论那快速移动身影带起的风将她的形象毁成了什么样儿,只是不停地呼喊着,好像着急到了一种极致。

    男子不知跑了多久,总算是是到了正院前堂偏房,郭远正独自用完饭,案桌上已是一片残渣,尚有一酒罐放在其上,余味萦绕在空气中,郭远的脸颊呈现出微醉的红彤彤,闻得男子焦急的声音,不由得蹙眉,“什么不好了说清楚!”

    “是、是风巫祝她们!”弓腰的男子还未将秋祭上面发生的事儿道清楚,不过说出了几字,就已见得郭远蹭然起身追问,“风巫祝怎么了快快道来!”

    男子哽了一口唾沫,然后像极了说快板的人字字清楚地将经过一一告知了郭远,罢了喘着粗气,不敢起看郭远是何种神色,只觉得前面的空气都不在了似的,只有郭远站在那里。

    “你说那个大巫祝是公爷派去的叫什么来着”郭远绕走过案桌,来到屈背男子跟前问,似乎是在进行最后的确认。

    “是,”男子秉手低颈,不敢稍有犹豫,但是肯定后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又加了一句,“如果小奴没听岔。”

    “!”郭远白眼一个给男子,可惜男子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强大的低气场,罢了他稳声道,“备马!再派人去看看风姑娘,请她去公爷府外候着。”

    “是。”男子这就退下,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郭远训斥的声音,“快点!没吃饭吗!”

    “我自是还没吃呢……”男子心里叫苦着,不过哪里还敢“偷懒”呢,像来时般如风地刮走在各道之间。

    不久后,郭远便是孤身骑马到了离侯府不远的公爷府府门前,他跨下马就有门侍上前牵过马匹。




第124章 公爷和侯爷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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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很久没来了。”门侍牵着马,显得分外的恭敬,道。

    “没事儿我也不能来啊,”郭远暗暗鄙夷地望了望府门,相较侯府,公爷府怎给人都要上阶品些,不过是因为装璜华丽了些,郭远兀自似笑非笑道,“公爷可在”

    “在的,”马匹已转交,门侍自然是要做他该做的事,这便已经作礼相请了。

    郭远没多话,心境也不太好,自然是示意性地点点头罢了,随着门侍穿过处处精致美景的府中抵达客堂。

    有风不请自来,萦绕在诸多有序案桌上空,吹得竹帘嚓嚓摇曳生动,门侍退下通禀不久,已有女奴卑恭卑敬地上茶来。

    郭远就着一处而坐,端持起茶盏,凑鼻而问,皱了皱眼,比起酒的烈性,着上好香茗的清香倒是入不了他的口,茶盏被他轻轻放下。

    “侯爷不肯品茶,莫不是嫌我这茶算不得上乘”郭远正是闲着有些无聊,斜拉了脑袋透过竹帘细缝想要赏看四处的屋檐美景,然而下一秒,客堂入口便传来公爷的模影,同步着他欢脱的老声。

    “公爷,”郭远听声看去,一身闲时衣裳的白须白发老者映入眼中,他看上去怡然自得,一看就晓得心情不错,郭远不紧不慢地起步,见礼道,“公爷当真说笑了,此茶可是上好之物,只是……我喝惯了烈酒,自然也就……”

    “不是茶的问题就好。”公爷的眼神在郭远身上左右上下地完完整整打量了一番,没说什么,倒是将目光转移到了氤氲茶香的案桌处道,“坐吧,站着作甚”

    “多谢公爷,只是我今日来怕是坐不久。”郭远心里瘪嘴一刻,心想什么叫做不是茶的问题就好罢了,拱手揖礼道。

    “噢怎么了你可是许久没过府了呀!”听郭远一句话,公爷要上坐案桌去的脚步顺然停滞,他带着疑问的腔调反问着郭远,听上去竟有些觉得惋惜之意,“这不易来一次,便是好生待上多时才应该。”

    “公爷厚爱,只是此次着实难以久坐。”看着那副慈祥面目,郭远心里面不住地打呕呕,直直在心头给公爷怼回去“谁没事儿想来啊”他婉转道,“小侯今日登门,就是想问问公爷关于风轻羽风巫祝的事儿,敢问公爷可是知道”

