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白缓缓抽着气,呼吸声可以在胸腔上听得清清楚楚,还有因为紧张而吞咽唾液的声音,让霍桑也不知怎地觉出了几分口干,用力吸吮了一口柔滑得犹如布丁的肌肤。这种事说起来不该出现在他这样自律的神身上,虽然太阳神经常干这种事,可他一向是农神唾弃的对象,现在他自己也做出了和那种人一样的举动来……
感觉居然还挺好的。
霍桑缓缓起身,右手指尖在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上揉了揉,神情庄严得像是刚刚从祭坛上走下来似的,认真说了声:“味道不错。”
妈蛋!霍桑这是中了丧尸病毒,进化到要吃人了吗?该不会是不要脸的作者看他太久没关心过主角,连他的主神都不放过了吧!
白不太清楚背后有没有作者的手笔,不敢太刺激农神,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可是低头拉衣裳时看到胸口一个醒目的牙印,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少女漫画里女主角因为什么事发怒,一口啃上了男主角胸口,然后娇羞地哭着说“你好坏,你欺负人家”的模样,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难不成农神也是因为这些日子他老是莫名其妙地卷入事件里,救他的次数太多救烦了,所以咬他一口发泄不满?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么少女心的农神,想想还真有点儿反差萌呢。
观察了一下农神没有立刻变异的趋势,他就从空间指环里拿出了那本催命的小册子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出了新的神界变乱或是诸神陨落支线。
幸好没有。
幸好增添支线的权力还握在他手里,作者不会无缘无故地插上一脚,把他的朋友亲人都拉进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为什么越来越倒霉,可白自己是知道的,他手里这本小册子本质上也是一本死亡小册子,不过死神要的是别人的命,这本要的是他的命。他已经太久没出现在主角身边,玛门和圣女这两个废物也没弄出足够的支线剧情来,这本书是在以引诱的方式逼他回到主角身边,制造更多的支线剧情。
以后他遇到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一旦霍桑放弃庇护他,或是有个不凑手的时候,他这条命就随时不够用。就是往最乐观方向想,也得等到主线部分剧情走完,格拉斯·莫沃尔成了神,他才有可能不必再面临这种无声无息死在背景里的威胁。
白手里捧着书,眼神在空中游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霍桑掸净了身上的沙子走过去,见他发呆发到连主神来了都不知道,就伸手过去抽出了小册子,托在掌心里翻动。
白手中空空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出来,抬头看着他道:“那个您也看不懂,还给我吧。”
上面都是中国字,因为设定问题,偶尔有几个阿拉伯数字还能和这个大陆的文字相通,剩下的霍桑的确看不懂,但不妨碍他知道这书不是好东西。
“我看不懂书,可是看得懂你。”霍桑把书扔回白手上,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每次你看完这东西脸色都不好看,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在开普顿的森林里比赛时,你那时高兴得连脸都红了,是因为什么?因为这上面预知我后来惩罚了那个纵容亲人伤害你的国王?”
哪怕农神再有智慧,他也想象不到自己只是个背景npc,这个世界的主角和他的神眷者关注的人都另有其人,更想不到白是因为主角将要打别人的脸而激动得巴巴儿地跑去围观的。
白也不敢让他知道真相,将错就错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崇拜您,想到您能在众人面前庇护我,就高兴得血都涌上头了。”
他说得无比诚恳,连他自己都信了。这也不光是神殿的训练成果,实在是这些日子遇到致命危机的次数太多,霍桑出手救了他这么多回,救命之恩不说能以身相许,也是深深印在他心里的。
他眼里交织着感激和信赖,深深地看着霍桑,看得农神心里微觉异样,抬手遮住了那双眼。
“霍桑?”
难道又闹了什么妖了?白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站在那里,却也没刻意推开那只手。两个人旅行了这么久,他对霍桑不说有多了解,却是已经能投入全部信任了,不管对方做什么他都能确定,农神是不会伤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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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一声低沉如水的:“闭上眼。”
按在眼前的手始终没移开,视线一片黑暗,酷烈的风和吹在脸上的沙砾感觉越发明显。一道狂风吹过,白忽然觉着嘴唇发痒,而且的确也干得厉害,于是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
舔唇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某个微湿的东西试探着接触了他的舌尖一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副柔软微凉的唇瓣便贴紧到了他唇上,脸颊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温暖吐息。
白的一声“啊”就卡在了喉间,刚刚伸出的舌尖被人堵了回来,口腔似乎成了别人的地方,每寸粘膜都被人荡涤过。反倒是他自己避无可避地被拉入了从未有过的激烈搏战中,想要逃避都无路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闯入者的翻搅缠绕。
清晰的水声从骨头里传到鼓膜,响得他心惊肉跳,用力握住了按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
第92章 番外:如果白和农神在一起7
这情况实在太出人意料了。白的大脑停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转动起来,右腿往后退了一步,想把自己从这场漫长又诡异的亲吻中摘出来。然而脚下不知何时又堆起了一层流沙,他撤步的时候被绊了一下,身体重心后移,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向了后面的沙地。
白干脆放开了抓着霍桑的那只手,摇摇晃晃地坐到了沙丘上。从这方位往上看去,霍桑壮的胸肌和半遮半露的衣着比平常更显眼,之前看着充满了黑道老大的气质,现在不知怎么地,竟能看出几分难以描述的性感。
用舌尖把唇边银丝卷进去的时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呸!这都什么形容词,他肯定是疯了!
白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努力压下身体自然涌上的悸动。他索性就坐在滚烫的沙堆里,等待那里不自然的热度散去,或是等到霍桑恢复正常,最好是主动一点离开。
可惜这两样他都没等到,农神走到他面前,弯下身来看着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神祗的态度自然又平静,就像刚刚那场亲吻根本就是白自己的错觉一样。他陷在神错乱边缘的可怜神眷者抬头与主神对视了一会儿,从神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于是试探着问道:“您没事了?”
病犯过去了?附身的冤魂跑了?
“我本来也没事。”农神脸不红气不喘,身上也没什么后遗症的样子,抓着神眷者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舔了舔他仍泛着水光的嘴角:“你刚才往后退什么?难道我接吻的水平不够好吗?”
白晒得发红的脸更红了几分,几乎要为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喝了。
“你……你还知道自己刚才干什么哪?我是厨子,不是那些进了神殿就当嫁给神的女神官,你怎么这么不尊重我的专业呢?”白用手背擦了擦嘴唇,难掩慌乱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你要再这样给我胡乱增加工作项目,我可罢工了!”
霍桑摸着下巴,惊讶于神眷者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别人家的神眷者都是身娇体软易推倒,哪有这种信仰既不虔诚还敢罢工的?
白似乎还真打算不干了,倒出鞋里的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前头走去。
茫茫沙漠足有几千公里,哪怕是熟悉沙漠环境的当地人要活着走出去也实属不易,何况白从小生活在气候更凉爽的大陆中部,光是这日晒就能要命。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农神那一吻,暂时感觉不到周围热不热地,走出几步之后才发觉这地方完全就是个大火炉,空气被烤得膨胀,周围的景色看着都有些变形。
更远处的地平线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左侧的一片沙丘还在随风移动,又勾起了他刚刚被埋在沙丘下的恐惧。
刚被农神从沙子底下拉出来,转头就跟人家翻脸,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可是职场潜规则也很恼火啊,他好好一个厨子,伺候吃不够还得伺候睡吗?
可再认真算算之前的事,他也没干多少神眷者该干的正事,还是农神救他的次数比较多,得黑死病那次还为了他去找月神阿丽安娜求药……
果然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债,想起这些事来,自己被亲了之后生个气都觉着理不直气不壮了!