    公爷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惊,除了年龄给他的淡定外,不就是他已全数猜到,皆在掌控范围中,他促狭了两只渐渐凹进眼窝的眸子看向眼睛尚还冒着精光的郭远,那是年轻的标志,也是他对此事执着的态度,公爷道,“知道,大巫祝说她不恪守巫祝之礼,不顺天意,我觉有违其制,便是应允大巫祝去解决了,侯爷有什么异议吗”

    “小侯不敢有异议,只是我不相信,风巫祝从来受到诸村信任,甚至远赴他里,为贵族进行祭礼!怎会不守礼又不顺天呢!”听公爷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郭远自是知晓了公爷不会多管,但也不会任由他“胡乱”搅局,郭远愤慨道来,“那大巫祝不过是片面之词啊!”微书吧

    “片面之词又如何那柳家村的人不也是不信她了吗过不了几日,其余各村的人更会指骂!”公爷对郭远这样的愤然了如指掌,不过在他看来有些可笑,他道,“这就是侯爷口中的信任”

    不得不承认,郭远有那么几时被公爷这句话噎住了,几乎不能喘息,他眼皮一翻,心中转而想道“不跟着公爷的话走,定是那大巫祝太横行了,太会拿捏了!”

    “公爷都这样说了,我想公爷定是不信,可小侯还是信的。”公爷一派漠不关心的模样,背手挺立老身躯地对看着郭远,郭远也不打算多么隐晦,直率而问,“敢问公爷要如何处置”

    “郭远啊,我可要给你提个醒!此事我做不了主,你也无法干涉,事关巫祝,也就只有巫祝可办……”公爷有些霸道地紧褶额眉,不知是真的好心话,还是在恐吓,他平淡而道,“所以,要怎么处置,那是大巫祝的事。”

    面前老头的话听着不怎顺耳,也是郭远心知肚明的,可是他就是想要反驳,像极了垂死挣扎,“公爷既然说你做不了主,为何大巫祝还要借您的名”

    “那是为了大巫祝行事便宜,要知道那风轻羽也是有你在后,大巫祝不借助本公爷,谁敢妄动”郭远一直这样死缠烂打着,公爷似乎是不耐烦了,连说话也多了几分该有的气势,他甩袖而转身,道,“郭远,别管了,你管不了,且不说风轻羽的罪名落实,她也没反驳,这不是承认了吗你还在这儿多管什么闲事呢!”

    “公爷!”他的话一点都不假,郭远从府中报信小奴口中听完经过,也是苦恼不解着……若是真的,他不信,若是假的,为何风轻羽没有半点反抗,眼看公爷就要走出客堂,郭远猛然叫住。

    看得出来,公爷的肩臂有一瞬间的垮塌,不用说也是无语地不耐烦,“有话就说完!本公爷还有事!”

    “我想带风梨花见风巫祝一面,这样可以吧”郭远上前几步,像是在请求地请示着。

    “在偏院柴房,不过我告诉你仅此一次,我很不想大巫祝又来找我。”公爷犹豫片刻,罢是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好像一刻也不愿多待。

    用完饭,风梨花像个失魂儿的人倚门而站,两眼无光地仰望着转晴的天空,云层还是比较厚,不过已经变成了白白的,看上去就像是小绵羊,阳光就从那些薄云中倾泻而下,不均匀地洒在刚刚被大雨洗礼过的大地上。

    “风姑娘。”她这么望看时,柳家篱笆门外忽然站了一个奴仆,他焦急地朝着里面呼唤着。

    奴仆几声后,风梨花才从失神中走出,随声看去,好些时后都没认出来人出自何处,她提步过院至门前。



第125章 公爷府母女重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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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仆喜提笑颜地望跟翩翩而来的风梨花,纯粹的洁白与如血妖冶的艳红交叠在瞳孔中,一点有一点靠近,隔着篱笆门,见得她神色中颇是几分不解,不由得礼声笑道,“风姑娘,我是侯府小奴,侯爷命我前来告知于您,让您即刻去公爷府门前候着呢。”

    “……”风梨花的耳朵偏是不巧地出现嗡嗡嗡的嘈杂声,奴仆本来挺大的声音传到她那儿已经小得几乎不可闻,让得她一阵反味思索,因此可谓是打破了奴仆以为她会窜上天的直觉,好半天的时辰过去了,她才后知后觉道,“那、那我们、我们现在就走吧!”