白心烦意乱地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些能把半条腿陷进去的柔软砂子似乎硬了些,微带着弹性,走起来快了不少。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却见沙漠出不知怎么生出点点绿草,而自己的脚步竟是踏在这些草上的,被盘结的茎叶和草根托着,再也不会陷进沙子里。
猜都不必猜,这些草肯定是身后的农神搞出来的。
白心情十分复杂。他明白农神打算做什么,也觉着有这草对比着,自己刚才义正辞严地反对增加工作范围的行为显得实在太矫情了。
回头看去,农神已经靸着金拖鞋慢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平静地问道:“怎么又不走了?你那些学生还在沙漠外面等着呢,走快点儿大概半个月就能和他们汇合了。”
这是反讽吗?白苦着脸看了农神一眼,不大有底气地说道:“您不用为了我浪神力,走慢一点也不要紧,反正他们身上有钱。”
霍桑右手随意地伸向空中,掌心向下,大片沙漠上便生出了点点浅绿,眨眼间长成盘根错节的绿草,细看的话还能辨认出小白菜、薄荷、霍香之类的品种,都是能吃的食物。而这些东西在霍桑脚下就像张毯子一样铺开,所起的作用也无非是托住他神眷者的身体,以他陷入流沙里。
把这片沙地化作菜园后,霍桑便问白:“你讨厌我这样的举动吗?”
白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农神指尖燃起一点金光,亮到白面前,又说道:“你看,这就是我的神力。那些信徒、神官、神眷者信仰我,我就将赐予他们庇护乃至力量,即便是某些不够虔诚的——”他瞟了白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眼接着说了下去:“我的力量流动在他们体内,我的意志能沟通信仰者的神,你觉得这样的事不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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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打算批评我工作态度不认真怎么的?以为刚才那个白眼儿我没看见吗!我虽然信仰态度一般般吧,可是我工作成绩突出啊!我不仅完成了厨子的本职工作,出门旅行一趟还拉来不少信仰者呢……白就像不少现代企业里倚老卖老的员工那样腹诽着boss,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虚心接受领导意见的态度,诚恳无比地回答道:“当然不会……”
农神勾了勾手指,白忽然觉着自己脸颊上那个金麦穗烙印上涌出一股暖流,顺着血管经脉流入四肢百骸。那股力量温和而充满生机,他就好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呼吸从未有过的轻快,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迫不及待要面对这个全新的、美好的世界。
“你讨厌这样的感觉吗?”
白这回根本不需考虑,毫不迟疑地答了声:“当然不。”不仅不讨厌,要是有法子始终保持这么干劲满满、神愉快的状态,就是天天给霍桑做满汉全席他都干了。
那根带着神力的手指按在金麦穗的烙印上,源源不绝的神力流淌出来,分不清是来自神印还是农神本身。白享受着神力荡涤身体的感觉,舒服地眯起眼来,想象着自己正被高人灌顶,传下个甲子的功力什么的。
霍桑的声音低低地响在他耳边,带着几分少见的诱惑力说道:“对我而言,神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你能理解吧?就像是延伸出去的肢体,你通过这枚烙印接受我的神力,和现在这样接受我的肢体,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随着他充满说服力的话语,一根修长的手指按在白唇上,挑开牙关伸了进去,指尖上流动着温暖的神力,在他口中肆意搅动。白一下子回过神来,用力咬住他的手指,含混不清地说道:“这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那个是神力……那个是无形的……”
他当然咬不动神的身体,霍桑眼也不眨地让他咬着,嘴唇轻轻点在他耳廓上,向里面吹了口气:“无形的,就像这样对吗?”
湿热的感觉在耳际皮肤上蔓延,整个耳膜都只回响着神的声音。霍桑十分有耐心地讲着道理,展示他的神力应当和什么相比。他的手指也一个接一个地通过食指撑开的空隙伸进了神眷者口中,搅动着刚刚品尝过的唇舌,直到神眷者充分理解了他的比喻才抽出手来,换上自己的唇舌继续示范。
……
“还有这里……你感觉到我手掌之下的心脏是如何因为我赐予你的神力而跃动了吗?这与我现在赋予你的不过是在体内与体外的区别罢了,感觉到了没有,我的手摸到这里时,你的心也像接受神力时一样,跳得更快更激烈了。”
神祗的手拨开他的长袍,在包裹心脏的胸骨外侧肌肉上滑动的时候,白本来是想反驳他这种伪科学的说法的。神力是一种能量,怎么能和温热的、柔软而不失力道的手指相比呢?