    “马车已备好了。”听那断断续续的话语,毫无保留地坦诉着由衷的亢奋,奴仆心想这样才正常呢,赶而侧身揖礼请道。

    “好,”从这奴仆口中所说,风梨花便是得知郭远已经介入,这让暂时蒙蔽她的阴霾散去了一点点,她如今是渴望急切,盼望着早些抵达目的地,连想都不用多想地就往外而去。

    “你去哪里”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了洛子靖忙慌的声音,听上去不算是坏事,倒是多了不太明显的关怀。

    风梨花应声回顾院中,洛子靖放下了米罐,走路带风地穿过小院到了她身前,看了看微有高兴表情的她,又看了看静静等待的奴仆,却一句不语,是在等她开口呢。

    “侯爷让我去公爷府,”风梨花等了一息没听到更没感觉洛子靖是要发话的意思,故而一语回道,见洛子靖眉间的褶皱少了些,她便知道这是没异议的,犹犹豫豫了半晌,是才不舒服地接而道,“今天多谢你了。”

    洛子靖还在想郭远是要怎么帮助,没由来地听到一句感谢,说得他有些懵,一时卡壳,后方明白风梨花所谓何,却见她别过了视线,不是娇羞,神似别扭与勉强,就犹如这是她第一次说多谢什么之类的。

    “说这些作甚,既是要去公爷府便快去吧,我难以作陪,尚要去给叔他们送些米粮去。”洛子靖看看远处停靠的贵族马车,想想还是挺远的一段路,便是不作多言,只道,“去了还来这里吗”

    “我又没让你陪……”洛子靖的话不知哪里来的魔力竟让如黑色郁金香般傲然的风梨花有那么些低首,就连耳鬓都像极了桃花落至,她微感别扭道,“我已好了许多,城中有我家府。”

    “……”洛子靖挂起的不分明的笑容一点点随着尴尬化开,轻握成拳的枯黄色大手在厚唇前停留,几声干咳在温热的空气中荡开,他道,“是啊。”

    风梨花没再多加交谈,只是再光明正大地与洛子靖相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去罢。

    目送红白艳影坐上马车,听着马车孤独又浩大的音量,他伫在原处,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好像心被掏空,随着那背影而去。

    马车比平日偏快地穿梭在村道上,风梨花坐在上面,一脸严肃正经,俨然已经忘却适才的不适感,村道上多有村人行走,他们纷纷将指责的眼光无偿送给她,如果可以,这一刻,她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傻子或者瞎子,这样可以视若无睹,可以眼不见心不烦。无忧

    “再快些。”不再“居高临下”地探望,不再与那些惹她心遭的视线交汇,风梨花对奴仆催道。

    奴仆并没接话,嘴皮子上的功夫不会让他们这等人好过,只有实际的行动才能让他们安生,故而风梨花明显地感觉到脸庞的风更凛冽了。

    颠簸一路,好是总算到了公爷府,风梨花老远就见到郭远负手垂背踱步于府门前,好像已经有段时候了,因为连门侍看得都叫头晕眼花了,奈何谁也不敢说“你给我停下!”

    “侯爷,”风梨花等不及地下了马车,提起裳布就像小鹿般地跳上石阶,赶到了郭远面前,焦灼而道,“侯爷,我娘如何了”

    “你莫急,叫你来就是带你去见她的。”郭远一直走一直走,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将他的愁绪抽走,或是忽视,直到风梨花出现在了他眼前,他才止住了来回踩地的步伐,一时间又成了平日那个不急不躁的人,他道,“我们这就去。”

    “那快走,”风梨花俨然是一分也不想多等,此等时候,谁还有多余的耐心呢,她已先郭远一步踏进了公爷府,只是才想起她对这儿并不熟悉,不得不停驻等郭远和一个在府门边苦等的奴仆带路。

    风梨花对公爷府几乎是初来乍到的新人,若在平日里,她定会好好欣赏一番府内的美景,有天然造物之感,行于曲曲折折的廊道上,她第一次觉得一个家府而已,何必修得如此费脚,绕来绕去还不如直接贯穿呢……

    四周的空气有些冷了,连地面都不怎么干净了,数数落叶泥土铺在上面,凄清的小秋风突然显得格外的大,因为这一段路空无一人,又不怎么见光,本身就给人冠上了神秘诡测的臆想。

    行到一处中有大树一颗的园落,奴仆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对他们指道,“侯爷,就是那间屋子了。”

    顺沿着奴仆黑黢黢的手指而看去,那是园中左侧正中的一间房屋,看上去有些破烂了,门扉紧紧地闭着。

    “知道了,你退下吧。”郭远简略一语后便迫不及待地与风梨花大步朝向房屋去了。

    门虽然扣紧,但并没有上锁,郭远一推即开,里面可谓是暗无天日,应该是见不到丝毫的阳光,一大股积尘的味道刺鼻而来。

    风梨花跨步进屋,透过门外穿进的金光,她算看得清里面的情形,木柴整整齐齐地堆满了房屋四周。

    四下相探,她一眼就看见被囚在木笼中的风轻羽,她靠坐其中,好像劳累不已,许因他们突然闯入而带进了光芒,让适应了半日多黑暗的她觉着刺眼,正提袖遮眼偏头避芒。



第126章 公爷府母女重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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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强烈的光线对眼而来,刺痛伴随来到,衣袖遮掩后方是好了些,风轻羽心有不快,没转头便是没认出是她挂念的人前来了,自是把语气放得恶狠狠的。

    “娘,是我呀。”见到风轻羽尚是完好,听那霸气侧漏的声腔想也毫发无损,风梨花半吊的心也轻置了,起步走向木笼,就此蹲跪不起,心痛道,“娘,你可还好”

    闻声,风轻羽只感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惊还是喜所致,她自感眼睛尚有些不能完全适应,依旧固执地放下手袖,偏回头来,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放在木笼上的白皙双手,在这黑漆漆中多么显眼啊,那是多么熟悉的啊!

    她随着手腕到手臂再到细长的脖颈,最后定格在那张常常冰冷又写着不屈的脸蛋上,此刻那眉角正皱,在高光的额上一眼就见,风轻羽忽然觉得眼眶饱满了水份,她不知不觉地伸手去握住另一只手,酸涩上心头,她问道,“梨花,你怎么来了”

    “娘被他们带来这里,我自要来,娘您可还好”风梨花感应着手背上传来的冰凉感,想在这等阴暗之地,定是凉意侵人,她不免担心起风轻羽的身子。

    “无碍,你没事儿就好。”母女可谓心连心,你念着我,我也正想着你,风轻羽心颇有安慰感,道。

    “嗯嗯,”风梨花贴近了些木笼,似是想要给予风轻羽些些人体的温暖,怎奈那木笼不识人情,她回握住已显粗糙的手,定定地看着风轻羽,似有无穷尽的信心,她道,“娘,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您告诉孩儿,该如何做才能让您无事地出去”

    风梨花并未得到即刻的答复,对面的人好像突然被点化成了一块硬石头,不知人世,一语不发,如此低沉的模样让风梨花既是着急无奈又一筹莫展,她动了动手指,期盼以此唤醒风轻羽,“娘,您莫要担心,我们还有侯爷相助呢,有侯爷,有我,一定可以把娘救出去!”

    “我……”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空气中弥漫的还是之前的默言,倒是郭远在后面听到此句,真是觉得惭愧不已,本欲说出大实话,道出自己能力有限,何况此事正如公爷所讲乃是巫祝一族之事,他该要如何插手呢想是这般想,郭远却是有气无力道,“我定也竭尽全力。”

    “看吧,娘,侯爷都这么说了!您快告诉孩儿到底该如何做”郭远这句善意的谎言于深渊中的风梨花简直就是一片天地,此刻的她就像被困在井底的蛙,所见所想只有那片看起来湛蓝的天空,她满腔热血地问着,不停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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