可他就像失去了说话的力量一样,口干舌燥地看着那只古铜色的手掌按在自己晒得发红的皮肤上,并将其揉捏得更加红润。
神力是奔腾热烈的,在他体内促生出无穷的力量和神,即便现在面前出现一只沙漠角龙他也有勇气独自上去挑战。可是这赐予他神力、赐予他无穷力的神只是随意地按上一只手,却叫他提不起力量将其挪开。
霍桑轻轻咬住他的颈子,犬齿顺着血管的方向划着皮肤,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让人生出种战栗的快感。他直起身,饱满的胸肌贴在白胸前,圈住他纤细的腰身,耐心地给这个厨子布道:“我的力量进入你的身体,也就相当于我的身体在你身体里,这些都是正确的,你为什么能接受一样,却拒绝另一样呢?”
白脸颊热得发烫,头皮上血管跳动得就像要中风似的,努力避开神祗过于坦荡的视线,艰难地反驳道:“可、这……不,那个……你跟别的神眷者也干这个吗?”
想起自己另外一位神眷者,霍桑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随即调适过心态来,摇头道:“你跟他怎么能比,他是真正虔诚的信仰者。”
我也挺……信仰科学的。白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不敢和自己的主神对视。他一个穿越者,怎么可能像本土的人一样信神?就是天天看见霍桑,顶多也就是当顶头boss,生不出什么崇拜信仰之类的感觉。
霍桑得理不饶人地捏住了他的脸,逼迫他和自己对视:“我其他的神眷者和神官接受我庇护的同时,都会将信仰、将自身献予我,回报我所赐予的神力,而你却是直到现在也对我没有信仰这样的感情。”
“呃……”
白不止心虚,在这富于压迫感的对视之下连腿都软了,整个身子靠在霍桑的手臂上,目光简直无处可放,在他主神的下巴和胸口间游移,一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出来,更没了刚才说罢工就罢工的勇气。
霍桑的双手在他身上轻移,像是上了瘾似地揉捏着腰线以下柔滑的肌肤,低下头从他的额头一路吻向鼻尖:“你接受了远超过其他人的神眷,又不愿意拿出信仰来回报我,那就用其他的东西来交换吧?感情的种类不一样我也不计较,但品质也该是一样的,和其他人一样浓烈的、纯粹的、无私无我的……”
那双唇终于落到白的嘴唇上,轻叹一声,将未出口的话化作实际行动,向他索取自己应得的回报。
第93章 番外:如果白和农神在一起8
我怎么就信了呢……我当时怎么会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呢?
回到遇上龙卷风的那座小镇许久之后,白还不停想着这个问题,以至于切肉的时候差点把手指头也切到里头。徒弟们战战兢兢地围在他身边劝道:“要不还是让我来切菜,您先去休息一会儿?霍桑得晚一点才会降临,您不必太着急。”
白手里的菜刀“咚”地一声嵌进了案板里,十分冷静地说道:“我没事,你们去旁边歇会儿吧,明天还要建神殿呢,没点体力盯不下来。”
回到这座小镇后,农神就建议他们在镇外建一座魔教专用的神殿,省得将来回了桑德康翠,把龙卷风引到他心爱的城市里。他毫不客气地表示了对神眷者运气的鄙视:“你也不可能指望我随时都会出现,所以还是早点建好神殿,集到信仰之后就跟我回神域吧。就算我的神国里不是绝对安全,至少在我眼皮底下看着,肯定不会让你再被龙卷风甩到沙丘底下了。”
当时白还有些不服气,不过事实证明,农神不只是洗脑有一套,还真有那么点预言天赋。
从这座神殿开始建设至今,已经经历了一次地震、两次大暴雨、四五次沙盗抢掠……白过去巡视建设进程时,一条竖得好好的承重柱突然向他头顶倒下,饶是他躲得快没砸着,也伤到了几名建筑工人。
从没听说过建神殿时能出这么多事故,那些建筑者甚至白的徒弟们都开始怀疑他其实不是真正的神眷者,建这座神殿根本有违农神的意志了。为了平息这些流言,霍桑某天晚上吃完饭就顺道遛了个弯儿,在还未建成的神殿里现身,告诉众人建这神殿出于他的意志,而且他也同意这位神眷者建立另一个教派。
这道神谕不只降临于此,也降到了桑德康翠那座砂之神殿。他的另一位神眷者得闻这消息之后震惊异常,深恐这是因为自己理解神谕的水平不足导致农神对现在的教派不满才另选了代言者,一连几夜跪在神像面前祷告,祈求农神降罪于他。
这么负责的神眷者,跟到现在还不信神的某人根本就没法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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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神欣慰之余,特地回砂之神殿安慰了他几句:“我对现在的教廷十分满意,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对了,记住那位神眷者的外表,日后把他的神像也塑在我的神殿里,不用塑在偏殿,就在殿侧这里……嗯,就是这么个人,托着盘子敬献给我的姿势。”
砂之神殿的塑像还稍稍有点距离,到了魔教的神殿里,塑像就变成了霍桑老爷盘腿儿坐在桌子后面,白大厨跪坐在桌边上,端着酒杯点头哈腰地献到他面前了。白后来怕再引发事故,一直也没去监工,等到神殿建好,他过去参观,亲眼见着这塑像时,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一个外国神,是怎么长出这种地主老财和狗腿子管家的审美的?
大殿初建成,空无一人,白独自对着神像默默吐血,农神从他身后绕出来,缓缓走到神坛下方,看着上面的雕像笑道:“这不是雕得很真实吗?我看这个就很好,不过你如果不能接受,其实也可以让他们修改一下。”
“那就赶紧改吧!”农神能接受巴依老爷风格的雕像,他也不想留个这么狗腿子的形象流传后世。
让教众们看见了,他魔教教祖的威严何在!
霍桑宽容地点了点头:“既然要改,那就把工匠叫来,让他们照着更真实的姿态来雕,你过来比一下。”
他一把勾住白的衣襟,拉着他踏空而起走到神坛上,自己盘腿坐下,拍了拍大腿,叫傻站在一旁的神眷者:“坐上来。”
“……”白死盯着他的腿,一动不动。
农神叹道:“你想得太多了。”
我什么都没想,是你想得太多了!
白转头就往下跳。霍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误会了,连忙伸手把他拽到身上,让他侧身坐在自己腿上,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个酒杯来塞到他手里,托到自己唇边说道:“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比那样更合适,更真实了?”
白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喝了酒,脸上已是一片麻木,只回了一句情深意长含义丰富:“呵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农神把酒杯扔了下去,把神眷者的双臂搭到自己颈后,手指穿进那头光滑如丝缎的长发中,托着他的后脑按在自己肩头,双唇摩挲着他的头顶,无奈地问道:“这样子就露不出脸来了,你总该满意了吧?”
不管白满不满意,霍桑都觉着他已经尽力了,要是神眷者非得再有更进一步的要求……虽然不能雕成塑像,现在这种时候倒是可以满足一下。
农神两条长腿伸开,左手撑在地上,上半身后仰,让神眷者趴坐在自己身上,把改换姿势的权力交了出去:“想雕成什么样的,随便你吧。”
还随便什么啊……农神大大脑洞不要这么大行吗?真雕成这样,他下半辈子就不要见人了!
白咬着牙撑了起来,还没站直呢又被农神的大长腿绊了一下,一头栽进了农神怀里。越是这种尴尬得恨不能手动删除的时候越出问题,也不知道哪条腿正压在他衣服上,怎么站都站不起来,而这座本该空旷无人的大厅里却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呼:“神眷者……想不到你敢在神坛前干出这种事来!”
简直是五雷轰顶!
白紧张地扭过头看去,却见发出声音的人黑发雪肤、身穿燕尾服,左眼上还架着一副单片眼镜,细细的金链子从眼镜框边坠下来,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他臂弯里挟着一名俊美忧悒的少年,紧盯着白和他身下自动躺平的农神,脸上交织着惊讶和几分佩服之色。
待到农神坐起来时,魔王脸上的惊骇更深,咽了口口水,痛心疾首地说:“我当初还当你是个清高禁欲的神眷者,想不到人品竟连魔族都不如,真是人不可貌相……”
神眷者忍无可忍地掏出一只火腿往他头上砸去,魔王轻捷地往后躲开,他身边的少年却化身成了木桩子,僵着身子往后滑了一段儿,口中忽然爆出一声清脆的:“白·阿克罗斯!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会认识这个恶魔的?”
这个少年,赫然就是主角的好基友,原著里随格拉斯出生入死几十年都不曾分开的瑟珀亭埃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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